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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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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春月仍冷冰冰的看着他。

程玉璋又补充道:“但在春闱后不久,曾经做过几个依稀的梦。”

江春月都不用问,就能猜到他梦到的是什么。

“是我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你,还是我在随州像个嬷嬷一样伺候你?是因为这些,你在竹溪找到我,知道我背叛你,仍然不丢弃我的。”江春月只觉不能说这些,只一深想,她的心口就疼。

程玉璋敛眉,眼神染上墨汁般的浓稠:“我……”

“够了!我不想听!”江春月厉声喊道,程玉璋就乖乖闭了嘴。

程玉璋目露急色,柔声安抚:“不要生气,皎皎,我不说了,你若不想见我,我立马就走。”

“等等。”江春月想起了正办,她唤过琪清,让她去取一件东西。

空隙,江春月饮了一口茶,淡淡道:“程玉璋,是你对不起我。”

“是……”

“我要和离,我要离开,哪怕是你休了我……”

她还未说完,程玉璋已经脸色一变,立马脱去伪装:“不可能!”

江春月早知如此,许多人只觉得程玉璋聪慧伶俐,足智多谋,只有她知道,他骨子里有着可怕至极的占有欲和偏执。

只要他不放手,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即便是她想走,此时也需要从长计议。

“少奶奶,东西拿来了。”琪清拿着一样东西过来。

“给他。”江春月命令道。

程玉璋很快手上多出来一张搓衣板,这是刚做的,棱角分明,没有一点磨损。

这……

“用它跪一个时辰,让我高兴高兴。”

程玉璋深受儒家思想,礼义廉耻,跪舔跪地跪父母的思想刻入骨血,但这一刻,他全然忘记那些,只面上微红,扫了眼一旁的琪清,“能让我进屋跪吗?外面人多……”

江春月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容易接受,院子里人来来往往,确实被下人看到了不好。

“也不是不行。”

屋里,江春月半躺在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半合眼帘,看着底下跪的笔直的程玉璋,心情是无比舒畅。

还是母亲给她讲过让男人跪搓衣板的事,她如今终于实现了这件事。

一炷香的时间一过,江春月翻了一页书,余光睨了他一眼,他脸色微微涨红,脑袋两侧流出些汗来,神色隐忍,可也掩盖不了痛苦之色。

“还有半个时辰。”江春月轻飘飘道,肉眼可见他脸上绝望的神色。

爽!

这是知道他是重生之后,江春月最高兴的一天。

“舒服么?”

“舒服……”程玉璋声音含着颤音,脸上薄红,闭了闭眼睛。

江春月心里乐开了花。

程玉璋,你也有今天!

【📢作者有话说】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引用自《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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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生产◎

距离朱佑堏登基已经一个月。

他并没有感受到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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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自由, 反而比以前做太子还束手束脚。

一切全在首辅张烨。

张烨与前首辅姜言是同窗,两人和睦的关系无论朝堂还是草野均是一段佳话,要知道这历史上首辅与次辅的关系从来都是剑拔弩张的。

但只有明眼人看得出来, 张烨还是在姜言处于最薄弱的时段,给予了他重重一击。

这些非程玉璋所为, 比起前世, 他只是省掉了看清楚这些的时间,行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即便是他不动, 前世姜言也是被张烨给干下去的。

姜言当首辅时,张烨几乎对他言听计从, 丝毫没有反驳意见, 整日里乐呵呵的,可张烨当政之后, 又兼吏部尚书, 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上午内阁, 下午吏部, 勤奋到不管是内阁还是吏部, 自此再无积压的文书。

张烨对自己严格,倒逼皇上也被迫勤奋起来。

这令朱佑堏逐渐不满。

乾清宫里, 他刚看完一堆折子, 一个小太监又搬上来了一堆, 汇报道:“皇上,这是张首辅送来的新奏疏, 请皇上阅示, 张首辅说, 皇上务必今日定夺, 做到今日事毕,首辅还说,他……”

“哗啦”一声闷响,这刚刚堆在书案上的奏疏就被朱佑堏全都扫到了地上,朱佑堏起身踹倒那小太监,气的胸脯起伏,咬牙切齿道:“朕是皇上,不是他张烨的的下属!滚,滚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他的首辅是朕许给他的,朕一样也可以从他手里拿回来!”

站在后面的万重等皇上发完了脾气,才上前叩首,低声劝道:“皇上息怒,您现在还需要这个老东西,皇上何不忍一时,日后等局势稳定再收拾他呢,许能抓住他什么把柄,收拾起来更肆无忌惮,还能显得皇上礼待文官。”

朱佑堏怒火渐渐被万重安抚,他模样女相,说话声音也不似别的太监那般尖利,与正常男声无疑,更重要的是原本是个读书人,但没有读书人身上那清高骨气,在他面前永远卑躬屈膝,令朱佑堏心里得到满足。

文官,朱佑堏微眯眼睛,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文官再这样猖狂下去,怕是要皇上听他的了,万万不行。

他看着万重,想着要是文官都想宦官一样,听话又对他毕恭毕敬,而不是逼他工作,朝上争吵,他还要照顾他们的面子。

朱佑堏登基,原本东宫里的那些女人,除了姜言之女姜氏只封了个淑人,其余人均晋升妃嫔,张烨之女张氏为贵妃,李黎郁封淑妃,居钟粹宫。

从嫁给朱佑堏,朱佑堏一天也没来过她这里,她倒也乐得清闲。

皇室的好东西层出不穷,她是个喜欢热闹的,每日收集宝物,藏在屋子里一件件欣赏把玩,乐此不疲。

这日李黎郁得了一件分下来的粉彩荷花吸杯,模样好看极了,做工精美,她一得到,就用这个杯喝了三碗水。

她喝饱了水,命宫人收起来,然后抱着小白躺下,准备入睡。

婢女雨晴忧心忡忡的看着准备入睡的主子,“淑妃娘娘,您这每日该请安请安,该吃吃该睡睡,皇上却一次也没来过您这里,眼看着皇后和贵妃两人争宠争的你死我活。”

“干我屁事,我又不……”李黎郁差点说错了话,低头轻轻打了一下猫屁股,严肃道:“小白,你这小鱼干是白吃了的,让你提醒我少说话,结果你竟然打盹!”

小白慵懒的晃了两下尾巴,翻身往她怀里蹭,娇娇的叫了两声,李黎郁顿时就被这狸奴萌的连忙抱它到床上,猛吸它软乎乎毛茸茸的肚皮。

雨晴叹口气,看着主子毫不在意与畜生同眠,帮她整理床铺,散下床帐,又盯着那狸猫主子看了一会,“不光娘娘吃的胖了些,就连小白也整日肚皮圆溜溜,成了只胖狸猫。”

李黎郁与小白同时向她甩了个白眼,她逗着小白正要睡,却听外面守夜的宫人高喊道:“皇上来了!”

李黎郁顿时与小白面面相觑,一人一猫都一脸懵。

还是雨晴头一个反应道:“娘娘,快起来给皇上请安呐!”

李黎郁这才滚下了床,手忙脚乱的穿衣裳。

朱佑堏绕过屏风到内室时,就见到了衣衫不整的李黎郁,他眉毛一挑,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弹了弹锦衣上的褶皱,声音讥讽:“怎么,朕的淑妃不等朕,已经安歇了?”

李黎郁小脸一白,披着头发跪在地上,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词来:“臣妾该死。”

朱佑堏忍不住笑出声,这几个字放在她身上怎么就这么惹人发笑,他与她也有过两次接触,这个女子也有趣的很,他想若不是江春月先入为主入了他的心,他或许应该会更喜欢李黎郁的。

今日走进钟粹宫实在偶然,若非他今日实在厌倦皇后与张贵妃的虚伪嘴脸,想去个别的妃子那里睡,路过钟粹宫,才想起自己曾一时意气用事,纳了江春月那好闺友李黎郁来。

他憋住笑,努力维持皇上的威严,轻咳两声,轻松道:“倒也不必这么严重……”

他说完这句话,分明看到李黎郁暗中松了一口气,见不得她这么舒坦,朱佑堏音调一转,变得严肃:“但是,朕一想到当年随州遇难,被你差点踩死,伤上加伤,就不想轻饶你。”

李黎郁“咚”一声给他磕了一个响头,产生求道:“请皇上饶恕我……臣妾这次吧,求求您了!”

李黎郁对深宫最大的惧怕就是皇上一声令下,她就被处死,她也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当初差点踩死他,他才恶意报复,将她纳进来的。

现在看,还真是!李黎郁欲哭无泪。

朱佑堏深切的感受到了她的害怕,他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好歹在竹溪那次,若不是她救起他,他大概真要一命呜呼。

何况这个女子与其他妃嫔是不同的,她只是一个商户女,若非自己插手,怎么会被锁在深宫。

朱佑堏起身,慢慢走向她。

李黎郁越发紧张,直到他的影子将她整个罩住。

朱佑堏伸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李黎郁偷偷看了他一眼,却见他一脸得逞的笑容。

“吓唬你的,朕不是那般知恩不报的人,好了,朕的淑妃,陪朕睡觉吧。”

李黎郁浑身一抖,她眉眼垂下,眼睫轻颤,眼神黯淡无光,心中被她刻意忽视的悲伤处疼痛起来。

她不明白宫是怎样的,但她从兄长和皎皎那里得知,皇上是世间最高贵的存在,掌握着一切的生杀大权,她身为宫里的女人,一生只能围着皇上转。

所以,她万万不能显露出自己有心上人的痕迹,还要装出对他痴迷的样子,这她做不到,但能慢慢来。

朱佑堏以为她紧张害羞,怎么说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她越害怕,朱佑堏越想吓唬她,牵着她的手往床边走,一边道:“你入东宫之后,就有嬷嬷教给你怎么伺候男人了吧。”

李黎郁咬了咬唇,小声的“嗯”了一声,看着被他牵住的手,克制住想抽回来的冲动。

万万不能表现出不愿!

来到床边,朱佑堏松开她的手,神色悠闲的展开双臂,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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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整个人收入眼中。

总是注意江春月,朱佑堏忽觉李黎郁也是一等的姿色,有一种天然修饰未雕琢的美,不像其他宫妃,晚上与他睡觉,脸上也一股脂粉味。

李黎郁抖着手给他解腰带,那玉带扣扣了半天,朱佑堏举的手都累了,脸上一黑,拨开她的手,自行解开,解完又脱衣上床,“等你给朕宽衣,朕都要早起上朝了。”

李黎郁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朱佑堏都躺下了,还见到这傻姑娘站在床边。

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微眯眼睛,严厉道:“还不上来,要朕抱你上来?”

李黎郁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脱掉刚穿上不久的褙子,躺到床上去,紧张的平躺着。

朱佑堏今日没什么心情,但是享受逗弄她的滋味,他伸手过去,若有若无的拨撩,李黎郁咬着牙,像是在受苦难,朱佑堏哭笑不得:“李黎郁,朕是在给你上刑么?”

“很……很舒服……”李黎郁近乎哭道。

朱佑堏乐了,感受到她紧绷的躯体,大概是真的吓得不行,看得出她很想像其他妃子一般接受他的宠幸,但又没那素质。

只是他收手之时,忽的摸到一毛茸茸的东西,他脸色微变,又仔细摸了摸,竟然还会动,像……一条尾巴!

朱佑堏心里微惊,看着揪着被子闭着眼睛的李黎郁,压着声音,不动声色的问道:“李黎郁,你为什么有尾巴。”

李黎郁还未从刚才震惊的体验中清醒,糊里糊涂的回答:“我为什么有尾巴,当然是所有人都有尾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嗯?谁有尾巴?”

朱佑堏已经伸手捏着那尾巴从被窝里提了出来。

李黎郁顾不得揪被子,心疼的看着被朱佑堏提着尾巴的小白,小白凄惨的喵喵叫,她伸手抢夺回小白,抱在怀里,低叫道:“是小白的尾巴,皇上您怎么可以这样!”

朱佑堏哪里还管那猫,目光定在那猫后边的雪团上,体内窜起一阵邪火。

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她:“睡觉,往后不许将猫弄到床上来。”

李黎郁瞪了他后背一眼,将小白悄悄拢入怀里,钻入被窝,背对他闭上了眼。

这晚,是朱佑堏自当上皇帝,头一回感受到轻松。

可他也知道,这里他不能常来,李黎郁这样的涉世未深的姑娘,在这血雨腥风的后宫,怕不能活下去。

朱佑堏深知,自己从开始做皇帝,到真正掌握大权,不受牵制,还有一段路要走。

——

程府。

自从曲婵在府上遇上程砚书一见钟情后,她来的更频繁了,甚至以江春月要多走动为由,拉着她在花园闲逛,伸长脖子四处寻觅。

在一天逛了两次花园后,江春月终于忍不住了。

“我不去了。”

曲婵又祭出幌子:“先生不是说了,你生产前要多运动啊,不然会很难生产的。”

江春月磨了磨后槽牙:“够了,就是生产,也没有一天走三里地的,还有,你少拿我身子说事,你是在陪我走路吗,你分明是在寻找我公公!”

曲婵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举两得嘛,你不要生气,你要是累了,咱们今天就不走了,我陪你在这里说说话。”

江春月看着她没出息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你好歹也是一品齐国公之女,当今皇后的妹妹,怎么能如此草率,随随便便喜欢一个只见过一次,连句话也没说过的男人,这个男人还跟齐国公年岁差不多,退一万不讲,你要是真成了,我还要喊你一声婆婆么!”

曲婵却很淡定,她勾了勾唇,笑的些许苦涩:“我知道啊,我跟他是没有可能的,我已经定亲,无故退不得,程次辅又是个痴情种,他为亡妻守制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妾室通房都没有,我何德何能,能被他看上呢。”

江春月被她这话给说的一堵,声音都柔和了几分:“那你怎么还……”

“图我高兴呗,遇不到还好说,遇到了就努力为自己追求一次,得不到也没关系,起码不会遗憾,我也能心安理得的嫁人,当个贤妻良母。”

江春月看着这个分明才及笄的姑娘,这番话竟安抚了她前世所做下的那些蠢事。

她是曾经对程玉璋有过热忱之心,又付出了莫大的努力,没有结果,也没什么遗憾和后悔的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

江春月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快活,好像脱掉了笨重的铠甲,涅槃重生。

那边曲婵让丫鬟拿来了一个锦盒,她打开,江春月看到里面码着精致的点心。

“回去的日程提前了,我后日便走。这些是我亲手做的芙蓉酥,我想送给他,表明心意,就是被拒绝了也没关系。”

江春月也说不出话来,她被曲婵身上那种豁达随性的品格所折服,她定了定神,改了主意,道:“我帮你送过去,今日我听廖游说父亲在家。”

曲婵眼中一亮:“谢谢你春月,我能结实到你这样的好友,真的是太欢喜了。”

江春月吩咐了林四去送,让他到了二爷面前,点名送点心人的身份。

林四明白少奶奶的意思,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跑了一趟,结果与他想的所差无几,这种情况,在二爷身上已经发生了不知多少次。

见他原原本本将锦盒提回来,江春月大概就知道了,曲婵眼中的光也逐渐消失。

若是想无憾,那就彻底死心,她命林四说明送点心的情况。

林四直白道:“我见了二爷,二爷一听说这点心是曲小姐送的,就让我回来了。”

“没说别的?”江春月多问了一句。

“没有。”

“好,你去忙吧。”

一时院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

公公将用他的余生为婆婆守制,那前世的程玉璋呢,她心里荡起一层波纹,他是怎样度过他的余生。

他与张烨之女张纤凝无事的话,是不是也为她守制了半生。

“春月,我们吃点心吧。”

曲婵起身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点心。

江春月默默看着她。

“其实这也不是我亲手做的,我根本不会,是有点难过,但更多是一种释然吧,或许我今天晚上也会忍不住在被窝痛哭一回……”曲婵想到什么说什么,啰啰嗦嗦,江春月一直听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程玉璋整个政治生涯里,最怀念的就是待在翰林院时的日子,这里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有的是吟诗作福,畅谈古今,如果可以,他想在翰林院这处呆一辈子。

当年的同乡叶阚自傅义宏下去之后便一蹶不振,常约人饮酒,抒发自己报国无门的忧思,程玉璋知道,叶阚这个人,单单想要权力而已。

而另外一位在翰林院颇负盛名的甄觉行,又是另外一种极端。

“程兄,我还是觉得你上次那篇《问政》太过世俗圆滑,当下本就流民众多,苦不堪言,你还要收紧税口,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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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了高官,定要让百姓叫苦不迭。”

程玉璋看着一脸正气的甄觉行,露出一丝笑容,轻道:“那可不一定。”

他前世有两件事是他最满意的,一是娶了江春月,二是推迟了本朝的没落期限。

甄觉行眉心锁成川字,对他不予评判,摇摇头,捧着书,坚定道:“不管别人如何,我这一生,定要清清白白的,不能有任何污点。”

程玉璋想到他的结局,刚想劝说几句,却见门外有一熟人,是兵部侍郎乔林双。

他大步跨进来,程玉璋起身要对他行礼,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扶住,乔林双眉飞色舞,甚是喜悦:“你还在这里,老师让我过来给你带个话,你夫人临产了,你若……”

他都能有机会说完,手里抓着的人已经空了。

做过武将的乔林双力气是有的,他看着手里一片不规则的破布,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捧着书张着嘴的甄觉行,“兄台,你看清楚他从哪边跑的吗?”

甄觉行摇摇头,他与乔林双二人静默片刻后,均不由得大笑出声。

“原来程兄也不免俗。”

“我终于见他不淡定一回。”

文仲先生给江春月算的日子是月底,没想到月中旬就发动了。

江春月还没有过生产的经历,她是恐慌的,又强迫自己镇定,跟着稳婆用力,可是这样循环几次,加上阵痛,她明显有些力不从心,连叫喊的声音都弱了很多。

从中午到晚上,程玉璋在门外边等的心里越来越紧。

程老太太牵着程玉琅,尹氏和薛瑛也侯在门口。

气氛越来越紧张,尹氏看着程玉璋两鬓豆大的汗珠,脸色苍白,开玩笑道:“女人生产都是这样的,贤侄不必这般紧张,等往后多生几个就好了。”

程玉璋直接没听见她说的,他时刻注意着房里面的动静,看着一盆盆的血水端出,紧张道:“我夫人怎么了,她怎么声音都小了很多?”

不等回答,程玉璋便直直往房间里去:“不行,我要进去看看。”

尹氏连忙大声制止道:“产房污浊,男人怎么可以进去!”

“玉璋,你不能进去。”程母也出声制止。

就在此时,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是程砚书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了。”他问了下人,了解之后,走到母亲身边行礼:“母亲,夜露深重,您还是带着玉琅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

他转头又对尹氏道:“大嫂,你与薛瑛也回去吧,等在这里,也多无用。”

几人也只好先行离开。

出去时,尹氏扶着程母,感叹道:“玉璋媳妇真有福气,遇上玉璋这样的男人,我是没机会了,我们倪姐儿遇上这样的好男人就行喽。”

程母忧心道:“春月这胎似乎不好生……”

尹氏点点头:“是啊,时间是久些,拖得时间越长,危险也……”

薛瑛也不由得潸然落泪,想起自己的遭遇,感同身受。

两人都说了半句,被程母牵着的程玉琅察觉出气氛不对,他忽的出声:“二嫂嫂会因为生娃娃死掉吗?”

“别胡说,她不会有事的,上天保佑着呢。”尹氏双手合十,祈福道。

程玉琅突然挣脱了程母的手,他小脸皱着,大声道:“我要等二嫂嫂出来!”

说着,他转身就往回跑。

程母焦急的喊了一声,老胳膊老腿的,怎么能赶得上小孩,只能吩咐下人跟上去。

房间里江春月的力气用尽,意识已经开始不清醒了。

直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拼命叫她的名字,江春月才睁着朦胧的双眼看了过去。

程玉璋,他怎么会在这里。

江春月疑惑,想起自己是在生孩子,心下焦急,伸手推他。

走……出去……你出去。

可这些她只能想想,她说不出话来,更抬不起手。

程玉璋抓起她湿冷的双手握住,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她冰凉的双手,虚弱白到透明的小脸,湿哒哒贴在额头上的碎发,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在人世间。

莫大的恐惧袭上程玉璋的心头,前世尘封的记忆解开,她去世时的情形又重新拉出来鞭打他的心脏。

无论他怎么唤都唤不回来的人,无论他怎么暖都暖不热的躯体……

“江春月!你给我醒着,求你,给我醒着!”

江春月被他这一通乱喊,神志归位,但也只是意识清醒,做不出回应。

孩儿,一定要保住孩儿!

她殷切的望着他,眼中含泪,满满的都是祈求。

程玉璋看着她泪汪汪的眼,怎么不明白她无声的含义。

但是孩子没有她重要。

他已经向文仲先生提了要求,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夫人。

他可以没有孩子,如前世那般,但绝不能再失去江春月。

文仲先生施针之后,止住了江春月的血,他思考过后,向程玉璋汇报:“少爷,少夫人的血已经止住了,见少奶奶意识尚在,不若服下一副催产药,或能试一试。”

“不行,将孩子拿掉!”程玉璋想也不想,直接否认。

江春月听的很清楚,听到程玉璋要拿掉她的孩子,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抽回自己的手,向他脸上拍了过去,对程玉璋来说,如蚊子挠痒痒,但他却乐得见她可以动了。

“喝药……”她虚弱的说出两个字,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程玉璋仍犹疑,他不敢赌。

“少爷,拿掉孩子的危险不亚于生下孩子。”

程玉璋眼底通红,又看一眼江春月默默流泪的水眸,终于下定决心:“拿药来!”

江春月努力的吞咽下这碗苦药,仿佛不觉得苦似的,大口大口的喝下。

这碗药给她输送了不少力气,没多久,江春月就开始新一轮的用力和疼痛。

程玉璋帮不上什么忙,又不敢碰她泄了她的力气,见她痛苦的样子,眼角也不由得落下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来。

到了后半夜,稳婆一声“生了”,让江春月如释重负,闭上眼睛,再也没力气睁开。

程玉璋被她这一动不动的模样吓怕了,也不管旁边稳婆抱着孩子向他报喜,直接伸手就按住江春月的肩膀摇晃,面色惊恐:“皎皎,皎皎!你醒醒,你不能再丢下我,醒醒啊!”

江春月实在疲惫,本想歇歇,听到他不停的喊她,气的她很想打人,终于,她睁开了眼睛,看着程玉璋泪流满面,神色惊慌,鲜少六神无主的样子,她用刚恢复一点的力气,吼道:“滚啊,让我睡会!”

程玉璋这才停止动作,收回了手,扭过头去,面对墙壁,肩膀不受控制的抖了几下,他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痕,声音嘶哑,一个人在墙角念念叨叨。

“不生了,再也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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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抱着孩子,看着一个床上睡着的娘,一个墙角哭泣的爹,转身走了出去,向外面的人报喜。

“恭喜少爷、少奶奶喜得贵子!”

江春月朦胧间听到这一句,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睡过去。

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仿佛寻回了失而复得的宝贝。

程玉璋握着她的手站在床边,俯身亲吻她的脸颊,舔舐掉她的泪珠,声音仍旧嘶哑:“你是最好的,皎皎,辛苦了,我的皎皎,我们有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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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程拾◎

洪熙二年。

在首辅张烨高度强权政策下, 皇帝朱佑堏屡次与张首辅产生争吵,可每次都会被张烨及他身后的内阁、六部等文官集体劝诫,朱佑堏深切感受到自己就像是张烨手里的人偶。

张烨逼的越紧, 宦官之首万重的嘉奖就越丰厚。

没有哪个太监能比得上万重,进宫数年而已, 从一无所有到独得圣宠。

他成了皇上手里一把锋利的刀, 时不时向文官们刺一刀,背后带着圣意。

朱佑堏为了更好的报复不将他看在眼里的文官, 甚至为万重赋予了一个新的身份——东厂厂督

翰林院,程玉璋本要回家, 却被同僚拉住。

“你不许再拒绝, 每次找你喝酒,你有一百零八个理由, 你哪来的这么多事, 今晚必须去!”

程玉璋还未编出第一百零九个理由, 人就已经被左右两个同僚直接抬了起来。

“今天抬也要抬他到鹤楼。”

程玉璋知道自己这次逃不掉, 只想想后果, 他不由得膝盖疼痛。

皎皎送他的搓衣板, 已经肉眼可见的被他跪的磨去了棱角,她不许自己饮酒晚归, 不然定要罚跪, 还有今日十五……

程玉璋闭了闭眼睛, 实在不想错过,可同僚气势十足, 去是由不得他了。

只能想办法半路逃跑。

他一向诡计多端, 导致宴席上, 他去解手也有人跟着。

甄觉行瞅他一眼, 也有尿意,与他站在一起,解开裤腰带,无意间他瞥了程玉璋一眼,甚惊,完事之后,他默默拦住了程玉璋。

“程兄于房事,一定有独门绝技吧。”

程玉璋一顿,只反问:“怎么讲?”

甄觉行往下瞟了一眼,眼神看向别处,飘忽不定,两颊还浮起淡淡的红晕。

“程兄也知我新婚不久,于那事上,似有些力不从心。”

程玉璋很快懂了。

突破口来了。

他故作老成道:“此事绝非一日之功。”

他说不尽,然后又不说了。

甄觉行觉得不好意思,但又极其想知道,只好咬牙追问道:“程兄何必掩藏,愚弟虚心请教。”

程玉璋淡笑几声,不再卖关子:“确实我常练一些功法,是一位江湖郎中送的宝籍,我藏在书房多宝阁的密盒里,你若愿意,可以跟我去取。”

甄觉行此刻全然忘记初心,一锤定音,跟他一齐回去。

等到了程府,程玉璋嘱咐他在门口稍等,他立马取了回来。

他果真守信用,甄觉行没多久就看到程玉璋的贴身小厮给他送来了一本薄薄的东西。

他打开包裹,看到了上面《阴阳大乐赋》几个字,赶紧用布将其盖紧。

是他想要的。

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向外看了几眼,询问廖游:“程兄如何还不出来?”

他这才想起酒局,他是被同僚信任,才被委以重任,跟着程玉璋,将他带回酒桌的。

廖游笑眯眯道:“我们少爷一定让我嘱托大人,说练此功,务必戒酒,方可圆满。”

甄觉行不觉有假,他心里也迫不及待想快点回去翻看,匆匆告辞,马车改道,直接驶上回家的路。

程玉璋回到程府,先回了外书房洗漱更衣,甚至还漱了口,但他自己浸淫酒桌太久,也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到底还能不能嗅到。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外面候着的廖游:“拾哥儿呢?”

廖游听到少爷问起小主子,嘴巴都咧开了:“司马先生带着小少爷在隔壁书房学认字呢。”

廖游只要一想到那还不到两岁的娃娃就已经这样用功,小手握着细细的笔,已经磨出老茧来了,不免心疼道:“小少爷还不满两岁,还是要多多睡觉的时候,小的看到他学习写字时都累到睡过去了。”

而程玉璋听到的是:他的儿子学习不用功,学习写字偷懒睡觉。

他面色一冷,负手出去:“我去看看他,竟然如此懒散。”

廖游:“……”他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本想让少爷心疼下小主子,心疼没有,反而还成了告状的罪人了:小主子哎,我真该死。

程玉璋来到隔壁,司马先生向他见礼后离开这里,一岁半的程拾看到父亲,兴奋的扶着椅手站起来,双手向他伸过去,讨要抱抱:“父亲抱抱。”

程玉璋伸手将小儿揽入怀中,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纸,上面都是儿子写的歪歪扭扭的字,仔细辨认,可以看出是他的名字。

“父亲,孩儿写的还不是很好。”程拾仔细观察着父亲的表情,失落的说道,奶声奶气,有的字还咬不清楚。

他亲身经历过没有父母关爱的幼时,所以不想儿子也这样,他是要做严父,但不是要折磨他。

他眼中泛出温柔的波,大掌安抚着他小小的背脊:“拾哥儿已经写的很好了,父亲像你这么小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程拾眨巴了两下清澈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小脸皱巴着,伸出小手抚摸你一下亲爹的头,大眼里很快聚出两汪水,“是、是爷爷没有给爹爹起名字么?”

“也不是。”程玉璋笑了笑,这个问题他还无法向儿子说,他转移话题:“拾哥儿,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么?”

“不懂,父亲教我。”程拾破涕而笑,想到先生教授的礼仪,小小的腿不稳的弯折,跪在他膝上,双手握成小拳头,乖乖聆听。

“有两层含义,一为《礼记》拾级而上,人途漫漫,如同青石山道,忽陡忽缓,忽弯忽拐,你要一步一个脚印,漫步从而而上,走到你该去的地方。”

小娃听的仔细,发问:“我该去什么地方?”

“那得要你自己选择。”程玉璋继续缓缓道:“另外一层含义,拾,捡取也,拾哥儿,你是父亲母亲两世才捡到的瑰宝。”

程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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