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 / 2）

自身会产生危机感和自我怀疑的想法也是实属正常的事情。

这也让潘塔罗涅对于小优菈心中的想法大致有个清楚的大概了。

按照普遍理性而论，面对一个正在伤心低落的女孩子。

他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好好的安慰对方，让对方不要再想太多。

可潘塔罗涅并不打算这么做。

或许这么说过于功利并带着足够的目的性，可潘塔罗涅也依然并不打算改变一些什么。

他打算收养女孩的目的从未有过什么改变，对于他来说女孩的身份在旁人的眼中是自己的女儿，可在潘塔罗涅的眼中她先是一颗可以被他所利用的棋，其次才是他的女儿。

这一点从未变过，哪怕他会基于第二个身份给予女孩些许的关注，可他对于女孩本身的目的性却从未改变。

所以对于女孩心中的困惑，他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我并不会像是哄骗其他小女孩那样跟你说什么安抚你心情的客套话，所以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潘塔罗涅十指相扣靠在背后的沙发上注视着女孩的双眼，淡淡的说道。

“或许那个叫阿贾克斯的毛头小子确实比现在的你强上不少，但是那又如何？”

“一时的起点决定不了什么，倘若你自己放弃了一切的话，即便是旁人也不能够帮你一些什么，当你并不打算去攀登困难的高峰而是开始产生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攀上和跨越高峰的时候，那么无论如何你也只是一个失败者罢了。”

“不去做的话就什么都改变不了，而如果做了什么那么就会有些许的改变。”

潘塔罗涅的视线落在女孩的脸上，让她一时间感觉无处躲藏。

不知道该把视线和目光放在哪里，让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是欲言又止，却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看着有些犹豫不决的女孩，潘塔罗涅决定来一记狠的。

“别忘了你最初和我所立下的约定是什么，你不是说好了要向我复仇吗？对于你来说「复仇」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是惨淡的境遇？还是不幸的往事？「报复」又意味着什么？为自己讨回公道？还是将敌人打入苦痛的深渊？”

“我不会劝说你应该豁达放下之类的东西，在我看来所谓的复仇正是这世上最古老的公理所在，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正是我所信奉的东西。”

“那么你又当该如何呢？对于你来说复仇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它到底是什么，这件事完全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当你什么时候决定好了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说向我复仇的这件事。”

潘塔罗涅看着听完这些话之后陷入了沉默的小优菈，便打算直接转身离开。

言尽于此，他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情。

如果他的这个女儿依然没有改变的话，那么就说明已经他失去了在自己这里最重要的价值，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放弃罢了。

潘塔罗涅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选择了离开。

望着离开的潘塔罗涅，这让小优菈不禁开始回想起做自己这个名义上看起来不太负责的父亲，所说的这番话语当中的含义。

“我…自己的选择吗……”

对于她来说，所谓的「复仇」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是打算向背叛她的家族发起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