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她哭起来的样子，是真的不太好看呐，像一只可怜兮兮的、被遗弃的小狗......」

「捏着她的脸颊，你将她呜咽的面庞轻轻地扳正，端正朝向了自己。」

「那些噙着的泪水在夜晚的冷风中化作了干涸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惜，我见犹怜。」

「你轻轻牵住了魔女的手，微笑着，将她白皙的五指贴在了自己的脸庞上。」

「“您的手，还是这么冰呢，摩根女士。”」

「“那你应该为我......多暖和一些，阿尔文。”」

「你低垂下了眸子，亲吻住了她的嘴唇。品鉴着她那柔软的肌肤上，那样咸苦的滋味。」

「无需要多余任何的言语，也无需要多余任何的抒情。」

「你用粗暴的行动，回应起了她粗暴的索求。」

「所有肃然又欲感的束缚都在被悄然挣脱，所有积累或压抑的情愫都开始无声宣泄。夜幕笼罩的城堡顶端，衣物散乱地披拂在地。魔女的肌肤沐浴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好似反射着如软玉般温润莹白的色彩。」

「你与她溶没在了一起，像是夜织就在了夜里，水融化在了水中。」

「这幽夜的静谧，也无法掩盖两颗炽烈燃烧的心。」

「你将她从那生人勿近的云端拽至了这庸俗堕落的凡间，从那以后，她不再是令人畏惧的怪物，而只是你一个人的魔女。」

「交战的间歇，你向她仔细述说了这个月以来的遭遇，听到你被困在了阿瓦隆中，魔女的掌心逐渐捏紧。」

「你趁机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压倒在了温润的月光里。」

「掌握了‘光噬’技能的你，耐力早已不是从前的阿尔文能够匹敌，无论魔女究竟是如何的索求无度，你都有自信能够满足她上下的胃口。」

「你们彼此反复地交换着热度，旖旎喘息着从那月光的窥视中爬了起来，回到卧室一起沐浴，最后共同端坐在了城堡的阁楼上小憩。」

「整片大地仿佛都被你们俯瞰在眼中，夜空之下的岛屿幽寂而静谧。」

「摩根有些入神地凝视着那月光，嘴角则带着久违被满足而洋溢出的、幸福的笑容。」

「你的确让魔女，获得了幸福。」

「月亮距离她很远，而你距离她很近。」

「你凝望着魔女的侧脸，那白皙的脖颈上还带着潮红的、万分惹人的余韵。」

“您刚才对我说，不要再去以身涉险，也不必再这么辛苦地修行。”

苏树这样说着，抚摸着魔女那顺滑的银发。

无论已然抚过多少次，都是这般地爱不释手。

他偏过目光，眺望向脚下的这片大地，轻声道。

“但，我并不觉得辛苦。

“就像阿尔托莉雅，也有着她所追寻的东西，您也是、父亲也是......尽管不愿意提到那个名字，就连梅林，身为梦魇的他也是一样。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想要守护的幸福，都有着自己想要追求的安心。

“而我，也和他们一样，不能免俗。

“我能斩断理想乡的束锢，和阿尔托莉雅无关，更和梅林没有关系，只是因为那些荡漾开的念头里，有一个名字自始至终被我铭记。

“它是——「摩根·勒·菲」。

“我想，这显著证明了一点。”

银发少年微笑着说，

“或许，真正使得人们强大起来的东西，并不是对于争斗的渴望、亦不是阴谋与鲜血，而是人们守护美好之物的决心。”

望着眼前银发少年脸上的灿烂笑容。

不列颠的魔女怔怔出神。

这似乎是比那夜空的皎月与浓昼的烈日，还要更加璀璨夺目的东西。

“就像此时此刻的阿尔文·潘德拉贡。

“也已经有了要守护的、独属于他的、无可替代的珍宝。

“而这无疑让他......充满了决心。”

迎着这幽静的午夜，苏树抬起了手。

少年摘下了月光，为魔女梳理整齐柔顺而及腰的银发。

少年拢下了夜幕，为魔女披拂穿戴璀璨如繁星的裙纱。

少年从自己心底的最深处，取出了那枚准备已久的、精心雕琢的戒指。

在那指轮之上，铭刻着少年与魔女的名字。

迎着洒满大地的皎洁月光。

迎着深邃夜空中的那些繁星。

迎着她讶然的表情和眼眶里噙起的泪水。

魔力放出汇聚，苏树像是从手中变出了一大束的黑色玫瑰，将这象征着魔女荆棘而带刺的花，给抱在了怀里。

“成年的那一天，我想邀请您，作为女主角参加婚礼，摩根女士。”

在这幽暗花朵的簇拥之中，银发少年微笑着说。

“我想将您，佩戴在心里。”

没有回应。

玫瑰骤地失力脱手，深色的花瓣漫天纷飞洒落。

少年被魔女，直接给推倒在了床榻上。

苏树：??

“我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举行婚礼，阿尔文。”

强硬地。

霸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