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零五章 无名之蝠（三十八）（1 / 2）

“略过那些令人头大的专业名词，只说你的发现。”席勒紧紧盯着芭芭拉的脸说。

“你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芭芭拉说，“我完全没有任何替凶手隐瞒的必要，更何况他还可能绑架了我。但我这么做真的有自己的理...

娜塔莎站在卡兹索沃125号的门前，心跳有些加快。她并不害怕，只是直觉告诉她，这栋房子有些不对劲。她已经见过太多危险，而这次的预感比以往更强烈。

门后站着的是戈登，但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戈登。这个戈登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和，反而带着某种近乎病态的冷静。他穿着一件深色的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黑白电影中走出来的人物。

“请进。”戈登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他早就知道娜塔莎会来。

娜塔莎走进屋内，环顾四周。这间屋子的装饰风格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它不像是一间普通人家的住所，更像是某种实验室，或者说……档案馆。墙上挂满了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是死者，而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一串编号。

“这是……？”娜塔莎皱起眉头。

“伊甸园杀手的受害者。”戈登淡淡地说，“每一个都有编号，每一个都有意义。”

娜塔莎的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婚纱，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刀，血迹已经干涸。

“她是谁？”娜塔莎问。

“第十三号。”戈登说，“她死于伊甸园杀手的第十三起案件。”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娜塔莎盯着他，“你到底是谁？”

戈登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客厅的中央，那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老旧的笔记本。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坐下。”戈登说。

娜塔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戈登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写着一个名字：伊甸园计划。

“伊甸园杀手并不是一个人。”戈登说，“他是一个程序，一个实验。”

“什么意思？”娜塔莎皱眉。

“这是一个心理实验。”戈登继续说道，“由哥谭市最顶尖的心理学家设计，目的是测试人类在极端环境下是否会产生某种‘进化’。”

“进化？”娜塔莎冷笑，“你是说，杀人也是一种进化？”

“不是杀人。”戈登摇头，“而是……学习。”

“学习？”

“是的。”戈登的声音变得低沉，“伊甸园杀手并不是在杀人，而是在学习。他通过观察、模仿、实验，试图理解人类的情感、欲望、恐惧和爱。”

“所以，他才会有那种‘阶梯式递退’的杀人模式？”娜塔莎突然明白了什么。

“没错。”戈登点头，“他一开始只是观察，然后开始模仿，最后才真正动手。每一次杀人，都是他学习的一部分。”

“那为什么是伊甸园？”娜塔莎问。

“因为伊甸园是人类最初的乐园，也是人类堕落的起点。”戈登说，“这个实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当一个人类被剥夺了所有的道德和情感之后，是否还能重新找回‘人性’。”

“所以，你们是在制造一个‘堕落者’？”娜塔莎的声音中带着愤怒。

“我们只是在观察。”戈登平静地说，“但我们低估了他。他开始自主学习，甚至开始反向操控我们。”

“什么意思？”

“他发现了我们的存在。”戈登说，“他开始利用我们，引导我们，甚至……控制我们。”

娜塔莎沉默了。她突然意识到，这个案子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所以，你就是那个‘戈登’？”娜塔莎看着他，“你不是真正的戈登医生？”

“真正的戈登医生已经死了。”戈登说，“我是他的一部分，也是伊甸园计划的一部分。”

“你是……复制体？”娜塔莎震惊地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戈登点头，“我是他意识的一部分，是他在实验中分裂出来的‘人格’。”

“那真正的戈登医生呢？”

“他已经……失控了。”戈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他成为了伊甸园杀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