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节(2 / 2)
作为日本事实上的首都,东京鱼龙混杂。不说别的,就说魔术师,在这座城市的数量就有不少。这里和冬木市完全不同,似乎根本没有灵脉的管理者?或者说管理者并非是一家一姓?
这些都不大重要了。李默挑选好了一个方向,便前进。他没有找到夜劫家的所在地,但没关系,他发现了Archer的踪迹。
……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之后,埃尔梅罗二和埃尔戈抵达了山丘。这个山林并不大,但是白天依旧昏暗的森林中却弥漫着独特的空气。
僻静,用这个词形容很恰当。即便是现代社会,当从都市圈出发仅仅一个小时左右,自然就像这样开始压倒人类。
不久后,道路变得狭窄,似乎只能徒步上山。那绵绵细雨也停止了,但地面还是湿的。吧嗒吧嗒,用鞋子踩了几脚,埃尔梅罗二世便开始了上坡路。
“教授,这里是?”紧随其后的埃尔戈走在地面上问道。
二世回答红发年轻人的问题:“根据两仪先生提供的资料,这里住着一个人。”
“唉,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来找人呢?难道不应该和远坂学姐一样,直接去夜劫家吗?”埃尔戈追问。
“大概因为自己的魔术体系,夜劫家是极为保守的组织,不会和西方的魔术师一样具备依靠自己完成所有步骤的气质。换而言还之,就是在原地踏步。”二世开口:“慎二你应该知道的更清楚吧。”
“面具。”间桐慎二说道:“在日本这个国家中,有着名为神乐舞的舞蹈。那是人们供奉给神灵的舞蹈,而跳舞的人需要带着面具。归根到底,这是用娱乐活动取悦神明的东西。因此……戴着假面跳舞,是供应神明降临的时候,是获得神明恩赐的时候,是希望神明息怒的时候,乃至返还神明的时候。”
神乐舞,是取悦神明的仪式。就像是人类观看电视剧一般,有三个阶段,打开电视,观看节目,而后离开。神明就像是人类一样,会前来观看舞蹈,也会在看完舞蹈之后离开。
埃尔戈现在追求的,便是返还体内神明的办法。
顺着上坡走了一阵子,间桐慎二和埃尔戈健步如飞。但埃尔梅罗二世已经气喘吁吁,在半途中央坐下休息。
“教授,你该锻炼自己的体力了。不想玩近战的法师不是好法师呢。”间桐慎二开口说道。
埃尔梅罗二世摇摇晃晃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满,调整着呼吸。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从胸前口袋中取出一个雪茄,换换地抽了一口,又吐了出来。
“你说的是游戏里面的设定,和现实的魔术师完全不同。”
“老师,你都喘不过气来了,还抽雪茄没问题吗?”埃尔戈提问。
二世:“这件事我只跟格蕾说过。某些雪茄是进行过魔术处理的,能够强化精力调节体温。”
看上去也是如此,二世脖子上的汗水正在消失。缓过来之后,二世将雪茄放入便携的雪茄盒,盯着天空看了一阵子后。突然问道:“你的喰神冲动怎么样了?”
“现在吗?比之前好多了。”和白若瓏的战斗,让埃尔戈对血肉的冲动消减了许多。相应的,反倒是求胜之心更加凸显。“下次见面,我想要战胜白若瓏。”
二世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的心态,很不错,那就保持下去吧。对了,慎二,你应该知道,那个制面师,你认识吧?”
“也不算认识,就是曾前来拜访过一次。按照血缘关系,他是夜劫亚纪良的叔叔。”间桐慎二开口说道。
二世:“那我们继续出发吧。”
夜劫亚纪良的叔叔,意味着制面师本身就是夜劫家的人。
那就可以了解更多的信息了。
第六百零九章 面具
休息的地方,距离地图上标注的点还差一点。二世将双手放在膝盖上面,撑起身体再次爬山。大约十几分钟,狭窄的泥泞小路豁然开朗,露出一小块平地,在那里有着一间小屋。
那是用圆木随便搭建的建筑物,哪怕是二世这样的外行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极其的粗糙。在日本这个频发地震的国家,这样毫无建筑美学的东西只要轻微摇晃,就会坍塌吧。
“方才我就感觉到有奇怪的气息。”
小屋的附近传来了声音。
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走出。四十岁出头身穿着日本传统匠人服,不耐烦的看着间桐慎二身上:“原来是你这小子来了。”
“是好久不见了,斗彫源马先生。”间桐慎二走上前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这两人又是什么?还露出那么有趣的表情。”
名为斗彫源马的男人,造型很奇怪。在他脸的右上方挂在木雕的面具,像是大一号的眼罩,用侧边绳带固定着,从假面的缝隙窥视外界的双眼,从而看见二世和埃尔戈的身姿。
间桐慎二说道:“这位是时钟塔现代魔术可代理,君主·埃尔梅罗二世。”
“啊?时钟塔的君主。”穿着匠人服装的男人大声说道:“喂喂,这种人真的存在?话说回来不列颠魔术协会的重要任务会来日本啊。”
时钟塔,是魔术协会的三极之一。相较于避世的阿特拉斯院和彷徨海,时钟塔总是活跃在世界各地。日本作为远东之地,是魔术协会的笼罩范围中属于偏僻的角落。这里的人将时钟塔看做整个魔术协会也不例外。
“我听说夜劫的面具都是你制作的。”
男人,斗彫源马沉思了一阵子。咔咔的戳了戳右侧面具覆盖下的太阳穴之后,“进来谈吧。”
跟随着男人一同进入小屋的内部,这里悬挂着许多的面具。在夜劫家的宅邸也有类似的感觉,但是之类的种类更加丰富,男女老少,应有尽有。还包括双角之鬼,天狗,面露獠牙的狐狼等野兽面具。其中有少数,是明显来自于日本文化圈之外的面具。
这些都是神乐面了。埃尔戈在心头想到。
关于这个名词,在路上间桐慎二讲解过了。埃尔戈记得很熟悉。
“神乐面是吗?在奉献给神明的祭祀上需要戴着的假面。”二世开口。
“……哼哼,我原本以为,以魔术发源地自居的时钟塔,会认为日本的神秘不过是穷乡僻壤的迷信罢了。”
“保持这样想法人并非不存在。说来惭愧,什么地方都有挥舞权威大棒的人,时钟塔又很容易成为滋生这种傲慢的温床。”
二世短暂地低头避开视线。
是的,没有谁比他更能了解时钟塔是多么的傲慢。十三年前的第四次圣杯战争,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少年偷窃自己恩师的圣遗物也要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那么的明细。
“但是,既然是魔术,就一定是根源分支而出的。从本质而言,我们之间并没有隔阂。就像是地区上所有的生物都起源于一个单细胞一样。即便有,也和其他魔术,人类行为模式之间存在的差异是一致的。正因如此,我才觉得你的面具能够帮助我。”
魔术,就是魔术。就如人类就是人类一般。生活在北美洲的人是人类,生活在亚洲的人也是人类。难道会因为生活地域的不同而否认对方不是人类吗?魔术也是同理。
况且,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在时钟塔还未建立的时候,就有魔术出现在大地之上。彷徨海,阿拉特斯院的存在就足以证明这一切。所以,时钟塔的魔术师又有什么资格傲慢呢?
“事先说明,如果是与夜劫作对,那就容我拒绝。这是义理的原则。总之,我不能背叛最大客户的行为。”
此为义理,也是利益。
一顿吃得饱,和顿顿吃得饱。这是谁都能分清楚的。
“放心,我这次来,是想你给他贴身打造一副面具。”埃尔梅罗二世指了指埃尔戈。
“他?那可不行。”斗彫源马告知了这个结论。
“为什么呢?”
“因为脸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