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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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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后率领文武百官亲自出城迎接。

云珠一早就跟母亲、嫂子守在了醉仙居,当新帝仪仗开始进城了,孟氏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搂着儿媳,娘仨挤在一个窗户旁。

新帝坐在金碧辉煌的御辇中,前后左右都是身穿银甲的武将,其中有个穿红袍的少年骑着高头骏马守在御辇左侧,其人面如冠玉眉目沉稳,正是宁国公府的三公子李显。

云珠已经整整一年没见过弟弟了,隔了这么久再见,她一下子发现了弟弟身上的变化,脸晒黑了一层,个子高了肩膀更结实了,那种沉稳的气质也越发明显,很容易让人忽视他今年也才十六岁而已。

孟氏目不转睛地望着渐渐往前行去的儿子,满脸欣慰。

顾敏说俏皮话哄婆母与小姑:“三弟越长越俊了,我看下面好多姑娘都在盯着三弟看。”

云珠这才收回追随弟弟背影的视线,然后就看到了骑着骏马并肩而行的父亲与曹勋。

窗下的百姓兴奋地议论着:“宁国公与大国舅都是又俊又雅的武将,这算不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倒觉得,大国舅比李家世子长得更像宁国公的亲儿子。”

“净说胡话,大国舅才比宁国公小十岁而已。”

“长得俊就是吃香,这俩人看着都比实际年轻。”

“哎,那个是李世子,好家伙,这个头这身板,我都担心他压坏那匹马。”

云珠与孟氏听了,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顾敏。

顾敏的小脸顿时变得比炭火还红,回到椅子上坐着去了,低头给自己倒茶,心里又羞又恼,刚刚那人真是胡说,她都能受得住李耀,那么膘肥体健的骏马会背不动他?.

新帝进宫之后,先率领文武百官去为乾兴帝搭建的奉安圣殿祭奠乾兴帝。

乾兴帝的棺椁还停在这里,因为天气越来越热,帝王棺椁周围摆了一圈冰,尽管如此,还是有些味道逸了出来。

曾经的二皇子黎王如今的熙宁帝手持三炷香,神色平静地对着那棺椁拜了三拜。

他是兄长,如今也是皇帝的身份,不必朝死去的皇帝弟弟行跪礼。

早在去年离开京城的时候,熙宁帝就没想过自己还有回京的那一天,去贵州的一路历经生死危机,抵达贵州后,熙宁帝想的也是如何提防乾兴帝的其他谋害手段。

谁又能料到,他与李显才把那座石寨收拾出样子来,才暗暗收拢了一批可靠之人,乾兴帝就把自己折腾死了?

虐打宫人这个恶因,熙宁帝一点都不奇怪,早在乾兴帝还是太子时,就对身边的宫女太监动辄打骂,根本不把那些宫人当人看。

因为乾兴帝曾经想过要他的命,现在乾兴帝死了,熙宁帝也不可能有什么伤怀的情绪,他连眼泪都不屑装,长叹一声便算是给了曹太后面子。

正是这些小细节才更能表现一个人的性情,曹太后与文武大臣们都看得明白,熙宁帝不是个爱做面子活的皇帝。他的皇位不是乾兴帝真心留给他的,他也不会因为那道遗诏就对乾兴帝既往不咎感激涕零,曹太后与京城的这帮大臣更不用指望利用这事拿捏他什么。

祭奠完乾兴帝,大臣们正式跪拜了熙宁帝一番,熙宁帝就带着一帮重臣去了乾清宫。

曹太后、两位国舅、李雍李显父子都在。

熙宁帝先听内阁与六部禀报了最近几个月的朝堂大事,江山暂且无忧,接下来就商讨了乾兴帝下葬的事。

短短四个月,乾兴帝的陵寝已经修建好了,大夏朝那么多皇帝,大多数帝王的陵寝都修建了数年,乾兴帝是第二个只用了四个月的工期的。这其中自然有乾兴帝尚未成婚不用考虑给皇后留位置的因素,也跟乾兴帝在位时间短、死因丢人又与新帝结怨有关。

曹太后倒是很想给儿子修个无与伦比的陵寝,可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势力去为此争取。

熙宁帝看过钦天监测算的几个黄道吉日,询问曹太后:“母后觉得哪个日子好?”

曹太后面露哀伤:“就六月初七吧,让他早些入土为安。”

儿子下葬了,她的心也好受些。

熙宁帝便让礼部尚书去安排了。

内阁、六部尚书离开后,熙宁帝看向李雍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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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神色就变得亲和多了:“国公与显郎随朕一路奔波,肯定也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吧。”

李雍、李显领命告退。

此时,乾清宫就只剩熙宁帝、曹太后以及两位国舅了。

曹太后识趣地提出要回慈宁宫休息。

熙宁帝看向曹绍:“小舅代朕送一送母后。”

曹绍:“是。”

说完,他上前扶住姐姐的手臂,姐弟俩慢慢地离开了乾清宫。

离得远了,曹太后仔细打量亲弟弟一番,见弟弟瘦了也黑了,心疼道:“你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吧?”

曹绍看眼姐姐,边走边低声道:“还好,去时国公爷他们对我都颇为照顾,见到皇上后,皇上待我也很是礼遇。”

曹太后扯了扯嘴角。

二皇子从小沉默寡言,礼数上却没出过什么错,不像她的儿子,喜怒都摆在脸上,装都装不像。

“再礼遇,还不是留了大舅舅说贴己话。”

曹太后的声音轻得像一缕风,曹绍离得近听得都勉强,但他确实听清了姐姐说了什么。

曹绍的心情非常复杂。

亲外甥登基时,他的身份水涨船高,要说他没有高兴的情绪,那肯定是假话。

只是再高兴,曹绍也知道亲外甥不是个明君料子,很多事都弄得他跟着头疼,而经过与熙宁帝近两个月的相处后,曹绍都不得不承认,这个隔了一层的外甥比死去的亲外甥更适合做皇帝。

曹绍没想过利用自己的国舅身份在仕途上得利,所以即便熙宁帝会因为死去的外甥暂时疏远他一段时间,曹绍也不会有太多失落的情绪,他相信,只要自己尽忠职守诚心为朝廷效力,熙宁帝认可了他的才干,迟早还会重用他。

因此,曹绍也不会嫉妒更可能被熙宁帝器重的兄长。

他对姐姐道:“皇上正直宽和,非睚眦必报之人,姐姐安心与他相处,皇上会敬重姐姐的。”

曹太后望着远处的天:“放心,我都懂的。”

与熙宁帝作对,于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乾清宫,所有人都退下后,曹勋朝熙宁帝跪了下去。

熙宁帝大惊,快步绕过来欲扶起他:“舅舅这是做什么?”

可他终究还是个清瘦的少年郎,曹勋握住熙宁帝的手阻拦他的动作,垂眸告罪道:“是臣无能,让皇上险些被魏刚、宋太医所害。”

他指的是去年熙宁帝险些被一碗毒药害了的事。

回想当时的惊险,熙宁帝苦笑道:“他人要害朕,舅舅鞭长莫及何罪之有,朕都明白的。”

当时那些护卫都是万公公奉乾兴帝的命亲自挑选的,这种情况下舅舅都能在里面安插自己的人手的话,那舅舅的本事也就太大了,大到谁当皇帝都得忌惮。

“舅舅快起来吧,朕现在只剩你这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亲人,舅舅可千万别与朕生分了。”

曹勋抬头,对上少年皇帝诚恳的目光,这才站了起来。

熙宁帝让他坐下,他问了问舅舅京城里的事,曹勋也关心了一番他这一年的经过。

熙宁帝笑道:“还好有显郎陪着朕,不然朕未必能坚持得下来。”

曹勋并未一味地怜惜皇帝外甥,面带期许地看着熙宁帝道:“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皇上这一年里对官场险恶民间疾苦都有了亲身体会,臣相信,等皇上亲政后,必能成为一代明君。”

熙宁帝被舅舅的话激起了豪情万丈,正色道:“朕亦有此意,只是朕尚且年少,还望舅舅辅佐。”

曹勋再次跪了下去:“忠君报国乃臣分内之事,只要皇上有令,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国公府,李雍父子俩一回家,便收到了孟氏娘仨的热情迎接。

更准确的说,是李显接受到了来自母亲、姐姐、嫂子的热情。

云珠是最没有顾忌的,扑过来抱住已经比她高的弟弟,孟氏摸了摸儿子的头,顾敏到底是嫂子,不好太与小叔亲近,只站在婆母身边温柔地笑着。

李雍:“……”

他自己去厅堂坐着了,倒茶解渴。

李显见了,提醒姐姐:“父亲都进去了。”

云珠:“进去就进去吧,我又不想他。”

李显失笑,见母亲朝他使眼色,李显突然将姐姐高高举了起来。

云珠吓了一跳,低头对上弟弟的笑眼,她又是笑又是嗔怪:“快放我下来,都被你掐疼了!”

李显连忙放好姐姐。

云珠拉起弟弟的手,一下子就心疼了:“怎么这么瘦?”

看脸还不明显,再看弟弟的手,瘦得跟骨头架子似的,这才硌疼了她。

李显无奈道:“进京这一路太赶了,不光我,皇上也瘦了一大截。”

虽然有遗诏,新帝一日不进京,各地就有生乱的可能,所以他们一行几乎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有个头疼脑热的也都硬撑着,不敢耽误时间。

云珠叹道:“回来就好,这几天多吃点,尽快养胖些。”

李显点头,看向不远处的顾敏:“嫂子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了。”

至于是什么好消息,他相信嫂子猜得出来。

顾敏还算矜持,孟氏欣慰地拍了拍儿媳的肩膀。

这下好了,他们一家亲人团聚,儿媳很快也能与娘家人重逢,双喜临门。

第85章 “谢谢你。”

今日并非休沐,以国舅的身份与熙宁帝说过贴己话后,曹勋便回都督府继续当差了。

直到黄昏,曹勋才离开都督府。

阿九牵着马等在都督府恢宏气派的大门外,见到主子,他笑着问:“夫人这会儿肯定在宁国公府,您是回家换身衣裳,还是直接过去?”

曹勋:“直接过去了,你先回吧。”

阿九就猜到会是这样,跟着主子同行到一个岔路口,再分路而行。

曹勋骑马来了宁国公府所在的巷子。

夏日天长,阳光明亮得看不出已是黄昏,宁国公府的厨房上方有袅袅炊烟萦绕。

曹勋在拐角这边看了一会儿,才催马前行。

门房热情地迎接了姑爷,再派人去里面通传。

云珠一家人都坐在厅堂,包括提前两刻钟下值跑回来的李耀都快速沐浴一番换上常服过来了。

得知女婿来了,李雍看向四个小辈。

李显、顾敏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准备出去迎接,李耀、云珠还在椅子上坐着。

对上父亲的目光,李耀无奈道:“他都来过多少次了,又不是外人,至于每次都让我出去接?”

他对自己人从不会客套,只有关系一般的才用得上那些虚礼。

不等李雍教训长子,顾敏直接把丈夫拉了起来,当然,这也是李耀愿意配合妻子,不然顾敏、云珠、李显三个一起使劲,可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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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不动他。

云珠跟哥哥是一个想法,只是顾敏都要去迎曹勋,云珠便也跟着三人出去了。

“姐夫。”

见了面,李显恭声唤道。

曹勋笑着拍了拍少年郎的肩膀:“一年不见,显哥儿长高不少,就是太瘦了,多喝些补汤赶紧养回来才是。”

顾敏接话道:“您放心,母亲早对厨房吩咐下去了,保证每日不重样地给三弟炖汤。”

李耀瞪眼睛:“什么您啊您的,该他喊你嫂子才对。”

顾敏懒得理他。

大家都是常服,就曹勋一身大都督的红色官服,威风凛凛的,云珠不由道:“怎么没换官服就过来了?”

曹勋看着小夫人,笑道:“怕耽误了时间,岳父岳母没给我留饭。”

云珠:“……”

曹勋先去给岳父岳母行礼。

这种天气,孟氏猜女婿一身官服捂了一天肯定也不舒服,问女儿:“上次你们过来小住,复山有留衣裳在这边吗?”

那还是前年过年的时候了,云珠哪里记得。

曹勋道:“留了每季各两套。”

孟氏一听就笑了,当时还是正月天寒地冻的时候,女婿居然准备了四季衣裳带过来,可见是做好了经常陪女儿回娘家小住的打算,奈何从去年端午到今年出了一堆的事,女婿一直都没找到机会。

她便吩咐女儿:“厨房那边还早着,你先带复山过去休息一会儿。”

云珠与曹勋之间到底不复新婚期间的自然了,便也不好叫他自己去。

没想到,云珠刚要站起来,曹勋又随意一下将她按了回去,笑道:“我自己去吧,岳父显哥儿才回来,让云珠多陪你们说说话。”

云珠心想,他倒是还把自己当正经八百的李家女婿,一点都不见外。

曹勋跟着连翘走了。

李耀看看顾敏,调侃道:“你是嫁进来的儿媳,反倒不如国舅爷这个女婿过来时从容自在。”

顾敏瞪他。

孟氏也嫌弃儿子:“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对阿敏不够温柔体贴,才让阿敏在你身边时不如在娘家那么自在。”

李耀不服,看向妹妹:“云珠对国舅爷也没多体贴吧?就刚刚,她比我还不想去接人呢。”

孟氏:“云珠跟复山是夫妻,亲得不能再亲了,不用讲究这些,你是大舅子,妹婿来了你必须尽足礼数。”

李耀:“……”

众人又说闹了一刻多钟,曹勋就回来了,换了一身茶白色的锦袍,转到厅堂门口时被西边投过来的阳光照亮,那一身的光芒衬得他越发温润俊雅,瞧着跟李耀仿佛一个年龄段的人。

云珠、顾敏、孟氏这娘仨都看怔了怔,粗野如李耀也恍了一下的神。

等曹勋跨进来几步,脱离了门口的一片阳光,云珠等人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李耀小声嘀咕:“细皮嫩肉的,一点都不像在边关待了十几年的大将军。”

李雍从桌底下踢了儿子一脚,容貌是天生的,女婿分明跟他一样,都是儒将,只可惜他领兵的本事不行,比不上女婿战功赫赫。

李雍招呼女婿坐到他旁边,长子李耀都得坐在女婿下首。

一家七口人,不值得分桌,于是云珠一边陪母亲嫂子弟弟说着话,一边听着哥哥不停灌曹勋喝酒的声音。

曹勋没跟大舅子拼酒,慢条斯理地喝了一碗,李耀再劝的话,他便看向对面的小夫人:“云珠不喜我喝酒,还望大哥体谅。”

云珠垂着的睫毛动了动,继续吃着自己的。

李耀下意识地嫌弃曹勋:“你一个大男人,喝酒的事还没法自己做主?妹妹以前也劝我,我不听她的,她也就不管了。”

孟氏笑道:“复山看重你妹妹,所以听你妹妹的,不像你,真正的大男人,阿敏根本做不了你的主。”

李耀下意识地想要点头,瞥见妹妹在那笑得像看戏一样,李耀猛地反应过来,再去看妻子,就见顾敏似乎颇为幽怨地斜了他一眼。

李耀很恨地放下酒碗,将这笔账记在了曹勋身上,什么妹婿,来一次就把他比下去一次!.

李家这顿团圆饭一直从黄昏吃到了夜幕降临,欢声笑语始终就没断过。

李耀后来又喝了两碗酒,云珠兴致高,也跟着母亲嫂子喝了两小杯果子酒,喝得脸颊泛红,像介于粉与红中间的牡丹花。

曹勋看得清清楚楚,她这一顿饭笑的次数,比过去一年都要多。

“天色不早,你们俩今晚就在这边歇吧,反正明天休沐,不必起早赶回去换官服。”

曹勋扶着微醉的小夫人,接受了岳母的好意。

离开正院后,曹勋便把云珠抱了起来。

提灯的连翘识趣地保持了一段距离,使得昏黄的灯光能够照亮国舅爷脚下的路,却又不足以照清国舅爷的脸。

云珠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曹勋模糊的面容。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嗤了声:“你怎么不带我回你们家啊?之前不许我住在娘家,现在皇帝换了就又许了,不怕外面的人说你见风使舵?”

曹勋就知道,有些做法她当时虽然能够理解,其实心里一直憋着气。

如果她没醉,她也不会说出来,醉了反倒随心所欲了。

曹勋:“说就说吧,我本也没打算做个刚正不阿的直臣。”

真正刚正不阿的直臣,会在乾兴帝荒废读书时严词上谏,哪怕触怒乾兴帝被罢官也在所不惜,连罢官都不怕,更不会因为皇帝的喜恶而疏远挚友或姻亲。

这样的直臣,每个朝代都屈指可数,更多的是在大事上坚定立场小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世故之臣。

有的臣子世故,是为了方便自己施展才干报效朝廷,有的臣子是世故,是为了贪权敛财满足一己私欲。

曹勋从未想过要做圣人,问心无愧便好。

他理直气壮,云珠就没话说了。

纵使醉了,云珠也清楚一个道理,直臣遇到昏君,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她不曾真的迁怒曹勋的一些权宜之计,她是为那时的形势憋屈。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会有小昏君盯着他们家打压,再也不用担心哥哥弟弟出事。

被曹勋放到床上时,云珠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谢谢你。”

没有曹勋的胆大包天,也不会有他们一家人的平安重逢。

曹勋低头,亲了亲她的脑顶.

虽说熙宁帝顺利赶回京城登基了,但因为先帝驾崩得突然,紧跟着乾兴帝在位一年不到又没了,熙宁帝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皇帝,在过去的四个月里,大夏朝各地还是出了些大大小小的动乱,有的地方匪盗猖狂,有的地方大员似有异心,东南沿海倭寇泛滥,北边胡人也有卷土重来之势。

大夏朝皇帝换得这么快,外邦肯定会认为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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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乘之机,再加上一些防无可防的天灾……

为了应对重重内忧外患,熙宁帝将顾老调回了京城,重任首辅之职,原来的首辅夏进除了喜欢溜须拍马也没有犯下什么大错,便只让他退出内阁,继续做他的兵部尚书。

曹勋举荐了一位抗倭大将,顾首辅举荐了一位赈灾能臣。

西南匪乱,熙宁帝派李耀去剿匪了,湖广巡抚有异心,熙宁帝让重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李雍去查。

李雍这人,带兵不行,查案却有些天分,再加上他宁国公老牌勋贵的身份,别说地方大员了,就是一些藩王都得敬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何况真的动了,李雍一身好武艺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至于北边危机……

曹勋主动请缨:“请皇上准许臣去巡边。”

从辽东到西北的整条北境边线,没有谁比曹勋更熟悉了,也没有谁比他在边关守军中更有威望,有曹勋在,定能震慑那些虎视眈眈的胡人铁骑。

熙宁帝很清楚,曹勋是最合适的巡边人选,他只是有些不放心让大舅舅离开京城。

曹勋笑道:“皇上身边有李显随行护卫,文武百官则是以顾首辅为首的先帝精挑细选过的栋梁之才,纵使臣远在边关,皇上也可高枕无忧。”

熙宁帝:“也是,那朕就把巡边重任交给舅舅了,朕在京城静候舅舅佳音。”

曹勋:“这次是臣去,再过几年皇上亲政了,臣愿陪着皇上亲自去边关走一趟,让边关将士们一睹天颜,以壮军威。”

熙宁帝:“好,朕等着那一日!”

第86章 “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重话。”

炎炎夏日,曹勋下值回来的时候,院子里还是一片明晃晃的艳阳,叫人看了都不想出门。

房间里面摆着冰鼎,云珠舒舒服服地靠在榻上看话本,这是前日她去徐宅做客时孙玉容塞给她的,故事有那么一点点不正经,胜在曲折离奇足够精彩,云珠连着看了两天,明天再看半日差不多就能看完了。

看得津津有味,连曹勋进来都没察觉,直到他走到榻边要上来了,云珠才吓了一跳,迅速合起书塞到枕头底下。

曹勋笑了:“你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珠反驳道:“一位少夫人所赠,不便叫你们男子瞧见。”

她都这么说了,曹勋便没有去逆小夫人的意思抢书看,径自坐到摆在凉榻中间的矮桌旁,打量桌面摆着的一盘桃丁与瓜片。

云珠道:“放了好一会儿了,不是很新鲜,我再叫人给你重新切一份。”

曹勋:“看着还行,就这样吧。”

云珠就见他拿起竹签,将她剩下的部分都给吃掉了,一点嫌弃的神色都没有,多少富家公子小姐都比他挑。

曹勋插起最后一块儿颜色都发黄了的桃丁,对云珠道:“今天的桃子味道不错,跟我之前在宣州吃的一种当地红桃有的比。”

云珠好奇了:“什么红桃?这盘子里的可是青州蜜桃,今年的贡品,太后娘娘才赐下来的,岂是你说的宣州土桃能比?”

曹勋看她一眼,意味深长道:“贡品未必就是各地口味最佳的果品。”

云珠不信:“地方官都想讨好宫里的贵人,真有比贡品更美味的品种,肯定会拿来取悦贵人。”

曹勋:“那也得他们有本事才行,就像我说的那种宣州红桃,皮比纸薄,红透了一戳就破根本禁不住路途颠簸,可是青的时候取下来,味道不够甜美,送进宫只会叫贵人们失望。”

云珠这样的身份条件,都没吃过皮比纸薄的桃子!

大概是怕一个例子无法让她信服,曹勋又举了一例:“你爱吃河鲜海货,河鲜还好,京城这一带都容易寻得,海货却与宣州那红桃一样娇气,你在京城能吃到的海货都是相对耐活的,像我当年在山海关吃过一种海虾,肉质极其鲜美,据渔民说出海后最多活一日,乃外地显贵们拿金子也换不到的珍馐。这种根本没办法送进京的珍品,你说当地官员敢跟贵人们提吗?”

云珠:“……”

傻子才提,皇上叫他们送进京怎么办?送吧,到京城的时候海虾都臭了,不送便要承受皇帝们的怨气。

这下子,云珠是真的相信所谓贡品未必就是最好吃的了。

云珠从小的饮食起居就非常讲究,用的衣料是最好的,入口的米面蔬果等也都是京城贵人们能享用的最好的那一批,养得她既喜欢美食,又十分挑剔。

如今得知外面还有许多比贡品还美味的吃食,云珠既向往又失落。

她幽怨地看了眼曹勋:“你是故意跟我显摆的吧?”

曹勋笑道:“怎么会,随口提到这些而已。”

云珠哼了哼,胃口被刺激到了,肚子就饿了,叫丫鬟们摆饭。

天气热,夫妻二人的四菜一汤里,有两道菜都是凉菜,其中一道是凉拌三丝。

曹勋看着小夫人去挑那细细的青瓜丝,面露怀念:“说到凉菜,我在大同吃过一道凉面,面是厨子抻出来的,按照食客的喜好想抻多细就抻多细,有时细若发丝,拌上秘制的酱汁,吃完唇齿留香,虽然是街头小吃,却能叫人念念不忘。”

云珠:“……”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行了,知道你去过的地方多了,赶紧吃吧。”

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只会吊人胃口。

饭后,曹勋照例提议去园子里走走。

云珠看看门外,道:“再等会儿吧,还没有完全凉快下来。”

曹勋离席,去门口晃悠一圈,回来道:“确实还很热,换成边关几城,盛夏最热的时候也就跟现在差不多,早晚则要穿春装才行。”

云珠羡慕道:“有那么凉快?”

曹勋点头。

云珠再看看手里不停晃着的团扇,忽然觉得京城这地方似乎也不是那么好。

天要黑了,两人才去园子里逛了一圈。

回来又简单擦拭一番,进了帐子,曹勋将小夫人抱到了腿上。

云珠既喜欢又不喜欢,低头躲避他的唇:“又没办法,何必弄出一身汗。”

曹勋在她耳边道:“有了。”

云珠疑惑地抬起头。

曹勋从他的中衣袖口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盖子,里面装了一颗散发着淡淡苦涩药味儿的红豆大小的药丸。

云珠:“这是什么?”

曹勋:“只要我吃了,你便不会怀孩子的东西。”

云珠猜到了,她质疑的是效果:“有用吗?会不会对你身体有害?”

曹勋晃了晃瓷瓶,看着那颗药丸在里面滚了几圈,解释道:“我曾听闻有一种能让男人一辈子都断子绝孙的毒药,有些妇人不想丈夫再让其他女子受孕,索性就喂男人吃这么一颗,一次绝了后患。”

云珠脸色大变。

在她胡思乱想之前,曹勋笑道:“放心,这个跟那种毒药不一样,我请一位名医中和了药效,这么一颗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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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中毒’半年左右,半年之后毒就排光了,需要再吃一颗才行。”

云珠还是皱着眉头:“哪位名医啊,他的医术可靠吗?”

曹勋:“可靠,倘若我病入膏肓只能选一位名医求助的话,我会选他的那种可靠。”

云珠又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让他信任的人。

这时,曹勋将那颗药丸倒了出来。

云珠下意识地拉住他的手,犹豫片刻后,垂眸道:“算了,还是别吃了,我怕出事。”

她只是不想多个孩子影响他们两年后可能会做出的判断,可不想一不小心害他断子绝孙。

曹勋看着她颤动的睫毛,单手将她抱到怀里,下巴抵着她道:“我说过,我只想要一个你心甘情愿为我生的孩子,不是你的话,我也不会再找别人做这个。”

“云珠,我已经吃过教训了,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说一句重话。”

说完,他轻而易举地挣开小夫人的手,将那颗药送入口中。

云珠只来得及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她心里乱乱的,有些急也有些恼:“真出事怎么办?到时候就算你我还是夫妻,想要孩子却不可能了!”

曹勋摸着她的脸,眉目温和:“有孩子未必一定过得好,没孩子也不一定就会凄凉,子女长大了各自都会成家,最终还是夫妻两个互相陪着。跟孩子比,我更想要个愿意一直陪着我的妻子。”

在边关征战了十几年的国舅爷,长了一双犀利敏锐的长眸。

这样的眼眸,生气时会增加他的威严冷肃,温柔时则像用目光将那些话直接送到了人心里。

云珠很不习惯这时的曹勋,她低下了头。

曹勋抬起她的下巴,准备继续刚刚要做的事。

云珠闻到了他呼吸间的药味儿,药里可能蕴含的毒让她提不起兴致,挡住他道:“再中和都是一种毒药,还是观察一阵吧,万一哪里不舒服得赶紧把那位名医叫过来。”

曹勋无奈道:“我都不怕,你怎么这么不放心?”

云珠瞪他:“你现在不怕,以后真断了子嗣,肯定要把这仇记在我头上,我能不怕吗?”

曹勋想了想,道:“我再给你写张字据?”

云珠:“……写啊,先把外袍穿好,没准写完就毒发了,别急急慌慌穿衣裳。”

曹勋失笑,摸摸她的头,真的出了拔步床,先穿衣再写字据。

云珠看字据内容时,曹勋去倒了一碗水,去掉口中的药味儿,他拉着小夫人去次间榻上下棋。

这一下就下到了二更天,距离曹勋服药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因为曹勋没有任何不适,云珠再也没有理会拒绝他。

而在那位名医为曹勋配药的这两个多月里,曹勋不管多想,都克制住了,他克制一次,云珠就心软一点,心软到今晚,就变成了如水般的配合。

仅仅是这样似乎都无法宣泄国舅爷禁了两个多月的火,他将终于恢复了新婚时期的娇态的小夫人抱到窗边,再把她抱回来,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云珠无力地伏在他胸口,刚刚经历的一切让她忍不住怀疑他吃的根本不是“毒药”,而是话本中出现过的能叫男人生龙活虎的那种药。

曹勋比她先恢复,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再在云珠舒服得要睡着时,重新将她抱了起来,亲她。

云珠可没有力气再陪他胡来了,拨开他的脸,困倦道:“睡了。”

曹勋捉住小夫人的手,亲到她耳边,问:“想不想去吃山海关的海虾,去吃宣州皮薄如纸的红桃,吃大同纤细如丝的凉面,吃甘州整只烤起来的滩羊?”

云珠:“……”

与此时此刻八竿子打不着的一串美食让她从困倦中清醒过来,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曹勋笑了,道:“我要去巡边了,我想带你同去。”

第87章 雨中借宿

曹勋这次巡边基本就是沿着长城走的,东起山海关,西至嘉峪关,且每到一地都要督军三五日,一趟下来,未必能赶回京城过年。

云珠既想跟着他去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尝尝当地才能享受的珍馐美味,又担心路途过于辛苦。

她回家跟母亲商量。

孟氏:“当然要去,我这辈子都想出京城去看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云珠:“听说驿站条件清苦……”

孟氏:“家里不苦,可待在家里能看见外面的风光吗?再说又不是每晚都住在驿站,进城了地方官员自会好好招待你们。”

顾敏点头,刚要鼓励云珠尽管出门,胃部忽然涌起一阵不适,连忙捂住嘴,见云珠看过来,她耳朵都红了。

孟氏笑眯眯对女儿解释道:“昨天才诊出来的喜脉,明年你就要当姑姑了。”

云珠只觉得心都跟着软了一下,她连柳静的女儿阿念都那么喜欢,这要是自家的亲侄儿亲侄女出生……

云珠立即凑到了嫂子身边。

孟氏在旁边听这对儿姑嫂俩说了一会儿贴己话,然后对女儿道:“孩子出生还早呢,你在家里等着只会觉得时间过得真慢,跟着复山出去走一圈,年底回来后只需要再等两个多月,你嫂子就生了。”

云珠:“就怕过年的时候我们还在路上。”

孟氏:“那有什么,往后咱们还可以一起过很多个新年,不差这一次,你别不珍惜,错过这回,以后未必再有跟着复山出门的机会。”

武将们离京多是为了战事,打仗可不方便带着家眷同行。

云珠本来就动了出行的心思,被母亲嫂子一鼓励,那点犹豫也就彻底打消了。

当然,回到定国公府,曹勋问起的时候,云珠只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本来不想去,母亲非要我跟着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我嫌她唠叨,只好同意了。”

曹勋看着坐在榻上的小夫人,受宠若惊道:“岳母多虑了,夫人肯陪我同行便已经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哪里还敢劳烦你照顾我,该我尽心伺候夫人才是。”

国舅爷神色正经,偏偏说出来的话明显就是奉承讨好,云珠就瞪了他一眼。

曹勋露笑,一把将人抱到了怀里。

亲了一会儿,云珠警告道:“去是去,但如果路上过于辛苦,我可能会自己带人先回来。”

从山海关到宣州这一段北境离京城都只有几日的路程,她随时都可以反悔。

曹勋:“好,随你高兴,我绝不勉强。”.

在京城最炎热的六月中旬,国舅爷曹勋带着一支百人侍卫出京巡边去了,同行的还有国舅夫人。

出城这段路上,云珠自己坐在曹勋那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中,连翘陪在她身边。

两侧车窗的竹帘都卷起来了,只剩一层防尘的薄纱,车行时微风从车厢里穿过,比云珠想象的要凉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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