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芬慕这番行为也是深思熟虑了很久,最终遵从下半......本性、初心才作出的决定。
“这不是玩笑啦,我是认真的,虽然这里的人都认为男性来求婚是很不知天高地厚的一件事,但是我还是没办法认同这种观念,师傅也应该能感觉得到我对这种风气的不适应吧。”
安娜丝塔注视着他,酒红色的美眸倒映着芬慕的眼睛,那是认真的眼神。
“我并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问题,其实在我的故乡,哪怕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纪元时,男女观念也并非是现在的。观念这种东西,时代更迭,自然会改变,我从不在意那些东西,只是......”
她顿了顿,想起了自己收他为徒弟的那个夜晚,自己当时虽然出于调戏的心态给了芬慕第三个选择
——那么再添加一个当我丈夫的选择如何?
当时这家伙可是拒绝得十分果断来着的,怎么现在突然又?
“只是什么!”芬慕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安娜丝塔看着他此时的着急神情,嘴角微微勾起美丽的弧度,现在这么着急,当时干什么去了?
“只是,我以前给过你类似的选择,你当时不是拒绝了吗,就在你成年的那个夜晚。”
芬慕凝眉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回忆起了这件事,自己当初提心吊胆了那么久的成年之夜,说什么也不可能轻易忘记的,即便后来因为安娜丝塔的突然出现,所有的危急都成了笑话,芬慕也不可能忘记。
“那个呀,其实当时是有想过选择的,不过那样的话就是我接受你的求婚了吧,我觉得还是自己主动去求婚比较实在,不然当了丈夫之后,家庭弟位上会抬不起头的。”他忽而咬咬牙,精神胜利般地自我慰藉道:“不过要是我主动求婚的话,就算婚后的家庭弟位还是那个样子,我也能自己麻痹自己说这是我迁就师傅你,所以才这么弟弟的。”
这两者的区别就是入赘跟正常结婚的差别。这个世界里赘婿什么的十分正常,但是芬慕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而正常求婚结婚的话,能图一个心安理得。
而这一切的内心挣扎、深沉思索,他早在背着安娜丝塔这具“美艳女尸”时就想过了。
当时他拖着棺材的时候就有过无数的美好幻想,其中不乏尸体姐姐要是复活了,自己该怎么办。
他可是在见到这具女尸的第一眼就迷上了她,第一眼就从她的外在美看透了她还具有内在美!
不害臊地说,在把尸体放进自己棺材的时候,芬慕连孩子的名字都给想好了......
反正就是遐想嘛,谁不会呢?男人变.态有什么错嘛,思想又不犯罪,对不对?
正因为有过这么多的深思熟虑,所以他当时在面对如此重要而具有诱惑力的选择,才会一口回绝。
看似愚蠢,其实早已进行过无数次的内心博弈和天人交战。
他,在多年前已经不经意地预想好了今天!
“而且师傅你不要觉得我当时是害怕才不敢选择的,打从在墓地里见到你尸体时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喜欢上你了,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大方地让你睡在我精心为自己准备的棺材,换做是别的女尸,我顶多就是背着......所以根本不存在害不害怕的问题,我内心也是很想直接选第三个选项的,但怎么说呢......”
芬慕惆怅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感觉自己就是在胡言乱语,不知所言,只好来了个一句话总结:
“......总之就是爱得深沉吧,哎,所以师傅你能接受吗,这只是订婚哦,以后等找到了好的材料,我再整一个正式的结婚礼物。”
却不料安娜丝塔平静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你很多天没睡了,先睡觉吧,更多的事情睡精神了再去考虑。”
芬慕:“......”
他整个人怔了怔,失落和苦涩的酸意涌上鼻间。
如果能接受的话,师傅现在就接受了,哪里还用等到明天呢?
所谓的给个时间冷静冷静,更多的只是找时间思考怎么样的话语不会那么伤人罢了。
这个结果其实也在预想中,不过他一直都尽可能不去想它,因为有点难接受......
但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呢,安娜丝塔的身份没有她所展露出的那么简单,会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半晌,他“嗯”了一声,拉过枕头蒙住头,任由疲惫占据自己思索,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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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我也很想把剧情一口气连贯地写完,但是最近要准备考试,没时间写太多,只能这样啦,sad
第31章 少年再度独自出发
安娜丝塔对芬慕释放了一个凝神的法术,不多时,芬慕的呼吸趋于平缓,沉沉睡去。
她将芬慕蒙在脸上的枕头拿开,轻抬他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抚弟子的睡颜。
“你还真是给我带来了一个惊喜呀......”
芬慕的那番话令安娜丝塔沉下心来思考前后。芬慕对自己的依赖,安娜丝塔一直都看在眼中,不过一直都没往男女间的欢爱去想。
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岁月,她以旁观者的视角,见证过无数的男女情意,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局中人。
她的故乡天狼星域是一处伟大的文明,象征最高权力的十将军议事会每更迭一批人,也意味着新时代新纪元的开启。每个时代都会由一位大书记官和众多小史官记录发生过的大大小小事物。
以人的感官去记录历史,肯定会带上主观的色彩,而书记官的频繁更换则会让史书中的作者立场变幻不定,让后人对历史产生迷惑。
一切伟大都应在光辉的照耀下传承意志。
所有污点务必有深沉的思索去铭刻教训。
所以,为了让史书的记载保持一致性连贯性,每一任书记官、史官都是不死的,【死亡】这一概念被人为地从她们的存在中剔除,直到时代的再次更迭,新书记官的就任,她们才有卸任赴死的选择。
只可惜没能等到卸任,变故发生,安娜丝塔也流落至此,横跨岁月,浪迹至今。
当初芬慕发现她时,安娜丝塔“毙命”于墓地中,她后来解释说自己不过是自杀着玩,其实也有着尝试能不能死掉的念头。
太过悠久的生命只会是负担。
她至今仍记得芬慕背起她的“尸体”时说的那句话
——“......天亮之后我就会离开这里,到附近打听一下,说不定能把你葬回自己的故乡。”
这句话恰好戳中了安娜丝塔的内心柔软之处,也是她对这个拖棺而行的男孩产生兴趣的根源。
但是她不是很清楚自己这种心态能不能回应好小徒弟的感情,假如有一天自己拿回了【死亡】词源,找到了通往死亡的办法,到那时自己又会怎么选择呢?
这也是她今晚犹豫的原因。
书记官的立场应是不去干涉自己所观察的一切才对,安娜丝塔一直都是以这种原则走过来的。
“不过我好像已经不小心踏足进去了呀......”
注视着芬慕良久,安娜丝塔附身轻吻弟子。
不过明天要怎么跟他解释呢,看这孩子刚刚好像挺难过的样子,估计还以为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吧?
......
芬慕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他已经醒过来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都在维持着装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