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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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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小白脸◎

三人没有骑马, 徒步背着钓具出城。在城门处遇上把门兵,士兵认得虞子钰,笑道:“三小姐, 这么早出城, 又去山上杀妖啊?”

想起自己当年“威风凛凛”的事迹, 虞子钰赧然发窘, 喃喃道:“我去钓鱼呢,不修仙了。”

“这么早去钓鱼,您可真勤快。”

“嗯呢, 不同你说了, 先走了啊, 晚上若是钓得多了,回来送你一条。”虞子钰推着尚洺, “走走走, 时候不早了。”

士兵目送她远去:“好嘞, 三小姐您慢些。”

出城门往南面的官道疾走前行,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到达小河村。又顺着阡陌小路行进发,很快来到尚洺所说的河道。

河面足有两丈宽,是条大河。

清晨凉气缭绕, 河岸繁茂草丛比及成人的小腿,晶透露珠挂在草叶上摇摇欲落。虞子钰奔过去, 露珠沾湿衣摆, 站到河边探身朝河里看。

她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研精覃思,下足了功夫琢磨学习,垂钓也是如此。

这些日子不光是身体力行开钓, 也求知若渴问询钓友, 下苦功夫攻习垂钓技巧。

一条河里有没有鱼, 有什么鱼,如何甄选钓点,这都是有讲究的。

河水过于清澈或过于浑浊,水面呈墨绿色、灰白色的,底下一般没有鱼。河面是黄褐色,能看到河底有水草,水草还不能太整齐,须得是错落不一,这底下才会有鱼。

还可以通过气泡分辨鱼的种类。

通常来说,河面浮现大气泡且接着一串小气泡,说明底下有草鱼;若有连串且大小相似的气泡,伴有泡团和水浑的话,则是有鲤鱼在活动;若有连续两个大小不一的气泡相连浮出,水里大概率有鲫鱼

虞子眼探八方。

除了看河面的动静,还得环顾四下,查看四周有没有水鸭、白鹭等的踪迹,水鸟常以河中小鱼小虾为食,顺应它们的足迹寻觅,大致就能找出哪块儿区域的鱼最为丰富。

她沿着河边,拄着一根竹棍一路看一路寻,还得注意闻水面的味道,河里鱼多的话,是能闻到淡淡的鱼腥味的。

终于,摸索出一处合适的钓点。

她踩开茂密的香蒲,压出一小片空地来,朝尚洺和尚源挥手;“快来这里,就在这里钓!”

二人提起杂七杂八的钓具而来,尚洺拿出小马扎让她坐,用弯刀削开杂草,清出更大的空地。

虞子钰从竹篮里取出各种鱼饵,钓鲫鱼以蚯蚓为饵、钓鲤鱼和青鱼以玉米面蒸的窝头为饵、钓草鱼以蚂蚱和芦苇芯为饵钓不同的鱼得用不同的鱼饵,这都是有讲究的。

观察了水情,猜测底下可能会有鲤鱼,虞子钰掰出一点窝头装钩,挂上鹅毛浮子漂。叫尚洺尚源让开,她准备抛竿。

抛竿也有门路,根据风向地形,有过头抛、正抛、侧甩等。虞子钰采用比较稳妥的正抛,正面将鱼线抛出去。

之后小心坐下来,对尚洺和尚源做噤声手势:“小声点,我开始钓了,你们别出声。”

鱼很敏感,稍稍一点儿声音都能吓跑它们,在垂钓时须得尽量保持安静。除此之外,若太阳出来了,最好调整位置,避免让自己的影子投在河边,鱼儿遇着黑影了,也会吓跑。

虞子钰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开钓后寂然不动,紧紧盯着河面。

尚洺让尚源去村里买了几个包子过来,给虞子钰当早饭。虞子钰简单咬了两口就不吃了。

李既演决心去探一探虞子钰钓鱼的细情。上午去了一趟军营,将待办事项安排妥当,用过午饭便往城外的小河村去了。

寻了没多久,很快找到虞子钰的窝点。

他慢慢靠近,只见虞子钰坐在小马扎上,双手持竿。尚洺紧挨她坐着给她喂饭,他手里端着一碗蛋炒饭,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虞子钰,温声问道:“要喝汤吗?”

“好。”虞子钰声音极低。

尚洺用帕子给她擦了嘴,放下炒饭,又端起一小碗鸡汤,汤匙舀起一小口,自己喝了一口试温,这才喂给虞子钰:“不烫了,可以喝了。”

李既演站在草丛中脸色愈发阴沉,再也看不下去了,怪不得这么喜欢出来钓鱼,还老是不让他跟着,原来是有小白脸给喂饭擦嘴呢。

“虞子钰,你可真逍遥。” 他从草丛里走出。

虞子钰一惊,手上一抖,转过身来:“李既演,你不好好在军营当值,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的不是时候了?”

虞子钰探头往河里看,原本靠近的鱼儿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怕了,她气恼转过头朝李既演发火:“你个不成器的,把我的鱼都吓跑了,赶紧回家去,别在这里碍着我!”

“我碍着你什么了,碍着你吃饭了,碍着你和野男人勾搭了?”

李既演心里难受得紧,他平常吃她的剩饭,都要被她絮絮叨叨嫌弃好久。尚洺给她喂汤时,先抿了一口再喂她,也不见她嫌弃。

“懒得理你,就知道坏我好事儿。”虞子钰又背过身,继续持竿盯住河面。

李既演走过来,瞪了一眼尚洺,尚洺知晓惹不起这位主儿,匆匆让开位置。李既演端起地上还剩下大半碗的炒饭,端起来舀起一勺,喂到她嘴边。

虞子钰也在赌气,嘴巴紧闭不愿吃。

“我喂的就不吃,小白脸喂的才吃,是吗?”李既演冷声道。

“你赶紧回家去,别影响我钓鱼。”

李既演也委屈,坐了会儿见虞子钰还是对他爱答不理,赌气回家去了。

他先是找到赵天钧,借着公事的由头搭了话,慢慢将话头转到虞子钰身上来,道:“子钰总是不着家,天天出去钓鱼,我方才去找了她,还被她骂了。”

“子钰这性子,确实难搞。”赵天钧捋捋胡须,故作深思许久,婉言道,“既演,子钰宁愿整日跑出去钓鱼,也不愿回来跟你待在一块儿,是不是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李既演接不住话,灰溜溜离开。

又去找了虞凝英,诉同样的苦。

虞凝英笑得轻松:“她喜欢钓鱼,你陪她出去钓呗。”

李既演:“军营还有公务,我不可能日日陪着她。且她钓得也太过了,早出晚归,夜里都不愿归家。吃饭时都舍不得放下鱼竿,让尚洺给她喂饭呢。”

虞凝英点头:“尚洺这孩子不错,不愧是公主府那边送来的人,粗中有细。有他跟在子钰身边照顾她,你就放心吧。”

李既演再次无言以对。

第82章

◎嚣张◎

李既演左右为难, 处处碰壁,虞家人对虞子钰之纵容,无人能及。找岳父岳母讲理, 果真行不通, 偏他还是个嘴笨的, 不善言辞, 更难以替自己讨公道。

深思熟虑过一遭,这种卖苦讨怜的事儿,似乎只能让李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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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他的病情趋于稳定了还是什么原因, 他和李奉互换的间隔越发规律, 当然, 还是他占据身子的时间多,李奉平均三天出现一次, 通常只一个晚上。

他算了算日子, 今晚李奉应当要出来了。

回屋里铺纸研墨, 提笔一字一划给李奉写字条:“娘子痴迷钓鱼,尚洺乘虚而入引诱她,你看着办。”

写好字条塞进腰封之下,自己在屋里生闷气, 暗怨虞子钰喜新厌旧,朝三暮四没良心。

李奉一睁眼, 发觉自己躺在床上。

风流眼尾一挑, 旋即又晦暗下来,耷拉着个脸,抬手差点给自己右侧脸颊打一巴掌。心中暗骂李既演个不成器的窝囊废, 自己跑屋里睡觉, 也不去陪媳妇儿, 当真可恶!

缓过心绪,习以成性摸索腰间,查看李既演那小子是否给自己留言。

于腰封下扯出一张麻纸,看过纸上一竖扭曲的草体:“娘子痴迷钓鱼,尚洺乘虚而入引诱她,你看着办。”

李奉怒从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而来,如被雷劈,什么蝇营狗苟的东西,也敢来攀高枝勾搭他的女人。他指尖揉皱字条,愤愤掷扔,推开门急躁奔出去。

逮住院中一个正要去浆衣的家仆,眉眼压低如黑云压顶,咬牙切齿问道:“我媳妇儿还去哪里了?”

家仆被他这浪潮淹小舟的戾气骇住,霎时之间滞愣,没反应过来,糊口道:“你媳妇儿?”

“不是我媳妇儿,难道还是你媳妇儿?”李奉本就结郁重重,小厮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小厮抱汗:“小姐钓鱼去了。”

“去哪里钓鱼了?”

小厮:“小河村啊,您晌午不是刚去找过她吗?”

李奉拂袖一挥,气势汹汹出府。

一路策马飞疾,到达小河村已是日落西山,黄昏如画在天边晕开灿烂光景。李奉问了几个耕田的农人,总算是找到虞子钰和她的两个小白脸。

他们蹲在一处河滩上,在滩地低洼处堆柴生火,几只巴掌大的草鱼被处理干净,架在火上烤,发出呲呲起油爆声。

一旁龟裂成纹的石板上,有五六个小碗装着细盐、油酱、梅汁、生姜汁、豆豉等。再瞥眼另一侧的小桌板,圆口漆盘上有洗净的紫晶萄、金柑扁橘、小青枣。

李奉见此场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不仅是迷于钓鱼,如今干脆家都不想回了,在这青青河边烤鱼时,倒是自在快活。

虞子钰捧着一篮子红绿斑驳的饼子榴从河边走来,篮子还在滴水,将她水青衣摆浸湿成墨绿色了。

尚洺放下手中的烤架,过去接她,轻声怨道:“都说让我洗了,你还自己去弄,衣服都湿了。”

捻字造句间,早已没有主仆之分,亲密得叫李奉牙根发酸。

他擎开半人高的蒲草,眉尾掀起,冷笑道:“娘子好大的兴致。不过有些人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跟在主子身边仗势倚情,没几日便拎不清自己的位置了。”

刻薄尖酸的语气如惊鸟腾起,虞子钰、尚洺、尚源都看了过去。虞子钰眉间微蹙,拉下脸来,闷声没好气道:“李既演,你又来干什么?”

“我若是不来,不正好成全了你们。”

虞子钰步子蹭蹭往前迈,坐到火堆旁摆弄烤架,橘黄明亮的火焰盈盈映射在她脸上,光亮与阴影一闪一闪跳跃在她白净面庞上。

她无所谓地摇头,“阴阳怪气,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奉跨步走来,脊背绷得挺直,河滩上干枯的草叶在鞋底发出清脆的响声,“李既演愿意委曲求全,我可受不了这种气。一个奴才也敢勾搭主子,好不要脸。”

“你是李奉?”虞子钰抬起脸,迎面盯视他黑漆漆的瞳眸,只是觑了他一眼又别开目光,“你说话放尊重些,我今日高兴,可不想教训你。”

“教训我?”李奉的傲气很快消融于袅袅烟气中,有些失控地指着尚洺,“你要为了他来教训我?”

虞子钰耸耸肩:“我可没这么说。”

他站到虞子钰身侧,闻着浓香馥郁的烤鱼味,暂时移开话题,“在这荒山野岭烤鱼吃,是谁出的馊主意,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我出的主意,怎么了?”

李奉张天的气焰到底还是没撑起来。

蹲在虞子钰身边,拉起她的手,不停摸她手背,“宝贝儿,家里人到底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宁愿在这种地方烤鱼吃,也不愿回家舒舒服服地吃。”

“你想多了,在这里烤鱼吃多好玩啊,钓完就烤着吃,多新鲜。”虞子钰举起木叉,将烤得焦黄的鱼凑到李奉跟前,“你闻一闻,香不香?”

“香。”看她笑得率真,李奉也不好扰她的兴致,接过木叉重新放回烤架上,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在她脸颊亲了又亲,“真喜欢你,我家媳妇儿可真能干。”

“要不你辞官,以后陪我钓鱼吧,咱们游走四方,以天为被地为庐,看遍世间美景。”虞子钰搂着他的脖子,提议道。

李奉毫不犹豫满口答应:“好,都听娘子的,以后咱们做一对快活的野鸳鸯。”

他是个不要脸皮的,轻佻得很,把虞子钰紧紧箍在怀里,近近地朝她伸出半寸舌尖,卖娇煽惑,“鱼还没熟呢,吃一吃夫君的舌头。”

“不要脸,还有人呢。”

虞子钰拿起一颗石榴,剥开皮壳,里头果粒饱满,通红诱人。

她捻出几颗饱润的果粒,贴在李奉唇上碾,朱红汁水迸出,把他的薄唇染得红红,得意地开怀大笑,“夫君,你的嘴巴红红的,什么时候涂的胭脂呀?”

李奉一路过来的燥气,在她的滑稽逗笑中溃不成军。舔净甜津的果汁,径直吃上虞子钰的嘴,呼吸沉沉,嗓子里隐隐流出难耐低哑的哼声,亲得难舍难分。

尚洺和尚源刻意别过脸,当做看不到。

见尚洺折柴时,力度极大,尚源明白同伴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意,拍拍他肩头提醒:“早跟你说了,别动这种歪心思,到头来苦的是自己,咱家姑爷有多嘚瑟,你又不是不知道。”

尚洺半晌不动声,确实是他过于得意忘形,没有自知之明。

虞子钰只是将他当成贴身侍卫而已,他不该抱有这样的心思,即使她牵过他的手,即使她穿过他的衣物,即使同骑一匹马时,她靠过他的怀中

“你还好吧?”尚源推了推他。

“无事。”

尚洺默默折好枯柴,又去翻弄火堆上的烤鱼,暗暗瞧了一眼偎偎依依的李奉和虞子钰。李奉还在亲她,虞子钰半推半就,在他怀里跟他打闹,俨然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

“小姐,鱼烤好了。”尚洺低声道。

李奉一记不善目光冷冷扫过,恃宠而骄,得意张扬,“烤好了就取来啊,难道还让小姐自己动手吗?”

虞子钰从他怀里挣出,还是坐在他腿上,但分开了些,手往他左脸上轻轻拍了拍,“你很嚣张嘛李奉,我的人,何时轮到你打骂了?”

“你的人?你的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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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骂他了吗,让他处理烤鱼而已。”李奉也有点儿不服气。

“就是不准你骂他们两个,他们是我的钓友。”

李奉:“那他们骂我呢?”

“他们不会骂人,他们品行端正,比你好多了。”虞子钰一本正经道。

李奉自讨没趣,埋头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好,夫君错了,再也不敢了,娘子原谅我。”

“这还差不多。”

有了李奉缠着,虞子钰吃完烤鱼便收工回去。

夜里李奉缠得紧,小狗似的在她身上拱,活像要发情。虞子钰觉得李奉是最不要脸的,为了求欢什么话都说,什么事儿都做,跪在床下亲她的脚,两眼巴巴地看着他。

直到她可怜他了,才让他上床,给他点甜头

“媳妇儿,我可真喜欢你,以后你别带尚洺和尚源出去了,我明日就辞官,日日陪你出去玩。”他扑上来,咬开虞子钰的衣领。

“不,还要带他们,他们懂事得很呢,是我的得力干将。”

“我也是得力干将,娘子干我吧。”

烛光一圈圈晃荡,垂落的床帐摇个不停,屋外万籁俱静,屋内琴瑟和鸣。

一场云歇雨收,虞子钰睡着了,李奉轻轻咬她耳朵,“娘子,娘子,你睡了?”

没动静——

李奉笑得邪肆,他才是虞子钰正儿八经的夫君,李既演那个窝囊废不敢干的事儿,还得他出手才行。这个家若是没有他,估计得散了。

他悄无声息穿好衣物,轻手轻脚离开屋子,踩着月光往后院侍卫的营舍而去,步伐潇洒恣意。寻至尚洺所住的四人屋,在廊下喊话:“尚洺,出来,本将军有事要吩咐你。”

常年训练有素,尚洺很快携着剑出来,拱手施礼:“姑爷。”

李奉都懒得看他,将他领至簇拥开放的牵牛花花架后方。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把玩手上的白玉扳指,幽幽道:“尚洺,你最近很嚣张啊。”

第83章 (已修)

◎完蛋了◎

尚洺低头缄口不言, 他弄不太懂李既演和李奉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虞子钰提及过,李既演患有癔症,身体里有两个人。

他只是知道, 同李既演比起来, 李奉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蛮横矫情, 把自己当成一家之主,没本事还喜欢托大,品行有待考究。

可似乎虞子钰还偏偏喜欢李奉这调性, 即便李奉肆意妄为, 她也装瞎。

“问你话呢, 哑巴了?”

李奉眯起眼,幽深黑眸流出不好惹的气息, 阴恻恻的, 活像恶贯满盈的恶毒主人在睚眦必报, 蓄意为难家仆。

“属下不敢。”冷阴的沉默后,尚洺不急不缓吐出几个字。

李奉眼底的醋意妒意涌动狂发,低低冷哼,“不敢, 我看你倒是敢得很!仗着自己脸皮有几分俏色,就不知天高地厚勾搭主子, 贱人。”

尚洺不再回话。

李奉掸了掸一尘不染的广袖, 下巴抬起,傲气邪妄,“明日你去左龙武军处报道, 日后在我手下做事。”

尚洺不与他争辩, 李奉这个人蛮不讲理, 跟他阐明讲理不过是徒劳。

且他也不可能会听李奉的调遣,他原在公主手下效力,后来被调来虞府,听从虞凝英的吩咐,当任虞子钰的贴身侍卫。

于情于理,不管是李既演亦或李奉,都没资格调派他。

“听到了没,明早收拾好东西,我亲自押你去军营,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尚洺木然颔首:“是,将军。”

“行了,回去吧。”

李奉抱臂大步往回走,觉得自己技高一筹,锋不可当。三言两语摆出正夫的气场,便叫这小白脸战战兢兢,如缩头乌龟屁都不敢放。

他风风光光折返卧房,褪下外衫,扑上床把虞子钰揉到自己怀里,捏着她的脸亲出声响来,“我的好媳妇,好娘子,夫君疼死你了,爱你爱得要死。”

虞子钰睡得正香,好梦被李奉搅断,睁开眼不满地要打他,“你发疯啊,滚开。”

李奉赶紧把她搂怀里,轻轻拍她的背,柔声哄她,“是夫君不好,宝宝快快睡觉吧。”

虞子钰闭上眼睛,再也没出声。

翌日,李既演醒来身边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李奉解决了尚洺的事儿没有,乏累摸索腰间,找到李奉留下的字条,一竖狂放的草书:“已处理,照顾好娘子。”

他刚看完字条,虞子钰怒气冲冲的声音破入屋内,“李奉,你好大的胆子,不知天高地厚!你有何资格调派尚洺,他是我的侍卫。”

李既演捏捏眉心,掀开被子,正欲穿鞋。

虞子钰冲进来:“你昨晚去找尚洺了?”

“是李奉,不是我。”李既演赶紧表明身份,绝不替李奉黑背锅。

虞子钰不吃这套:“什么李奉李既演,我看就是你给自己开脱的借口,李奉也是你身体里出来的,他做的事情,你也得担责!”

“行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李既演拉她的手,在她手背亲了亲。

“尚洺说,昨晚你去找他了,要调他去军营。”

李既演委屈巴巴看着她,“不是我,是李奉,我没有做错事情。”

“反正就是你,尚洺是我的侍卫,他得一辈子留在我身边保护我。你不能对他指手画脚,不能赶走他。”

虞子钰对自己的物品有种难以言喻的强烈占有欲,尚洺是她的人,谁也不能染指,李既演和李奉也是她的人,也得听话。

李既演拉她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那我吃醋怎么办,你对他那么好,我心里难受。”

虞子钰点点他脑门,一句安慰也没有,只是发号施令:“不准吃醋,不准难受,我要你开开心心的,每天都开心,像我一样开心。”

“可你把心分给别人了,我开心不起来。”

虞子钰丧起脸,垂头萎靡不振,额头重重磕在他肩膀,几根指尖揪着他的领口,扭拧出残花印子,不管不顾地强硬道:“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反正我不准你不开心,你必须每天对我笑脸相迎。”

含怨说完,又抬起头来。

她两只手按住李既演的嘴角往两边扯,压开滑稽的笑脸,“就是这样,我要你每天都笑。”

李既演牵强地荡开笑意:“好,为夫遵命,每天都笑给我的宝贝看。”

虞子钰的烦闷一扫而光,捧着他的脸,左右脸颊印上柔软的吻,“这才对,我虞子钰的男人最听话了。好了,你的漂亮娘子要出去钓鱼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不许不开心。”

她从男人腿上跳下,一溜烟飞出屋子,雀跃地去找尚洺。

“我们去钓鱼吧,我已经教训李既演了,他赶不走你,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尚洺不在乎能不能得到虞子钰的爱恋,他那点心事本就见不得光。不敢,也不能和李既演争,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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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守护她,一辈子做她的侍卫。

“好,走吧,去钓鱼。”他提起钓具,迎着虞子钰往前走。

尚源在后方摇摇头,也跟在后面。

李既演原本以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也就过去了,可事实并非如此,他越是忍让越是煎熬。他和虞子钰在一起还不到一年,炙热的情愫每日只增不减,远远没达到细水长流的温吞。

他想,或许再过个十年,等年轻的燥气消退,他变得更沉稳,也许那个时候他可以一叶蔽目搪塞自己,容许虞子钰摇摆于红杏枝头。

可现在不行。

现在他对虞子钰的爱过于热烈,容不得半点沙子,他需要做点什么来表述自己对虞子钰的渴望。

几日后,虞子钰钓鱼的热情消退了些,也去钓,不过午后就回来了。她也没钓到多少鱼,钓到小的都会放生,大的才带回家。

她精力出奇旺盛,开始打算养鱼。

虞府后院花圃旁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池塘,她跑去折腾母亲,“娘,我要在池塘里养鱼,您就答应我吧,我真的想养鱼。”

虞凝英是个雅致极高的人,府上的楼台亭榭,院落雅舍,假山花草,池塘雨亭都是她构筑打样。整个虞府飞阁流丹,雕甍画栋如一副浓墨重彩的画卷,一方小池塘都是用从金陵运来的白大理石砌成。

她实在是舍不得让虞子钰作乱。

在她肩头揉了揉道:“池子也有鱼啊,那么好看的锦鲤,你好好养着呗。”

虞子钰扯她袖子撒娇:“不要锦鲤,我要养草鱼,虾,还有田螺。娘,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真的想养。”

“那娘重新给你找个池子好不好,找个大的,你想养什么都行。”

赵天钧在一旁道:“她想养就养呗,把池子给她吧,她都要哭了,多可怜。”

“娘,我真的要哭了,我就想在家里养,把池子给我吧。”虞子钰惯会撒娇,虞凝英又疼她,最后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同意了。

虞子钰乐开了花,自己撸起袖子上阵,带上尚洺和尚源先去清理池中花草。

池子里分成几块,养着芙蓉莲、碗莲、睡莲、还有水丁香,每一样花卉都是虞凝英精挑细选出来的。虞子钰放了满池子的水,花儿全拔了,要把这里弄成专门养鱼养虾的鱼塘。

碗莲花期六月到九月,虞府的花养护得好。眼下十月份了,还有几株碗莲摇摇曳曳未凋零,在池中开得粉白,娇媚醉色。

虞子钰摘下一朵绽得艳丽的莲花,别在尚洺耳上,自己捂着嘴笑:“簪花郎,这样你就成簪花郎了。”

尚洺笑而不语,取下花朵,柄杆捻在指尖,又别到她歪斜的云鬓。

尚源在一旁卷起裤腿,狂撸翠绿荷叶,不经意间瞥见垂柳后边的李既演,条条绿绦之下映得李既演神色更加昏暗。

他不想看到虞子钰和李既演争吵,忙忙头凑过来故意道:“小姐,怎么只给尚洺簪花,我呢,我也要。”

虞子钰灿然一笑,莲花摘下,塞到他领口,“给你,别在胸口上,你就成新郎官了。”

“嘿嘿,我不当新郎官,我只当小姐最得力的侍卫,守本分得很呢。”最后的守本分三个字咬得极重,暗自提醒尚洺,要适可而止摆成自己的位置。

说完,他再觑视垂柳后方,李既演已不见了踪影。

李既演回了将军府。

他想,或许该找个清净的地方疗慰自己的心伤,去外面散散心,不再看虞子钰和尚洺眉目传情,眼不见心不烦。

李方廉从外头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份黄文敕牒,见李既演屋门半掩,经过廊下时探过头唤道:“既演,你回来了?”

李既演仰躺在床上黯然伤神,听到声响,惊坐起慌忙回话:“是的,父亲。”

李方廉推门而入:“你不去虞府陪虞子钰玩?”

“她不带我玩。”李既演嘀咕了一句,从床上下来扶正衣领,“父亲,这敕牒是?皇上有吩咐吗。”

李方廉没正面回话,而是盯着他的眼睛看:“你眼睛怎么红了?”。

李既演别过脸,不让他看,“无事。”

“你大白天在屋里躺着作甚,眼睛都睡红了,我一天到晚忙得要死,也不知道帮帮我。 ”李方廉抱怨几句,打开手中敕牒,“突厥可汗来朝觐,已经到秦州了,皇上命我带一队人马去接他们呢。”

他催着李既演:“你现在去军营,挑选两百名骑兵,要高大威武,长得俊俏些。马也要健马,漂漂亮亮的,我明日得整装齐发去接突厥可汗。”

“嗯,知道了。”

李既演去了军营,依令挑选出两百名威风凛凛的精兵,下发崭新戎装,叫他们整理好军容,明日随李方廉去接人。

天黑后,李既演离开军营,在通向虞府和将军府的岔道口凝眸遥视,竟不知该如何选择,今晚究竟要去哪里睡。

想了一番,鞋尖还是不可控地转向虞府。

屋里不见人影,他又往后院的池塘去。

虞子钰还带着尚洺尚源掌灯清理池塘,忙得团团转。仿佛她就靠这个鱼塘谋生,不把鱼养好,一整个虞家就要跟着她饿肚子似的。

她也不使唤其他家丁,自己领着尚洺尚源忙碌,裤腿卷高在池里拔草,活像田间的老农。

李既演站到岸处,蹲下来道:“就不能明日再挖吗,也不着急这一刻。”

虞子钰头也不抬,铲出一条半臂长的泥藕,奋力扔到岸上,“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做事不能懒,一打算好了就得动手。”

李既演脱下外衫,也打算下去帮她,却被她阻拦:“你别下来了,这儿水冷得很,你也不会弄,别下来。”

“你关心我呀?”虞子钰难得的体恤,李既演受用不已,胸口暖意股股流涌,说话都变娇了。

“我何时不关心你。”虞子钰继续干活,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你吃饭了没,我去给你煮点吃的。”李既演探过身子,大手掰过她的脑袋,在满是泥水的脸上亲了亲。

“嗯,去吧。”

李既演到了厨房,府里人都吃过饭了,厨娘已经收拾残羹。厨娘道:“姑爷,您还没吃啊,我给您弄点吧?”

“不用,我在军营吃过了。子钰叫我来给她煮点吃的,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吧。”

李既演温和笑着,他总喜欢说虞子钰使唤他做事,即便不是虞子钰下令,他也爱这么说,媳妇儿我来做饭,媳妇儿让我给她泡点茶,媳妇儿叫我折两朵花回去总有说不清的黏情蜜意。

他清点一遍厨房的食材,虞子钰平日不挑食,吃什么都香。

炒了个木须肉,色味俱全,鲜香适中;鱼头豆腐汤,用的是虞子钰钓来的鲫鱼,汤汁浓白,汁美柔嫩;葱花煎蛋,色泽金黄,微焦而不糊,蛋香四溢;还有一道红烧肉,酱香浓郁,外焦里嫩。

忙碌了半个时辰做好四个菜,全都端到屋里去,再返回池塘叫虞子钰回来吃。

池塘岸边两盏油灯还在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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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明一晦,亮得细弱。池子里空无一人,问过宿值的的护卫,“子钰去哪里了?”

护卫道:“她带尚洺他们两个去后院膳堂用饭了。”

“去膳堂用饭?”李既演眉头紧皱,后院膳堂是家丁们用饭的地方。

步履匆匆赶到膳堂。

只见虞子钰、尚洺、尚源坐在正堂中央的长横桌边上。一陶锅架搁于桌面,底下还有一小盆炭火。锅内热汤滚滚,荤肉素菜一股脑在里头煮着,香味四溢。

虞子钰吃得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尚源狼吞虎咽,热烫的菜吹了吹就塞嘴里,被烫得只哈气。尚洺倒是不怎么吃,一直顾着虞子钰,夹起菜吹凉了,再放虞子钰碗里。

虞子钰嘴唇红彤彤,对他仰起脸,“擦嘴。”

尚洺浅笑,熟稔地拿起锦帕,细心擦拭她嘴角汤汁,“慢点吃,吃太快肚子不舒服呢。”

李既演长身玉立,寂寂无闻看了许久,最终转身离开,身影融于冥冥夜色中。

虞子钰吃了个饱,晃悠悠回寝屋。屋内漆黑一片,声响全无,她自己去点了灯,这才看到正屋的檀桌上摆放着四样菜,都凉透了。

再往里屋一瞧,李既演朝里侧躺,无声无息,呼吸的起伏都被隐蔽不显。

“李既演,你把饭端屋里来干什么,你又不吃。”

李既演听到声音,眼睛还是闭着,泪痕细细蜿蜒入鬓角,半晌才道:“没胃口,就不吃了。”

“不吃你还端屋里来,一大股味儿。”虞子钰去撑开窗,瑟瑟秋风灌入屋里,凉意丝丝缕缕浸透李既演的四肢百骸。

虞子钰拿筷子扒拉了几下桌上的菜,简单尝几口就撂下筷子,“全冷了,油都结块了,还怎么吃啊。”

“你不是吃过了吗?”李既演声音温吞,缓慢说道。

“是啊,我带尚洺和尚源在膳堂吃的,吃的暖锅呢,热死我了。”她移步至床边,褪下外衣,拉开箱笼找衣物,又往屋后的净室去沐浴。

等她洗过澡回来,桌上的饭菜都不见了,李既演还是躺在床上。

“饭呢,你收拾了?”

“嗯,拿到后厨去了。”

虞子钰和着绸白中衣爬上床,腿一伸往他腰上跨过,跻身到里侧,使劲儿抢占被子,“你挪外面去点,我要睡里面。”

李既演身子不动,埋头往她怀里钻,哑声道:“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他声音更低了,浓烈的委屈都要溢出来。

虞子钰不当回事,两只手顺着他的衣服下摆伸进去,用他的腹肌暖手,随口道:“你就是闲得慌。”

李既演一早去军营,先去找到李方廉,“父亲,我也跟您一同去秦州迎接突厥可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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