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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合伙劝酒
◎不省人事◎
沈东庭却一个眼刀扫到后排, ‘啧’了一声,没好气道:“请注意你的语气。”
他这护妻的劲头,惹得林易安扬起眉梢, 张嘴刚想调侃,拨给段寻的电话却接通了。他顾不上其他,与那头的人说起了聚餐的事情。
时锦南脊背僵硬, 手指绞在一起, 心下纠结着还要不要坚持先回家。
沈东庭伸手过去, 握住她的手, 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语气像是在哄孩子:“窦铭章和段寻是我在国外那一年结识的合租室友,都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要不晚上一起去见见吧?”
时锦南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征得她的同意, 沈东庭才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后排的林易安已经与另外两人敲定了聚会地点, 是‘百味轩’,是时锦南第一次见沈东庭父母的那家会员制餐厅。
以前闲暇时, 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个秘书最爱聊老板的八卦, 时锦南没想到她们说的是真的, 林总真的是‘百味轩’的会员。
这么一对比, 沈东庭确实是亲人朋友之中‘最穷’的一个。
三人抵达‘百味轩’的时候, 段寻与窦铭章也才到没几分钟。
时锦南刚解开安全带,沈东庭就贴心帮她打开了车门。
下车之后, 沈东庭默默牵住她的手, 带着她走向不远处的三个人, 出声介绍:“这位是段寻, 这位是窦铭章,他身边那位是他妻子张昭。他们两个算是英年早婚,学生时代两人就确定了关系,刚到了法定年龄便结了婚,后来又一起出国读研。”
沈东庭当年听了两人的故事,羡慕了好久。
时锦南含笑点头打招呼,顺着沈东庭的介绍一一看去。
段寻身材高挑清瘦,一头碎发利索的全梳到脑后,金丝边眼镜后的一对狭长丹凤眼一直含着笑意,看起来脾气不错。五官均透露着一丝邪气,是乔诗甯喜欢的类型。
窦铭章的长相是那种很正派敦厚的类型,也不是说他钝感不好看,就是很适合做军官的一张脸。总之就是一脸浩然正气,不笑时一丝不苟,特别像那种严肃的长辈。
他的妻子张昭很秀气漂亮,一身改良旗袍包裹住她纤瘦玲珑的身材,使得她的气质更加出众,冷白皮衬的她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更加黑亮。
这样的组合,时锦南觉得二人很像民国时期的军官与富家千金。这个念头,让她突然想要下一部漫画定个民国题材。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与卡其半身裙的文艺风装扮,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只能给张昭端茶倒水的小丫鬟。以前乔诗甯总说她气质出众,可现在对比之下,她才明白什么是三十加的成熟美,而自己这种所谓的气质还是隐隐透露出一种稚气。
沈东庭大手覆在她圆润的后脑勺上,低头凑近,轻声问:“想什么呢?”
时锦南闻声抬头,小巧圆润的鼻尖稍稍擦过沈东庭温凉的唇,惊得她后退了两步,摇头慌乱一笑:“没什么。”
似是看出她的拘谨,张昭主动过来,嫩白入葱段的一双玉手轻柔拉住时锦南的手,笑吟吟道:“年轻真好,脸上挂点肉多好看。”
甜软略带娇嗔的嗓音随即幽幽叹息一声,“想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也是满脸胶原蛋白,可如今却只有眼角的细纹了。”
时锦南看到她眼角极轻的细纹,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这种二十七八的年龄,在公司已经算是‘高龄’了,每次碰到那几个人事部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总要默默感慨自己老了。
没想到有一天,会有另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感慨容颜易逝。
窦铭章把妻子拉过去,毫不害臊安慰她:“纵使你到了八十岁,也永远是我心里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段寻受不了他那语气,“得了,您老人家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别这么为老不尊。”
“嘲笑我年纪大?”窦铭章斜了他一眼,“你年轻有什么用,年近三十,不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听着窦铭章与段寻斗嘴,时锦南觉得看人还是不能只看表面,谁能想到外表如此严肃的人,会藏着一个这么欢脱不吃亏的灵魂。
一直在低头瞅着手机,似是等什么回应的林易安,这时终于不耐烦抬起头,打断两人的争论。
“行了,你们两个幼不幼稚。先进去,都别傻站在外面了。”
可能是习惯了老板的严肃,时锦南觉得还是自家老板比较成熟稳重。
段寻第一个转身,晃悠着朝不远处的餐厅入口走去。
窦铭章揽着张昭的细腰紧跟其后。
时锦南与沈东庭走在最后面,在与前面四人拉开距离后,她还是忍不住微微踮起脚凑近沈东庭耳边,压低声音问:“那位张小姐年龄很大吗?”
脖颈处温热轻微的呼吸让沈东庭不自觉喉结动了动,牵着时锦南的大掌指尖轻轻收紧,不动声色回答:“比你大十二岁,今年三十九了。”
好吧,时锦南脚跟落地直视前方那抹纤瘦仿若少女的身姿。看面相,她还以为张昭顶多三十一二,没想到竟然快奔四十了。
今日‘百味轩’的老板娘也在,看到一行人,忙迎了上来。
“林总,您的专属包间已经准备好了。”
林易安颔首点头,又提醒她:“对了,待会儿把我存在贵店的酒送三瓶上去。”
老板娘笑吟吟应承下来,转眸看到最后的沈东庭,扭着腰走过去,先是打量了时锦南一眼,才问:“这就是心柔说的,你那个新娶的媳妇吧?”
“是的,毛阿姨。”沈东庭礼貌应了一声,手指微动捏捏时锦南的手腕,示意她打招呼。
时锦南看着对面那风韵犹存的五十多岁老板娘,跟沈东庭一样,也喊了一声:“毛阿姨。”
老板娘笑着喊来经理,让经理亲自送几人上去。
他们刚刚坐稳,老板娘就端着托盘,亲自送来了林易安指定的三瓶酒。
一番客套之后,老板娘神秘兮兮拉时锦南出去,塞给她一张黑色烫金会员卡,上面镌刻着她的名字。
时锦南:“………”
‘百味轩’的会员卡这么容易得到吗?不是说一卡难求吗?她不明所以看着浓妆艳抹的老板娘。
老板娘却笑着解释:“心柔跟我说过你的名字,这是一张以你的名义制定的会员卡。以前我每次说要给东庭办一张,他都以身份不方便推脱了。说是以后想考公,怕有了这里的卡会被误会贪污,现在我送你一张,就当是给你们的新婚礼物了。”
时锦南这才明白,为什么沈东庭每次都是蹭别人的面子来这里。可他若是真有考公的想法,作为他妻子的自己,好像也不能来消费这么高的地方吧!况且,她也没那个经济实力在这里消费呀。
“毛阿姨,夫妻本是一体,我若收了这张卡,那岂不是托他后腿了。”她说着又把卡还给了老板娘。
“你这孩子怎么跟东庭一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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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又把卡塞她手里。
几番推脱之间,时锦南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乔诗甯一直很想要这‘百味轩’的烫金会员卡,月底就是她的生日了……
“毛阿姨,要不您帮我重新制定一张,上面刻乔诗甯的名字。”
她尴尬解释:“我朋友一直想要您这里的会员,月底是她的生日,我想送给她作为生日礼物,不知道能不能从您这借花献佛。”
老板娘一怔,随即言笑晏晏:“当然可以,你先去里面吃饭,等你们吃好,去前台拿,我给经理打个招呼。”
“谢谢,谢谢。”时锦南连忙礼貌道谢。
回到包间,她刚坐下,沈东庭就拉着椅子凑近,附在她耳边轻声问:“毛阿姨拉你出去做什么?”
“她非要给我这里的会员卡,我拒绝了。不过……”时锦南抬手遮住嘴巴,压低声音道:“我帮甯甯要了一张,也不知道这样合不合规矩。”
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沈东庭轻笑出声,伸出手掌贴上她的后脑勺,轻柔抚了几下她顺滑的发丝。
时锦南不知道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歪头躲开他的手。
段寻看清沈东庭的小动作,撇撇嘴揶揄:“老沈,你变了。”
沈东庭收起笑容,一本正经道:“我一直如此。”
段寻不再搭理他,起身过去,亲自为时锦南倒了一杯酒。
“来,弟妹,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时锦南还没来得及回应什么,沈东庭先一步拿走那杯红酒。
“她不会喝,我替她了。”说着就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时锦南其实想告诉他,自己没那么脆弱,一杯红酒还是没什么影响的。
“你替她,那就喝三杯。”段寻说着拿走他手里的高脚杯,又倒了大半杯。
三杯酒下肚,沈东庭面色如常,甚至还对时锦南温和一笑。
见他一如平常,时锦南也没有再过多关心。
三瓶酒,一瓶红的,一瓶白的,还有一瓶黄的。兴许是三种酒掺一起喝后劲太大,沈东庭直接醉的不省人事。
另外三个人倒是没喝多少,三人合伙一直对沈东庭劝酒,三瓶他自己一个人喝了一半。
段寻与窦铭章一起把沈东庭搀扶到车上,塞进了后排。
一直悠哉跟在后面的林易安,问没有喝酒的时锦南:“会开车吗?不会,我就找个代驾。”
“我有驾照,不过我没有正式上过路。”她的驾照还是大学时考的,那时听说在学校里考驾照便宜,于是她就去兼职赚钱考了个驾照。证到手几年了,她从未正儿八经摸过车。
窦铭章道:“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找个代驾吧。”
餐厅附近最容易找代驾,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小伙骑着折叠车赶了过来。
时锦南坐到后排照顾沈东庭,林易安则坐在了副驾驶。
到达云鼎府后,林易安客气问:“需要帮忙吗?”
时锦南不好意思让顶头上司帮忙抬人。
见她那扭捏样,林易安无奈摇摇头,帮着把人扶进了电梯,到达家门口后,他没等门打开,就离开了。
沈东庭虽然睁开了眼睛,但还是站立不稳,整个身体都趴在时锦南身上,脑袋搭在她的右肩,双臂静静箍着她的腰不愿松开。
对于这敷衍的帮忙,时锦南也是无力吐槽了,靠在门边费力扶住沈东庭腰身,腾出手去输入指纹开门。
门应声而开,她抓住门框,扶着沈东庭挪进屋里。
第42章 醉酒后续
◎挑选对戒◎
时锦南小心扶着沈东庭让他靠在玄关柜上, 然后用脚关上门。外面走道上的光线瞬间被隔绝,房子里再次陷入黑暗。
适应了一会儿,她伸手去摸索玄关处开关, 手背上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覆住,下一秒她就被大力推到了厚重的门板上。
时锦南抿紧嘴巴,紧紧搂住沈东庭宽阔的后背, 生怕他脚下站立不稳摔下去。心里暗自埋怨那三个灌他酒的人, 把人灌醉也不帮忙帮到底。
沈东庭一米八几的个子, 体重最少也应该有一百四十斤, 她这细胳膊细腿的, 能搀扶住他,已经是使出了浑身力气。
迷迷糊糊的沈东庭把下巴重新搁置在她肩头, 双臂穿过她身体两侧,在门板上胡乱摸索着门把手。夹杂酒气的温热呼吸洒在她脖颈间, 唇齿飘出喁喁细语:“我不回家,婚戒还没买呢……”
“你这人, 怎么还惦记着买婚戒的事情?”
“男人就要说话算话……”沈东庭说着,还用自己的侧脸蹭了蹭她的脖子。
时锦南:“………”
那冰凉的发丝划过耳畔时有点痒,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侧头躲开。一手用力箍住沈东庭的腰身, 一手又去摸索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 玄关处大亮。
三只猫正围在两人脚边, 仰着小脑袋,眼露关切。
至于是不是真的关切, 时锦南暂且认为它们是关心主人的。
沈东庭迷蒙沉醉的双眼环顾四周, 感受到压在怀里的柔软, 忙双手撑着门板, 甩甩脑袋。
“对不起,有没有压疼你?”
时锦南摇头,倒是有点重。
沈东庭垂眸,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鼻尖,最后落在那淡粉色唇上。兴许是酒精在作祟,他没有出声征求时锦南的同意,就低头凑了上去。
蓦然逼近的浓烈酒气,让时锦南身体僵了一瞬,倏地侧头。
温凉的唇瓣擦过她的唇角,落在纤细莹白的脖子上。
时锦南不动声色挪开了一些,扯开话题问:“你还能自己走吗?”
沈东庭虽然醉了,但心里还牢记着不能强迫她的自律,直起身子逼迫自己远离那萦绕在鼻尖的清香气息。
“不……不知道……应该能……吧。”
他说着试图驱使着虚浮不稳的脚,刚抬出去一只就踩到了十一的尾巴尖,脚下的猫喵呜了一声窜了出去,致使他差点仰倒在地。不过幸好他下盘够稳,手也及时撑在了玄关柜上。
时锦南忙上前,用右臂拖住他的后背。
“你先站着别动。”
还没等沈东庭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时锦南就屈膝蹲下,打开柜门拿出两双家居鞋,先给他换好,自己才脱掉鞋子换上。
沈东庭怔怔看着她帮自己换鞋,半晌没回过神来。
时锦南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眼前那莹白细长的手指不断挥舞,沈东庭内心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着,他突然伸出灼热的大掌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踉跄着把眼前的人推到身后的墙壁上,低头吻了上去。
温热酒气堵住嘴巴的时候,时锦南才反应过来,呼吸困难之下她用力推开身前的人,蹙眉提醒:“沈东庭,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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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庭本也没有使力禁锢她,在那样的大力之下,后背猛地撞在身后的玄关柜上,那一撞让他神志更加混乱,他甩了甩脑袋不解看着对面的人,脊背上的疼痛让他表情皱了皱。
看到他皱成一团的脸,时锦南有些懊恼自己不该那么用力。作为夫妻,做这种亲密的事情是再正常不过的,她刚才的反应属实有点过了。
自责之下,她小心问:“沈东庭,你没事吧?”
听到她关切的询问,沈东庭顺势有气无力滑坐在地,委屈点头,耷拉着嘴角,小声回答:“后背有点疼……”
“………”
这人喝醉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时锦南蹲下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
我了半天,她只憋出了一句:“我是因为不喜欢酒味,才条件反射推开你的。”
沈东庭歪着脑袋,用额头蹭蹭她的手心,耷拉着眼皮没有说话。
僵持了半晌,时锦南鼓足勇气捧起沈东庭的脸,眼睛一闭,就凑了上去,在那温凉的唇上碰触了一下,就迅速离开了。
“这下能算道歉了吗?”嘴上虽然这么淡定问,可胸腔里咚咚跳着的心脏让她清楚自己的紧张,心里暗暗祈祷沈东庭第二日清醒时不要记得这一幕。
唇上轻微的触感似乎还犹在,沈东庭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应了一声,双眸依旧醉意朦胧,不似清明。
看他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时锦南也不知道他到底醉到什么程度。
两人在门口已经磨蹭了好一会儿了,她掰过沈东庭的手腕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奋力拉他起来。
“地上凉,还是回卧室躺着吧。”
醉酒的他还算听话,乖乖任由她搀扶着,脚步虚浮,一路踉踉跄跄。
时锦南把沈东庭拖到卧室时,已经累出了一身汗。站在床边,她又有些纠结,依照自己的强迫症,不换睡衣是不能直接躺到床上的。
可………
“沈东庭,你还能自己换衣服吗?”
听到这话,沈东庭满脸不解。
时锦南扯扯他身上的西装外套,“这个,你还能自己脱下来吗?”
沈东庭眼睛一弯,露出一口大白牙,勉强站直身子,用力点头,“能……”
说着就开始解西装上那颗唯一扣起来的纽扣,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看起来似乎是使了力气。可一分钟都过去了,那颗纽扣依旧岿然不动,牢牢与扣眼锁定在一起。
时锦南:“………”
眼看沈东庭有越解越烦躁的苗头,她只好轻轻拉开他的手,解开了那颗扣子,然后踮起脚尖帮着他把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带已经被他自己拽的有点松了。
时锦南先是帮他拿掉领带,才强装镇定去解那一排纽扣,心里不住洗脑,这是自己的丈夫,脱他衣服是应该的。
纽扣全解开后,她移开视线,僵硬着把衬衫下摆从裤子中扯出来。
扯掉衬衫,时锦南迅速拿起床上的家居服上衣就给他套了上去,衣摆落下,遮住了那几块隐约可见的腹肌。
眼看着沈东庭想往床上躺,时锦南及时拉住他的手臂,别扭提醒:“裤子自己换。”
沈东庭听话去解腰带,最后腰带虽然解开了,又卡在了裤子纽扣上。
后来,时锦南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咬牙强装镇定帮他。换好裤子后,她掀开被子,直接把人推倒在床上,然后迅速盖住,动作一气呵成。
沈东庭在被褥里动了动,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见他没有什么反常,也没有要吐的迹象。时锦南才放心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洗衣房,等收拾好,给猫咪们换好粮和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她捏着酸胀的手臂,去了卫生间洗漱。
澡洗了一半,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沈东庭冲了进来,直直冲向了马桶。
虽然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可那层隐约可见的磨砂玻璃还是让时锦南涨红了一张脸,她迅速缩到角落‘面壁思过’,假装自己不存在。
背后淋浴浇下来的‘哗哗’水声,减轻了沈东庭的呕吐声。
大约两三分钟后,沈东庭才歪歪扭扭站起来,冲了马桶,如游魂一样离开了,似乎是没注意到里面正在洗澡的时锦南。
在确定沈东庭不会再进来了,时锦南才快速洗好擦干,穿上了睡衣。
回到卧室,就看到沈东庭眉头深锁,应是不太舒服。
时锦南蹲到床边,低声问:“是不是难受?”
沈东庭没有回答,只是含糊说了一个‘渴’字。
喝了那么多酒,大概是被烧的口干舌燥了。时锦南没有犹豫,起身去餐厅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扶沈东庭起来喝了半杯水之后,她又去浴室湿了一块毛巾,帮他擦了脸和脖子,以及手。
为了避免他晚上再吐,时锦南在他床头那边放了一个垃圾桶后,才放心躺下。
天刚蒙蒙亮,时锦南就醒了。怕身旁的人晚上会吐,她一晚上没有睡好,连做梦都在担心沈东庭会不会爬起来吐了。
打开床头灯,转头去看,幸好,他人睡得还算安稳,眉头舒展,似乎酒精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没了睡意,时锦南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沈东庭也醒了。
昨晚零星的片段在脑中闪过,沈东庭不确定问:“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换的?”
时锦南垂在身侧的双手倏然收紧,面无表情回答:“对,你醉了,解不开扣子。”
沈东庭看出她的别扭,没继续多问,因为他依稀记起自己好像是强吻了她,但他又不敢直接问。
半天无话,沈东庭垂眸看到自己空荡荡的指尖,有了新话题:“今天一起去挑选婚戒吧。”
时锦南没有拒绝,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见她答应,沈东庭直接拨通了林易安的电话,帮她请假。
时锦南不太满意他的自作主张。
“买个婚戒,又用不了一天。”
沈东庭伸出长臂拉她坐到自己身边,“你忘啦?这周末要飞外地拍婚纱照的,今天下午的机票,与摄影团队一起。”
若不说,她还真忘了这事。
既然不用上班,沈东庭又拉着她睡了一会儿,才起床吃早餐,然后出门买婚戒。
周五的商场人不算多,沈东庭牵着时锦南的手走进一家老字号的连锁珠宝店。
店员看到两人,眼神一亮,热情迎了上来。
“二位里面请……”
小姑娘很是话痨,一直问个不停,最后听沈东庭说要买结婚对戒后,立刻领着二人走到一处展示柜前。
“本品牌比较有代表性的款式都在这里了,有经典款,有最新款,也有特殊寓意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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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东庭在高脚凳上坐下,把手臂搭在时锦南纤细的腰上,示意她坐到旁边。
时锦南没有坐,但也没有推开腰上缠着的手臂。
擦的一尘不染的透明展示柜里整齐摆放着各式对戒,有款式复杂华丽的,也有简单明了的。
时锦南从左到右仔细看过去,目光停留在一对款式十分简单,镶着细碎钻石的对戒上,质地是铂金的。
女店员看出她的意思,打开展示柜拿出那对戒指放到她面前。
“您是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品牌的经典款。”
作者有话说:
咱也没见过真正醉酒的人是什么样,也不知道描述的对不对,如果有不对的地方,纯属作者个人想象。
作者这辈子目前就喝过一次酒,也不能算真正的酒,其实就是红酒煮圆子,喝了一大碗,喝完唯一的感受就是困,手机都玩不下去,只想睡觉……hahahaha
第43章 买好婚戒
◎婚礼日期◎
这类似于电视剧台词的一句话, 让时锦南觉得有点尴尬,也不知道店员小姑娘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
人类的审美本就是相通的,能够成为经典款, 只能说明这款对戒很符合大众审美而已。
沈东庭仰头看着时锦南,大掌在她侧腰上轻拍了一下,“要不试戴一下看看。”
店员听到这话, 更加热情, 拿下那枚女戒, 对时锦南道:“女士, 请您把手伸出来。”
在时锦南伸出右手的时候, 她象征性夸了几句手好看白皙之后,又端起职业素养, 开始介绍自家的产品。
“二位别看这是经典款,但每年上新都会在细节上进行改良, 这款已经是第十七次改进了,上周才到店的新货……”
时锦南静静听着店员喋喋不休, 一会儿夸戒指好看,一会儿又夸她手好看。
展示柜里这枚戒指尺寸还是有些大了, 刚套在无名指上, 就滑到了指根。戒指内侧打磨的光滑圆润, 接触到皮肤只觉得温润清凉。
店员小姑娘‘哎呀’了一声, “您的手指太细了, 二位稍等片刻,我去拿个小尺寸的。”
待店员离开走进里间后, 时锦南把手伸到沈东庭面前, 问:“你觉得好看吗?”
她手上的皮肤十分白皙细嫩, 衬的那戒指上的细小碎钻亮闪闪的, 看上去有一种很舒服顺眼的契合。
沈东庭握住她的手指,垂眸假装仔细打量,“店员说的对,你的眼光挺好的。”
那似笑非笑的语气,时锦南觉得他是在调侃自己,挣扎着缩回手,没有接话。
“我这话是发自肺腑的。”沈东庭手臂使力,把她拉的离自己近了一些。
周围依稀有顾客走进店里,时锦南左右看看,面无表情推开了腰上那条手臂。
沈东庭扬唇淡笑,拿起那枚男戒套在自己无名指上,举到眼前打量了一番,而后问时锦南:“你觉得我戴上好看吗?”
时锦南闻声垂眸看去,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稍微些许凸起。看起来就是象征着男性力量的手,与她自己那双纤细窄瘦的双手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那枚男戒上没有镶钻,只是有一条蜿蜒的纹路,看起来简单大气。
与她嫩白细软的手不同,他的手掌显得没那么白皙,反而更接近小麦色,银色的戒指圈在无名指指骨稍上的位置,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想起了乔诗甯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形容,清冷禁欲系。
余光瞥见沈东庭含笑的眸子,时锦南匆匆移开视线,只是含糊回答:“好看。”
沈东庭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低低附和一句:“我也这么觉得。”
这时,店员拿着一个小盒子从里间走了出来,在看到沈东庭手上的戒指时,她笑问:“先生戴着可还合适?”
沈东庭转动戒指,试了一下尺寸,“还行。”
店员拿出盒子里的女戒,拉过时锦南的手,帮她戴上。
“这是最小尺寸的,这次应该能合适了。”
时锦南活动了一下手指,戒指没有滑下去。
店员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又拿出另一枚男戒,递给沈东庭,“先生,您试戴这枚新的吧。”
沈东庭接过,递到时锦南面前,示意她帮自己戴上。
旁边还有其他人,他这个要求让时锦南面颊一热,但也没有推脱,硬着头皮帮他戴上。
沈东庭心满意足看着手上的戒指,对店员道:“开发票吧。”
付了款之后,他没有再让店员把戒指放回丝绒盒子里,而是用那只戴着戒指的手牵住时锦南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相扣一起走出了店里。
一大早卖出这么大一单,店员小姑娘很开心,一路笑脸相送,把二人送到了店外。
回到车上,时锦南才忍不住开口:“我们就应该多看几家店,这对戒指太贵了,比我两年工资还多。”
正在拉安全带的沈东庭听闻这话,扬起眉毛,好笑问:“怎么?你想找个款式差不多的平替呀?”
“平替其实挺好的。”
公司里很多女同事都追求精致大牌,而时锦南从来都无所谓大不大牌,只要款式好看就行。办公室里另外两个秘书时常吐槽她没有职业精神,她们认为作为直接为老板服务的秘书,就应该大牌傍身。
然而她们不懂的是,如果时锦南也整日名牌穿在身,别说存钱买房子了,可能她连工地上的一块砖头都买不起。
时锦南认真严肃地表情逗笑了沈东庭,他倾身过去,帮她系好安全带,顺便在额头吻了一下才说:“别心疼了,下次我付款之前,一定先问价格。”
时锦南下意识捂住额头,“沈东庭,这里是停车场,有监控。”
“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男女。”沈东庭说着坐好,启动了车子。
时锦南:“………”
车子驶出商场的地下停车场,时锦南的手机恰巧在这时响起,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犹豫了一瞬,滑动屏幕接通。
不等她开口,郑心柔热情地声音就传了过来,“南南,东庭跟你提拍婚纱照的事情没有?”
时锦南先是看了一眼旁边的沈东庭,才回答:“说了。”
“那就好,酒店什么的我都给你们订好了。机票是三点的,你下午请假别上班了。”
说到着,她突然转移话题:“要不,你们两个带着行李来庄园这边吃午饭吧,到时直接去机场就行。”
沈东庭听到母亲的话,替时锦南回答:“好,妈,等会儿我们收拾好行李就过去。”
由于只是两天的行程,两人到家后简单收拾了两套换洗衣物便装在了一个行李箱里。
抵达山上庄园的时候,十点四十左右。
时锦南刚下车,远处在帮着外婆浇菜的郑心柔就冲她挥手叫喊:“南南,快过来。”
最近天气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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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的趋势,菜地里的菜也长得茂盛了许多。
时锦南走近望见那片足有两亩的菜园,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儿时住的那个老小区里,大家最喜欢争地盘种菜,常常能看到道路两旁的土地里一排排迎风飘摇的小菜苗,以及争论不休的小区居民。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还是有权有势了好,可以直接在山上建造一片庄园。别说上亩的菜园了,数十亩的果园更是不再话下。
抬眼眺望了会儿菜地旁边的果园,她悄悄问沈东庭:“到了夏天,公司里的员工是不是经常有水果吃?”
“对,外公的公司不仅有水果吃,一年四季福利都很好。”沈东庭声音蕴含着蛊惑,“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辞职的事情?”
时锦南:“………”
外婆走到两人面前,笑吟吟招呼他们:“外面晒,先去屋里坐吧。”
“妈……”拿着水管浇水的郑心柔瘪着嘴装可怜:“我也怕晒。”
外婆头也没回:“那就快点把菜园浇好。”
见装可怜没用,郑心柔拉低帽檐,认命浇水。
沈东庭却道:“要不你们进去说话,浇菜园的事情交给我。”
外婆一把拦下他,拉着他往主屋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唠叨:“甭管她,昨天又惹你外公生气了,我这是在替你外公惩罚她呢。”
时锦南与沈东庭对望一眼,什么也没敢说,乖乖任由外婆拉着她一起走向主屋。
负责厨房的朱师傅正在忙碌,三人经过主屋一侧的厨房时,他看见三人,笑容憨态可掬一一打招呼。
上次晚上来时,朱师傅请假了,时锦南并未见过他。她记得沈东庭好像说朱师傅是庄园专门负责两位老人家一日三餐的,手下还有三个小徒弟。
在主屋坐了一会儿,便开饭了。
郑心柔脱掉沾了泥泞的雨鞋,赤脚走到玄关处套上家居鞋,边摘遮阳帽边问:“妈,爸今天中午真不回来吃了?”
“不回,听说是要见客户。”
“爸都这么大年纪了,见客户的事情,没必要让他老人家亲力亲为。”
郑心柔这话,惹得外婆冷哼一声:“那你倒是争口气呀!别整天只知道嘴上说好话,他事事亲力亲为,还不是为了不让大权落到你叔叔他们父子手里。”
被呵斥了一顿,郑心柔紧闭嘴巴,没敢再说什么。
饭桌上,四个人安静吃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外婆是被女儿气的,郑心柔是怕再挨训,沈东庭与时锦南作为晚辈,则是深知这个时候不该插嘴长辈之间的事情。
饭后,郑心柔亲自切了几盘水果送到客厅的茶几上,殷勤递给外婆一盘:“妈,您就别生气了,实在不行,这不还有东庭和南南的嘛,从林也行。”
外婆没好气接过小碟子,慢悠悠吃着却没搭话。
见母亲还在气头上,郑心柔坐到时锦南旁边,说起了婚礼的事。
“我昨天帮你们解决了婚礼的事情,不过要四个月之后了,婚宴就定在你们外公的酒店。”
这一刻,沈东庭突然就明白母亲是怎么惹到外公的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母亲说道:“本来我与下个月要在那里举办婚宴的男方都商量好了,我出钱,他把那天让出来给你们。可谁知那个混小子没跟女方商量,收了钱才挑明,女方不同意,闹到了酒店里。你外公得知后很生气,现在只好把你们的婚宴定在六月十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