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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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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人的地位还真是水涨船高啊。

接着,谢原告诉姐弟二人, 青字号的人今日已去附近水域寻找线索,只等时候一到,便可进入八月典,又因少东家答应过两人要替她们寻妆失踪的妹妹,所以今日也是专程来询问这位失踪娘子的具体形貌。

聂晴早就准备了妹妹的画像,形貌特征也罗列的很详细。

只是,聂晴见是谢原来询问此事,不由多了个心眼。

“李郎君对我姐弟有救命之恩,少东家也是善心仗义之人,我姐弟理当坦诚相待,不藏私疑,只是……”

谢原忽然抬眼,朝外面瞟了眼,又不动声色看向面前的姐弟二人,了然一笑。

“明白,两位的意思,是不知替你们寻找妹妹一事,少东家究竟有几分上心。明明是她亲口应下,结果甚至不曾亲口问一句,反倒打发我这个外人来。”

“倒也不至于这么说……”聂晴嘴上虽否认,但神情已表明,她就是这个意思。

在实力上,他们确实敌不过神秘有来头的青字号,连八月典的门槛都够不着,又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

但在情感上,他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如今妹妹失踪,身为姐姐,即便上心些,想的多些,也是常情。

谢原笑了笑:“聂娘子委实想多了,难道你忘了少东家此次外出真正的用意为何?”

聂晴一怔:“你说的是,寻找……她的夫婿?”

谢原眼观鼻,鼻观心:“其实,那不是他的夫婿。”

“不、不是夫婿?”聂晴很是意外,但转念一想,出门在外,谁不是三分真七分假。人家能坦白表明是来找人已经足够,她找的是谁,对他们这些外人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谢原的表情逐渐为妙:“其实,失踪的那位郎君与少东家,两家是世交,两人年纪又相近,所以……”

聂荣插嘴:“未婚夫?”

聂晴眼神一动,瞪了聂荣一眼。

少说话!

谢原笑了一下,算是默认。

聂晴窥见点门道:“你来问我妹妹的事,难不成是你也要帮着……”

谢原出奇的坦然:“聂娘子聪慧,无需我多说。我已与少东家处在一起,这位未婚夫便不可能与她有什么了,他如今疑似遭难,我不妨费力救他一回……”

话说到这,聂晴就全明白了。

这位李郎君想挟恩图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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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横刀夺爱都夺的有底气些,所以他不仅要帮着找人,还得由他立主功。

观他态度,那位少东家怕是已默许,为了促成此事,甚至可能给他分派人手。

那么他今日来问妹妹的事,非但不是敷衍了事,从某种程度上说,反倒是同等重视。

听出谢原话中深意,聂晴一颗心彻底放下来。

她起身走出茶座,对着谢原屈膝一跪,谢原和聂荣同时起身要扶,聂晴已经一脑袋磕下来:“李郎君,若我妹妹真的被卷入八月典才失联,请你一定一定要将她救出来,小女子必当铭感五内,永世不忘!”

谢原示意聂荣将她扶起来,也说了句保证:“聂娘子放心,若我发现了令妹的踪迹,定当将她救出。”

……

同一时刻,岁安已经抵达云城的吉水河。

这里是云城最大的水路转运点,这两日还来了许多人租船。

玉藻早已经准备好了船,随时可以下水探寻。

岁安也不着急,马车停在岸边宽敞的位置,掀开车窗,一边吹着沁凉的江风,一边打量着这里停靠的船只。

刚看一会儿,便有熟人过来打招呼了。

“远远瞧见青字号的马车,便过来打个招呼,少东家安好。”

岁安没动,稳稳坐在马车里,笑了声:“也问山郎君好。”

山铮一身浅蓝骑装,笑容明朗和煦:“少东家怎么会来这里?”

岁安:“左右到了云城,闲来无事,四处逛逛。”

山铮闻言,忽然敲了敲脑袋:“对了,上次商会不欢而散,连话也没说完,既然少东家此刻闲来无事,不知可有兴致继续之前的话题?”

之前的话题……

那只能是在商会晚宴时,岁安问山铮,可有刺激有趣的事。

可山铮还没回复,官兵就冲进来了。

岁安稳坐车中,真诚的疑惑道:“咦?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山铮舔了舔脸颊内壁,笑了一下:“无妨,若少东家不介意,在下可以再说一遍。”

岁安笑了笑,这才走出马车:“那我听听也无妨。”

她一出来,山铮的眼神便在她身上走了一遍,旋即露出兴意阑珊的失望。

她竟没穿那日的裙子。

难得她生得娇小,却并不瘦弱,一身红裙,曲线能勾魂。

谁能想到,这么个娇小可人的东西,竟是那么大一个商号的少东家。

“虽说名字只是称呼,但除了少东家,女郎可还有别的称呼?”

山铮仍是那副爽朗笑脸:“交朋友,不都是从名字开始的吗?”

岁安转头看了他一眼,静默片刻,淡定道:“元,元年元月的元。”

山铮眉梢轻挑,显然是在脑中搜索元姓的大商,结果可想而知,思来想去都没有能对得上号的。

八成是个假名。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混迹三教九流,谁还没个花名儿。

更何况还是青字号这种有背景有来头的商号,怕是户籍都假造。

山铮含笑搭手:“元娘子。”

岁安颔首:“这下就算认识了?”

山铮:“是,认识了。”

“老实说,我第一次见到元娘子,便觉得娘子十分特别,既然是朋友,那不妨坦诚相待。元娘子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因为……”

山铮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单手展开:“这个?”

岁安转眼瞟了一眼。

同样的八月典邀约内容,山铮也收到了。

岁安面不改色,目光顺势扫过江岸边来往的人:“看来这里忽然变得超出寻常的热闹,八成都是为这个而来的了。”

山铮笑了声,收起信纸:“应当是了。”

岁安:“你也是?”

山铮回望她:“自然。”

岁安看看山铮,又看看往来行人,“可你并不似他们一般,山郎君莫非已知门路?”

山铮的神色忽然深邃起来:“元娘子不也镇定不忙的。”

岁安轻哼一声,傲然中带着娇俏:“我平生赴宴无数,还没见过架子这么大的东主,请都请了,还玩字谜,我才不费这力气,就在这等,有人来接我就去,没人来接我就走。”

山铮大笑两声,眼神越发玩味:“架子大的东主就得配架子大的贵客,在下愿为娘子指路,不知娘子可愿赏脸?”

岁安看了他两眼:“你识得路?”

山铮勾唇:“元娘子想去,便是没有路,在下也得为您劈出一条路来。”

岁安骄矜的思考了一下,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山铮:“那两日后子时,我们在此碰面。”

岁安颔首一笑:“一言为定。”

……

一日过去,入秋夜。

白日里舒爽的风在夜里染了寒凉,山铮站在窗边,一边于灯下把玩着一把匕首,一边听探子报回的消息,越听越玩味。

“有点意思。”山铮轻笑一声:“竟是来找人的?”

他看向手下,“那对姐弟可有查过。”

“目前只知是聂姓商人,其他的还有待细察。”

山铮:“青字号要找的人,除了是个男人,还有别的消息吗?”

“没有。”

山铮没说话了,他眼中映着深沉夜色,同样寒凉。

“来得及,立刻去查这聂姓姐弟的消息,然后去二爷手里打听看看有没有这么个人。”

“是!”

“等等。”山铮想了想,又道:“传信给红药,让她看好手里的人,然后赶过来一趟。”

手下错愕:“郎君怀疑青字号要找的人是……”

山铮眯了眯眼:“是或不是,试过就知道了。”

第105章

接下来两日, 谢原和岁安一边暗地里做准备,一边明面上游街串巷。

岁安兴致来了,又跟谢原玩了回一掷千金。

谢原冷眼斜她, 然后抬手指向某个位于货架最抢眼位置的货品:“要这个。”

岁安忍着笑, 抬手一挥:“包起来。”

这回,她手握谢原的财产命脉, 再不像上回那样痛心疾首,以上马车便开心的盘点自己今日的战果。

谢原抱手靠在一边, 不可思议的欣赏着她新的一面, 问:“你买这些, 回头路上不麻烦?”

岁安反驳:“我们出门这么久, 回家岂能两手空空,总要带些东西才好呀。”

谢原别开脸笑了一声:“八月典都还没开始, 你已经想着回去了?”

岁安扭头看他,质问道:“我们是不回去了吗?”

谢原默了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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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回, 迟早要回。”

岁安并未就此放过他, 抬手指向面前的一堆礼盒。

谢原从善如流:“买的好,迟早要买。”

岁安这才满意的笑笑,继续盘点。

谢原摇摇头, 别开脸, 又笑了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八月典如期而至。

出发之前,各人都在房中准备。

“这么说,聂娘子和聂郎君还是打算留在寿州打听消息?”

谢原束着腰带走过来:“毕竟他们也不能确定妹妹一定是被卷进了八月典,既然我们能帮他们打听,他们也不想闲散等待, 正好趁着这个日子往其他方向打听打听。”

岁安点头:“也好。”

时辰将至,玉藻过来提醒,岁安坐在妆台前,盯着镜中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下一刻,镜中凑过来一张俊朗的笑脸。

岁安从镜中与他对视。

“怕吗?”

岁安抿了抿唇,老实道:“有点。”

谢原满意的点头:“怕就对了,怕才会小心谨慎,稳稳当当。”

他直起身,冲岁安伸手。

这是个在明显不过的邀请,却又不止是指今日之行。

岁安如受鼓舞,将手搭上去,谢原飞快收指,用力握住。

……

黄昏将至,吉水河岸。

山铮今日穿了身玄色劲装,早已等候在此。

远远瞧见青字号的马车驶来,他吩咐随行去准备,主动迎上去打招呼。

他一句“元娘子”,谢原的眼神便意味深长的飘过来。

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但反应过来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还不至于露出破绽。

两方会合后,岁安才知山铮也早就准备好了船,为了便于指引,他们的船跟在山铮之后。

“元娘子可有准备水食?”

岁安闻言,表现出片刻的怔愣,问:“竟这么远吗?”

山铮说:“这片是寿州最大的水域,不仅要出官道,还要避免暗礁水匪这样的天险人祸,路线稍有些曲折,是得走许久。更何况……”

他笑了笑,神神秘秘的把手拢在唇边,微微倾身:“黑市里的东西,元娘子敢吃吗?”

岁安恍然:“果然是山郎君想的周到。”

谢原在旁道:“娘子不必着急,这里是登船口,隔壁那条街就有不少小食点心,现在去买也来得及。”

岁安看了山铮一眼,山铮示意她自便:“不着急。”

借着这么个小提醒,山铮似乎与岁安等人更亲近了些,趁着岁安派人去买东西的空档,他们闲聊起来。

岁安旁敲侧击打听八月典的情况。

山铮眼神一动,“元娘子这么好奇八月典,只是为了来见识一下?”

岁安听出他话中深意,不答反问:“难不成只想见识一下,反而什么都见识不到?”

“欸,”山铮不赞同的应了一声:“也不能这么说。我打个比方,寻常大市做买卖,有买方卖方,甚至有官府监察,各自身份不同,目的不同,最后得到的也不同,放在这里,也说得通。”

这话的意思是,若她入市是想做买卖通关系,那就是主宾,该知道的她都能知道。

但若她只是以一个游客的身份进入,那她就只能看到最表面,甚至敷衍的东西。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游览胜地。

见岁安沉默,山铮又道:“其实这也不重要,毕竟每年都会有新客入市,因为不清楚情况,选择先行旁观,此为谨慎之举。”

岁安:“我听说过。所以,每年的新客,是不是都像我这般,是被山郎君这样有过经验的老客带进去的?”

山铮笑笑,答得模棱两可:“也许吧。”

不一会儿,东西买回来了,两方人各自登船,正式启程。

上船之后,大家先后松了一口气。

魏诗云皱着眉头第一个发言:“他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们不正式参与进去,是不可能知道核心消息的?”

其他人也有同样的感觉。

青字号是正正经经的商号,从不行黑市交易,而八月典却是黑市大商云集。

八月典会向青字号发出邀请,绝不只是请他们来随便看看,看完就走。

靖安长公主经营的这个青字号,在外界看来是有神秘力量相助的,恰逢商市大概,越发显得青字号的人脉力量之可贵。

谢原:“这么看,他们应该想试探。”

商辞点头:“不错。但这也证明,他们并没有摸清我们的底,我们是敌是友,结局是生是死,全看试探结果。”

魏诗云默默的看了两个男人一眼,对他们意见一致且和平相处倍感意外。

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霍岭和万柔是局外人,并不在意这当中的爱恨情仇。

万柔:“可是,只守不攻,我们就未必能探得核心消息,这黑市东家,参与的人员,丢失的税银和那位失踪的大人,又要上哪儿去打听呢?”

“别着急呀。”岁安柔声开口:“谁说我们只是为了来见识见识?我们也有我们要做的事。”

她一贯如此,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柔和耐心,一开口便能抚平焦虑。

魏诗云好奇:“要怎么做?”

岁安笑笑:“去了你们就知道啦。”

两艘船一前一后,驶入了渐渐深沉的夜色里。

“怎么这么远?”霍岭常年走镖,对路线时间更为敏锐,从船开始动时,他便借着月色判断方位,眼下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没到。

谢原陪在岁安身边,拿出刚买的小点心,选了个桃子形状的糕递给她:“急什么,你真当那是随处可见的市集?”

岁安接过糕,小小的咬了口,喜欢,又顺手喂给谢原。

谢原张口咬了一半。

魏诗云提道:“是不是他们一直在兜圈子混淆我们?”

霍岭摇头,很确定的说:“没有。”

魏诗云不信,起身跟出去,商辞看了眼正在认真选糕的谢原,也起身出去。

万柔见霍岭一直在外面,伸手捏了两个小糕点跟过去。

船舱里只剩下谢原和岁安。

岁安吃糕吃够了,勾着身子,手肘撑腿,手杵下巴,打了个哈欠。

谢原:“困了就睡,一时半会儿可到不了。”

岁安看了眼外面,谢原跟着道:“我等会儿去说,都早点休息。”

岁安点点头,先回了自己的船舱。

谢原出来:“抓紧时间休息吧,等到了目的地,就得时刻警惕了。”

没人听,大家都想记下路线以保万全,结果没多会儿,江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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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起雾了。

前面的船在船尾挂了一排灯,两船之间也结了链锁,倒没有被这皱起的迷雾打乱阵脚。

霍岭紧皱眉头看了会儿,忽然叹气,摇着头走回船舱:“看不到了。”

甲板上一阵静默,等他们再回过头,谢原早回岁安房里休息了。

魏诗云心有余悸:“幸而我们都来了,就着路程,鬼才接应的了。”

商辞狐疑道:“照这么走下去,还在寿州境内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啊,寿州本就是转运重镇,水路纷繁复杂,但显示在官府用的图上的,只有官府自己辟出的水路,剩下的,只有依水而生的人会熟悉些。

魏诗云:“难怪姐姐让我们全都出发,她是不是知道我们会在哪里登岸?”

商辞看向霍岭:“能大致判断是什么方位吗?”

霍岭:“刚才能看出,虽然偶有偏转,但大致往东,现在不行了。”

往东……

商辞心念一动,忽然想到什么,说了句“大家早些休息”,便起身去找岁安。

岁安和谢原早就进了船舱休息,舱内灯火通明,商辞本在想正事,结果到门口时,玉藻还没拦他,他竟听到了岁安嘟哝的声音。

“疼……”

“忍一忍。”

“够了够了!”

“再闹,我收拾你了。”

商辞僵在原地。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隔着门墙,周边还有行船的水声,里面的声音竟然这么清晰。

商辞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他脑子里甚至浮现出里面会是怎样一副旖旎场景。

他几乎是掉头就走,丢盔弃甲。

房内,岁安的确脱了衣裳趴在床上,谢原拿了蒸的热乎乎的帕子按在她手臂上。

她肌肤娇嫩轻薄,受不住便会挣扎,谢原一手按人,一手按帕,没好气道:“入秋都多久了,睡觉还混床,如今只冻者半个肩膀,只疼半个肩膀都算好的,若着了凉发起热,浑身都疼,你说折不折腾?我真好奇过去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的,”

岁安埋着脸,终于受不了了,抬起头看前方,嘟哝道:“从前听母亲训斥,如今听你的呗……”

第106章

岁安其实不是混床, 而是认床。

自从出了家门,睡了这么多床,没有一个比家里的舒服。

睡得不安稳, 翻动间露出肩头受冻也不奇怪。

偏偏还只冻了半边。

因为另外一边有谢原。

这是他们成婚后的第一个秋天,岁安已经有了很深刻的感受。

谢原睡哪边, 哪边就都暖呼呼的, 像个永不降温的暖炉。

歇下时, 岁安执意要换边睡。

谢原由着她折腾, 嘴上调侃:“换一边继续冻?”

岁安反驳:“缓和伤处!”

谢原笑了一声, 等睡下后,他撑着身子,探手仔仔细细将岁安另一边的被子掖好, 睡下时,让她枕着自己一条手臂, 手掌落在她肩头, 轻轻盖住。

岁安转眼看了看他,微微抿笑。

……

这一觉竟直接睡到了天亮。

谢原先起身, 打算看看外面的情形,一出来就碰上霍岭。

他出来的更早, 已经观望好一阵子。

两人的表情都不大明朗。

江上的雾将散未散, 天阴蒙蒙的, 雾色之外, 隐约能听到飞禽之声。

如果不是前面一艘船领路, 别说判断方向, 他们连自己在哪儿多说不清。

霍岭眼神一亮,指向前方:“郎君,你看那边。”

白雾之间, 隐约浮现出岛屿的轮廓。

谢原:“到了。”

霍岭转身往回走:“我去通知大家。”

……

顺着前船的牵引,两艘船先后停靠在了岛上。

一行人下了船,各自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除了刚到的这两艘,周围已停了不少的船,岸边站着身穿白袍头束白布巾的侍者,恭敬肃然的接待着每一位登岛的客人。

“元娘子,我们晚些时候见了。”山铮下了船,面前也站了个领路的侍者。

再次登岛的客人,下榻处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们显然不在一处。

岁安颔首致意:“回见。”

“贵客这边请。”白衣侍者抬手示向某个方向,一边引路一边说明。

谢原牵着岁安,一边听一边打量周围。

这座岛神秘偏僻,大小适中,林木花草有序,岛中央还有个占地极大的庄园。

据白衣侍者说,这处是许多年前,某个世家贵族前来躲避战乱住过的地方,后来人去楼空,便被水匪占据,再然后,就被东家收了。

谢原好奇道:“哪位东家?”

白衣侍者:“自是奴的东家。”

谢原笑笑,没再追问。

紧接着,白衣侍者说到了这里的规矩。

“这里是夜间开市,贵客们入下榻处后,莫要随意走动,日常用物房中均有准备,若需别的,吩咐小人一声即可。但若贵客随意走动,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魏诗云冷着脸想,你这是提醒还是威胁呢。

这么想着,她越发打量起周围,偶尔偏移几步,或是落后几步,争取能多看多察觉。

正巧路过一条灌木小道,魏诗云无意间看向道路两旁的绿丛,忽然大叫:“有人!”

护卫迅速上前将她挡在后面,岁安驻足回头:“什么人?”

魏诗云指着绿丛后面:“那里面有眼睛,在看着我们!”

谢原不动声色看了那白衣侍者一眼,对方不慌不忙,顺着魏诗云所指看过去,甚至蹙了蹙眉,似乎也在疑惑。

护卫上前,拔刀挑开枝叶,几声警告后没有动静,一刀扎了过去。

刀□□,一颗睁大眼的脑袋戳在刀尖上被带了出来。

魏诗云眼睁睁看着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进入视线,瞳孔一震,尖叫出声。

“啊——”

同一时间,谢原侧身挡住岁安,霍岭移步拦住万柔,岁安和万柔只知绿丛里扎出东西,却没看到那可怖的一幕。

魏诗云退了两步,被护卫扶住:“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这是八月典还是鬼门关?”

商辞看向那白衣侍者,只见他淡定自若,好像绿丛里扎出来的不是颗脑袋,而是没有清理干净的废物。

“抱歉,一定是手下的人没有清理干净。”说着,白衣侍者扬声唤人,一群穿灰色劲装的持刀人出现,三下五除一便将那颗漏网之头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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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说:“不知这颗脑袋的主人因何落得如此下场?”

白衣侍者想了想:“这个,不好说。”

谢原:“那就挑好说的说。”

白衣侍者见他追问不舍,答道:“若是白日,只能是因不守规矩落得如此下场,但若是开市后,可能是仇杀,也可能是误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客人们之间有什么争斗,又岂是我们能左右的?”

谢原笑了一声:“如此说来,幕后东家白日里拘着我们,倒是为我们好了。”

白衣侍者:“正是。”

魏诗云心有余悸的瞄了眼藏脑袋的绿丛,细看之下,叶子上甚至还残存着血迹。

她默默打了个冷战,再不随意乱看。

糟糕的小插曲匆匆落幕,白衣侍者再度开口:“诸位,这边请。”

这次谢原谨慎多了,往前半步,将岁安护在身后,行路时率先观察四周,商辞不敢怠慢,走在岁安身后,也仔细留意周围。

霍岭神色肃穆的效仿谢原,结果被万柔推了一把:“你刚才挡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脑袋,闪开,别挡路!”

霍岭:“……”

到了下榻的小院,白衣侍者又强调了几次不可擅自走动,等他一离开,随行护卫立刻将周围全都检查了一遍,最后闭好门窗守在附近,众人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魏诗云浑身一软坐在地上,拍着胸口:“我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把这颗脑袋放在这吓唬人。你们都没瞧见,他们清理的多敷衍,唯恐旁人瞧不见这里的端倪。”

谢原笑了一声:“说不准。”

万柔有点渴,想喝水,霍岭:“水袋里还有水,喝那个。”

经过刚才那个小插曲,他们还真不敢随便碰这里的东西。

万柔随口道:“幸而有那个姓山的提醒,他也算做了件好事。”

商辞看她一眼,沉声道:“善者不来,此人身份莫测,莫要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忘了警惕防备。”

万柔看向商辞,立马谨慎点头。

见此情景,谢原和岁安同时一愣,先后看了商辞一眼。

商辞有所察觉,借转头打量这间房的动作掩去自己的表情。

在旁人眼中,万柔对商辞来说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可他刚才说话的语气,更像是在对自己手底下人。

这一路上他都很注意此事,和万柔也保持着距离。

可到了这岛上,他的精力更多的放在提防周围,反倒在这件事上有所松懈。

商辞轻咳一声,吩咐道:“院子虽宽敞,但我们还是不要分散比较好,我去找几间隔得近的房间,大家夜里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魏诗云现在只想找点事做忘记刚才那一幕,连忙跟着过去。

岁安收回目光,继续打量起这间屋子,谢原见她看的仔细,走过去问:“看什么呢?”

她竟在走神,都没回应。

谢原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岁安这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谢原:“这话该我问你。”

岁安:“哦,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这里修葺的十分精致。”

谢原顺着她的话看过去:“不是说为昔日贵族避难居所,那讲究些也没什么。真比起长安城内金碧辉煌的宅子,这反倒没什么了。”

岁安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话,可还是忍不住继续打量,隐含思索。

最后,商辞选了三间挨在一起的房间,简单收拾一番后,谢原将大家召集过来,拿出了聂一娘的画像给众人过目,岁安则说了说晚上的安排。

无论是基于他们自己的考虑还是山铮在路上的暗示,青字商号的少东家带着一帮人手出现在这里,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魏诗云:“我们的理由,就是找人?找这个聂一娘?”

岁安:“我们的动机和理由,也是对方想知道的。”

“可他们会相信吗?”

谢原听到这话笑了一声:“县主,这种地方,你说真话,对方就一定信吗?”

魏诗云恍然。

也是哦。

岁安:“喜欢揣度之人,半真半假的话最合适。对我们而言,找人不假,但不止为找人。但在外人看来,我们找聂一娘不假,却不止为找聂一娘。”

魏诗云握拳一挥:“难怪你说不必着急,原来你早就想好由头了。”

岁安笑笑:“虽然如此,但此处仍然凶险万分,大家须得时刻警惕。”

不必多说,大家纷纷点头。

就在众人以为要一直这么等到夜间开市时,竟又来了个黑衣侍者。

他此来主要是给宾客介绍入市的买卖规则。

简单来说,今夜开市后,所有受邀的客人都可前往龙泉台,所有的货物都会呈现在那里,大家可随意挑选。

若是些小玩意儿,双方谈拢便可径直买卖。

但若遇上大宗买卖,双方都为求稳当的,可前往龙泉阁,向东家请一份八月令结契。

谢原:“八月令是什么?结契又是什么说法?”

“八月令是八月典的信物,市中买卖都是一口价生意,没有拉扯纠缠,银货两讫便各不相干,所以,许多买卖尚未达成便出意外也不奇怪。”

对方说的含蓄,但在座之人都懂了。

黑吃黑嘛。

“所以,向东家请了八月令,这宗买卖便是受到保护的,结契成约,不可违背,无论是买卖双方甚至是第三方,谁破坏契约,自会遭到惩罚。”

谢原:“东家出手?”

“是,东家出手。”

第107章

一个八月令, 云淡风轻道出了八月典的幕后东家的实力,也道出了八月典存在的意义。

即便是黑市,也需要一定的秩序。

八月典幕后的东家, 就是维持这个秩序的人。

“有劳告知。”岁安回应来人,随口让玉藻打赏。

魏诗云在旁看着,心想这些人端着姿态, 怕是不会要。

结果那侍者二话不说的接过, 脸上甚至堆了笑:“贵客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魏诗云看的眼都直了, 等人一走, 她奇道:“所以他们之前摆一张死人脸, 是因为没打赏?”

霍岭:“这是黑市,见钱眼开的黑商遍地都是。”

魏诗云扯扯嘴角。

是我浅薄了。

……

快到晌午时,有人过来送午膳。

其实, 在山铮提示之前, 岁安就已经准备了足够的水食。

她又不傻, 哪里敢到这种地方大吃大喝?

只不过,山铮有意过来示好, 她便顺水推舟承了这个人情。

“把我们自己带的水食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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