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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前往日暮神社的路上，艾尔海森一直在思考。
思考他之前是否太过自信。
桔梗身上属于奈落的瘴气，表明其实桔梗对奈落的制衡，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
他觉得，果然只是他觉得。还好花开院家的人，看不出来桔梗身上瘴气的含义，不然他怕是得当场翻车。
——桔梗身上的是【艾尔海森】的力量，这说明战国时代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隐藏在暗处的【艾尔海森】不得不出手了。
换言之，出现了超出他计划的事情。
想到此，艾尔海森脸不由得阴了一点。
这也正常，不怪艾尔海森控制不住表情。毕竟虽然艾尔海森用着大书记官的身体，看上去很成熟靠谱，但他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能以这个年纪就将一堆人算计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要跟奈落算计……还是有些小问题的。
实不相瞒，以艾尔海森现在的水平，还不到大书记官的水平，甚至跟【艾尔海森】相比，都还有些差距。
这是年龄与阅历带来的差异，不是光靠聪明就能弥补的。而且艾尔海森对比的人还是他自己，聪明程度都是一样的。
而奈落，他也比艾尔海森多了50年的阅历。虽然在妖怪中，他比犬夜叉还要小很多，但是他比犬夜叉聪明多了，两者走的是不同的路线。
如果不是奈落会重伤提纳里，艾尔海森都觉得奈落是个不错的下属。要是在奈落诞生之初，就将其收入帐下，那说不定更好。
至于奈落会不会反叛什么的……身为高位者，压不住下属，总不能怪下属吧？
能者居上，艾尔海森从不觉得难受，反而认为自己还会变得轻松。
但一切都已经发生，艾尔海森只能忍痛干掉自己看好的人才。
要说【艾尔海森】为什么不选择招揽奈落……是因为奈落直接导致了提纳里重伤，而【他】只能影响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与人，却不能直接对奈落动手。
如果【艾尔海森】真的动手了，【他】的存在可能会直接被这个世界抹除。
到时候别说是救提纳里了，连他自己也要搭上。
所以【艾尔海森】只能像是幕后黑手一般行动，将大头全然交给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在接收时代树的力量之后，他也明白了这些事。
这个世界是有想法的，就如同人们常看的末世小说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星球的意识就会真的那么做。
世界上的每一个生物都是星球的孩子，只是时代树更像是最大的孩子，像是一个记录者，于是时代树拥有特殊的力量。
可如果有什么孩子做了错事，比如扰乱了秩序与命运，那么“母亲”也不会真的坐视不管。【艾尔海森】就是卡着这些边缘，在“母亲”的底线上来回蹦迪。
星球：保持微笑:)
星球：你看我开不开心？
嗯……可如果【艾尔海森】真的出手了，那他的情况也应该不是很好。毕竟已经算是小错了，本身就是大鹏展翅的情况，星球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错，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更离谱的是，他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他要去完成闭环。他要去尝试更改计划的错误，尝试让【艾尔海森】不受罚。
就如同【艾尔海森】让伊达航不用像松田阵平三人那般，必须隐姓埋名的生活一样，这也算是【艾尔海森】给他出的一道考题。
就是不知道，艾尔海森修改了过去，这个世界对【艾尔海森】带来的伤害会不会消失。又或者他实际上已经失败了，所以【艾尔海森】才会提醒。
艾尔海森分不清，他现在的脑子被复杂的时间线，与还有两个他自己的事情搞得一团糟。
他一点点的理清，可下一秒就会发展出更多的可能性。这就是时代树的力量，这就是使用力量的弊端。
——无数的可能性堆积在他的脑海中，让艾尔海森头疼不已。
这还只是将力量存入神之眼的情况，简直不敢想象直接将时代树的力量融合进体内会有多么炸裂，【艾尔海森】又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最后还能将力量全部发挥出来，就仿佛那原先就是【艾尔海森】自己的力量一样。
……
“艾尔海森？”很快，车子停在了山脚。诸伏景光轻声喊道，他觉得艾尔海森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艾尔海森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无事，告诉提纳里他们一声，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嗯。”诸伏景光应下，他知道这部分事情，先前他不出现的时候，也在跟着清水可处理。
没错，之所以艾尔海森的失踪没有在Pullo那里引起轩然大波，没有让清水可怀疑什么，就是因为他会以艾尔海森的名义接手一部分工作。这样Pullo的清水可就不会说什么，艾尔海森也只会觉得是清水可处理掉了那些事物。
实际上“看得”一清二楚的艾尔海森，他只是懒得说而已。毕竟得了好处的是他，对方的来历他也知道。总归没什么坏事，何乐而不为呢？
而现在，缓了缓的艾尔海森越过人群，朝山顶的日暮神社走去。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与艾尔海森第一次来到日暮神社的情况一样，随着大风刮过，御神木的树叶在空中不断飞舞，彼时艾尔海森看到的景象又一次出现。
这一次，他腰间的神之眼甚至都在微微颤动，似乎是时代树之间在共鸣。
艾尔海森瞳孔不由得扩大，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切切实实的在树叶上看到了他自己。
——那是属于他的身体。
“他”在与他对视！
这具身体的主人，穿过三个世界，在与他对视！
艾尔海森下意识加快了脚步，虽然不知道镇灵怎么搞得，居然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但这是他的机会，他得赶在镇灵到来删除他的记忆之前抵达御神木的树心，与另一个他交流。
这或许是他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他对抗命运的唯一一次机会。
一旦错过，恐怕他就会跟【艾尔海森】一样，将时代树的力量融入自己的体内，然后回到过去给“过去的自己”提供信息，最后陷入无尽的拯救提纳里的轮回之中。
所以艾尔海森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快，要快！
必须要快！
他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赌注就是他的记忆，或者说是命。
随着他熟悉的镇灵赶来的声音，艾尔海森看着近在咫尺的御神木，他的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
——他成功了。
镇灵：啊啊啊啊啊啊！
镇灵：日了狗了！
鬼知道“艾尔海森”会搞这一出啊！！！
大约在2号提瓦特大陆的一个小时前，大书记官艾尔海森终于说服了魈，两者一起行动前往了层岩巨渊。当然，在出发的时候，艾尔海森还以他的名义，向凝光发出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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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要是为了防止艾尔海森前往层岩巨渊的时候暴露后，凝光想要拘留他而做的措施。
其二，这个时间发给凝光的话，等凝光一层层接收，最后接到消息的时候，估计他和魈都已经进入地下矿区，早就来不及阻止他了。
是的没错，先斩后奏。
找不在新，有用就行。
魈本打算直接用仙力过去的，但是考虑到艾尔海森，便放慢了脚步。约莫半个小时，他们才顺利抵达层岩巨渊。
这时候，就有另一个问题了。
地下矿区被封印封锁了，就算魈有办法进入，他带着艾尔海森也需要一点时间。
于是时间拖着拖着，等他们抵达地下的大钉子*也花了将近一个小时。
艾尔海森深知这神秘空间的危险性，不过他既然打算利用这里，就说明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在艾尔海森最后询问魈是否要一起进入后，魈还是给出了否定的答复。没办法，魈来这里没经过摩拉克斯（老父亲）的同意，进入后不知道要花多久，他不能随随便便抛下璃月不管。
不过他保证，只要艾尔海森这次进入能确定其中有浮舍的踪影，他一定会帮艾尔海森跟凝光说清楚。
结果艾尔海森一进入地下的神秘空间，魈就感知不到艾尔海森的气息，他又想进又不能进的，最后咬咬牙，便只能在那儿等着艾尔海森了。
可是除了魈，艾尔海森身上还有一个镇灵啊！
不只是魈感应不到艾尔海森的气息了，它这个异世界的存在也一样啊！！！
那一瞬间，镇灵急得跳脚，感觉自己要疯魔了。
这时候，它突然就想起了艾尔海森进入神秘空间的那一抹笑。
镇灵浑身一震，它不灵通的脑袋瓜子终于转动了起来。接着便是疯狂的穿梭世界的屏障，试图第一时间赶到1号提瓦特大陆的艾尔海森那。
可是它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它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艾尔海森已经触摸了御神木，并且进入了御神木的树心。
要知道，因为这个世界属于低魔世界，很少有它不能随便进入的地方。所以唯有御神木的树心，跟提瓦特大陆的神秘空间一样，是它不能踏足的地方！！
镇灵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程度，两个艾尔海森没有相见了！
然而“要什么没有什么，不要什么偏偏就是什么”这句话才是真理！
正如镇灵不希望的那样，两位艾尔海森顺利在御神木的树心接上了头！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只见小艾尔海森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豁？就是你啊，答应了系统，还牵连到了我。”
————————
吓死了，赶上了，困死了……感觉我能睡上大半天……还是等醒来在修修错别字！
大钉子：虽然看着就是寒天之钉，但是没给出称呼，这边还是谨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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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景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豁？就是你啊，答应了系统，还牵连到了我。”
这是来自大书记官疑似质问的话语，却让艾尔海森陷入了沉思。
系统无疑就是镇灵，艾尔海森能将两者之间划上等号。可是，什么叫做他答应了镇灵？他答应什么了？或者其他人又答应什么了？不……应该都没有。
眼见艾尔海森一脸懵，大书记官脸色不变，却是不由得捂脸，他想必……已经知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件事跟他们之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傻叉系统的锅啊！
时间倒转，事情或许……要从艾尔海森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说起了。
2号提瓦特世界，也就是大书记官所在的世界。
那是一个奇怪的夜晚，明明距离学者们的计算还有很久，夜空边缘却破天荒的出现了流星的痕迹。直至引起人们注意时，几道流星已经形成了流星雨，艾尔海森自然而然的观察了一番。
然后艾尔海森就看到，有一颗流星直朝他而来。
艾尔海森：……
他冷静的摩挲着指尖，并且计算着逃离流星撞击范围的可能性。
最后他得出了，来不及逃离的结论。
然而当艾尔海森扩大的瞳孔重新聚焦时，他发现面朝他而来的流星，实际并没有远处看上去那么大。或许……那根本不是什么流星。
他微微侧身，“流星”啪叽一下，就摔倒在了地板上。
“发生什么事了！”与此同时，一身睡衣的卡维听到这巨大的声响，他顶着一头杂乱不已的毛发，脚步匆匆，猛地拍开了房门。
艾尔海森：……
果然还是得锁门。
卡维脚下一顿，闪着光的眼眸在艾尔海森与“流星”之间徘徊。最后心虚的转着眼珠子，他抓了抓头发，语气尴尬道：“继续，你们继续。”
“请稍等一下！”
听着明显不是艾尔海森的礼貌声音，卡维迟疑的看向了地板上的“流星”。
“这是你新搞出来的玩意儿？”他蹲下，蜷缩着两条大长腿观察着，“虚空终端的低配版？”
虚空终端，是由神明制造的将整个须弥人都能连接在一起的科技。其中还有很多方面，众多学者们都没能破解。卡维再怎么相信艾尔海森的能力，也只会猜个低配。
卡维询问：“小家伙，你叫什么？”
“系统，我没有名字。”自称系统的“流星”回答着。
艾尔海森几乎是同时的说道：“这不是我制造的。”
“嗯？”卡维发出不解的气音。
系统：“是的，系统来自提瓦特大陆之外。”
“此番目的，是找寻合适的宿主。”
艾尔海森迅速：“没兴趣，我拒绝。”
从系统有目的朝他而来，并且现在这段话来看，系统找的宿主无疑就是他……艾尔海森一顿，看向了卡维，哦，现在或许还有个卡维。
系统确实很会挑人，专挑须弥高层。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
这么想着，他将系统往卡维怀中一抛，接着毫不留情下达了逐客令：“我要睡了。”
被赶出房门的卡维和他怀中的系统面面相觑。
莫名其妙的，卡维从蔫吧啦叽的系统身上看出了失落。他心下不忍，试探道：“要不，你先在我房间休息一下？”
“请问你要做我的宿主吗？”系统则是顺杆子往上爬。
卡维：……
他默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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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放下，自己回去了房间。
系统身份不明，上来就是宿主宿主的，没看到艾尔海森都拒绝了吗？虽然艾尔海森没说，但是他与他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他的好心也并不是永无止境的，对于得寸进尺的系统，怕自己还会心软，他直接选择眼不见为净。
被抛下的系统陷入了沉思，怎么回事？是它还不够诚恳吗？这不应该啊？！
不明所以的系统摸进了卡维所说的虚空终端中，不断吸取着这个世界的知识，争取下一次就找到宿主。
于是几天后，分别偶遇了提纳里和赛诺的卡维，就听到了远在须弥主城和化城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说，有一个叫系统的小玩意儿，在虚空终端中问他们要不要当它宿主这件事。
卡维：……
一个还好，两个都说这件事就大条了，更何况赛诺还是须弥的大风纪官。想到此，卡维风风火火的赶回了艾尔海森家，彼时艾尔海森正在翻找被卡维整理的书架。
“回来的刚好，那本……”艾尔海森转身，看到卡维表情后，他话语一顿，“什么事？”
卡维：“那个什么系统，也找上了提纳里和赛诺。”
闻言，艾尔海森停下了寻找书本的动作。
“……”艾尔海森眯眼。
他肯定道：“所以，他们都没同意。”
“那么……除了我们，它是否有找过其他人。比如……大贤者？看来得找个时间约一下他们了。”
啊这……
不得不说，艾尔海森的猜测很合理。
虽然系统没找过大贤者，但是它找过小草神啊！
因为纳西妲是须弥的神明，所以就算系统用它可以将纳西妲救出为诱惑，都没能说动纳西妲当它的宿主，去往其他的世界。
那时的纳西妲只是思考片刻，温和却又坚定的回答：“很抱歉，我是须弥的草之神，须弥需要我，我不能离开。”
——哪怕是以离开这，囚禁了她五百年之久的牢笼为交换。
系统又哭又闹的，还是没有说动纳西妲。最后它在虚空终端里转了好几圈，看得上的没几个。
也就艾尔海森、卡维、提纳里和赛诺四人了。
于是他逮住空隙就去问，直把四个人都给问烦了。然后四人一交流，他们惊奇的发现，什么？你也遇到了？
一天后，艾尔海森的住宅处。
提纳里和赛诺两人应邀而来，四人几番探讨之下，他们尝试通过虚空终端叫出系统。没办法，系统这几天的操作，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们的正常生活。
尤其是赛诺，抓人的时候，冷不丁虚空终端里就传来一道声音。要不是他经验老到，指不定真的会被犯人逃掉。
被叫来的系统：“什么什么？你们终于要答应当我的宿主了吗？！我不挑的！你们可以一起！！”
系统（欣喜若狂）：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而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不，只是我推荐给你别人，你走吧。”提纳里板着脸。
系统烦到，连和蔼可亲的提纳里也受不了了！
“你看稻妻那边的人怎么样？”卡维轻咳两声。
在呼唤系统之前，他们四个人商量了一下，一致认为提议稻妻最好。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只是稻妻在海的那边，离须弥很远而已。最好系统过去了，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爆出一连串的人：“三奉行之一社奉行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稻妻神社宫司——八重神子、雷电五传传人……”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四人熟练的甩锅。
“额……”系统算是看明白了，这群人只是想把它扔得远远的，根本没有接受它的意思。
但是吧……
系统：“去不了呢亲亲。”
“能量不足呢亲亲，连去最近的……嗯……隔壁璃月和枫丹都做不到呢亲亲。”它故意用着恶心人的说法，“除非给我找个宿主呢亲亲。”
亲亲、亲亲、亲亲……
四人脑子里满是“亲亲”一词。
艾尔海森：“但是你必然留下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力量。”
他这话，就差直接让系统滚了。
系统：……
系统：啊？啊？？啊？！！
系统：不是吧阿sir，有你这样的吗？！
什么？系统没见过？那今天就见到了。
不得不说，此言一出，卡维三人都觉得艾尔海森这话说得有些过于直白了，可是……
可是很对。
面对艾尔海森平静的目光，三人∓系统：无法反驳。
“与其在这个世界等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答案，不如去其他世界碰碰运气。”艾尔海森如是说道。
很残酷，但又很现实。
系统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系统低声说着，似乎在问艾尔海森他们，又似乎在问自己，“只要去往别的世界完成任务，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啊。甚至时间差都是1:100，对你们根本没有损失。为什么……不同意呢？”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只是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而已。”提纳里说道。
赛诺怀着胸，他补充道：“我们的命，也不会轻易交给任何人。”
卡维和艾尔海森没有说话，看样子也是极为认同的意思。
在这一次交涉之后，系统就没有再出现了。艾尔海森几人一直觉得系统已经离开了他们所在的世界，去找别的宿主了。
结果没想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一觉醒来的艾尔海森发现自己的手莫名其妙变小了。
所幸他的头脑依然灵活，站在镜子前，他几乎一下子就想通了事情。然后卡维又一次夺门而入……纠正，是小卡维。
十几岁，看起来还是学院时期的卡维手上拿着一张纸，怒气冲冲地说：“这个系统，居然摆了我们一道！”
【致艾尔海森、卡维、提纳里与赛诺
想必现在，你们已经收到来自我的礼物了。
这段时间，我在须弥和你们身上学到了很多，并且现在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宿主。为表谢意，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
请放心，目前有宿主的我能量充足。一般人看你们的时候，还是会觉得你们没有变化。而当我的宿主完成任务的时候，这份礼物也会消失。
by你们亲爱的系统】
#晋江独发#
小艾尔海森怀胸：“虽然我本来就不相信什么礼物，但是看到了你……说是礼物，实际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强制交换了我们的身体罢了。”
强制，很合理。
就算艾尔海森同意了，只要没有经过大书记官的同意，于他而言就是强制不是吗？
更何况现在一交谈，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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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森别说同意了，他压根儿不知道系统是什么。这就说明双方之间的交谈是有问题的，而且系统很可能欺骗……甚至没有交谈。
听完小艾尔海森的解释，艾尔海森眉头一皱，他心里也有数了。不过出于礼尚往来，他还是将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呵。”小艾尔海森轻笑，“强买强卖？这就是它的学习成果？”
因为在小艾尔海森四人身上吃瘪了，所以系统就死盯着他们，就连别的世界中，名为“艾尔海森”的个体都不放过。
因为好言好语被拒绝了，知道做交易是没用的，所以观察一番后直接伪装成镇灵下套，然后不管他人意见，强行绑定。
这样就算了，考虑到艾尔海森他们那少年的身体可能不好做任务，甚至强制交换了他们之间的身体。并且修改艾尔海森四人的认知，把所有真相都隐藏起来，防止他们察觉。
不得不说，就学习能力而言，系统是一流的。
或许系统还在众多世界中挑选了一下，才能那么精准的找到有需求的“艾尔海森四人”。这样才能那么恰好的伪装成镇灵，出现在艾尔海森四人面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系统凭借自己的出其不意，还真算计到了他们。
要是小卡维在这，他高低得“好好夸赞”一番系统。
“对了，【艾尔海森】……”艾尔海森问道，“他还有机会回到提瓦特吗？”
妖化的【艾尔海森】，刚刚艾尔海森口中说过，区别于他们两个的存在。
小艾尔海森眸色一暗，“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来问我。”
他这话，就是说【艾尔海森】已经回不去提瓦特大陆了。
艾尔海森点头，他没有意外，如大书记官所说，包括【艾尔海森】在内，这是他们早就知道的事情。
怎么说呢？
其实不难理解吧。
【艾尔海森】是艾尔海森的未来，【他】的身体同样是大书记官的身体。如果【艾尔海森】跟艾尔海森一样，将时代树的力量寄存在神之眼中，那么艾尔海森修改命运所抵达的未来，就是【艾尔海森】所处的未来。
但是【艾尔海森】彼时别无选择，【他】只能将时代树的力量放入自己的身体。
这就意味着，艾尔海森修改命运后会出现新的未来。【艾尔海森】所处的未来虽然会随着艾尔海森的修改而改变，但是于艾尔海森的过去已经分割开来了。
相当于一条绳子，从中间分成两半。上半部分不缺上面的，有人能继续往下编织。下半部分缺少的上半无法编织，也只能继续向下编织。
所以才不止是【艾尔海森】，【卡维】三人也不能回去提瓦特了。毕竟属于【他们】的1号提瓦特世界，已经有艾尔海森四人的存在了。
——【他们】，是多余的。
而且【艾尔海森】的身体已经被妖化了，是被时代树的力量所影响。时代树对这个世界很重要，他已经不可能抛下这个世界了。
不过索性【艾尔海森】一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他】所改变的过去，包括但不限于那最后洗白的黑衣组织，都会成为【他们】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根基，哪怕方式不被常人所接受。
【艾尔海森】在努力修改命运的同时，也在为【他们四人】之后的生活提供保障。
最后，艾尔海森会跟大书记官交换回自己的身体，并且回到提瓦特完成论文。只有【艾尔海森】四人，会留在这个修改过命运的异世界。
不出意外。
一切，都会步入正轨。
————————
我敲我敲我敲，除了中途醒了一会儿，我睡了将近16个小时，喉咙干涩不已——咳嗽了。
吃了点药，希望不是又着凉要发烧（悲痛）
第63章
“两位大佬，我打扰一下。”一直被忽视的御神木突然出声，“外面的那个镇灵，已经丧心病狂到要找人来砍我了。”
小艾尔海森：“让它进来吧。”
如果不让系统进入树心，那就没办法当面对质。一旦失去了这种优势，恐怕艾尔海森在出去树心的瞬间，就会被系统抹掉在树心中的记忆。
没错，虽然系统无法确定艾尔海森有没有知道真相，但是它可以当做艾尔海森知道了处理。反正对系统是没有损失的，何乐而不为呢？
“你确定？”御神木顿了顿。
小艾尔海森扫了它一眼。
御神木：“可以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在镇灵横冲直撞进入御神木树心之际，它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身影虚幻、甚至有些像是老旧电视机屏幕那般卡顿的大书记官。
镇灵，哦不是，是系统被吓得直接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你怎么在这里！！！”
御神木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在它的树心啊！这镇灵这么大声不要命了？！
不爽的御神木凭空捏住镇灵，把它上下左右甩了好久，接着又和蔼可亲道：“冷静点了吗？”
“你…你你你……”系统整个镇灵瓶子都差点散架，内里的光芒一闪一闪，看上去极不稳定。
镇灵蔫蔫地说：“所以你们都知道了。”
“但是……你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你又计划了多久？”它正面朝着大书记官，不解的询问。
它自认为，除了最开始的自爆和留下的那一封信，它没有留下半点破绽，大书记官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身体的？
但是镇灵这话问的，御神木都觉得有些无语，“那是，他的身体诶！”
“别的也就算了，自己和属于自己的身体之间，冥冥之中肯定会有感应啊！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你是妖，可艾尔海森是人！”镇灵反驳，“更何况还隔着三个世界壁！都不在同一个世界了！感应什么感应！！”
镇灵：“死也要问清楚！！！”
小艾尔海森：“……”
他有些无语，但还是解释道：“这具身体。”
镇灵：“嗯？”
“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而是你调换的。”小艾尔海森又说。
艾尔海森摸了摸下巴，他懂了，“身体上残留着镇灵的力量，或者被镇灵留下了印记。”
“于我们而言，他是出现在我们面前，可于他而言，未必不是我们出现在他面前。”
小艾尔海森点头：“我一直在地下矿区的神秘空间中，是我想见到我自己，这片空间才达成了我的想法。”
“只不过，我自身也无法确定会以怎样的形式见到。”
实不相瞒，大书记官对于这片空间的了解确实太少了。他会知道这片神秘空间，也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可是在他想要找到更多的资料，却碰到了来自璃月的软钉子。
大书记官知道，就算他再继续探查下去，也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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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凝光所拒绝，甚至可能会被大贤者发现他的小动作。毕竟那是璃月的家务事，还没有到必须告诉他国人员的那种危机时刻。
如果他真的一定要跟凝光交涉的话……凝光是璃月七星七星之一，以他现在大书记官的身份，那他还不够格，还不足以让他们之间平等的交谈。
——除非他成为贤者，或者是大贤者。
只有当双方地位等同时，他才有资格向凝光发出正式会谈的请求。就如同旅行者没有资格越过稻妻的神明——雷电将军，质问来自至冬国使节第八席执行官——女士一样。
旅行者别无选择，t只能通过御前决斗，强行将自己提到和女士同一层次，这样t才有资格进言。
身份就如同不可跨越的阶层，需要一点一滴的努力、奋斗与积累。第二种办法就是通过自身的某一优势，强行短暂提高自己的身份，或者将其拉下神坛。
之后……之后的话，后果自负。上位者大度就是加官进爵，不大度……不大度就歇菜了呗，大不了就是寄。
所以……跟旅行者的情况不一样，大书记官不能使用第二种办法，至少明面上不能那样。
他要提高身份的话，那太费时间，也太麻烦了，大书记官表示不行。他选择做书记官本来就是图工作清闲简单，绝不会自找麻烦。就是这也不妨碍他，推翻一些讨人厌的大贤者就是了。
即将被推翻的阿扎尔：……
阿扎尔：啊这？！
大书记官就是考虑到了这些，才另寻出路，从魈身上下手的。
没办法，魈是他目前已知的，最好找到，且最有可能说服的存在了。
比如像是隐居在绝云间，耳闻能详的三位仙人——留云借风真君、理水叠山真君和削月筑阳真君，别说能不能说服了，能不能见到都是一个大问题。
只有魈最接地气，住在望舒客栈，多花些功夫就能找到。
于是大书记官一边在璃月打听，一边说服魈。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才成功的。
往往那时候，大书记官就会思考，他怎么就没有带上大建筑师呢？明明他们的大建筑师更合适说服别人……想来一定是因为在路上会吵着他的思路，大书记官如是想到。
最后，大书记官如愿进入了这片神秘空间，并且见到了自己的身体。
当然，大书记官在讲述的时候，故意掩去了关于寻找浮舍踪迹的事情。
“那片空间，连我都不能打包票全身而退！你以为你有岩神兜底吗？！你难道真的不怕死吗？！”听到大书记官的解释，镇灵又一次质问。
岩神兜底，自然是2.7版本的时候，钟离一点衣角装了一整个版本逼的事情。彼时魈差一点点就永远留在了这片神秘空间，大书记官以为他是谁？
小艾尔海森嘴角微微上扬，“嗯……前提是，这片空间还有余地再管我。”
“什么意思……”镇灵呆滞。
小艾尔海森：“你果然对你自己一无所知。”
他的眼眸中透露着“书读得再多，学得再多，也改变不了智商。毫无疑问，系统就是最好的例子”的意思。
“可恶，不要再骂了，快说！”镇灵看出来了，它恼羞成怒，通体散发出代表生气的红色光芒。
“这片神秘空间中的能量确实很厉害，但是在某一些情况下，它会无法控制。”小艾尔海森整理着话语，试图让系统能够听懂。
但是镇灵还是懵逼。
小艾尔海森无语了一瞬，“在我强烈的渴望下，顺着你留下的印记，这片神秘空间连通了我所处的提瓦特大陆和他所处的异世界。”
“事情到了世界的层面，就是两个世界之间的博弈了。这片空间已经不能随心所欲的，断开两个世界之间的桥梁了。可是，维系桥梁的能量，是由这片空间提供的。”
“喂喂喂……”大书记官说到这，镇灵终于明白了，“你这个疯子，居然算计两个世界！这可是两个世界，不是两个人啊！！一个失误，你就会死啊！！！”
大书记官不置可否的耸肩。
镇灵大声：“你就不怕，那片空间能量不足的时候，先吸干你的能量吗？！”
“哦，你说那个啊……那不是还有你吗？”小艾尔海森冷静的说，似乎一点不怕死一样。
“身体中有你的印记，真的无法挽回时，你拼了那条命，也会把我救出去的。再不济，魈也一样是备用手段。如你所说，他有岩神庇护。”
镇灵无话可说，它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赌命的家伙说话。
更重要的是，它已经猜到了。恐怕大书记官在进入那片神秘空间之前，就已经知道它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了。它的一举一动，哪怕大书记官看不到，都根本瞒不过他。
可是在此之前，大书记官跟它之间的接触寥寥无几，他仅凭那些接触与交流，就把它看得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