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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二皇子这?话一出, 徐瑾瑜只是动作微微一顿,还不待他说话,成帝便立刻道:
“来人, 刚刚二皇子吃的什么点心,再给他来两盘。”
省得这不省心的东西出来丢人现眼!
徐瑾瑜闻言也不由笑着冲着二皇子拱了拱手:
“二皇子的?好意,臣心领了,不过臣现如今只想在圣上?面前尽忠效劳,并无娶妻之意。”
“又不是让你娶她,当个妾室放府里不也是好的??”
二皇子趁着点?心还没有来,又唧唧歪歪了几?句, 徐瑾瑜只垂眸低声道:
“臣自幼家贫, 断无纳妾之心。”
徐瑾瑜这?话一出, 在场又是一阵惊呼。
这?位状元郎年?纪轻轻便已经颇得圣上?赏识, 而今竟然当着圣上?的?面直言自己不会?纳妾,他怎么敢?!
要知道, 在大盛靠裙带关系发家之人也不在少数, 徐瑾瑜这?话可?是相当于断了自己一条臂膀!
“徐大人还真是少年?心性?,您虽是出身寒门?, 可?他日未尝不会?有显赫之日, 话不要说这?么绝对嘛!”
有人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在徐瑾瑜看过去时,微微颔首,似乎想要徐瑾瑜承自己那份情。
徐瑾瑜略一沉吟, 遂淡声道:
“年?少之坚持, 为之初心,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徐瑾瑜这?话一出, 众人不由扼腕,这?状元郎还真真是要斩断了自己的?半条路!
可?一旁的?成帝听?了这?话后,不由有些?失神。
年?少的?坚持么……
成帝忍不住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这?一路走来至今,得到过很多,也失去过很多。
此时此刻,他亦不敢称一句不负初心。
而台下少年?背脊挺直,口吻风轻云淡可?却分外坚定,他问心无愧且一直坚定的?走在自己的?路上?。
成帝远远看过去,眸中竟多了些?他都无法察觉到羡慕。
“好一个不负初心,方得始终!”
成帝忍不住赞了一句,徐瑾瑜忙举杯敬致:
“谢圣上?夸赞。”
一时间,众人都不由心中摇头,状元郎为了在圣上?面前彰显自己的?不同实在是太拼了些?。
可?男人谁不了解男人?
只怕以后状元郎有后悔的?时候!
此事随着二皇子安安分分的?啃着豌豆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为结尾。
二皇子方才安静,一旁的?大皇子咳嗽了一阵后,这?才有些?虚弱道:
“搅扰诸位了,本殿这?身子骨实在是有些?太过不争气了些?。”
“哪里哪里,大皇子龙姿凤章,乃是天妒英才。”
大皇子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恭维,大皇子都谦和有礼的?一一谢过,随后看向徐瑾瑜:
“状元郎方才倒是巧言能辨,这?会?儿倒是有些?沉默了。”
徐瑾瑜没有想到自己一言不发也能被这?位大皇子点?出来,不由眉心微蹙:
“大皇子恕罪,方才臣只是在想,如您这?般的?体?质,臣曾在医书中见过,此乃胎中不足之状,平日里不可?轻易受寒。今日虽然气候温暖,可?对于您来说,应是有些?微凉的?。”
大皇子闻言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丝诧异,那徐瑾瑜确实说的?无错,本是宫人见今日气候温暖,所以为他着了薄衫,没成想,他出门?走了一段儿后,这?才觉出冷来。
可?父皇都已经先一步来了琼林苑,他自然不能迟到。
大皇子不由抿了抿唇:
“状元郎倒是好眼力?。”
“哦,朕倒是不曾想过,徐瑾瑜你那略读几?本医书的?本事竟有这?般厉害了。”
成帝本来都有些?疲倦,可?听?到这?里却是精神起来:
“来人,还不快给彰儿送一件斗篷?”
大皇子连忙起身谢恩,等斗篷披上?后,好一阵没有咳嗽。
成帝见状,也不由玩笑道:
“朕看,朕这?状元郎他日就算是不做官,当一个神医也是绰绰有余!既然方才徐瑾瑜你对彰儿的?病症说的?头头是道,不知可?有治愈之法?”
徐瑾瑜看了一眼大皇子,拱了拱手道:
“圣上?谬赞了,臣不过些?许微末小?技,哪里值得显于人前?”
“你且说说,朕又不会?怪罪于你。”
成帝也是摸出来这?小?子的?脾性?,能让他说出来的?,那十有八九都有招。
“这?……”
徐瑾瑜只得无奈道:
“其实,大皇子之疾,除了温养之法外,日常的?身体?的?锻炼也要跟上?。
身活则气血活,气血活则经络通,若是大皇子无事,可?以多多练习五禽戏一类,或是在宫中行走时将轿撵还未步行……当然,此乃臣一家之言,圣上?不妨多问几?位名医。”
徐瑾瑜这?话一出,成帝也突然想到自己若是在宫中遇到大皇子,十次有九次他是在轿撵之上?的?。
虽说大皇子确实体?弱,可?寻常郎君哪个没有点?儿年?轻人的?活力?,徐瑾瑜这?眼力?倒是极好。
而大皇子这?会?儿也憋了一口气,闷声道:
“状元郎这?话,本殿记住了。”
徐瑾瑜只是看了看大皇子,却没有说话。
大皇子的?病症连他一个半路出家,只靠翻看医书就能看出来的?人一眼看出来,那些?宫里的?御医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只不过,是人家不能当着圣上?的?面儿说是大皇子太过懒惰,疲于动身吧?
眼看着两位皇子都或多或少的?吃了瘪,一时间众人也不好再往两人跟前凑,免得扫到了台尾风。
与此同时,师信身旁的?人倒是多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琼林宴散,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忙不迭的?离开了。
而师信则前来送徐瑾瑜最后一程,师信的?脚步很慢,可?却久久未语。
他想说的?太多了,这?么短短一段路程,实在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信兄这?是在数自己踩死了多少只蚂蚁么?”
徐瑾瑜笑吟吟的?说着,师信有些?茫然的?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走了这?么久,也才堪堪走出第一道门?。
“瑾瑜,我?……”
师信喉头有些?哽咽,他低低道:
“我?只是,不想这?么快便与瑾瑜分开。”
“信兄,我?们之间何时分开过?未说再见,怎么算是分别?”
徐瑾瑜抬眸看向师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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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师信也一道看了过来,二人双目对视,师信轻之又轻,如若自语道:
“未说再见,便不算分别么……”
“对啊,我?倒是觉得,我?与信兄只是短暂的?分开去做了自己的?事儿而已。
现在我?已经可?以入朝为官,他日与信兄见面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信兄何必介怀?”
师信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这?才笑道:
“瑾瑜,我?总是不如你豁达。”
徐瑾瑜闻言,慢下脚步,缓声道:
“信兄是在宫中过的?不开心吗?”
师信抿了抿唇,低低道:
“不能说不开心,最起码比我?和娘以前过的?日子好多了。只不过,我?还是怀念曾经与瑾瑜一道在书院的?日子。”
“可?我?们终会?成长?。”
徐瑾瑜步履闲闲,神态平静自然:
“也唯有成长?,才能让我?们拥有保护自己所想要保护之人的?能力?。”
师信不由一顿,随后道:
“你说的?对,瑾瑜。”
之后,师信又简单的?向徐瑾瑜说了一些?自己在宫中的?日常生活,高?兴的?,难过的?,他都有说,毫无保留。
徐瑾瑜听?的?很认真,随后也会?将一些?师信入宫后不曾知道的?事儿告诉他。
“这?一次倒是未曾见到宋真。”
“宋真昨日出了皇宫就直接高?兴的?昏了过去,这?会?儿怕是都没有醒来,若是他知道今日能见到信兄,只怕会?后悔自己晕的?太早了。”
师信闻言不由莞尔,很快,师信也到了该回宫的?时间了,临行前,师信低低道:
“瑾瑜,小?心大皇子,他母妃曾受过兰妃恩惠,他虽记在皇后娘娘名下,可?……”
师信话未说完,徐瑾瑜已经明白?,等师信走后,徐瑾瑜也朝家中走去。
相比起大皇子,他更加好奇,究竟是谁能让二皇子为其开了金口。
二皇子此人实在冲动,虽然母族是诸皇子中最为显赫的?,可?若要他做事,也是最容易的?。
能在琼林宴上?,意图对当朝状元郎赠送美妾……
“师子显!你是脑子进水了吗?琼林宴上?,你好端端的?给状元郎送女人是想做什么?!”
郑贵妃一身繁琐的?宫装,可?也不妨碍她手里的?鞭子被舞的?虎虎生风,二皇子连忙左躲右闪,连连告饶:
“母妃!母妃!娘!娘!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这?不是人家文人之间,互赠姬妾乃是佳话,我?怎么知道那徐瑾瑜油盐不进!”
“你还说!我?今日不抽死你,我?便跟你姓好了!”
“这?……您要是哪天驾鹤西去,那不也是师郑氏?”
郑贵妃听?了这?话,直接一鞭子抽的?二皇子出了宫门?:
“脑子锈了,就在外头好好的?清醒清醒!”
二皇子被赶出了郑贵妃的?宫殿,然后不由自主的?挠了挠挠,随后也不由一拍脑袋,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想的?竟然会?想起来要给状元郎送女人。
就算是送,也不能当着父皇的?眼皮底下送啊?
自己当时真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可?能,此时此刻他连那一块猪油是何物也不知道。
二皇子一时心中急躁起来,闷闷不乐的?踢着石块,随后,就冷不防的?看到了在凉亭之中,练着五禽戏的?大皇子。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二皇子这?会?儿别提有多么诧异了,毕竟曾经的?他一般见到大哥的?时候,他不是在坐着,就是在躺着,浑身上?下的?中药味离得老远都可?以闻到。
可?是今日仿佛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样,他那位病弱大哥竟然在凉亭里比比画画。
而大皇子似乎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寸的?遇到二皇子,当下只是黑着脸,点?了点?头:
“子显,父皇让我?在此练习五禽戏。”
第 172 章
琼林宴散之时, 已?至月中,成帝夜里想了想徐瑾瑜在宴上的话,第二日下?了朝便请了素日负责为大皇子诊脉的宋太?医前来询问。
宋太医一直负责大皇子的康健, 可乃是大?皇子平时答应的好?好?的,可到了时候却做都不做,他一个臣子又不好多说什?么。
一个字,愁!
简直太?愁了!
这会儿被成帝叫来询问,宋太?医满脸凝重,却听到:
“依你之见,大?皇子如今的身体若是平时佐以五禽戏之类的活动之法, 不知可否能康健起来?”
宋太?医听了成帝的话后, 那一瞬间的表情从暗转明, 眼?里都有了光, 但随后他又强自按耐下?来:
“咳,圣上?您也?知道此?事?这胎中不足, 既要内补也?要外补, 如此?双管齐下?,才能有显著的成效。”
宋太?医说的很是隐晦, 就算是普通病人, 你若是当着人家面儿说人家儿子太?过懒惰导致病情不稳, 只怕都要被人在心里念叨几句。
可成帝本?来就心有疑虑,听了宋太?医这话,和徐瑾瑜说的直接对上?了, 一时是气也?不是, 笑也?不是。
好?嘛, 他心里记挂着孩子的怕他病痛吃苦,还?特意让宋太?医一人只负责他的身体, 前头还?因?为他的病情一直没有气色斥责过宋太?医。
可这会儿,成帝才发现,原来是他冤枉了人家宋太?医!
“宋太?医,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成帝闭了闭眼?,终于沉沉吐出这句话,宋太?医一整个喜出望外,随后忙道:
“不辛苦,不辛苦,为圣上?效劳,乃是臣之本?分。”
“既然如此?,宋太?医不妨有话直说,依你看,彰儿每日需要锻炼多久?”
“这……大?皇子如今身子尚且虚弱,一日一遍五禽戏即可。待练上?半载,再加上?旁的。”
“好?,既然如此?,冯卓,你去传朕口谕,让彰儿每日在他宫外的凉亭里练一遍五禽戏,让人日日去盯着,每日午饭前给朕禀报。”
冯卓一听成帝都准备拿大?皇子锻炼之事下?饭了,顿时心里替大?皇子哀悼了一下?,随后告辞离去。
等殿中人都散去,成帝这才一掌拍在桌上?:
“不像话!”
也?就是徐瑾瑜说的隐晦,否则他这张老脸都要丢到新科进士跟前了!
于是乎,等到翌日,二皇子被郑贵妃召进宫训话,而大?皇子一大?早起来,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被宫人督促着在宫外的凉亭开始练五禽戏了。
这会儿,大?皇子才说完了这一句,一旁的宫人便提醒道:
“殿下?,您该练猿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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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教导皇子的,自然是最正经的师傅,这会儿随着师傅一套动作做完,大?皇子不由面露难色。
方才的鹤戏倒是还?有几分飘飘欲仙,可是这猿戏实在是不堪入目。
纵使师傅的一举一动,张弛有度,可猿猴的天性敏捷好?动,攀岩采果种种动作下?来,再加上?旁边有一个盯着看的二皇子,大?皇子顿时觉得自己被耍猴了!
可在宫人的再三催促下?,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开始了自己的锻炼,只不过大?皇子动作过于扭捏,以至于原本?属于猿猴的灵动消失全无,整个人倒是真像一只穿着一副的猴子。
二皇子倒是没有笑话的意思,他和大?皇子年纪相仿,大?皇子病弱他也?时常关照,这会儿也?在一旁指点两下?。
可殊不知,这样让大?皇子愈发难堪。
等一套五禽戏结束,大?皇子大?汗淋漓,随后接过帕子擦了一把汗,面露厌恶:
“只有下?等人才会喜欢出汗!”
“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大?汗淋漓未尝不是一种痛快。”
二皇子这会儿倒是缓的很快,大?大?咧咧的说着,大?皇子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扯了扯嘴角。
子显天生尊贵,又怎会懂他?
二皇子并未发现不对,等大?皇子练完后,直接让宫人重新布置了一下?,便让人取来茶点。
大?皇子裹着斗篷,手里捧着一碗热茶,姿态这才变得从容些?。
二皇子懒散的将半边身子倚着桌子,点了点石几:
“大?哥,那徐瑾瑜是不是太?克我们兄弟了,本?来昨个好?好?的琼林宴,不说认识认识那些?新科进士,那也?不至于颗粒无收。
更不必提,父皇还?那么护着他,相比其你我,我都不知谁才是亲生的了!”
二皇子怎么都忘不了昨日那塞满了胃肠的豌豆黄,这玩意儿从此?以后也?将成为他这辈子最讨厌的点心!
而大?皇子则是抬眸看了一眼?周围,这才淡淡道:
“子显慎言,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有损父皇英名!”
“本?来就是!”
二皇子想要反驳,但还?是住了口,大?皇子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失望。
“好?了,徐大?人还?年少,你我年长于他,便不要与之计较了。”
可大?皇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二皇子直接炸了:
“年少怎么了?嘿!我非得想法子治治他!”
被比自己年幼之人压制的滋味,他师子显打出生就没有体会过!
“这……”
大?皇子一时面色犹疑起来,可还?不待他说什?么,二皇子便直接起身跑了:
“大?哥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不能成事儿!”
等二皇子跑远后,大?皇子这才端起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起身道:
“备水,本?殿要沐浴。”
而另一边的二皇子跑回了了自己的鸿安宫,当时正值二皇子六岁离宫之日,正好?郑家打了胜仗,这名字还?是成帝特意赐下?。
一进鸿安宫,二皇子便回到了自己的内殿,他在心里盘算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来人,去把长松给本?殿传来。”
二皇子方才灵光一闪,才想起来自己之所以想要送给徐瑾瑜女子,乃是因?为听其说过一句: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要是能有个知情知趣的美人在侧吹吹枕头风,那些?出身低微的郎君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正好?,他宫里还?有一个下?面人刚进上?来的美人,他还?没有碰一下?。
他本?是舍不得,可奈何?徐瑾瑜本?就容貌过人,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这才开口,没想到徐瑾瑜那么不给面子。
长松被带上?来的时候,还?有些?懵,下?一刻,二皇子屏退左右后,便将手边的东西劈头盖脸的冲他砸了下?来:
“你出的好?主?意!那状元郎根本?不近女色,还?当着父皇的面儿说他这辈子只娶一人!
没有尝过女人滋味的毛头小子罢了,本?殿不信他有了女人后会不惦记新的,就是害的本?殿在父皇面前都下?不来台!”
“这……敢问殿下?,您什?么时候送给状元郎美妾了?”
他寻思最近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啊。
“琼林宴!”
二皇子说的那叫一个中气十足,而长松整个人直接呆住。
二皇子真他娘的挑了一个好?时候!
可是,二皇子是主?子,纵使有不对之处,他也?不能点出来,是以只忍气吞声道:
“那许是状元郎未曾见到那位美人……”
“你可别说了,那徐瑾瑜都比女人美了,他要是姑娘,本?殿怎么也?得把他弄到手……呸,要他在后院,本?殿只怕要后宅不宁!”
二皇子一想起昨个徐瑾瑜才给父皇建议让大?哥锻炼之事,今个父皇就直接给安排上?了,真就比枕头风都管用!
长松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可随后,二皇子便直接道:
“要不是他,本?殿也?不会这么丢人,你可还?有什?么法子治一治他?”
郑贵妃管的严,平日里内侍官几乎寸步不离,就是长松那句话,都是他无意间听来的。
长松伺候的时间也?不短,这会儿露出为难之色:
“殿下?,这事儿……”
“这事儿怎么?你办不了?你要是办不了,本?殿就把你上?值时给小宫女讲故事的事儿,还?有本?殿为何?要送状元郎美妾之事通通告诉母妃!”
郑贵妃眼?里可揉不得一点儿沙子,到时候长松焉有命在?
长松闻言果然被吓到了,他犹豫了许久,这才低低道:
“殿下?莫不是忘了,状元郎入朝即入翰林,咱们等闲不能伸手啊。”
郑家乃是武将世家,轻易不与文臣相交,更不必提那堪称文臣大?员摇篮的翰林院。
“那本?殿不管!这口恶气,本?殿不出,誓不为人!”
“顺国公刚直,倒是国公世子一向疼您……”
长松轻轻的提了一句,二皇子顿时眼?睛一亮:
“对啊,我去问问舅舅!一个小小翰林,本?殿还?能奈何?不了他?既然他不怕小人,那这个小人,本?殿做了就是了!”
……
徐瑾瑜并不知道二皇子的种种谋划,在考上?状元后,他将拥有长达两月的假期。
这都是用于给一些?山遥路远的学子回去告知亲眷之用,而徐瑾瑜本?就是京城人士,倒是少了这一番周折。
只不过,这两日他要忙着在族长的带领下?,重修徐氏族谱。
按族长的意思,徐氏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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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无人,倒不如从徐瑾瑜开始重新写起,可徐瑾瑜哪里能那么做。
是以最后二人一番商议之下?,只是重新将徐氏宗族的族谱重修一遍,将原本?遗漏的族人加上?去。
而本?次重修族谱的序言则是由徐瑾瑜亲自书写,族长拿在手里,一连说了几个好?。
虽然族长不同文理,可这会儿脸上?的笑容那是怎么都下?不去:
“大?郎啊,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儿,就是当初没有因?为那点儿银子做下?糊涂事儿!
现在,咱们徐家的门庭也?终于有人支撑了,上?个月,教娃娃读书的先生们说,咱们徐家的娃娃还?是有几个好?苗子的。
自从你中了状元,还?有人想要让自家娃娃进咱们徐家的族学哩!还?有还?有,有了先生后,咱们族人有时候也?去听听,听说大?壮上?回做工差点儿被记错了钱,还?是他识字这才发现!”
而也?是那时候,众人这才发现了识字的重要性。
徐瑾瑜当初交给族长的那些?银子,被他用的很好?,徐瑾瑜认真的听着,随后建议道:
“既然如此?,这段时间我正好?有假,便写一本?扫盲书,里面把常用的文字就做以记录,等村子里的孩子们识字多了,大?人在家也?可能询问孩子。”
最重要的是,大?人能愿意输给孩子,孩子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比大?人厉害的机会?
如此?一来,正好?可以激励双方的积极性。
徐瑾瑜的深意族长并不懂,可他知道以状元郎的本?事,那扫盲书定是好?东西,立刻便满口答应了。
随后,徐瑾瑜与族长又说了好?一会儿话,不多时,门被敲响了,外头传来徐钰瑶那清脆的声音:
“哥哥,娘让我叫你归家,庆阳哥哥和思武哥哥来了!”
徐瑾瑜遂起身告辞,庆阳兄与思武兄一道前来,想来是二皇子为何?会在琼林宴那般莽撞赠美的事儿有了着落。
第 173 章
徐瑾瑜回到家中, 便看到正悠哉悠哉在自家葡萄架下晒着日光浴的两人,一个?个?往躺椅上一躺,仿佛两只慵懒的大猫。
徐瑾瑜不由笑着上前道:
“两位兄长, 这觉睡的可安好?”
赵庆阳用蒲扇掩面遮阳,而魏思武则以袖扶额,这会儿二人一听到徐瑾瑜的声音,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赵庆阳身手矫健的接住了蒲扇,这才笑吟吟道:
“瑾瑜倒是回来的快,我当?我二人可以小?憩片刻呢。”
“那要?不庆阳兄重新再?睡?”
魏思武这会儿也不由伸了一个?懒腰:
“解解乏也就成了, 庆阳啊, 不妨说说你的发现?”
赵庆阳冲着魏思武哼了一声, 这才不紧不慢的坐直了身子:
“说就说!我这回可有重大发现!”
成帝膝下子嗣单薄, 幼时便与长姐相?依为命,是以哪怕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已经及冠他也未曾让二人出宫建府, 反而在与后宫交界之处开辟了一排宫殿供皇子们?居住。
而赵庆阳和魏思武就是再?如何本事大, 那也不能把手伸到宫里,于是这一次徐瑾瑜请他二人反其道而行之。
查源头。
就查那个?所谓的美人。
二皇子虽然有些鲁莽, 可以前也没有什么荒唐之名?, 这一次他那般行事, 实在不合常理。
故而,徐瑾瑜推测,这怕是自己的饵起了作用。
而这里面的美人, 便是关键突破口。
“庆阳兄且说来听听, ”
徐瑾瑜也搬来了一张躺椅, 和二人如同?说闲话?一般,而赵庆阳这会儿也精神?起来:
“此前, 瑜弟让我去查进贡入宫的美人,我本以为会一无所获,没想到……”
赵庆阳笑了笑道:
“没想到,因为那位美人生的实在是艳丽夺目,所以一时成为一众侍卫的谈资。”
原来,二皇子自从娶了二皇子妃后,因习武之人火气足,故而没少纳妾,但即使如此,他仍不满足。
于是,每每在顺国公夫人给郑贵妃请安之时,便会携带一二貌美侍女,若有二皇子看上的,便会被换个?身份送到其后院。
成帝对于这一件事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时至今日,二皇子已经拥有十九名?妾室了。
“而这位姑娘随顺国公夫人入宫时,便让宫门外的侍卫看傻了三个?,那三人这些日子可没少被人笑话?。”
徐瑾瑜听了这话?,也不由一笑:
“那看来,容貌过盛也有坏处。”
给人印象太过深刻,也就无法隐藏了。
赵庆阳闻言忍不住幽幽的看了徐瑾瑜一眼,瑜弟怕是最没资格说这事儿的人吧?
“总之,这姑娘过了顺国公府的手被送到了二皇子的后院也就是在殿试前不久。”
赵庆阳乃是右金吾卫将军,平日里也负责宫门的守卫,打听这点儿消息那是信手拈来。
“除此之外,我手下之人在探查之下发现,那顺国公府一直都与一些商人有所往来。
而这被献上的美人,只怕也是属于他们?交易的一环。顺国公府对于此事盯得?紧,暂时还?没有查到是由何人送入。”
“庆阳没有查到,那我可查到了。”
魏思武终于笑了开来,眉眼舒展开,赵庆阳一脸不可置信:
“好你个?魏思武!我说你怎么让我先说,感情你在这儿等我呢!”
魏思武笑着道:
“我若是先说了,庆阳这段时日不是白忙活了?”
“嘿,你这家伙!”
魏思武随后正色道:
“我之所以能找到此人,乃是因为一份卷宗。也是我走运,正好看到一份被踢皮球踢过来的卷宗。
事主乃是一个?商人,因为在花楼喝多了酒,和一个?武将起了冲突,然后直接被丢进了大牢。”
而这件事之所以被踢皮球,乃是因为本朝禁止官员狎妓,若要?实打实的论,那边是武将要?先受罚。
可武将乃是顺国公座下先锋官,去岁才返京,劳苦功高,这种得?罪的事儿刑部和大理寺怎么愿意做?
最后,这皮球就踢到了刑狱司手里,然而,魏思武还?没有着手处理,人两方就和好了。
因为这个?案例的特殊性,让魏思武印象十分?深刻,他暗中排查多日,再?与那二皇子后宅女子入宫的时间对比,一切已经一目了然。
等魏思武讲述完后,赵庆阳撇了撇嘴:
“算你小?胜一筹,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魏思武闻言却扬了眉,得?意洋洋道:
“胜了就是胜了,庆阳你扯什么运气?你若是不服气,也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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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武现在唯一的宽慰,便是他除了瑾瑜外,胜过旁人还?是轻轻松松的!
徐瑾瑜笑着看两人嬉闹,随后淡淡垂下眼帘。
看来,这幕后人还?是没有放弃其所盘算的美人计啊。
不过,人过留声,雁过留痕。
“思武兄,我想见一见这位商人。”
魏思武点了点头:
“好,我来安排。”
……
钱鹏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富商,只不过此前他十分?不幸的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等他好容易救出来后,迎接他的却是亲人的疏远。
“杂种!狗,狗娘养的!竟然和,和那贱妇站在一条线上!老子是你爹,你是老子的种!吃里,里爬外的东西,嗝……”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钱鹏灌了自己许多的酒,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走着,冷不防,眼前突然火光大亮,原来是一队人马正在此等候。
“官,官爷?!”
钱鹏一下子被吓得?魂飞魄散,这些日子他在大牢里可是受了老鼻子罪了,现在看到这些官差,心里就发怵。
这会儿,钱鹏的酒都被吓醒了。
魏思武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钱鹏是吧?”
钱鹏不认识魏思武,可是他认识魏思武那身衣服,当?初他最后被送进去的就是刑狱司的大牢,监牢里那些惨绝人寰的叫声是他这些日子无法忘记的梦魇。
“官,官爷,那,那位大人,都都不追究,小?人,小?人也知错了……”
钱鹏哆哆嗦嗦的说着,魏思武只是笑道:
“别紧张,找你来,是想要?问你点儿事儿。你可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是那位大人宽宏大量,高抬贵手!”
钱鹏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直接脱口而出。
“是吗?”
徐瑾瑜缓缓走了出来,双手闲闲的笼在身前,淡淡道:
“若真是如此,你又岂会在此前受那些牢狱之苦?”
“想来是那位大人过后想通了,也未尝可知。”
钱鹏见徐瑾瑜生的面善,语气中也带上了一层试探,可下一刻,徐瑾瑜便厉声道:
“未尝可知?!那你家人数次登临顺国公府行事为何你当?真一概不知吗?!”
“大人!”
钱鹏连忙跪下,抽噎道:
“小?人,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乃是因为京中传闻,顺国公府近年来都有收纳貌美侍女的爱好,我家人这才投其所好……”
钱鹏小?心翼翼的说着:
“可是,小?人只是想要?从牢里出来,真的没有做一星半点儿的亏心事儿!”
钱鹏只觉得?糟心透了,他就是逛了一次花楼,竟然就惹上了这无妄之灾。
“可,根据吾等调查,你并非京城人士,此番出行也未待家中女儿,所以你是将来路不明的女子献给了顺国公府?”
“哎呦喂,大人可不敢乱说的!那女子,那女子……乃是我妻儿散尽家财,从花楼购得?的雏儿!”
钱鹏咽了咽口水,低声道:
“因着这事儿,犬子和贱内现在!日日都不搭理我,就等着卖完最后一批货,归家了。”
“该!”
魏思武冷着脸,忍不住道了一句。
那卷宗之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是钱鹏因为平日常点的姑娘被人先点了,灌饱了酒后就开始说一些不三不四的醉话?,自然少不得?涉及那位武将。
可好巧不巧,这些话?被人家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出事儿谁出事儿?
可谓是,逛花楼逛丢了全副身家。
钱鹏瑟缩了一下,而徐瑾瑜瞥了一眼钱鹏,缓声道:
“你可知道花费了多少银钱?”
钱鹏别的不行,可唯独算钱数精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