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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101】“可爱吧?”
在宋蕴琢磨返程时,陈不逊也处理完手头的案子,打算回兹阳。
临行前他来拜访卫辞,但最终见到的还是宋蕴。
卫·工具人·辞忍着要偷听的冲动,骂骂咧咧的亲自去泡茶。
夏金梨和碧月近来忙着香思坊的事,轻易见不到人影,宋家人又不喜欢使唤范府的下人,只好亲自上手。
见卫辞不甘心的离开,陈不逊轻笑出声,无奈道:“你这位夫君,当真是……”
他不知道该用哪个词来形容,却听宋蕴笑着说道:“可爱吧?挺好玩的。”
明明心里在意的要命,面上却十分大度,可却偏又做不到洒脱。
卫辞在这方面的确很拧巴。
陈不逊微怔,他以为聪慧如宋蕴,必然会倾慕更为足智多谋的男子,可没想到,她竟会用“可爱”来形容卫辞。
可爱?或许吧。
“我该回去了。”陈不逊说道。
“这么快?”宋蕴诧异,“事情都办完了?以落霞阁行事的谨慎态度,想要找到确切的实证,可不容易。”
陈不逊笑笑:“不一定非要实证,那两个婢女已经找到了,还活着,你如果想对付落霞阁,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宋蕴轻轻摇头,她的确想过要对付落霞阁,毕竟刘娘子的狠心险些害得她动了胎气,可她既然得了碧月,又答应过刘娘子不再计较,便也没必要再树敌。
她轻轻抚过小腹,目光瞬间变得柔软,陈不逊不适应她这般模样,忍不住移开视线。
“碧月的和离书你应该拿到了吧?”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本来就是一个赌鬼,又被人煽动去赌钱,不当心便入了套,典了自己的妻子。”
宋蕴摸了摸鼻子。
“巧的是,他签下的典契,被人换成了和离书,”陈不逊似笑非笑的看向宋蕴,“你只花了二十两银,便将此事促成,宋掌柜做生意的头脑还真是不错。”
宋蕴本也没想过要将此时瞒着他,厚着脸皮认下:“陈大人谬赞。”
陈不逊叹了口气,望着宋蕴欲言又止,宋蕴曾身为侯府嫡女,经历过的勾心斗角不比他少,而今宋蕴的生意越做越大,还搭上了裴牧的千丝坊,不知是福还是祸。
盛阳书院崛起,京城世家大族必然会阻拦,身为院长的宋柏轩首当其冲。
还有她不知从何出得来的小印……
陈不逊神色莫名:“宋掌柜,前路坎坷,还望珍重。”
“虽坎坷,却明亮如昼。”宋蕴笑了下,随后提醒道,“陈大人,你可还记得碧月为何被丢到庄子上?那日她误拿的香料是西域草乌头,剧毒。”
陈不逊脸色微变,不同于藏红花、雷公藤,西域草乌头的毒性更大,可问题在于,西域草乌头制成的香料亦或是毒药,用在了谁身上?
裴牧?裴凌?亦或是……皇上?!
陈不逊顿时坐不住,起身同宋蕴告辞:“明日我便启程回兹阳。”
“我也该回去了,”宋蕴想了想,“陈大人可介意我同行?”跟着陈不逊和一众官差走,至少不必担心沿途的安全问题。
陈不逊自是非常乐意,他刚应下,便听有人慌乱道:“不行!”
卫辞连茶也不倒了,绷着脸看向陈不逊,娘子在这儿呆了这么久都没提要回去,偏偏这家伙一来,就想着回兹阳去。
肯定是陈不逊搞的鬼!
卫辞越想越生气,看向陈不逊的眼神也异常不善,若非他实在不通武艺,必然一拳打在他那张俊美的脸上。
陈不逊微微挑眉,竟也觉出了卫辞身上那几分“可爱”。
“宋掌柜,明日辰时,我会在府城外等你三刻再出发。”
被无视的卫辞几近抓狂,刚要出言拒绝,便见陈不逊大步阔首的离去,全程没把他放在眼中!
简直可恶!!!
卫辞田黄石般剔透的眼眸里充满凶意,可看向宋蕴时,又立刻变得乖顺可怜:“娘子,你可莫要轻信陈县令的话,他哄你回去,定是不安好心。”
宋蕴觉得好笑:“是我自己要回去的。”
卫辞顿时更为伤心,陈不逊这狗东西到底说了什么,竟让娘子这般袒护。
“娘子有孕在身,来回奔波实在不妥,”卫辞打起精神来,“与其回到兹阳,娘子不如在金安府安胎,这里是府城,大夫的医术必然更为精湛,我与老师也能照应着些。”
“白大夫的医术你还不放心?”况且裴牧如今就在兹阳住着养伤,随身携着两名太医,远比金安府更安全,只是她不好告诉卫辞。
宋蕴解释道:“香思坊近来需要改动的事项颇多,我不放心,还有碧月和金梨,她们二人回去也有要事,这儿到底不是咱家。”
卫辞心神微动。
住在范府固然便利,可终究不是事,盛阳书院已经步入正轨,他和老师短时间内不会离开金安府,难道要一直借宿?
到底没有自己家来得方便。
“娘子说的是,我们是该有间自己的宅子。”
卫辞说罢便风风火火的跑去找宋柏轩商议,宋蕴根本来不及阻止。
没多久,师徒俩便达成共识,决定在金安府买间宅子先住着,好方便宋蕴安胎。
宋蕴倍感头疼。
不是因为银钱,宋家现在并不缺银子,不提香思坊的盈利,单是宋柏轩的束脩便足以养家,甚至还能余出不少。
买宅子是小事,然而搬出范府却是大事,以宋柏轩现在吸引的仇恨,怕是刚搬出去两日便被人暗中弄死了。
住在范府至少还能好好活着。
“我暂时不回去,”宋蕴只好改口,“父亲也不必想着再买宅子,金安府终究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不如先留着银钱。”
若是顺利,宋柏轩一路闯过秋闱、春闱,甚至殿试,最快一年,他们就能离开金安府。
师徒俩见状顿时松了口气。
宋柏轩想了想,说道:“蕴儿,你身子重,碧月和金梨又都有事要忙,不妨再多买几个丫头回来给你解闷,你放心,爹有银子。”
宋蕴不缺银子,却也将这份心意受了。
隔天牙行便送了不少人来府上供宋蕴挑选,她想了想,索性多挑了些,两个丫头给自己用,另有两个小厮给宋柏轩和卫辞做书童使唤。
大户人家的公子读书都有书童伺候,宋柏轩做了盛阳书院的院长,总不能一直用卫辞来撑场面。
两个丫头年纪都不大,人也机灵,她随即给取了名字。
一个叫妙颜,一个叫妙雨。
处理完这一切,宋蕴才有心思歇着品茶,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她似乎是忘了什么。
宋蕴苦恼片刻,想不出,遂抛之脑后。
与此同时的金安府城外。
日上三竿,辰时已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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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
陈不逊骑在马上,远远地朝城中望过去,却没瞧见本该出现的人影,想来是不会再出现。
多少有几分遗憾,但更多的是释然。
“走吧,殿下还在等着我们。”
一行人纵马疾驰,很快消失在乡道上。
……
有碧月这个得力干将在,千丝坊二楼的香料柜台很快便重新开启,数十个丫鬟和小厮轮换着跟在她身边观摩,连宋蕴都忍不住去瞧了两回。
存放在千丝坊中的香料渐渐有了销路,一切步入正轨,宋蕴心中大定,索性安心在范府养胎,甚少再插手生意。
有了上次的教训,短时间内她不敢再碰香料,偶尔盘盘账,看看书,倒也十分自在。
然而比起宋蕴的惬意,赵晴云的境遇要凄惨许多。
盛阳书院本没有守门人,任何学子或者百姓,都可进入其中,或是听课或是看书、抄书,读书氛围极好。
赵晴云蹭了两回便宜,见到了宋柏轩,可第二日再去时,就被守门人拦在了外头:
“学府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赵晴云忍住心中的燥意,解释道:“我不是闲杂人,我来找宋院长,或许你们刚来不清楚,我是他的女儿。”
两个守门人想也不想的戳穿她:“宋院长的女儿生得极美,我们都是见过的,你这女子,莫要胡说八道,污了宋院长的名声!”
一句“宋院长的女儿生得极美”,让赵晴云瞬间破防,面色扭曲。
两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她贵为侯府嫡女,比那泥腿子出身的宋蕴不知强多少倍,除了容貌,她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赵晴云压下心中的戾气,笑着同他们解释:“我的确是宋院长的女儿,他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宋蕴,一个是我……”
“休得胡言!”
守门人大喝一声,他本就生得五大三粗,在进进出出的学子中十分惹眼,见他跟一个女子起争执,不少学子全都跑来围观。
倘若能英雄救美、行侠仗义,亦是一桩美谈。
却听守门人言辞凿凿:“你这女子,宋院长亲口所说,他只有一个女儿,你为何非要冒充宋小姐?再这般无理取闹,我必将你送到府衙!”
学子们顿时来了精神,宋院长的女儿他们知道啊,生得貌美如花,宛若仙子下凡,可惜便宜了宋院长那位弟子,如今要唤一声“卫夫人”。
竟然有人敢冒充她?那得有张好脸蛋才行!
众学子打量的目光让赵晴云如芒在背,浑身不适,脸颊处的红色胎记更是烫得吓人,她猛地推开周围的学子,踉踉跄跄的跑开。
宋蕴,又是宋蕴!
凭什么宋蕴竟有如此好运气,一副绝世仙容,一个疼爱入骨的生父,一个才学出众前路光明的夫君……不,这些本该都属于她!
父亲是她的,师兄是她的,与卫辞的婚约,也本应属于她。
可如今想要取得父亲和师兄的原谅,只剩下宋蕴这一条路,然而宋蕴同样不肯见她。
或许,须用些特别手段。
没多久,在院子里躲清闲,边吃葡萄边翻书的宋蕴,便被千丝坊的小厮再次找上门。
“宋掌柜,香料柜台那边又闹起来了。”
宋蕴:“……”
她坐直身子,心有防备的问道:“可是又有毒香?”
宋蕴隐隐觉得不是,刘娘子的把柄还被她捏在手中,她不敢再轻易动手,而香思坊的销路也没有彻底打开,不会影响金安府内其他香铺的生意。
那又会是谁呢?
“那倒没有,是一个姑娘非要去香料柜台帮忙,跟碧月姑娘起了争执,险些打起来……对了,那姑娘脸上有块胎记,自称跟您是好姐妹。”
宋蕴顿时气得脸都绿了。
恶心人的玩意儿,谁愿意跟她做姐妹?
当年她做的那些腌臜事,旁人不提,她也全都忘干净了?
第102章 【102】“今日我打了你师妹两巴掌……
千丝坊二楼。
短短月余,千丝坊里闹了两回事儿,还都是因香思坊而起,坊中的掌柜和小厮难免会有些意见。
因着碧月和赵晴云的争执,不少客人留下来围观,二楼被挤得满满腾腾,宋蕴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妙雨和妙颜在前面开路,仗着力气大,硬生生挤开了一条道。
正在僵持着的赵晴云和碧月,齐齐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看向宋蕴,碧月正组织语言告状,便被赵晴云捷足先登。
“妹妹,你这丫鬟好不听话,竟敢私自把香料白白送人!”赵晴云语气亲昵,仿佛同她是亲姐妹般熟稔,“丫鬟就是丫鬟,目光短浅,以此来拉拢客人,以后咱们的香还怎么卖?”
碧月又气又怒,连忙向宋蕴解释:“夫人,奴婢没有……”
宋蕴瞧见她脸颊肿的高高鼓起,火气瞬间冒了出来,冷眼看着赵晴云道:“别叫我妹妹!”
赵晴云无奈笑笑:“妹妹不认我也无妨,我认妹妹便是了。”
生怕她不认,赵晴云连忙又道:“我知道,妹妹与我还存着些误会,可我们姐妹之间的事不打紧,重要的是先处理这吃里扒外的丫头……”
“香是我让她送的,”宋蕴打断她,目光冰冷,“我自个儿做出的香料,愿意怎么送人便怎么送人,何须你一个外人插嘴?”
赵晴云愣了一下,随即又道:“我们是姐妹,又怎能叫外人?”
听她又提起“姐妹”二字,宋蕴忍不住火大,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扬起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你给我记住!赵晴云,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姐妹!”
想起赵晴云曾“好心”寄给她的信,宋蕴的脸色愈发难看,她竟敢要父亲插手党争,投靠二皇子信王!
口口声声是为了父亲的前途着想,可当初丢下父亲的也是她,害父亲断腿的人亦是她!
既然赵晴云抛下这层脸皮不要,宋蕴也不介意彻底给她撕下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赵晴云,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赵晴云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宋蕴,她好歹也是平阴侯府娇养十几年的千金,怎么会如此粗鲁?
她的名声不要了吗?!
恰在这时,赵晴云眼尖的发现宋柏轩和卫辞师徒俩上了二楼,她的眼泪瞬间落下。
“凭什么?宋蕴,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的人是我,不是你,凭什么你如今享有父亲全部的宠爱,而我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见父亲一面都做不到!”
赵晴云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只是想帮你,可你却为了一个贱婢打我,宋蕴,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宋蕴冷笑,正要抬手,却忽然见碧月朝她使了个眼色,接着迅速屈膝行礼:“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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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宋蕴这一掌还是落了下来。
碧月脸色微变,心情颇有些复杂,她在齐家见惯了这种招数,赵晴云说这种话故意激怒夫人,引得夫人再次对她动手,好让姑爷和老爷对她产生怜惜……夫人还是太冲动了。
她这样想着,却见宋柏轩和卫辞慢吞吞挤了进来,并无想要伸手阻拦的意思,不由得发怔。
宋蕴目光冰冷的看向赵晴云:“赵晴云,你也有脸提,这些年你对得起我爹对你的宠爱吗?他宠你爱你事事顺着你,而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她本想着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大度些不跟赵晴云计较,省得父亲在她们中间为难,可没想到赵晴云一而再,再而三突破她的底线。
今日不管谁来,这口恶气她必须出!
“爹……师兄……”
赵晴云捂着脸颊,眼中泛泪,目光希冀的看向宋柏轩,以父亲明辨是非的品性,哪怕她的确有错在先,可宋蕴当众打人毫无体面,必然会得到更多教训。
或许看在她挨了两巴掌的份上,父亲会生出怜惜,不再计较她曾犯下的错事。
然而宋柏轩的举动让她无比心寒。
宋柏轩看都没看她一眼,反而关切的对宋蕴道:“蕴儿,你如今身子重,这点小事儿何必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快些回去,这里的事,为父来处理。阿辞,你送蕴儿回去。”
卫辞连忙过来,捧住宋蕴的手,见她五指泛红,忍不住皱眉。
宋蕴任凭卫辞揉捏自己的手指,冰冷的目光仍旧落在赵晴云身上,她知道赵晴云为何要挽回父亲和卫辞,无非是为了信王,为了她自己的前程。
但宋蕴更清楚,宋柏轩绝不能同信王扯上一丝关系。
信王早就拉拢了一众文臣,他们绝容不下盛阳书院,更容不下父亲这种“异类”,拉拢父亲只是为了不强大裴凌。
倒不如趁此机会,彻底斩断赵晴云的妄想,与她撇清关系。
宋蕴从卫辞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指,目光冷淡的扫过师徒二人,哪怕她并未言语,宋柏轩与卫辞也能清晰感觉到,她在生气,很生气!
“没听到吗?”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在叫你们。”
师徒俩只觉得心头一阵发苦,本以为将赵晴云死死的拦在外头,便不会再生出事端,可没想到她竟敢蹦跶到宋蕴面前。
宋柏轩深吸一口气,淡声道:“我不是你爹。如果你再来纠缠,我不介意去平阴侯府向赵侯爷讨一个公道,更不介意将你曾经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公之于众。”
赵晴云的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卫辞生怕她装晕搅了香思坊的生意,连忙站出来:“范大人早已向京城去信,赵小姐,侯府来接你的人已在路上,或许今日便至,你确定还要在这儿纠缠吗?”
赵晴云瞬间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你,你们……”
宋柏轩不介意让她心死得更彻底一点。
“你一个尚未出嫁的闺阁之女,私自随外男出京,你爹知道吗?”
自然不知道。
如果此事让平阴侯知晓……赵晴云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可是……”赵晴云含泪控诉道,“我们相依为命十几年,难道还比不上她陪你短短几个月?血脉就那样重要吗?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教我的!”
宋柏轩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
十几年,哪怕是养条狗,都已有了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恰恰有时候,人不如狗。
人知利弊,会权衡,会轻易抛下一段感情,奔向更好的前程。
他不怪她。
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如果你还记得我教你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
回范府的路上。
宋蕴坐在柔软的马车中央,宋柏轩和卫辞各坐在两边,全都沉默着,一言不发。
宋蕴睫羽微颤,视线垂落在摇晃的车帷上,轻声问道:“父亲,你可怪我?”
怪她如此不讲情面,定要与赵晴云撕破脸皮,逼他左右为难的表态,打破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会怪她吗?
宋柏轩知道自己不能,哪怕赵晴云由他一手养大,二人相依为命十几年,可蕴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前十几年,他没能给她足够的宠爱,没能尽到一丝作为父亲的责任,在以后的岁月里,难道还要继续亏欠她吗?
真正做错的人是他。
是他没有及时看清赵晴云的为人,是他不愿让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名声一败涂地,才牵连了另一个他始终亏欠的孩子。
“这不怪你,蕴儿,是我委屈了你。”
宋柏轩忍不住叹气,哪怕她们同样都是女儿,他又凭什么要求懂事的女儿一直忍让退步?更何况,赵晴云已早已不再是他的孩子。
“以后见了她,不必顾忌情面,为父与她也并无多少情面可讲,”宋柏轩看向宋蕴,嘱托道,“只是你万不可再亲自动手,她下手没轻没重,若是伤了你可如何是好?”
宋蕴沉重的心情陡然轻快起来,待走下马车,宋柏轩先行离去后,她忍不住偷偷问:“范大人真向京城去了信?”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眼中满是好奇,卫辞忍住笑意,轻轻颔首。
他与老师都不愿让赵晴云在金安府久留,思来想去都没有更好的法子,最后索性直接将此事捅到平阴侯府去,平阴侯的亲生闺女,凭什么要他们二人发愁?
只是如今看来,他们还是做的太留情面了。
不应该只捅到平阴侯府,更应该捅到京城人人皆知,好让平阴侯府嫡女的名声传遍大街小巷。
卫辞眼中掠过一丝寒芒,接着又泛出笑意:“虽是以范大人的名义,内容却是老师与我亲自把关,必然会气得那位侯爷直跳脚。”
宋蕴闻言顿时满意了,眉眼弯弯,泛着喜色。
赵旭炎心胸狭隘,得知亲生女儿还惦念着另外一个爹,死皮赖脸的追到金安府来,可不得活生生的气吐血。
真想去看热闹啊……
“他什么时候到?可会亲自来?”宋蕴轻咳了下,解释道,“我是想着,早日将她接走,免得再有麻烦。”
京城那边并没有回信,卫辞也不知道具体时日。
“或许明日,不过……到底不是什么光彩事,热闹是凑不上了。”他含笑说道。
宋蕴嗔他一眼,心中却有些羞赧,也不知为何,大抵是处得久了,卫辞竟能看穿她的小心思。
这实在不妥。
宋蕴努力板起脸,语气冷淡的问他:“今日我打了你师妹两巴掌,你这做师兄的,可有意见?”
卫辞想了想:“有。”
宋蕴顿时来了火气,跃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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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试的扬起手,若是有不中听的话冒出来,她不介意再无礼一回。
卫辞忙道:“下次叫妙雨动手,她力气大,不怕疼。”
妙雨:“……”
第103章 【103】菩萨有心,众佛无眼,竟叫……
平阴侯府的热闹,宋蕴终是没赶上。
大抵是赵旭炎也知道自己在金安府没什么好名声,一路十分低调,接了人便直接离开府城,迅速回了京城。
宋蕴不由得惋惜,但好在没有赵晴云来干扰后,香思坊设在千丝坊二楼的香料柜台渐渐步入正轨,有了几分正经模样。
在碧月和金梨的联手下,十几个丫鬟小厮在短时间内将香思坊的香料种类摸透,迅速培训上岗。
碧月不放心他们的本事,花了大半个月让他们轮岗,仔细找出了许多毛病,一一纠正后才放心的把人交给宋蕴。
千丝坊的行动力极强,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每一家分店都设了属于香思坊的香料柜台。
人手还远远不够。
宋蕴将第一批丫鬟和小厮分派下去,又让碧月和夏金梨继续招人……足足忙活了近两个月,才停下来修整。
香思坊的生意却没停下,源源不断的香料,尤其是熏香,销往各府城,十分红火。
宋蕴盘了下手中的账目,分出一笔银子,直接拿到了范明冶面前。
在范府住了这么长时间,宋蕴是真怕把范府吃穷了。
范明冶的生活极其俭朴,不嗜酒肉,不好品茶,每日粗茶淡饭便已极其满足。他待下人也极其宽厚,府上虽养了不少下人,却也多是家生子,无处可去,哪怕月钱低些也不愿离开范府。
怪不得范府这么些年,能防范的密不透风。
范明冶看了眼她手中的银票,眼角抽了抽:“拿回去,我可不要你一个小娃娃的银钱。”
宋蕴往前推了推,不好意思道:“我们全家在范府叨扰了这么久,又得了范老这么久的庇佑,合该有些表示。”
对于范明冶,她是出自真心的感激。若非她住在范府,刘娘子便不会善罢甘休,而身为盛阳书院院长的父亲,也不会轻易安宁。
她与齐府的恩怨,范明冶心里门清儿,却任由她扯着范府的虎皮谋事,全然是沾了父亲的光。
宋柏轩摆摆手,还想拒绝,宋蕴直接说道:“我知道您不会轻易收下,可盛阳书院根基尚浅,花销也多得很,范老不妨将这笔银子当成善款,给学子们多买些笔墨。”
范明冶若有所思的打量起宋蕴,他隐约记得兹阳县组织过一场学子间的联合考试,所需花销便是从商人身上筹集。
当时他并不情愿,问陈不逊这筹银子的主意是谁出的,陈不逊那小子含含糊糊的糊弄了过去,反倒说服他将此事促成,最后办得也极为漂亮。
没想到筹银子的主意竟是出自宋蕴。
有这样聪慧圆滑的女儿,倒也不必担心宋柏轩那耿直性子入了官场,会被人算计到骨头渣子都不剩。
“没想到你也有这份心,”范明冶笑了,“好,放下吧,留给你父亲发束脩。”
提起宋柏轩,宋蕴当即想起来意,意有所指的问道:“范老,父亲乡试在即,盛阳书院那边的事……”
“你呀——”范明冶放下手中书卷,脸色格外无奈,“我倒是想找人接手,可你父亲在书院离身兼多职,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全。”
宋蕴忍不住腹诽,合着范老也知道父亲在书院有多辛苦,每天忙得团团转,回来后还要点灯熬烛,身子哪里吃得消。
范明冶道:“放心,我已参谋好了合适的人选,不过院长之职,还需他挂着,届时他高中,也能给盛阳书院增光添彩。”
宋蕴可不想让宋柏轩身上压着那么多沉甸甸的期盼,委婉的提醒他:“范老,父亲毕竟是第一次参加乡试,若是哪里做得不好,您可得仔细照顾着些。”
范明冶当即双目一瞪:“怎么,你不看好他?”
宋蕴连忙摇摇头,她自然知道父亲的才学不低,可科举一途并非只靠才学,还靠运气。
但范明冶却对宋柏轩充满信心,挥挥手打发宋蕴离开,自己又捧起了书卷。
总不能下次做赋还输给那老小子!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乡试很快来临,宋柏轩在自家孩子的殷殷期盼以及无数百姓的目光中,跟年轻的学子们一起排队进入考棚。
乡试的考生年纪不等,上至花甲,下至十一二岁的天才,但更多的还是弱冠左右。
宋柏轩也遇到了几个常在盛阳书院借书的熟悉面孔,泰然自若的同他们交际。
乡试要考三场,每一场都需三天两夜,除了学子本身的才学外,还需有足够的体力支撑。
宋蕴担心宋柏轩的身体,让金梨搓了十几个药丸子带进去,药丸子里都是些补气强体的好药材,用上好的白面和梨汁黏合,可当药用,也可拿来充饥。
但饶是如此,接连考过三场后,宋柏轩人也瘦了一圈。
回家睡了整整一天一天后,才有精神爬起来。
最后一场乡试恰好赶上中秋,宋柏轩没赶上过节,却吃上了宋蕴特意准备的月饼。
宋柏轩吃着甚好,但也不愿让宋蕴太过辛苦,叹道:“如今有妙雨和妙颜在,还有金梨,这些事让她们去做就好。”
宋蕴的身孕已三月有余,腰身略显,每日除了忙着盘一盘送来的账本,稍稍调整些香思坊的部署,便也没其他事可做了。
这回下厨也纯属她心血来潮。
“不好吃吗?”宋蕴反问道。
宋柏轩连忙摇头:“好吃!蕴儿给为父亲手做的饭,怎么都好吃!”
宋蕴:“……馅料是买来的,饼皮是妙雨调制的,火是金梨烧的。”
她微笑:“不过确实是我亲自动手包出来的。”
宋柏轩沉默了下,没敢吭声,他此前不是没尝过宋蕴的手艺,但没想到时至今日,仍是如此……出色。
好在家中人多,不必她亲自动手。
宋柏轩安慰了自己一番,认真道:“蕴儿有这份心,已是极好了。”
乡试出榜要在九月中旬。
宋蕴和卫辞焦灼的等待着,可宋柏轩却仿佛毫不在意,一切按部就班,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连范明冶都按捺不住跑来问了两次,试探宋柏轩的口风。
但宋柏轩本人是真不知自己水平如何,他在慈水村寡居多年,再到兹阳县,再到盛阳书院,其间接触的学子水平大都一般,偶尔与夫子交锋,也没感觉有压力。
这是他第一次乡试,倘若不中,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他没有老死,总有机会走到京城,走进官场。
他已经等了十几年,还差几个三年吗?
大抵是怀着这样的心态,乡试出榜后,许多人来前来道喜恭贺,宋柏轩仍表现得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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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反倒叫许多人都刮目相看。
“好一个解元!”范明冶激动的踱来踱去,一大把年纪,硬是走出了十几岁小伙儿的精神气,晃得众人眼花。
“是解元!”宋蕴忍不住笑道,“范老,您快坐下歇歇,别把自己累着了。”
范明冶根本坐不住。
宋柏轩身为盛阳书院院长,本身就代表着盛阳书院,他在乡试一举夺魁,必然会为盛阳书院增光添彩。
他想过让盛阳书院走出金安府,走出兹阳县,去到每一个府城,可实践起来太难了。
但如今看来未必没有希望。
只要宋柏轩站得越来越高,盛阳书院就能被越来越多的贫寒学子看到!
“好好好!柏轩啊,你干得很好!”范明冶越想越激动,索性也不再久留,转身往书房去写折子,他得尽快将消息传回京城,送到皇上面前。
京城,比奏折先至的,是金安府乡试出榜的消息。
自盛阳书院出名后,便吸引了朝中百官的目光,文臣、世家、武将都对此极为关注。
也包括忠王、信王两位正在争储的皇子。
忠王早就将盛阳书院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上次信王私自离京拜访金安府,他气得连夜召集幕僚想办法,及时将信王逼了回来。
信王为人谦和,有如玉君子的美称,早已拉拢朝中一半多的文臣为己用,忠王想要争储,必须争取更多读书人的支持。
盛阳书院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给出区区几分薄利,便会有越来越多的读书人为他所用。
得知宋柏轩中了解元之后,忠王笑得合不拢嘴,连夜派人去送赏赐,他这番举动没避着任何人,几乎在明晃晃的宣布,宋柏轩是他的人。
气得信王的脸色黑了又绿,绿了又黑。
信王的党羽对此也十分有意见,早知这宋柏轩有如此本领,便不该给他参加乡试的机会。
信王听得愈发生气,阴狠道:“区区一个乡试就把你们怕成了这样?会试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各州府的乡试在州府举行,而会试却是在京城。
京城可是他的地盘!
他要宋柏轩高高爬起,然后跌落,一击致命!
与此同时,被关在平阴侯府佛堂思过的赵晴云,也同样收到了宋柏轩中解元的消息。
佛珠滚了一地。
赵晴云恨恨的掐着掌心,疼痛让她愈发清醒,望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菩萨,尖叫被她堵在嗓子眼,如她的心绪一般憋闷。
菩萨有心,众佛无眼,竟叫宋蕴有如此好命。
从前享侯府富贵的人是她,此后平步青云前路璨烂的人亦是她,福气全叫她一个人占了。
明明这些全都本该属于她。
早知这平阴侯府阴森似坟冢,她万不该孤身前来,在慈水村的日子再难,也好过关在这里发烂发臭。
整整三个月,暗无天日的佛堂,肆无忌惮的佛香,周围安静的叫她害怕。
既然无人再肯善待她,就莫要怪她狠心!
第104章 【104】“忠王是天阉。”……
一列商队低调的进了金安府城,身着短打的护卫提着两串冰糖葫芦靠近马车,素白修长的手从车帷里探出,迫不及待的接过去。
护卫苦口婆心的劝慰:“殿下,这东西还是少吃些……”
裴牧:“滚!”
声音响亮清澈,中气十足,可见在兹阳县这些时日身子养得不错。
商队在千丝坊门前停下,马车却悄无声息的来到盛阳书院。
裴牧连同侍卫在盛阳书院转悠了几圈,最终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翻身闯进隔壁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