第265节(2 / 2)
这艘奇异的黑船名为火刑号,是以克里夫顿为首的异端调查团前来坎克达尔的座舰,此时在艘舰船的内部,克里夫顿与他的手下正在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火刑号内,某处狭小的监牢之中,身穿着单薄侵血衣物,一身细密开裂伤痕的加斯帕雷正被关押在里面,被枷锁牢牢束缚的他低着头大口的喘息着,四周的空间之中,不时的有凄厉的惨叫声由远方传来。
“加斯帕雷教士,我劝你最好是实话实说,把事情交代清楚,这样就可以不用再继续的遭受苦头了,你现在是到我们这儿来的第一天,各方面的‘照顾’我都还是轻微适量的,按照我们这里的传统,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下去的话,到了第二天第三天我就不敢保证还像今天这样温柔了……”
站着加斯帕雷牢狱之前,克里夫顿看着其中虚弱的加斯帕雷冷漠的说道,听着克里夫顿的话语,加斯帕雷缓缓的抬起了头,对视向克里夫顿的双目,冷冷的开口。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给你听了,审判官阁下,你还要我交代什么?”
“当然是异端如何在亚底斯腐化你们!你们如何与异端勾结!暗害巴鲁克王子的!当然异端沙迪究竟与异端凡尼娅达成了什么协议!你们之后还有什么计划!说清楚这些,你还有一线生机,加斯帕雷教士。”
克里夫顿向着加斯帕雷快速的开口说道,听着这番话语,加斯帕雷死死的盯向了克里夫顿,接着开口。
“呵……圣子在上,我和我的战士们,在亚底斯和异端浴血奋战,无数人都死在了异端的手上,剩下的也身负重伤,现在你居然说我们与异端勾结……这什么狗屁道理!我们用血捍卫了圣教的崇高!你现在却把我们关在这里拷问!你哪来的权力!哪来的依据!”
面对着克里夫顿,加斯帕雷几乎是怒吼的向着对方说到,心中难掩愤然的怒意,而克里夫顿则是冷笑一声的回答。
“我的权力来自于大审判官克拉马阁下,这是他直接下达调查的案子!而至于依据也有,你们所乘的列车上搜出了大量从书籍到圣徽无所不包的异端物品!列车的车组人员,包括那一名乘务员刺客也老实的交代了,你你们和他们一起在亚底斯被沙迪腐化的过程!这认证物证具有,你还想抵赖吗?!”
“那些车组?哼……那些车组是异端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和他们相识不过二十天,平时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天知道他们一天到晚的在筹划些什么?
“这些卑鄙的小人与我们完全不是一路人!他们被人指使以阴谋嫁祸我们与凡尼娅修女,而你也随便信了他们的指控,简直是可笑,圣教圣武士的话还没有几个非凡者都不是的小民管用吗?!除了这些小民,你看我的战士们有谁说瞎话了?”
丝毫不惧克里夫顿的权威,加斯帕雷直言的针对开口道,听着加斯帕雷的这番话语,克里夫顿一咬牙,然后怒然开口。
“谁说你的那些手下没有开口的?其中可是有好几个已经在我面前招供了的。”
“啊?好几个?那都是谁啊?说来听听?叫到这边来看看?你如果不把那所谓招了的人叫过来让我们当面对质一下,我就当你说的话是放屁!”
直接带着骂人的口气,加斯帕雷大声的向着克里夫顿呛道,听着加斯帕雷的话语,克里夫顿不禁是嘴角一抽,整个人的面色不禁为之一沉。
确实,到现在为止,所有特使团的护卫没有一个人是顺着克里夫顿的意思招供的,他们的态度都很强硬,克里夫顿没有从他们那里占到半分的便宜,刚刚克里夫顿的话只不过为了诈一下加斯帕雷罢了。
见到以加斯帕雷为首的护卫队居然如此的强硬,克里夫顿意识到,这必须要在他们之间找到一个突破口进行突破才可以,来自普通平民乘务员的指控确实效力不佳,还是需要来自特使团内部人员的指控才行。毕竟亚底斯之行中,包括凡尼娅在内的特使团是一个整体,而沙漠之箭号的车组和他们联系真的不大。
克里夫顿知道,想要对凡尼娅进行连埃维都无法无视的指控,必须要让特使团内部的人反水背刺,承认特使团与异端有染才行,而看着眼前的加斯帕雷,克里夫顿也深深的意识到想要让对方屈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不能供加斯帕雷的身上突破特使团,必须换一个角度,换一个人选,换一个更加脆弱的意志才行。
第五百一十四章审讯
黑夜之中的坎克达尔,港口码头处停靠着的隶属于异端裁判局的教会刑狱船,火刑号。在火刑号的船舱之内,某一条狭窄幽长,锈迹斑驳的长廊之内,审判官克里夫顿快步的前行于其上,在他的身边跟随的是两名随从,他们的目标是长廊尽头的一处封锁的铁门。
来到了走廊尽头的铁门前,克里夫顿亲自的拿出了钥匙将铁门打开,在铁门拉开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面钢铁栅栏,在铁栅栏之后,是一名浑身上下被枷锁捆缚着,身穿着单薄监服,身上布满着细小的伤口与血污,一脸惊骇的男子,他正是阿都斯特使团的护卫之一,奇德。
在看到忽然之间出现在眼前的克里夫顿之后,被囚禁的奇德脸上浮现出了明显恐惧的神色,不由得下意识的向后缩了一小段距离,而克里夫顿则是在冷漠的扫视了眼前的囚犯一眼之后,缓缓的开口。
“汉克.奇德教士,勾结救主派异端,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巴鲁克王族极,证据确凿万众所睹,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听着克里夫顿的话语,奇德直接是打了一个哆嗦,随后急忙的开口道。
“不,我没有想要刺杀谁!我是被控制的!当时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在睡觉的时候被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给控制了,醒来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请您明查啊,审判官阁下!”
带着惊惶的语气,奇德向着克里夫顿大声的说道,而克里夫顿则是语气不改的继续默然开口。
“被人控制?呵……好多囚犯来我们这的时候,对于自己所翻下的罪行都企图以这样的说辞来狡辩,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能够随意控制他人的非凡能力,你说你被控制了,你有什么证据吗?拿不出证据那都是借口!”
“我……”
听着克里夫顿的话语,奇德想要说些什么进行解释,但是其想说的话语一时之间又语塞在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确实,他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没有被控制,而自己动手企图刺杀在别人眼里看来确实实实在在的确有其事。
见到眼前茫然无措的奇德,克里夫顿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随后他向前走了一步,继续向着克里夫顿压迫似的开口。
“拿不出证据,那么你就是勾结异端刺客,这无可辩驳,你也知道身为一名圣教战士,勾结异端是什么养的下场吧。”
“勾结异端是…死罪……”看着迫近的克里夫顿,惶恐的奇德以颤抖的声音说道,而似乎很满意他表面的克里夫顿则是点了点头,随后接着开口。
“是啊,勾结异端,是对主莫大的亵渎,严重程度更甚于勾结异教,乃不可宽恕之罪,一旦定罪就没有任何辩驳余地……我这一次前来坎克达尔,被授予了即时调查权之外,还有即时审判权,即时处刑权。这艘火刑号上也有着处刑的功能,奇德教士,现在要不要让我领你出去,给你挑选一下处刑的方式呢?”
带着一丝丝危险的语调,克里夫顿向着奇德诉说着说道,对于别的特使团护卫,克里夫顿还需要审一下,但是对于奇德这个有直接刺杀举动的人而言,克里夫顿直接是连审判都不用就可以判死对方了,可以说奇德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了克里夫顿的手中。
听着克里夫顿得这番话语,奇德的心中的惊慌一下更甚,整个人在忽然之间的就开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面部的眼睛瞪大,表情变得扭曲,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他内心之中的情绪在激烈的回荡,最终是忍耐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饶命啊审判官大人!求求您饶命啊!我真的不是异端!我真的不想死!求您饶命啊!只要您能绕过我,您让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奇德直接是情绪崩溃了,他带着哭腔,流着眼泪,卑微的向着克里夫顿进行着祈求,而克里夫顿看着眼前的奇德则是故作思索一阵之后,就又向着克里夫顿慢慢的说道。
“其实……能让你活命的方法不是没有,你虽与异端勾结,企图行刺一国王子,给教会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但由于你的行刺被及时阻止,你到最后还没有动手,所以你如果积极的配合我的办案,将功补过的话,现在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克里夫顿向着奇德继续的说道,听着克里夫顿的这番话语,奇德赶紧的开口说道。
“配合……配合!我绝对的配合,审判官阁下,我绝对全力的配合您的调查。”
在见到了奇德如此的表现之后,克里夫顿不由得点了点头,随后他对着眼前的奇德微微的前倾身子,随后接着开口。
“那好,那么现在奇德教士,你就好好的供述,供述你还有哪些同伙?你们除了马扎勒王子之外还有哪些目标?凡尼娅修女在你们这些兽异端腐化者内部是什么样的地位?你们的刺杀计划是不是由她所指定的?”
面对着奇德,克里夫顿直接的是问出了一堆的问题,在听到了克里夫顿的克里夫顿的话5
“凡尼娅修女……额……这……”
“怎么?你是不想说了吗?我劝你最好识时务一点,把知道的都交待出来,只要其他人被抓,你就算是立功了,现在的你只能是把这功劳给稳稳的立下,才能够救得了你自己,所以我还是劝你好好看,好好想,识时务……把该供的东西,都供出来……”
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语气,克里夫顿向着奇德说道,而听着克里夫顿这般暗示性的话语,奇德的内心终于是一阵明了,他一下子就知道克里夫顿想要让他作伪证啊。克里夫顿明显想要弄的人是凡尼娅,但是似乎在关键性证据上还缺乏什么,所以需要自己的证词。
克里夫顿现在要的是让自己指认凡尼娅!指认她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真的与异端有瓜葛,只要自己指认,那他就一定有,只要凡尼娅作用他们这一群“异端”的首领被送进去,那么自己就有依靠功劳生还的可能!
“审判官阁下……只要我把领头的供出来,只要我揭露特使团的腐化,我就获救吗?”带着微微期许的神情,奇德向着克里夫顿这样的问到,而面对着奇德的话语,克里夫顿则是点了点头的再度陈诺着说道。
“这是当然。”
“那好…那好!我检举……我招了!我通通的招了!”奇德像这样大声的说着,面对克里夫顿,他打算按照对方的想法,招对方想要听的供,而面对着眼前奇德的表现,克里夫顿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丝的幅度。
“审判官阁下,向你招供!我们整个特使团,在亚底斯的时候,遭受到了异端的腐化…唔…”
正当奇德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整个人忽然之间的一顿,身躯轻微的哆嗦白眼翻起,在发出了一阵怪异的声响之后向着一边倒去,而在即将倒下的关键时刻他又忽然之间的直起身子,用平常的神态看向眼前的克里夫顿。
“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方才奇德的小异常情况,克里夫顿直接的开口问到,而此时的奇德则是以默然的眼神望向克里夫顿,接着带着一丝喘息的开口回应。
“呼…呼…没什么,审判官阁下,让我继续招供吧,刚刚我招到了哪里来着?”
“你刚刚说道,整个特使团在亚底斯,遭到异端的腐化……”微微的眯起双眼,克里夫顿向着奇德提醒说道,而奇德则是了然的开口。
“啊,记起来了,那让我们继续吧,是啊……我们当时在亚底斯遭到了异端的腐化,然后自凡尼娅修女到我们,全部都抗拒了这些卑劣的腐化,然后与异端浴血奋战,不仅仅在信念上击退了他们!更是在身体上击退了他们!我们的行为还感染了亚底斯的革命军将军沙迪,让他下定决心与异端决裂,让阿都斯回归主的怀抱,不久之后,他便会向世人宣布这个令所有圣教教徒都为之振奋的消息!”
以虚弱之中透露着一丝坚毅的神采,奇德向着克里夫顿直言的说道,听着奇德的供词,克里夫顿面色猛的一沉,很显然,这份供词的内容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以奇德方才的表现,他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所谓供词。
忽然之间,克里夫顿的双目瞳孔边缘泛起了一丝丝的金光,他无比严肃的凝视着眼前的奇德,以严厉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被控制了,是谁?!是谁在控制你的身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