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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大来挣扎着推开儿子们的手,自己拄着拐杖,一步三摇晃上前:“孩子……我是你爷爷, 我叫谷大来, 你能不能带我去你父亲坟头上看看?”
陈北生想了想,他父亲一生善良, 从不做恶毒之事。
即便被人陷害, 也常常一笑泯恩仇。
所以,带他的老子去坟头见见面, 父亲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大概只会有点儿委屈,为啥这个老人当年不要他。
可是,陈北生偏偏就不愿意。
他摇头:“我爷爷名叫陈草根,他已经死了,我想您大概是认错了人。”
谷卫军一眼就认出这是在医院走廊见到的小同志。
他上前诚恳认错:“孩子,我们知道你有怨气,可你也看到了,我父亲身体情况不好,你就满足了他老人家,小小的请求吧,让我们去你父亲坟头道个歉可好?”
谷家的三儿子谷卫平,也满脸歉疚:“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满足你,求你带我们去一趟吧,满足我家老父亲唯一的心愿好不好?”
外面的人群里,张钰青一把拽住向前冲的陈北娟,朝她摇了摇头。
可陈北娟是个急性子。
她把拍手看热闹的丰小宝,塞进张钰青怀里,又让陈小南和陈小起牵住张钰青的衣角,接着,就冲进去大吼。
“别来假情假意,我们家不需要!”陈北娟怒容满面。
其中女眷,有好几个认识陈北娟,毕竟天北市权贵圈子就这么大。
而陈北娟外公是朱时天。
嫁的人,公公也是军区的二把手。
女眷们劝道:“北娟呐,你别生气,我们进屋里谈吧?”
陈北娟怒极反笑:“你们也怕自己做的好事被人揭穿?”
女眷们尴尬不已。
谷晨几个堂妹撅着小嘴巴,对陈北娟很是看不上。
谷佳佳撇嘴:“你以为自己身上流的血,就和我们有所不同吗,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这样,也是丢了你自己的脸……”
谷程程皱眉说:“堂姐,爷爷身体不好,您就让他去吧。”
“哼!”想到弟弟以后还得在这里工作,陈北娟第一个走进了宿舍,“进来说!”
其他谷家人相继进屋。
第九厂家属区这边的人,议论纷纷,大家好奇他们是什么来头,一个个都在打探。
只是,数个公安在院子里守着,又在驱散人群,众人只能依依不舍离开干部楼。
……
屋内探讨了好一会儿。
也没见商量出一个结果,还没人出来。
张钰青在外面带着孩子没进去,只是偶尔会听到陈北娟拍桌子怒吼的声音。
“什么狗屁爷爷?您的所作所为,差点让您二儿子绝后您知道吗?”
“别跟我提什么骨肉亲情,我们姓陈,不姓谷!”
“如果没有发现真相呢?我家兄弟,就要被他亲爷爷,间接害死!”
丰小宝紧紧抱住张钰青脖子,奶香味十足的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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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张钰青的脸,软萌地说:“舅麻,怕怕。”
张钰青急忙安抚:“不怕不怕,你妈妈没有生气,她在屋里头聊天呢。”
陈小起抓紧张钰青衣角,满脸同情地问:“钰青阿姨,那里面的老爷爷生病了吗?”
“对呀。”路都走不了几步,一看就知道生了病。
陈小南咕哝:“老爷爷好可怜,姑姑好凶哒,我今天要吃第四块鸡蛋糕,她就骂我啦,还抢走我的鸡蛋糕,哼,我不喜欢姑姑!”
呃……
张钰青低头看这小胖子快撑爆的衣扣,肚皮越来越鼓了,她认为他姑姑做得挺对。
屋里面的一群人,商谈了一个小时,陈北娟黑着脸打开门,众人走出来,相继坐上来时的车。
陈北生招招手,张钰青跟了过去。
头一次坐上了传说中干部专用小轿车,这些车全部开去了凤凰村。
谷大来是被几个儿孙轮流背上山的。
他看到四周堆满黄土,以及孤零零的一个坟包,眼睛变得越发干涩。
他很累很累,喉咙里像有痰,一直发出嗡嗡的声音,即便如此难受,他也不肯让儿子搀扶,自己拄着拐,亲自蹲下来,除去坟头边的杂草。
其他几个儿子,一边点香烛,一边磕头。
儿媳妇紧紧跟随。
谷大来直起腰,差点倒下去,陈北生急忙扶住:“您当心些。”
“好……好……”谷大来拍拍陈北生的手,看着坟墓笑了笑。
他注视得太久,那墓碑上的名字,好似要刻在脑子里。
其他人也不敢打扰。
到了天黑,众人见不下山不行,才央求父亲离开。
“走吧……走吧……”
谷大来闭上了眼睛,趴在谷卫军的后背上,眼里却有湿润透了出来。
他看到了老伴儿在山上,对他笑,同时又在埋怨他,为啥没有照顾好二儿子。
对不起啊。
他好像犯了很多错。
……
还没回到陈家老宅看一眼,谷大来就不行了。
谷家人手忙脚乱,把人送去了军区医院,医院院长刚下班,又吓得从家里跑来亲自抢救大人物。
从急救室出来时,院长摇摇头,告知只能勉强吊一口气。
于是,谷家人连夜把父亲送回天北市。
陈北生和陈北娟被赶鸭子上架一般带了过去,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朱音菊。
第二天,电视和收音机里多了一条老人去世的新闻。
朱音菊烦躁地替外孙洗澡,又给换上香软的小衣服,嘀咕:“北娟那丫头过去参加丧礼,说得通,她在天北市经营多年,身份摆在那里,人脉广,被邀请,也在合理范围,怎么北生也得去?”
张钰青检查陈小起和陈小南的寒假作业,不经意道:“那是他们的爷爷,自然得去参加丧礼。”
屋内顿时安静。
过了一分钟,朱音菊把外孙放在地上,让他去拍小皮球玩儿。
接着,她尖声问道:“你刚才说了啥?”
张钰青瞥她一眼,说:“没想到吧,您抛弃的丈夫,原来不是个普通人,他身份非同一般。”
朱音菊火速冲来,抓住张钰青的手,好一通审问,紧接着,又是笑,又是哭。
坐在门口那里,不停拍大腿:“老天爷,你不公平呀,怎么就让我遇到了这种事啊……”
陈小起觉得这个奶奶好古怪:“钰青阿姨,奶奶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陈小南憨憨点头:“有点儿像二青子哥哥家的奶奶。”
张钰青囧了囧,那个二青子的奶奶是个精神不正常的老人,喜欢打人,常被小孩子骂神经病。
“没有哦!”张钰青摸摸他们的头,“你们的奶奶只是懊恼错过了一座大金山,在后悔而已!”
两个小娃儿顿时表示理解,就连丰小宝也似懂非懂的抱着皮球点点头:“二婆,好可怜……”
过了三天,陈北生和陈北娟在大年初七这天回来。
大年初八要开工,他们必须上班了,同时跟来的还有谷晨。
……
而另外一边。
东躲西藏的王少鹏,知道不宜久留,带着儿子和情妇安娜,准备出海。
还没来得及坐上快艇,就被人守株待兔拦住,这个人是王常福的情妇刘霞。
一把冲出来,抢走了小胖墩王瑞。
“刘霞,放下我儿子,有话好说!”
“王常福人呢?他在哪里?我跟了他几十年,他不念旧情,把我儿子害死,我要找他报仇!”
“你儿子刘兵不是逃走了吗?我爸咋可能害他!”
刘霞神情疯癫:“我以为我儿子逃走了,可是他没有啊,有人刚跟我说,逃走的那个晚上,就被王常福的手下给杀了,在海上飘好几天,喂了鲨鱼呜呜呜!”
王瑞吓得大哭:“爸爸,救我——”
刘霞当即就拿刀刺了王瑞的脸,一道划痕出现在那白净小脸蛋上,王瑞痛得大叫,王少鹏心痛到要发狂。
他的情妇安娜一把扣住他:“别去,我怀孕了,你去了就是送死,时间快来不及了,五点之前,那边没等到我们,就会开船离开!”
王少鹏推开她:“要走你走,我必须救我儿子!”
安娜挣扎了数秒,她太想去美国,听说那里的人,如同活在天堂,她必须去看一看,于是真的坐上快艇,自己操纵了几下机器,离开海岸上。
王少鹏小心周旋,举起双手一点点靠近:“刘霞,你要钱吗?我有的是钱,我给你钱好不好?求你放过我儿子!”
刘霞不干,她已经疯狂:“不,你别过来,我儿子怎么死的,你儿子就得怎么死!”
王少鹏突然掏出随身携带的木仓,也不管附近渔民在看着,他快速射击。
刘霞右胳膊中弹,剧烈疼痛袭来,那把刀便落了地。
王少鹏一把抢走儿子,朝岸上逃跑。
就怕慢一步,会招来一直在找他的公安。
第85章
得知刘霞没来上班, 是好几天后的事,很快就有人向陈北生汇报,刘霞被子弹射穿了胳膊, 住院了。
陈北生作为厂长,有必要去慰问一下病人, 和厂里的干部班子一起去了医院后, 刘霞右手绑着绷带, 瞧见陈北生, 就死死抓住他,说看到了王少鹏。
王家人没有逃出国,陈北生当然是能想到的, 这事他跟张钰青提过,如果有机会, 他想亲自抓到王少鹏,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从医院出来, 陈北生去了一趟监狱。
吴鸣穿着囚服, 在小房间坐下来后, 依旧不言不语。
陈北生想了想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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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 王家人倒台了!”
吴鸣骨瘦嶙峋,双目无神,过了会儿, 慢慢回神, 眼里闪过不可思议,嗓子沙哑地问:“真的?”
陈北生点头:“真的, 现在他不在了, 您翻案吧,难道您真的打算把人生禁锢在监狱里吗?”
吴鸣眼里全是痛苦。
双手慢慢捏成拳头, 手铐便跟着一起响动,他眼睛通红,语气低沉:“你师母……谷医生她还好吧?”
陈北生摇头:“您坐牢后,她身体情况也不大好,晕倒了好几次,听说低血糖,不怎么吃饭。”
吴鸣着急起来:“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能不吃饭,你回去告诉她,一定要她好好照顾自己。”
半小时探视时间到,陈北生在监狱工作人员的催促下起身。
吴鸣被人带回牢房,临走前不停回头。
一改之前的生无可恋,这次变得有精神了些。
陈北生只能点点头,承诺回去转告。
吴鸣就彻底放下了心,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
离开监狱,陈北生去了第九厂,来到厂区里的门诊室,在里面见到了正在给工人拿药的谷医生。
等她忙完,陈北生把师父的情况和她说了一下,谷医生双唇微颤,错愕抬头:“他……提起了我?他不知道……是我把他送进去的?!”
陈北生摇头:“师父担心你的身体,他让我转达,请你务必好好照顾自己。”
对这个师母,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交代完几句,陈北生转身准备回办公室,身后却传来呜咽的声音。
他奇怪扭头,就瞧见冷若冰霜的谷医生蹲在桌子下面,一手捂唇,呜呜地哭着。
陈北生震惊:“你……”
谷医生哭得泪眼朦胧:“我不敢去见他,一直不敢,我害怕看到他失望的眼睛,害怕他说永远不会原谅我,可我也没有办法。”
“王常福用孩子威胁我,我那个才一岁的孩子,他不见了啊。我只能拿着伪造的财务报表,塞进你师父的家里,我知道纪检组的周童下午就会去他家搜查贪污公款的证据,可我还是这么干了呜呜呜……”
陈北生微愣。
不过很快又变得了然。
钰青曾经就猜测过是这个原因,所以陈北生也没有太多惊讶。
他上前几步,安慰道:“师父没有怪你,他知道你有苦衷。”
谷医生听了,哭得更大声,肝肠寸断。
为失踪的孩子,也为监狱里的男人,把心中压抑的苦,一股脑哭出来。
太痛苦了啊!
……
另一头。
过完了年,张钰青得知舅舅又要出海,她特地来送行。
因为之前预见了舅舅的未来,大船漏水,舅舅把唯一的救生艇让给数个船员,他自己和剩下两个副船长,则随着大船一起被淹没。
为了防范于未然,张钰青千叮咛万嘱咐,几乎是半强迫让张华泉多带了一艘救生艇。
杨华泉挥手:“丫头,五月我就回来,喝你们的喜酒!”
张钰青眼眶渐渐变红:“好,一言为定,不能赖皮,我和北生等着您。”
杨帆瞟了一眼表妹:“怎么哭啦?”
杨华泉以为外甥女舍不得自己,暗暗感叹还是闺女贴心,他家几个小子,心大的很,可没这份心,他认真保证:“别哭,舅舅一定按时回来。”
这次杨华泉的公司,安排出海计划太突然。其他几个儿子都不在家,就连牛萍忙着抓计生要去逮人,也没过来,今天送行的就只有张钰青和杨帆。
看着渐渐远去的大船,杨帆收回视线,揉了揉表妹的头:“走吧。”
张钰青眨了眨眼睛,又清清嗓子:“好。”
一步三回头地看着。
那船在视野里,变得很小很小。
杨帆见表妹如此不放心,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就问:“你们厂,今年打算做什么衣服?我觉着,你身上这掐腰系带的红色大衣不错,最近林彤也仿照着在家做了一件,她穿在身上,老喜欢了!”
张钰青马上从悲伤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猛地想起前几天,林彤说她衣服好看,就拿过去研究了半天。
记得林彤说想要做一件穿,但当时张钰青在给孩子喂饭,没怎么听。
寒风吹过,张钰青打了个冷颤,急切地问:“林彤今天穿了这个颜色的大衣?”
“对啊,她肤色白,穿大红色挺好看!”
“遭了,要坏事。”张钰青猛地想起今天是正月二十,头也不回地跑去舅舅家,骑上她的二八大杠就要走。
杨帆以为表妹生气了,不许别人模仿她的穿着打扮,见她要去临万村,就怀疑她要找林彤算账,吓得赶紧拦住:“表妹,你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张钰青瞧见不远处,陈北生开了厂里的公车过来,她立马丢下单车,快速坐了上去。
同时,还朝杨帆招招手:“帆哥,快来!”
等人上车,张钰青对陈北生交代道:“去临万村。”
陈北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没能去送舅舅出海。”
“没事没事。”张钰青担心他不认路,就在后头指挥。
好奇的谷晨坐在副驾驶打着哈欠问:“堂嫂,你要去爬山啊?”
杨帆苦大仇深地诉苦:“我表妹要去找林彤算账,有必要吗?”
张钰青懒得解释,她紧张得半死,不停催促陈北生开快一点。
不到半小时,车开到了临万村,她喊着众人一起跟她朝山上跑。
杨帆想拦,没拦住:“错啦错啦,林彤老家不在山上,你看右边的炊烟,那栋土坯房,就是林彤的家!”
张钰青听都没听,继续朝前冲:“跟上!”
山路不好走,费了一些时间才爬上山。
刚到山顶的平地处,就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只是马上就消声了。
就见距离他们两百米的地方,肖荣双眼全是猩红色,疯狂掐林彤的脖子,一边哭,一边笑,嘴里大喊:“后妈,您穿红衣服真漂亮,真的是最爱了,您跟了我吧,我有钱,我给您买吃的,买衣服好不好……”
林彤拼命挣扎,却在那一双手的力气下,变得越来越虚弱。
杨帆见到这一幕,脸上一片震怒,如同一只豹子,疾步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踹过去,把肖荣踢翻在地。
随后,雨点般的拳头砸向肖荣那张脸和腹部。
肖荣从幻觉中清醒过来,后背一阵发麻,看着一米九的杨帆,他吓得不停讨饶:“我错啦,我错啦,您别打——”
嘭嘭嘭!
几拳头下去,肖荣狠狠摔倒在地,牙齿掉了两颗,他捂着流血的嘴,痛苦地哀嚎:“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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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钰青急忙扶起不停咳嗽的林彤,又是拍背,又是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别怕。”
林彤如同惊弓之鸟,吓得全身打寒颤。
谷晨没能拦住暴燥中的杨帆,只能喊到:“堂哥,你快过来——”
陈北生健步过去,一把就抓住了杨帆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别打了,他死了,你得坐牢,得不偿失!”
杨帆又生气又有点儿吃惊,想扯回手,愣是不行。
张钰青怕杨帆做傻事,在一旁说:“帆哥,你快点过来,林彤姐不舒服呀。”
杨帆心急,用力扯回手,跑到林彤身边,蹲下来仔细问:“你怎么样?我看看脖子?该死的,伤得不轻,我现在带你去卫生院。”
说着,抱起了发抖的林彤。
林彤窝在他怀里,不停地哭,没有声音,陈北生把肖荣拽起来,推着他走。
谷晨看了看四周,扯来一把草,搓在一起,变成一条绳子,然后绑住了肖荣。
下山后,林彤不愿意回去,怕乡亲们看到她的脸,于是,紧紧地缩在杨帆的怀里。
杨帆一阵后怕,如果晚来一步,那么梦里出现的场景,可能真的要发生。
想到这里,他紧紧抱着她。
陈北生把几人送到卫生院,林彤已经能正常说话,除了喉咙痛,没什么大碍。
但肖荣脸肿得爹妈都不认识,还掉了牙齿,他哭着说要看医生。
可就在这时,一群公安过来,最前面的那些手铐,说:“你涉嫌谋杀,请跟我们回去调查。”
肖荣心中一惊,狡辩:“闹着玩而已,我没杀人。”
张钰青突然走过去指控:“公安同志,这个人对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有虐杀倾向,他之前还跟踪过我,我当时就穿了红裙子,好在我未婚夫在身边,他才没有得逞。”
“这次我未来表嫂,穿的也是红色大衣,这个混蛋又想故技重施。”
“对了,我刚才听到他喊后妈,说什么最喜欢看后妈穿红色大衣,说红色漂亮,我怀疑这个人有恋母情结。”
其中有个老公安,刑侦队的,听了张钰青的话后,马上反应过来。
“我记得五年前,出现过一个杀人狂,在每年正月二十,会杀穿红衣服的女人。”
其他几个小公安心中大喜,发现原来这是条大鱼!
第86章
说实话, 张钰青自己也不明白肖荣什么时候转移了注意力。
明明她一直天天穿红色衣服,他也跟踪了她几天,怎么最后, 又回到了预定的轨道里?
好在赶来及时,没让肖荣得逞,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而被抓的肖荣, 想哭……
此时在审讯室里, 熬不过长时间不睡觉的折磨, 把那些年杀过的女人,一五一十全部交代清楚。
心里懊恼不已,他一开始的目标, 的确是张钰青。
就连每天晚上,都会梦到抱着那丫头雪白的尸体, 颠鸾倒凤。
可后来调查到,丫头背后有马华翔这个公安局局长撑腰。
害怕以后没完没了的调查和追踪, 更怕惹火烧身, 于是就转移了目标, 看上了百货商店穿着红色风衣的林彤。
这年代, 人淳朴,社会新闻也不多,他找了个借口说自己老家也在临万村, 可以顺路载林彤回去, 而林彤家里刚好有点事,就上了车。
那辆桑塔纳停在芦苇荡里, 熄火。
他故意说车抛锚, 两人为了去临万村,就得抄近路, 需要翻越几座大山。
其中有一座山,就通向了林彤山脚下的家,两人便结伴一起上山。
之后发生的事,也就是张钰青他们看到的那一幕。
肖荣想不通,张钰青一伙人,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山上!
……
其实想不明白的还有杨帆。
他把林彤送回了她家,就询问张钰青为什么会知道林彤会出事。
张钰青的解释有些牵强:“因为之前,肖荣一直在跟踪我,他习惯在正月二十杀穿红衣的女人!”
“可他一直没有来抓我,那就说明他转移了目标。而林彤姐和我走得近,记得上周,天很冷,林彤姐曾借走我的红大衣穿过一次,被盯上不很正常?”
杨帆看了眼陈北生,疑惑抓头:“是这样吗?”
陈北生微微一笑,随口说:“挺合理的。”
谷晨翻了个白眼,合理个屁,漏洞百出。
杨帆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林彤会在临万村出事。”
张钰青抬头望天,睁眼说瞎话:“因为林彤姐每个月农历二十号休息,都要回一趟老家。大路上,肖荣没胆干坏事,不就得找个理由,拜托帮忙啥的去山上?”
“我猜,没有防人之心的林彤姐,肯定会被骗,而且你又跟我说了,林彤姐今天穿了红色大衣,强烈的第六感,指引着我必须马上过来查看一番,结果就那么凑巧!”
杨帆闭了嘴。
恋爱中的男女,通常会有一方直觉超级厉害。
比如杨帆外出和厂商应酬,聪明的林彤每次都能猜中,在场有没有女性。
搞得他常常会吓一大跳,为了不让林彤误会,他有时候干脆带上她一起去国营饭店吃饭。
……
这事过没几天,轰动全国的多起红衣女尸案,宣告凶杀已经找到,大家议论了好一阵。
第九厂的胡杏棉找不到失踪的丈夫,每天以泪洗面。
朱音菊抱着外孙哄了哄,听到她的哭声,烦得很,把报纸塞她手中:“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啥?你活着,还怕找不到下一个男人?那些死了的姑娘,可是连找下一个的机会都没有!”
胡杏棉抹掉眼泪:“我不识字。”
朱音菊就把报纸上的新闻说给她听。
胡杏棉心不在焉地说:“她们倒是挺可怜。”
朱音菊瞧见张钰青回来,便懒得再理会胡杏棉,赶紧把活泼好动的外孙交出去,否则她的老腰要断!
胡杏棉给儿子做了个蛋炒饭,儿子吃了两口就跑了出去。
她没心情吃,靠在门上看着漆黑的院子发呆。
到了深夜,要睡觉关门,听到隔壁传来动静,她打开门。
就瞧见了多日不见的吴桂香戴着头巾鬼鬼祟祟地从隔壁屋里搬东西出去。
“好你个吴桂香,你那个骚狐狸妹妹把我男人带哪去了,你不说的话,老娘今天和你没完!”
“是你管不住男人,关我啥事,你自己去找,别挡在我屋门口,我要出去。”
“我偏偏就让你走不脱!”胡杏棉伸出爪子不停地挠。
同时抢走几个存折,看到里面竟然有五万块,胡杏棉嚷嚷道:“我的天啦,不得了啦,那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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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的王副厂长夫人回来啦,大家快点来抓呀!”
干部楼变得闹哄哄。
很快外面有人过来查看情况,就瞧见以前十分要好的姐妹,如今反目成仇,打得不可开交!
胡杏棉:“难怪第九厂上半年发不出工资,敢情钱都去了你家呀。”
吴桂香没了矜持,疯狂偷袭:“关你屁事,你没本事弄到钱,那是你无能!”
胡杏棉恼怒道:“我们职工揭不开锅,你家过得像皇帝一样,你就该死。”
吴桂香嗤笑一声:“那是我应得的。”
这一笑,彻底激怒胡杏棉:“你这个阴毒女人,还让你那离婚的妹妹勾引我男人,拆散我家庭,你不得好死,啪——”
张钰青走出来,就瞧见这样一幕。
胡杏棉坐在吴桂香身上,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打过去,颇有她张钰青当年的风采。
咳咳……
吴桂香不停叫救命,大家无动于衷,有的恨不得上去踩一脚。
陈北生在厂里加班到现在才回来,急忙制止:“这里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快住手,有什么恩怨,去公安局说!”
胡杏棉一边打,一边哭:“我打不死这个烂娼妇!”
其他职工家属:“打得好,狠狠地打!”
“对,贪污我们的血汗钱,就该打!”
“一直装好人,结果做的事,猪狗不如!”
张钰青在人群中围观,莫名的有些解气,之前,她在第九厂名声不太好。
什么泼妇,爱慕虚荣,勾引雇主,甚至请了几天假没去接孩子,都传她去打胎了!
这些谣言,全拜吴桂香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所赐!
她可是亲耳听到过的。
谷晨最近跟在陈北生这里当秘书,跑过去把人提溜起来:“要打出去打,在这儿打,别脏了我们进出的地!”
很快便有人出去喊了公安。
肖军和几个公安跑过来:“谁闹事?”
张钰青指着地上的两人:“她俩!”
肖军一直在找吴桂香,瞧见她喘着气,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原来你在这里,正好,你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吴桂香眼里的狡诈一闪而过,吞吞吐吐笑道:“我男人和儿子犯事,和我没有关系吧!”
肖军:“有没有关系,到公安局再说!”
吴桂香和胡杏棉两人互殴,都被抓走,第九厂家属区的一众人,却都在不停拍掌欢送。
……
深夜十一点。
张钰青准备回自己的宿舍睡觉。
陈北生在一旁送她:“对不起,让你待这么晚才回去休息。”
张钰青毫不在意:“我忙的时候,你不也天天给我做饭?而我现在有空,陪陪你母亲不累,还能休息了一下。”
夫妻相处之道,在于相互体谅。
情绪也要做到稳定。
张钰青最怕的就是互相怨怼,不停责怪,家宅不宁的生活。
一句话就能点燃一方怒火的关系,她有多远躲多远。
啪——
不远处的巴掌声,让她停下了脚步。
陈北娟的手,狠狠打在丰一城脸上:“给老娘滚回你的大学去——”
丰一城却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感觉不到疼,大高个儿,孩子似的,低下头蹭了蹭陈北娟的肩膀:“不回去!”
陈北娟怒火攻心:“你特娘的从一个大学老师,变成初中的数学老师,你还挺骄傲是吧,滚!”
一把推开那脑袋。
不解气,陈北娟又狠捶丰一城的胸膛:“听到没有,我让你回去!”
丰一城被捶出内伤,他捂着胸口哎哟喊疼:“别打,内出血啦!”
深夜里,下夜班的人,经过一中校门口,错愕地注视着那个好看的年轻人,被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又打又踹。
其中几个中年女人骑着二八大杠,调笑:“小同志,你女朋友太可怕啦,换一个吧。”
丰一城露出一口大白牙,圈住陈北娟的细腰,炫耀似地强调:“不是女朋友,她是我老婆!”
那群妇女哈哈大笑起来。
又调侃了陈北娟几句便离开。
丰一城搂着老婆,笑着朝马路对面招招手:“北生,你旁边那个姑娘,就是未来弟媳吧?你好,我是北娟的男人,我叫丰一城,以后叫我姐夫就行。听说,你在帮我们夫妻照顾小宝,多谢多谢,明天请你们吃饭哈。”
张钰青赶紧打招呼:“你好。”
陈北娟扭头就要走:“我们离婚了,你是什么姐夫?”
丰一城急忙去追,同时不忘扭头交代:“明天下午六点不见不散,咱们就在一中校门口对面的好运来饭店碰面哈。”
这对离了婚的夫妻,便风风火火离开。
张钰青看了会儿,不由扯唇笑了起来。
陈北生不解地问:“笑什么?”
张钰青解释道:“我觉得姐姐应该很开心。”
陈北生轻问:“有吗,我只看出,她很生气,姐姐又得头痛一段日子了,我姐夫的母亲对儿子有很强的掌控欲,老太太一定会追过来。”
张钰青笑道:“只要姐夫不走,他们还会复婚的,等着看吧。”
陈北生不置可否,他牵着张钰青的手,沿着昏暗路灯把人送回家。
军区医院的宿舍楼下。
张钰青想起什么问:“对了,你大哥好些了没有?”
陈北生语气平和地说:“情况不太好,医生说会终生残疾,他自暴自弃了,我打算星期天去省城一趟,能不能请你表姐去开解一下我大哥?”
张钰青干笑:“好,我会和表姐转达。”
第87章
张钰青没能劝说成功, 表姐不愿意去省城医院探望陈北望。
只让带了一句话:“如果他想让两条腿残疾一辈子,就继续自怨自艾吧,我讨厌觉得自己可怜的男人!”
而陈北望听了, 没生气,反倒笑了起来:“她这是在安慰我。”
本来挺糟糕的形象, 长满络腮胡子, 起皱的衣服, 如同一个野人, 突然又打起精神,收拾好自己,恢复活力, 一边治疗,一边积极地做复健。
两个娃儿如同拐杖, 一左一右牵着父亲在医院走来走去。
张钰青和陈北生是坐火车来的省城,回去的时候, 带了娃儿, 就坐了硬卧, 在车厢, 遇到了要去上海市的范志高。
张钰青发愁自己的房子,问:“范老板,您的合伙人之一, 张强成了通缉犯, 这盖楼的资金是不是就断了呀?”
范志高把报纸递给张钰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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