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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和乌人对战,可不是?耍嘴皮子便行的!”
“行与不行,那是?我?的本事?,倒是?郑将军……也还算并未完全失去了血气。”
徐瑾瑜眨了眨眼,看向了郑齐,郑齐闻言,微微一顿,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徐瑾瑜:
“徐大人,就凭你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一趟凉州,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过……这里可不是?你这样?的文弱书生刷功绩的好地方,你还是?趁着乌国没有再掀战争前,早早打道回府吧!”
郑齐一番试探过后,缓缓的靠在椅背之?上,语气满是?疲惫。
他们?,是?被乌军彻彻底底的杀穿了!
全军上下,包括他们?所守护的百姓,只怕都?已?经不再信任他们?了。
他们?又如何与乌人一战?
“是?吗?但短时间内,吾只怕不能离开了。”
徐瑾瑜慢悠悠道:
“进凉州前,吾已?经向乌国递交了,一份战书。”
第 204 章
郑齐听了徐瑾瑜的话, 一脸不愿相信:
“徐大人,你在与我玩笑吧?”
徐瑾瑜只是含笑看着他,不语。
随后, 郑齐这才面色一肃,不顾自己还垂下的手臂,急急绕过桌子冲到徐瑾瑜面前,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你当真递了战书?”
“你疯了!”
郑齐用完好的手,一巴掌拍在了徐瑾瑜身旁的案几之上,双眼?迸溅出鲜红的血丝:
“你想死,现在就给我滚出营外受死!我手下的兵, 不是?给你们这个心黑的淌水的文臣上位添砖加瓦的!”
郑齐冲出来的突然, 他与徐瑾瑜一站一坐, 这会?儿他双目满是?戾气的盯着徐瑾瑜, 散乱的发丝正好落在徐瑾瑜的脸侧,轻轻飘动。
而徐瑾瑜对于?郑齐的暴起并未慌乱, 甚至还抬手制止了赵庆阳等人的上前, 他只?是?缓缓抬起眼?皮,淡淡道:
“郑将军错了, 我并不想死。相反, 我很怕死, 这世上还有我想要守护的亲朋,我怎么舍得轻而易举的去死?
可如今郑家军一片死气,以目前的现状, 不管你们再修养多久, 若有一战, 胜算几何?”
徐瑾瑜口吻并不激烈,可却直击人心, 郑齐对上那双清澄的桃花眼?后,下意识的泄了凶气,等听完了徐瑾瑜的话?后,他那只?手臂有些撑不住般,摇晃了两下。
“难道你所谓的莽撞的下战书,让现在士气低迷的将士们去迎敌就不是?死了?!还是?说,你想要他们死得其所?”
郑齐说着,眼?神嘲讽的看向?徐瑾瑜,他自少年至边疆,领兵多年,对于?皮相早已?不看在眼?中。
这少年就是?生的一张观音面又?如何?
可他却有一颗罗刹心!
“哀兵必败,若是?连这个道理你都不懂,你来这里与草菅人命何异?!”
“我只?哀兵必败,可也知背水一战!”
徐瑾瑜毫不相让,眼?神坚定的看着郑齐:
“郑将军,我初来乍到,本该徐徐图之,可是?时间不等人。以郑将军您与乌国周旋多年的经验来看,郑家军如今可否能撑过乌军秋日的总攻?”
徐瑾瑜这话?一出,郑齐不由后退了几步,他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徐瑾瑜,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
“你怎知乌军会?在秋日发动总攻?”
徐瑾瑜挑了挑眉:
“了解乌国人的习性之后,判断这些很难吗?乌军纵使如何骁勇善战,他们首先是?一个人,是?人就要吃喝拉撒。
一个乌军需要多少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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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供养?他们本就不及我大盛人口昌盛,而今正值夏日乌国人手短缺之时,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徐瑾瑜的话?语让郑齐只?觉得振聋发聩,可随后,他竟苦笑?着跌坐在地,丝毫无?意维持自己在同僚面前的仪态,他抬手遮住眼?睛,声音无?端透着些悲怆:
“我如何不知?可现在已?经连失两郡,我大盛军队更是?被乌军连破,我又?能怎么办?
徐大人,你睁眼?看看,这满营的将士们,他们无?一人畏死啊!可是?,我们真的无?法战胜乌国。
长枪大马,他们顷刻之间便可以收割掉几个,几十个将士的性命!主帐外的血迹你可看到?那是?我座下副将护我离开是?留下的!”
郑齐一字一句的说着,苍白的话?语道不尽他的哀鸣,无?人知道,这么多日来,他留在旧帐之中,看着帐外的血痕之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又?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一个戍守边疆数载的将军,竟然不顾仪态的失声哽咽。
他在那一战中活了下来,却也将自己永远留在了那一战中。
主将尚且如此,何况兵将乎?
赵庆阳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起初并不懂为何凉州较之宁州的境况比起来是?那样的惨淡。
可是?现在,他们或许有些明白了。
卫家军虽然食不果腹,可是?他们的主心骨尚在,纵使饥肠辘辘,下一刻也能提刀厮杀。
可是?,郑家军不同。
他们已?经被乌军打断了主心骨,纵使此刻看着完好无?损,可若逢大战,他们不过是?一个脆弱的,随时会?被击倒的躯壳罢了。
沉默。
良久的沉默。
郑齐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只?有一只?手,起身的时候,不由得摇晃了一下,徐瑾瑜随后扶了一把,可是?郑齐直接挥手甩开:
“徐大人,我无?事,还提得动刀。”
等郑齐坐回了原位之后,他沉默了一下,随后道:
“这些日子,我已?经尽可能的疏散百姓去往晋州了,只?不过还是?有些百姓不愿背井离乡。
可我郑齐还能喘气一天,便该护他们一天。但,徐大人,我知你所思,可百姓何辜?!
我郑家军可以背水一战,那我身后的凉州百姓又?当如何?他们的妻儿子女?,便该为了这座死城赔罪吗?”
“郑将军又?怎知,晋州便是?安全之地?”
徐瑾瑜静静的听着郑齐的话?,等他歇气的间隙,这才低语一句。
郑齐闻言,不由坐直了身子,他不可思议的看向?了徐瑾瑜,随后,徐瑾瑜直接拿出那封乌国三皇子送回的手书,郑齐直接一个倒吸冷气。
“姜兴?乌国三皇子?他们,他们什么时候勾结在一起了?”
郑齐震惊到失声,随后徐瑾瑜从郑齐的手中抽回了那封信,眼?神平静的看着郑齐:
“待他日乌军吸取了长平、遂安二郡的资源,开始整兵一同攻打凉晋二州之时,郑将军还会?觉得我今日的战书下的早了吗?”
郑齐的嘴唇哆嗦了两下,一时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晋州军早就与乌军沆瀣一气之事,着实给了他迎头痛击。
他本以为的兄弟同袍,最?坚实可靠的后盾,没成想早已?经成为了异敌叛徒,刺向?他们的利刃!
那他之前所做的种种,不过都是?一个笑?话?!
他竟不知,他所坚持的眼?前之事,又?有什么用?
郑齐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随后徐瑾瑜温声道:
“不过,我让郑将军知道此事,并非是?让郑将军忧心,此事我已?经有了解决之法,郑将军只?需要在乌军兴战前夕,操练好兵将,莫要让他们拿不起刀,提不起枪!这一次,我保证让你们可以……血债,血偿!”
徐瑾瑜加重了语气,那双桃花眼?此刻也难得带出了几分萧杀之意,与郑齐对视的一瞬,郑齐不知怎的,只?觉得冥冥之中,他应该相信少年的话?。
“我,如何信你?”
郑齐声音沙哑,他还是?不愿意让自己手下的兵将白白送死,他已?经失去的够多了。
徐瑾瑜闻言,略一沉吟,道:
“越军那场无?伤之战,郑将军应当知道。”
“自然,那一战纵使卫家叔父传信来此时,只?有寥寥数语,也已?经足够让我心驰神往。
我知卫家叔父不善谋战,也不知得了哪位高人相助?若是?能请来那位高人,或许他真的会?力挽狂澜也未可知!
到时候,我定将他奉为座上宾,只?要能守住凉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就算是?那位高人原来前来,只?怕时间也已?经不够了。
郑齐一脸惋惜,一旁的赵庆阳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啧,这就是?你对座上宾的态度?又?是?提刀吓唬,又?是?大喊大叫?”
郑齐闻言不由皱起眉头:
“你是?……镇国公世子?”
赵庆阳:“……”
您可真是?眼?尖,我都提剑在你眼?皮子下面晃了一圈,您才认出?
“那位高人何在?快请高人入内,可是?要我亲迎?高人现在何处?你们要是?早说你们带了高人,我方才便不与你们吵嘴了!”
郑齐说着,连忙站起身,动作僵硬而生疏的为自己搭理着仪容,只?不过他已?经颓废多日,又?是?一只?手,怎么打理也出不来一个人样。
郑齐只?好气馁的放下了手,又?一次真诚发问:
“赵世子,那位高人究竟在哪里?”
赵庆阳看着郑齐一通瞎刨,越发不堪入目,当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只?别过脸去,努了努嘴:
“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喽。”
郑齐看向?正抄着手,悠哉悠哉坐在一旁的徐瑾瑜,瞠目结舌:
“他他他,他就是?那位高人?!”
“不然,郑将军以为圣上会?随意轻乎了边疆之事,派我一个黄口小儿出来吗?”
徐瑾瑜这话?一出,郑齐只?觉得脸上一阵热意,他张口欲言,可是?半晌也没有憋出一个字。
想想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郎,又?怎么会?对异国之敌的习性了解颇深?
又?怎么会?探出晋州守将之异?
最?终,徐瑾瑜看不下去了,含笑?为郑齐解围:
“不过,此番虽然小有误会?,却让我看到郑将军一颗赤诚之心,就冲着您这份爱兵,为民?之心,我也会?鼎力助您!”
郑齐闻言,单手抹了把脸,总觉得自己不能被一个少年比过,当下也是?起身一礼:
“徐大人,郑齐愿听您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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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瑜轻轻点了点头,等郑齐重新坐下后,这才不紧不慢道:
“郑将军,现在您先与我说一些军营兵力的布置。”
郑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经过此前与乌军的大战,郑家军……被彻底杀穿,骑兵尽数阵亡,弓箭手剩余六千余人,盾兵一万三千余人,步兵三万九千余人……
而乌军虽然兵力只?有我们的一半,可是?那支铁骑兵实在悍勇,非……人力可敌。”
郑齐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了,多言倒像是?自己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而徐瑾瑜却听的很认真,他思索了一下:
“所以,重点是?乌军的铁骑兵吗?”
“不错,乌国人确实比我大盛百姓高硕一些,可要是?在平地上真刀真枪的干起来,咱们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徐瑾瑜听罢,含笑?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郑将军可以请待佳音了。”
之后的几日,郑齐怀抱着三分希望,三分不确定,四?分忐忑开始重新操练士兵。
只?不过,兵将们大都因为之前被乌国人骑脸嘲讽,彻底丧失了斗志,还是?郑齐严惩了两人后,将士们这才重新提起劲儿来。
按理来说,士气低迷之时,本不该如此,可是?事出从权,郑齐不得不兵行险招。
就这样,郑齐用了七日时间,让郑家军勉强有了一点儿精神,可确实眼?神厉的,只?一眼?,便可以看出来,他们这支队伍也不过是?外强中干。
他们,已?经丧失了他们的军魂!
等到第?七日,傍晚。
大地缓缓颤动起来,这熟悉的感觉让瞭望塔上的守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用力拉动了铜铃,仿佛发出最?后的示警:
“敌袭!戒备!”
一瞬间,城内的灯火瞬间亮了起来,可是?所有人都是?那么的安静。
他们都在等待城破那一日,与乌国人决一死战!
与此同时,郑家军的军营里也开始了一系列精密的调度。
徐瑾瑜于?夹杂着夏日燥气的晚风中登上了城墙,他穿着绯红色的官袍,残阳如血般让他尽沐其中,看不清面目。
与此同时,乌军铁骑的首领似乎看出来了徐瑾瑜的身份与众人不同,但他只?是?轻佻一笑?:
“就是?你这个连刀都提不动的杂鱼来给老子下战书的?你现在乖乖滚下来,让老子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几圈,指不定老子心情好,能让郑家军这些软脚虾多活两日!”
“瑜弟,我去杀了他!”
赵庆阳气的拔剑就要冲下去,徐瑾瑜抓住了他的手臂,随后趁着铁骑首领大放厥词的时候,直接一抬手,厉喝一声:
“放!”
下一刻,一支支带着火星的箭矢划破长空,又?眼?尖手快的铁骑兵立刻用长枪挑开。
可谁知些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箭矢,随着箭矢落地,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轰隆!”
“轰隆!”
一声声撼天动地的惊天巨响将那支装备精良,战马奔腾的铁骑兵炸的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徐瑾瑜看着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郑家军,疾声道:
“天命在我大盛!将士们,杀!乌国铁骑已?经形同摆设!今日是?雪耻之日!今日是?复仇之日!”
风急天高,少年立在城头的身影是?那样的笔直,如同一根鲜明的旗帜,他那绯色的衣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乌黑的发丝四?散分起。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高坐云端的仙人。
而随着少年话?音落下,城门后的兵将们立刻如潮水一般冲进了战场!
火弹炸开后的巨响在原地留下了一片片火苗与焦土,惊马后的乌军不得不放弃战马,与郑家军正面交战。
可是?方才那句“天命在我大盛”,犹如天上仙音,让乌军已?经未战先怯!
第 205 章
第一个发现乌军未战先怯的, 乃是冲在最前面的前锋,当?他拿着?武器冲向乌军的时候,那些刚被炸的惊了马的队伍里, 竟然有大部分人连兵器都没有握在手里!
随后,那前锋也立刻高声道:
“天命在我大盛!将士们,随我杀!”
随着?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过后,在一片焦土之上,没有高头大马的乌国人?仿佛失去了有力的臂膀,纵使其生的高壮,可也被压制的无法与郑家军一战!
经过了最初的颓唐之后, 在那地面上一朵朵火花绽放后, 郑家军将士们那叫一个无所?畏惧, 深切上演了如何把敌人?打会老家!
原本乌军已经想要退守遂安, 可?是郑家军实在来势汹汹,所?以在一番衡量之下, 他们纷纷仓皇逃窜, 最终他们不?得不?守住最后的长平郡,与?郑家军僵持起来!
这场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 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一声马鸣响起, 郑齐压抑不?自主兴奋的一掌拍在了城墙上:
“好啊!徐大人?,打今日起,咱们也有那样的高头大马了!不?算战死?、吓死?的, 足足有八百匹!
有了这个战马, 他日我们再与?乌国对上, 便多了三分胜算!”
郑齐激动的热泪盈眶的对一旁的徐瑾瑜说着?,而?徐瑾瑜听了这话, 手指只是轻轻的在城墙上轻叩,唇角含笑,却并未开?口?。
又过了片刻,有人?骑马归来,还未等马彻底停稳,他便飞身下马,激动的上气不?接下气:
“将军!徐大人?!吾等已经擒获乌军贼首!”
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乌军这支铁骑军的首领也是乌国鼎鼎大名的四皇子,而?这位四皇子是乌国皇帝唯一的嫡皇子。
等听了这话后,徐瑾瑜和郑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脸上纷纷露出激赏之色:
“好!好极了!速速将乌军四皇子带回?来!”
很快,那将士便飞身上马,过了许久,一个黑色的身影由天边渐渐放大。
与?此同时,那马上一个被如同猪猡般捆了手脚的乌国四皇子看到?郑齐后,直接冷笑道:
“郑将军还真是好胆,竟然也有胆子拿得起刀!我劝你最好放我回?去,否则等我乌国大军压境,到?时候……莫说是凉州城,一举攻下你们大盛的国都,让你追悔莫及!”
“郑将军会不?会追悔莫及,吾不?知道,吾只知道,如阁下这般嘴硬的,可?是会挨打的。”
徐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乌国四皇子,他生的五大三粗,只有身上精制的盔甲泛着?寒光。
“来人?,将乌国四皇子在城门上吊起来!昔日乌国人?将我大盛官员百般蹂躏,今日也该轮到?我们了!”
徐瑾瑜这话一出,让兵将们立刻精神一震,一个个高举武器,齐声高歌起来,那声音如同海浪一般,一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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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高潮迭起,看的郑齐都不?由双目微红。
“已经大半个月了,我都不?曾见到?他们这般……”
郑齐忍不?住落泪哽咽,不?过这哽咽是开?心的哽咽,他难以想象,在被敌人?一挫再挫的条件之下,原本死?气沉沉的军队,竟然在这一刻重?新迸发了生机与?活力!
这一战,郑家军大获全胜!
除了被挂在城门上示众的乌国四皇子外,郑家军与?凉州百姓都高兴的直接庆贺起来。
而?即使是凉州这样简陋的地方,郑齐也硬生生的张罗了一桌酒菜:
“徐大人?,我敬你一杯,谢你此番相助,才没有让这么多兄弟都埋没在我手里!”
徐瑾瑜闻言只摆了摆手,道:
“郑将军此言差矣,我纵使小胜一场,可?若无郑将军数年如一日的镇守边疆,又怎么能等到?这一天呢?我身体不?便,便以茶代酒,敬您辛苦!”
徐瑾瑜三言两语,让郑齐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连失两郡之后,便是军中将士都会偶尔私下议论,是否是自己指挥不?当?的原因,可?……谁能想到?,头一个认可?自己的,竟然是一个千里之外,曾经他最瞧不?起的文臣。
郑齐是一个口?齿笨拙的人?,他说不?出多么漂亮的话,随后他只得端起面前的酒杯,仓促道:
“哪里哪里,我,我就不?多说了,意思都在酒里!”
随后,郑齐一扬脖,将一碗酒喝的一滴不?剩,他翻转酒碗,带着?几分北方男儿的豪爽:
“徐大人?,再来!”
徐瑾瑜眼看着?郑齐就要把自己灌成一个酒坛子了,连忙拦住:
“好了好了,郑将军,喝酒伤身呐!”
“我,高兴。”
“我,太高兴了。”
郑齐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着?。
无人?知他这段日子心中的苦闷与?隐忧。
现在一朝扬眉吐气,可?不?是要让自己好好的醉一通?
“那我还能让郑将军更?加高兴!”
随后,徐瑾瑜拍了拍手,只见刘平压着?一连串,十数人?走了进来:
“火弹下发之后,这些人?一直蠢蠢欲动想要传信出去,郑将军与?乌军对垒这么多年,怎么独独就今年连吃败仗了?”
徐瑾瑜端起一杯茶水,润了润喉咙,而?郑齐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底下的一群人?:
“王大牛,刘大力,李先……”
郑齐一个一个名字念了过去,这些人?的官职有大有小,可?只是一场战争,便能抓了这么多的叛徒出来,郑齐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按理来说,长平郡不?该那么快失守,当?初乌军突破布防薄弱处时,我便该反应过来了。”
郑齐喃喃的说着?,可?是却心痛如绞,因为这么几颗老鼠屎,差点儿让他的郑家军折在这里!
徐瑾瑜明白郑齐的心中所?想,当?下也只是安静的在一旁坐着?,而?郑齐看着?他们,认真了思索了一会儿,面上一阵恍然:
“你们……似乎都是晋州人?士啊。”
而?晋州,那可?是守城主将早早就与?乌国三皇子沆瀣一气了!
“来人?,今有叛徒十七人?,即刻将其斩首示众,悬挂在城门外!”
郑齐面色冷厉的下令说道,只是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还是忍不?住眼眶微红。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人?群中,立刻掀起一阵求饶声,呜呜咽咽,可?是郑齐听的心烦,直接让人?堵着?嘴带下去了。
而?原本被挂在城门上的乌国四皇子,等天一亮了,朝周围看去时,发现都是些无头尸体时,差点儿没给?吓尿了。
……
因为叛徒的原因,为这场大捷之战蒙上了一层阴影,但与?此同时,郑齐也更?加的信任徐瑾瑜了。
“徐大人?,现在两郡已收其一,接下来,您看咱们怎么打?”
“等。”
徐瑾瑜淡淡的说着?,郑齐愣了愣:
“徐大人?,眼下正是乘胜追击,将乌军赶出我大盛的最好时机啊!”
“乘胜追击?”
徐瑾瑜笑了笑,他请郑齐朝外走去,二人?在军营中穿行,一路上,将士们的□□声不?绝于耳。
这些将士们所?负之伤大多数都是前面数次战斗留下的,昨日一战,让大部分将士们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
“郑将军,你的将士可?都是血肉之躯,我们没有必要用他们的血肉去更?早的争得这次胜利。
此前一战,一为扬士气,二为震慑乌国,现在是最好的休养生息的时候。”
“我只是一想到?,现在还有长平郡在他们手中,便觉得恶心。长平长平,它?何日能长平?”
郑齐看着?长平郡的方向,陷入可?深深的忧虑之中。
“郑将军,长平郡会回?来的,您莫不?是忘了,咱们手里还有一枚好用的棋子?”
徐瑾瑜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那上面的乌国四皇子每日和打卡签到?一般,日出而?挂,日落而?归。
之所?以不?让他从早挂到?晚,除了怕人?趁着?夜色偷偷劫走他之外,还有的便是为了将其用作他用。
如此,一连五日之后,乌国四皇子终于受不?住了,他在第六日清晨要被挂上去前,哭求着?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上去了!你们要什么?要什么我都让我的父王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了!”
乌国四皇子乃是乌国唯一的嫡皇子,也是最受宠的皇子,就从乌国王可?以将那支骁勇善战的铁骑兵交给?他一人?带领时,便可?以看出来。
而?等了这么久,乌国四皇子这只鹰终于被彻底熬服了。
不?多时,徐瑾瑜赶了过来:
“四皇子殿下。”
徐瑾瑜倒是有礼的行了一个大盛外使的礼节,看的乌国四皇子心里直突突,那日便是他在下面叫阵。
他当?然知道大盛皇帝会派人?来支援凉州,可?是谁能想到?那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他可?不?就轻视了几分?
结果……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会儿,即使徐瑾瑜彬彬有礼,乌国四皇子也只是外强中干道:
“大盛官员,你们想要什么,只要放我回?去,我一定劝说父王!”
“那怕是不?行,不?过,四皇子殿下倒是可?以手书一封。”
徐瑾瑜唇角挂着?一丝浅笑,他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倨傲的男人?,不?紧不?慢道:
“至于我们想要什么……就看四皇子殿下这条命价值几何了。您尽管写,写的好了今日酒菜伺候,写的不?好,那便……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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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瑾瑜笑着?看了过去,乌国四皇子被徐瑾瑜那笑看的浑身冰凉,他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嘀咕:
“这笑还不?如不?笑,也忒吓人?了!”
与?此同时,一旁的兵将看着?徐瑾瑜的眼神已经都要快要冒出星星眼了。
不?愧是徐大人?啊!
乌国四皇子最终一边咬着?笔杆,一边看着?徐瑾瑜的脸色,将自己能想到?的赎回?自己的合理条件写了出来。
而?等这封信送到?乌国人?手里的时候,最先收到?的,却是在第一线的乌国三皇子。
“四弟荒唐!”
这就是那位徐大人?送他的大礼吗?
还真是……厚重?!
第 206 章
三皇子手里捏着那?封信, 面色明灭不定?,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封信传回王都。
退出长平郡,赎银十?万, 牛羊一千……等等,看的三皇子心都在滴血。
明明他在边境布局这么多年,只?要在坚持一个月,到时候莫说是小小的两?郡,便是两?州也未尝不可图谋!
可是,父皇却偏偏要在这时遣来四?弟,还将铁骑兵的统领之权交给了四弟……
三皇子不由闭了闭眼, 他可以想象到, 若是父皇看到这封信后, 不管需要牺牲多大的利益都一定?会点头?同意。
毕竟, 这是乌国的嫡皇子。
就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日?嫡皇子登基后做准备。
可是, 他真的不甘心。
他不甘心自己多年的谋划因此毁于一旦!
三皇子如是想着, 面上也不由多出了几分狰狞。
凉州节度使。
徐瑾瑜。
三皇子喃喃着这个名字,起初, 此人?从过姜兴递话过来的时候, 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互市之事, 他们?与大盛已经纠缠了十?数年之久,岂是一个人?随意可以左右的。
可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犹豫起来。
最终, 三皇子几番犹豫之下, 还是没胆子将那?封信按耐不发, 送回了王都。
不提乌国王如何的震怒与心疼后,开始认真考虑其信上的要求, 倒是三皇子在一夜辗转反侧之后,还是提笔写了一封求和信。
……
与此同时,大盛军营里的四?皇子终于不用在烈日?炎炎下迎风招展了,而郑家军的将士们?也在这时候正式进入休养阶段。
郑齐看着徐瑾瑜那?副沉静自若的模样,忍不住悄咪咪道:
“徐大人?,今日?已经是第四?日?了,乌国还未有回应,你看这四?皇子是不是要重新挂上去?”
徐瑾瑜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过犹不及,四?皇子对于乌国之事,事关?重大,一些皮肉之苦,只?会让他更加记恨我大盛,若是他日?其成功登基,只?怕再掀战火。”
“那?,咱们?就将其好吃好喝的养着?”
“怎么会?郑将军,□□的痛苦只?是一时的。”
徐瑾瑜说完,随后站起身?,笑吟吟的引着郑齐朝外?走去:
“不过,这个时候确实应该去看一眼四?皇子殿下了。”
郑齐随后跟上,二人?在一座窄小的帐篷里,看到了悠哉悠哉,拽的二五八万的四?皇子。
等看到徐瑾瑜的一瞬间,四?皇子眼中的厌恶达到了顶峰,他清楚的知道,就是这个人?毁了他的铁骑兵!
也是这个人?,让他这段时日?饱受皮肉之苦!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四?皇子只?冷哼一声:
“哼,怎么样,可是我父皇传信过来了?”
四?皇子一片倨傲,徐瑾瑜理了理袖子,坐在了他的对面,浅浅一笑:
“那?还真是不巧,时至今日?,吾还不曾收到乌国王送回来的信,一时竟想不到,四?皇子竟不如一座小小的郡县,和一些牛羊牲畜……”
四?皇子听?了这话,眼皮子飞快乱跳,他抓紧了自己的衣袖,故作镇定?道:
“这才第几日??说不定?,信还没有递到王都,你莫要在此挑拨离间!”
“欸?竟是如此吗?可是日?前四?皇子殿下被悬挂于城门之外?,竟然没有人?向乌国王回禀吗?
也不知如今乌国边境的守将乃是何人?,竟然如此对待四?皇子殿下……”
四?皇子听?了这话,瞳孔微缩,显然,他最清楚如今驻守边境的人?是谁。
要是信件传回去的晚了,或者大盛将自己继续悬挂在城门外?,让自己重病一场,或者一命呜呼……得?益者,又会是谁。
四?皇子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看着在自己面前不紧不慢喝着茶水的少年,眼神阴翳冰冷:
“你知道三皇兄会怎么做?”
“啊?”
徐瑾瑜表情带着诧异,随后反应过来,这才不紧不慢道:
“吾以为……四?皇子殿下对于这一切都应该提前有所预料,没想到您倒是相信三皇子殿下。”
四?皇子闻言,不由发出了一声冷哼,但随后,他便忍不住用手扣着脑袋片刻,直接道:
“我要再写一封信,你让……晋州守将那?个姓姜的帮我送回去!”
四?皇子说完,不由冷冷一笑:
“我的好皇兄,真以为你算无遗策吗?你不让我活,就别怪我不义了!”
四?皇子这话一出,一旁的郑齐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四?皇子只?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冰冰道:
“怎么,大名鼎鼎的郑将军,没有想到我那?好皇兄的手,可是早早就绕过你,伸到了与你守望相助的晋州守将身?上?”
郑齐一时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看着镇定?自若的徐瑾瑜,咬牙道:
“吾只?是没想到,行这等无耻之事,还有如此理直气壮之人?!”
四?皇子听?了这话,面色更加阴沉了。
徐瑾瑜说到这里,便点到为止,不再多说了。
等二人?离开了四?皇子的帐篷后,郑齐捏着那?封新鲜出炉的信,纠结的看着徐瑾瑜:
“徐大人?,你看这信,咱们?要不要给姜兴送去?要是就这么送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郑齐的忧虑不无道理,现在郑家军需要休养生息,可若是晋州军背后下刀子,那?是防不胜防!
“不,正好要送,不然今日?我等可就白来了。”
徐瑾瑜负手缓行,慢悠悠道:
“郑将军可知,圣上昨日?送来了一份密报,他已经派平阳侯前往晋州,算算时间,平阳侯此刻应当已经在晋州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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