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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终是让沈介眸里染上了戾气。
可也只是一瞬。
“梁大人何出此言,沈某自是记得,不用梁大人提醒。”
梁成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着荒唐。
他不是傻子。
这女人在有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求助沈介,甚至没说几句话,沈介就了然这女人的需求,还有这女人在听到沈介受伤时的反应…
他又不是没长眼睛,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你最好是。”只可惜他没有证据,“你别忘了你背后的皇后娘娘和沈家。”
梁成尽可能让自己平静,可还是忍不住咬牙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介冷笑:“我的事,还轮不到梁大人操心。”
“你想死,也别连累别人。”
“梁大人放心,我做什么都连累不到你们梁家,更连累不到容家。”
“我是说她!”梁成又指了指洛桑。
“梁大人慎言,没有证据的事,梁大人还是不要妄自揣测才好。”
沈介的语气轻笑,可却透露着威胁。
梁成揪着沈介的衣领,然后一拳落在沈介胸口。
得手的一瞬,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能打到沈介。
“阿…沈大人,你怎么样?”
洛桑醒了,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立马下床,来到沈介身边,然后怒目瞪着梁成。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话,就是换了个封面,嘿嘿
第34章
“梁大人,你怎么能动手呢?沈大人他还受着伤?”
洛桑赶紧跑过去扶住沈介,然后生气地瞪了一眼梁成。
因为知道了沈介就是阿介,所以她就是见不得阿介被人欺负。
“梁大人,今日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向大人道歉,但是,沈大人不过是帮我的忙…”言语里难免有谴责之意。
梁成简直气到手抖,抬手咬着牙撂下一句:“洛娘子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然后摔下房门就走了出去,只留下破哑的木门吱吱呀呀。
洛桑管不得梁成话里的意思,她只是关切地察看沈介身上还有没有受伤。
恨不得把他每一处都看一遍。
“阿…沈大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
四下无人,听她仍然称呼他为“沈大人”,沈介眸色一暗,随后垂眸看着洛桑问她:“姑娘方才为何忽然晕了过去?”
被问到重点,洛桑心头一悸,有些无措带来的紧张:“我…我也不知道…”
沈介比她高好多,她只能仰着脸回答,惊喜,难过还有无尽的内疚,她也不知道哪种感情占据了上风,她只是忍不住很想哭。
原本个头还只在她肩膀的小男孩,如今真的长大了,不仅找到了他的亲人,还当上了锦衣卫。
只是她不敢想她当年独自逃走之后,阿介都经历了什么,她每次只要想起就会很难过。
眼框已然酸涩泛红,洛桑只能极力克制地忍住,她转过身去,不能再看他。
沈介收敛身上的气息,他原本还等着听她胡邹的话语,但等来的只是她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她的背脊映在对面青灰色的墙壁上,那样单薄和无力。
克制着自己烦躁的心情。
“姑娘没有什么想和沈某说的吗?”沈介最后问她。
洛桑一怔…
她有,她有好多想说。
她想知道她逃走后,他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如何做了锦衣卫……
可是,可是这些她想了好多遍的问题,当真的和他面对面时,她又不敢问。
最后,洛桑只是摇了摇头,她甚至不敢出声,就怕被人听见她的哭腔。
“好。”沈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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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应了一声。
最后,房内只剩下一道身影。
随着“砰”一声关门声又一次响起,洛桑无助地捂着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就和上次她逃出来之后一样,就和之前每个独处的深夜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办法和之前一样,大声地哭出来。
阿介问她有没有想和他说什么,她当然有,她最想和阿介相认,想和他说对不起…
但是当她对上阿介的眼神时,她怯懦了,又一次,和之前一样。
她不知道阿介有没有认出她,大抵是没有的吧,不然他之前也不会三番四次地帮助她。
她不怕阿介知道她是她后,指责她,骂她…
可她怕阿介再也不会理她,她也怕阿介会离开她独自回京,这样,她怕是再也和他见不了面。
想到这里,洛桑就很难过。
事隔经年,物是人非。
…
一行人终究还是在苏州又耽搁了一天。
夜里,洛桑和李芸兰躺在一起,很久,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睡着。
李芸兰愁得一把薅住洛桑。
“可恶,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找过来的?”
她今日刚打算出门去送洛桑,结果就被人堵在门口,她姨母带着几个壮年男子就要来绑她回去。
她反抗了许久,终是不敌,也就是幸好沈介出现,她才得救。
洛桑回抱住她,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
“幸好没事。”
“看来苏州是真待不下去了…”李芸兰感慨。
“别怕阿兰,别想那么多,我们慢慢来,一步一步走,总会过去的。”
“好。”李芸兰摸摸洛桑的头。
“不过…你别和我摸吉祥一样摸我。”洛桑抗议。
李芸兰咧嘴笑了笑:“可是摸着真的很舒服。”
洛桑气结。
李芸兰又是靠近她,然后贼兮兮地说:“我终于不奇怪陛下为什么会看上你了。”
和她睡过,李芸兰才发现,她是真的很香香软软。
洛桑:“……”
其实她都很奇怪圣上怎么会看上她的。
不过她现在也没这个心情去想这个问题。
沉默了一会,洛桑没忍住开口:“阿兰,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
洛桑于是支支吾吾地把自己的事伪装成故事,又经过一通隐藏地说了出来。
她不是没想过把她过去的事情告诉嬷嬷或者阿兰…
但是她不敢,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她是个那么自私自利的人,她总是很怕她一旦说出来,就没有人愿意再和她亲近了。
因此就算问,她也只敢拐弯抹角地问。
“你从哪听来的故事,我怎么没听说过?”李芸兰的瞌睡都醒了,这故事还有后续吗。
两个相依为命的“姐妹”,但是为了逃命,姐姐丢下妹妹跑了,十年后,姐姐偶然找到了妹妹。
问:觉着妹妹会原谅她吗?
李芸兰抿唇,觉着这个问题很复杂。
“你别问我怎么听来的,你要是这个妹妹你怎么想?”洛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急切地想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
“额…”李芸兰很诚实,“我反正挺记仇的,如果是我,大概就是不会再想理这个姐姐了。”
洛桑咬着唇,感觉心凉了大半。
怎么办?沈介看着就像是一个很记仇的。
“阿兰,那如果是你是那个妹妹,你要怎么样才会原谅姐姐?”
洛桑没有办法,只能病急乱投医。
李芸兰拉着洛桑坐了起来,然后很认真地摇摇头:“很难说,你看,如果我是那个妹妹,我估计怎么也不会原谅姐姐,但如果你是那个妹妹,我估计给你几两金子就原谅别人了…所以,得看人。”
洛桑:真谢谢你。
她烦躁地一股脑睡了下去,不想理李芸兰了。
“诶,洛桑桑,你别生气啊,你真生气了,我也是夸你…”
洛桑不理她,她才没那么好哄。
“其实这种事情急不来的,不是姐姐做一件两件事情就可以解决的,最重要的还是慢慢来。”
“慢慢来…”洛桑重复道。
“嗯,慢慢地,一天天地对妹妹好。”
可是要怎么对别人好呢,洛桑又陷入了沉思。
“有好吃的惦记着她,对她嘘寒问暖,她开心的时候陪着她笑,难过的时候安慰她,哄她开心,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给她出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再抛下她。”
李芸兰说了很多,洛桑都记下来了。
李芸兰又摸了摸洛桑的头,感叹一句,真好哄啊。
…
另一边,容若安在看到三人是一起回来之后,越想越难受,她去找沈介,结果被以他受伤想休息的理由搪塞过去,为此,她只能转身去找梁成。
“师兄…”
她推开门,却意外被梁成吼了一声:“出去。”
容若安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你凶什么?”
梁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你多大了,姑娘家家不知道不能随便进男子的屋吗?”
容若安不服,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为什么就今天说她,一个两个都这样。
“哼,不进就不进,我又不稀罕,”
意识到自己过了,梁成的声音软了下来:“安安,是师兄错了,进来吧。”
容若安不进,就站在门口。
梁成没有办法,走过去拉着她进来:“安安,别生气了,再生气就不漂亮了。”
像是被戳中软肋,容若安蹙着眉反驳:“你才丑,我再生气都是漂亮的。”
“好好好。”梁成无奈。
气消下来一点之后,容若安问:“师兄,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的感觉很不好。
梁成想起白天的事,脸色就开始不好,他囫囵地讲了一下洛桑朋友的事情,但终究还是隐去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女人真麻烦。”容若安忍不住抱怨,“先是非要连累沈大人在行宫等了她三个月,再是连累师兄千里迢迢来接她去京城,放着好好的水路不走,非要走陆路,时间一拖再拖…现在还来了一个朋友,呵。”
“安安。”梁成提醒她,“在我面前说也就算了,这些话不要再对第三个人说。”
容若安撅着嘴,不情不愿答应了。
说到此处,梁成觉着有些事有必要早做决断:“安安,师兄觉得,沈介不适合你,这门婚事还是想办法拒绝好了。”
“为什么?”容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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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我不要。”
“安安。”梁成的语气都严肃起来,“你父亲托我考察沈介的为人,那我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
“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便是爹爹也不能说了算。”
她不管,她就要沈介。
“沈介有什么好的?他和…”梁成气急,差点就说了出来。
“他哪里不好。”容若安反问。
梁成皱眉,却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总不能说他怀疑沈介和圣上的女人不清不楚吧。
兹事体大,没有证据,他不能轻举妄动。
…
夜里。
沈介独自坐在床头,手指抚过腕间的伤疤。
“阿姐,为什么还要装作不认识我?”
沈介从洛桑的反应上就知道,她肯定知道了他是谁。
可是为什么,偏偏还要装作不认识他。
“呵。”沈介又是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他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可有可无而已,难怪当年,她会毫不犹豫地丢下他,难怪,她即便认出来他都要装作不知道。
难怪…
沈介难得气恼,屋内昏暗才遮住了他眼里的一片猩红。
随着“啪”一声,他竟然硬生生掰断了床板的一块木架。
荣华富贵,帝王恩宠?
阿姐,你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好难写,文好难写
也亏得v不了,不然我要怎么保证日更
第35章
第二天,洛桑还记得,她要对阿介好的决定,于是第二天赶紧趁着还没人过来的时候,笑意盈盈地和他打招呼。
“沈大人早上好啊。”
“沈大人,你用过早膳了吗,我这里有个包子,豆沙味的,还是热…”
她把手中的红豆包递到沈介面前,然后期待地看着他,可沈介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直接回拒她道:“沈某不爱吃甜的。”
洛桑:怎么会?她记得阿介明明是爱吃甜的…
这下竟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手中的包子收回来。
只是不过还没等她仔细看沈介的神情,一个两个的人就已经从从驿站中稀稀簌簌地走了出来。
她心虚地低头转身,这一幕又恰好落在沈介眼中。
“希望洛娘子今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了。”
站到洛桑面前说话的是容若安。
这还是洛桑第一次正面见到容若安,这是一个看上去就和她不太一样的姑娘,柳叶娥眉,娇俏动人,那么的骄傲和自信,好像光是站在那里,就可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洛桑不自觉往沈介的方向看了看,这就是将来要和阿介在一起的姑娘啊。
真好看。
“马车不比骑马,我们一行人骑马从京城赶来都花了小半个月,坐马车回去到怕是时间要更久,陛下有令让娘子尽早回去,如今才至苏州就已经耽误了好几天,因此后面的路上或有照顾不到娘子的地方,望娘子见谅。”
洛桑赶紧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惹麻烦了。
一旁被提到的“麻烦”本人,李芸兰,不服气地撇撇嘴。
奇怪,洛桑桑今日怎么这么乖顺,明明这人就差指着她的头说她麻烦了。
…
街上马蹄阵阵,车轮轱轱,一阵秋风飘过,洛桑怯生生地掀开帘子一角,却发现旁边没有沈介的身影,她作势又向后看去,却被梁成挡住了视线。
男人的身型很高大,影子直接落在洛桑头上,带着三分压迫。
“洛娘子在看什么?”
听他的语气都带着不善,洛桑微微蹙眉,被人这么盯着,她还怎么对阿介好。
“没…没看什么,就随便看看…”
只是她又想到一个问题,“梁大人,我们这样,到京城需要多久啊?”
她主要是想知道她在宫外还有多少时间。
梁成瞥了她一样,简单回答道:“大约二十余天。”
洛桑在心里暗暗想二十天…才二十天啊。
“谢谢梁大人。”尽管答案不那么美好,洛桑还是给了梁成一个微笑。
她笑起来,浅浅的两个酒窝,就连眉眼都是弯的…
其实很美的一场景,只是这一幕落在沈介眼里就越看越碍眼。
就连容若安在一旁叫他,他都没注意了。
“沈大哥。”容若安又叫了一声。
“容姑娘,抱歉。”沈介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容若安摇摇头,“沈大哥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她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沈介独处来着。
“没什么。”
沈介回答得简单,容若安便是想和他聊都聊不起来。
她一时很是受挫,平时都是别人找她聊,什么时候需要她这么主动。
容若安受不了这般拐弯抹角地套近乎,于是决定有话直接说:“沈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兵法有云,以退为进,或许沈介不吃套近乎这一套。
沈介抬了抬眸:“我与容姑娘相识不过数日,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才不会。”容若安反驳,“两个人相处是看缘分的,有时候只一眼,心里就有答案了。”
比如她也不过认识沈介几日,但她心里知道,她是喜欢沈介的。
沈介对此不置可否。
反正别人对他来说,都一样。
“容姑娘真性情,沈某自愧不如。”
容若安:没了吗?不多说两句。
“总之,沈大哥,虽然皇后娘娘有一意撮合你我,可我容若安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如果你不喜欢我,直接和我还有皇后娘娘说就好了,我不会勉强的。”
说完,小心偷看沈介的反应。
偏偏沈介一直都没有多少表情。
“容姑娘通透,是沈某配不上容姑娘。”
容若安: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
…
而马车上,李芸兰不服气地想抢洛桑手中的包子。
“不给。”洛桑赶紧护着怀里的包子,“我自己还没吃饱。”
今天早上两个包子,一个甜的,一个咸的。
她是特意把她爱吃的甜的包子留给阿介的,结果人家也没要,早知道把咸的留给阿介了…
没事,她记住了,长大了的阿介不爱吃甜的了。
“洛桑桑,你没吃饱,刚才怎么不吃?”
李芸兰想起今天早上,洛桑一个包子下肚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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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赶紧揣着另一个赶紧出了门,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这让她觉着很不对劲,李芸兰打量着洛桑…
“你不对劲哦。”
“我哪里不对劲了?”洛桑反驳。
李芸兰打量着她:“你平时吃包子都是只挑甜的吃,今日为何反而吃了咸的?”
洛桑:……她有吗?
“就,换换口味而已。”
李芸兰不信,她总觉着昨天开始,洛桑整个人就很奇怪。
和她说了奇奇怪怪的故事也就算了,还老是心不在焉的。
洛桑心虚,甚至不敢去看李芸兰的眼睛,她有那么明显吗?
“洛桑桑,你知不知道你一说谎就耳红脖子也红。”
“胡说。”洛桑不听李芸兰乱说,扒开她,然后低头吃手中的包子。
唉,都凉了。
包子入腹,一路颠簸,但洛桑满脑子都是,怎么对一个人好…
她学着嬷嬷对她好一样,把她爱吃的豆沙馅包子留给阿介,但是不管用。
唉,难啊,难到她头发都开始掉了。
…
出发的第三天,徐州。
洛桑趁着随行侍卫都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偷偷溜进沈介的房间,把一瓶伤药和写的纸条放在他的桌子上。
———沈大人,记得换药。
这个“藥”字…她写的和狗爬一样,但好歹应该是可以认出来的。
确定把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后,洛桑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房间。
这可是她想了两天对人好的方式——就是关心对方的身体。
洛桑一直以为自己做得没有疏漏。
直到梁成来敲她的门…
“梁大人,找我有事?”洛桑满头疑惑。
直到梁成把一个药瓶摆在她面前。
是她刚才送到沈介房间里的那瓶药。
“这怎么会在你这里?”洛桑一把拿过药瓶。
梁成冷哼一声:“分明是洛娘子自己放在梁某房间的。”
洛桑:“……”
原来她搞错房间了,怎么会这样。
“洛娘子,别怪梁某没有提醒你,你的身份。”
洛桑当然知道,她不应该和阿介有什么私下的往来,所以她才都是偷偷摸摸的。
“梁大人多虑了,沈大人是为了救我朋友才受伤的…我给沈大人送点药也在情理之中…反而是梁大人这么晚来找我才不合时宜。”
洛桑反将一军,反正她本来就是送个药而已,又没什么把柄被人抓住。
见他没话说,洛桑抬手就要关门。
梁成用手抵住门框,然后对着她说:“洛娘子最好是别让梁某发现什么才好。”
洛桑被他这态度气得就是一脚:“本来就没什么,我才不怕。”
她话说的强硬,但当门关上的时候,洛桑还是心有余悸。
她也在想,她是不是真的有点越界了…
原来,她的这些举动在旁人眼里是男女私情啊。
她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但是其实也没有那么清楚,有些事情是越线的她知道,但她不知道原来送个药也不行啊…
看来她确实不能想当然了,万一…
那到时候不仅是她,一样连累到阿介。
她已经害了阿介一次,总不能害阿介第二次了。
洛桑想,或许对阿介好的方式,是不再打扰他的生活才对吧。
她不知道对不对,她只是好舍不得。
…
另一边,这还是梁成第一次被人当着正面关在门外。
嘴角不自觉抽了一下。
谁料才走到拐角,竟又被人拦住了去路。
“哼,沈介,真巧啊。”
沈介不打算和他废话,伸手要他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梁成佯装不知。
“那张纸条。”
“怎么?想毁灭证据。”
洛桑不知道,梁成方才留了一手,他把那张写给沈介的纸条留下了。
“你觉着吧也能称为证据?”沈介嘲笑他。
“能不能,是看圣上会不会相信。”
梁成看着沈介,问:“怎么,你是害怕了?”
沈介笑他愚蠢:“梁大人,做人蠢不可怕,可怕的是自作聪明。”
“怎么,你还以为,在已经留我在杭州的情况下,圣上还派你来接人的原因是因为不信任我吗。”
“你动动脑子,圣上御极多年,凡事都讲究制衡,有我在,沈家不会轻易出手,同样,有你在,贵妃一派才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梁大人你说,你如果拿着这张纸告到圣上面前,圣上会想什么?”
“会想,你真蠢。”
这大概是沈介和梁成说过最多的一次话了。
沈介再次伸手,果然这回,梁成把纸放到了沈介手中。
沈介没再废话,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女鹅在成长过程中是缺少父母亲朋友的,所以她对人好的方式一开始会很麻木。
对不住大家,迟了迟了,最近确实有点卡文,在克服之中。
求收藏
第36章
京城,皇宫,御书房。
内侍监杨德胜给皇帝奉上一盏茶,刚准备退下的时候,就听皇帝开口问他:“梁成等人走了有一个月了吧?”
杨德胜应是:“梁大人他们是上个月二十出发的。”
今日是二十二,算下来,确实一个月多了。
杨德胜明白,陛下是想洛小娘子了。
“原来才一个月啊,朕怎么觉着时间过得那么久了呢?”
杨德胜低笑:“陛下这是想洛娘子了。”
“你呀,平常也是这么揣度朕心思的吗?”
皇帝的话语虽像斥责,却透露着愉悦,不得不说,杨德胜揣测圣意还是在行的。
杨德胜见此,提出:“陛下不如修书一封,让梁大人在路上不要耽搁,早日回京。”
皇帝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毕竟他也是真的想他的桑桑了,就是不知道他的姑娘,有没有像他一样地想他。
但想起上次梁成的信件,上面说洛桑晕船,走不得水路,为此,他们只能从陆路回京。
信能通过驿站日夜兼程送达,但人不行。
思及此,皇帝摇了摇头:“安全为上,倒也不用叫他们加快脚步。”
尤其是想到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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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才好没多久,更不能叫她操劳。
杨德胜恭维:“陛下为娘子考虑的心,娘子知道,必是会感动的。”
皇帝却是摇头轻叹道:“朕只希望桑桑将来不要怪朕才好。”
杨德胜以为圣上是对洛娘子份位安排一事有感,便回道:“陛下也有难处,想来洛娘子一定是可以理解的。”
关于给洛娘子份位这件事迟迟没有定下来,主要还是因为陛下和太后意见有所不一。
陛下有意封妃,但太后咬死不同意。
即便陛下退了一步,说给洛娘子一个嫔位,太后仍然不松口。
于是这件事就一直僵持着。
直到一个多月前发生了那件事,陛下才决意要将洛娘子先接回京,
皇帝谓叹:“但愿吧。”
随后杨德胜说起给洛桑回宫后到安排,便试探问道不知之后是不是叫梅香继续服侍洛桑。
结果被皇帝想也没想地一口否决。
不仅如此,皇帝甚至开口说:“梅香在宫中也已经很多年了,朕考虑让她出宫。”
什么?杨德胜在心里一惊,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梅香是少有的能做到御前侍奉的宫女,深受皇帝信任,要不然当初圣上也不会选了让梅香跟在身边下江南。
如今,却是让梅香出宫,杨德胜才会如此吃惊。
但他只是一个宦官,可揣度圣心,但绝不可过问圣意。
杨德胜有些试探的小心问道:“陛下是需要奴去告知梅香吗?”
他想,圣上将这件事告诉他,大抵是存了让他去做这件事的心思。
“朕确有此意。”皇帝甚至不遮掩地承认。
“是,那奴这就去办。”
杨德胜退下了,但他心里打着鼓,暗自揣度,莫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陛下对梅香才有了芥蒂。
…
杨德胜做事的动作很快,转头就把圣意转达给了梅香。
梅香骇然,立马跪了下来。
“求公公让奴婢见一见陛下吧。”
杨德胜念着往日的情谊,将她扶了起来。
“梅香啊,陛下圣意已决,你还是莫要再惹陛下不快为好。”
“公公…”梅香拉住杨德胜,小心问他,“陛下是否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见杨德胜不语,似是默认的样子,梅香赶紧又一次澄清:“公公,你也知道,那是太后娘娘的旨意,奴婢…奴婢又怎敢抗旨。”
“唉。”杨德胜也不禁叹了一口气,好多话噎在喉咙里,最后只轻叹道,“梅香你实在糊涂啊。”
梅香低头不语,也在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杨德胜:“别人即便是再像洛娘子,那也不是洛娘子…”
事情发生在一月之前,陛下当时正准备就寝,结果进来了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不仅如此,那女子的眉眼间还与洛小娘子有七分相似。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圣上大怒,不仅撤了一批宫人,更是要求严查谁是背后指使之人。
可是…不巧,最后偏偏是查到了太后娘娘头上。
而梅香是圣上身边的掌事宫女,她必定是知道这件事的,却依旧让这件事发生,陛下又怎么会不将怒火发在梅香的身上。
梅香仍然垂着头。
她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只不过,她只是一介奴婢又怎敢违纪太后的旨意。
还有就是…
圣上向来是个体恤下人的君主,若是之前,圣上必然不会迁怒到他们这群听令行事的奴婢身上。
即便有惩罚,也是小惩大戒,绝不会如今日这般,竟然直接让她出宫。
“公公,真的没有转圜余地了吗?”
梅香哀求地问道。
杨德胜也很无奈,摇了摇头。
事情发生有一个月了,想来陛下做这个决定也不是一时冲动。
“陛下还是念旧的,虽让你离开,但也不会亏待了你。”
梅香咽下眼泪,点了点头,最终接下了这旨意。
她十三岁时就进了东宫为婢,从东宫到皇宫,足足十七载…最后却是以这种方式离开。
…
坤宁宫。
沈皇后听到梅香被遣出宫的消息后,正在修建盆中花枝的手也是一顿。
“此事当真?”
李嬷嬷急得:“娘娘啊,人都已经要走了,怎么会不真。”
沈皇后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这倒是本宫没想到的。”
“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与李嬷嬷的慌乱相比,沈皇后却淡然得很:“慌什么,这件事说破天又和本宫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月前的事情是太后安排的,她什么也没参与,皇帝即便是查,也半分查不到她的头上。
太后娘娘看不上那姓洛的也丝毫不意外,更不用说,陛下自打从行宫回来后,就再也没诏过其他嫔妃侍寝,太后心里总归是对洛桑深有芥蒂的。
沈皇后对此坦然,李嬷嬷却是还有顾虑:“娘娘您说,梅香会不会把那件事捅出来?”
那件事?
不说,沈皇后自己都要忘记了。
“不会。”沈皇后很笃定,“说出来对她没好处,她如今还可以拿着银钱平安离开,要说出来了,还指不定能讨到什么好。”
“那需不需要老奴去…”
“不用。”沈皇后打断李嬷嬷的话,“不要多此一举。”
李嬷嬷看着皇后娘娘气定神闲的模样,方才安了点心。
想想也对,她们也只是叫梅香那日把姓洛的带去御花园,本质上,也没有把什么把柄留给梅香。
她即便是反水,也没有任何证据。
“还是娘娘深思熟虑。”
沈皇后算算日子:“对了,之前梁成来信说,姓洛的如今到哪里了?”
李嬷嬷想了想:“说是到徐州了?”
沈皇后:“那如今应该快到济南了吧?”
看来,距离回京没有多少路程了。
一只多余的花枝落在桌面上,沈皇后让李嬷嬷附耳过来。
小声说了什么。
李嬷嬷再一次确认:“娘娘您确定吗?”
沈皇后点点头,轻笑:“梅香在陛下身边伺候多年,本宫也该回报她点什么。”
李嬷嬷随即应下,她也忍不住想看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
确实和皇后估计的那般,洛桑他们已经来到了济南城。
回京的路程也已经走了过半。
这几天,洛桑掰着手指开始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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