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成果……成果……”
这位中年的博士并没有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而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不停的来回踱步。
最近，武器部门承接了总部分发下来的特殊机甲的开发和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能源部门的基础理论研究也有所突破，而他的先进系统部门……却在人工圣痕的研究上遇到了难题，已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取得新的成果了。
这毫无疑问挤压了他在塔内的话语权，而且武器部门和能源部门之间向来走得更加密切，他在这座塔内渐渐的被孤立了。
所以，他急切的想要拿出新的研究成果来，去讨好那位主教大人。
然而关于人工圣痕的研究却并不像武器和能源的研究那样随意就能开展，过往的成果都是基于那些实验体拿出来的，但想要继续推进成果，就势必需要更好、更多的合适的实验体。
纵然天命每年都在不停的向这座巴比伦塔输送合适的实验体，但真正能够让人工圣痕的研究继续推行下去的合适素材，却没有几个。
毕竟，大多数的实验体都活不过最初的几个阶段的崩坏能注射实验，又何谈被用于进行下一阶段的测试呢。
里仁博士曾经向总部发出过申请，想将那些在战场上已经退役或重度受损的女武神送回巴比伦塔用于实验，但很可惜这个申请被奥托主教无情的驳回了。
当然，驳回的原因并不是那位主教大人仁心怜悯，只是担心女武神们大量入驻这里会让她们知道不必要的事情罢了。
不管怎么说，天命还是个仁慈救济各国、在崩坏面前保护民众的组织，像他们这样的阴暗面……不能随意的暴露出来。
里仁博士坐回了自己的桌前，调出了实验体的名单。
“其他的实验体……”
里仁博士焦虑的翻着名册，自从成为先进系统部门的管理者后，他很少再亲自开展实验了，毕竟常规的数据采集和分析靠下面的那些研究员就能完成，此刻打开名册亲自过目，大概也是有些走投无路，希望能碰碰运气翻出一个合适的个体吧。
作为塔内最出色也是活得最久的实验体编号51号，曾经就是由他亲自主导实验的，里仁博士已经从她的身上取得了无数的成果了，但从她这单一一个个体上能够取得的研究结果也已经快要到尽头了，里仁博士急需寻找到另外一个合适的个体，用来展开新的实验。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数据。
【实验体编号5151号，性别男，已经进行三次崩坏能注射实验，状态良好，无明显排异反应，初步评定崩坏能抗性为A级或以上】
“男性……？”
男性的平均崩坏能抗性弱于女性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情，能够撑到A级崩坏能注射实验的男性实验体，他在塔内工作这么多年也就见到这么唯一一个。
“这些家伙，明明有这么珍稀的素材，怎么不把他的讯息通报上来？一群坐吃空饷的废物！”
里仁博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快速的在键盘上敲打着，调出了关于这个实验体的信息。他越看，就越是满意，这简直是完美的新实验素材，仿佛天赐的良机。
如果能够通过对他展开研究，获取数据，然后与原来在51号实验体上获得的测试结果进行比对的话，他的人工圣痕研究毫无疑问就能继续向前推进了。
……或者，他也可以尝试另一个大胆而激进的计划。
里仁博士下了一个决定，在操作系统中，他修改了关于这号实验体的负责人员，从下级研究员更改为了他自己。
——为了尽快的获得结果，从今天开始，他将会亲自主导关于实验体编号5151号的崩坏能结合实验。
第十二章
亟待降临的空之律者
又是一天的实验结束了——今天是尘羽来到这座巴比伦塔的第七天，他毫不意外的在几次崩坏能注射实验中存活了下来，那些崩坏能注射并不会对他的这具身体造成什么损伤，甚至会反过来提升他的力量。
【能力II：充能中（20％）】
虽然还不知道这项车车圣痕的另一个能力是什么，但继续接受崩坏能的注射的话应该就能让它完全开发成型，要从这里逃出去的话，多一些手段总是好的。
与此同时，尘羽的身体素质也在经受崩坏能的改造，变得愈加健康和强壮，要是把衣服脱下来，就能看见原本瘦骨嶙峋的柔弱身体已经开始长出肌肉了，根本看不出来像是个经受实验的少年。
对于这飞速一般的身体改造，尘羽的评价是，崩坏能，很神奇吧。
他在每一次接受实验后所表现出来的优异数据，都令他得以被转移到不同的实验室之中进行实验，借着这七天离开监禁室前往实验室的机会，尘羽已经摸清楚了一部分的路线了。
不过，时机还没有成熟，他还需要再稍微等一等。
回到了两人的小房间内，果不其然，西琳已经比他要早一点回来了。
紫发的少女不知在自己的床头翘首以盼了多久，看到尘羽平安的回来了，甚是欣喜，一溜烟的小跑了过来。
这七天下来，西琳在确信了尘羽也跟她一样不会那么容易就在这里的实验中死去之后，已经完全把他视作了朋友，或者说，在这里唯一的依靠。
或许是在长空市和圣芙蕾雅学园的各种事件积累下来的经验，尘羽在哄小女孩这方面还是颇有心得的，一来二去，跟西琳的关系就密切了起来，俘获了她的信任。
……感谢布洛妮娅，感谢德丽莎（？）。
“你……没事吧？”
西琳将双手放在胸前，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个头的尘羽，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不如说，我还希望他们多来点。”
尘羽摸了摸紫色的小脑袋，让她放下心来，两人一起回到了铁床边上，坐了下来。
“你呢，西琳，你的状态好像也好了不少。”
尘羽看了看眼前越来越健康的紫发少女，眼中却是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也没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最近被带去做实验之后，好像没以前那么疼了……”
西琳有些开心的回答道。
比起七天之前那一言不发的病弱少女，现在的西琳的气色也好了不少，就连说话也利索了一些。
当然，这其中不可否认的有尘羽到来之后的精神安慰效果，但，单纯的是精神方面的改变，还不至于让饱受折磨的她的身体发生如此大幅度的好转。
以普遍理性而言……让西琳发生如此变化的原因，恐怕跟尘羽不惧那些崩坏能注射实验的原因是一样的。
——崩坏能正在改造她的身体，让她变得更加适应崩坏，或者说……适应即将降临的律者核心。
正是因为巴比伦塔内的实验者们长年累月的向这位可怜少女体内不停地注入崩坏能，才最终导致了这个世代的第二颗律者核心出现在了她的体内，可谓是作茧自缚。
西琳的身体正在变得好转，开始不再因崩坏能而感觉到疼痛，这反而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因为这代表着空之律者的真正降临已经不远了。
……虽然系统这次给他的逃出巴比伦塔的任务没有规定时限，但西琳的状态或许也是一个软限制。
带着【西琳】，还是带着【空之律者】离开，大概还是有区别的。
话说回来，要是西琳真的进化成了空之律者，获得了空间的权柄，想要跑出去那确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再坚实的防御在虚实转换的空间能力面前都没有用处。
“……可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看了看眼前可爱的小家伙，尘羽决意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要避免西琳的律化，就算这里只是映射的世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