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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到,他们相隔九年后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相比之下,她实在是…不对。
“这些年,我明明就变了很多。”洛桑轻声自言自语。
可沈介还是听了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当时,就是知道,那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1]. 【越调】天净沙十二月乐词并序
元·孟昉
删掉了一些作话,其实并没有写任何不该写的,实在好奇的话可以说,我再给大家看。
第44章
冬至前一日,外头的温度已经低了起来,枝头的树叶成片成片的泛黄脱落,显得一切寂寥,却安静。
屋内燃气了炕火,洛桑收拾收拾,请来了林大娘教她包饺子。
“是要包饺子啊?”
“嗯,我不是很会做这些,就想请大娘教教我。”
洛桑在宫里也就干干洗衣服,打扫之类的活计,也是真的没有什么机会和面包饺子。
“诶,好,没问题。”林大娘答应得特别爽快。
结果正要和面的时候,林大娘翻了翻桌上的面粉和盘子问她:“啊哟小娘子,发面粉,你放哪去了?”
“发面粉?”洛桑没懂,满脸疑惑。
林大娘搓了搓身上的围裙:“是啊,没有那个,你怎么把面团发起来?”
她甚至和洛桑比划起来。
“对不起,林大娘,我不知道。”洛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她就让阿介买了面粉和猪肉,她以为包饺子有这两样东西就够了。
林大娘拍了拍大腿:“哎,没事,不过大娘家里也用完了,要不大娘陪你去买一点?”
说起出门,洛桑有点犹豫。
但看着桌上的一滩面,也总不能就这样算了。
愣了片刻后,也答应了。
“好,但是大娘,您能不能等我去戴个帷帽?”
林大娘有片刻的惊讶,毕竟在他们这穷乡僻壤,大家都知根知底,倒也是没有那么多忌讳。
可看着眼前这个姑娘,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大抵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就也不知为何跟着男人来了这里。
“诶,好。”林大娘点点头,转念一想,这姑娘漂亮,出门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大娘等你。”
…
这还是洛桑来了这里之后,第一次出门。
她虽然感到新奇,但也不敢乱看。
走在路上,才出镇子口,就感觉路边有好多人都在看她,仿佛是在讨论着她什么。
林大娘拍拍她的手安抚:“小娘子,你别在意,她们啊就是见识少,好奇而已。”
洛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我没事的。“
她想,如果她一直生活的地方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她也是会好奇的。
“你别看她们这样,咱镇子里这些妇人和姑娘都可羡慕你了。”
“羡慕我?”洛桑一下子没明白,“为什么?”
林大娘调侃她:“你还装傻,你看哪户人家里面是男的做饭的,你家相公啊,可遭人稀罕了。”
洛桑首先注意到的是“相公”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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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惊觉,她从来没有和林大娘说过她与阿介的关系。
但现在否认,说他们只是姐弟,又会让整件事情都复杂起来。
洛桑有些头疼了。
不过确实夫妻关系会比姐弟关系更好掩人耳目。
大抵是这个意思,她也是听阿介说的。
虽然觉着沈介给她做饭也没什么,但洛桑也不会在林大娘面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说到底,洛桑以为,阿介都能一声不吭把她带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给她做饭怎么了,还委屈他不成?
不过毕竟是吃了阿介做的饭,洛桑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这么说。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不是也打算给他包顿饺子吗。”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丝毫没有一般女子听别人夸她自己男人的娇羞。
林大娘见她这般漫不经心,忍不住絮叨道:“大娘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大男人甘心在厨房学做菜,从盐和糖都分不清楚,到现在,已经能做七八个菜,可真是难得。”
“你别不当回事,你看你邱叔,人好吧,但你让他进厨房做菜,和要了他老命一样,你说他,他就和你扯什么君子远庖厨这样文邹邹的话,还是你相公好,小娘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说到兴起之处,林大娘还小声和她说:“你可得小心,也对你家男人好一点,别叫别的女人钻了空才好。”
洛桑轻笑:“多谢大娘提醒,但我知道阿介他不会的。”
她这么自信,林大娘却不以为然:“你还年轻,不懂这方面的弯弯绕绕,就村头卖猪肉姓陈那户人家的男人,以前也是大家口中顾家的好男人,结果呢,转头竟然和村尾那王寡妇勾搭上了,陈家娘子到现在还时不时去王寡妇门口骂呢。”
洛桑皱眉,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其实她挺不明白林大娘的,一方面,她又说阿介那样的是一个好夫君,另一方面,却又担心阿介会拈花惹草…
听到最后,洛桑都糊涂了。
“大娘,明明你都说阿介是个好男人,怎么就还觉着他会在外面胡来呢?”
“这…”林大娘忽然被问道语塞,她…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这…这不是怕外面的女人不安分吗?”
洛桑眨眨眼,并不认同这样的话。
“那男人不愿意,女人还能扑倒他们。”
说女人勾.引男人,也就是男人拙劣的借口。
洛桑这一句话,似乎也是让林大娘有了些感触。
但她又隐隐觉着…
眼前这姑娘,貌似有那么一点,怎么形容呢?…哦,对,出格的感觉。
心头本来被压下去的预感又升了起来。
这姑娘容貌姣好,十指不沾阳春…
怕不是真的是私奔来这的吧……
当然,林大娘不会当着面直接问,她只是旁敲侧击。
“小娘子这话是有道理,但是这世道对男人和看女人就是不一样的。”
说着说着,林大娘想起一段往事,她相当语重心长地和洛桑说起:“你大娘我啊,大概是二十年前吧,那时侯我还在一个接生婆那里帮工,有一次,有人找来要我们去接生…,可孩子一出生就被人抱走了,我就奇怪啊,好奇之下,我才打听到,原来那姑娘之前是和人私奔跑了,结果和她私奔的男人跑了,她走投无路,才回了娘家…但你说,这么一出,姑娘家家的,肯定什么名声都没了…都说这聘者妻,奔者妾,听说还是大户人家的姑娘,真是可惜啊…
林大娘一边摇头叹气,一边等着洛桑的反应。
洛桑:??
可是她能给什么反应。
她和阿介的事情太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给别人听的。
等等…
她怎么有种,林大娘是在暗示她什么的感觉。
但她已经不敢说话了。
要说陪在圣驾身旁半年学会了什么、就是谨言慎行,少说就少错。
她已经开始后悔刚才自己多嘴了。
后来一路上,直到回去学会包好了饺子,洛桑都不敢乱说话了。
…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洛桑才把白天的事和沈介说了出来。
沈介面上只闪过一瞬的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含笑着问道:“所以阿姐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
“阿姐是觉着我会背叛你?”
洛桑:……
“我才不关心这个,我只是觉着有些话听着心里难受。”
“什么话?”沈介问她。
洛桑抿着唇,喝了杯水才有些犹豫地说:“就是那句什么聘者妻,奔者妾什么的,私奔明明就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就叫女子当人妾室,不说那男人才是…”
可恶,甚至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
大概是因为,妾不妾的,洛桑听够了,才会突然间反应这么大。
再加上,她现在的处境,总是让她心里憋着一股气。
有些话不能喝林大娘说,就只能朝着沈介说出来。
“还有,男子二娶就分什么原配继室,怎么女子二嫁的时候,不给男人个什么原配,继夫的称呼。”
说到激动处,洛桑这口气也是对着沈介完全撒了出来。
“也有道理。”沈介顺着她的话说。
沈介这招,叫四两拨千斤,洛桑一下也就冷静下来了。
“你说,我是不是多嘴了。”
想起白天和林大娘说的话。
沈介浅浅摇了摇头:“我想,林大娘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啊?”沈介的回答,让洛桑捉摸不透,说话只说一半,是他的习惯不成。
不过洛桑没精力去愁林大娘的私事,她更担心别的事情。
桌子前,他侧过身子看她:“阿姐是担心林大娘怀疑你我是私奔出来的?”
不得不说,沈介猜对了,洛桑点点头。
“我怕,林大娘会去报官。”
按照律例,向当地官府举报人有私奔者有赏。
别的不说,如果林大娘真的心有怀疑,然后举报了他们,该怎么办?
他们并没有可以证明关系的文书…
而且,她的身份…也会是他们之间的隐患。
“阿姐这么信不过我吗?”
她那么担心,沈介却是丝毫不紧张的样子。
“你…”
他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阿姐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些事情,我自然是都安排好了。”
他那么有信心,洛桑这才放心了一点。
也对,她能想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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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阿介不可能想不到。
见她笑了,沈介才催着她:“所以,我什么时候可以吃到阿姐做的的饺子?”
他这么一提醒,洛桑才想起今天是要吃饺子的。
“哦对,阿介,有白菜猪肉馅和玉米猪肉馅的,你要哪种?”
“阿姐做的我都喜欢。”
“贫嘴。”
洛桑不知道的是,等她去了厨房之后,沈介的眼眸一下便冷了下来。
二十年前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怕剧透,确实是有一段往事。
大家应该也能猜出来,不过嘘,别在评论区剧透哈,拜托啦。
最近精神不济,写得有点累,求收藏啊,让作者高兴一下。
第45章
冬至过后,很快便迎来了除夕。
新春之喜,即便是在这样一个并不富饶的小镇,家家户户也会变得热火朝天,从清晨开始,缕缕炊烟就未曾停过。
这是洛桑过的第一个除夕。
同样也是沈介的。
他们小的时候自身难保,每当这样的日子里,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路上结伴的家人,从羡慕慢慢到麻木,因为到后来,洛桑只希望阿介可以少挨一些打。
那样的日子,太疼了。
“阿介,为什么‘福’字要倒着贴啊?”洛桑指着门上贴着的大红“福”字,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很久了。
沈介贴完手中的那张福字,指着福字回答:“因为福倒,寓意着福到。”
“诶,真的诶。”洛桑忽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解释的。
洛桑没有真正意义上过过热热闹闹的节日,因此即便只是贴个福字,她都会觉得新奇。
“那下次再贴个‘富’是不是富也会到了,还有’财‘,那就是财到了。”
越想越开心,到最后竟是咯咯的笑了出来。
沈介看着她傻笑的模样,就像是真的感受到了琴瑟在御,莫不静好的滋味。
他本不信这些风俗,但这一刻,他是真的感受到了福的到来。
“好。”
…
晚上,到了可以守岁的时候。
洛桑神神秘秘地把手放在身后:“阿介,你要喝酒吗?”
她笑中似乎还揣着一点不怀好意。
“阿姐有酒?”
沈介从她进屋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背着手悄摸摸的模样,还有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酒香,便猜到她身后拿的是什么。
洛桑嗯着点头,献宝一样,把一壶酒拿出来,递到沈介面前:“我前几天去镇上的时候买的,是桂花酒。”
沈介凑近她的手,闻了闻:“很香。”
“对吧,可香了。”像是夸了她一样高兴,洛桑兴冲冲地把酒壶打开,酿好的桂花味更浓厚了。
“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沈介问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想喝酒。
“过年嘛,难得的。”
一边说,一边把酒打开。
洛桑沈介倒上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到上半杯。
这一壶,要小二钱银子呢,她想想都肉疼,倒的时候也是小心谨慎,深怕洒漏了一滴。
“阿介,新年快乐,还有,祝阿介,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她把酒杯递给沈介,又和他碰了碰杯。
她面若初春盛开的桃花,眼眸里,像是有了一整片星河。
沈介不舍得,便一直紧紧看着她。
洛桑转了转眼珠,她应该没说错吧,她可是特意找镇上的秀才学来的吉祥话。
“阿姐也是,新春快乐。”
沈介与她碰杯,然后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洛桑就不敢这样喝,只低头浅酌了一口。
“嗯…”辣得她苦涩,“不好喝。”
沈介看着她吐舌头的模样,心情莫名很好。
“阿介,你没觉着不好喝吗?怎么那么…又苦又辣的。”洛桑看沈介喝酒,还以为这酒多好喝呢,又不是甜的,怎么那么多人爱喝?
她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被卖酒的给骗了。
“酒一直就是这样的。”沈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阿姐,你没受骗。”
“嗯…阿介,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洛桑皱眉,不明白阿介为什么每次都能知道她的想法。
沈介对这个问题很郑重:“因为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阿姐。”
他们相依为命,患难与共整整八年,他了解她的每一个习惯,也能读懂她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
洛桑不知道沈介是不是醉了,他的眼神里似乎是带着火焰一般的炽热。
心跳像是回到八月十五的那一场焰火一般。
猛然炸开了一个缺口。
紧张得她赶紧又喝了一口酒压压惊。
然而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她酒量本来就不好,没一会,洛桑整个脑袋就晕乎乎起来。
醉了,但又没完全醉。
她开始随意唠起家常。
“阿介,去年你是怎么过的年啊?”她想了解阿介的过去,但又不敢触碰得太深,便只能先小心翼翼地试探。
可是她醉了,醉得不清醒,一时没想起来,去年的这个时候,沈介也已经随驾江南了。
可沈介没忘去年的今日发生了什么。
但他那时日日夜夜都忙于稽查安王安插在皇帝身边的内应。
他苦笑:“太忙了,不记得了。”
洛桑没听出来沈介语气中的苦涩,还傻兮兮地调侃自己,三十那一天,竟然半夜去找月亮许愿的事情。
想着想着,就又开始难过。
她觉着,她那天要是不那么傻跑出去,她也不会遇到陛下,这样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其实她也不想在这么高兴的时候想这些的,但是她就是一下子没忍住。
她不知道自己吃没吃亏,但心里总是挺难过的。
然后不知不觉,又好几杯酒下肚。
恰好屋外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洛桑就想起了什么,然后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开始自说自话。
“阿介,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那天,也是放着焰火。”
她喝醉了,其实她想说的是,他们九年后第一次重逢的那天,也放着焰火。
沈介自然记得,那时,他…不知道是她,还放了一条蛇吓她。
那时他便知道,皇后此人,并不是心胸宽广之辈。
“阿姐还记得?”
洛桑抬起眼眸,很认真地点头回应:“当然,那天可吓死我了,好多蛇就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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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她一边说,一边抱住自己的胳膊,一边还心有余悸。
“所以,当那天知道是你帮了我之后,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喜欢…沈介一愣。
阿姐怕是真的喝醉了,她怎么会喜欢他。
“但是你…你后面偏偏又那么坏…又那么好…我看不懂你…”
她是真的喝迷糊了,说话整个都变得语无伦次。
而沈介看着她的时候,她又猛的抬头,站了起来,可是晕眩感不减,才往前走了一步,就跌跌撞撞起来。
沈介没办法,只能扶着她坐下。
他给她倒水的时候,洛桑又絮絮叨叨起来:“你说你之前怎么那么坏,威胁我,说要告发我之前和李公子的事情…明明我就和李公子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你又那么好,能帮我嬷嬷的墓地除草,又能背我下山…”
“但是你又偏偏不会好好说话,大中秋的那天,你就非要和我吵架…吵完你又送给我送花灯…那可是我二十二岁生辰唯一收到的生辰礼物…”
说了那么多,她嘴都干了。
沈介恰时把水递给她,洛桑就又高兴了,仰着头,对着沈介咧嘴笑。
“阿介,你真好。”
“阿姐,你醉了。”沈介望着她。
洛桑也感觉自己好像确实迷糊了,但她本能地摇头。
摇着摇着,又趴回了桌面上。
沈介无奈,只能将她抱回床上。
她被放在床上之后,又开始喃喃自语:“阿介,我还是不明白你,你说…嗝…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大官不做…为什么偏要和我待在这里呢?”
继上次没谈出个所以然来之后,洛桑之后虽然没在提过这个话头,可是并不代表她不在意了,她其实心里一直都想着这个问题。
沈介看她双颊泛红,眼神迷离,一整个喝醉的模样。
所以蹲在她身前,趁机问她:“那阿姐喜欢过这样的日子吗?”
被问到的洛桑还有点懵…
迷迷糊糊之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脑海。
她小的时候好像和阿介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呢。
——阿介,我们要是也有那样一个家就好了。
当时,她就指着这样的一个“家”和阿介说的这样的愿望。
原来,她说过这样的话的啊…她都忘记了。
沈介又问:“是这样的生活阿姐更喜欢,还是之前的?”
“嗯。”洛桑有一下没一下地应着,“喜欢的。”
这样的日子很好,既自由又惬意,洛桑出奇地适应,但又很难不承认,她能这么惬意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并不用为钱发愁…
所以,其实现在的,和之前的,也并没有多少区别。
唯一不一样的,不过是她依附了一个不一样的男人而已。
而正是这样的清醒,让洛桑很难过。
她勉强睁开眼,看着沈介,也说出了心里话:“可是阿介,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的。”
“为何?”沈介的声音阴沉。
洛桑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因为,我们是姐弟啊。”
哪有姐姐弟弟待在一起一辈子的。
阿介长得那么好,就算娶不了容家的姑娘了,也可以再找一个两情相悦的,到时候,他们也可以有自己的一个家。
“是吗?”沈介的眼神变得危险。
“是啊,你都叫我阿姐的不是吗。”洛桑答得理直气壮。
“那我后悔了。”
“什么?”
沈介捋过她额前的发梢,倏然靠近,她鼻尖的酒香令人沉醉。
“阿桑,你是我的。”
他低头,一吻就这样落在了洛桑的唇角。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洁白的雪花,屋内,这,是他们的初次。
作者有话要说: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出自战国时期楚国宋玉的《高唐赋》
最后再和大家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昨天还测了一下最近很火的mbti,得到的结果是istp,虽然我也看不懂啥意思。
我看文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但不太看虐文,写文比较钟情,…我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特点,可能比较喜欢年龄差,老男人,但我也很喜欢年下,哈哈哈,所以,这篇文就是,嗯,大家懂的。
说一下,男二皇帝之后肯定还有戏份,男女主单独相处这一块也差不多收尾了,让他们谈两天恋爱,就赶进度下一part了。
如果喜欢,大家可以收藏一下我。
如果硬要描述一下自己,就是我可能比较二吧,有时候说话也不一定带脑子。
就酱,大家晚安
第46章
这个吻很轻,只不过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沈介看着熟睡的洛桑,她眉眼颤颤,静谧安静,睡着的时候就连嘴角都浮现着笑意,他真的希望时间可以一直停留在这一刻。
也好像,因为这一刻,过去种种都值得了。
…
九年前。
“小杂种,老子再问你一次,那小贱人藏哪里去了?”
男人的手揪住沈介的衣领,气得目眦欲裂,见沈介咬着咬不回答,又气得把他一把甩在地上。
他到底才不过十一岁,长期的虐打和饥饿使他长得比同龄人都要瘦小,他想反抗,但是才发现,他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昨夜的雨水混着泥土模糊了沈介的眼睛,他只能闭着眼,清晰地感受到来自身上的每一处皮肉的撕裂。
可即便如此,偏偏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阿姐不要他了……阿姐抛弃他了……
“小崽子,你不说是吧。”男人看沈介嘴硬,随便拾起地上的胳膊粗的树枝就要教训他。
还是另外一旁的男人怕真的闹出人命,才上前阻止:“大哥大哥,别别,你真弄死他,赔本啊。”
来人拼命的暗示,男人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把举起的手放了下来。
“该死的,算你小子走运。”
男人忿忿地骂着,还不忘朝着沈介吐口痰。
如此的屈辱与愤恨,沈介只是死死咬着牙。
他的额头被磕出鲜血,顺着他的两颊,一滴,又一滴地混入土壤。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要逃出去,如论如何,他都会把阿姐找回来。
…
沈介又被他们带了回去。
使这群人渣失去一头“肥羊”的结果,就是他们将气都撒在了沈介身上。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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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无尽地折磨戏弄他。
他们会将烧好的开水泼到他的身上,然后冷漠又期待地看着他的反应。
也会试图将他的手放进油锅里,让他向他们求饶。
甚至会把他当作靶子,就为了练习他们稀烂的箭术。
一切都好像和之前一样,不一样的是,沈介学会了服软,学会了认输忍耐。
因为他知道,只有不尽的低微,才能换来口粮,才能让他有力气思考,让他有体力可以逃走。
为了这个目的,他放下了作为人的一切。
渐渐的,看着他们手里的小孩换了一波又一波,他开始思考,这群人渣为什么还留着他?
如果说现在他们存着报复他折辱他的目的,那么之前呢?
要知道,据沈介观察,他们手里的男孩,几乎到手不到两个月就会转卖出去,最久的也不过在手里两年。
可他,却是整整八年…
为什么,他对他们来说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疑问便在心中生根发芽。
他开始观察他们…
虽然没找到他们留着他的原因,但是沈介也有不少收获。
例如,这群人个个自负好胜,只要在他们面前装成怯懦害怕的样子,他们便不会起提防之心。
再比如,他们之中,为首的大哥好酒贪杯,二哥好赌成瘾,还有两个,一个疑神疑鬼,一个又毫无主意。
虽然明面上以他们大哥为尊,但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沈介设了一个局,首选,他话里话外诱导好赌之人进赌坊,等他输到没钱的时候,又故意透露出一笔银钱的位置,事实上那笔钱是他们还未分赃的脏钱。
等到那笔脏钱也被输光的时候,就是他们开始内讧的起因。
果然,为首的大哥知道此事后,将好赌的二哥打到没了半条命。
而他,顺利解决了第一个人。
他也知道,疑神疑鬼之人,必定会怀疑是不是还有钱被他们大哥私吞了,因此,他就会借着请他喝酒的名义灌醉他。
等他撺掇着那个毫无主意的人翻找之时,沈介按照计划,趁其不备,用他们手中的弓箭,在他们身后了结了他们。
又是两个。
随后,他将醉酒的大哥绑了起来。
等他清醒过来之际,看到的就是另外三具尸体。
沈介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再到不敢相信。
“是你。”
沈介没跟他废话,他拿出匕首抵着男人的喉咙,问:“我只问你一遍,为什么留着我?”
“什…什么意思?”
见他装傻,沈介也不客气,将手中的匕首用力了几分,很快一到血痕就出现在这个男人脖颈。
可男人也不是傻子,如今只有他知道答案,他知道他一旦说了,沈介一定会杀了他,所以他不能说,只要他不说,沈介就不会动手。
现在,也不过是威胁他的把戏而已。
可沈介又怎么会如他的意,只见沈介走过去,拿起正在沸腾的热水便淋到了好赌的男人头上。
原来沈介故意还留着一个人一命。
等好赌的男人清醒后,沈介冷冷地说道:“你大哥不肯说,你呢?”
男人没想到还活着一个人,顿时就知道自己完了。
好赌的男人被如今的场面吓呆了,直接跪了下来。
“我…我说。”他哆哆嗦嗦地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当…当年,我…我们到了那…那个济南那一带,正好碰到有…有一个人要…要弄死你,我们几个想…想着不要白不要,就把人打晕,抢了过来。”
“后…后来,翻那人身上财物的时候,才发现那人是京城里大官家的人…”他摊着手,也表示这真的是个意外,“我们就起了心思,拿他要杀了你的事威胁他,没想到那么好使,那个人真的就说多少钱都可以…这么一块大肥肉,哪有傻子不吃的,我们一合计,你只要活着,我们就能从他那里捞钱…”
这就是他们一直养着沈介的原因。
“那家人姓沈?”沈介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
赌徒点点头:“是吧,我们认识的字也不多,但那人的令牌和你手上的字是一样的。”
沈介终于知道了关于自己身世的半点起因。
“那阿姐呢?你们为什么也留着她。”
“这不是青楼老鸨只收十四岁的女娃嘛…”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被沈介一刀割破了喉咙。
温热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
最后他以同样的方式解决了最后一个人之后,在他们暂居的破庙中放了一把火。
很快,火光蔓延开来,燃烧在沈介的眼眸里。
…
在北上的路途中,沈介知道了锦衣卫,都说没有锦衣卫抓不到的人,他便记下了。
也是怀着这样的信念,他签了死契,正是进入了锦衣卫筛选的队伍。
每一次,生死一线的时候,他都是怀着他必须要找回洛桑的信念支撑了下来。
日复一日间,他竟然也真的成为了一个锦衣卫。
至于如何找到的沈家,也是后话了。
…
洛桑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看见沈介一个人靠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阿介。”
不知为什么,洛桑觉着沈介看她的眼神都很悲伤。
“什么时辰了?”洛桑猜她是睡着了,但是就是不知道睡了多久。
可她等了好一会,沈介都没有回答她,反而是望着她的眼睛说:“我不想再叫你阿姐了。”
洛桑心头一惊…
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沈介是什么意思。
“为…为什么?我…”
其实,她知道,大概是阿介还介意当年她抛下他的事情。
“阿介,对不起。”其实她早该说的。
沈介依旧还是看着她:“我真的恨过你,也怨过你,但是当我知道,如果你当时因为我而回来,你面对的是什么的时候,我就不恨你了。”
他甚至庆幸于阿姐跑走了。
而他后来在意的,其实是他明明那么靠近她了,可她却全然没认出他来罢了。
“那为什么不愿意认我做姐姐了?”洛桑低着头怯懦地问。
不一会,却有一双手捧起她的脸颊。
只听眼前的沈介很是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因为,我想和你做真正的一家人。”
“我们不就是亲人吗?”
沈介嗤笑她的不开窍:“我的意思是,真正的,一辈子在一起的一家人。”
明明她睡梦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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