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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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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早上起床到现在,真正朝他沉下脸。

和她在一块儿久了,她情绪是高是低,岑颂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但是今天他就有点摸不准,要说她不高兴吧,顶着大太阳排队的时候,她还会贴心地给他擦汗,要说她高兴吧,今天玩的这些项目里,没有一个能让她开怀笑的。

见她都不等自己就越过他肩往前走,岑颂抬脚跟上,没有去问她怎么了,带着点点死乞白赖的纠缠,好言好语哄着:“是不是太热了?”

要是她真生气,压根就不会理他,可是闫嗔理了:“还好。”

岑颂不死心,又问:“离这不远有家糖水铺还不错,带你去尝尝?”他试着把胳膊搭在她肩膀:“嗯?”

见她点头也不把他的胳膊抖掉,岑颂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步行过去的路上,闫嗔没怎么说话,岑颂也在心里闷着他的疑惑,最后实在想不通他就掏出了手机,然后被众多网友评选出的一条优质答案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到了糖水铺,岑颂趁着点餐的间隙问她:“能吃凉的吗?”

闫嗔点头。

岑颂舔了舔唇:“带冰的那种,吃了也没事?”

他这么拐着弯地问,让闫嗔眉心微蹙:“你这是不想让我吃冰的意思吗?”

岑颂抬手挠了挠眉骨,记得没错的话,她的例假好像就是中下旬的时候,但是具体哪一天他是真想不起来了。

说来也巧,就在服务员将两份冰镇糖水端上桌的时候,闫嗔刚拿到手里的勺子突然顿住。

岑颂的目光从她手缓缓移到她怔愣住的脸上:“怎、怎么了?”他都紧张到有点结巴了。

闫嗔低头看了眼,但是她今天穿的是长裙,又不能掀起来

她抬头,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看向岑颂:“这附近有卫生间吗?”

岑颂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我、我去问问!”说完,他几个大步跑去里面的吧台。

也就是那功夫,闫嗔将屁股下的裙摆抽出来瞄了几眼,很不巧,沾上去了。

等岑颂再回卡座,看见闫嗔窘迫到无地自容的表情后,他才后知后觉到:“是不是来例假了?”

见她埋着脸把头点了点,岑颂扭头在店里张望了几眼后,他又坐回去:“店里没有卫生间,公共卫生间离这还有一段距离,不如我们现在回酒店。”

闫嗔拽住他手,声音低低的:“沾到裙子上了。”

岑颂低头看了眼,她今天穿的是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这要是沾到,那颜色肯定是相当明显的。

“那你坐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条裙子换上。”等他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声音低在她耳边:“卫生棉有习惯用的牌子吗?”

他是个男人,却没有羞于启齿将卫生棉称为‘那东西’,这让闫嗔心里生出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闫嗔摇头:“没有,”但是她说:“包装上面有日用和夜用,你两种都买。”

“嗯。”他掌心覆她头顶,轻轻揉了一下:“在这等我。”说完,他没有去门口,而是回到里面的吧台:“老板,六号桌加一份杏仁蛋白,要温热的。”

看着他从店里跑出去的匆忙背影,想到他这段时间对她的各种细心、体贴与奔波,他甚至还总想着跟她回英国去见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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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把她放进未来里的男人,怎么可能背着她还有别的女人,昨晚那趟出门,他一定是有其他的什么事,或者见朋友,或者是公事,但一定不会与女人有关。

想着想着,缠在闫嗔心头让她一天都郁郁寡欢的思绪,就这么解了。

等岑颂回来,闫嗔借用了老板的小隔间将裙子换上。坐出租车回去的路上,岑颂把手覆她肚子上:“疼吗?”

她摇了摇头说还好。

那就是有一点疼的意思。

“等下回酒店就上床躺着,晚上我把餐订到房间。”

闫嗔点了点头,她来例假的时候肚子会疼最开始的那一天,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但不知怎的,她突然很想回京市,想回那个只是暂时借住,但却让她莫名感觉到安定的房子,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他在的原因

闫嗔抱着他胳膊,把脸靠在他肩膀:“岑颂。”

“嗯?”

“十月的时候,我想回英国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说完,她抬头,目光刚好撞进他眼底。

乌黑瞳孔,短暂的定睛怔愣后流露出的是满满的不可置信,“真的?”他眉头皱得紧:“你没骗我吧?”

闫嗔被他表情笑到,抬手戳在他右脸漩涡的那块:“你先告诉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他想都没想:“当然了,我求了你这么久不就在等你这句话吗?”说完,他还是一副好像在做梦的表情:“真没骗我?”

“没有没有真没有!”

闫嗔一连重复许多遍,岑颂这才放心下来,欢喜露在脸上,带着张扬和无所顾忌,不管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单手托起闫嗔的脸,在她唇上落了很响的一声亲吻。

闫嗔伸手搡了下他肩,脸上带着羞,瞄了前面一眼,迅速坐正回去。

那天晚上的晚饭,岑颂把餐叫到了房间,他不让闫嗔下床,就坐在床边,一口饭一口菜地喂她。

弄的闫嗔忍不住咕哝:“你这样,弄的我好像病重不能下床了似的。”

当时,岑颂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怎么不说自己像是在坐月子呢?”

婚都没求,他就直接跳到了坐月子,想象力让闫嗔失笑,却又忍不住生出幻想:“真到那一天,你是准备亲自照顾我吗?”

“那当然,月嫂负责照顾孩子,我就负责照顾你,你放心,你这个天选老公厨艺这么好,肯定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听着像是玩笑,可他说的时候却又无比认真。

让人忍不住对那一天生出浓烈的期待。

那天晚上,岑颂不仅把饭喂到了她嘴里,还给她泡了脚。

当时闫嗔是拒绝的,可抵不过岑颂的坚持,他蹲在地上,在那双透白的脚背上轻轻地揉着,一边揉着,一边说:“以前我爸也像这样给我妈泡脚。”

当时他非常不理解,泡脚就泡脚,让脚在水里泡着不就行了吗,一个大老爷们干嘛非得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将水抄在脚背,明明那水都没过了脚腕

如今他正做着当初最令自己费解的事,那种感觉,说不上来,但是都化成了浓浓笑意,堆积在他嘴角。

窗外是星火璀璨的霓虹夜景,房间里,岑颂从后面拥着她侧靠在床,温热的掌心焐在她小腹。

“以前来例假的时候,肚子也会疼吗?”

“嗯,但是只疼一天,第二天就没什么感觉了。”

岑颂轻笑一声:“这么神奇?”

他低沉的笑音感染到怀里的人,闫嗔也跟着笑出一声:“对啊,”她侧头看身后的人:“如果今天没来例假的话,你有打算带我去其他的地方吗?”

“本来是想带你去看看维多利亚港的,那边的夜景很漂亮。”

“那你上次说的烧鹅,离那边远吗?”

“怎么,嘴馋了?”

闫嗔把脸转了回去:“没有,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岑颂看了眼时间:“现在过去也能买到,”他将闫嗔身子扳过来,“到底想不想吃?”

他脸上全是想要听她说“想”的表情。

闫嗔也很执拗:“那你告诉我远不远!”

“不远哪能显示出我的诚意?”岑颂晃了晃她腰:“到底想不想吃?”

闫嗔以前还比较喜欢吃清淡的,最近不知是不是被岑颂的厨艺养刁了,晚上吃的几种菜都寡淡无味。

见她点头,岑颂迅速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等我回来!”

【等】这个字本不算美好,可被他用在刚刚那句话里,却能让人心生甜蜜。

岑颂走后,闫嗔起身去了卫生间,等她洗完手出来,刚好听见了手机震动声,以为是岑颂,结果小跑过去看见的却是一串陌生号码。

闫嗔疑惑接通:“喂?”

“闫小姐,我是曲添雅。”

本就微蹙的眉心因这句话拢的更深了,“有事吗?”

“听说闫小姐去了香港,玩得开心吗?”

她声音含笑意,但闫嗔却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我和曲小姐的关系好像还没熟到这种程度。”

“看来我这通电话破坏了闫小姐的心情,真是不好意思!”

调侃又嘲弄的语气,让闫嗔对她仅剩的一点耐心都没了:“曲小姐说完了吧,说完我就挂了。”

曲添雅拖着慢悠悠的调子,“挂干嘛,心虚啊?”她撕掉了温柔的假面,轻飘飘的语气里露出了尖锐的爪子:“男朋友如今落魄成这样,闫小姐却还能心安理得的出去玩,真不知是该羡慕闫小姐心大,还是说”她呵出一声嘲笑:“你根本就不爱他。”

闫嗔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激怒的人,但是曲添雅的最后一句话却顿时让她情绪失了控。

她冰霜般的一双眉眼看向窗外,话里也带出了刀子:“你倒是爱他,可那又怎样呢?他有多看你一眼吗?”

“你——”

“还有,”闫嗔打断她,一分余地都不留:“有这时间去盯着别人的男朋友,曲小姐还不如早日认清现实!”

不给曲添雅再说话的机会,闫嗔一秒将电话挂断。

原本的好心情的确被曲添雅这通电话破坏,可她的话却不停在闫嗔耳边回响。

岑颂离开岑氏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他爷爷对他的气性应该也消了不少,可怎么就一点也没感觉到他有回去的意思呢,想来想去,闫嗔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岑颂还没有向老人低头。

所以,要不要劝劝他呢?

就在闫嗔纠结这事的同时,岑颂已经买到了烧鹅,还发了一条朋友圈。

一张他举起打包袋对着霓虹街头的夜景,一张白天他和闫嗔在迪士尼的合照,还配文:女朋友一句话,自然要为她马不停蹄。

曲添雅有岑颂的微信,尽管给岑颂发过信息,但他从来没回过,之前她还因此问过岑颂,岑颂是这么回她的:我哪有时间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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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添雅站在能一览维多利亚港璀璨夜景的落地窗前,被她拿在手里的手机缓缓垂落到身侧。

以前或许是没时间,现在有时间了也依旧不回她的消息。

她笑出一声自嘲,喃喃自语:我能给你的,她能给你吗

手机屏幕的亮光渐渐暗下去又忽而乍亮。

看见来电显示,她迅速接听:“怎么样了?”

“关卫东推脱说身体不适,没有答应见面。”

“身体不适?”曲添雅嗤了声:“他儿子都火烧眉毛了,他倒是镇定!你有没有跟他说我给他开出的条件?”

“上次就说过了,当时他说会考虑,这次他的反应明显就是拒绝。”

曲添雅眼角微眯:“这么高的价都拒绝”她沉吟片刻转身,将满世界的霓虹背到身后:“他该不会找到了更好的买家?”

“我觉得他应该是顾虑您和岑总的关系,不想这股份落到岑总的手里。”

曲添雅紧锁的眉头倏地摊开,她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但很快,她心里又凝出疑团。

她喜欢岑颂这事,外界没几个人知道,关卫东那边应该不至于打听到这个消息

“你去查查,他最近都和哪些人见过面。”

“好的。”

与此同时,岑颂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岑总,东西拿到了!”

岑颂双脚陡然停住:“发给我。”

“好的。”

回到酒店,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见闫嗔背身坐在床边,岑颂将门轻轻合上,落锁的声音都没能让她回头。

“想什么呢?”

他的声音让闫嗔突然一个激灵,“哦,”她眸光闪动:“没想什么。”

岑颂提着打包袋在她面前晃了晃:“香不香?”

“嗯。”

岑颂抓起她手,把她带到外面的餐桌前:“趁热吃点,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不仅买了烧鹅,还买了一杯热牛奶,开了盖放到她面前:“肚子有没有好点?”

“好多了。”

岑颂看了她一眼,在她旁边坐下:“怎么,是嫌我去了太久,生气了?”

她摇摇头:“没有。”

她情绪和他走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但是很符合网上说的:女孩子很容易在生理期间情绪波动。

岑颂无声笑了笑,“一个月里,得有三个星期把你捧手心里,剩下的一个星期得把你供在头顶。”

闫嗔面露茫然:“什么”

“没什么,”岑颂夹起一块切好的烧鹅递到她嘴边:“尝尝。”

“和上次的味道比,哪个更好吃?”

闫嗔一时分辨不出来,但是上次对她来说,有回忆的成分在里面,所以她说上次。

“真的假的?”岑颂夹了一块到自己嘴里,品了品,又看了眼保温锡纸,“好像是没上次的焦脆。”

闫嗔看了他一眼,试探着问:“最近你和爷爷有联系吗?”

岑颂刚准备再给她夹一块,听她这么问,动作顿了一下:“怎么这么问?”

“没有,”闫嗔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很刻意:“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话落,她张开嘴,又含下岑颂递到她嘴边的一块:“他老人家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你没事也多去看看。”

“这还没进门呢,”岑颂放下筷子,蜷手抵在额鬓:“这就开始替他说话了?”

他话里混着笑,本意是打趣,可闫嗔听在耳里,很明显就误认为他对老人还置着很深的气性。

“你是晚辈,”闫嗔将筷子拿到手里,也给他夹了一块:“不谈公事,光是这爷孙情,你也该去看看的!”

岑颂颇有几分享受地听着她的‘谆谆教导’,认真听着的同时又忍不住逗她:“他都打你男朋友了,还把你男朋友逐出家门,你这心是石头做的吗?”

他的话让闫嗔心里不由得闷住,看来他心里的芥蒂还真不是她一言两语就能消掉的。

闫嗔一时找不着其他更好的说辞,说出口的话不由得也急了几分:“可你离开公司太久的话,就不怕岑氏真的落到别人手里吗?”

“落了就落了呗,”他一副不介意的语气:“难不成离开岑氏,我还能没活路了不成?”

闫嗔皱了皱眉,想继续再说道他几句,又怕自己说多了会让他误会她的意思。

“那、那你要是真不打算回去,要不要去别的公司看看?”

她之前从未这么担心他工作上的事,今晚却总是围绕这个话题,岑颂眸光渐深,凝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声:“行,等回去我就去别的公司问问,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要我!”

见他这么说,闫嗔自然就没什么心思放在游玩上。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维多利亚港的吗?”她把话题岔开。

“嗯,等你例假结束了就带你去!”

例假结束,那怎么也要五六天!

“我现在肚子就不疼了!”说着,她还站了起来,怕他不信,还原地转了一圈,“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岑颂表情怔愣一瞬,目光从她脸缓缓落到她肚子:“不、不是说会疼一天的吗?”

闫嗔坐回去,把椅子拉近他,“那也不是绝对的嘛,”她抱住他胳膊晃了晃:“反正现在也没事,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现在?”岑颂看了眼时间:“现在都九点多了!”

“那看夜景不就是越晚越好吗?”

夜景的确是要晚上看,可这个点,星光大道那边的灯光秀已经结束了,就算去太平山顶,这个时间也坐不上缆车。

“去嘛去嘛,”她声音都开始嗲了:“我都在床上躺一个晚上了!”

她鲜少会用这种嗲嗲的语气缠着他,岑颂哪里受得了,两句软绵绵的调子一缠,抱着他的胳膊两下一晃,他就彻底没辙了。

没有灯光秀的加持,维港的夜景依旧璀璨。

岑颂带她去了海滨公园。

斑斓光点在她瞳孔里映出光圈,岑颂没有看景,在看她:“好看吗?”

闫嗔双臂压在栏杆上,听见他说话,她扭过头,把脸压在胳膊上:“如果自己来的话,就没什么好看的。”

言下之意,因为有他,才有了那么点特别。

岑颂被她略有弯绕的一句话哄到:“现在都这么会说话了。”

他看向斜后方:“摩天轮坐吗?”

闫嗔摇头:“不坐了,”她收回胳膊,搂住岑颂腰,下巴轻抵在他锁骨下方,仰起的脸上有光影掠过。

她说:“我想家了。”

“想家?”岑颂当时以为她说的是英国,眼里很快闪过一缕难言的情绪。

以他的理解,人只有在失意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想家。所以,她说想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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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颂不想去猜,手指将她吹乱的几缕头发勾到耳后,轻声问:“是不开心还是单纯的想爸爸了?”

闫嗔先是一愣,转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是说悦玺墅,你想哪儿去了?”

因为低头看她而微垂的眼睫忽的一压,他敛眸轻笑:“你吓我一跳。”

“怎么就吓你一跳了?”

他掌心覆她脑后,将人搂进怀里:“我还以为你是想英国的家了。”

闫嗔把手搂到他后背,轻轻抚着:“如果哪天我真的想家了,那一定是你对我不好,让我对那个地方没有留恋了。”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不好!”他信誓旦旦地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松开怀里的人,他开始在她上句话里找漏洞:“惹你生气和对你不好,这是两个概念,你可不许混为一谈!”

闫嗔被他较真的语气逗笑:“反正你小心一点,真把我惹急了,我可就真回英国了,到时候,你可没那么容易就把我哄回来!”

作者有话说:

今天只有一更哈,字数也还可以,明天双更!

下章预告:岑颂掉马

第53章 岑颂掉马甲

两人回京市的第三天晚上, 闫嗔都快睡着了,岑颂拿起床头床上滋滋在震的手机去了卫生间。

等他再从卫生间出来,闫嗔已经抱着双膝坐了起来。

“吵到你了吗?”

闫嗔没有说话, 目光追着他, 直到岑颂绕过床尾,坐在她那边的床沿,她才问:“你要出去吗?”

岑颂压在她肩膀,想让她躺下的动作顿住,他嘴角浮出浅笑:“一会儿就回来。”

如果是以前,闫嗔不会细问,可今天她眼皮跳了很多次:“是谁找你?”

看见她满眼的不安, 岑颂轻笑一声:“这么晚了, 除了你叔叔,还能是谁?”

闫嗔这才轻呼一口气, 但是轻拢的眉心依旧没有摊开:“都这么晚了, 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而且从这到他家开车都要一个小时, 他要是有事找你, 干嘛不自己过来, 每次都让你过去!”

这是她和岑颂在一起后,第一次在他面前抱怨靳洲,也是第一次听说他出门这么喋喋不休。

那种满脸担心他, 不想他走的委屈小表情, 把岑颂心都看得软趴趴的,他伸手捏着她脸上一点软肉,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护老公都护成这样了?”

闫嗔心里憋屈, 本来还把他手打掉的,结果一抬起来又舍不得了,把他手握住,难得对他耍起赖来:“明天再去不行吗?”

岑颂也是没办法了,亲亲她额头,好言哄着:“乖,是公事。”

一听他这么说,闫嗔顿时就赖不起来:“那、那我跟你一起!”

他鲜少这么黏她,但凡今晚找他的是别人,岑颂也就妥协了,可今晚特殊。

岑颂歪头看她纠结的小脸:“你该不会以为我这么晚出去是去见女人吧?”

“当然不是!”她急急否认。

“那就听话,”岑颂知道她有时候吃硬不吃软,所以语气里带着点命令,但说的话却又戳人心窝:“乖乖睡觉,我保证,你一睁眼我就回来了!”

其实闫嗔心里也清楚,但凡事情不急,他也不会非去不可。

“那你路上不许超速!”

岑颂重重点头:“我保证!”

“事情谈完了就回来!”

岑颂举起三指:“绝对一秒都不多待!”

闫嗔这才把他手松开:“那你赶紧去吧!”

迎枫酒店离悦玺墅不远,岑颂到的时候,关卫东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虚掩着的房门从外面推开,关卫东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忽地一松,猛然站起身。

岑颂穿着一身休闲装,闲庭信步地走进去,在关卫东追着他看的目光里,淡淡扫过他一眼:“说吧关总,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关卫东往前一步,今天是来求人的,所以他没有拿出长辈的架势,将姿态尽量放低,“明辉挪用公款一事还请岑总高抬贵手!”

“岑总?”岑颂不明意味地笑了声,转脚走到沙发里坐下:“我现在无业游民一个,关总就别抬举我了。”

关明辉舔着老脸,走近他,腰弓下几分:“岑总说的这是哪里话,岑氏永远姓岑,早晚都是岑总您的!”

他连‘您’都用上了。

岑颂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可他越是沉默,关卫东越是抓心挠肝,只能厚着脸皮打亲情牌:“看在咱俩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明辉又是你的叔叔,你就高抬贵手,不要把东西交出去。我保证,这钱,我肯定会还上的!”

岑颂从烟盒里衔出一根烟:“那关总帮您儿子还上不就得了,还约我出来干嘛?”说完,他把烟盒往茶几上一撂,眯眼看他。

关卫东听他这么说,压着的火气顿时就没忍住:“要不是你把那东西寄给我,我至于老脸都不要来找你?”

这么快就耐不住性子了。

岑颂笑了声:“照您这意思,若不是我知道这事,您原本是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事盖过去?”

关卫东冷笑一声:“只要在三个月内把钱还上,就不算挪用公款罪!”

“好像是这么个理,”岑颂嘴角勾出兴味:“可拿着这么一大笔钱去地下钱庄”

关卫东脸色瞬间慌张无措,气急败坏地怒吼一声:“你胡说什么!”

岑颂两肩一耸:“我有没有胡说,关总去查查不就知道了?”

关卫东咬咬牙,把满腔的怒气往下压:“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岑颂看了眼时间,离他出门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他也懒得再兜圈子:“做了三年多的商人,养成了一个不看情面只看利益的臭毛病,”他站起身,语气轻描淡写:“关总可是岑氏第二大股东,比我父亲的都要多!”

闻言,关卫东眼皮猛然一跳,瞬间懂了他的意思:“你该不会想要我手里的股份?”

岑颂语气平平:“我不强人所难。”说完,他径直往门口走。

“岑颂!”

关卫东垂在身侧的手都攥紧了:“百分之五!我只能给你这么多!”

岑颂回头看他一眼:“不急,关总还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决定你儿子的未来!”

他把话说到这份上,关卫东算是彻底知道了他的算盘。

二十四个小时

他又何必再去多提心吊胆地数着这二十四个小时。

关卫东追了出去,在电梯门口拦住了他。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明辉赌博的?”

没有拿到他手里的股份,岑颂并不打算多说一个字。

而他的沉默更像是一记重锤闷在了关卫东的胸口。

“所以你的目的到底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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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还是我手里的股份?”

岑颂眼神淡淡落到他脸上:“关总何出此言呢,难不成您做过什么让我怀恨在心的事儿?”

关卫东笃定他不知道,当初那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既然你早就盯上了我手里的股份,那你肯定也知道,我手里就只有百分之十四了,我不可能全部都给你的,我还要养老——”

“我说了,选择权在您手里,钱重要还是您儿子的前途重要,你自己掂量就好。”说完,他抬手摁亮电梯按钮。

可关卫东却堵在门口不进去也不后退。

电梯门几度开合后,他双拳握紧,微凸的瞳孔紧紧盯着岑颂:“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财务上的漏洞,你要负责填上!”

“当然,这点关总放心,就当我捡了个便宜,低价收了您手里的股份了。”

关卫东咬了咬牙:“你还要保证给明辉离开岑氏的体面!”

“可以,关总还有什么要求吗?”

关卫东胸口已经明显起伏:“那个东西,你要给我,不许留备份!”

岑颂朝他伸手:“成交。”

“低价收了他手里的股份”电话那头,靳洲笑出一声:“你真这么说的?”

岑颂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你是没看见,要是眼神能杀人,他当时都想把我挫骨扬灰了!”

“那就别管了,手续什么时候办?”

“明天上午十点。”

“除了你们,还有谁去?”

“我估计,他能找的也就只有黄总了。”

“那不正好,他也是你的人。”

电话那头没有出声,见他沉默,靳洲隐约猜到了他的担忧:“闫嗔那边,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她说?”

“没想好。”

“是不打算跟她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

岑颂长长吐出一口气:“瞒了她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别的我不好给你意见,但如果让她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在骗她,这后果,你可得自己多掂量掂量。”

岑颂皱眉:“我也不是为了骗她而骗她,这不是赶到一块儿去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能不能理解你,那就说不准了。”

岑颂心一横:“那我就不说!”

“不说你要怎么解释你回岑氏的事?难不成继续瞒着,你能瞒几天?”

岑颂烦躁地舔了舔唇:“大不了就说老爷子气消了,让我回去的!”

可是他忘了,他瞒着闫嗔的何止这一件事。

两天后的上午,岑颂前脚刚离开悦玺墅小区,曲添雅后脚就来了。

她站在院墙外,仰头看着眼前的这栋目前已经划在靳洲名下的别墅,看了好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垂眸冷笑一声。

涂着奶肤色的指甲连摁了三声门铃。

当时闫嗔正在客厅,以为是岑颂又掉头回来,她忙小跑过去,刚要解锁,却因视频里那张脸而停了动作。

她摁下通话键:“你怎么来了?”

曲添雅看着摄像头,嘴角弯出笑:“来看看闫小姐,不知可方便?”

闫嗔现在已经将她列入了阴魂不散的黑名单里,自然没什么好语气:“不方便。”

曲添雅眉棱一挑:“岑颂又不在家,难不成闫小姐还有别的客人?”

她的激将对闫嗔没用,“对啊,一屋子的客人呢,曲小姐也喜欢凑热闹吗?”

曲添雅原本平平的嘴角弯出一缕意味深长:“热闹我就不凑了,今天过来打扰主要是有一件事想请闫小姐帮忙,听说这个房子是个风水宝地,不知可否帮我问问靳总,他有没有出售的意向。”

她平静说完后,没有走,站在原地,脑海里在想象着闫嗔的表情。

先是惊讶,然后愤怒,或者情绪失控地质问她胡说八道?

想到这儿,曲添雅嘴角的弧度差点没控制好,她抿住唇角,刚低头略一清嗓子,门锁啪嗒一声。

门从里面打开,闫嗔站在门口,神色平平的一张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曲小姐不必想着各种法子给我找不痛快,你又不是没有我叔叔的电话,想买这个房子直接找他就好了,何必跑来跟我说这么一声!”

曲添雅表情有几分怔愣,从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到现在,她从未见过她情绪失控的一面,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曲添雅很快收起讶异的神色,再度开口:“上次电话里闫小姐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我又何必再来打扰,只不过,这个房子最初是岑颂的,我也是好心才来跟你提这么一嘴,别日后我将这房子买下,让闫小姐对岑颂起了什么误会。”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盯着闫嗔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

闫嗔将情绪收敛着,目光不转看着她,“说完了?”

曲添雅蹙着眉,一向能将情绪很好把控的她,脸上现出了浓浓的不解。

见她不说话,闫嗔嘴角掀起淡淡一丝笑:“曲小姐就别打这个房子的主意了,只要我还喊靳洲一声叔叔,这个房子就不会和你有一丁点的关系!”

曲添雅强装镇定:“曲小姐未免有点太自大了吧?”

“怎么,”闫嗔冷冷睨着她:“曲小姐难道觉得我买不起这个房子吗?”

曲添雅白皙的脸上,褪了几分血色,“你早就知道这个房子是岑颂的?”

“我知不知道是我的事,不劳曲小姐费心,不过,害得曲小姐又空打了一副如意算盘,我还挺过意不去的!”

说完,她还礼貌地朝对面的人微微一颔首。

门缓缓合上,随着“咔哒”的落锁声,曲添雅面色这才彻底僵硬。

而此时闫嗔背身对门,目光缓缓扫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这个房子原来是他的

竟然是他的

成功将关卫东名下的所有股份转到自己名下后,老爷子也将自己和他父亲的所有股份一并转到了岑颂的名下。

截止目前,岑颂手握百分之六十三的股份,成为岑氏集团的第一大股东,在董事会拥有了绝对话语权。

好在他离职的时候,还不是董事会成员,所以尽管离职一事弄的满城风雨,但没对公司的股价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如今他再回岑氏,总要对外界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上午,岑颂和老爷子一同出席了集团董事会。

在所有董事的注视下,老爷子岑光耀将主席位让给了他唯一的孙子,自己坐到了一旁。

那一瞬,所有人都暗暗为自己这段时间没有倒戈而暗松一口气。

老爷子双手交叠握着拐杖:“今天把大家喊来,是要宣布一件事。”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端坐主席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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