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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春月一噎,行叭。
这还委屈上了。
【📢作者有话说】
贤妻扶我凌云志,得志先斩枕边人。有朝一日权在手,手握黄金换旧人——引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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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全凭父亲做主◎
自东窗事发后, 江春月觉得程玉璋变了。
家务大包大揽,赚钱的速度提高了不少,每次她觉得不对劲, 问他为什么,他总会沉默一会回答:“你嫁给我本来就很苦了……”
江春月简直无语死了。
背地里没少翻白眼。
男人就是矫情。
前世她吃苦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在乎。
到底还不是怕她跑了, 呵, 狗东西。
没过两天,王氏派喜桃来送了吃的喝的用的, 还有五十两银子,说是听说她家遭盗, 前来慰问。
喜桃还专门找机会与江春月单独说话。
“大小姐, 夫人说,老爷快回来了, 到时候, 为了小姐的名声, 您可要多多配合夫人, 免得让夫人为了小姐白忙活。”
江春月内心冷极, 脸上笑容灿烂, 点了点头:“烦劳喜桃回去告诉母亲,女儿一定会按照她说的做, 毕竟也事关女儿的名声。”
喜桃十分满意的走了。
江春月与程玉璋将人送到院门外, 江春月脸上的笑容减淡, 甚至变成了冷笑,突然对上程玉璋看过来的眼, 立马又扬起了笑容。
程玉璋却突然道:“娘子低嫁于我, 是我欠娘子的。”
树影斑驳, 打在他的脸上, 让他的皮肤像是有隐隐的光泽在流动,好看的皮囊。
江春月收回目光,眼中滑过狡黠:“那日后我若是做了什么让夫君不高兴的事,夫君可会看在这些,原谅我?”
“自然,是我亏欠娘子的。”
有风从胡同外吹来,扬起江春月素净宽大的裙摆,程玉璋被吸引,不由得盯着看了一会,内心有些惭愧。
惭愧自己前几日还因为她说会跑的事情心生不快。
她一位四品大员的嫡长女,嫁给自己一个身无分无的穷书生,只是说句实话而已,自己有什么必要揪住不放。
难道还要觉得她跟着自己吃苦是应该的吗。
她本来可以衣食无忧,做哪家世家子弟的奶奶的。
他连她的嫁妆都保不住,遭贼的事他报了官也没有后续……自己实在无用。
想到这里,程玉璋顿时觉得只要她不抛弃自己,做什么都行。
江府老爷江政禹风尘仆仆,舍弃马车骑马奔驰,一路不知疲惫,几乎不停歇的回到随州城。
一进城,江政禹换马的功夫,就听到有人议论自己嫡长女成亲的事。
江听淙也很着急,可父亲在身边,他也不敢表现出来,只不断的看向父亲,无声催促。
江政禹再次上马,面色凝重,挥了下手:“马上回府,不准有人前去报信,若走漏消息,本官定要你们好看。”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江府门口。
江政禹翻身下马,往府内疾走,看到门口惊愕不已的童子,抬手示意了一下,立马就有人按住了门童,还捂住了他的嘴。
江政禹直奔江春月的濯缨阁,一路上见到他的仆婢全都神情紧张起来,当初王氏独自主张把江春月嫁出去,府上人就在期待这一天。
王氏居梧桐园。
王氏近日焦虑异常,澜姐儿虽然好多了,可仍是神神叨叨的说些有的没的,老爷又归来在即,她虽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可还是担心有意外。
她正在听喜桃从江春月那里带回来的消息,听完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白费我对她从小到大的疼爱。”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喜桃突然笑容凝滞,甚至眼里出现一丝惊慌。
她的大丫鬟向来镇定,这样子的时候少见,又见喜桃行礼,急急喊了一声:“奴婢见过老爷。”
老爷!
王氏大惊,不由得回头,立马就看到了面色冷肃,站在门口盯着她的江政禹。
那副模样,简直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王氏内心慌张不已,可还是笑着迎了上去,伸手去解他的披风:“老爷!您竟然回来了,怎么不让人提前通报给妾身,让妾身也有个准备,给老爷好接风洗尘。”
江政禹长臂一挥,就震开了靠在自己身边的王氏,目光极冷的看向喜桃:“滚出去。”
喜桃不安的看了眼王氏,也只能快步往外走。
“刘岳,立马封锁府上,严密看管梧桐园,不准让任何人进出!”
江政禹安排道。
立在门外等候的刘岳听了,立即去办。
王氏脸上表情变得有些难看,她再次靠近江政禹,语带不解:“夫君,府上可以遭贼了?”
江政禹向前一步,一边解斗篷一边往座椅上走去。
王氏连忙跟了过去,给他倒了杯茶,刚端到他身边,就被江政禹一把拂开,茶杯带着滚烫的茶水砸落在地上,不少也浇到王氏身上。
王氏被烫的尖叫一声,落下泪来,哭诉道:“老爷这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要这样折磨妾身!”
“跪下。”江政禹面无表情的命令。
王氏委屈,不忿的看着他,站着没动。
江政禹提高一点声音:“需要让我叫人来压你跪下吗?”
王氏一滞,顾不得疼,慢吞吞移到他腿前,跪了下去,说是跪,又几乎坐在脚上,歪斜着身子,衣料裹在身上,反倒拧出她一把细腰来,带着说不出的风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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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轻轻放在他腿上,声音柔软:“夫君……”
“啪”一声,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王氏向一旁歪斜坐倒在地,脑瓜子里像是有鼓在敲,嗡嗡的,脸上先是一种麻木的感觉,后来痛楚逐渐加深,她双手撑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感觉灵魂归体。
“趁我不在,你私自做主,把皎姐儿随便嫁人了,谁给你的权力!”江政禹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
王氏一听,就知道他提前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了解多少。
王氏顾不得疼,捂着脸扭回身子看他,面带委屈:“若非事出有因,妾身怎么敢私自做主意,随便将江府嫡小姐嫁人,夫君问都不问,就打妾身,妾身真的好委屈!”
“你说是什么原因?”江政禹的内心仍然压抑不住火气,他见到空荡荡甚至显得有些萧索的濯缨阁,亲耳听到濯缨阁的婢女说大小姐已经出嫁,差点晕过去,只觉得滔天的怒火,让他想杀人。
“那日,老爷捐资的书生来府上感谢……”
王氏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江政禹面色未动,王氏看不出他到底信了几分,心里很没底。
怎么回事,老爷平时并不喜这个嫡长女。
“老爷若是不信,把皎姐儿叫回来问问就是了,妾身是她母亲,看着她长大的,要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妾身怎么会将她低嫁给一个书生,妾身的心思,难道老爷还不能理解吗……”
王氏拿着手绢呜呜的哭了起来。
江政禹起身,走了两步,站着俯视这个女人。
“王氏,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妾,本官还没把你扶正,你不是也不配做皎姐儿的母亲。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本官不用你来告诉,自己会调查,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你就在梧桐园关禁闭。”
江政禹语气缓慢,每一个字冷的似乎都能掉冰渣。
王氏被吓得都忘了哭,呆呆的仰头看他。
江政禹没有给她多余的眼神,大步跨出了她的院子,在他走出之后,就有府兵站在院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出。
王氏看着这情况,心里“咯噔”一下,竟觉得完了。
即便是江春月平日里表现的有多差劲,这种时候,江政禹也不念她的错,反而全怪在自己身上。
王氏内心渐凉,脸上仍然火辣辣的疼,本以为与江政禹过了这么多年,他又没有别的女人,到底两人是有些夫妻情分的,可到头来,她竟然连那个蠢女儿都比不上。
多么悲凉……
江政禹为官多年,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从最初那个乡村走出来的读书人,变成了老道、成熟、睿智的官老爷。
他叫来了府上的各个主管,亲自挨个盘问,只一会,江政禹的惠和苑里,就跪满了人,还有几个人正在挨板子。
李管事告知自他走后,府上发生的每一件事。
李管事最后又提到:“除此之外,府上还有一件怪事,自大小姐归宁走之后,二小姐突然得了失心疯,总是念叨着不能让大小姐嫁给程姑爷,还说日后程姑爷会高中,说……”
江政禹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管事继续道:“说不能让大小姐过的那么好。”
江政禹挥挥手,李管事退下,到此,府上的人已经问完了,该责罚的已经进行责罚。
事情的脉络已经在他脑海里有了雏形。
房间燃着淡淡的熏香,江政禹坐在那里不动,是他多年被王氏蒙蔽,真以为她真心待他儿子与女儿。
不知怎地,江政禹蓦地想起那年自己高中回来,好容易找到青红和皎姐儿他们娘俩的时候。
他去考试前,青红带着大儿子与女儿,在竹溪的农家小院子里,虽贫穷,但也过得下去,可再回来,他竟然是在逃荒队伍里见到了的妻儿。
本来漂亮水灵的青红浑身是土,身上还抹着粪便,女儿也是,才三岁的年纪,又瘦又小,一把骨头,唯有一双大眼睛明亮又纯澈,警惕的看着他,不认得他是谁。
他怎么会不知道妻子身上为什么抹粪,这已经失去人性的逃荒队,她生的那么漂亮,身边又没有男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到底吃了多少苦,他都不敢想。
连青红说大儿子在路上丢了时,他也没有怪她一句,只是紧紧抱着她,说会给她好日子……
回忆闪现,江政禹的眼中渐渐湿润,忽的看到门口有一个身影闪过,眼中水光隐去,他唤道:“淙哥儿,进来。”
江听淙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父亲发现了,他慢吞吞走进来,给父亲行礼。
“你来干什么?”
江听淙不安的动了动,终究说了出来:“父亲,长姐呢,孩儿怎么听说,她不会回来了,她到底嫁到哪里去了……”
江政禹久久无法回答,最后只对江听淙招了招手,让他过来,伸手按在他头上,轻抚两下,坚定道:“淙哥儿,父亲向你保证,如果你长姐嫁的不好,无论如何,父亲都会接她回来的。”
王氏在骗他,他的女儿,必不会如此轻贱。
——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
一身灰色浮光锦直裰的江政禹挥退了随从,独自一人迈着四方步走进随州城这条寂静的小巷子。
孙婶子从外面洗了衣裳回来,一到家门,就看到了一位气度不凡的老爷,两鬓生白,但人却是儒雅俊逸的,却又让人望而生畏,她一向热情好客,也没敢主动去招呼这贵人,只贴这边赶紧回家。
不想被贵人叫住。
“请问,这里可住一姓程的人家?”
孙婶子被吓了一跳,刚要如实回答,临时长了个心眼:“你又是谁?”
“我是程家新妇的父亲。”
孙婶子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您看着眼熟。”
这贵人长得是与程家那小娘子像。
“这尽头处就是程家。”
江政禹望了一眼那处,他并非不知地址。
“你可认得他们,程玉璋……我那姑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女儿与他,过的可好?”
孙婶子说起这个就喋喋不休起来,直夸他们郎才女貌。
“程秀才今年也就十七,听说之前童生、秀才都是一次过的,长得又俊,日后肯定能考中,他们夫妻家过的虽然贫穷,但幸在程秀才还是很勤奋,又有头脑,日日能食白米,吃肉,我还听说……”
孙婶子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别有深意的笑意:“程秀才为了不让他娘子吃苦,女人的活他都干着,浣衣、做饭,就连缝补都行,可勤快着呢。”
江政禹眉眼微压,有些惊讶,又聊几句,与孙婶子道别。
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探清女儿到底嫁的如何。
到底是已经行了嫁娶之礼,他再是什么官,也无法撤回这场婚姻。
当然,若男方不能使他满意,无论如何,他也会将女儿解救出来。
若是男方虽穷但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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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想着,江政禹踱步走到了胡同最里的那家门口,院门没关,他轻轻一推,就走了进去。
正值晌午,院子里没人。
院子干净利落,看的出经常打扫,角落里还有一丛花、修竹若干,打理的很有条理。
江政禹正欲往里面去,忽的从屋里走出一个身形颀长、挺拔英俊的年轻男人。
这莫非就是程玉璋?
江政禹有些惊讶。
本以为既是王氏想害皎姐儿,必然给她寻一个年龄大又丑陋的匹夫,却没想到是个面如冠玉、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这模样,就是许多世家子里面也挑不出来的。
程玉璋径直走向井边,那里有个石台,他提了桶井水,将留在石台上的木盆搬过来,挽起宽袖,露出一双有力的小臂,动作流利的将水倒在木盆里,开始弯腰搓洗。
他洗的是女人家穿的衣裳,男人浣衣,本来就是不寻常的事,更何况是给女人洗衣裳,可他做起来,却像是读书写字一般轻松自在,丝毫没有抱怨仇恨的模样。
他似乎在沉思,洗了一会,偶然间抬起头来,立马就注意到院子门口多出来一个人。
程玉璋放下手里搓洗的衣物,不动声色的放下袖子,慢慢走了过去,周身充满了防备,“阁下随意闯入私宅,非君子所为。”
江政禹目光凝在他身上,毫不客气的上上下下打量。
虽然此子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但他心中仍然对他不满意。
“你就是程玉璋?”
“阁下是……”程玉璋内心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
“江春月的父亲。”
说罢,江政禹轻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大步迈入房内。
听到了院子的动静,琪清走了出来,见到老爷,忙低身行礼,又疾步跟到主房里,去叫醒小姐。
江春月正在午睡,听到琪清所说,顿时惊的睡意全无。
她已经记不得前世父亲归来的具体情况。
只记得后来父亲问她是不是自己特意去设计程玉璋的,江春月承认,被父亲打了一巴掌,然后他说,他江政禹没有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自此,父女两人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江春月在琪清帮助下快速穿衣梳头,匆匆出来,就看到她那位许久未见的父亲,端坐在正堂之上,而程玉璋正跪在他面前,虽然跪着,但腰背挺直,不卑不亢。
江春月眼皮跳了跳,在父亲严厉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朝他行礼,“父亲……”
“你也跪下!”
江春月:“……”
她并不情愿的在他面前跪下。
他们的父女之情是淡薄的。
在江府的时候,父女两人就很少见面,倒是每次自己被王氏纵容做些坏事,父亲总能恰巧出现,狠狠训斥她一番,她能感觉得出来,父亲是更喜欢江听澜的,她那位庶妹。
听府里的下人说,江政禹曾对外人讲,生女当如听澜,娴静美丽、知书达理,她听了心里隐隐不好受。
她前世倔强,从不想依靠谁,与父亲那次争吵之后,她记得父亲也派过人来,她全都拒见。
对于这个父亲,江春月的心态与前世相比,也发生了变化。
原来大概只觉得陌生、厌恶,现在,她挺恨他的。
他就是程玉璋的另一版。
母亲与他,贫贱夫妻一路走来,陪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难,一朝父亲飞黄腾达,第一件事竟然就是纳妾。
前世,她还不明白以母亲性子,怎么会同意父亲纳妾呢?
母亲出身乡野,也如乡野村妇一般容不得自家男人身边有别的女人,何况她又为父亲吃了那么多苦。
经历一世,现在她轻易就懂了:母亲是为了我为了她的孩子。
她大可以潇洒离去,但她的孩子不能再跟着她受苦了,所以她愿意承受所有。
这间破败的小房子里,江政禹看着仍带倔强表情的女儿,简直恨铁不成钢,是他过于纵容她了,导致她性子竟单纯至此。
“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的亲事,二者皆无,也算不得数!”
程玉璋猛然抬头,心脏狂跳几下,一时竟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一开始成亲当夜,他就想过这个问题,可是后来对皎皎暗生情愫,他也自动淡化了这件事。
现在重新摆上来,程玉璋觉得自己若被人当头一击!
还无法辩驳。
倒是江春月内心一喜。
那感情好,直接做回江府嫡小姐,看她不把府上搅个底朝天。
“岳……江大人,草民斗胆以为,已经与江氏行成亲之礼,也算合乎礼法,且无论如何,是草民有污江氏名声,又与江氏一起生活至今,该负此责。”
说罢,程玉璋就叩首在地,额头抵在叠起的双手上。
江政禹看了他一会,又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江春月不咸不淡道:“全凭父亲做主。”
江政禹内心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看得出来,女儿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甚至隐隐有想让他出手阻断的意思。
可这位年轻人……
江政禹敛神,神情忽的严肃:“那日你们私会的事,到底是谁主谋?”
两人一时安静。
江春月内心很烦躁,江政禹为什么上来就怀疑他们两人,若他们俩都是被设计的呢。
程玉璋却快速的衡量了眼下的状况,他们的事,他几乎锁定是王氏所为,但见皎皎与王氏比母女还亲,若是皎皎知道疼爱自己的母亲对她痛下毒手,不知要多伤心。
如此说来。
“大人,那日草民入江府拜访感谢,对江小姐一见钟情,所有的责任,都是草民的。”
程玉璋起身说罢,再次拜了下去。
好了,根本不用起来。
江春月瞪大了双眼,她怎么也想不到程玉璋会这样说,什么啊,那天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更不认识,他会一见钟情?
他凭什么包揽这个责任?
江政禹鼻孔里发出轻哼,事情原委他已经清楚,他当然知道程玉璋在打什么算盘。
江政禹起身,负手而立,声音偏冷:“既然你认罪,那就随本官回江府,好好审问于你。”
江政禹说完,大步流星往外走,袍子带起一阵风来。
刚迈出门槛,江政禹又道:“带大小姐也回府,一并发落。”
不知何时,院子里已经来了一群人,是江府府兵。
在江春月错愕的眼神中,她被刘岳笑着请上了马车,也看到程玉璋被人按到马跟前,示意他骑马跟随。
若审问程玉璋,不让人押着他,又让他骑马?江春月越发不懂江政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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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没那么在乎程玉璋了,这婚姻到底如何,她也不上心,她现在满心想的怎么回去对付王氏。
这次,即便是弄不死她,也要扒下她一层皮来!
【📢作者有话说】
江春月:怎么才能扳倒王氏
程玉璋:怎么才能不和离
第26章
◎要摊牌了。◎
江春月回到了濯缨阁, 而程玉璋被安排到了惠和苑,江政禹的院落。
这让江春月拿不准主意,如果准备让他们俩和离, 那程玉璋就该住到客房去,安排到他自己的院子里, 似乎含了些考察的意思。
江春月换了一身丁香色素面杭绸褙子, 下搭撒花纯面的百褶裙,懒散的斜靠在贵妃榻上, 正思索时,琪清走了进来。
江春月望她一眼, 微微勾了勾唇, 唇色艳丽粉嫩,一笑似乎整张脸都娇艳起来。
琪清感叹小姐真生的倾国倾城之貌, 本该是哪家贵族子弟的嫡妻的。
“琪清, 事情怎么样了?”
“在回府之前, 奴婢就先去见了李大康, 让他把樱桃接到城里来, 又让他放些消息, 果不其然,老爷的人, 很快查到了樱桃。”琪清说罢, 又补充:“小姐看人的眼光不错, 李大康虽一屠夫,做起事情来却仔细认真, 思虑全面, 奴婢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让樱桃配合我们供出王氏的。”
江春月却大抵猜到了什么。
樱桃也是清白家的姑娘, 在江府是大丫鬟, 经过青楼一遭,被壮汉李大康救出来,定然是感激到恨不得以身相许。
不过这并不重要。
樱桃已经行将就木,她和王氏必须死,为前世她那没机会出生的孩儿偿命!
“小姐,王姨娘……已经解禁了。”
江春月心中又是一冷,这么快就放出来了,就知道江政禹被王氏迷的昏头转向。
江春月刚起身,王氏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她,就大呼:“我的儿,母亲可想死你了。”
即便是现在,她还能自称母亲。
真令人恶心。
江春月同样激动,抱住她:“母亲,女儿也想您。”
两人互演了一番,王氏拉着她坐下,用手绢按了按眼底的泪,“太好了,你父亲终于回来了,母亲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母亲私自做主,将你嫁给一个身无长物的书生,是母亲的错。”
“母亲可别说了,这事怪不得母亲,是意外!”
王氏心中松快不少,江春月还是这样,夫君又解了她的禁制,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你父亲若是问起来,你……”
江春月扬起明媚的笑容:“母亲这是怎么了,之前亲口嘱咐我,后来又让喜桃特意提醒,今个又提,莫非,母亲是害怕我改口不成?”
玩的就是刺激。
果不其然,王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很快笑着渡过去:“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声誉着想,你父亲那么宠爱你,你只要说是你先看上的程玉璋,你父亲不会怪你的。”
“嗯。”
两人谈话刚一结束,就听到门外有人喊:“老爷让大小姐、王姨娘去老爷书房。”
要摊牌了。
王氏与江春月两人偎在一起去了江政禹的书房。
江春月想抽回自己的手,王氏没松,反而捏的越发紧。
江春月皱了皱眉。
江政禹坐在书案后,她们进来之后,他就挥退了其他人。
“今日,我们就详细说说皎姐儿嫁人的事。”江政禹一身蓝色的直裰,外罩纱袍,留着山羊胡须,人到中年也不发福,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王氏面上含羞上前:“夫君,那日我们不都说过了,想必夫君也见了程玉璋,是位容貌俊秀的读书人,日后若是高中,皎姐儿岂不……”
“住嘴!”江政禹忽的发怒,将案上的茶杯拿起冲着王氏砸了过去。
茶杯在王氏脚边破碎,激起的锋利的瓷片,落在王氏身上不少,她尖叫一声,吓得脸都白了。
“你一个妾,我没让你说话,你怎么敢开口,太没规矩,给我跪着!”
王氏刚升起的喜悦就被狠狠的砸碎,他口中的一个妾室,把她多年来建立起来的自尊,又踩在了脚下。
她在江春月面前以母亲自称,可如今要在她面前跪下,以后她怎么自称母亲。
她咬着唇,万分委屈的看着江政禹,期期艾艾的唤道:“夫君……”
“你若不听,我可以放你离开。”
王氏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她甚至觉得江政禹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江政禹之前虽然怀疑王氏,可只是怀疑,况且王氏管持家里,又照料他的儿女,虽没什么功,倒也无过。见了程玉璋后,江政禹有那么一丝幻想,觉得王氏也是为了皎姐儿,所以他解了王氏的禁足。
直到前几日,刘岳查到了一个人,基本上坐实王氏的恶毒手段。
江政禹亲自审问了那名曾经的江府的女婢樱桃,听完他愤怒不已,恨不得将王氏掐死。
是他识人不清,竟然从始至终以为王氏也算良善,没想到内心竟恶毒至此。
那夜他未眠,不仅仅是想王氏设计皎姐儿的事,他更觉对不起青红。
他之所以纳王氏,是因为王氏上司王大人的女儿,官场帮助提携他,当王大人提起这事,他没有选择。
纳王氏后,他从不在她那里过夜,打算只想当个摆设,王氏倒也安分,除了偶尔给他送些吃食,没有半点逾矩,青红却告诉他王氏很坏,她又说不清楚怎么坏,几次下来,他也生了不耐烦,只觉的她是嫉妒,青红却抓着不放,甚至跟他闹,让他休了王氏,只因为王氏跟她穿了同样的衣裳。
他大发脾气,从青红那里甩袖离开,苦闷之下喝了酒,又不知怎地他去了王氏那里过夜,自那之后,青红也没闹过,反而更加体贴温柔,可好景不长,青红就病了……
原来一直被王氏蒙蔽的是他。
王氏从来不像她表面上那么温柔贤淑,青红一乡野女子,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她当年受了不少委屈吧。
忽的他感到脸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抹,竟然满面泪水,江政禹按住心脏的位置,那里时不时钝痛,若虫咬一般。
现在看着王氏,江政禹目露寒光,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一旁的江春月注意到江政禹的眼神,看来,樱桃说的那些,对江政禹起作用了。
堂堂四品知州,事到如今,才明白自己身边的女人本质恶毒。
但他的态度也表明,今晚无论她说什么,江政禹都会信,甚至会严厉处置王氏。
江春月内心冰冷的判断。
江政禹缓和了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儿。
“皎姐儿,你来说说,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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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王氏一听就紧张起来,她顾不得刚才的情绪,只快速接道:“是皎姐儿喜欢上那秀才,故而……”
“闭嘴。”江政禹厌恶的看了过去,王氏立马就不敢再说话。
王氏看向江春月,露出微笑,却发现江春月没有像来之前的路上说的,对她有所回应,反而冷漠的看着她,那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无情,像是变了一个人。
江春月就这么盯着王氏,内心生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她说:“父亲,女儿是被王姨娘设计的,你相信还是不信?”
王氏心慌意急,又不知所措,整个人彻底傻掉了。
江春月重新看向江政禹,重新问了一遍:“父亲相不相信?”
“相信,只要是皎姐儿说的,为父都相信。”
“女儿不孝,母亲忌日前女儿谎称病,实际上是王姨娘引诱我去赏花会,又纵容我在会上饮酒,回府后,女儿虽然熏熏然,却清楚记得自己是回了濯缨阁,后来,被王姨娘的人抬到厢房,之后就不省人事,直到王姨娘带着她表妹前来,发现我与程玉璋躺在一起,这种种巧合,是王姨娘故意陷害女儿!”
王氏听了差点晕厥过去,眼前吐词清晰、目光冷淡的江春月,哪里是那个被她掌控在手的人,原来自己一直被她骗了!她伸出手去,指着江春月,气的都说不完整话。
“你、你这个不孝女,我费心费力,不惜放弃自己亲生女儿也要照顾你,你却……你却……如此狼心狗肺!”
江政禹眉头狠狠拧起,刚要教训王氏,却被江春月抢先。
既然坦白,那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放弃自己女儿?你若真的放弃,又怎么会这样设计于我,把我随意嫁了,又教我欺骗父亲,说是我自己钟情程玉璋,哪有母亲爱孩子,这样作践的!”
王氏没见过如此聪明伶俐、善于言辞的江春月,一时无言以对,脸憋得通红,只嘴上骂道:“你……你简直不孝!”
“王姨娘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委屈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可你这样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江听澜,我成了江府的笑话,江听澜就顺理成章成为江府的千金小姐,王姨娘忍气吞声十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好大一步棋子呀。”
王氏彻底被惹恼,没想到自己多年经营,早被江春月识破,还将她耍弄的团团转,气到口不择言起来:“江春月,你满口胡言,分明是你看上那书生,他不肯,你就给他下药,不知羞耻的与他躺厮混,你跟你那生母一个德行,都是乡野粗人,下贱东西!你……啊!”
她还没骂完,再也听不下去的江政禹直接大步从书案后绕到前面,不等她反应,伸出巴掌一掌呼了过去,力气极大,直接将王氏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嘴里发出时不时的“哎呦”声。
江政禹气的胸膛猛烈起伏,站在王氏身旁俯视她,若非碍于女儿还在跟前,他真想不顾身份,狠狠将她教训一顿。
他虽对王氏没多少感情,可念在她陪伴自己身边多年,这次去竹溪祭奠亡妻,他还向青红交代过,王氏多年来兢兢业业、本分老实,等回来就给她扶正。
没想到,没想到!
王氏竟然言语粗鄙至此,还大胆侮辱青红,更令江政禹胆战心惊的,甚至不敢深想的是,王氏真面目如此,那青红当年病死,可有她的手笔!
江政禹不敢深想,他感觉到一片眩晕,脚下不稳,连忙扶住了一旁的博古架。
江春月见状,走过来扶住了他,面露关心之色:“父亲怎么了?”
莫非是看到王氏与自己内心的形象不符,难过了?
江春月内心滑过一丝畅快,垂着眸免得情绪外露。
“没事。”江政禹拂开女儿的手,看着地上的王氏:“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氏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爬起,发髻散乱歪斜,半边脸已经高高肿起,眼神涣散,声音断断续续:“不、不是这样的……妾身没有害她,是她污蔑妾身,她无凭无据的,难道就靠她嘴巴说说,夫君就不念这些年妾身精心操持家产、服侍夫君的功劳了。”
王氏说完,嚎啕大哭起来。
江政禹更是对王氏失望。
江春月也有几分不确定,今天到底能把王氏搞到什么地步。
“你非要让我把人证物证摆在你面前,你才承认?好!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王氏继续哭,她不信江政禹有什么证据,该处理的,她都已经处理清楚了。
不会有问题的,王氏不住的在内心重复。
江政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刘岳”,刘岳即刻进来。
江政禹冷声道:“传樱桃。”
听到这个名字,王氏哭声明显一滞,之后更是忘了哭。
樱桃?樱桃不是死了吗!
两个家丁抬着担架,送了一个人进来。
王氏僵硬着看向担架上的人,表情逐渐裂开。
真的是樱桃!
虽然已经瘦的形销骨立,面色蜡黄,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樱桃。
“之前可是王氏设计的小姐,你亲眼见了?”
江政禹当着王氏的面询问樱桃。
樱桃虚弱的喘息着,目光缓缓扫了一眼,看到江春月,又看到王氏,眼中生出浓烈的恨意来:“是她……是她害我,是她害的大小姐,那日是她叫我引开大小姐身边的仆婢,好让人将大小姐转移走……还让我……等大小姐醒了,告诉她是她自己过去的。”
王氏稍一愣,就狡辩起来:“老爷,她就是个贱婢,被妾身发配出去的,她是为了报复妾身,才污蔑妾身啊,请老爷明察!”
江政禹挥了挥手,樱桃被带出去,同时,刘岳带着李管事走进来,他手上拿着一个账簿。
“就在一个月前,你支了两千两的工钱,是什么工?”江政禹用手将账簿重重丢在桌子上。
王氏不敢置信,分明做了假账,这笔钱不可能在账簿上出现。
江政禹瞥她一眼:“府上李管事是专门复核账簿的,你以为动手脚,不会被看不出。”
自青红去世,江政禹牢记她死前的嘱托,对王氏生出一丝防备,没想到今日,真的派上了用场。
“王氏,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眼中不带丝毫感情的俯视她。
他当然不是在问她,紧接着吩咐道:“将王氏关入冷月榭,身旁不得有人,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接近她。”江政禹一顿,接道:“包括二小姐。”
王氏如雷轰顶,没想到今日自己竟无力回天,她膝行向江政禹,想抓住他的衣摆求饶,江政禹转而离开,让她落空,随即从门外走进来两个婆子,强拉着王氏出去。
起先还能听到王氏的尖叫哭嚎声,后来只有隐约的呜咽声和婆子的训斥声。
王氏管理江府后宅多年,大家今天才想起来,她不过是个妾室而已,跟之前死去的没有孩子的侯氏、文氏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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