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 / 2)
就在逸娴懊悔之际,翠翘进屋禀事。
“福晋,芸嬷嬷来了。”
逸娴压下心中胆寒,德妃定也知道乌雅格格香消玉殒的消息了。
这回定又是派芸嬷嬷训斥她这个嫡福晋无能。
她心情忐忑来到前厅,芸嬷嬷正在呷茶。
见她进来,忙起身相迎。
“福晋,乌雅格格莫名横死,德妃娘娘担心传出不利四阿哥的谣言,您是福晋,后宅内的事情,怎么能让四阿哥操心?”
看芸嬷嬷皮笑肉不笑,逸娴心里愈发不安,想来德妃已经决定如何平息风波。
果不其然,芸嬷嬷又开口了。
“娘娘吩咐,不若如从前那般,福晋替四阿哥和德妃娘娘多担待些!”
逸娴:
原主还真是天下第一大冤种!
如从前那般?
意思就是说,她替四爷和德妃,背黑锅不止一回?
深吸一口气,逸娴强压下心中怒意,开始套芸嬷嬷的话。
“嬷嬷,是否有些欠妥当,上回本福晋已经声名狼藉,若再犯,万岁爷指不定废了我。”
“福晋说笑了,上回您有那份孝心,替德妃娘娘揽下无妄之灾,娘娘昨儿还念叨您是个孝顺的儿媳。”
“福晋且放宽心,万岁爷若真难为您,娘娘定会拼尽全力护着您。”
芸嬷嬷客套笑着。
那拉氏唯一可取之处,就是能替德妃娘娘挡佟家频频送到四阿哥身边的女人。
德妃娘娘说了,佟家送来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定会想尽办法,离间娘娘和四阿哥的母子亲情。
这些女人一个都不能活着留在四阿哥身边。
包括眼前这位四福晋,迟早也得死。
上回?
逸娴仔细回想,她穿过来之后,最近一次虐杀时刻,是戕害李格格和宋格格。
很好!德妃和四爷这对母子,甩的一手好锅。
逸娴默泪,替原主鸣不平,紫禁城里从来都不论对错,只论输赢。
原主着实可怜,替人背杀人的罪孽,到头来众叛亲离,输的万劫不复。
苏培盛躲在窗下,将屋内二人的话,悉数听入耳中。
他心里着急,爷从前确实有惩治过胆敢爬床的不安分侍妾。
但爷素来敢做敢当,从未让福晋背过黑锅。
爷早就飞鸽传书,让他早些去乌雅格格家里安抚善后。
芸嬷嬷这是在挑拨离间四爷和福晋的夫妻情分。
要知道紫禁城里最希望福晋死的人,就是德妃。
“福晋,奴才有事禀报。”
苏培盛瞅准机会,匆忙打断屋内二人。
“进来回话。”
逸娴从容坐到花梨圈椅上,她不想再继续替任何人背黑锅了。
“福晋,爷飞鸽传书,命奴才妥善处理乌雅格格身后事,对外就说格格水土不服,客死异乡。”
苏培盛掀起眼皮,与芸嬷嬷对视,二人都是主子身边的总管奴才,势均力敌。
“既如此,那奴才这就回永和宫禀报德妃娘娘。”
芸嬷嬷狠狠剜一眼苏培盛这阉狗,不再多言。
苏培盛功成身退,正准备离开,想了想,又折步来到福晋面前。
“福晋,长生天在上,奴才敢赌咒发誓,从前除了您自己替德妃揽下许多人命之外,爷从未让您背锅。”
逸娴脚下步伐停滞片刻。
难怪苏培盛能成为四爷的心腹,他甚至能从四爷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四爷的情绪变幻,堪称最强读四机。
他的确有猜透人心的本事。
“知道了。”逸娴语气平和,淡然回道。
原主做那些蠢事,还不是为了四爷,无论如何,他难逃其咎。
“李格格和宋格格家里都安抚善后了吗?”
原主毕竟是帮凶,逸娴从前想派春嬷嬷去安抚善后,奈何无暇分身,本想着寻合适的机会。
如今既然捅破窗户纸,她索性开诚布公。
“那二人是内务府送来的,内务府如今姓佟佳。德妃娘娘素来不喜欢佟佳一族,更何况是佟家帮忙甄选的侍妾?”
苏培盛晓意提醒道。
“奴才早些时候,就已经安抚好那两位格格的家眷。”
“区区两个侍妾的命,就能换来族中子弟在朝堂和军中谋得一席之地。李宋两家无不对爷感恩戴德。”
那二人是祖坟冒青烟了,一人升天,光耀满门。
“奴才的命,也是命。”逸娴忍不住叹息道。
“福晋,入了这紫禁城,人人都身不由己。”苏培盛慨叹道。
心中愈发对福晋尊敬,福晋似乎和紫禁城里的主子们,不大一样。
她竟会真心实意替奴才们的贱命惋惜。
说话间,苏培盛的老寒腿又犯了,连站都站不住。
“福晋恕罪,奴才经年累月跪拜,这几日天气潮湿,奴才的老毛病又犯了。”
逸娴伸出手想搀扶苏培盛坐到玫瑰凳上缓缓,却见他惊得连连摆手。
“奴才惶恐,奴才自个走。岂敢劳烦福晋。”
“这是命令。”逸娴发挥主子特权,故意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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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遵命”
苏培盛说话有些许鼻音,由着福晋将他搀扶落座。
“翠翘,去太医院里请个擅长风湿跌打的太医前来。”
“福晋,您是哪儿磕着碰着了?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苏培盛以为福晋受伤,忙不迭起身要去请太医。
“你这几日好好歇息吧,一会将你的毛病都和太医仔细说说。”
“啊?福晋,奴才刑余之人,一条贱命而已,不必劳烦太医,奴才抽空去太医院跑一趟,取些药喝几口就好了。”
“又不是专门为你请的太医,一会让乾西四所的奴才们都去瞧瞧太医。”
“有病治病,没病预防也好。”
“我会同爷说,今后每年都会替你们请一回太医。”
“奴才谢过四爷和福晋。”
苏培盛感动不已,眼角含泪。
“今后都要好好伺候四爷。”逸娴语重心长,叮嘱道。
“他忙起来就废寝忘食,你们记得提醒他好好吃饭,让他多吃些肉,别成日就知道茹素。”
逸娴眼角发酸,语气略带惆怅:“他穿的衣衫暗沉沉的,记得多添置些颜色鲜艳的衣衫,诸如月白靛蓝,他穿着显俊朗。”
苏培盛不知福晋为何忽然伤春悲秋。
“福晋,有您在爷身边照料最为妥帖,奴才们笨手笨脚怎比得上福晋细心。”
逸娴闷闷的嗯了一声。
这时恩普咋咋呼呼站在门口。
“福晋,大事不妙!”
昨儿夜里暴雨,春..春嬷嬷失足跌落永定河内,被湍急河水给冲走了!”
苏培盛惊得站起身来,春嬷嬷真是命苦,才离开紫禁城没几日,就死于非命。
“与我何干?人在做,天在看,许是老天爷都不想轻易饶过这罪奴。”
苏培盛愕然之余,总觉得福晋此刻的神情举止很是奇怪,却说不上来哪儿奇怪。
怎么形容呢,福晋就像个无欲无求的仙女。
仿佛任何事情在她眼里都是淡淡的,她随时都会羽化登仙,飘散不见。
“狗东西,这点鸡毛蒜皮之事,不必说来污了福晋的耳朵。”
苏培盛甩手就是一顿爆栗,恩普这小徒弟着实蠢笨,怎么提点都扶不上墙。
“都下去吧。”逸娴假装扶额,眸中无半点悲切之色。
永和宫内,德妃正从一堆画像中,仔细相看合眼缘的侍妾人选。
“娘娘,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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