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2 / 2）
毕竟如果想要等符华这个木头率先开口的话，识之律者怀疑她可能要在意识空间中等到下个纪元去！
“......”
“......”
“真奇怪，我为什么会输呢？”
识之律者的语气听上去平静，但其中却隐藏着三分悲伤、三分疑惑、三分不甘以及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情绪，让符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不论速度还是力量，又或者是精神还是毅力......我都应该是远胜于你们的！”
“哼，哈哈哈......就因为我是律者，所以注定要失败嘛？”
识之律者自嘲地笑了笑，笑声充满了失望与不甘。
符华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识之律者，但又觉得这种情况下一直不说话似乎也不太好。所以思索了一会之后，符华开口了。
“你发现了？”
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识之律者，那么就转移话题好了！
识之律者之前一直都以【符华】的身份自居，这还是符华第一次亲耳听到识之律者承认自己是律者，这是因为对方想通了嘛？
“哼。”
识之律者冷哼了一声，但还是回答了符华的问题。
“当然，就算再怎么欺骗自己，当使出全部力量的时候......不，其实更早的时候......”
是的，其实识之律者也许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到了，自己可能并非【符华】，而是律者这一事实了。
就像是明明她只拥有几片残破的羽渡尘羽毛，但能发挥出的力量却不亚于、甚至要超过真正的羽渡尘；又或者是和凯文当初的交流，又或者是在来到太虚山后，就引发了这里的崩坏......
实际上无数的细节都早就已经在告诉识之律者，她不是符华，而是律者！
但识之律者不想承认这一点。
识之律者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符华五万年的庞大记忆所冲刷，她继承了符华的身体，继承了符华的武艺，也继承了符华想要对抗崩坏的愿望。
也正是因为这样，识之律者才会排斥自己律者的身份，才会在脑海中崩坏意志伪装的声音提醒她查看过去记忆的时候，屡屡视而不见。
因为识之律者害怕，害怕在翻看过去记忆的时候发现，发现她不是符华这一事实！
识之律者完完全全就是就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孩子，也许因为各种原因，她有着非同一般的见识，无与伦比的力量，但这改变不了她是一个孩子的事实。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突然告诉她，你其实不是你，那对这个孩子造成的冲击会有多大？
就像是告诉琪亚娜，其实你不是真正的琪亚娜，你只是一个复制品，琪亚娜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啊？琪亚娜这种大孩子都尚且这样，就更别识宝这个才诞生不到半个月的小小孩了！
能坦然接受这个事实，那才是有鬼了！
但在使出全力与琪亚娜、符华一战之后，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识之律者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她也做不到了！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了，我只是不承认而已。”
“我可是意识的律者啊，我想要否认什么事情，那不是轻而易举嘛......轻而易举......”
识之律者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识之律者当然可以在这里把琪亚娜和符华本尊通通干掉，然后在利用权能修改自己的记忆，告诉自己她就是符华，但识之律者并没有这么做，因为这样做没有意义。
“结果到最后，我一直想成为的却并不是我自己，一直想消灭我的却是我自己......”
“我嘲笑奥托、嘲笑凯文，嘲笑所有人，结果到头来最好笑的竟然是我自己！”
“......这世界真没什么公平可言，对不对？”
符华听到识之律者那仿佛是在对她说，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话语，一时之间也是百感交集。符华知道，识之律者并非是无可救药的坏蛋，她只是需要一些引导。
“......生而为律者，这不是你的错。”
“崩坏意识潜藏在你心中，一直试图将你污染，但你从未与之屈服。我曾经栖身于那里，所以我知道......我知道你并不是邪恶的化身，并不是崩坏的傀儡。”
符华在识之律者手中的时候，也曾经听到过崩坏意志化身的意识在识之律者脑海中引诱对方的话语，但识之律者从来没有听从过对方。
而视频之外的粉丝听到符华说这话，一时之间也是都蚌埠住了！
“我蚌埠住了，符华你知道对方不是邪恶的化身，不是崩坏的傀儡，然后还用对方是律者这件事情去刺激她，你这是图什么啊？就为了被识宝暴揍一顿？”
“我有理由怀疑，符华这是在钓鱼执法，先刺激识宝，让她失控，然后她就可以和琪亚娜名正言顺地对付识宝了！可恶，太baby辣！”
“然后现在识宝重振旗鼓，王者归来，正面已经没有取胜可能，所以符华开始采取了语言攻势，试图从心理上击溃识宝是吧？”
“卧槽，听上去居然有几分道理！”
“有个?道理啊！这什么jb推理，逻辑都不通好吧！”
“确实，我上仙怎么可能是这种心机girl呢？某些识宝的狂热粉不要乱黑好吧，这只会让人对识宝的印象变差！”
“其实也挺好理解的吧，就是符华太直了，有什么说什么，根本不知道有的时候，说谎也是必须的捏！”
“还真是，如果符华不是一直死脑筋地指着识宝说你就是律者，而是选择慢慢潜移默化地来改变识宝的想法，也许情况就会完全不同！”
“只能说，符华实在是太不会带孩子了。”
“不止是符华，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也是一样呢，都不会带孩子！有些担心未来她们孩子的教育情况啊。”
“你多虑了，这都是女同，不会有孩子的。滑稽.jpg”
“艹，草生了出来！”
苏羽家中，爱莉希雅看着一旁的布洛妮娅，再看看显示器上的弹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弹幕上说的挺有道理的，华、布洛妮娅还有那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子，好像确实都不怎么懂得和小孩子相处啊！
“爱莉希雅前辈，你那么看着我干嘛？”
爱莉希雅的目光让布洛妮娅有些不自在，主要是看到显示器上的弹幕，布洛妮娅也有些尴尬。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弹幕说的挺有道理的。
在孤儿院的时候，布洛妮娅就显得和周围的孩子格格不入；长大之后就更不用说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小孩子。
如果当时和琪亚娜一起去太虚山的是芽衣姐姐，也许事情就会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吧？
等等，芽衣姐姐去世界蛇了啊......那没事了！
“我也没想什么，主要就是考虑着是不是该什么时候送你、华还有那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子一人一本育婴宝典！”
布洛妮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