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2 / 2)
若没有通过德比的骨折丧失一直以来坚守的事物,德比无法作为赛马娘奔跑的痛苦,因无能为力而纠葛,并绝望哭泣,再从那残骸中拾起碎片,顽强地站起来,东海帝王的人格只会永远是个积极向上爱做梦爱闹情绪的可爱小女孩,是极度自我的【自信家】与【理想家】。
……作为不屈帝王的路、真的王道、尚且还十分的遥远。
遥远到根本没有给予东海帝王成长起来的空间,零衣就已经陷入了要将其他人赶尽杀绝的魔域之中。
因而东海帝王帝王接下来,或许……也只会以绘本的故事,自诩勇者,前往魔王的身前,试图让对方回归理想的公主,继而成为魔王传说的牺牲品吧?
责任、义务、需要坚守的东西对于她而言还十分遥远,帝王仍旧只是一个逐梦的小女孩。
这样的她就算被长辈说了几句话而陷入看似换位思考的迷茫之中,很快就会因为零衣已非雷鸣公主的现状而难受万分,回到原来的样子,希望难堪的绘本能理想地演绎下去。
为了维持理想的风景才去战斗——是必然的。
过分憧憬思慕的眼里,只有中意者的完美与闪耀。
不想醒来、也没明确自我在梦中、因生来就是安惬美好,也只理解这种美好。
……
“希望她有听进去就好了。”
西崎龙告别了东海帝王,瞧着那女孩以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继续走向赛道上,男人不由得叹息,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怀有信念和觉悟的人才可以有所成就,然若那觉悟本身就是错误的话,结果只会因为自身的能耐无法实现自身的愿望,而陷入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说不定零衣也是如此呢?)
因为想要想要达成的愿望(目的)和自身的能力(格差)差错开,才导致现在的局面。
按事实来讲,西崎龙倒也意会正确了,如若没有鲁道夫象征的存在,零衣确确实实陷入了一个极端之中,无比偏执。
——
(……零衣。)
东海帝王张望天空的黄昏色彩,带着低沉的目光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是自己和零衣为数不多的通讯。
可以看出自己与零衣确实非常缺乏交流,每时每刻都是她兴匆匆上去黏上对方。
(叮咚——)
然而,帝王垂下视线,看着手机内弹出来的新画面。
屏幕上的内容,赫然就是零衣所举行的胜者舞台。
像零衣这种体耐的赛马娘,有所转播和录播是必然,哪怕她现在已经不受主流的追捧。
帝王也标注上了特别关注的提示,相关的演出一直都会第一时间传递到她的眼中。
然而,舞台上的风景,也与昔日闪耀万分的公主差距甚远,只有魔王在歇斯底里的肆虐狂笑。
“法律也好!秩序也罢!不过是疯癫之人创造出的现实的荒诞戏剧!为无条理只物强加的起承转结!
我会赢!会赢!一直赢到最后!
我就是胜利!我就是规则本身!创造出新的秩序——!”
舞台上的人,歌声之中夹杂着强烈的尖锐情绪和妄言,张狂地嗤笑起来。
凝视着这样的零衣,东海帝王颤抖地闭上眼,将手中的画面给关闭,继而摇了摇脑袋。
女孩向着一个方向,头也不回钻进去、跑去。
(果然,现在的零衣,不正常,绝对是错的……)
不想督见公主的凶恶,也不想认知到英雄有黑暗的面目。
那对于帝王来说太难以理解,也非常的痛苦。
奔跑着的身影,到底是觉悟的努力,还是无法接受的逃避呢……?她本人或许都不理解,也无法解开自己的结。
只能,催促着自己,向前跑。
——
走向最强赛马娘之路 : 第四十三章 我所瞩目与相信的你就是正确的(5K)
——
结束了胜者舞台的演出,零衣回到了临时的据点,也就是鲁道夫象征的家中。
刚进门,她就瞧见鲁道夫象征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在玄关的门口等着她,继而迫不及待。
皇帝双手抓住零衣的肩膀推动,激动质问起来。
樱花赏这种英里赛能在不开启领域的情况下轻松跑出大差,已经是实力碾压过度的局势了。
现在的零衣几乎表现出名马们全盛生涯末期的实力,对经典年的小马驹们属实是降维打击。
而这只是零衣的成长期,她甚至赛马娘服役只有半年!!!
乃至打针之前的零衣,却被疾病抑制到只能跑出……呃,好像就算是‘只能’,也已经把其他同期揍得找不着北了。
你、你这赛马娘合不合法?!不对劲啊!
“……零衣,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之前就算不管你,你都可以自己跑完历战。”
鲁道夫简直不相信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零衣解除身上疾病后,前后反差实在是太悬殊,虽然皇帝还是不觉得零衣能自己解决自己身体的羸弱状态,但是顶着这种实力差,就算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儿强,好像眼前的少女真的能碾碎其他同期马跑完历战的样子?
毕竟对于其他人而言是焦灼的比赛,对于实力上位者来说,真的就只是场面比较端庄的加训罢了。
就像皇帝自己哪怕重病缠身、且不得不因为什么理由而跑历战的话,鲁道夫也不觉得自己作为无败三冠的皇帝是其他人能指手画脚的,也不可能输给没发育起来的小马驹。
是这种实力差和眼界差、铸造出来的绝对自信心。
“我之前就说过好多次了,你不相信我我也很为难。”
“……”
面对零衣露出礼貌不失尴尬的笑容,只手抵在自己的嘴上忍俊不禁的样子,皇帝抽了抽面颊,头发也因躁动而翘起,神采那叫一个有趣。
想必和零衣同期的赛马娘,这种感受是越发强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