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节(1 / 2)
关于“净土”的事情,他在人们当中打听过了。
这个原本给绿洲的命名似乎已经演化为了一个组织的名字,它的故事还颇为受沙漠人的吹捧,让打听消息的雪魁少费了很多力气。
在居尔城被界外之物感染之后,其中的居民要么跟随希鲁伊的步伐走向裂缝当中化作了丘丘人,要么直接死亡,只有少数人得以幸存。
失去了统领沙漠的凡王之后,沙漠进入了王朝迅速更替的时期,期间的过程大致就是某某王被某某推翻,过了几十年再被推翻的循环。
在这种背景下,人们的生活自然是不如意,所以才有了恳请赤王现身的事情。
不过在雪魁看来,与其说阿赫玛尔是被人们请出山的,不如说是他在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之后外出瞅了一眼,看着一片混乱觉得实在不行才自己出手了。
而“净土”的名声大概就是于那混乱期间打响了的。
自给自足的绿洲没有外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以及权势的欺压,自然变成了难民们向往的乐土。
对于那些在位皆是没几年就被推翻的狭隘君王们来说,“净土”的存在可谓是他们的眼中钉,没有谁不想将这个“法外之地”给彻底铲除。
奈何每一任在“净土”中被称为先知的引路人都过于鸡贼,在君王派遣探子试探的阶段,就拍拍屁股收拾东西跑路,另寻他处安家了。
谁让他们拥有找到地脉所在的本事,远离世俗纷扰的“净土”居民还不在意财物得失,所以搬迁对于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无非就是在家园建立初期幸苦一点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净土”从一个地点名变为一个组织名的原因。
碰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就逃跑,十分符合阿努他们那个佣兵队的作风。
之后便是赤王归来的时期,知道“净土”是雪魁成立的,而那个地方的规模又不大,阿赫玛尔大概是看在雪魁的情面上,并没有理会过“净土”的存在。
在高塔上吹着夜风的雪魁饮下了杯中的蜜酒,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张要么由人们自己向前,要么由自己来承担一切的阿赫玛尔最后还是选择了与布耶尔与摩拉克斯一样的引领人类的方法,照道理来说高傲如他不会选择这种让步才对。
但是至少是从自闭当中走了出来,也算是一件好事。
“净土”当中的人如今似乎也过得自在,而且沙漠当中的隐患也已经清除了,自己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只是,在前往下一个国家寻找救世之法前,该先回家一趟了。
深埋地底那么多时日,也不知道璃月发生了怎样的变迁,那些故人是否还安好。
总而言之,就是想家了。
璃月有句古话,叫做月是故乡明啊!
想到这里,雪魁就忍不住抬头看向了天空,开始寻找起月亮的踪影。
嗯?
雪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抬头看向了天空。
看着三轮明月齐齐挂在夜空当中的模样,雪魁的眼睛突然张大。
诸多构装体游离在城市中的景象在脑海当中反复播放,雪魁急忙向下方的城市看去,一团幽蓝虚火覆盖在了左眼之上。
精神力化作的线条在城市各处穿行,最后汇聚到自己所待的高塔当中,集束成了那条在白天的时候为他指引方向的光束。
“融万千思绪为一,统万千计算为一......自此,便是无忧的黄金梦乡......”
呢喃着阿赫玛尔昔日的狂想,雪魁瞬间明白了,不是对方舍弃了自己的想法,他只是在做最后的准备而已。
目光投向远方,看到了从沙漠各地汇聚至一处的精神力,雪魁不明白如此壮举,为何在须弥三王的预言当中皆是会以失败告终。
但愿这让玛莉卡塔奉献出自己一切的计划能够成功吧。
只是,万一没有成功的话......
雪魁从外景空间当中取出了一枚闪烁着绿色荧光的种子,将其捻在指间查看。
没有成功的话,他这里也有后备的方案就是了。
这个早在从三王口中听到了那个注定破灭的预言,就已经开始准备的方案。
不过,应该是用不上了吧,等确认赤王成功之后,就让他在新世界种下这枚种子吧。
雪魁将种子收起,脸上徒然放松。
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他想象不到还有什么会导致阿赫玛尔失败的因素。
还是考虑考虑回家以后怎么把雪鹤她们给应付过去吧。
一想到有些人极有可能赖在自己身上掉眼泪,雪魁现在就已经感到头大了。
然而雪魁没有想到,赤王那份狂想的破灭,居然会来得如此之快。
快到,没有离开须弥的他能够称为见证人的地步。
......
微微初晓的时间,观赏完沙漠人分别在早晨以及夜间的新奇生活方式之后,雪魁伸了个懒腰,打算离开了。
然而,划破清晨沉寂的并非是人们在城市当中的日常运作声,而是一声惊恐的尖叫。
原本以为又是什么新花样的雪魁好奇地向声源处投去视线,随后那升空的熟悉黑色粉尘让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污染?为什么?
雪魁确信那个深埋在地底的裂隙已经自愈完了,而他也没有感应到新的出了问题的地方。
那么这次的污染是源自于哪里的?
雪魁飞快地抵达了发出尖叫声的地方,拍着冰翼落下的他立马就让围观的人群让开了道路。
皮肤黝黑的女子满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在他旁边只有一件男性衣物的残留,想必眼睁睁看到亲人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她现在十分不知所措吧。
雪魁立马扭转脖子向周围四下查看,没有感到任何一处有问题的地方,只看到了周围人们脸上惊惧的表情。
那是自然的,在他们的眼中,女子旁边的男人就像是凭空消散了一样,不知晓原因的他们会因未知而感到恐惧,生怕下一个消失的人就是自己。
“大、大人,我的丈夫他消失了!明明他平日一直有接受构装体的检查,报告一直显示他很健康的!”
女子看见了雪魁的落地方式,把他当作了贤者祭司一类的人物,寻求起了帮助。
“我的丈夫,他还有救吗?”
雪魁看着女子眼中的希冀,摇了摇头。
如果是在同化过程当中的话,也许他还有办法,但如果已经消散了,那就真的意味着死亡了。
看着女子陷入沉寂,雪魁回味了一下对方刚才的话语,立马产生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