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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又能想到这个时候又遇上麻烦了。
鱼庄那边也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
两伙人闹在一块,闹来闹去耽误了他们半天时间不说,连工钱都拿不到,他们主动去要,对方反而怪他们干活的时候没尽力,说是半天了什么都没收获,还累得他们搭上油费,恨不得他们再补贴对方一些。
老程是真觉得心寒。
也特别茫然。
他也心疼小源那个孩子,为了凑齐他的医药费,更是将自己攒的养老钱都拿了出来,可就算全拿出来了还是不够,现在又尽是出这种事、出那种事,再这么下去他真的快扛不住了。
“早知道……早知道我们当初就不该自私的留下小源,该给他找个好父母,就不用留下来陪着我们吃苦,更不会出这种事。”
其实当初不是没找过。
只是小源一直大哭着不愿意离开。
小源自小被丢弃,后来也被一对夫妻领养过一段时间,起初还好,但自打那对夫妻生了孩子后,对小源就特别不好,他们捡到小源的时候,他身上留有不少新伤旧伤,显然是被恶意对待过。
他很排斥被人收养,而他们又有继续照顾他的心思。
自然而然的,小源就被留了下来。
原先还想着他们合该是一起生活的人,不是家人更胜家人。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自私还是害了这个孩子,就算不缺他一口吃,也乐意时不时买点小零嘴哄哄他,可真的遇到事,他们就毫无办法,只能干着急。
“是啊。”容阳直直的望着天,喃喃着:“是我太自私了,我就是一个罪人,老天爷怎么可能饶恕我,连带着还要惩罚我最在意的人。”
“老容,你在嘀咕什么呢?”
容阳眨了眨眼,像是回过了神。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功夫,老态的面上带着一丝坚决,“老程,我得回去一趟。”
老程没懂,“回家?行啊,我们一块吧,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事,实在是不行咱们再继续下矿,累是累了点,但有活总比干耗着强。”
“不。”容阳摇头,“我得回红山大队一趟。”
为了小源,他必须去面对以前无法面对的事。
还有后山……
如、如果他偶然听到的那些不作假,或许他能弄到小源的医院费。
“回红山大队?”
几个老家伙相处了十几二十年,都相互了解对方的过往。
老程不是不知道容阳来自于红山大队,以前还见他往家里寄过信,说是一旦收到来信,他就能回去和家人团聚。
可信一封封的寄过去,却一直没收到来信。
明明离得很近,但他就是不敢回去,害怕回去后一个家人都见不到,那会让他连最后一点点的念想都破灭了。
老程惊奇道:“你怎么这个时候想回红山大队了?没有介绍信,你怎么回?”
“我在红山大队有点东西,或许……要是能找到的话,或许能救小源的命。”容阳已经下定了决心,至于介绍信的问题。
想开介绍信不难。
但得耗时不少时间,小源根本等不了。
他也只能去冒冒险。
……
容晓晓此时正坐在桌边。
借着灯光在纸张上书写着。
没想什么实际的内容,反而就像是随笔在作画。
只不过脑海里却在整理着今天从父亲那里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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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这绝对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只可惜当时她并没有太在意关于容阳这个人的信息,只是依稀记得上百封信件中确实有这个人的信件。
但是他在什么地方,他的家人还在不在红山大队。
这些她全都不知道。
而且也没法去问。
名面上信件被盗的案件是调查清楚了。
就连犯人都已经被抓捕归案,这个案子也算是已经了结。
但容晓晓可不信就这么简单。
她敢肯定,她要是现在一封信或者一个电话打到红山大队,专门重点去问容阳的消息,那背后藏着的人绝对会有所行动。
而且要比她快很多。
她想离开这里很难很难,光是介绍信的问题就卡的死死。
可是背后在调查宝藏的人,权力一定很大很大。
像跨省调查对于他们来说一定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要是真的一时冲动去联系红山大队,那就相当于把证据白白的送到人家手上了。
她才不会犯这个傻。
“你怎么还没睡?”
床榻上躺着的人睁开眼,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意,“都什么时间了还不睡,你明早起得来吗?”
容晓晓放下纸和笔,起身就朝着床边走去,脱了外衣和鞋就钻进被窝中,一把抱住床上的人,娇乎乎的撒着娇,“妈,我这就睡。”
她是和沈工一块来的。
因为男女有别的缘故,他们各自分到了一间独立的宿舍。
本来这些天容晓晓都是一个人住
直到今天惊喜的遇到父母,那母亲大人就直接把父亲给抛下,拿着行李住进了她的宿舍。
“别光说不做,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明天怎么有精神干活?”吴传芳嘴上念叨着,一手却是轻轻拍着闺女的后背,“你难道忘记了,你爸以前有个同事就是精神不振,一时没留神手指都被机器给压扁了。”
容晓晓回想着这件事。
还真有些印象,她立马点了点头:“听您的,不养足精神我绝对不去干活。”
吴传芳一听,不由挑起了眉头:“我听着你的意思,怎么像是有意找借口偷懒呢?”
容晓晓什么都没说,而是闷笑了几声。
显然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吴传芳哪里没明白,没好气的道:“你这丫头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说是要赶紧睡觉,好养足精神明天上工。
可大半年的时间没相见,有一肚子的话想跟闺女说,说着说着就有些停不下来。
先是说说家中的情况。
平祖平安两口子的事情,她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哪个亲戚的孩子结了婚生了娃,又或者是谁家闹出了什么事。
这么说下去,一两个小时真的停不下来。
吴传芳是先前睡了一会,现在越说越有精神,容晓晓也蛮爱听这些事,每当吴传芳说起时,她都会给足反应。
说着说着,吴传芳又说到了陈媒婆身上来。
“当时陈媒婆要是带着那张照片,指不准你就不愿意下乡了。”每回提起这件事,吴传芳就有一些后悔的情绪。
不单单是那人长得好。
听说还是退伍的军人,最主要的也是离家近,要是真的能成,也不至于母女两离得这么远,这次见面后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能见到。
所以说,还是嫁得近比较好。
想了念了,出个门就能见到。
不像现在,好几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容晓晓有些好奇但不觉得可惜。
她道:“我同意那也不一定能成,万一对方没瞧上我呢?”
吴传芳却说着,“那肯定瞧得上,人家会同意见上一面,那是因为早先就见过你的照片,你难道忘了,相亲之前你还专门去照过一张。”
容晓晓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了。
照片上她笑得咧出一口牙,陈媒婆拿到的时候还说挺喜庆,母亲嘴上嫌弃却眉眼带笑,说是她笑得傻乎乎,要不是照片太费钱,恨不得再重新来一张。
所以,她那副傻乎乎的笑容入了人家的眼?
第163章
这么一听,容晓晓对这个从未谋面的人还有些好奇呢。
不过也就是一点点而已。
两人相隔那么远,以后都不一定有见面的机会。
即使母亲说这是个好人选,但错过就是错过了。
错过也没必要太遗憾,这个世上又不止这么一个合适的对象,再说了,要说长得好的人,红山大队不就有一个么?
“算了,你也别太着急。”吴传芳继续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样,“可别像你二姐,早早就结了婚,这男人啊得多观察一段时间,万一时间长了变了怎么办?”
“那就离婚呗。”容晓晓直言,“以二姐的条件,不愁找不到对象,找不到合适的也不要紧,大不了一个人过日子,她那么能干,也能把日子过得……哎哟。”
额头上被重重弹了一下。
吴传芳‘嗤’了一声,“你这个丫头说什么胡话呢。”
容晓晓对着她讨好的笑了笑,不过还是继续说着,“不过也确实嘛,二姐夫要真的变坏了,总不能让二姐一辈子耗在他身上,离婚现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总好过一辈子受折磨。”
吴传芳张了张嘴。
离婚可不是不稀罕,至少她周边没有一个。
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人婚后生活都幸福,只是没法开这个头,一旦离婚了,看似是解脱,可周边的闲言闲语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的了。
反正都有利有弊吧。
她没好气的道:“你真是出息了,出来不到一年就知道和我顶嘴了,反正你心里有个底,多接触接触多了解了解,也省得以后真走上离婚的路子。”
微微顿了顿,吴传芳又跟着道:“当然了,要真的处不下去,你想做什么决定爸妈都支持你。”
容晓晓张了张嘴,吴传芳又抢先道:“行了行了,睡吧睡吧,折腾这么一路我现在困得要命。”
说着也不再管她,翻身就闭上眼。
容晓晓蹭了过去,挨着她的后背也闭上眼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天的惊喜太多,一夜无梦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不但没有太迟,还睡得特别好。
这大概就是睡在妈妈身边的安心感吧。
晚上有妈妈陪着、白天有爸爸陪着去上工。
容晓晓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幸福了。
嘴角上翘的弧度就一直没落下来过。
在去往厂房的路上,容晓晓大概将情况说了说,“因为人还没到齐,现在还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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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下达,所以我们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尝试着维修那条泡过水的生产线。”
“难。”
“是挺难,所以开始之前我们就没抱修好的可能,就是想尝试一下。”容晓晓继续说着,“最新的生产线放着给我们折腾,这可不是寻常能有的机会。”
容水根想想也是。
容晓晓接着道:“我们也提前定制了一批木制配件,想着能不能进行还原,这里面的配件和原先的工艺有些不同,手法更精巧一些……”
她在侃侃而谈。
一旁的容水根听得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多。
这就是他家的小闺女。
听听她说的多专业,就跟一个老练的大师傅一样,任谁看着都会觉得钦佩。
就连他也是如此。
原先就在小刘那里听过,说是这位容工多么多么能干,好些老师傅对她都钦佩不已,愿意放下身段虚心求教。
自打知道小闺女就是小刘口中的容工后。
他不是没有好奇她到底哪个地方厉害。
毕竟两个闺女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是有些天赋,但她们两个也确实是志不在此,再加上那个时候还是以学习为重,一手好的技术活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到手,他是一路走过来的自然能了解到这个行业的艰辛。
所以两个闺女没表示出强烈的热爱,他也就没强制性的要求她们去学。
至于家里的两个小子那就更不爱了。
在先前他是真以为小闺女只学了一些皮毛,所以小刘在说容工的时候他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
可谁能想到现在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容工,木材厂已经把零件给送过来了,我看了一下你先前做的设计图,觉得有一些地方可以进行一些改动,要不你来给我参考参考?”
“小容同志,你昨天说的镂空法很有意思,我晚上专门研究了一下,还有一点不是太明白,不知道能不能请教请教?”
“容师傅,对于先前你说的熔度我和其他人有不同的见解,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帮我们评判评判?”
一个接一个迎上来。
这些人在外面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老技术员,在各自的厂子里绝对都是重点关注的人才。
可这会却全部聚集在容晓晓的身前,一个轮着一个和她说着话。
场面显得有些夸张。
但是不深入其中并不会理解他们追求进步的决心。
这群人中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岁,这么一大把年龄好几天的火车奔波而来,每一个人都累得够呛,得缓上好几天才能缓过神。
费这么大的功夫还不就是想要珍惜这次的机会,也是希望能在这次会议之后进步一些。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的经验以及手法。
这些都是他们可以学习的地方。
不过绝大部分的经验和手法对于他们来说都没什么用,毕竟自己在这一行这么多年早就有自己习惯的方法和见解,想要按照别人的方式来改进,不是不行,但是收获不一定太多而且尤为的费时间。
可是容工却是他们中的特例。
要论经验和熟练的程度,那他们可以拍着胸脯说,容工不一定能比得上他们的一半。
这是这位女同志和他们完全不同。
她的一些见解十分的独特,能够很轻易的点出他们卡住的问题所在,并给予一个让他们始料未及的解决方法。
很神奇的女同志。
也难怪他们所有人中等级最高的沈工在他们面前一再夸奖容工,原先以为这位被他带来的女同志是他的学徒或者是亲属,在交流之中难免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结果就两天的功夫。
事情来了一个天大的转变。
只要容工在厂房中,她身边总会围着一群人。
尤其是随着来这边的技术工越来越多,一开始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凑过来,可随着他们听到的话,脸上的沉思越来越浓郁,不知不觉中听的是连连点头称赞。
就像现在。
七八个人围在容晓晓身边,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纸和笔,上面有他们的问题,同时也将容工讲述的其他答案写在了本子上。
功课做的是特别足。
而这一幕让容水根有些惊奇。
来之前就想过自己的小闺女到底是受到多少崇敬,可也没想到会是这一幕。
就像是老师带着学生一样。
偏偏眼前的老师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而学生们个个都是一脸褶子,看着倒是有些别扭。
“是容水根同志吗?”旁边一人走了过来,他伸出双手握了过去,自我介绍着:“你好你好,我是锻造厂的沈胜智,是和容工一同过来的。”
“你好你好,沈工是吧?”容水根赶紧伸手握了过去,“我听晓晓提过您,要不是您这段时间的关照,她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深造。”
这话还真不假。
要不是对方愿意给这个机会,小闺女的技术就是再好也不会被这边留意到。
毕竟这要凭等级来说的话,晓晓现在连初级的学徒都算不上呢。
“好说好说,真要说起来还是要谢谢容工给我们厂子出了不少主意。”沈胜智对面前的人是特别的热情。
先前也是听说了。
非常戏剧化的一幕,两父女居然在这边重聚。
原先没少听容工提起过,说是自己能接触到机械活全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那个时候他就很想和这位同龄人接触接触。
可惜的是两家离的实在是太远太远,远到这辈子都不一定有见面的机会。
可谁能想到人家还真的不远千里的往这边来了。
“走走,我带你去周边转悠转悠。”沈胜智伸手示意了一下,他说着:“容工这边一时半会闲不下来,正好我带你熟悉熟悉这里。”
容水根一听自然答应下来。
两人肩并肩就朝着周边走去。
说着的话除了关于红星机械厂之外,大部分的话题都是围绕在容晓晓身上。
就一上午的时间,容水根听了不少对容晓晓的夸奖,嘴上说着哪里哪里,还需要继续努力,可心里那是乐开了花,嘴角一直咧得老高,笑得他腮帮子都有些僵硬了。
到了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都觉得腮帮子有些酸疼,吃起饭来都有些不顺。
吴传芳看见后,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容水根伸手揉了揉腮帮子,在外人面前还得矜持一些,可在自家人面前那就是乐的不行,“你是没听见,但凡知道我是晓晓父亲的人,碰见我就在我面前夸她,都快夸出花来了。”
一旁的容晓晓不由坐直,小脸蛋上显得洋洋得意。
吴传芳瞧着这两个显眼包,简直是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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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不过当父母的谁不乐意听别人夸自己孩子?好奇的同时又有些吃味,没法听现场只能听自家男人的转达,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分意思。
她不由道:“你说下午我能去厂房那边看看嘛?”
容水根认真考虑了一下,“怕是不行。”
吴传芳有些遗憾,还要再说什么事他们边上的几个人却惊呼了起来。
“真的假的?”
“骗你们干嘛啊,受害人就是包装线的马莲莲,她也真是命大,要不是有几个年轻人正好路过那条路,将她给救了下来,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后面没说。
但说话的胖婆子直直摇头,显然下场特别惨。
“哎哟喂,那凶手抓到没?”
胖婆子还是摇了摇头,“被那人给跑了,而且我哥哥的邻居的妹妹的男人就是公安局的,听说这人还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身上好几条人命呢。”
这话一说把周边的人吓得够呛。
好些人也跟着围了过来纷纷开口问着话。
又是好奇又是担忧。
毕竟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谁又敢保证下一个受害人就不是自己?
“那马莲莲现在怎么样啦?她看清杀人犯的样貌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我今天得早点回去才行,我得去接我闺女放学,要不然我不放心。”
“人要是一直没抓住怎么办?弄得人心惶惶的还过不过日子了?”
“你们别插嘴,让她把话说完!”
等周边稍微安静了一些,胖婆子这才继续开口,“你们要听我说嘛,吵吵闹闹的我怎么好说话?要是……”
“行了行了,你赶紧说。”有人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现在不是没人说话了吗?你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就快引起众怒,胖婆子这才没再磨磨蹭蹭的,“马莲莲人倒是没事,但是她脖子上被刀划出了好长一道伤口,要不是送医及时,怕是早就丢了命……”
她缓缓说起这件事。
真的是命大。
好在路过的年轻人中有一个人以前学过急救,及时帮忙处理了一下,送到医院时也不至于来不及。
人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也遭了不少罪。
听说老长一条伤口,以后说话都会有些困难。
现在人倒是醒了过来,对于当时的情景也有印象,只不过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其他缘故,她表现的特别的抗拒。
有人来问话,就会歇斯底里的大喊。
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因此崩开了好几次,这弄的公安的人根本不敢轻易去问话了,就怕人救下来了反而失血过多死在问话的时候。
“哎哟,她怎么能不交代呢!这杀人的没被抓到,万一再伤人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受点刺激也能理解。”
“胖婆子,你刚刚说的连环杀人案是怎么回事?”
胖婆子歇了歇嘴,跟着道:“听说隔壁省城已经死了两三个人,一直没有抓到凶手,杀人的手法和伤马莲莲的手法一个样,公安那边怀疑就是一个凶手作案。”
旁边的人还在说。
说的连吃饭都顾不上了。
不过这么大的事也确实顾不上吃饭,想想看马莲莲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距离的这么近,说不准杀人凶手就在他们周边呢。
光想想就头皮发麻。
吴传芳听的是皱起眉头,回头就叮嘱着面前的两父女,“你们两个少出厂子,真要出门也得把我喊上。”
说到这里,她直接挽起了袖子,冷声冷气的道:“谁要敢在我面前动刀子,我直接刺他十个血窟窿。”
“放心吧,我们这段时间肯定老老实实待在厂子里。”容水根宽慰她的心,“等我请好了假,咱们就一块回红山大队。”
上午和沈胜智聊天的时候,他还没有打听请假的事,沈胜智就主动跟他提起。
显然也是知道他们家的情况,所以便提前跟他讲明了情况,告诉他该如何申请。
如果顺利的话,下周就能空出三四天的时间来,到时候就能回家看看二姐和丑牛了。
“也真是不走运,怎么咱们才来就遇到这种事?”吴传芳有些不得劲。
虽说自己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发生在自己周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尤其是男人和闺女也在这边,一想到他们身边有可能冒出一个杀人犯,这心中就特别的不踏实。
两夫妻在说着话时,容晓晓却一直沉默不语。
胖婆子说的那些话让她不得不怀疑,这个杀人犯应该就是她先前听说的那个人。
原先是在那边的城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的跑到这边来。
只希望这人赶紧被抓到吧。
“大容同志、小容同志你们好,我师傅让我来通知你们一声,下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需要你们提前半个小时到厂房报道。”
旁边走来一个瘦高小伙子,见三人朝着他望来时,不由紧张地推了推眼镜,特腼腆的道:“我、我是郑工的徒弟,先前在厂房有见过面。”
“对对对,我记得你。”容水根说是这么说,其实根本就没记住这个人,不过以前见多了媳妇这般说,自己也顺着小伙子的话往下,没让他觉得难堪。
“你放心吧,我们肯定提前报到。”
谭伟连连点了头,他悄悄的往容晓晓的方向看了一眼,脸颊上瞬间发烫。
已经把通知带到位,这时候他也该离开了。
不过犹豫了半响,还是特紧张的开了口:“那那个、大容同志,我看你们初来乍到的对很多事都不是太熟悉,要不我留下来给你们帮帮忙?”
容水根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旁的吴传芳打断,“不用不用,我一上午都在厂子里晃悠,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就不麻烦你了。”
谭伟没办法。
最后只能遗憾的离开。
等他一走,吴传芳就朝着闺女的方向看过去,打量了好几眼,似有所指的道:“咱们家的花确实挺漂亮的。”
以前是真没觉得。
四个孩子中晓晓属于最沉默的那一个。
不是她偏心,而是有时候忙起来真的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个孩子。
倒不是她不优秀,而是她显得特别的沉默和不自信。
不像现在。
确实养的好了一些,白了点也长了点肉,咧嘴笑起来的时候特别讨喜。
可她口中的漂亮,并不仅仅只是在说样貌。
而是她整个人,变得更加的光彩夺目,优秀到不得不引人注目。
年少人怀春,她要是没看出来那她眼睛真瞎了。
也正是因为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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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由有些感慨,以前一直以为孩子们还小,结果四个孩子中三个已经结婚,最小的这个也能吸引来爱慕者,怕是过上几年身边也能有个伴了。
“咱们家哪来的花?”容水根一脸懵,他们家什么时候买花了?
吴传芳都懒得给他翻白眼了。
倒是容晓晓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捧着腰笑得往母亲的方向靠了过去,父亲大人不明白,她倒是看出一些。
不过,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费心费力就为了摆烂躺平,她可不想这么快找对象,找对象可不意味着只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
想想就够折腾。
除非对方身上有她所图,不然她会更愿意享受单身的生活。
……
吴传芳的担忧真的不太需要。
虽然厂子里的传闻越演越剧烈,但容晓晓两父女根本没时间离开机械厂。
等所有人聚齐后,厂子里就给他们下达了任务。
制作一批大型外壳。
图样尺寸都有,各方面给得特别详细,但这个图样的尺寸特别大,如果真的制作出来,怕是厂房都容不下。
也正是因为尺寸大,制作的难度也就加强了很多很多。
这些日子,容晓晓两父女那是天天大清早的出门,一直忙到半夜才回,来回都是在工厂,再加上因为杀人事件的缘故,厂子里的保安员时不时会巡逻,也知道他们这批技术工忙,得很晚回,还会专门抽出人员送行,那是特别的安全。
连着几日没事发生。
吴传芳这才松了一口气,也不再时时盯着他们父女,生怕他们遇到什么麻烦。
而容晓晓早就将这件事忘在脑后,整个心思都落在了图纸上面,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小声问道:“爸,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图纸很奇怪?”
容水根没马上说话,而是先向周边望了望。
确定没人后,才小声开口:“这应该不止一批,总觉得这些外壳最后能组建出一个物件来。”
容晓晓也发现了。
图纸上一共三十三件外壳,她早就尝试过将这些外壳组建起来,结果发现边角的尺寸完全对不上。
要么她的猜测是错误的,要么他们收到的图纸不完全,应该还有其他几批。
可真要这样的话,那机械厂想锻造出来的东西得多大?
真要组装起来,怕得是三四层楼高的庞然大物了,造这么大的铁家伙,光是用到的材料就是一笔巨款,更别说费的人力。
这大家伙肯定是特别有用,不然红星机械厂不会白费钱费力来折腾。
还要说些什么时,后背传来脚步声。
谭伟提着热水壶跑了过来,“容师傅们,我给你们泡了点红糖水,现在还是热乎的,正好暖暖身子。”
第164章
机械厂的待遇挺不错的。
有吃有穿,光人来了就能在这边安身生活,不管是日用品还是其他,都备得特别齐。
厂房里也供着热水和一些饱肚的零嘴。
但还真没红糖水供应。
红糖水怎么来的,明眼人一看就清楚。
包括原先还有些糊涂的容水根。
这次一共来了二十几个老师傅,每个人身边都陪着一名随行人员,有的是自己家属、有的是学徒。
家属一般都不会出现在厂房。
能待在这里的大多都是技术工和学徒。
容水根和这些学徒们没什么接触,学徒们一般都是待在自己师傅身边干活,帮着处理一些琐碎的事,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学学本领。
可这位谭伟同志却不同。
时不时往这边晃悠,容水根一开始不明就里,可随着次数多了,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瞅着闺女没这个心思,那出面的人自然得是他了。
容水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罐子,直接塞在了谭伟的手中,他说着:“真是太麻烦你了,这罐子红糖你就拿着,我们可不能占你的便宜。”
谭伟连连摆手,可到底没能推脱得了。
只能拿着被塞过来的红糖罐子。
这一罐子的红糖差不多能有一斤,算下来他还是占了便宜的一方,“红糖有些多了……”
“没关系没关系。”容水根连连摆着手,“这两天你跑前跑后的,就当是我们的谢礼,还得谢谢你帮着做了那么多事。”
谭伟不由往旁边看了一眼。
也就这么一眼紧跟着又赶紧垂下了头,显得有些害羞似的。
容晓晓什么反应都没,她的注意力全落在了图纸上。
原来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这些被绘制出来的外壳绝对不是单用,她忍不住自己在纸张上面画了起来,算出边角的一些角度,绘制出大概的模样,不知不觉就沉浸其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边的情况。
容水根其实也不太能应付这种场面。
见谭伟一直待着没离开,也不好直接开口赶人,便只能找些话题和他干聊。
聊着聊着就觉得这小伙子特别的害羞,人也特别的内向,聊着的时候都是他问他在答。
他们两个都不是那种话多的人,容水根找话题找着找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问着:“小谭你是本地人吗?好像没见你在宿舍待着。”
谭伟点着头,“我一直待在汤城,两年前就跟在师傅身边学手艺,这次也是有幸才能来到厂房跟您一起工作。”
“那可不是因为幸运,你师傅肯定是特别看好你,才会将你带在身边。”容水根也是当过师傅的人,除非是样样都特别满意,不然不会在这种大场合将人带在身边。
谭伟听着又是腼腆的笑了笑。
容水根看着他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打着的主意肯定没法成,便委婉的道:“咱们相聚也是种缘分,只可惜也就这么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各回各家,这辈子怕是都见不到了。”
谭伟脸上的笑容一僵,结结巴巴的道:“其其实也没多远,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而已,我前段时间还去、还去过那边,不管是坐火车还是巴士都特别的方便。”
容水根笑了笑:“偶尔去一趟是挺方便的,但也做不到经常去,自己就算有时间介绍信也不好开。”
“……”谭伟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
又忍不住往旁边看了一眼,可对方一直在画着什么,根本没抬头注意过他。
这让他不由有些失落,只能黯然的离开了。
等谭伟一走,沈胜智就凑了过来,打趣道:“怎么,这个小女婿没看上?”
容水根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头,“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沈胜智笑了笑,他说着:“早些时候我们厂的厂长就想给容工做做媒,结果每一次提起她都会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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