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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姐姐,你说这里住的是哪位小主啊?”
被问的人停下了收拾的动作,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听说是昨日才住进来的,但到现在都没出过门…”
她踌踌躇躇着继续说:“我昨晚进去送饭的时候看了一眼,感觉和佟姐姐有一点像…”
还没说完,就被瞪了一眼:“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在宫中做事需时刻谨言慎行,有些事不是我们能问的。”
女子被骂得有些委屈:“我…我不就是在姐姐你面前才说的而已嘛。”
另一人无奈:“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你说话有一点分寸而已,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
洛桑后面就没听到什么了。
但她记下了她们口中的佟姐姐…
和她有点像是什么意思?
洛桑向来知道,她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眼界窄,思虑浅,别人说什么,她也就信什么,没有主见,也没有能力。
可她又偏偏是个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小的时候,她想要逃出那些人的魔爪,所以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阿介。
再后来她想要活下去,因此,她也没有拒绝皇帝要她侍寝的要求。
她会假装爱着陛下,会为了陛下连命都不要,其实也只是为了给她自己加一个保障。
她就是这样,自私又怯懦。
一直在逃避,也不想努力,有什么就要什么,是半点不会为自己争取。
可是,现在,她也想为自己再勇敢一次,她不想这些荣华富贵,她只想要和阿介在一起。
…
坤宁宫。
李嬷嬷伺候沈皇后穿衣时,将洛桑进宫后的事简单和皇后讲了一下。
沈皇后冷笑:“她倒是命大。”
竟然还真叫她活了下来。
李嬷嬷也讥讽道:“这人虽然回来了,但陛下昨夜却并未在她那里留宿。”
她的话里的意味满满。
毕竟人失踪了这么久,谁又能保证她的清白呢。
也早就侍寝过了,更是连验都验不了了。
圣上可能因为一时的情.爱接人回宫,但总不可能心里面是毫无疙瘩的。
“那陛下昨夜…”
说来这个,李嬷嬷又欲言又止:“是召幸了那个姓佟的宫人。”
不用刻意窥探帝踪,这样的消息,只要陛下不是刻意隐瞒,第二天就会传到想知道的人耳里。
皇后一怔,也想起来了什么:“姓佟的?是太后之前送给陛下那个?”
李嬷嬷点头。
那姓佟的,就是因为眉眼间和洛桑有点相似,后来被太后送去给陛下的那个宫女。
“之前明明是被贬了去浣衣局,可昨夜又被陛下召幸了…”
皇后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她轻笑一声,掺杂着一丝取笑:“陛下留了她多久?”
“两个时辰。”李嬷嬷回答。
皇后之所以是个聪明人,就是她太能揣度人心了。
在她看来,陛下这么做的原因完全就像是在故意气姓洛的。
都三十七的人了,却还这么稚拙。
她虽如此客观,但心里却是不好受。
只有那个姓洛的,才能叫一个九五至尊如此。
皇后说不恨,是假的。
她只能努力压制住心头的酸涩,如今,如何把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扩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才是她应该考虑的。
她又想到了什么:“本宫还没问过,姓洛的找到了,那阿介呢?”
很奇怪,两人是一起坠崖失踪的,没道理洛桑都已经被找了回来,沈介却还是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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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为了给洛桑以后一个方便,皇帝从头就一直管制着寻找洛桑的进展。
为此,连皇后都不是很清楚寻找的细节。
只是突然就听说人找到了。
李嬷嬷也奇怪:“奴婢暂时还没打听到什么,一群人嘴巴都硬得很,只说在找到姓洛的地方,并没有看到沈大人是身影。”
“梁成那边呢?”
李嬷嬷继续摇摇头:“贵妃娘娘那边也什么消息,梁大人也是一样的口风。”
沈皇后心里暗暗有了想法。
口风能这么一致,必定是得了命令才会如此。
洛桑被找回来之后,陛下态度一下就不一样了,如今沈介也没了消息。
沈皇后心里,突然有了计较。
但此时到底是涉及到了沈家自己。
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朝成最近还和容家有来往吗?”沈皇后突然问道。
李嬷嬷点点头:“公主一直都和容家姑娘有往来。”
沈皇后:“她最近有听到什么消息吗?”
李嬷嬷想了一下:“公主是和老奴说起过,说是昨日她去找容姑娘的时候,听到容姑娘在和梁大人争执,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是假的,那人明明打了保票说没看错什么的。”
“还有吗?”
李嬷嬷摇头。
“就这?”
沈皇后皱眉,她知道自己是女儿没有那么聪慧,但怎么连个事情都描述不清楚。
“是。”
沈皇后叹气:“罢了,你让她再多留意一点。”
李嬷嬷虽然不解皇后的用意,但她家娘娘这般聪慧,这么做总是有原因的。
…
御书房。
皇帝早早的就起来处理前些日子堆积起来的事务。
杨德胜进去给皇帝奉茶,只觉着陛下的的精神气是愈发不好了。
那才得知洛小娘子还活着时候的神采似乎又不见了。
想起昨夜那佟娘子…
杨德胜也是咂摸出点什么味来。
他上前,小心谨慎地试探:“宫人早晨来报,说洛小娘子昨夜的胃口不太好,晚膳也没用多少。”
他是故意说一些小事,果然皇帝手上的动作滞了一滞。
“多事。”
杨德胜何等精明,陛下只是呵斥了他,却没有阻止他继续。
“是奴多事,奴也是担心洛小娘子的身子会熬不住,这箭伤才受了没多久,如今又是长途跋涉的…”
他话音未落,被皇帝打断道:“你倒是会为她说话。”
杨德胜惶恐:“奴不是为洛小娘子说话,奴只是担心陛下您啊,奴有眼睛,看得出来陛下对洛小娘子的用心,这半年来,陛下是天天想着洛小娘子,更不用说在得知那样的噩耗之后,陛下一蹶不振,谢天谢地如今洛小娘子还活着,奴实在不愿陛下如此折磨自己。”
他这番肺腑,也着实是出自真心。
皇帝沉默,连杨德胜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折磨自己。
就像昨晚,他以为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那一张脸…
但是其实,根本不是。
“叫太医过去…”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有内侍慌慌张张来报:“陛下容禀,来人报说,洛小娘子晕倒了。”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帝再也没有撑住自己的面子,站了起来,急忙地出了门。
…
洛桑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
干枯毫无血色的嘴唇,衬托着她的虚弱。
她瘦了好多,唇上也没了血色。
皇帝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想起他初次认真看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鲜活的一个小姑娘。
如今,却这样躺在床上。
随后他侧身问向太医:“人怎么晕倒?”
太医跪在地上,额头渗出不少汗水。
他有些惶恐:“这位…”他一时倒是不知道是称呼姑娘还是小主。
毕竟皇帝都亲自过来了。
“有话直说。”皇帝受不了这些人的吞吞吐吐。
太医心一横:“臣诊断是由积郁和劳累引起昏厥。”
“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药。”皇帝再次急吼吼地吩咐。
只是太医还是跪在原地未动,他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臣推断,小主应该有服用一些调养的药,臣得等小主醒了问清楚才敢开药,不…不然怕有药性相冲。”
他可总算说完了。
调养的药…
皇帝很快抓住了其中的字眼。
“你说清楚一点。”
太医瑟瑟发抖,实在是他也不清楚前因后果,这话要是说错了,可就是…大罪啊。
“臣…臣…”感受到皇帝的怒气,他最后还是顶着脑袋落地的危险继续:“小主怕是曾经服用过一段时间的避子药伤了身子,想来最近是一直在滋补…”
他才说完,皇帝身形一僵。
那些字眼又一次出现在他耳边。
他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
太医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麻溜地告退,天知道,如果这代表着什么,不管避子药还是调养的药和皇帝有没有关系,他都好像不小心就成了知道了皇家秘密的人。
屋内,皇帝握住洛桑的手,眼里透出怜惜。
他一直知道,这一点上,是他有愧于她。
“桑桑。”
这一声,蕴含了太多情绪。
后悔他曾经利用她行为的同时,他竟然舒了一口气。
他想,桑桑一定是知道了他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伤了心,才决定不爱了他了,而并非真的移情别恋。
…
洛桑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身体就那么弱,才不会没有好好吃两天的饭,竟然情绪一激动,就又晕了过去。
她当时还在谋算怎么和陛下说自己的心里话,结果再睁眼,就看见陛下躺在了自己的身侧。
她下意识就想远离,实在是不能接受如今这样的亲密。
可不料她一动,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桑桑,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刻洛桑还以为她是在梦里。
才不会,梦里只会是阿介才对。
“陛下。”
不过皇帝好像睡着了,也听不见她的话。
洛桑琢磨了好几天,大概能知道,皇帝应该不想杀了她…
但是,如今这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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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带个预收
《武力值满点的小娘子》
外热内冷皇城司暗卫X外冷内热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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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叶家二爷叶辙才过三十便官拜丞相,世人眼里,他矜贵自持,端庄有礼,清心寡欲,只与他的夫人琴瑟和鸣。
曾有人试图给叶辙赠妾,他都是想也不想地拒绝。
直到有人把颜杳推到了他的面前。
始终冷静的叶丞相第一次乱了方寸。
颜杳自幼无父无母,跟着叶辙去了叶家后,都说她是要给这风光霁月的叶相做妾的。
但叶辙却并没有与她过明路,只是将她安排在府上,做着什么奇奇怪怪的表小姐。
颜杳也自在,便做了这表小姐,同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而向来不苟言笑的叶辙也纵着她,随她如何撒欢。
总之,过的是她从来没有体会到的舒坦日子。
直到某日,设宴之上,她与一男子交谈甚欢,回去之后,叶辙拉过她的手,弯下他那不屈的膝头,语气隐忍地说心悦她…
#如果有看过我美人刀那本的朋友应该知道这本的梗是哪个cp哈哈哈。
##
第55章
京郊一座山顶之上。
山野绰绰。
月朗星稀下,昏暗的屋内,只有半点灯火忽隐忽闪。
静谧之间,只有偶尔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昏暗烛火下,沈介嘴里咬着布,将最后一层纱布缠上腰腹,一旁的桌上是刚刚被去除的箭矢和浸满血水的铜盆。
在几十个人围堵,沈介即便逃了出来,也难免是受了伤。
屋内充斥上血腥之味。
“搞成这样,沈介你也是让我开了眼了。”
一男子进屋,把一碗熬好的药放在沈介旁边的桌上。
只是嘴里一直在碎碎念。
沈介有些疲惫,眼眸低垂:“谢谢。”
男子挑眉:“哟,难得的,还会说谢谢了。”
沈介没有反驳,他与秦昀认识多年,太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的人了。
与他反驳,只会增加他继续说话的欲.望。
秦昀无趣,便安静了一会,可看着沈介如今这副模样,再开口时,也认真了起来。
“我早就和你说过,那时候时机根本不成熟。”
沈介苦笑:“我知道。”
他知道,但是他等不起了。
他捱过的每一天,都是一场煎熬。
“我没和你开玩笑,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沈介一口喝过药,敛眉回应:“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这四个字一出来,秦昀就知道沈介还没打算放弃。
他看着面前有些半死不活的沈介,恨铁不成钢一般:“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
他是亲眼看着沈介一步步走过来的,看着他如何拼命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又是如何艰难地回到了沈家。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他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一切的一切。
而且那还是皇帝的女人。
若不是听沈介亲口承认,他是万不会相信这些荒唐事的。
在他眼里,沈介冷漠,自律,心狠手辣。
是一个一刀抹了别人脖子连眼兢都不会眨一下的人。
别说耽于情.爱,平时他根本都不会多看无关的女子一眼。
可是,或许当是哑炮不响,平时不见迹象,结果到好,是一来,就敢抢皇帝的女人,还拉着别人私奔。
为她放弃十年来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他想,沈介必定是疯了。
“她不只是一个女人。”沈介的声音有些疲惫。
“什么?”秦昀没敢听清。
沈介抬头,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她不只是一个女人,阿桑,她是家人。”
家人?
秦昀默住,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沈介说家人二字。
他还记得,沈介被沈家认回之后,他买了酒与他庆贺,恭喜他终于找回了家人。
可是沈家眼里却看不到半分高兴的模样,他只是淡淡地谢过他,却不多言语。
他一直以为,像沈介这样的疯狗,是不会明白家人的意义的。
可是如今…
他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实在是怀疑,那女人是给沈介下了什么迷魂药。
“而且…”沈介眼眸垂下,整个人有了一种落寞感:“我也只是一个男人,不是阿桑连累了我,是我连累了她。”
一直都是他连累了阿桑。
没有他,阿桑即便逃走了也不会心存愧疚,没有他,阿桑也可以得到那些安稳的生活。
一直以来,都是他拽着她,跌入这尘世之中。
秦昀只看到他失去了什么,却不知道阿桑为了他又放弃了多少。
如今,阿桑一个人身在皇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秦昀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沈介你…”他欲言又止。
他都不知道,他认识的沈介还是一个痴情的人。
其实想想,他分明应该在沈介把那李姓姑娘和那只猫交给他照顾的时候,就看出些端倪的。
但他当时哪里会往那方面想。
沈介和人私奔了的事情,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猜不到。
还真有姑娘会喜欢他到私奔。
可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他还是坐了下来,然后语重心长一般:“沈介,你只是一个锦衣卫,顶破天你也就是一个臣子,你有什么能够从皇宫里把人抢出来,你是不是已经试过了,但是结果呢,你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沈介过来的时候,他属实是吓了一下,他是很久没有看到沈介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如今城里城外,都是通缉你的告示,皇帝怎么说也是你姨父,闹成这样何苦呢?”
沈介耳朵痒痒的,听烦了,就下了逐客令。
秦昀:“……”真心喂狗了。
但是尽管嘴里和心里埋怨着,人还是听话地为他做了很多。
唉,谁叫他欠过沈介一救命之恩呢。
而且,虽然荒唐,但好像这样的沈介才是活着的沈介。
他只能把脾气收一收:“欠你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沈介点点头。
他说:“离开这里,然后照顾好李姑娘,就当没见过我。”
他已经将阿桑卷了进来,如果李若兰再有什么事,阿桑是不会原谅他的。
“你…”秦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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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可以气死。
他倒是不知道沈介还会怜香惜玉。
沈介:“秦昀,你帮不了我,有些事,只能我自己做。”
说完,他有些无力地靠在床头。
“看来你是有自己的打算了。”秦昀无奈地摇摇头。
透过窗缝,是一轮明月。
大概是因为受伤,沈介眼里有一些失神。
他们分明约好在中元节一起赏月的。
他们分明说好要成亲的。
闭上了眼,这一步,终究是他失算了。
…
皇城内。
洛桑干巴巴地躺着。
人还被紧紧抱着。
寂静的屋子内,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她脑子里忽然响起在进京路上,梁成和她说的话。
他说如果她聪明,就不该在这时候逆着陛下。
洛桑其实也很奇怪,若是原来的她,早就找各种借口为自己开脱了。
可是,她总有一种,如果她这么做了,就像是背叛了阿介的感觉。
和当初与阿介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将陛下当作是爱人,便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何况如今阿介生死未卜……
原来,她也是会被世俗困住的啊。
皇帝察觉到她醒了,眼睫处动了一下,睁开了眼,正好与她对上。
洛桑:……害怕。
皇帝倒是还算柔和,不曾再有之前看她时候到怒意。
“桑桑,身体感觉好点了吗?”
他贴近她的额头,与她亲近,好似他们还是从前的那种关系。
但是洛桑不习惯了,往后缩了一缩。
这一下,是皇帝不愿看到的,他只能紧紧地抱住洛桑,不让她逃避。
他总以为如今的一切,是因为洛桑在与他闹别捏。
他开口:“那些事,朕可以解释。”
那些事?洛桑还没有反应过来。
“朕承认当时并不想你怀上孩子…”
陡然又被提起这件事,洛桑身子一僵。
皇帝还在继续解释:“那时朕确实需要需要宠幸一个女子来迷惑安王,但选择你,却也有朕的私心,桑桑难道感受不到,朕是真的喜欢你吗。”
洛桑:……她不知道,她感受过阿介的喜欢,她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可能会说重话,但是不会真的伤害她。
所以,皇帝的喜欢,她不知道。
洛桑控制自己的情绪:“妾知道,陛下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妾也没怪陛下。”
人的感情到底是复杂的。
她不是没有为皇帝对她的那些好而感动过。
她记得皇帝准她出宫祭拜嬷嬷,会察觉到她难过的情绪,也会宽慰她。
这些,敏感小心的洛桑都是能感受到的。
可是,就是因为她太敏感了,一旦他们之间掺杂上了利益与利用,就再也回不去了。
“桑桑…朕不指望你如今心中对此毫无芥蒂,你可以与朕闹脾气,但朕不希望你与朕之间出现别的人,你知道吗。”
洛桑一惊。
她想起梁成说的另一段话,他说,陛下虽是一个仁慈的君主,但也并非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如果她想要保沈介的平安,就别说起她有多在意沈介。
洛桑虽然不知道,梁成是不是在帮她,但是仔细想想这些话也是有道理的。
尽管她也不是很懂男人。
她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不知道。”洛桑的眼泪恰好落了出来,“陛下与桑桑之间,明明就有别的那么多人。”
皇帝心下一软,但也松了一口气。
浅笑一声:“桑桑吃醋了吗?”
洛桑心虚,也不敢看过去。
但她的沉默,在皇帝眼里就是默认。
“桑桑…”缱绻声之中,他的手覆上了洛桑的腰间,“朕以后只有你,好吗?”
洛桑一惊,察觉到他的想法:“陛下…我…我身上还难受。”
“不做什么,桑桑,朕不做什么。”
说着不做什么,皇帝却亲上了洛桑的唇。
洛桑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表示不适。
“陛…陛下,桑桑还没有洗漱…”她不想继续了。
“朕不嫌弃。”
或许是之前没有对比。
现在看来,原来和喜欢的人亲近时的感觉,真的不一样。
…
皇帝到底是没真的做什么,只是亲了洛桑两下,解了馋,便起身离开了。
出门之际,明显心情好了很多。
杨德胜也明显感受得到。
但也不是他扫兴,只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在现在说。
“陛下,太后那本找人来问给打算给佟娘子一个什么位份。”
皇帝皱眉,原来转好的心情下落。
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突然提起来,有点头疼。
“朕又没真的临幸她。”
话虽这么说,但他昨夜叫人过来,也是闹开了。
皇帝松口:“给她个选侍,再随意安排一个住处给她。”
“还有,这件事,别…别让桑桑知道。”
皇帝第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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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新章发言没有变化,但如果在前面几章发言,可能要点进去翻翻才能看到。
但我后台没有影响,大家留言我都能看到。
第56章
日子徐徐而过。
转眼原来已经快开春了。
洛桑被解了禁足,偶尔也会到御花园里走走。
她原先还想象过京城皇城之中的御花园是什么模样,没想到真的来到这里竟是这般心境。
她倚在湖中凉亭小憩,却被一阵弹曲声闹醒。
她才抬头的功夫,一旁的宫人便给她解疑:“今日是公主的生辰,这会在御花园设宴。”
“哪个公主?”洛桑随口问道。
宫人恭敬回答:“是朝成公主。”
朝成公主…
洛桑有一点印象,但确实也只是见过几面,印象不深。
“那我们回去吧。”
她本就不是一个会欣赏乐曲之人,加上如今心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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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听着就更觉烦躁了。
可能对牛弹琴也不过如此。
洛桑原本想着赶紧回去安静一会,却不料在回去的路上,竟然还能迎面碰上朝成公主。
也不仅仅只有朝成公主。
一行人花团锦簇一般。
三三两两。
洛桑认出来了,其中除了朝成公主,还有大皇子,容若安…以及梁成。
梁成有空在这里…是不是代表陛下已经不再继续追捕阿介了…
洛桑先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缕急切。
她都不能知道这到底是陛下放过了阿介,还是阿介出事了?
不仅她脸色不好,对面的朝成公主挂了脸,明显是对在这里看到洛桑表示不满。
朝成原本对父皇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都没有什么感觉。
毕竟她的父皇是皇帝,就算有再多女人都是正常的。
但是这个洛桑就不一样了。
朝成还记得她父皇曾经因为这个女人训斥过她的事情。
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玩意,凭什么。
她不过在洛桑对她和大皇子行礼过后,朝着洛桑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她父皇看到了之后,却要罚她去抄近思录…
她抄到手都快要断了。
其实这件事很小,小到洛桑根本就不记得了。
但是这对朝成这样从小金尊玉贵的公主不一样。
那还是她父皇第一次为了一个外人对她冷脸。
更何况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算的无关之人。
再加上,她母后其实对父皇后宫中的女人多是看不上的态度,却独独对洛桑是不喜欢,她也就更讨厌洛桑了。
洛桑不想在此处多逗留,因此给朝成公主见礼后便准备告退。
谁知,她脚还未曾多迈出一步,却被容若安叫住了脚步。
“洛娘子,请等一下。”容若安三两步走到她身前。
洛桑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只听她问:“娘子真的没有沈大人的消息吗?”
听到别人提起阿介,洛桑心头一颤。
“安安。”是梁成先开口阻止了她。
洛桑思绪不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发应,就只是傻傻地立在原地。
“师兄,你放开我,他们是一起坠崖的,我问问怎么了。”
容若安摆脱梁成,又来到洛桑面前:“洛娘子,你真的不知道吗?”
洛桑摇摇头。
她想起,皇帝告诉她,不准她提起她坠崖后是和阿介在一起。
他们就是要抹杀她那实实在在的经历。
容若安见她摇头,有些失落。
但她依旧坚信自己的判断:“怎么可能,我师兄难道不是在邱家镇找到你的吗?怎么可能我前脚才和他说有人在邱家镇看到了沈大人,结果他们反而找到了你…”
她还没说完,又被梁成拖了回去。
但这些话,洛桑差不多都听见了。
也差不多,听懂了。
原来,陛下他们是这样找过来的啊。
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抬眸看向容若安:“我不明白容姑娘的意思,但我确实没再见过沈大人,很抱歉。”
洛桑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撒谎可以如此脸不红气不喘。
她知道容若安没有错…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她,她和阿介不会被人发现。
一旦这样的想法冒出,洛桑自己都觉着自己卑劣。
“好了。”梁成喝止了容若安的行为。
“师兄。”容若安却不肯罢休。
一时间,几人分成两派,梁成和容若安在争执,朝成和大皇子则在一旁默默看戏。
只有洛桑,彻骨的寒意。
…
容若安是一个倔强的人,尤其坚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再加上平时梁成也都会惯着她,因此这次梁成特别坚决不让她继续追问的态度,就格外刺激她。
两人差点就当着众人吵了起来。
最后还是朝成公主给二人劝架:“梁大人,你也体谅一下安安,如果表哥那时没有因为救人而出意外,如今安安与表哥这时候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
“是啊,梁大人,你也理解理解容姑娘,她一个女子,为了沈大人,也是长途跋涉,出生入死的,可见容姑娘对沈大人的情谊。”大皇子也在一旁附和。
不得不说,这一幕,对洛桑来说当真刺眼。
尤其是容若安成了那个对阿介有情有义的人。
她也不知道心里在不舒服什么,可是就是很难受。
她决定不再看了,就默默走开了。
四人当中,只有梁成在洛桑转身的一刻,抬起了头注意到了她。
“闹够了没有?”梁成忽然就觉着很累,“今日是公主的生辰,你就非要闹吗?”
“闹?师兄你觉着我是无理取闹吗?”容若安反驳,“沈大人是为了救她才生死未卜的,我难道都不能问问吗?你看看她,她要是有半点良心,就不会急着和沈大人撇开干系了。”
梁成简直气疯。
特别是他是知道其中内情的。
“你难道以为我没有问过吗?”梁成说道,“安安,你不是在质疑她,你是在质疑我。”
一语落地,便也告退了。
容若安不是这个意思,就急哄哄地跟上气解释。
一时间,也就只剩下朝成公主和大皇子两位主子。
大皇子带着调侃道语气:“妹妹这生辰宴真是可惜啊。”
朝成却是一副看了好戏的模样:“可惜什么,热闹才是。”
朝成侧身对着大皇子:“哥哥不如将今日之事说与贵妃娘娘听听,没准能给贵妃娘娘加上一个乐子。”
大皇子颔首。
…
洛桑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宫。
结果没多久,就有人通传,皇帝来了。
洛桑赶紧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做出强颜欢笑的模样。
“桑桑。”
皇帝握起她的手。
“陛下怎么过来了?”因为按理,自己的女儿生日,皇帝应该在生辰宴上才对。
皇帝有些不自在:“就是过来看看你。”
洛桑点点头,不继续追问,皇帝不想说,还能逼他不成。
但洛桑大概是能猜到了,皇帝应该是知道了御花园的事,才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知道?
洛桑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她。
皇帝揽过洛桑的肩,又吻过她的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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