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1 / 2）
“为人类而战的理之律者瓦尔特，我也听说过你的传闻。”
“还有新的理之律者，布洛妮娅·扎伊切克，你和雷电芽衣一样，虽然还很年轻，但都很出色。”在某些时候，凯文也并非一直是大冰块，对于他看好的人，也不会吝于称赞。
“看来逆熵的各位和世界蛇的各位聊得不错啊，不知道我们来的是不是时候呢？”略显轻佻的男子声音在附近传来。
“奥托先生，欢迎来到南希岛。”爱茵斯坦面无表情的说道。
“南希……真是让我想起了那位公主呢。”奥托摇摇头。
“这是空之律者的力量吗？还真是无声无息呢。”渡鸦感叹道。
“芽衣！”
“琪亚娜！”
“芽衣，我好想你。”琪亚娜一个瞬移出现在芽衣身边，张开双臂抱了过去。
“琪亚娜，好久不见了。你变了好多啊。”抚摸着琪亚娜如锦缎一般披散的长发，芽衣感慨道。
“芽衣也是啊，你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身材也比以前更好了。”在芽衣怀里蹭来蹭去的琪亚娜，嘿嘿笑着说道。
“唉，真是的。”看着做出奇怪举动的妹妹，比安卡无奈的拍拍自己的额头。虽然有点丢人，但怎么也是自己家妹妹，还能扔了咋地？
“琪亚娜，你不嫌丢人也要顾及一下芽衣姐姐的形象啊。”布洛妮娅走到琪亚娜身后，重装小兔拎起琪亚娜的后衣领把她摘到了一边。
“没关系的，布洛妮娅。琪亚娜她只是太久没见到我了，她现在可是S级女武神了，比以前成长了太多了。说起来，我们两个恐怕是没机会实现女武神的晋升了。”芽衣温柔的说道。
“哈哈哈，你们几个还是老样子啊。可惜德丽莎没来，要不然圣芙蕾雅的大家就在这里重聚了。”
“曾几何时，我还在课堂上跟你们讲对抗律者。真没想到啊，我们再见面时，已经个个成了律者。”姬子哈哈笑着走过来，挨个拍拍三人的肩膀。
“姬子老师，好久不见了。”布洛妮娅问候道。
“姬子老师，你看起来真的比以前好多了。”看着姬子此刻的状态，芽衣安心道。
“虽然奥托主教有些地方确实很讨厌，但他也确实如约帮我治好了身体的隐患，还帮我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就算他有别的目的，我也不得不承这份情，所以我成为了总部的S级女武神。恐怕在我退役之前，都没法再回圣芙蕾雅当老师了。”
“幸好温蒂成长的很快，她已经我听说已经在接受S级女武神的考核了，有她在，德丽莎也能有个可靠的帮手。”姬子感叹道。
“嗯，温蒂是个优秀的女武神。解开心结以后，她的天赋如井喷一般爆发，再加上每日的勤练不辍，哪怕没有渴望宝石的力量，她也有S级的实力了。”
“如果不是德丽莎前辈把她视作继承人一样看待，我都想把她招募到不灭之刃了。”幽兰黛尔补充道。
“哈哈，说来有趣。你们三人加上我和温蒂，还有似乎已经开始律者化的符华，圣芙蕾雅已已经出了六名律者了。上次我还听到某人吐槽说，圣芙蕾雅简直是律者学园，极东魔窟。”姬子和几位许久不见的学生说笑着。
“琪亚娜，温蒂，姬子，李素裳，不足半年，天命多了四位S级女武神，真是蒸蒸日上啊。”爱茵斯坦博士感叹道。
“素裳是怀着一颗侠义之心的江湖人，心存正气，她不会为了人类的内斗而挥剑。”
“琪亚娜我就不必多说了，她的观点其实和你们逆熵还挺契合的。如果按照原本未来的走向，她也许会加入逆熵呢。”
“温蒂那孩子，现在对天命可没什么好感。要不是估计德丽莎的感受，恐怕布洛妮娅小姐振臂一呼，她就投奔逆熵了。”
“至于姬子小姐，她可是你的学生啊，瓦尔特教授。”奥托玩味的笑着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家站在外面说话可不好，请移步到会议室吧。”
瓦尔特·杨没有接奥托的话，接着邀请众人去往会议室。
“姬子小姐，你一直想知道的那个问题，关于你父亲失踪的始末，我们今天会告诉你的。原原本本，毫不保留。”爱茵斯坦博士在姬子身边说道。
“爱茵斯坦博士，我父亲的失踪，真的和逆熵有关吗？”姬子追问道。
“确实如此。”
“你已非当年的稚嫩少女，如今的你是成熟稳重的战士。我们也不必担心你接受不了这些了。请跟我来吧，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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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见过尊主，此处因您的到来而蓬荜生辉。”
“还有天命和逆熵的各位，欢迎来到会议现场，灰蛇在此恭候多时了。”一身黑衣的灰蛇微微鞠躬向众人问好。
“世界蛇的干部灰蛇！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而且还一副主人的口吻，这是我们逆熵的地盘！”特斯拉博士身上的神之眼散发光芒。
“稍安勿躁，特斯拉。这位灰蛇先生一向来去无踪，神鬼莫测的。而且凯文先生在这里，灰蛇想必也不会搞什么危险的事。”瓦尔特·杨拍拍特斯拉的肩膀，劝解道。
“在下确实未曾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提前来此处考察一下会场。”说着灰蛇退到凯文身后站定。
“请各位入座吧。”
“说实话，在这之前我也未曾想到，能有一日可以和奥托坐在同一个房间里商谈事宜，更不要说还能见到五万年前的传奇。”瓦尔特感叹道。
“呵，按照原本的情况来看，确实不可能，毕竟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呢。你虽然是个公大于私的人，但你不可能对我有什么好印象。”奥托轻笑一声。
“无聊的寒暄请到此为止吧，尊主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的。难得尊主愿意拿出宝贵的时间倾听你们的意见，天命和逆熵有什么想法就请明说吧。”渡鸦此刻充当了一个马仔的角色，主动替老大冲锋。
“呵呵，真是急性子啊，娜塔莎小姐。”
“好吧，那就由我来开个头吧，凯文先生和瓦尔特先生应该没意见吧？嗯，很贴心，这咖啡不错，要是能换成红酒就更好了。”奥托讲堂开课。
“我要说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最基本，最关键的问题。崩坏，究竟是什么？漫长的时光里，我持续寻找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付出的时间长达五个世纪，检索的文献横跨两个纪元，我敢断言，对崩坏的理解，我奥托·阿波卡利斯在地球七十亿生命中占据绝对的首位。”奥托自信的说道。
“你的自信与傲慢同样也是全人类数一数二的。”特斯拉博士吐槽道。
“呵呵，我确实是一个对世界都充满了蔑视的狂妄之人，但在崩坏这种不可名状的存在面前，我也绝无任何自傲的心理。在对崩坏的研究中，我发现我知道的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少。最终，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崩坏——”
“祂自哪里来，祂往哪里去？祂受什么力驱动，又趋向什么结果？祂为何诞生，祂为何终结，祂为何延续，祂为何停滞，祂为何爆发，祂为何沉默—祂究竟是一种人格化的存在，还是某种亘古长存的规则？”奥托越说越快，仿佛要将自己五百年中的思考全盘托出一样。
“五百年过去，我提出的假说不可尽数，否定的猜想无法估测。一个又一个答案在我脑中浮现、排列、变换、组合，构成一张张蓝图，一幅幅画卷，撕碎又重组，重组又撕碎……”
“在这循环往复的过程中，一团朦胧的幻影逐渐勾勒出轮廓。现在，让我们想象一棵树，虚树之树”。
“有一棵巨大的树，它的树尖目不能视，它的枝叶遮蔽天空。在树下，是一片广袤的海，他的深度无法探测，他的边界不可触及。天地间，只有一树一海，于是他们开始了永无止境的竞争。”
“大海不断扩张积涨，巨树不停扎根生长。一边想淹没对方，一边想要吸收对方。树在海的浸润下度过恒河沙的岁月，分叉出阿僧祇的枝干，结下了那由他的花叶。”
“就在这漫无尽期的过程中，在某个微不足道的角落里，在某株焕发新生的叶芽间——名为人类的文明，诞生了。”
“顺便一提，这也是我提议将本次会谈命名为树海会谈的原因，毕竟我们要探讨的可是这两种无比伟大的存在。”
“主教，容我吐槽一句，这个名字其实真的很俗。”幽兰呆鹅不合时宜的提了一句。
“咳，言归正传，请各位想象一下！虚数才是人类的起点，是文明的起始。时间在虚数之树的树干上流动，像树冠一样，分叉出无限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