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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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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以后 第二更

再热闹, 也有散场的时候。

天一黑下来,小年轻各走各的。

赵秀云也没管,用中午剩下的肉随便炒炒, 两口子在院子里吃晚饭。

空气里还带着一点烈日的余温, 吹过的每一点风都很轻柔。

方海给小黄两块肉, 一抬头说:“离得太近了吧。”

没头没尾的, 赵秀云回过头看, 这个角度正好能看高明家的屋顶。

她说:“等以后结婚, 你就不嫌远了。”

孩子长大, 总要过自己的日子。

方海撇撇嘴, 觉得这话虽然有道理,可他不爱听,捂着耳朵说:“不到二十五我不点头的啊。”

人逢五逢十,会觉得好像是个坎。

小麦正卡在两个坎的中间, 她今年二十七,要说结婚生孩子的话, 年纪已经不算小, 长辈们总会说早点生早好。

哪怕是赵阿姨, 都隐晦跟她提过说:“你要是不想结, 我不会说,但要是有这个打算, 条件允许的话就早一点。”

谁生过孩子谁知道,年轻确实更能扛得住。

小麦打小是个有主见的人,她一直给自己的规划是, 三十岁以前生孩子,那要是照这样算,眼下就差不多是该结婚的年纪, 很巧的是,她恰恰有这样的对象。

两个人从方家出来后,闲着没事做,在江边散步,实在是吃得太撑。

王文牵着她的手,有点想打哈欠只觉得这风一吹,很适合睡个午觉。

但这会离午这个字是相去甚远,他只能憋着又打一个哈欠,泪花从眼角冒出来。

小麦善解人意道:“困了?”

王文双眼朦胧地点头,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闭会眼。

他最近忙着赶份报告,昨晚很晚才睡,今天又起得早,要不是有事情撑着,早就遭不住。

小麦想想今天也差不多,索性说:“要不你回去吧,今晚早点睡。”

这主意倒也不错,不过王文说:“也要吃晚饭,不差这一会。”

一下午瓜果点心、零食管够,谁的嘴也没停过。

乍说要吃晚饭,好像又没什么特别的食欲。

小麦摸着肚子说:“我不饿。”

她自己再晚点去吃也行。

王文其实也不饿,只是出于时间点快到,提出这个建议。

他说:“那送你回去吧。”

其实这会还算早,一个人回也是可以的,但处对象的人,哪还有自己回家的。

小麦脚划过地板,忽然问道:“你和你弟小时候像吗?”

小孩子都比较看不出区别,王文至今都想得起很多趣事,说:“我爷一直到我们三岁,才能分出来。”

小麦奇怪道:“你们不是老人家带大的吗?”

这得是有多像,才会三岁才分清。

提起逝去的长辈,王文有些伤感,说:“不单我们俩,还有我大伯跟小叔家的孩子。”

儿女都忙于工作,自然得老人家挑梁,那时节家家孩子都多,除开他们俩还有堂兄弟姐妹好几个,哪还顾上那么多。

小麦了然点头,说:“都是这样的。”

又说:“我小时候也是我奶奶带。”

老太太不是很喜欢她,但喜欢弟弟,毕竟是她爸的一根独苗,捧得不行。

所以提起来,她是没什么感情的。

人有时候,不是按照亲疏分,而是按照对彼此的付出。

小麦开玩笑道:“不过她别说我几岁,恐怕连我长什么样都不大记得。”

即使家就在郊区农村,但她这些年也很少回去,按时到的只有钱。

不想多牵扯,不喜欢平生波澜。

王文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触她的脸说:“我记得。”

白天黑夜都记得。

一双眼,叫人有些招架不住。

小麦拨掉他掉落在鼻梁的睫毛,说:“你们睫毛好像都很长。”

像小刷子似的,一扫一扫。

王文下意识用手去碰,说:“是吗?”

平常还真没注意,男人嘛,能把自己打理得干净就很不错,那会管这些。

小麦用力点头,说:“如音和如心也有。”

应该是像爸爸。

大概是孩子太小,每一样特征都很明显,王文道:“对,鼻梁也高,不像别的孩子扁扁的,还有一点点双眼皮……”

如数家珍,可见他这个做大伯的,对她们有多疼爱。

小麦问道:“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王文实诚道:“都很可爱。”

妹妹小时候,他是最爱不释手,有点洋娃娃的意思,天天抱着睡。

小麦只觉得截然相反,说:“估计是女孩子,男孩子可不一样。”

别看她弟现在人模狗样的,小时候也是人嫌狗厌。

王文觉得都差不多,说:“男女都很听话。”

很好管教,哪怕是妹妹,也是他说什么是什么的脾气。

小麦想起来有一次看他打王武,嘴角抽抽说:“是吧。”

就他这样,谁敢不听话。

看她不像相信的样子,王文觉得还是要说一下,道:“教孩子,还是要讲究一点方法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压根不知道自己从前的运气有多好,将来自然会有让他三十六计全用上,都束手无策的小朋友。

小麦小时候带弟弟也很简单,不听话就揍,听话就给他买好吃的。

导致大米从来也只肯追在姐姐后面走,她认为自己是没讲究过什么方法的,看他信心十足的样子,话赶话道:“那以后交给你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决计不会避讳未来,更何况他们现在是某种程度上的见过家长,这段感情在开始之初,就是奔着有结果去的。

但王文知道她是只看现在的人,只想把每一天都过好,对未来没有那么多期许。

坚信会好,好到哪一步,好像只有迈出去的时刻才知道。

能讲出这样的话,着实叫人有所触动。

连小麦或许都没察觉到自己有这样的小习惯。

她另一只晃来晃去,好像就是随口一句话。

王文心里翻来覆去,最后说:“好,交给我。”

他觉得这里头好像有什么别的意味,又不敢确定,试探性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小麦觉得什么都好,不过说:“我以前想要个妹妹。”

总觉得只有同性别之间,才更紧密。

王文其实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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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很多次都庆幸自己是双胞胎,而不是龙凤胎。

他一样觉得都好,但是说:“要是像月婷小时候,可有得烦。”

真是再没有这样的孩子,不如意能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仨小时。

哭得人脑瓜子震天响。

但王月婷做妹妹和做朋友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否则几个人也不能有这么多年的交情。

小麦挂着一丝浅笑,说:“世上多少人都盼着做她那样的小姑娘。”

连哭都不被允许的孩子,才是最可悲的。

即使再难过,自己擦干也得接着干活。

王文从她语气里听出怅然,走进巷子里以后,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郑重,说:“你也可以的。”

小麦现在是挺有机会的,可惜人到这个年纪,很多习惯是改不来的。

她看着压在自己肩上的那双手,说:“将来会有个孩子有的。”

话都到这程度,既不能叫明示,也不能叫暗示。

王文从来不是蠢人,他心神不定,问道:“这个将来,大概还要多久?今年,明年,还是后年?”

小麦没料到他会这样直接,犹豫道:“你得去问我弟。”

她自己的想法肯定是第一位,但还是想把决定权,交给全世界她最在乎的人。

王文卡壳半天,重重叹气说:“他要翻身做主人了。”

哪有讲的那么夸张,小麦给他鼓劲说:“你也是大舅哥,别慌啊。”

王文就是太仗着大舅哥,苦笑道:“我尽量。”

小麦扑哧笑出声,说:“那不去说?”

这话说得,王文好不容易有机会,咬牙道:“去,必须去。”

宜早不宜迟,他明天一大早就去。

小麦更加乐不可支道:“早跟你说,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她是屡屡看好戏,从来不阻止,到今天才算是迎面来这么一下。

王文看她笑得都快前俯后仰,掐着她的脸说:“原来早在这等着我了?”

小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没办法,我俩才是一家的。”

王文松开手,捏她的下巴说:“以后咱俩才是一家的。”

从这个角度,小麦需要眼睛往上抬一点,才能和他对视。

大概是月亮或者路灯,在眼下投射出睫毛的倒影。

她在一切慢慢逼近的时候想,睫毛真的好长啊。

呼吸之间,王文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好像顺着空气,笼罩着他的每一寸。

夜里躺在这个床上,都是这个味道。

他近乎叹息地说:“冬天有点冷,要是被窝里多个人就好了。”

小麦歪着脑袋,两颊有一层薄薄的红晕,说:“立秋都行,只要大米点头。”

王文手扣在她后脑勺上,说:“只要你点头,我什么都能做。”

世上种种刁难,都得以她愿意为前提,这才是他最恐惧得不到的。

小麦不合时宜又想,他的嘴唇真的好红,不需要任何东西上色,都艳丽得很,连带皮肤都没什么瑕疵。

她眨巴眼,说:“我弟又不是洪水猛兽。”

都这关头,还惦记弟弟。

王文发出一个不像笑的笑,听见巷子里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不得不直起身说:“对我肯定是。”

小麦晃晃手上的钥匙,说:“那要不要趁他不在,进屋坐坐。”

这话真是深得人心,可惜王文是再规矩不过的人,手抚过她的嘴唇,说:“等以后你就知道。”

反正都是以后,小麦大胆挑衅说:“嗯,我等着。”

一抹红却爬上耳后。

第62章 提亲 第一更

王文就如何“提亲”这件事, 还是反复思量过的。

按照老规矩,应该是请一位媒人出面,但这样一来, 需得是亲近的女性长辈才好, 他思来想去只有赵阿姨最合适。

请她去, 大米哪里有意思摇头, 谁不知道他们姐弟历来最尊重这位长辈。

况且又有点没打招呼的感觉, 要王文自己说, 应该是他自己先跟大米提过, 才叫重视。

但想是想得挺好的, 怎么开这个口是个问题,王文平日里对大米直来直往,难得有些后悔自己爱摆大舅哥的谱,习惯到忘记自己有一天也会栽在这上头。

只是再不怎么不好说, 也得说。

王文第二天下班后,是大包小包到的大米办公室——他盖的第一个楼盘已经售空, 正在紧锣密鼓建第二个, 以工地为家, 吃住都在这儿。

说是办公室, 也简陋得很,一层军用的帐篷支起来, 夏天里只围着三面,剩下一面用来通风,要是有要紧事或者重要客人的时候, 就把那面盖上。

只是这样一来,里头就不够亮,四面不透风, 还有些憋闷。

幸好中正挂着一盏灯,亮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这样一看,有点在审讯室里坦白从宽的意思。

大米只看他带着重礼来,心里就有估计,他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情世故的人,一反常态,平静待客说:“哥,你坐啊。”

做哪呢,缺了半块的红色塑料椅子,用力坐下去都怕会塌掉。

王文只敢靠半个屁股,无视他的表情,说:“我是来提亲的。”

这一天,大米早有预料,说:“我姐怎么说?”

小麦没跟弟弟通过气,她的想法很简单,在自己人生大事上,希望由最重要的人来做抉择。

这点上,王文是有信心的,说:“她同意了。”

没同意的话,王文也不会来。

大米目光落在那些礼上,有两瓶茅台、两条好烟,这就是现在最高规格的了。

他一下子感慨万千,说:“她点头就好,日子你们自己定吧。”

说着居然连眼眶都泛红,也不知道想到什么。

王文预想中的刁难没有出现,说:“我以为你会趁机提月婷的事。”

妹妹今年二十三,要按父母的意思,年纪既然到,又有对象,不如早点办的好,不然年轻人,要是哪天闹出事来就不好,是他和弟弟一直压着不肯点头。

大米固然是想结婚的,说:“谁也不是筹码。”

平心而论,一个是他前半生的依靠,一个是他后半生的交付,哪个,他都希望她们能得到世界上最好的。

双胞胎不松口,那得靠他来争取,是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拿姐姐的婚姻做筹码。

小麦诚然有给弟弟这个机会的意思,却不是他愿意的。

王文心想,其实妹妹选的这个人很好,好到他知道下半辈子该把她交到谁手上,只是做哥哥的,总是舍不得。

他点头说:“你要是提,我也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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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回事。

大米方才还有点伤感,觉得这太不符合礼尚往来吧,撇撇嘴没说话。

王文轻呵一声,说:“月婷还是个孩子。”

不管在外面怎么独当一面,本质上还是没有办法支撑起一个家庭,和能挣多少钱没关系,多大年纪都一样,纯粹是被保护得太好,一时半会也不愿意脱离家庭。

大米在乎的不是这个,只是想到自己未来这几年肯定是要待在工地多,点头说:“等我忙完这两年。“

王文头一次没否认,说:“那我明天请赵阿姨来。”

还明天,怎么不干脆把后天就结。

大米摇头说:“你总得看个日子吧。”

本质上,在结婚的有多少传统这件事上,王文不如他清楚。

大米为姐姐可是没少操心,早就里里外外都打听好。

论规矩,他不求繁琐,但别人有的,他姐都得有。

王文都不知道这还要看日子,说:“我回去问问我妈吧。”

他有父母作为支撑,就是和大米最大的区别。

大概是最后时刻,大米看他嘴角泄露出来的那丝笑意,心里止不住翻腾,说:“最快也要年底。”

这会已经是七月底,快一些的人家,其实今天说定,半个月后就能办。

但王文肯定不愿意这么仓促,现在新式的婚礼,只要肯花钱,还是能办得再好一些的。

这点上,他倒是没什么反对的,点头说:“没那么快。”

大米勉强舒心,说:“行,就这样吧。”

几句话就把事情定下来,远超王文的预料。

他可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跨出两步,就听到大米喊住他。

大概是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仿佛他没踏出这个门,一切都不作数。

这种心情,王文是可以理解的,他站定回头,说:“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的。”

大米捏着拳头,说:“做不到,我绝不会放过你。”

罕见的流露出凶狠的一面来。

王文忽然想起来,大米小的时候其实很不起眼,大家常常把他看成是姐姐的影子,是跟在后面的人。

但他对这个孩子最深的印象,恐怕就是他对姐姐的保护。

每一次,都是龇牙咧嘴,像个小狼崽子似的。

现在是张着嘴,想把他的宝贝妹妹叼回窝。

王文郑重道:“我会的。”

无需嘱托,他也会竭尽所能。

大米盯着他的背影,半响还是拿起自己的摩托车钥匙。

他这辆,平常在工地风吹日晒的,座椅上全是一层灰。

他用力拍两下,被糊一脸,顺着到眼睛里头,直叫人眼泪蹭蹭往下掉。

风一吹又滚落,消散于无。

他一路到联合大楼,却忘记自己现在的样子,那真是灰头土脸,脚上还沾着泥,大厅的工作人员把他拦住,说:“先生,请问您去哪层楼?”

大米来过好几次,每回都是通行无阻,这会上下打量自己,说:“八楼,明禾的高总,我叫周大米。”

说实在的,叫大米委实太朴素,这名字一听就不像做大事的人,他小时候也一度很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有机会改的时候,反而不在意这些。

等他将来有本事,叫张三李四,谁都得客客气气的,他越是要顶着这个名字,叫全世界看看。

总之志向很大。

每层楼都有电话,前台问过之后,还是有些为难道:“周先生,能麻烦您稍微整理一下吗?”

人家话说得客气,实在是这儿是市里最好的办公楼,出入的人都是西装革履,员工守则都有相关规定,要是让他就这么上去,到时候没法交代。

这也不算大事,大米到洗手间,用水拍拍自己身上的土,顺带洗个脸,看上去总算和总结稍微搭点边。

高明正在工作,提前知道他要到,听见声音头也不抬说:“怎么想到上我这?”

大米声音闷闷,说:“喝酒去。”

一听就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高明看他浑身狼狈,说:“怎么回事?”

又拿出自己放在办公室的备用衣服给他,说:“先换上。”

两个人的身形差不多,大米换好之后说:“文哥今天来提亲了。”

高明愣了一会,说:“他是起得晚,赶得早。”

人家这对象处得,跟搭飞机似的,前前后后才多久。

大米本来就够憋闷的,捶他一下说:“嫌我不够火是不是?”

哪能啊,高明语重心长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姐有好归宿,你该高兴才是。”

道理肯定是这么个道理,大米只是叹口气说:“高兴啊,我这不是很高兴。”

哭丧着一张脸,说出来的话全没有说服力。

高明勾着他的肩说:“走走走,附近新开一家烤羊腿,特别好吃。”

两个人往外走,高明不忘打电话到禾苗教育说一声。

有时候是留口信,有时候是正好能讲上两句。

今天是后者,禾儿听到他是要跟大米一起,也没问什么,只嘱咐道:“少喝点啊。”

倒是高明先坦白,他一说,大米就知道不好,等他挂上连忙给女朋友打电话,等着接通的时候说:“她要是先从别人那里知道,有我好看的。”

这倒是真的。

高明翻个白眼,说:“你是大老爷们。”

大米一手锁住他的喉咙说:“半斤八两啊咱。”

等接通后,又说几句。

王月婷也没问什么,要是别人想娶小麦的话,她十有八九要站在男朋友的角度上说几句,但对象是自家大哥,一下子变得哑口无言起来,只说:“那你,嗯,多喝点吧。“

喝完说不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还有叫人多喝的。

大米是哭笑不得,开玩笑说:“说不准酒上来,我就把你哥揍一顿。”

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

王月婷想想说:“那你记得别打脸啊。”

又说:“不过我们还没结婚。”

前半句一听,好像是支持,后半句又像是威胁。

大米哭笑不得说:“你跟谁一队的?”

超市的电话就装在王月婷办公室,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说:“我跟你是一对,但跟我哥是一队。”

真是两头讨好的佼佼者,大米还要说两句,高明已经听不下去,说:“走走走。”

大米只能挂电话,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对象说的两个“yidui”不是一个意思,笑出声来。

刚刚还愁云满面,高明嘴角抽抽说:“喝不喝,不喝我约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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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他又要出差,可是把宝贵时间留给兄弟的啊。

大米没好气道:“你这人,有没有点义气。”

高明心想,自己是太够了,豪气冲天道:“喝,今儿就陪你借酒浇愁。”

反正再愁,小麦也是要嫁人啦。

第63章 媒人 第二更

高明这晚算是舍命陪君子, 两个人也没在外面喝,是提溜着两箱酒和下酒菜,到高明家去的。

就在客厅里, 也不怕醉在外头没人知道。

有沙发, 他俩不坐, 一左一右在门边, 还能就着月色吃卤大肠。

吃一口, 一口酒。

谁也没说话, 只算玻璃瓶和地板碰撞的声音。

叮铃咣啷的, 脆得很。

男人嘛, 有时候有的话说不出嘴的,自己都嫌矫情。

但此刻偏偏是那些最矫情的词句,才可以表达大米的心情。

他说:“一晃眼都这么些年啦。”

高明掐指算,说:“咱们认识有十五年了吧?”

好像是有, 大米没仔细算过,只记得很久, 说:“差不多吧。”

说完这句, 都不知道接下来要讲些什么。

高明不擅长安慰, 况且此刻也称不上需要安慰的时候, 只沉默举起酒瓶子。

倒是大米,咬着烧鸡腿说:“他要是对我姐不好, 我就收拾他。”

依高明的浅薄之见,这件事的可能性不大,不过附和说:“手脚都给他打断。“

大米很是疑心他有没有这本事, 说:“我看你平常对他很客气。”

高明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说:“那没办法,就是心里上觉得他就是做哥的。”

从小到大的习惯, 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比如说,禾儿哪怕是长这么大,妈妈连名带姓叫一句,连头发丝都得变乖巧起来。

大米心有戚戚焉,说:“我也一直觉得。”

他们几个,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从小到大胆子大,叫几个亲近的长辈骂得不行。王文又想来是很会做哥哥的人,收拾其他们从不手软。

几个人知道什么是是非,连带着对他也有一种对长辈的客气在。

要不是辈分、年纪差不多,一直当他是上一辈的人。

说实在的,他就这么跟小麦凑一块,乍听起来有些违和。

像老牛吃嫩草,可实际上又只差一岁。

高明都想不通怎么会是这样,但是说:“反正你是惨了。”

可不是惨,大米嘴角抽抽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有吗,高明无辜一摊手,说:“我能是那种人吗?”

大米翻个白眼,说:“少装啊。”

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高明真不是故意看笑话,是越想越可乐,说:“本来一个对象就管你死死的,还有个姐姐,再加两个舅兄,你这是四面埋伏啊。”

大米反击道:“说得跟你没有似的,方叔最近给你好脸色看了?”

高明踢他一脚,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说:“他也就是嘴上不好听,心里早把我当一家人。”

舍不得姑娘而已,几句话算什么。

换成他自己,也不会对要拐走女儿的人太客气,这点他还是看得清楚的。就像禾儿姑父一样,要是这么多年只收到“阴阳怪气”,谁能忍得住。

这倒是,大米不得不细数未来姐夫的优点,说:“之前贷款、担保,文哥都是帮大忙的。”

不止他,还有王家上下,不然他一个做中介,哪怕挣到点钱,也不可能一口气贷下来几百万。

这种担风险的事,不是把你当自家人,谁也不会做。

高明也是细数起来,感叹道:“我们运气好。”

这个“们”里,仅限于他和大米姐弟。

如果没遇贵人,这辈子哪怕成功,也会比现在更艰难,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们确实是高攀。

大米长舒口气,说:“讲句酸话,能遇见月婷我是真幸运。”

是挺酸的,高明抖抖说:“别讲我听啊,我不听。”

大米私底下也没少跟对象讲,手肘推他一下说:“又不是对你说。”

到底是男人,讲这些总有些难为情。

高明搓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说:“对我说还得了。”

大米心想,你想得美,看着月亮说:“人跟人的区别怎么这么大。”

高明不解其意道:“谁跟谁?”

大米几分艳羡道:“人家处对象就直接结婚,咱们呢?”

那真是差距大得很。

高明也是盼着的,说:“只要她肯嫁我就行。”

七老八十,他都愿意等着,就是能早一点就行。

论酸话,他也是不遑多让。

大米一脸恶寒道:“跟她说去。”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嫌弃对方,但共同思想很明显,对王文都是挺羡慕的。

对男人来说,恐怕是这样,对女人来说不一定。

仰赖于妈妈一直以来的教育,禾儿觉得大学毕业到结婚前的日子,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时光。

虽然她已经有坚定的,想共度余生的人,但对踏出这一步的时间,还是排在后面。

此刻三个要好的小伙伴也是凑在一起,毕竟这样的大事,总要对彼此有个通知。

正伴着平安饭店咖啡馆的小提琴声,她们说着最平淡的柴米油盐。

王月婷对这件事是最摇旗呐喊的,倒不是为好朋友和大哥,而是为亲妈。

她不无喜悦地说:“我妈肯定乐坏了。”

钱花自从知道老大有对象,就急着想让他结婚,要不是不想做讨人嫌的婆婆,早就火烧眉毛了。

小麦知道,钱阿姨肯定没少对着王文嘀咕,但对她从来都是以她的意愿为主。

不管人家心里怎么想,能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也是看在从小看着长大的情分上。

说起来,处对象的时候,也只当是普通长辈。

但想到要结婚,小麦多少有点不自然,说:“觉得怪怪的。”

哪里奇怪?

王月婷以为她是愁改口,说:“没事,这些都随意的,我也不好意思叫你大嫂。”

哪里是说这个啊。

不过小麦调侃她道:“叫‘姐姐’呢?”

那更叫不出口了,王月婷挥挥手说:“少占我便宜啊。”

甭管关系怎么变,她们都是好朋友,想都别想。

禾儿好笑道:“要是大米是小麦的哥哥,那就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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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王月婷想想中间的亲戚关系,捏着鼻梁说:“我不管,我就要叫名字。”

又试探性说:“要不……我叫一个试试?”

她嘴唇微张,小麦都想象得到的样子,摇头说:“千万别寒碜我。”

她自己听着都不得劲。

她这样,王月婷反倒来劲,非要嚷嚷着,叫人捂住嘴都不消停。

禾儿连忙把她俩摁住,说:“小声点,也不看看这是哪?”

咖啡馆可是新晋谈事情的好地方,来这儿的人都图格调和清净,她们笑笑闹闹,可不得招人眼。

都是受过教育的,小麦松开手说:“我就是想着跟你们说一声。”

王月婷一本正经道:“那我们也要跟你说恭喜。”

不是为未来大嫂、大姑子,而是她们这十几年来的交情。

禾儿也是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小麦是个只看今日的,她从小过得不算好,太远的事情都不敢想,只惦记着眼前的一切。

但生平第一次,她有和某个人规划的将来,想起来不知怎么热泪盈眶,说:“那就借你们吉言了。”

王月婷替亲哥打包票说:“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之一。”

又说:“你们要是吵架,我肯定站你这边。”

禾儿从桌子底下踢她,说:“盼着点好的。”

这倒也是。

王月婷轻轻拍自己的嘴边,说:“神明作证,不算数的。”

小麦不是在乎这些的人,揶揄道:“不站我这边?”

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王月婷推她一下,说:“不过我哥今晚居然没缠着你?”

照理说算半个好日子,平常那是天天守着,她都不知道他是处对象那么黏人的性子。

提起这个,小麦有些尴尬,说:“应该是在禾儿家吧。”

更奇怪了,哪怕是要通知,不是跟自己父母说就行,还需要跟赵阿姨说吗?

王月婷的目光看向禾儿,见她也莫名其妙摇摇头,两个人一致望向小麦。

小麦脚无意识摩擦过地板,说:“就是,嗯,有事让赵阿姨帮忙。”

帮什么忙呢?

做媒人呗。

这也是从古至今的习俗,放眼望去没有比赵秀云更适合的人。

她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对着上门的钱花母子打包票说:“交给我,你们都放心。”

钱花当然是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又有些犹豫道:“就是各项规矩,你也知道老二了,我总得一碗水端平些。”

王文听这话没什么反应,他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

倒是赵秀云说:“小麦不是计较这些的孩子。”

又说:“我会跟她说的。”

这就是媒人的用处,总有些双方不好意思说的话,该有她来说。

钱花觉得挺抱歉的,论个人条件,小麦总是比二儿媳妇好,但哪怕陪嫁再多,她也不好越过去。

说着这,她感叹道:“还是只生一个好。”

好端端的,怎么绕到这来。

赵秀云好笑道:“放心,以后都一个。”

这可说不定,钱花看一眼老大,欲言又止。

王文寻思他也不是什么未成年,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的,但还是咳嗽一声说:“我去外面溜达溜达吧。”

儿子这么识趣,钱花看他走才说:“老王家的男人,说不准都有这本事。”

要是再来双胞胎,她是真撑不住啊。

赵秀云嘴角抽抽,说:“做妈的也辛苦。”

她两次生孩子,都是死去活来,半条命搭进去。

这也是一方面,钱花自己当年何尝不是,叹气说:“这福气,我们家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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