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1 / 2)
守夜人就算了,昂热曾经好吃好喝的让他当了几十年的戒律掌控者,守夜人已经习惯了,只要有酒,他就能缩在这里待上一辈子。
但昂热不一样啊,他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路上,不是在屠龙的路上,就是在猎艳的路上,
他会和处在最美好年纪的少女在阿尔卑斯山上谈情说爱,和风韵熟美的名媛少妇走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漫步。当然他偶尔也会和上年纪的老太太在马路上遛弯。
哦准确点,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别乱想。
你让他待在空荡荡的学院对着守夜人发呆?
你还不如杀掉他呢。
所以,守夜人没出过学院,……昂热基本上就没在过学院。
虽然秘党以保护安全,提供服务的名义派出了很多侍卫秘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但这太搞笑了,昂热一定觉得他们老糊涂了。
这根本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的言灵领域中,这些小辈没有人能轻松反应过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昂热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偶尔在清晨看到漫步回来的校长,曾经身为他的学生,也会当做没看见。
什么?那怎么给秘党怎么解释?
昂热已经快一百五十岁了,在秘党之中有资格以长辈姿态对他指手画脚的家伙早已经钻进棺材里了。
看着守夜人嫌弃的脸,昂热轻轻摇摇头,然后大大伸了一个懒腰,准备去做点早餐,他向来喜欢生活的仪式感。
“听说那边要动手了?”冷不丁的瞬间,守夜人开口。
“哪边?”昂热愣了一下。
守夜人瞪了昂热一眼,咆哮,“日本!日本!能是哪边?!”
“动就动呗,和我有关系?还是说跟你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如果我们和蛇岐八家开战,成为主力只有可能执行部。那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精锐,你甘心他们没有死在屠龙的战场上,死在曾经下属的手里?”
昂热一愣,然后古怪的看了一眼守夜人。
……
……
第六十九章 死亡的路明非
。
“你那是什么眼神?”守夜人怔怔的盯着昂热。这一刻他连自己昏沉的脑袋都清醒了一下下。
昂热摇摇头,将酒杯放在嘴唇轻轻喝上一口,“贝奥武夫失去联系多久了?”
“四天。好像。我们在这里待了有四天了吧。”守夜人对这个其实也不是特别关注。只是知道贝奥武夫从进入东京就失去了联系。
“才四天那些老家伙就忍不住了?他们对那老家伙就怎么没有自信?”昂热眉头一挑。
他向来看不惯那群畏手畏脚犹犹豫豫的这群老家伙,或许曾经的他们都是一个时代的顶梁柱,具备无畏,睿智的锋芒。
但时间注定是一个无情的刻刀,他能一点点将皱纹雕刻, 也能一点点将睿智侵蚀。现在这群坐在英灵殿中的老家伙已经罕见有保存当年睿智的智者了,他们唯有的资本只剩下了曾经独当一面的宝贵经验。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初支撑他们将这些经验化为己用的是果断,是英勇。而这些则是他们最缺乏的东西。
这件事情如果换成昂热来作,他会在贝奥武夫失去联系的那一刻直接让eva发起总攻,丝毫不会给蛇岐八家任何的反应机会。
而如果选择隐忍……
他不会隐忍,当他决定对蛇岐八家动手的那一刻, 那必然是他察觉到时机成熟的一刻,那时候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意志, 哪怕将他这般锐利的刀折在战场上,他也会狠狠宰下敌人一块肉。
“不能同日而论,那地方是真正的龙潭虎穴,是eva唯一有阻碍穿透的地方。”守夜人罕见的冷静分析。
“那他们也应该对贝奥武夫充满自信才对,那可是从秘党内最古老的混血种,理论上也是最强大的混血种。”昂热轻轻抿了一小口。
“那如果他们真的就忍不住了呢?”守夜人质疑。
“那就是事情出现严重变故了呗?”昂热轻松开口。
“什么严重变故?”守夜人继续问道,
“老家伙,你在给我一步步下坑啊。”昂热嘴角噙着笑意,一眼望穿了这个手段拙劣的家伙。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能让你这整天除了喝酒就是看涩情画的家伙竟然移开目光转移到了权利桌上?”昂热开口。
守夜人苦笑,“你应该做好心里准备的。”
“哈哈哈,老家伙,你可真不像你啊。我认识的那个放荡不羁,心情好了还能骑在英灵殿头上撒尿的那个弗拉基米尔呢?”
“昂热,你应该知道我猜到我想说什么了。”守夜人声音严肃了一点点。
“说来听听。”昂热朝对方勾勾手。
“贝奥武夫死了。”
守夜人的声音很短,
但空气中的氛围却是一抖, 这一刻,就连屋顶上倾斜而下的阳光都变得暗淡,有云遮住了太阳,天空变得阴凉,昂热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他优雅,温和,他随意,自然。
但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静垂在阴影中的睫毛宛如雕刻精美的蜡像。
三秒之后,昂热轻轻的举起手中的酒杯,然后将琥珀色调的酒液挥洒在他珍爱的地板之上。
“随行的勇士也牺牲了吧。”昂热侧对着守夜人缓缓开口。
“仅吉尔伽美什一人生还。”
昂热的嘴中发出一阵灰晦涩的语言,那是古希伯来语,这是他们对牺牲在战场的勇士最后虔诚的祝福。
仪式结束之后,房间的氛围便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昂热放下酒杯,双臂放在脑后半躺在椅子上,目光穿过天花板望向天空。
“虽然你们经常在政见方面有多重不合,但从根本出发点上是一致的……”守夜人磕磕绊绊的开口, 显然他很不合适劝解这种事情。
昂热伸手打断了守夜人的话, “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话,我确实看他不爽,利益将一位战士熏染成政治家,这是时代的悲哀,我为此甚至多次想要一刀劈死他,但我不能否认他的实力,他对秘党的初心,已经他曾经对秘党卓越不可磨灭的贡献。
告诉我,他最后像不像一名战士。”昂热缓缓为自己倒上一杯葡萄酒,在这圣经中象征着耶稣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