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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方才的拥抱,卡洛斯越发心痒,试探想要去牵宁宴的手。
宁宴虽然一直望着窗外,但被军雌那样直白地盯着,自然有所觉察。就在卡洛斯的指尖快要搭上他的手背的时候,宁宴忽地一抬手,动作随意地捋了把头发。
雄虫的手放回原位,卡洛斯却不敢轻举妄动了。一直到离开快车,陪着宁宴在全息舱里体验了几个项目,他都安安分分的,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动作。
路过射箭体验点,宁宴一眼扫过,又立刻把目光移了回去。
部分项目设置了自动档位奖励,挑战成绩达到一定分数后就能拿走特定的小奖品。射箭体验点的头奖是一套袖珍弓箭模型,弓形流畅,箭支尾端的羽毛光泽柔韧。
很适合做触发音道具。
宁宴这样想着,拉一拉军雌的衣袖,又轻轻一指弓箭模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想要那个。
被心上虫这样巴望着,卡洛斯有些遭不住。他遏制住捏一把脸蛋的冲动,柔声问:“您想试一试射箭?”
他看出体验点的设备是一把轻型反曲弓,各种护具齐全,倒是不用担心受伤,便道:“我先给您示范一下?”
宁宴见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只得开口解释。
“我想要弓箭模型。”他凑近了些,期待地望着卡洛斯,“你肯定能打到满分的。”
卡洛斯感受到对方温热的气息逐渐靠近,话音落下后又飘远了些。他一晃神,怔愣片刻才应声:“……嗯,好,我给您拿回来。”
虽然不会在实战中用到弓箭这样老旧的武器,但射箭是军校的一门必修课。卡洛斯在起射线两侧站定时还有些恍惚,几乎是机械地重复着搭箭、拉弓的动作。
显示屏实时显示出成绩,工作虫很快将模型打包好。
宁宴提着礼品袋挨到卡洛斯身侧,歪头打量着里边的袖珍模型,忽而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卡洛斯,”宁宴扬起脸,冲他粲然一笑,“你好厉害呀。”
见状,卡洛斯的心重重地一跳,终于忍不住抬手想要触碰对方。但雄虫抛下这句话后扭头就跑:“我们换一个园区吧。”
大半天下来,卡洛斯憋了满腹的冲动,每每想要付诸行动都会被宁宴不经意地打断;稍稍按捺住心思时,又被他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轻易撩拨起来。反复几次后,足以让卡洛斯意识到雄虫是故意的,却拿他无可奈何。
两虫在园内吃过晚餐,走出餐厅时,天色已经彻底黑沉,游乐城内亮起一片光的海洋。
巨大的银色光轮伫立在天边,轴杆在空际延伸,如齿轮般缓缓转动着。
卡洛斯道:“这里的摩天轮能够看到帝都星最中心地带的夜景。您想上去坐一坐吗?”
亮橘色的光落在军雌的侧脸,将他的轮廓勾勒得越发深邃。宁宴心中倏而一动,没有回答,转而问:“你知道摩天轮的传说吗?”
卡洛斯眼中显出一抹茫然:“什么?”
他做过详细的准备,也查过摩天轮相关资料,但不曾听说过任何关于此的传说逸闻。
心念电转之际,他骤然间想到了什么,谨慎地问:“是您家乡的传说吗?”
宁宴在终端上飞快搜索,的确没有相关结果。他没料到卡洛斯这样敏锐,闻言瞥一眼军雌,唇畔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啊。”
卡洛斯意识到雄虫又在勾着自己了,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追问:“您告诉我吧,好吗?”
“不要。”
宁宴果断出言拒绝,转过脸不看他,语气轻飘飘的:“这种事能随便乱说吗?万一让其他虫知道了,岂不是会把我视为异类?”
夜风微凉。然而,听到这句话,卡洛斯汗都要出来了,恨不能给当时的自己来一枪。
“宁宁,对不起,我口不择言让您伤心了。”他低声道,“我知道错了,也不会有其他虫知道这件事的。”
一直到坐上摩天轮,宁宴才勉为其难道:“看你之后的表现。”
卡洛斯见他松口,这才呼出一口气,又小心地问:“那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今天?”
摩天轮缓缓上升,他们所在的车厢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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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之中,脚底是帝都星昼夜不息的灯火,堪堪映入些许光亮。雄虫的面容仿佛笼上一层轻纱,朦朦胧胧的,抬眼望过来时,黑润双眸间流转着一抹银辉。
对视之间,宁宴的眸中浮起浅浅的笑意。
“嗯……”他沉吟片刻,才含糊道,“凑合吧。”
卡洛斯注视着那双眼睛,全然移不开视线。他不知从哪里找回了勇气,紧接着问:“只是凑合吗?”
他们来到摩天轮的最顶端。宁宴忽而别开脸,望着窗外的无边风光,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不止是凑合。”
宁宴从前并不热衷于情情爱爱的传说,只是某次无意中看到,便记下了。
摩天轮不会让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同样也不会让相爱之人分开。
他重新望向对面的卡洛斯,小声道:“但是还没有追到我,你再接再厉。”
第94章
某个周五的晚上,星网论坛的闲聊版块出现一个新帖:【周六要和雄虫阁下约会,诸位有什么经验之谈吗?紧张】
网友们一向最喜欢在这种约会帖下面凑热闹,帖子刚发布不久,就叠了不少回复。
【你是在求经验吗?这真的不是在炫耀吗?】
【正常,我第一次约会的时候,从定下约会日期起就开始紧张,也来论坛发帖,收到不少有用的建议,但因为我太焦虑,发了好多求助帖刷屏,后面被虫追着骂了几百楼哈哈哈……不说了,雄主有事喊我[坏笑]】
【……被骂了几百楼是你应得的】
【“有用的建议”可以具体展开说说吗[期待]】
【不就老生常谈的“约会一百条”吗?你把它们背下来内化于心外化于行,至少能在雄虫阁下那里拿个及格分】
【一群纸上谈兵的狗头军师都闪开!看楼主IP在帝都星,那我来说个绝对有用的。最近卡洛斯上将在追求雄虫阁下,每周末约会都会包场,就算偶尔不包全场,放出来的门票也很少。所以做约会计划之前一定要先打听一下,免得和上将撞到,票都买不着】
【确实是这样。不过那次上将包梦之谷游乐城的时候让我抢到票了,园区里边虫少体验感也好,雄虫阁下玩得特别开心,当天晚上就允许我给他拨视频通讯了,嘿嘿】
【啊啊啊和你们这群贴脸秀的虫拼了】
【我就知道经验贴里免不了有这种内容,但每次都控制不住点进来……】
【啊?上将在追求雄虫阁下?他不是和宁宁公开了吗???】
【楼上,你IP这么偏,是刚结束外派任务吧?那你断网很久了,他们早就分了,现在上将正在重新追求宁宁】
【匿名版块有不少推测他们关系走向的帖子,还有不少“知情虫”发的爆料帖,十个里面有九个自称是联合研究所的虫。宁宁不会去军部,但是上将天天往研究所跑,虽然那些爆料贴真真假假说不清,但内容都很精彩哈哈哈】
【前两天还看到有虫说,宁宁和联合研究所合作的项目快出结果了,真的假的?】
【现在精神力部门在研究什么啊?如果是新型高效缓释剂的话有可能,但他们一直在搞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能有什么结果】
走向逐渐偏移的帖子中,只有楼主本虫不忘初心。
【好的记下了,感谢!所以有虫知道这周末上将会去哪里吗?】
【目前还没发现有哪里的门票和名额被买断】
【我这周末也要约会,正在焦急地等待消息……】
事实上,这周末卡洛斯并没有约会计划,原因很简单:按照精神力部门的排班,宁宴周六要去研究所。
数天前,一名研究员在实验中出现失误,提早关停了刻蚀机,却阴差阳错地发现,刻录中断后,只需要再重复一遍氧化光刻的流程,就可以继续刻录未完成的质点。
简单来说,现阶段的工作是通过海量的试错,博一个虚无缥缈的概率,而这个发现能够将刻录过程拆分为数个阶段,极大地提升了成功率。
伴随着这个让部门上下为之一震的好消息,军部舆情部却监测到,有虫正在刻意散播声波疗法这一项目的信息。具体内容较为分散,似乎并无中心所指,但星网上对于精神力部门的关注度确实呈现出上升趋势。
部门内的气氛渐转急促。为了提高效率,埃德加重新安排了部门内虫员的分工和排班。
周六下午,宁宴关闭设备时,距离六点已经过去四十分钟。实验室内还有两名研究员,宁宴同他们道别后往外走,透过玻璃门看见走廊上卡洛斯的身影。
午休时,卡洛斯像往常一样过来送饭。宁宴小憩片刻后就回实验了,临走前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没想到这会儿卡洛斯又过来了。
门禁系统监测到准入虹膜数据,大门自动开启,宁宴抬手整理着衣服上的褶皱,走出实验室:“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
见雄虫终于结束工作,卡洛斯迎上去:“下午去了一趟军部,六点才过来的。我送您回家吧。”
宁宴没有直言接受或者拒绝,只是道:“我的保镖还在外面等着呢。”
卡洛斯放柔了语气,带着几分哄劝意味:“您让他们把飞行器开回去就好了。”
闻言,宁宴意味不明地瞄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还只是我的追求者呢,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如今宁宴的态度逐渐缓和,说话也不似以往那般夹枪带棒。这话听着有些刺,但卡洛斯只觉得骄矜又可爱,立刻顺着他道:“那您允许我这个追求者送您回家吗?”
宁宴唇边抿出一点儿笑意,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不明显的亲昵:“好吧,这次允许你啦。”
他跟着卡洛斯坐上飞行器。
卡洛斯正替他调整座椅的角度。从这个角度望去,可以看见雄虫柔和的眉眼线条间含着些许倦意。
卡洛斯忍不住道:“您平常还要直播呢,让埃德加调整一下排班吧。”
宁宴摇摇头。他在实验室里站了大半天,坐下后膝弯处隐隐发酸,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才道:“工作时长都是一样的,只是工作强度加大了。但大家都急着赶进度,连波昂都提出要主动加班呢。我没问题,只是忙了一下午,难免有点累。”
“嗯,您觉得可以就好,只不过还是身体最重要。”卡洛斯知道宁宴的脾气,叮嘱了一句后,见雄虫乖巧点头,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转而道,“我带您吃顿简餐吧。”
“不想去外面,”宁宴靠在坐垫上,懒得动弹,“回家之后让机器虫随便弄点就行。”
卡洛斯的神色有些不赞同,思索片刻后,略显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我给您做晚饭,可以吗?”他试探着问了一句,语毕又立刻补充,“我做完饭就走,不会做多余的事。”
见他这样小心,宁宴心下好笑,轻声嘟囔:“我有这么黑心吗,刚做完饭就把虫赶走,又不是点上.门服务。”
闻言,卡洛斯眼底浅淡笑意一晃而过,低声道:“如果您愿意,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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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样说,宁宴一时没反应过来,先是投去疑惑的目光,片刻后才意识到不对劲,脸上腾地热起来,沉默一息,羞恼地抬手往卡洛斯身上用力一招呼。
“你乱说什么呢!”宁宴超大声,“不愿意!”
卡洛斯把雄虫惹恼了,急忙改口:“是我胡言乱语,您别生气。刚才手掌拍疼了吗?”
宁宴气呼呼地瞪着他。
见状,卡洛斯伸手,隔着袖口小心地环住雄虫的手腕,轻声询问:“我看看?”
宁宴不吭声,任由对方将他微蜷的手指摊开。掌心受力后泛起了红,因为肤色白皙,那一圈儿粉晕格外明显。
卡洛斯见宁宴安安静静地被自己拉着手,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于是胆子又大了些。他将拇指抵在宁宴的掌心,轻轻替他揉着发红的地方。
雄虫虽然金贵,但也不至于娇气到这份上。宁宴拨开他的指头,右手成拳攥紧,不给看也不给揉。
卡洛斯失笑,顺势将手覆上去,将他的拳头拢进手心,虚虚地握住。
“宁宁,让我给您做晚餐吧。”他把话题拉了回去。
军雌掌心的温度很高,宁宴感觉到热意从彼此肌肤相贴的位置传上来,一直蔓延到全身。
脸上因羞恼而生出的红云还未褪尽,又加重了几分。
“我要吃滑蛋饭,”他撇开眼,不去看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还要吃巧克力布朗尼。”
“好,我知道了。”卡洛斯无声松了一口气,又问,“家里有厨具和食材吗?如果缺了什么,我现在下单。”
宁宴像个甩手掌柜似的:“厨具都有的,食材不清楚,要问机器虫。”
卡洛斯微不可察地一拧眉:“您在家都是吃机器虫做的饭吗?”
“大多数时候点外卖,但吃得惯的来来回回只有那几家,腻了就让机器虫应付一下。”
说话间,飞行器已经驶入湘水湾。卡洛斯率先下车,替雄虫打开车门。
“机器虫做的饭,您怎么吃得习惯?”
“虽然口感不怎么样,但胜在方便。”
天色微暗,日落的余晖逐渐消散。路边亮起了灯,他们并肩缓步走着,卡洛斯垂眸望着雄虫的侧脸:“您哪天不想点外卖了,可以叫我过来。”
很快来到自家门口,宁宴转身去摸瞳孔锁开关,不由得调侃道:“你是要和我家的机器虫抢着干活吗……”
话音未落,余光倏而瞥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温斯特站在自家庭院前,双手抱臂,施施然望着他们。身后两名亚雌佣虫正提着行李箱往屋内走,似乎刚从外地回来。
他隔着老远就看见这俩虫了。军雌紧紧跟在雄虫身侧,那架势,显然不止是打算把宁宴送到家门口。
对上温斯特似笑非笑的视线,宁宴心头一凛,眸光飘忽起来,满脸写着心虚。
见状,温斯特一挑眉梢,若有所指:“宁宁,好巧啊。”
第95章
在温斯特的注视中,宁宴慢吞吞地挪过去,叫了他一声:“温斯特。”
卡洛斯在原地站着,也道:“温斯特阁下。”
“卡洛斯上将。”温斯特望着不远处的军雌,对视之间似有无形的锋芒一晃而过。
他随即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宁宴,却没有提及眼下的情形,只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宁宴瞄着他的神色,“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呀。”
“只是处理一些琐事,之后还要往外赶。”温斯特话锋一转,揶揄道,“就算提前知会过,目前看来,你也分不出时间给我吧?”
“……温斯特!”宁宴羞恼地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蓝发雄虫伸手揉一把宁宴的发顶,不再逗他,低声问:“今晚有安排吗?”
“没有啊。”宁宴做贼心虚,于是乖乖地让他揉脑袋。
“那吃过饭之后过来找我,有事和你说。”
“好,”宁宴点点头,见他没有多言的意思,便问,“我回去啦?”
“去吧。”
宁宴走回卡洛斯身边,进门前还回头瞥一眼温斯特,见他还在看着自己,赶紧缩回脑袋,加快步调跑了。
宁宴屋内的装修风格简洁大方,虽然在湘水湾中算是小户型,但面积并不小。从入户处望去,客厅与餐厅相连,空旷开阔,有机器虫定时整理清扫,地板一尘不染。
宁宴一虫独居,又搬进来没多久,除了卧室和工作室,其他房间都没什么生活气息。
卡洛斯手上提着一袋快送运来的食材,在路上的时候下单,这时候已经送至门口。他十分识趣,没有得寸进尺地要求什么,果真像个上门厨师似的,自觉地往厨房走。
宁宴叫住他:“你买了多少食材?”
“够做两份饭。”卡洛斯停下脚步回答道,“多余的让机器虫扫描一下,都是常用的食材,之后让机器虫做菜也用得上。”
宁宴正靠在沙发上,反身扒着抱枕,和军雌对视片刻后,忽地收回视线规规矩矩坐好,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你把两份都做了吧,总不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
卡洛斯心头微动,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宁宴背对着他打开终端玩起了消消乐小游戏。他的目光在雄虫乌黑的发顶停留片刻,轻声道一句“好”,才转身走进厨房。
滑蛋饭的步骤很简单,卡洛斯很快将两份饭端上桌:“宁宁,过来吃晚餐吧,布朗尼还在烤箱里。”
几步之外的客厅里,宁宴应了一声,收起终端走过来,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这样简单而日常的对话,让卡洛斯想起从前雄虫住在上将府的日子。他的动作停顿一瞬,才将餐勺轻轻搁在盘子边缘。
“有点烫。您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宁宴挖下一小勺包裹着金黄蛋皮的米饭,在酱汁中蘸了蘸才送入口中。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味道,宁宴餐桌下的腿开心地轻晃两下,埋头吃起来。
虽然卡洛斯的厨艺一直被雄虫认可,但时隔一月后再次给宁宴做饭,还是存着几分忐忑,见宁宴吃得认真,这才放下心,同样拿起餐具。
饭后,卡洛斯将巧克力布朗尼取出来。宁宴托腮看他忙碌,忽地想到什么,问道:“厨房里还有黄油和面粉吗?”
卡洛斯道:“有的。您还想吃什么吗?我给您做。”
宁宴只问了一句话,见他立刻猜出自己想说的话,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一会儿要去找温斯特,我想带点吃的过去,让他对我温柔一点。”
他立刻补充:“温斯特不吃甜的,有没有什么咸口的点心?”
卡洛斯回忆了一下食材:“咸芝士曲奇可以吗?”
宁宴点点头,小声道:“麻烦你啦。”
“宁宁,不用和我说这些话,”卡洛斯轻叹一声,“我巴不得您能多使唤我。”
西厨的设计是开放式。宁宴托着脸坐在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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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看着军雌忙碌的背影发呆,直到卡洛斯一个转身,无意中和他对上视线,宁宴才如梦初醒般回神,挪回客厅坐着。
十来分钟后,卡洛斯取下手套,走出厨房:“等二十分钟就好了。”
军雌身上带着浅淡的芝士气味,走近后,那股香味浓郁些许。宁宴见他在自己跟前站定,感受到腿下压着的沙发垫微微下陷,默许了对方坐在身边的动作。
卡洛斯垂下眼,宁宴的手正放在两虫之间的坐垫上。他想起在来时的飞行器上,将雄虫的拳头裹进掌心的触感,心中倏而有些发痒,于是伸出手,缓缓搭上宁宴的手背。
他刻意放慢了动作,以免惹得雄虫不虞。
宁宴自然能够觉察,右手月依然安静地停留在原位,任由卡洛斯覆住自己的手背。
谁都没有说话。烤箱运转时极轻的嗡嗡声衬得空气越发安静。
卡洛斯小心地将宁宴的手腕转过来,与他掌心相贴。
客厅一侧是落地窗,此刻没有拉帘子,窗外无边夜色缀着星星点点的路灯。顶灯只开了一半,暖黄色的光落在两虫肩上,将这片角落渲染上几分温馨。
过了一会儿,宁宴觉察到卡洛斯的手指又开始不安分,正跃跃欲试地往他的指缝间钻,似乎想要十指相扣。宁宴这才微微一动,撤开些许距离。
军雌立刻不敢妄动。
片刻的安静后,卡洛斯低声问:“不可以吗?”
宁宴才抬眼,眸光很轻地闪烁一下。卡洛斯看见他的唇角抿出一个狡黠的弧度。
“还不可以哦。”
“……好,都听您的。”
卡洛斯的目光在雄虫的唇瓣上停留了几秒,随后克制地移开。
他退而求其次地拢住了宁宴的指尖。这次,雄虫没再说什么,甚至勾起指尖,在他的掌心轻挠一下,触感像是一片羽毛拂过。
卡洛斯一忍再忍,直到烤箱达到预设时间,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明明这二十分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卡洛斯猛地站起身的姿态显得有些狼狈。
“曲奇烤好了,我去装起来。”
他将饼干分成两份装进点心盒:“做的多了些,您留一半自己吃吧。”
宁宴点点头。
“宁宁,这周工作辛苦了,明天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
“好。”
“周一我再来给您送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嗯……随便吧。”
卡洛斯没话找话聊了几句,实在没有继续再待下去的理由,只得告别。
目送卡洛斯出门后,宁宴给温斯特发了一条消息,便带着点心盒往隔壁去了。
佣虫将他带到书房门口,温斯特闻声抬起头:“进来吧。”
他取掉眼镜搁在桌上,在宁宴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卡洛斯还在你家吗?”
“吃过饭他就走了。”宁宴将曲奇盒放在茶几上,听他一照面就提起军雌,顿时心虚地转移话题,“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听到他的回答,温斯特的神色放松许多,随意道:“只是找个由头让你过来,没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宁宴一愣,迷茫地问:“那为什么叫我来?”
“当然是怕你引狼入室,”温斯特投去恨铁不成钢的视线,“大晚上的和军雌待在一屋,稀里糊涂被吃掉了都不知道!”
“肯定不会把他留在家里呀,”宁宴的声气顿时弱下去,“我还不至于那么傻。”
“你就是傻乎乎的。”
没好气地抛下一句,温斯特的神色认真起来:“你和卡洛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了议会投票一事,温斯特在中央星系内四处奔走忙碌。有了身为一军长官的卡洛斯对他鼎力相助,虽然下一次大会的投票预期依然不容乐观,但进程比设想中快了不少。
艾德蒙德家族明面上的族长是温斯特的雌父,但不论皇室、各贵族还是军部的虫都心知肚明,这名在上议院前列席位牢牢坐了数十年的军雌,早已让贤退位于野心勃勃的雄子,温斯特才是艾德蒙德真正的掌权者。
卡洛斯虽然不曾像众贵族一样,对温斯特严防死守、围追堵截,但也从未表现出支持。如今态度陡转,背后的原因一目了然。
“宁宴,是因为卡洛斯在议院投票上转变了立场,你才重新接受他吗?”温斯特郑重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语气越发凝重,“我知道卡洛斯帮我是为了挽回你,但如果你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才选择和卡洛斯虚以委蛇,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卡洛斯的支持虽然重要,但并非必要。”
宁宴被他的态度感染,下意识坐正了,像个被老师点名的学生:“不是这样的……或者说,这是原因之一。之前发生的矛盾,有一些是因为误会。”
“‘一些’?所以也不全是误会吧?”温斯特毫不客气地问,“你们之间的事,具体如何我不清楚。但如果你想要再次接受他,在做出决定之前,还是要三思。”
宁宴起身换了个位置,在沙发上挨着他坐下,试图蒙混过关,“好的,温斯特哥哥。我会仔细想的。”
温斯特不卖账,凉嗖嗖地问:“嘴上喊着哥哥,是不是在心里怪我给你泼冷水?”
“没有!”宁宴急忙环住他的胳膊晃了几下,“我知道你都是为我着想,怎么会怪你。”
他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点心盒,递给温斯特,期期艾艾地问:“你吃曲奇吗?咸的,一点儿也不甜。”
温斯特打量着透明盒子里面的手工曲奇,立刻猜出它的来历:“卡洛斯做的?”
军雌的名字从温斯特口中说出来,被加重了字音。宁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用卡洛斯做的饼干借花献佛,似乎是个馊主意。
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他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是的……”
温斯特见他那副小表情,无奈地把点心盒塞回宁宴手里:“我不爱吃这些,你留着自己吃。”
宁宴见他没多说什么,暗中松口气,悻悻然小声嘀咕:“我以为你只是不吃甜的,原来也不吃零食啊。”
温斯特淡淡道:“偶尔也会吃,只是不热衷。甜食确实吃不了,一碰就反胃。”
宁宴惊讶地睁圆了眼,想起曲奇的制作原料中也有糖粉,赶紧将点心盒推远了些,才谨慎地问:“这是……天生的吗?”
“不是。”温斯特微微垂下眼,“小时候见雌兄雌弟们吃辣,我闻到香味闹着也要,却被塞了各式各样的甜品,于是赌气拼命地吃蛋糕,反胃了还囫囵往喉咙里咽。”
“被佣虫发现的时候,我都快吐晕过去了。在医院养了很久,从那时起胃就不好,而且吃不了甜。”
三言两语解释完,温斯特的灰瞳中罕见地含着几分自嘲:“这个原因,是不是很匪夷所思?”
宁宴急忙摇摇头:“怎么会呢,小虫崽的性子都倔一些。”
温斯特笑了一声:“是,小时候脾气太轴,最讨厌自己被区别对待,后来才发现,并非长辈们对我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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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而是所有雄虫都是如此。”
雄虫的肠胃脆弱,所以不能吃辣;
雄虫珍贵而娇弱,吃不得苦、受不得累,所以不必像雌虫那样,经受繁重的课业与历练;
雄虫就该养在象牙塔中,在雌虫的供养下无忧无虑地生活,不必知道外界繁杂的阴谋阳谋,所以象征着权力的上议院容不下一只雄虫。
温斯特从幼时的回忆中抽身,垂眸对上宁宴担忧并着自责的目光,却只是释然一笑:“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不少公务没有处理呢。”
第96章
温斯特果然忙碌非常,那日短暂的见面之后,每当宁宴望向隔壁,只能看到一片熄灭的灯火。
同时,星网上关于温斯特的新闻却层出不穷。为了议会席位,他在与各议员及其背后势力进行交涉和博弈的同时,还频频在公开场合露面,发表演说。
在此事上,卡洛斯算是温斯特的盟友,少不了为之奔走。
“第七星系?”从军雌口中得知他不日又要率部出征的消息,宁宴很轻地一蹙眉,“这么远吗?”
和第八星系一样,第七星系地处偏远,受到帝都星各势力的关注与争夺较少。相较于鱼龙混杂、灰色地带难以计量的第八星系,虽然第七星系管控松散,但不至于失序。
目前,上议院中,对于雄虫参政持反对的议员主要分为两类。
一是以哈雷尔直系为首的大贵族。如果温斯特能够顺利进入上议院,将对于他们的利益造成最直接的威胁。而利益永远是政治博弈中永恒的动因,根本性的对立冲突之下,这部分议员的立场几乎不可能动摇。
二是代表着各大星系的老雌虫。除了作为议员,这些虫还有着星系总长或是大区执政官的身份,而能够坐到这个位置的虫,无一例外都在繁乱庞杂的政坛中摸爬滚打了百年之久。他们目睹了三代虫帝的更迭,不仅资历深厚,所持有的观念也极为顽固守旧。面对着雄虫参政这个帝国乃至虫族历史上都闻所未闻的事件,不需要贵族们多言,这批老雌虫们自然会旗帜鲜明地投出反对票。
观念上的东西根深蒂固,最难以动摇。但如果面临着直接利益的对冲,这些在政治场上淫浸百年的老滑头还不至于瞎了眼,恐怕不得不捏着鼻子做出对自身有利的选择。
而在各势力保持平衡、相互掣肘的前提下,虫帝并不会直接干预军部将领合理的出征请求。因此,集权程度低的第七星系,便成了卡洛斯以武力动摇的最佳目标。
不必将整个星系的势力收入囊中,只需要长驱直入,驻兵于几个重要中枢星球,就足以威胁上议院代表着第七星系的几名议员。
这一行为流氓至极,但奉行丛林法则、崇尚杀伐与掠夺的虫族可不存在什么“人道主义”。
宁宴听完卡洛斯轻描淡写的解释后,一时有些震惊。
“宁宁?”卡洛斯发觉雄虫面色复杂,顿时生出一丝不安,“您觉得不合适吗?”
宁宴赶紧摆手:“我不了解这些,不会对你的计划指手画脚。”
单单是温斯特涉政一事,已经让上议院的老雌虫开展了不知多少次长篇累牍的演讲,进行批驳与攻讦。而对于宁宴来说,遭到颠覆的是不是某个观念,而是整个世界观。
他当然不会狂妄自大地试图以外来者的观念去衡量现世,只能尽力去接受和适应。穿越以来,虽然已经逐渐融入虫族,但还是时不时会被虫族不同于人类的价值观震惊一下。
闻言,卡洛斯眸中若有所思的神色一晃而过,没有纠结于这一话题,转而道:“此行不会太久,我会在下个月之前回到帝都星。”
他们刚结束一场约会,此刻正坐在一家帝都星商圈顶层的高空夜景餐厅内。用过晚餐的桌面已经被服务虫收拾过,宁宴面前摆了一个小蛋糕。
他这会儿吃得很饱,只是在聊天的间隙用小银勺间或挖一点奶油。
卡洛斯看着雄虫一边听自己说话,一边小口抿奶油的模样,总感觉对面是一只舔爪子的小猫。
只隔了一张餐桌的距离,但卡洛斯尤觉得太远,忍不住起身与雄虫坐在一侧。
“宁宁,”他轻唤一声,握住宁宴的一只手,继而问,“我不在的时候,您会等着我吗?”
现在雄虫向他开放的亲密接触权限仅是牵手。卡洛斯不敢做其他动作,于是一有机会就摸小手。
宁宴已经习惯了,任由军雌拉住左手,右手依然轻轻刮着奶油,将原本的裱花搅得乱七八糟,口中随意应道:“我又不往外跑,肯定在帝都星等着啊。”
“不是这个意思,”卡洛斯又挨近了些,“我还没有追到您呢,在此期间,如果有其他雌虫示好,您不要理他们,可以吗?”
他不细说还好,一细说,宁宴把银勺“噗呲”一下戳进蛋糕胚,唰的将手从卡洛斯掌心抽出来,整只虫往座位内侧一挪,明显是被这句话惹恼了。
卡洛斯:!
卡洛斯赶紧补救:“宁宁,我说错话了。”
宁宴不高兴地瞪他:“错在哪了?”
卡洛斯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地开口:“我不该试图干涉您的社交。”
宁宴哼一声。
有觉悟,但不多。
卡洛斯心中惴惴不安,忍不住又往宁宴身侧靠了靠,将被拉远的距离缩短:“那您告诉我,是哪里错了,好不好?”
宁宴继续往里躲:“你总是揣测我和其他雌虫的关系,我讨厌这样。”
从直播间里的观众,到隔壁部门仅是泛泛之交的军雌研究员,甚至还有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假想敌”……不论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卡洛斯该有的不该有的醋意都大得很。
诚然,吃醋是对方在乎自己的信号,但宁宴却认为这还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在你眼里,我是一只三心二意的虫吗?就算我一开始遇到的雌虫不是你,只要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再看其他虫了。”
雄虫做出的假设让卡洛斯心头一紧,他不敢细想,急忙先认错:“您这么耀眼,有无数雌虫愿意为您效劳。我总是担心过多,并非怀疑您……对不起。”
“我能够养活自己,也能雇军雌保镖。”宁宴别过脸,闷声道,“没有雌虫的‘效劳’,我一个虫也过得很好,不是非要雌君不可,更不会再依附于任何一个雌虫。”
闻言,卡洛斯忽而意识到,之前他不止一次惹得宁宴生气,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定了定神,压下慌乱感,低声哄道:“我知道您完全能够自立,不需要雌虫的庇护和照顾。”
宁宴已经躲进座位最内侧。他把话说得强硬,却委委屈屈地在角落缩成一小团,听卡洛斯这么说,才抿着唇,慢吞吞地抬起眼睫。
卡洛斯靠近了些,轻叹一声。
“是我离不开您。”
彼此间的距离再一次缩短。宁宴的后背抵着玻璃墙面,感觉到丝丝凉意,面前军雌的气息却如有实质般将他包围,带着熟悉的味道。
“是我无法承受失去您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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