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九百二十一章 无名之蝠（五十四）（1 / 2）

“它确实存在。”

“它存在。”

“没错，它存在。”

“它就在这儿。”

“代码就是证据。”

“这证明了它存在。”

“一个电子生命……”

“一个人工智能……”

...

娜塔莎的指尖微微发颤，她看着窗外的雨幕，思绪却早已飘远。她知道，这场晚宴从一开始就不简单，而现在，随着伊甸园杀手的再次现身，局势已经彻底失控。

“你真的觉得蝙蝠侠会从我这里找到答案？”她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我不过是一个被过去束缚的人。”

席勒站在窗边，目光深邃。他缓缓开口：“你错了，娜塔莎。你不是被过去束缚，而是被它塑造。你的心中有一种东西，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已经遗忘的??信念。”

娜塔莎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一笑：“信念？那是什么？在苏联解体之后，我早就学会了不再相信任何宏大的叙事。”

“可你还是相信了。”席勒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相信过某种理想，哪怕它最终失败了。你相信过一种生活方式，哪怕它被历史的洪流冲垮。你相信过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哪怕这种联系最终让你背叛了自己。”

娜塔莎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窗外的雨，仿佛在回忆某个遥远的夜晚。

“蝙蝠侠不是来寻找情报的。”席勒继续说道，“他想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失去一切后仍然坚持自己的信念？为什么你可以在背叛与背叛之间，依旧保持某种底线？他想从你身上看到，那种东西是否真的存在。”

娜塔莎终于开口：“如果他找到了呢？他会怎么做？”

席勒轻轻一笑：“他会成为更强大的人。他会在哥谭的黑暗中，找到一丝光。也许，那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娜塔莎转过头，看着席勒的眼睛：“你呢？你又在寻找什么？”

席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地走到房间中央，站在那盏昏黄的吊灯下。

“我在寻找的是，如何让两个世界真正融合。”他说，“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谋杀案，也不是一次普通的阴谋。这是一场实验，一次关于人类本质的实验。蝙蝠侠、企鹅人、钟雄……我们所有人，都是这场实验的一部分。”

娜塔莎皱起眉头：“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某种程度上是的。”席勒点头，“但不是由某一个具体的人安排的。它是历史的必然，是两个世界碰撞时必然产生的结果。我们只是被卷入其中的棋子，但棋子也有自己的意志。”

娜塔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那你呢？你的意志是什么？”

席勒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想知道，人类是否真的能够超越自己的局限。我想知道，是否有一种方式，可以让两个世界不再对立，而是融合。我想知道，是否有一种力量，可以让人们不再被恐惧和仇恨驱使。”

娜塔莎轻声说：“听起来像是某种乌托邦。”

“是的。”席勒点头，“但乌托邦从来都不是终点，而是一种方向。我们一直在朝着它前进，哪怕我们从未真正到达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雷声滚滚，仿佛在为这场对话增添某种戏剧性的背景。

“那你打算怎么做？”娜塔莎问。

席勒微微一笑：“我已经开始了。从你进入这个房间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

娜塔莎皱眉：“什么意思？”

“你没有意识到吗？”席勒的声音低沉，“你和钟雄被安排在这个房间里，不是巧合。你们之间的对话，你们的每一个反应，都在被记录、被分析。这是实验的一部分??看看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人，是否能够在极端环境下达成某种共识。”

娜塔莎的脸色变了：“你是说，我们在被观察？”

“当然。”席勒点头，“你以为企鹅人真的只是想把你们关起来吗？他是在制造一个封闭的环境，让我们所有人都成为实验对象。”

娜塔莎咬紧牙关：“这太疯狂了。”

“疯狂？”席勒轻笑，“在这个世界里，疯狂才是常态。问题是，你是否愿意接受它，并从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娜塔莎沉默了许久，然后缓缓开口：“如果我拒绝呢？”

“你可以拒绝。”席勒平静地说，“但拒绝本身也是一种选择。它不会改变实验的进行，只会改变你在其中的角色。”

娜塔莎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雨幕：“我需要时间。”

“你有时间。”席勒点头，“但记住，时间不会等你。实验已经开始了，而你，已经是其中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钟雄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情况变了。”他说，“伊甸园杀手的目标不是总统，而是……你。”

娜塔莎一愣：“我？”

钟雄点头：“他留下了一条信息，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他说，你才是这场实验的关键。”

席勒微微一笑：“看来，他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

娜塔莎看着两人，心中第一次涌起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