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1 / 2）
哪怕是五万年前的记忆体凯文，也和现在凯文没什么差异，虽然很乐意回答侵蚀之律者的问题，但就是要用冷冰冰的语气。
幸好宁鸿卓也不在意，反正他折磨过外面的凯文这么都不吃亏，抱着这种心态，宁鸿卓有些好奇的询问，“我就是想问一下，外面的那个也是凯文，你也是凯文，如果抛去我没见过的符华（当时处于昏迷状态）和华，你们可能是唯一能给我回答的人，就是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毕竟世界泡里的不少人自称是很久之前就存在，比如奥托自称自己已经五百多岁，也没什么办法在万能的崩坏能下证明或者证伪这件事，关于时间到底能改变多少这些超长年龄的家伙，确实是个问题。
“......我知道让你来到这里的人也是我，但我不想再对每个人都解释一遍了，我是凯文，身负救世之铭的战士！”
凯文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听上去就是一个强大的战士，但宁鸿卓多少有些奇怪，“啊，那就是没区别吗？”
“在这里寻找你想要的东西吧，侵蚀之律者，但是索取它要付出的代价想必你已经能够承担了。”
好，最起码在谜语人这方面，你们就是一个人！
宁鸿卓叹服，谁问你这个了，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这个冷着脸的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他转过头试图对其他人求助，梅比乌斯立刻拽着宁鸿卓，“别理凯文，他就是这个性格。”
“嗯，可是我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挂在后面，有些不太好吧。”
梅比乌斯说话完全没有避着凯文，但凯文还是冷着一张脸，完全对两个人的说法不屑一顾，“不用担心我的想法，我会给你们一切我力所能及的帮助，尤其是你，侵蚀之律者，既然那个我让你进来的我自然会帮助你，直到你见证何为不可追及！”
虽然颜文字有时候做不到太传神，但我又不是瞎子，你头上的颜文字明明就是很想被人搭话的意思，你个大男人在这反差萌吗？
也许是宁鸿卓的目瞪口呆时间太长，被盯到面色不自然的凯文又补充一句，“既然是那个我让你来到这里，那所有该被说出的消息你已经都听过了，而那些不该被说出的秘密也都存在于此，祝你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祝福吗，真够扭曲的。
要不是知道前文明的英桀们都认识羽渡尘，不然宁鸿卓真想知道凯文到底在想什么。
深表同情的芽衣远远对他比了几个手势，表示自己曾经也被凯文谜语人过，对宁鸿卓现在的感觉感同身受。
“都说了不要搭理他，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呆着吧”，梅比乌斯继续和凯文切割，听到这种话的凯文没忍住多说了一句，“哼，律者肯定不会为人类而战，不仅她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雷电芽衣躺着中枪是吧。
远处的芽衣面色一冷，就连渡鸦也没忍住扬起嘴角，但想着凯文可是自己的大老板，又赶紧把笑容咽下去。
“哎呀，你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呢”，爱莉希雅突然挤进来，一只手搭在宁鸿卓脖子上，一只手搭在梅比乌斯肩膀上上，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爱莉希雅一时间被自己的动作扯到了气息，“咳咳咳，真烦人唉，你们两个就不能长得差不多吗？”
“你说清楚到底是谁烦人/你才是最让人烦的那个！”
宁鸿卓和梅比乌斯在这一刻统一了阵线。
“哎呀，好默契呢，那要不试着把我的数据塞到终端里，就当做帮个忙？”
梅比乌斯找到一个借口就打蛇随棍上，立刻提出一个新建议。
“不行呀，梅比乌斯博士，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爱莉希雅搂住梅比乌斯蹭啊蹭，真是难为她们两个在移动的时候还能做出这种高难度动作。
“终端没有那么大的内存，如果你要阉割自己的数据，那我很乐意”，宁鸿卓提出一个梅比乌斯不可能答应的建议。
“我同意了”，梅比乌斯当场拍板，反正只要能逃出去一部分就好，只要思维还在，就能一步步把自己全部挪出去！
“真麻烦，干脆你把自己做成挂件好了，就跟阿波尼亚的数据U盘一样，上面的电子屏显示梅比乌斯博士的头像，喊着我要逃出去，我要逃出去，嗯，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
有可能是为了劝阻梅比乌斯，也有可能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爱莉希雅提出了一个惊人的建议。
不得不说，刨去已经开始咬牙切齿的梅比乌斯，宁鸿卓觉得这个提议还挺带感的，要知道圣剑幽兰黛尔一直都没有数据中枢，如果放个AI进去挺好玩的。
实用不实用先放一边，好玩才是硬道理。
“愚蠢的女人，侵蚀律者在侵蚀英桀记忆体数据之后的确可以获得人格资料和记忆资料，然后在侵蚀之律者的权能备份之中保留，但是被侵蚀之后的记忆体到底还是不是原本的英桀，根本就是无法解释的黑盒子，哪怕从实际角度看，完全相同的数据也不能肯定是原本的人，更别说还有哲学角度。”
梅比乌斯光顾着怼爱莉希雅，不经意间说出了什么存有权能用法的内幕。
原来可以将人格和记忆备份留在权能里，宁鸿卓偷偷记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哎呀，梅比乌斯懂的好多呀”，爱莉希雅嘴里说出来的话本意明明是真诚，但听起来就是阴阳怪气。
梅比乌斯立刻以科学家的身份高高在上的给她科普，什么按照科学的角度分析，记忆体的存在方式只是数据里记录的信息而已。
“即便被侵蚀律者侵蚀，原本的信息是不会变的，只不过是所有权被侵蚀律者掠夺，如果以侵蚀律者的复制体为容器，保留最初的蓝本进行蔓延，除非侵蚀律者愿意让出自己的复制体，让记忆体的数据拥有完全的自主权，不然这种复制就是没有意义的，而且除非再出现一个和往世乐土一样的数据空间，不然复制出来的记忆体也只能存在于侵蚀之律者身边。”
看见爱莉希雅被训得不敢说话，梅比乌斯洋洋得意地说了一大串，但到底是谁亏了宁鸿卓也不好说，反正他这里只有赢和大赢。
但他确实有一个问题，“所以不论哪个方案都等于再复制，万一诞生一个和你拥有一样思维和记忆的梅比乌斯二号怎么办？”
“那当然是杀了她！难道对我没信心吗？”
梅比乌斯魅惑的舔着嘴唇，本身这个氛围颇有一种我的刀上可是涂满了毒药的即视感，但是爱莉希雅笑盈盈地把脸凑近，梅比乌斯癫狂的气质立刻烟消云散，此刻她只想赶紧把爱莉希雅推出去。
“总感觉有爱莉希雅的地方就正经不起来”，和学生时代相比，身形已经大变样的雷之律者叹息，本身锻炼出来的定力在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总感觉派不上用场。
我，什么都做不到。
这句话应该用在这种场面上吗？
“你确定是因为爱莉希雅吗？”娜塔莎在边上忍不住吐槽，“我感觉是那个天命来的宁鸿卓有问题，但都归类到他身上也不公平，也不知道是他有问题还是天命本身就有问题，喂，芽衣，你还数得清天命已经跑出来几个律者吗？”
“那又不是我们的错”，芽衣本来想要争辩，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念叨着必须消灭崩坏之类的话，听得渡鸦不断发笑。
“律者说要消灭崩坏，在我认识你之前绝对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现在改变观感了？”
“不，我是认命了，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渡鸦眼角有泪，那是夕阳下逝去的小岛。
芽衣沉默了片刻，她失去的东西也很多，但还有人等着自己回去做饭，本身就足够坚强的芽衣很快重新乐观起来，“不断的失去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娜塔莎，但美好的事情终究也会向你而来。”
“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雷电芽衣还会安慰人”，心理防线正处于脆弱状态的渡鸦感觉找到了温暖，但想到是从律者身上感觉到的，就更加悲从中来。
“你怎么哭了？没事吧？”
突然从成熟稳重的雷之律者转化为贴心的大姐姐，娜塔莎的心理防线再次后退。
“没事，我是坚强的雇佣兵，流血流汗不流泪”，话虽如此，渡鸦还是紧紧抓住芽衣的手，试图找到更多的温暖。
宁鸿卓在侧面欲言又止，现在已经不是草履虫绿不绿的问题，大庭广众之下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虽然身边的梅比乌斯和爱莉希雅也缠在一起，但这两个人就没有任何CP的感觉，看得出来梅比乌斯之前可能是气话，但现在越来越真想弄死爱莉希雅。
“辛苦了，在找到帕朵之前，麻烦你再多挡住爱莉希雅一段时间。”
宁鸿卓装模作样地核对早已经确定的数据，向远离爱莉希雅的位置移动
“呵呵呵，你知道为什么我拼命要逃离这里了吗？除了身负无限之铭，也有逃离爱莉希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