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节(2 / 2)
“从一开始,波本斯公爵在继承者之战的中期。他为了在一众候选者获得教会的支持,以女巫罪的名义,在自己的领地处死了曾经帮助过他取得胜利的森林舞女,至此之后,他便得到了教会的全力援助打赢了继承者之战,不仅仅征服了国内的竞争者,还驱逐了普里特的啸枪。在战争胜利波本斯公爵正是加冕之后,教会便将那第一版的国崇王权给他建立了起来,为之后波本斯王朝几百年的时间里面提供了非凡保障。
“呵,根据当初的文献,啸枪王朝在败退之后还写了大量的信到法拉若这边来嘲笑波本斯甘愿当教会的狗,而之后他们也爆发了风王之乱,后面上台的风信子也还不差不多。”
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桑松坐在自己的椅子坐着的说道,他的话语又让阿黛尔不禁是一阵的意外。
“等等……按照你的意思是说……传说之中那位曾经蛊惑波本斯公爵的女巫就是森林舞女?森林舞女在危难时刻解救了波本斯公爵,而他在事后却为了讨好教会却将其处以了火刑?”阿黛尔有些惊异的说道,她以前可从来都没有想过,波本斯公爵传说之中最为关键的两个女人最后居然是同一位?波本斯公爵最后居然处死了自己的恩人?
“是的……这是波本斯最不愿意公开的天大丑闻之一,这丑闻大到就算是我也不想公布,即使公布出来也没用没人相信,还招致识毒的程度,是波本斯王室隐藏得最深的秘闻之一,要不是波本斯灭亡查抄他们的财产与秘密记录,我们都还不知道有过这样的事情……”抖了一抖手中雪茄的烟灰到一旁台子之上的烟灰缸之内,桑松这样的说道,而阿黛尔则是继续带着困惑神色的开口。
“那么那个森林舞女……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就不知道了,关于她的记录即便是在波本斯文献之中都十分的稀少,现在只能是猜测她或许是纪元之前鲜花女主人信仰在法拉若残存的一员,想要借着法拉若战争去契机扶植一支势力来重新的振兴鲜花女主人的信仰,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居然会迎来这样的一种结局,也真是可悲啊……”
继续的将雪茄送到了自己的嘴边,桑松这样有些叹息的说道,而阿黛尔则是在微微的沉默了一会儿,那位森林舞女的身份,让她一时之间想到了自己的老师达莲娜,她就是隐藏在法拉若人迹罕至之地欲孽之途的隐秘传承之一,那位森林舞女或许是和达莲娜类似的身份。
想到了森林舞女与自己老师最后的遭遇都比较悲惨,阿黛尔内心之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阵略微的伤感,不过她也很快的就是恢复了过来,接着的向着桑松开口询问。
“你刚刚说过,普里特风王之乱后所上台的风信子王朝的情况与宴酒差不多?也就是说他们也有着教会所赋予的国崇王权吗?”
“当然,现在的德斯潘瑟也是教会一手从普里特内乱之中扶植起来的,不控制一下说不过去,不过风信子的情况比宴酒要好一些,他们仅仅是大多数赤成以上的高阶非凡职位由国崇王权所赋予,自己虽然保留了学徒到赤成的正常传承方法的,只不过正常的赤成只能被允许只有一人而已。
“其实,不只是法拉若与普里特,主大陆许许多多的主要国家都是类似的情况,在过去一千年里面,教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干涉主大陆诸国的外交内政,看准动乱的时机扶植亲近自己的政权上台,想方设法的废除或是削弱一个国家传统的非凡传承,将自己国崇王权的非凡体系塞给他们,让其对自己形成非凡依赖。
“这种情况主大陆很多的国家都有,但是其程度却不一样,就像现在普里特的较轻,法拉若伊维格什么的就重。”
在长长的吐出了一口烟雾之后,桑松缓缓的说道,听了他的这一番话语之后阿黛尔一阵的沉默,最后才缓缓的又继续的开口。
“照你这样一说……教会在这一千多年之中,都在致力于削弱和去除各个国家的传统非凡传承,将自己的影响力强行的嵌入进去,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是为了保证三圣信仰在这些国家的传播吗?”
“应该是如此,毕竟每个国家的传统非凡传承要是深入追溯的话,大概都会和纪元之前各种各样的异神信仰联系在一起,放任这些传承,不仅仅会阻碍三圣信仰的传播,还会有可能让这些已经绝迹的异神信仰死灰复燃,因此在各国的非凡体系之中,教会都会致力于将自己的影响力植入进去。”桑松继续慢慢的说道,而阿黛尔语调一挑的又接着开口。
“那么……盛装王夏尔所在做的,其实就是想要脱离国崇王权的体系,让法拉若重新的找回正统的欲孽传承吗?”
“不错,虽然我对于夏尔的总体评价并不怎么高,但是我确实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天才,无论是在作为王还是作为非凡者方面都是难得的天才。他原本和许多平常的波本斯王子一样平平无奇,但是在一次去往古波本斯公爵领的旅游之中得病发烧康复之后,他便变了一个人,变得像是后世记载的一样,张扬、浮夸、自信、精力旺盛、天赋异禀。
“夏尔从小就对法拉若文化之下隐含的秘密特别的感兴趣,并深度的学习。他完全的不屑于来自教会的非凡传承,他在假意的接受国崇王权的同时,也在时刻的思考如何彻底的摆脱它,他在未继位国王之前便走遍了法拉若,以历练为名四处的探寻国土之上隐藏的历史与秘密,加入各种隐秘结社,并用自己身为王储的影响力收集各种资源加以研究,并且成果颇丰。
“在未加冕之前,夏尔就已经复原了欲孽之途黑土与白垩阶的正统传承,在加冕之后,他一边治国一边更是动用了全国的资源开始自己的研究,最终甚至让自己成功的晋升赤成,完成了自己的梦想,不再依靠教会便拥有赤成的力量。
“在成功的成就正统的赤成之后,夏尔便开始致力于让法拉若摆脱教会的影响,成为真正独立的国家,不过他过度张扬自信的性格在此刻却害了他。他在执行自己计划的过程之中步子迈得太大,没有考虑到在绝对强势的教会面前应该隐忍,他接二连三的大幅度动作终于让教会对他忍无可忍,这最终让他提前的身死,没能过完作为赤成非凡者的长寿一生……”
将几乎抽完了的雪茄在烟灰缸之中杵灭,桑松的口气之中带着明显叹息之意的说道,而阿黛尔在默默的听完了他的话语之后,继续的开口问道。
“历史之中记载,夏尔是死于远征归来时候的船难事故,这个其中……有着教会出手吗?”
听着阿黛尔的话语,桑松靠在了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的开口。
“教会的嫌疑可以说极大,不过就算是我,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能够还原出当时具体的情况,关于夏尔的死在法拉若是一个永远的谜题,这个谜题的答案估计只有圣临山上的那七位知晓。
“在夏尔之后,贪婪王就折腾了二十几年就把法拉若给弄得一团糟了,教会在接着这个机会让波本斯彻底倒台之后,法拉若便彻底的与自己传统的非凡传承说再见了,教会给我们的国崇王权,搭载了原本不属于我们的力量。”
第六百六十九章 斗争
夕阳之下的美神宫,荣耀厅之中,法拉若的执政官桑松正以淡然的神色与阿黛尔侃侃而谈的交谈着,听着他的口中所吐露的种种法拉若的秘闻,阿黛尔脸上的神色是越发的凝重。
“按照你的意思,夏尔或许是死于教会组织的暗杀,而罗贝尔的暴政则也是源自自身的天性,不是教会的栽赃?”阿黛尔神色认真的向着桑松开口着说道,而已经将雪茄抽完了的桑松则是将烟头丢入了烟灰缸中之后,接着开口。
“我也没有一定说夏尔的死是教会干的,只是认为这和教会脱不了干系。至于贪婪王嘛……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他在为王的时期确实十分的贪得无厌,横征暴敛,性格和夏尔一样张扬乖张,但是却没有夏尔那样的能力。这样激进的个性若是不辅以优秀的能力与天赋的话,只会滋生出暴君,罗贝尔是典型的暴君。
“罗贝尔治下的法拉若确实一片的混乱,教会似乎并没有去花费多大的力气去策动反对罗贝尔的力量就让他倒台了,寒月革命的爆发,教会方面更多的是顺水推舟,革命的主因还是罗贝尔自己,关于他在位时期的那些所作所为,大多都是真实的,教会与现在的法拉若政府有在宣传上刻意丑化罗贝尔,但程度上却也没多少。
“罗贝尔的结局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恨他葬送了法拉若的未来,他的父亲夏尔比他强上太多了,只是可惜不懂得隐忍的道理,葬送了一个好局面啊……”
桑松环顾着荣耀厅内各种各样属于盛装王的荣耀战利品,桑松继续的缓缓回应道,其语气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的感叹之一,听完了他的话语,阿黛尔的双眼微微的一眯,随后又再度的开口向着桑松问道。
“你刚刚说,想要害你的是你在法拉若政坛里的政敌,另外一个执政官,你们执政官之间的互相弹劾可以抵消双方的能力但是却必须在正式的场合执行程序,除非得到法拉若大主教的允许…
“而今天你在这种情况下被弹劾,是不是就说明你的那位政敌已经获得了法拉若大主教的支持,你不是平时都是在反波本斯的吗?你反波本斯教会也反波本斯,你们的立场居然不是一样的吗?”
阿黛尔神色颇为郑重的向着桑松问道,而对方则是轻声一笑的开口。
“呵,你可能搞错什么了,阿黛尔小姐,我反波本斯可不是为了在教会面前表达立场,而是波本斯的残余对于这个国家而言是真的有害的,它们为法拉若招致了大量的邪教活动,制造了无数恶性的非凡事件。
“有关波本斯的古物与遗迹,通常都会遭到以胎衣为首的邪教窥觊,他们在法拉若全国活动,以在各种各样的手段夺取波本斯的遗留,近来一段时间,法拉若全年因为各种因素而造成的恶性非凡事件之中,有近一成是因为波本斯遗留所引起的,而在最近一两年这个数据更是爆涨到了三四成。
“不知道因为什么因素的影响,最近胎衣三教均在法拉若有频繁的活动,带来了大量恶性非凡事件,影响非常的不好,他们的目的主要就是波本斯的遗留,所以我就开始在全国着手封禁和收缴有关波本的一系列古物,抓捕那些于隐秘结社联系紧密的保王党,他们这一群天天想着复兴王权的人是最容易被邪教利用的,在国内的好多事件之中他们都被邪教诱骗得拿来当枪使,造成了严重的危害。”
以不急不缓的姿态,桑松向着阿黛尔直言的说道,在听完了他的话语之后阿黛尔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再度的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你反波本斯的举动……本质上是为了抑制国内的恶性非凡事件咯……但是这种举动为何又会招致教会的不满?你还干过什么其他招惹教会的事情吗?竟然会让教会能默许你的阵地和胎衣合作,策划针对你的刺杀?”
听着阿黛尔这番话语,桑松不由得微微的一顿,随后他在看着阿黛尔沉默了一阵之后又才再度的说道。
“这关系到了法拉若内部一些更深层次的内部问题,恕我不能跟你说得太清楚。不过我要提一点的是,我招致教会的不满自然是有我原因,但导致今天这一起刺杀事件发生因素或许不止在我,阿黛尔小姐,你或许可以从你自己的身上找找什么原因?”
用手指向眼前的阿黛尔,桑松沉稳着说着,听着桑松的话语,阿黛尔不由得一阵意外。
“我?”
“是啊……你之前有帮我复盘过方才发生过的那一起刺杀计划,其中你和众多波本斯余脉被安插入美神宫的用途是为了方便嫁祸,但你有没有想过,若单纯以嫁祸早已不成气候的波本斯保王党为目的的话,那么其实其他那些波本斯余脉们就够了,何必要跨国把你给请过来?胎衣可是知道你的能力并不好对付,何必要将费工夫添加你这个不稳定因素进入计划中来呢?”
桑松直言的向着阿黛尔问道,他的话语问得阿黛尔是微微的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有继续的答道。
“胎衣那些家伙寻求波本斯遗物的原因是在找能够供应他们研究欲孽之途的素材,而我就是一个白垩欲孽的活体素材,对他们来说很珍贵,他们将我骗入了这个局中是最后想要捕获我……”
阿黛尔认真的回答着,桑松在听了这一番的回复之后轻微的摇了摇头,随后接着开口说道。
“依照之前的情况来看,胎衣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欲孽之途的技术,甚至创造出白垩也不成问题,你对于他们来说有作用,但是或许不会很大,我认为你对他们的重要性不会大到他们冒着风险把你给强行的塞到这一场行动之中。”
“那么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听着桑松的话语,阿黛尔眉宇微皱的开口,而桑松则是提示一般的又接着开口。
“我在你的资料上曾经看见过……你在普里特请求过教会的庇护?”
听着桑松的话,阿黛尔神情一顿,随后忽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
“教会……是啊……教会……这里面又是和教会有关系吗?莫非……教会的内部出现了政治问题?”
阿黛尔一阵恍然的说道,在听完了她的话之后桑松也是点了点头的开口。
“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这里面八成就是教会内部近来越来演越烈的政治斗争而导致的问题,你可以想一想,当初向你提供庇佑的教会人员都是什么样的人?”
桑松这么的向阿黛尔说着,而阿黛尔在一听之后就开始一边的回忆一边的说道。
“向我提供庇佑的……是教会的救赎派,在胎衣的大狩猎之后,教会的救赎派就一直在收罗那些被胎衣扫荡过后还残存下来的非胎衣‘杯’结社,给予保护的同时并收为其用。躲过了大狩猎之后的我当时还是个黑土,完全的不足以抵抗胎衣,所以就找到了救赎派参与了他们这个庇护计划。
“我以欲孽之途黑土阶的大部分资料为筹码,换取了救赎派在庇护计划之中的优待,被他们安排到了安全度很高,由骑士派主导的教区居住,并允许我组建自己的势力,我所要做的,就只有偶尔听从当地教会的指令对付渗透进入城区的胎衣势力,以及帮他们定期的占卜。我能安然无恙的居住在蒂维安,似乎是教会之中的骑士派与救赎派相互合作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