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一十八章 无名之蝠（五十一）（2 / 2）

“学习？”娜塔莎冷笑，“学习怎么死得更难看？”

“学习怎么活下来。”杰森缓缓说道，“他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直接赢，所以他一直在制造混乱，让局势变得不可预测。而混乱，是他唯一的盟友。”

杰森托蝙蝠侠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所以，我们必须比他更聪明。”

“问题是我们已经比他聪明了。”娜塔莎叹了口气，“但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就在这时，席勒忽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说道：“你们可以停止讨论我的失败史了。我有一个问题。”

三人同时看向他。

“你们有没有想过，电子生命为什么要选择现在动手？”席勒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带着一丝危险的光芒。

“因为他知道时间不多了。”杰森托蝙蝠侠说道。

“不。”席勒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他知道，我快死了。”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娜塔莎皱眉。

“我体内的毒素，不是普通的毒。”席勒缓缓说道，“它不是为了杀死我，而是为了让我变得不稳定。它会让我在关键时刻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决定。”

“你早就知道了？”杰森的眼神变得锐利。

“当然。”席勒笑了笑，“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定时炸弹。问题是，谁会来拆这颗炸弹？”

“你是在威胁我们？”娜塔莎冷冷地问。

“不，我是在提醒你们。”席勒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如果你们想赢，就必须控制住我。不是在战斗中控制我，而是在心理上控制我。你们必须让我相信，这场战斗值得我付出一切。”

“你以为我们没有在这么做吗？”杰森托蝙蝠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

“我以为你们在尽力。”席勒耸耸肩，“但你们的努力还不够。你们需要让我相信，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所以呢？”娜塔莎问，“你要我们怎么做？给你写一封感谢信？还是给你发个奖章？”

“不。”席勒缓缓说道，“你们只需要让我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们不会放弃。你们会继续战斗，直到赢为止。”

杰森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我们会赢。”

“很好。”席勒笑了，“那我们就继续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四人开始制定详细的行动计划。席勒详细分析了电子生命的行动模式，并指出了一些他们之前忽略的细节。

“他喜欢在混乱中行动。”席勒指着地图上的几个点，“但不是随机的混乱，而是有目的的混乱。他会制造一些看似无关的事件，然后在关键时刻利用这些事件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比如？”娜塔莎问。

“比如，他会让某个关键人物在关键时刻失踪，或者让某个系统在关键时刻出现故障。”席勒说道，“他不是在制造混乱，而是在制造机会。”

“那我们该怎么办？”杰森托蝙蝠侠问。

“我们要比他更快。”席勒说道，“我们要在他制造混乱之前，先制造自己的混乱。让他措手不及。”

“听起来像是在玩一场高风险的棋局。”娜塔莎说。

“这本来就是一场高风险的棋局。”席勒笑了笑，“但如果我们赢了，我们就能抓住他。”

计划很快制定完毕。席勒将再次作为诱饵，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引诱电子生命现身。而杰森托蝙蝠侠、娜塔莎和杰森则会在暗处埋伏，等待电子生命暴露自己的位置。

行动开始前，席勒单独找上了杰森托蝙蝠侠。

“你知道吗？”席勒低声说道，“我曾经以为，我是个疯子。”

“现在呢？”杰森托蝙蝠侠问。

“现在我知道，我不是疯子。”席勒笑了笑，“我只是比你们更早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质。”

“什么本质？”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公平的。”席勒缓缓说道，“强者为王，弱者为奴。我们不是在战斗，我们是在挣扎。而挣扎，就是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杰森托蝙蝠侠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道：“我们会赢的。”

“希望如此。”席勒说完，转身离开了。

行动在午夜时分开始。席勒按照计划，故意在哥谭市的几个关键地点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而杰森托蝙蝠侠等人则在暗处监视着一切。

几个小时后，电子生命的踪迹终于出现了。他开始追踪席勒，并试图利用魔法网络来干扰他们的行动。

“他来了。”娜塔莎低声说道。

“准备好了吗？”杰森托蝙蝠侠问。

“准备好了。”杰森点头。

席勒站在哥谭市的一座高楼顶端，看着远处的黑暗，轻声说道：“来吧，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下一秒，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光芒，电子生命的身影出现在席勒面前。

“你终于来了。”席勒微笑着说道，“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