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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2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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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轶矜持地转开目光。

手上是一条旁人看不到、唯有他能看到并且触碰的狐狸尾巴。原先是安静地伏在他掌心,在他目光挪走之后,尾巴尖儿翘起一些,轻轻地、不容忽略地勾着他的手心。

有些痒。沈轶眼神微幽,神色没有很大变化,手上却是忽然用力,一把将那狐狸尾巴抓住。

兰渡在他识海里轻轻“呀”了一声。旁人听不到,沈轶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终于含笑侧头去看兰渡。后者被自家道侣抓着,算是最要命的地方都完全落在对方掌控之中。这会儿只能尽量靠近沈轶,柔软地叫:“先生。”

等到演奏会结束,两个被邀请来的客人并未立刻离开。

他们和应听颂一起去后台等人。再见到易珩的时候,兰渡递给两个年轻人一个纸袋。

“现在看、回去看都行。”他说,“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易珩听着这话,不由“啊”了一声,应听颂也略有惊讶。

只不过,“新婚”……

两人看一眼对方,都从男朋友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之前没往这方面考虑过,是因为他们聚少离多,并不愿意把短暂的相聚用在“陪伴”之外的事情上。也是因为他们已经在一起太久,久到对方成了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在国内并无同性婚姻的情况下,有没有一场仪式,对他们来说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但现在,想到即将开始的回国生活,想到未来每一天的相守相伴,应听颂和易珩忽然觉得,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同时,两人也从沈、兰的话音里察觉到一些其他东西。

接过纸袋之后,应听颂问:“沈先生,兰先生,你们是不是要……”

两人点头。

在这种能量普通的小世界,他们往往不会停留太长时间。能一直待到现在,已经偶然碰到了系统,想要观察、处理……处理之后再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本世界天道的确没有受到影响的结果。

现在,答案算是让两人放心。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不会再多待些时候。

应听颂、易珩怔忡,没想到分别会来得这么突然。但两人也都很快反应过来,祝两位帮了自己大忙的先生未来一切顺利。

当晚,回到住处之后,易珩将纸袋里的东西取出来。

里面竟然是一对木雕。虽然形象简化了很多,看起来有几分卡通可爱,却还是能分辨出这正是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易珩在弹琴,应听颂在琴边笑着看他。易珩的脑袋竟然还能转,视线便在琴谱和应听颂之间来回切换。

易珩捏着木雕小人玩了片刻,笑着和应听颂说:“婚礼蛋糕上的小人就用这个当原型吧。”原版当然得好好珍藏,到时候让人仿制一个。

应听颂欣然:“好啊。”

易珩依然看着他。

应听颂安静片刻,狐疑:“易小珩,你不会是想用这句话来求婚吧?”

虽然他不会不答应,但这是不是略有点敷衍了?

他去乜斜易珩,易珩便笑着凑来亲他。等到这个亲吻结束,他已经是跨坐在应听颂腿上、被男友紧紧扣着腰侧的样子。

“是缺一个戒指。”他拉起应听颂的手,视线在周围打转。应听颂保持狐疑,看他目光落在某样东西上,视线明显一亮。

应听颂顺着易珩的目光看过去,缓缓说:“你不会是想……”

“回头给你补新的。”易珩再亲他一下,仗着应听颂爱他,便把男朋友所有的“不满”都堵了回去,用拿餐巾纸编成的圆环套在应听颂手上,再问他:“你愿意吗?”

应听颂似笑非笑,“‘戒指’都戴上了,我还有‘不愿意’的可能吗?”

易珩眨眼,神色里透出一点委屈可怜——装的,应听颂一眼就能看出来——回答:“可我好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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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你,好担心要是没快点和你在一起,你就被我同事抢走了。”

应听颂好整以暇,听他发挥。

易珩在他耳边讲话:“我听说他找了很有名的设计师来做戒指,还想送你好多东西来当求婚礼物。他自己也要被送给你。”

应听颂对最后一样比较感兴趣:“怎么送?具体说说。”

易珩侧头,看着应听颂英俊的眉眼,也看着那双含笑的眼睛。滚烫热度从脊骨蔓延上来,浑身血液都因眼前这个人变得沸腾……他抬起应听颂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说:“嗯,就像是现在这样。”

应听颂挑剔他:“所以,其实是两个人都要送自己给我,一个给我那么多好东西,一个只给我一个卫生纸圈。”

易珩闷闷地笑,“没办法了,你说了,戴上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

至于“同事”准备好的那些,自然是等他回国以后,再正式地、认真地补给应听颂。

到了真正婚礼上,他们手指上的,一定是熠熠生辉的真正戒指了。

“好吧。”应听颂似乎是思索了良久,忽地笑着将人抱起,“我愿意,很愿意。”

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从更早之前,我们还没有明白彼此的心意,只是本能地靠近着对方的时候开始……

他的答案,就一直、一直会是“愿意”。

第265章 番外五(上)

白景玉完全没办法理解,事情是怎么变成今天这样的。

距离回到这个世界时的采访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可在他的感官里,自己像是一直停留在那天。

无数人都在问他“你怎么了”,想要他“恢复正常”,“恢复才华”。可白景玉又哪里会写歌?他上一次接触乐器,甚至是初中的音乐课期末考试,用的还是三角铁!

对音乐,他算是一窍不通。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完成周围人的期待?

白景玉在压力与惶惶不安之间过了一天又一天。最开始的时候,经纪人对他还显得温柔耐心。毕竟是一炮而红的摇钱树,把白景玉分给自己的机会,都是他努力争取得来。虽然这棵树…….不对,这个青年一时状态不好,在事先约定的时间里没有拿出新歌。但“创作型歌手”嘛,经纪人也接触过,知道灵感这种东西强求不来。

他还劝白景玉出去散散心。情绪好了,自然就有灵感。

白景玉听着这话,勉强点头。门关上,却知道自己哪怕去环游世界一圈,也不可能拿出歌来!

怎么会这样?

曾经由任务者问出的问题,这会儿被白景玉问了出来。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背靠屋门、身体缓缓滑落于地。肩膀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无穷无尽的期待与关注压到身上,就像是最冷也最凶猛的潮水,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他在其中痛苦不已,心头对任务者的怨恨愈重。他哪里是在帮他?根本就是毁掉了他的生活!

但是,无论白景玉再怎么在心里呼唤,他都再也没有得到一丝一毫来自“系统”的回应。到后面,他甚至发狂一般在房间里大喊出声,依然没有任何声音理会他。

白景玉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系统十有八九不会回来了,自己必须亲自面对眼前的烂摊子。

不论他愿不愿意、有没有能力去处理。

——说到底,那个任务者到底为什么要辞职!?不仅远离了老板,也……

老板会帮他吗?

想到应听颂,白景玉心头忽而多了几分期待。

就算老板心里记挂着另一个人,连“相遇二十周年“的细节都清晰铭刻于心,但他依然相信对方对自己不是毫无感情。就连那可恶的任务者都说了,老板对他是有好感的。

虽然对方污蔑他的其他话让白景玉十分愤怒,这一句,却让他高兴。

淹没他的压力浪潮在这一瞬间散去了,留给白景玉的,是“扑通扑通”乱跳的心。

他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虽然任务者删掉了所有老板的联系方式,白景玉却是早已背过暗恋对象的电话号码。就算几个月过去了,依然能在最短时间内拨出号码,然后紧张又期待地等待接通。

如果是以往,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冲动的行为。可现在,在另一重压力的逼迫下,白景玉勇敢了很多。

脑海里全是待会儿接通以后,自己要和那个人说的话。如果这会儿告诉老板,自己后悔辞职了,他会愿意让自己回去吗?

白景玉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可感情这种事,原本也没有办法。

“对不起,”手机里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白景玉一愣。

各种幻想被一起打碎,他忽然记起来,老板的手机设置了白名单模式。换句话说,只有在通讯录中的号码才能打进去。

“都是他的错,”白景玉喃喃说,“都是他的错!”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身边是任务者买来的各种音乐设备,往远处看时柜子上还有对方拿到的诸类奖项。可这一切与他白景玉有什么关系?从头到尾,他想要的都只是老板“看到”自己!

白景玉停下脚步,深深闭上眼睛。

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这一次是给办公室拨的外线。倒是被接通了,开口的是个陌生之中透着熟悉的嗓音。对方问他,你是谁,要做什么?

白景玉嗓音都在打颤,报了自己的名字,说自己要找应老板。

“白景玉?”四秘皱了皱眉毛。他自然记得这个名字,对方刚走的时候他还代了几天班,狠狠赚了一波三倍工资。

后面白景玉火了,他们办公室这群人也有关注,统一想法是“原来我们一点儿也不了解前同事”。之后,却是再没别的话了。

还能说什么?一个已经离职、走得过程还不算很愉快的人而已,根本不值得他们耗费心神。

实在没想到,对方又会打电话回来。

听到他的声音,不少人朝四秘看来。

四秘留意到了,朝同事们耸耸肩,口中说:“你有预约吗?”

白景玉咬牙:“我……你给老板说我找他。”

四秘礼貌地说:“白先生,你也是从这里走的,应该知道我们的流程。”

白景玉叫到:“可我是——我是白景玉啊!你给老板说一说……”

四秘:“白先生,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自己联系老板。”一顿,“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挂断了。”

说完这句,手机果然变得安静。白景玉又“喂”了数声,终于意识到什么,愣愣地将屏幕拿远。

通话果然已经结束了。

潮水再度涌上来,白景玉呼吸的能力被剥夺。他愣了良久良久,终于回过神。而后,就是发疯一样地抄起一旁的吉他,将它直接砸在地上!

任务者!任务者!任务者!

“你都做了什么!都做了什么!”

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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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到的屋子里,白景玉痛苦而放肆地宣泄着自己所有的彷徨和怒意。再回过神来得时候,那些设备、奖杯……通通都已经倒在地上,毁得看不出原先的样子。

到这时候,他心头终于升起一丝畅快。看吧,不单单是任务者能毁掉自己的一切,自己也能毁掉他的!

“哈哈,哈哈……”青年一边笑,一边环顾四周。脚步挪动之间,却是一不留神地踩到地上凌乱乐器残骸。来不及发出惊叫,白景玉直接倒了下去。

也是这会儿,门口传来“笃笃”声响,伴有人声:“景玉!我是张哥,刚才有东西忘拿了。”

白景玉正在地上呲牙咧嘴呢,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他瞳仁猛地收缩,前面轻飘飘的“畅快”没了,取而代之的又是恐惧与压力。

“没事的,没事的。”白景玉自言自语,“我不给他开门,他肯定进不来……”

话音落下,外面的人又在叫:“景玉?景玉?”

白景玉咬咬牙,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却并非去前廊。相反,他直接躲进了卧室里。门关上后依然觉得不够,外面的声音还是能依稀传来。于是左右看了看后,他干脆把自己塞进衣柜。

这样就听不到了。

青年躲在各种各样的名牌大衣、外套之间。原先是放松的,可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始紧绷。

这些衣服,和他之前穿的完全不一样了。

这个屋子,也不是白景玉毕业以后就租下来的那一间。签到星耀娱乐之后任务者就从那里搬了出来,拎包入住进公司出钱租下的公寓。

至于白景玉之前那间房子,据他这段时间了解,应该已经被房东租给其他人。

而他花了很多年时间,默默搜集到的那些宝贝,应该也已经被丢掉了。

和老板一起出差的各种票据复印件、老板本人用过的钢笔、那年办公室装修时从中搬走的绿萝……

白景玉一心一意陷入自己的难过情绪,完全没有留意到,有脚步声在逐渐靠近自己。

“景玉?”长久没有得到回音,经纪人迟疑了下,还是打开屋门。

既然是公司配的住处,他手上当然也有备用钥匙。

原先还担心自己是否做错了,可当客厅的狼籍场面映入眼帘,经纪人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景玉!”

他自然不会想到真相,这会儿便是觉得白景玉写不出新歌,于是自暴自弃。

想到对方之前作品的热度,经纪人赶紧深呼吸,告诉自己摇钱树有脾气也是应该的。当务之急还是把人找出来,看看人有没有受伤。至于新歌,晚点发就晚点。运作得当的话,说不定还能取得比之前更高的热度。

他一边找人,一边在心里计划。好不容易到了卧室,乍一眼扫过去,屋子里干干净净没有白景玉的身影。经纪人心中失望,正要离开,目光却不小心落在了旁边的衣柜上。

下一秒,衣柜门被拉开,白景玉直接暴露在灯光当中。他满脸惊恐,给了经纪人一种错觉:自己并不是因为关心手下艺人所以来找人,相反,他就是那个造成白景玉现在表现得罪魁祸首!

经纪人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露出笑脸,说:“景玉,你这是……先从里面出来吧。”

白景玉:“不!”满脸警惕,“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要报警,有人私闯民宅!”

经纪人:“……”

经纪人的神色终于变了:“你到底是怎么搞的?”

第266章 番外五(中)

白景玉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把经纪人想要劝他振作起来,一时没有灵感不是大事儿,多休息一下,新歌自然而然就写出来了的心打散了。

“报警?”经纪人冷笑一下,“你租房子的合同都是我签的,报哪门子警?等警察来了,看你一个明星在这儿发疯?”

白景玉听到前面半句话,微微恍惚。

正要回忆一下任务者住进新屋子的细节,却又听到经纪人后面的半句。他面色忽地一变,脸上呈现出些许畏惧来。

二十多岁的成年人,自然不至于怕警察。可经纪人的话,却是提醒他:除了来自签约公司的压力之外,他要面对的还有大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们都觉得自己是“才子”,都对他抱有期待!

这种时候,再骂任务者似乎也没用了。他留下一堆烂摊子离开,唯有自己面对眼前一切……

“不要报警。”白景玉本能说,“不要!”

经纪人把他从头到尾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微动,竟是莫名摸到了白景玉的命脉。

“你还知道丢人。”他撇嘴冷笑一下。怒意稍稍发泄过,理智又浮出来,提醒他:这可是摇钱树。

于是经纪人深呼吸,虽然实际上已经没了关怀白景玉的心思,表面功夫还是做足了,说:“这段时间先不给你安排工作。你要是不想出去旅游,这段时间就回老家休息一下吧,正好快过年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刚走出去两步,之前一直表现激烈的白景玉又开口叫他,语气小心翼翼、带着试探,说:“张哥,我……”

经纪人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眼前这个畏畏缩缩的白景玉,和之前那个自信张扬的白景玉,看起来根本就是两个人。

要不是两人顶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眼前的人已经被换了。

尤其是对方现在竟然开口,问他,自己可不可以和公司解除合同。

经纪人沉默。

白景玉抿着嘴巴,期待又害怕地看着他。

经纪人注视着青年的面孔,一寸一寸打量……他还是虚假地笑一下,说:“景玉,我知道你这段时间状态不好,可是话不能乱说。”

嗓音很温和,意思却非常明确。

白景玉听懂了,可他又的确很清楚,光凭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来歌的。所以他还是继续争取,说:“张哥,我……我真的感觉自己没有想法,”谨慎地踩着经纪人之前给他的台阶,“继续在公司待下去,不也是浪费公司的资源吗?”

经纪人客气道:“怎么能算是浪费呢?你那么有才华,真的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就想太多。”

“我没有才华!”白景玉没有忍住,到底是脱口而出,“没有!”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经纪人终于不耐烦与他纠缠。

“那就付违约金。”他言简意赅,“三百万。拿得出来,公司就和你解约。”

说完这句,他扭头就走,再也没有因为背后的动静停留。同时在心头狂骂晦气,之前也没人给他说过,“摇钱树”还能长到一半儿就变异了的!

白景玉被留在他身后,脑子“嗡嗡”作响,里面都是经纪人那句“三百万”。不用说了,这还是任务者的“功劳”。

再怎么知道责怪任务者无用,他依然咬紧牙关。只当身前的各种衣服是任务者,这会儿狠狠上手,将它们撕扯、丢在一边。转眼工夫,所有衣服都成了皱巴巴的样子。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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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偏偏是他遇到这种事?

发泄完后,白景玉又陷入痛苦之中。

——客观来说,星耀娱乐与他签订的合同,其实并不算苛刻。

当初为了让白景玉加入,公司方面也是费了一番心思的。这一点,从他们愿意签订一年的合同也能看出来。

违约金的确存在,可如果白景玉仔细看过条款,就会发现里面只有很少的情况算是违约。像今天这样提前提出解约是其中一项,再有就是因为自身品性问题,给公司带来了巨大负面影响,比如酒驾醉驾乃至更进一步的犯罪行为等。

换句话说,公司其实并没有额外要求他要在这一年的签约时间里创作出多少作品。就算白景玉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写、不发布,星耀娱乐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当然,后续也不会再考虑续约就是了。

但白景玉并不知道这些。合同是任务者签的,里面的各种条件都是任务者与公司谈来。白景玉那会儿只顾着想“他为什么要选星耀,而不是回鸿越”,对其中各种细节毫无关注的兴趣。他本能地把鸿越的各种条款套了进去,可五年、十年的合同违约金,包括对公司前期付出培养的各种赔偿……本来也不是一回事。

白景玉没有想到的事情,另一个人却是已经想到了。

真是刚刚从他家离开的经纪人。他回到自己车上,先抽了两根烟。回过神的时候,车子里已经是一片呛鼻的雾。

他咳嗽了两声,打开车窗换气。同时,若有所思:“他怎么像是忘了个一干二净?……算了,要是真忘了,也不是坏事儿。”

此前签约的时候,白景玉还额外提出过一个要求。公司不能自作主张地替他接受代言,所有这方面的工作都需要他亲自把关。

经纪人把这点记下来、向公司汇报。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得到了个“答应他”的答复。

当时是一心想着在抢人大战中得胜,再说,白景玉只是“把关”,又不是完全不接。至于把关的结果嘛,还不是会受到周围人评价的影响?

是以这点虽然也写进合同里了,可从上到下,都没有太把它当回事。直到白景玉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越来越红,要不是火起来的时间还是晚了一点,他十有八九能够拿到春晚邀约。这种情况下,各种代言邀请自然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偏偏被白景玉全部拒绝。经纪人听他话中的意思,是觉得目前找到他的商家都不算高端。星耀娱乐终于隐隐后悔,之前应该再多争取一下。

可惜白景玉那时候一直表现得很有主见,说不接就是不接。星耀娱乐就算后悔,也完全没有用处。

直到现在。

经纪人低头打开手机油箱,开始看里面的各种报价单。

……

……

白景玉开始接代言了!并且一接就是足足七个!

消息传出来,本来因为他近期表现而浮躁担忧的粉丝登时被吸引走注意力,开始对着公司透露出的各种消息仔细研究。

出来的结果是——有一些不满意。

小众但昂贵的饮料牌子就算了,大众家电品牌的某条产品线也还可以。但某以性价比不高、两年就必须换新机的手机牌子是怎么回事?

在白景玉代言的消息出来之前,这个品牌相关的讯息全部都是各种产品问题。可等代言的事儿出现,讯息的最大关联词成了白景玉,品牌的负面消息不说被洗得干干净净,也的确没了之前的糟糕风评。

再有,前面几次出过事儿的护肤品,还有运行机制仿佛与赌博有些挂钩的游戏……

粉丝越是数,越是心惊,同时留意到:“越是这种商家,给出的代言费用就越高,只是对代言人本身的影响不好。星耀这是在做什么,压榨景玉的价值吗?”

她们再怎么不解于白景玉这段时间的表现,听到这话,也还是组织起来,去找公司维权。却不知道,这注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战争”。

白景玉本人其实很高兴接代言。能快速拿钱是一方面,不用被逼着继续写歌了算另一个原因。两者相加,在代言拍摄过程中他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配合程度。看得经纪人无语,心头倒是又盘算起了后续还有什么能接。

对,他就是在压榨白景玉的价值!可这不是白景玉自己不争气吗?

经纪人心安理得,白景玉也觉得挺好。他对外还是“音乐才子”的形象,人人都知道他粉丝多,人人都愿意捧着他,整个拍摄过程顺利非常。

等到拍摄结束,白景玉进了休息室卸妆。化妆师熟练地上手,期间还和白景玉聊天。

能干这一行,接触的明星自然不少,知道的事情也多。不过,人也分得清情势,知道什么八卦能说,什么不能说。

像现在,化妆师就选择了一个非常安全的话题。“……我当时还不相信呢,问他‘真的吗?就是鸿越那个特别帅的老板?’他说‘是,我可是亲耳听到应老板和人咨询办婚礼的事儿’,哈哈,也不知道是谁能嫁到他家!”

这种消息能传道他耳朵里,就说明人家压根没打算瞒着,而是抱着“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祝福”的心理。再说,人家是大老板,又不是那些担心结了婚就掉粉的明星。在化妆师的判断里,这就属于“可以说出来拉近关系”的内部消息。

没想到,听到自己的话,白景玉非但没有露出感兴趣的目光,反倒身体僵硬、脸色苍白,问他:“你说什么?”

化妆师微微一愣,后知后觉:对,白景玉出道那会儿是有消息,说鸿越是他的前东家,他走的时候闹得还不太愉快。

自己刚刚怎么就忘了呢!他心中懊恼,嘴上连忙补救:“我就是听说,听说,哈哈哈哈。这个卸妆水怎么样,我自己用的,一直觉得不错。”

白景玉抿抿嘴,没有再说话了。

第267章 番外五(下)

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

从拍摄场地走人之后,白景玉开始和周围人打听“鸿越老板要结婚了”的消息。

然后,他悚然发现,这在圈子里还真不是什么秘密!有那人脉广一点的,甚至能笑着暗示,他知道应老板的结婚对象是谁。

白景玉听到这话,只觉得整颗心都凉了下来。后面一段时间再有其他广告录制,他也表现得心不在焉。

原本因为他的配合,经纪人待他的态度略有回温。可没安宁多久呢,又碰到白景玉这副样子。

经纪人再度不耐:“你前东家结不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祖宗哎,把代言好好拍完!”

这次新接的是一个彩妆。和之前一样,属于价格不低,评价不高的类型。不过,给出的代言费用还是让公司十分满意。

经纪人只想好好完成拍摄,白景玉却极为恍惚。见状,经纪人心中微动,仿佛猜到什么,忽然开口:“你要是听话,我想办法带你去找鸿越老板。”

白景玉眼前一亮。

经纪人见状,一下子知道自己是捏准了青年的命脉。他紧跟着便开始盘算,白景玉,鸿越……是否可以利用这个关系,为自家赢来更多利益。

总之,饼是画上了。不过,真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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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五月。

也不知道经纪人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直接带白景玉去找了圈内一个知名的服装设计。理由也很正当,马上要召开一个典礼,白景玉那会儿需要一身礼服出席。

在设计师的工作室,他“意外”地碰上了来定制婚礼服装的应听颂和易珩。

有外人在现场,这两人并不会像平时那样亲昵十足。但举手投足之间的亲密骗不了其他人,落在设计师和助理们眼里,自然是笑着对马上要结婚的夫夫说一声“恭喜”。然而落在白景玉眼里,事情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身体颤抖,手指冰凉,去看那个温柔的、热情的、眼里眉梢都透着喜悦的应听颂。这会儿的他,并不是“冷漠之人偶尔流露出一丝真心”,而是全然放松、自然地与未婚夫亲近。

触碰的手臂、在另一个人腰间停留片刻的手、看向对方的时候专注深情的目光……白景玉注视着这一切,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变得破碎。

他痛苦不已,倒是不知道易珩也在烦恼。他用手臂碰一碰应听颂,说:“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没见过白景玉本人,但对方的影像资料他还是看过不少,“难道是?”

应听颂皱眉,点头,心中也有几分被打扰的不快。只是这对他和易珩来说是很好的日子,应听颂不想破坏。

看出男朋友的心情,易珩笑一下,安慰他:“应该是巧合。只要他不来找事儿,咱们也不理他。”

应听颂轻轻地“嗯”一声,心想,如果不是眼下场所,自己可能已经在吻易珩。

白景玉短暂成为了两人之间的话题,又快速从两人口中消失。

无论应听颂还是易珩,态度都非常明确:他不犯我,我也不会理他。

奈何白景玉又哪里是这么冷静的人。

等到两个青年结束沟通、预备开车回家,还没走到车子旁边呢,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柱子后饶了出来。

白景玉痴痴地、痛苦地看着应听颂,失魂落魄:“我不相信。老板,你之前对我明明——”

应听颂一下子皱眉,第一反应是去看易珩。虽然他相信未婚夫不会因为这种简单的挑拨离间在意,可听到心爱的人“对其他人”怎么样,易珩应该还是会不高兴。

结果一眼看去,便发现易珩没有在看他。青年直接往前一步,倒是将应听颂挡在自己身后。

“难道那个做任务的人没给你说清楚吗?”易珩问他,“听颂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你?你在他办公室的待遇比夏秘书她们差远了吧?自作多情能不能有个限度,听颂不开了你是他本身善良,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景玉嘴唇都开始哆嗦。一半是因为易珩的话音而愤怒,另一方面是因为他道出了“任务者”一事而恐惧。到最后,还是后一种情绪更多一些。他近乎是崩溃地开口,问:“你怎么知道?”

易珩笑了一下,说:“我不仅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你再也不可能写出来歌了。”

白景玉:“不,不!”

这句话,算是戳中了他心头最难以忍受的地方。以至于白景玉脑子“嗡”的一声,近乎是本能地朝易珩扑了过来,想要阻止他讲话——这一幕,被下来开车的司机、来找白景玉的经纪人正好看到。

应听颂报了警。监控非常清楚,不仅照出了应听颂、易珩从头到尾都没有主动靠近白景玉的事实,还录下了他说的话。

虽然最开头有一点设备本身带来的杂音,但易珩的大致意思很清楚。白景玉之前就一直在纠缠应听颂,而易珩只是稍微讽刺了他一下。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易珩笑着和应听颂讲:“‘任务者’果然会被屏蔽掉。”

这算是白景玉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人之后,他的一个小小猜想。就算沈先生、兰先生已经离开,冥冥之中仍然有一股力量在抹除所有与时霖有关的痕迹,维持世界秩序平稳运行。

应听颂看着未婚夫略带得意、一脸“看吧,我猜对了”的面容,只觉得这样的易珩可爱到了极点。再想一想,当下并没有其他人在——

他快速亲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警局二楼,窗边,白景玉看着这一幕,如遭雷劈。

……

……

后面发生的事情,应听颂和易珩没有特地打听。可白景玉闹出的动静实在有点大——准确地说,是他粉丝闹出的动静有点大,应听颂又算是圈内人,无论主动还是被动,最后都还是有所了解。

一言蔽之,她们原本是在给白景玉维权。可维权到一半儿,反倒是扒出了不少让人脱粉的“内幕消息”。

在白景玉的粉圈里一直存在一个共识,就是她们喜爱、欣赏的“音乐才子”有一对非常不负责任的父母。他们让白景玉度过了孤独的童年,给白景玉带来无数心中阴影。

而在白景玉因为外界不知道的原因被警察带走之后,这对夫妇出现了。

他们并不像是粉丝们原本想象里的冷漠,而是一对再平凡不过的、担忧孩子的老人。旁人偷偷拍下的照片中,夫妻俩佝偻的脊背、鬓角的华发都清清楚楚。

看了就知道,这是一对经历过劳苦、辛勤走到晚年的夫妇。

有粉丝闭嘴了,但也有人在继续指责。不过,当老人邻居家的孙女在论坛里发帖,说“我才知道,原来白景玉还是我邻居”之后,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少。

按照帖子里的内容,邻居孙女在长辈的话音里知道,白景玉的父母只是一对普通的工人,每天都要上班到八点才能结束。他们没有时间陪伴孩子是真的,但也从来不吝惜给孩子最好的。

白景玉童年已经在穿几百块的球鞋,有各种兴趣爱好了家里也会毫不犹豫地帮他报课……的确比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但父母绝对没有冷待他。

而最让网友们气愤的,还是孙女这么一句话:“我为什么会不知道邻居家的孩子就是他?因为我是上高中以后为了读书方便所以来和爷爷奶奶住,结果来了几年都从来没遇到过白景玉!”

粉丝哗然,原来不是叔叔阿姨对白景玉不好,而是他不孝顺父母?

如果父母是很糟糕的人,这倒不是问题。可看目前流出的、警局门口那些照片视频就知道,两个老人几乎是为孩子操碎了心。

加上白景玉很长时间都没有过新作品,出现的只是一轮又一轮收割粉丝的代言,他终于迎来了粉圈崩盘、大量人选择离开。

而这时候,白景玉终于结束七天的拘留,被放了出来。

这还不是结束。经纪人又出现了,要代表公司与白景玉索要违约金。

前面发生的事,不正是合同上写的“对公司造成很大负面影响”?任务者费尽心力为白景玉留下的“余地”,这会儿成了套牢他的网。

白家父母带白景玉回到家里的时候,白景玉前面代言赚到的钱已经赔空了,好在没有背上更多欠债。

邻居家的孙女后来又发帖,却是抱怨隔壁一直有人在唱歌。挺难听的,说五音不全都不为过。

唱上两句,还要扒拉着窗户朝外面喊:“我是大明星,我来给你们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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