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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他选中的小耗子,聪明一点,逆天一点,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夸宁渊的同时,还不忘夸夸自己的云曜很是得意。
知道宁渊要忙正事,云曜也没有一直缠着宁渊,但宁渊一直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兴许吃饱了,翻储物袋的声音停下。转而是来回在踩在软被上细碎的声音。
似是爪子痒了,踩了几圈,开始挠了起来。
结果斯拉一声!
——被子坏了。
宁渊清晰捕捉到云曜懊恼的倒吸气。
这次难得安静了好一会儿,不过没有那么虚弱的云曜,是不可能老实的。
没多久。
身后软被再次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次不像是踩被子。
宁渊好奇云曜在做什么。
但他克制地没有回头,毕竟神兽可是好面子得紧,若抱着被子打滚,咬枕头什么的,不小心被他发现,一定会恼羞成怒,气个大半天。
不知折腾了多久,在宁渊参透三品符箓符文时。
身后有轻轻的跃地声,他甚至能想象出那白团子轻盈地落在地上的样子。
嫩粉爪垫踩着木板,无声无息的。
几息后。
两只爪子抓住了他垂在身后的衣摆,微微的拉扯力从下传来,四爪并用往上爬。
从下摆一路爬到腰间,又爬到肩侧,终于爬到肩膀的毛团子很是忧愁地叹了声气: “哎。”
宁渊被老气横秋的叹气声逗笑,他体贴地问: “曜大人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能变回人形了。”
“能变回人形?这么快?”
他们才从绝灵海海底出来不到五日,所到之处灵气也并非太足,亏空了这么多,就能回到人形吗?
果然,云曜接着道: “但人形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宁渊还没来得及问,肩膀上的白团子消失,柔若无骨的身子挂在宁渊背上。
云曜没精打采地靠着宁渊的肩膀,冒出头顶的毛耳朵不自觉蹭过宁渊脸颊。
宁渊然: “是耳朵收不回去吗?”
“不止。”云曜从身后一拽,拽过一条蓬松的长白尾巴,他递到宁渊面前: “喏,你看,尾巴也收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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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完就发,还没来得及细修
第24章 符修
“是么?”宁渊不客气地接过尾巴: “这样确实有点麻烦。”
云曜:?!
奇异的感觉瞬间自尾椎传到耳尖。云曜浑身莫名一软,头皮发麻,没好气地瞪向宁渊。
他不是只让看吗?怎么上手抓?还捏了好几把!
后者无辜回看云曜,那表情好像在说:不是你递到我面前的吗?
不过以前在洞穴里的时候,这只臭耗子就格外喜欢他尾巴。裹着,抱着,埋着,躺着……要不是他用尾巴作为条件,臭耗子还不肯陪他下棋。
云曜一把抢回自己的尾巴。
这么大一只人形能和那么小一只老鼠比吗?再说,喜欢归喜欢,喜欢就能随随便便碰来碰去吗?!
“大概多久能彻底恢复?”宁渊笑着转移话题。
云曜果然顺着话走,他看见宁渊手中的符笔,来了兴趣,柔软指尖一抽,从宁渊手中抽走拿到自己手里玩: “还早呢。”
他很没有自知之明地说: “别看我这副半人半妖的丑样子,这还只能坚持一会儿,等不了多久又会变成原形。”
云曜仅剩一滴心头血,兽血耗费得也差不多。如大海干涸,这些微末的灵气实在不起作用。
以前他在宁渊面前现出原形总还有些微妙的不自在,可谢云璟取走兽血,而宁渊为了陪他主动化成黑鼠。心中那点芥蒂不知不觉消除,如今以原形之身在宁渊面前十分自在。
云曜说着,这时,宁渊才发现云曜身上的薄纱几近透明,比任何时候来得轻透,半遮不掩下两点未绽的桃红更是诱人夺目。
偏生某人毫无察觉,甚至来到他手侧半俯着身子,细韧柔美的腰线拉长,理直气壮地拽住他掌心下的符纸,用符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你衣服怎么回事?!”
宁渊脑袋发疼,能不能有点自己还是幼崽的自觉?!
克制守礼地收回视线,直接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云曜身上,把该遮的不该遮的全裹得半点不漏。
云曜理直气壮: “灵气不够。”
所以就把幻化法衣的灵气抠出来了?!
你可真会省!
云曜乖乖地任由宁渊给他裹紧。
宁渊细心地扬出压在外袍内似绸缎的雪发,五指穿过略有些凌乱的发丝,一滑到底,轻而易举地整理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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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渊,你看。”云曜得意地摆出自己新鲜出炉的符箓。
“这是?”宁渊回神,很快认出其上的符文: “五品化石符?”
云曜炫耀: “对!就是五品化石符!你这符纸太差了,最高只能绘出五品。”
宁渊略微错愕: “曜大人还是符修?”
“不止是符修,还是九阶。”云曜趾高气扬。
这次宁渊真的惊讶了。
即便神兽在这些方面天赋异禀,但也只是领悟力较旁人强了许多,有着天生得来的传承。可除了入门简单许多,要想晋升到真正的九阶,付出的努力并不比别人少。
不过宁渊惊讶的不是云曜居然能修炼到九阶阵修,毕竟他从未怀疑过他家曜大人的厉害。
主要是这家伙这么懒,在修真界中修为几乎无敌手,怎么会想到去琢磨符箓的。
“曜大人喜欢符箓?”
“不喜欢。”云曜把化石符塞到宁渊手里: “在修真界的时候,有个蠢货骂我是个只有脸的废物草包,骂我半点修为都没有,想在修真界活下去只能以色侍人。”
宁渊不悦地微蹙眉: “只有脸的废物草包?”
云曜又抽过一张符纸,准备多画几张,让宁渊换些灵石买吃的,一边回道: “绿头怪他们飞升时告诉过我,说修真界不比界外界。神兽太过稀罕,虽然我神威凛凛,雄壮凶猛,实力超凡,一掌就能拍死大半个修真界,但还得低调做虎,最好用人形,这样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不用担心坏了神兽温和大义的名声。”
这话是真的吗?
当然假的!
绿头怪他们的原话是,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去了修真界论你修为再高,能算计得过那些修士?还不得被扒皮拆骨,生吞活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曜说的时候,眼睛偷瞥了几眼宁渊。
但凡宁渊表现出半点不信,他能当场生气。
不过宁渊沉思,点头认同: “曜大人的朋友说得对。曜大人再神明威武,可修真界修士岂止成千上万?再则,神兽已消失这么多年,想来如今出现对修真界的诱惑大于震慑,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云曜满意了,他很是嫌弃的否认: “什么朋友?一颗全身绿油油的树精,一头红艳艳的火鸡,还有只笨头笨脑的熊。最讨厌他们了!”
“绿树精,红火鸡,笨熊?”纵然描述中参杂了云曜很多私人感情,但宁渊还是记在心里。
“是啊,长得不怎样,还一个赛一个讨厌。”
想当初他刚诞生在界外界,这些臭东西们一会儿带他去这个巢,一会儿又去那个的巢。成天把他捏来捏去,捏就算了!
他们还说他小!说他没他们的一片叶子,一根羽毛大。
神兽生来通万灵,识人言,云曜哪听不懂他们的话?
云曜气得炸毛,他堂堂神兽白虎,哪里小了?他明明这么威武。
他气得冲他们虎啸,结果这些臭东西笑得更大声了,说他乳牙都没长齐,还让他再喵一个。更过分的是竟然问他要不要吃奶。
喵什么喵?!
他那是虎啸!虎啸!听过吗?虎啸!
还吃奶,吃个大头鬼!
不过云曜小心眼。
没几十年,骨头硬了的云曜就出了这口恶气,他拔他们树叶,揪他们羽毛,抢他们食物……干完坏事就跑,看他们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实在有意思得很。
那时候的云曜可真是界外界中的一霸!谁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曜大人。
不过呢,能诞生神兽白虎的界外界,可想而知其中灵气有多充沛。
这些招虎嫌的妖兽本身修为足够,他们不是神兽,只要他们没犯孽债,无需功德就可飞升。
故而修真界融合界外界后,他们只来得及嘱咐云曜一两句就走了。
云曜不傻,不用他们说,他也不会以神兽身份在修真界高调的行走。
更何况,他发誓要改头换面,一雪前耻!
在成年之前,决不再让别人有对他原形指指点点,说他小的机会。
宁渊然,又问: “那么没有半点修为又是什么意思?曜大人化为人形在修真界不用修为的吗?”
云曜金眸亮闪闪的,狡黠一笑: “那定是不用修为的。”
别看云曜才几百岁,放神兽家族里是真的还要被压着去啜奶的年龄,但他已经自动觉醒扮猪吃老虎的技能。
起因还是在界外界时,他嫌树妖他们成天缠着他太吵了。干脆隐匿了自身修为气息,跑得远远的图个清净。结果没想到一条稍微有点不错妖兽血脉,与树妖他们有些过节的蠢狼想吃了他。
云曜满是不屑,让他滚远点。
结果这头蠢狼说他这肉没多少,底气倒不小,骂他低贱,不过是树妖他们养的小宠物,说被他吃了是云曜天大的福气!
云曜烦不胜烦,就在这头蠢狼要扑上来时,神兽威压登时放出。
结果方才还趾高气扬的蠢狼,立马吓懵。
夹紧尾巴,瑟瑟发抖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冲他磕头,哭得涕泗横流,直骂自己狗眼不识泰山,竟然敢冲撞了神兽大人。
云曜愣住了。
他盯着刚才还一副天大地大他最大,现在惊恐到恨不得哭厥过去的蠢狼。
云曜来兴趣了!
他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
于是进了修真界之后的云曜,不仅用着他的人形,还把修为藏得半点不露。
宁渊: “……”
宁渊已经想到出现的场景。
他未如何接触修士,但修士也是人,加上他们比俗人多了逆天改命之能,只怕比俗人还要肆无忌惮。
云曜不仅没修为,还以这样的容貌,不知道会引来多少没眼色的修士。
宁渊好笑又无奈: “好玩吗?”
云曜得瑟: “知道那个蠢货是符修,还被称为天才。说什么大宗门的宝贝弟子,得了连续好几次的什么符修大比魁首。在他骂了我是草包废物之后……”
云曜思索了下: “我特意花了两三个月认真地练习符箓,冲到了五阶符修,正巧又碰见那个符修大比。”
云曜小人得志,蓬松的尾巴从法袍下翘起,悠闲地摆来摆去: “我抢了他的魁首,问他,怎么连我这个以色侍人的废物草包都赢不了?”
想到那时在万人瞩目之下,凌然众人,半点不惧,嚣张又得意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云曜。
宁渊不禁食指微动,第一次有些可惜自己没在修真界,没能在几万年前亲眼见见云曜在修真界肆意妄为的样子。
说到这里,云曜再次叹气: “这蠢货太不经事,我说了这么一句,他就气得吐血。听说境界大毁,他们那破宗门整日追着找我报仇。”
“再后来,我发现符箓确实好用,干脆一直练到九阶了。”云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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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间,又绘完一张五品符箓,他伸了伸懒腰: “正好用光灵气。”
话音刚落,宁渊的法袍落在地上,一只抖着耳朵的白毛团子钻出来。
宁渊熟稔地抱起白毛团子: “去床榻上吗?”
“不去。”云曜在宁渊怀里寻了个不错的位置趴下。
满意地眯起金瞳,云曜舒舒服服躺平,什么床榻软被?果然还是他的人垫子最好!
宁渊递来几枚灵石,温温凉凉的,灵气还挺多,云曜不客气地全抱进怀里。
“你还要练符?”
“对。”如今他们一穷二白,总归得做点准备。
那好。
云曜不再打扰宁渊,乖乖玩着灵石。
几息后。
怀里接二连三地发出咔擦咔擦声。
宁渊: “?”
他低头,对上云曜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金眸。
云曜默默挪开身子,露出下面灰暗裂开的灵石。没办法,他太缺灵气了。
宁渊这次拿出十几枚堆在云曜旁边。
不到五息。
这十几枚灵气被吸得一干二净的灵石再次裂开。
见宁渊还要拿灵石,云曜不耐烦推开: “这点灵气太少了,反正没什么用,别浪费在我身上。”
宁渊顺势揉了把虎头,温柔地将灵石塞到云曜爪子下: “孝敬给曜大人的,怎么能说浪费?曜大人别嫌弃灵石少,品质低就好。更何况曜大人的符箓这么好,这点灵石轻轻松松就能挣回来。”
“算你有眼光。”
没多时,看着消耗得一干二净的储物袋,而仍就没感觉的云曜。
宁渊内心微沉,当务之急,除了提升自己实力外,挣灵石的进度也要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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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来得及细修
第25章 死债
用光了灵石,这下云曜彻底老实了。
毕竟宁渊给他吃,给他住,给他睡,还得辛辛苦苦绘符挣钱。他倒是想多画几张,可惜灵气跟不上。
“曜大人。”
云曜不满地一爪子拍过去,严肃道: “认真绘符!你个二阶符修,怎么还好意思在这里三心二意的?”
宁渊笑: “好的,曜大人。”
宁渊是老实了,可如今不再每日昏昏沉沉,格外精神的云曜就无聊了。
他趴了一会儿便耐不住寂寞,从宁渊怀里钻出来。
白毛团子轻盈地跃上窗边,暖和的阳光照着丁点大的虎身,朦朦地披上一层柔软的光。
云曜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街上熙来攘往的人群,他对于这个高度很是满意。
不过他很快看见了街道两边各种花花绿绿的玩意。
——想去,但没有人形。
云曜撇嘴,现在这样子这么矮,若不能蹲在宁渊身上,他才不去闻别人鞋底。
一下子没了兴趣。
云曜蹿回床榻,拖着储物袋爬回宁渊怀里,来回踩平衣料后趴下。最后老大爷似的,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宁渊绘制符箓,在心中暗自点评。
别说,宁渊不止阵法强,在符箓上的领悟力同样十分恐怖。
从他握符笔的姿势,下笔时对每一处符文灵气该浓该淡的把握,单看架这势说宁渊是符修老祖他也信。
云曜下意识要说话,但止住了。
时刻不忘分出心神注意着云曜的宁渊及时问道: “曜大人有什么想说的吗?”
“画你的符,多管闲事,我才没有想说的。”云曜又塞了块糕点在嘴里。
“嗯……”宁渊沉吟: “明日我们启程前往远山寺吧。”
“远山寺。”
与先前洞穴中不同,那时候宁渊提过在逃出来后,他们可以去远山寺。可那时云曜总觉得说这个太远,毕竟当时他们连活下来的几率都很小。
如今他能实实在在地去远山寺。
云曜恍然,不禁回想在远山寺的那段日子。
已经五万多年,太久远了。
但不知是被关在洞里的日子太过孤寂单调,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还是确实喜欢在远山寺中的短短几年。
云曜居然记得大半,连曾经老和尚常在耳边叨叨的废话,跟着想起好些。
云曜虽然嘴巴毒,老爱挤兑人。但谁对他好,他是清楚记得的。
当初他来修真界,不知收敛又嚣张跋扈。从他故意气那个符修的事情可见,短短一百多年云曜不知捅了多少个娄子。
那些大家族大宗门们,招揽他不成,最后居然联手想除掉他。
其实那时候的云曜已经有点被逼的要露出神兽白虎真身,可向来避世不出,远离是非的远山寺在最后关头出现了。
老和尚更是顶着得罪无数势力的压力,强行保下他。
云曜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烦,可老和尚不仅保下他,还带他回了远山寺。从未说过一句责备他,怪他性子不好的话。
还有里面的每一个小和尚。
他们都这样好,他们从未怨过他。还会偷偷下山去城镇给他化来好吃的零嘴,会给他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莫名的酸涩浮上心头,云曜眼眶微红,沾满糕点睡屑的猫脸使劲扎进宁渊怀里: “老和尚他们估计都不在远山寺了,去了也没用。”
宁渊安抚地轻拍云曜脊背: “故人重归,再去看一看总归是好的。你去俗世时,大师这般担心劝诫,想来可能有话留给你。”
“老和尚整天神神叨叨的,他说得话肯定又是什么得之坦然失之淡然,听都听不懂,谁想听他唠叨?”云曜闷闷的声音传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坦白: “我不记得远山寺在哪儿,找不着路。”
宁渊心疼又好笑,指望一只连左右都分不清的虎崽子记得五万多年前的路,实在强虎所难。
“没关系,我来找。五万多年前,能在这么多大势力下护住你,远山寺的实力定非同小可,即便这些年可能没落了,也不至于半点踪迹无所寻。 “
“好。”
宁渊做事向来靠谱,找远山寺的事情交给了宁渊,云曜情绪显然好了很多。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吃够了玩够了的云曜终于开始犯困,懒懒地打个哈欠。
如今他的作息就和俗世凡人差不多,需要晚上睡一觉,第二日才能保持精力。
“曜大人,爪子抬一下。”
“哦。”
困得眼睛睁不开的云曜乖乖递出爪子,任由宁渊给他擦干净爪子里的碎屑。
“曜大人,脸上还有脏东西。”
云曜闭着眼睛,脖子一仰,猫脸往前一凑。
宁渊上扬的唇角压都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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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给白毛团子擦完了猫脸,宁渊又道: “曜大人,肚子上有毛沾了糕点屑。”
好讨厌啊!有完没完?
云曜不耐烦地躺下,白鼓鼓的肚子一翻。
肚子上确实沾了糕点屑,宁渊很有礼貌地轻轻捻去,没有半点触碰到这敏感的地方。
“好了,曜大人,现在可以睡觉了。”
放低的嗓音如清酒,不含半点引诱,清越干净却莫名的醇厚醉人。
好听。
云曜耳朵尖一颤,在彻底睡着前,他迷迷糊糊的想起,为什么宁渊不用净灵诀呢?明明那些什么油污啊,糕点碎屑不是用净灵诀一下就好了吗?
算了,懒得想了……
等云曜彻底睡着,宁渊抱出怀里白毛团子,掌心覆在背上。
双眼轻闭,神魂裹挟灵气自肩胛骨而入。
弱小的虎躯随着神魂深入,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宁渊脑海中。
这是第一次,宁渊这样直白地看见,埋在血肉下折磨了云曜五万多年的锁灵链。
链端直直穿透了肩胛骨,为了锁得更稳,链端像花瓣绽开,削尖了死死往内扣住。一旦强力拔出,单这链端就能一下摧毁云曜的肩胛骨。
以链端为本,无数暗红诡谲的梵文如红色根系从肩胛骨蔓延而出,以骨骼为沃壤,穿透扎根在全身每一处。
每当云曜动用灵气,或者灵气超出限度,这些根系就会收拢,强行阻断让云曜痛不欲生。
这些梵文在锁灵链断掉后,便失了来源,如今暗红深沉,更似死掉的一条条细密长虫。只是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
梵文确实不再流动,但就如沟渠中的污泥,封印虽死犹在。
必须将这些梵文全部清理干净,云曜才算真正摆脱锁灵链的控制。
灵气在神魂驱使下,先散了开,因云曜给了宁渊心头血,他们的灵气同为本源。
感受到灵气融入骨中,宁渊极小心地再将灵气凝成细丝,缠绕在其中一条暗红梵文上。
宁渊眉梢拧紧,神魂操控灵气的同时,不忘时时关注着云曜的动静。一旦云曜有不舒服的举动,宁渊立即停止。
灵气顺着梵文缠绕往下,从肩胛骨,顺着筋脉来到前爪,而后再次回到脊背,再次蔓延。
直到来到肋骨。
突然——
不知看到了什么,向来沉稳有序的宁渊呼吸骤然一变,神魂剧烈颤抖,双眼猛地睁开。
深渊般的黑眸中风暴席卷。
愤怒,心疼,杀气铺天盖地涌出。
谢云璟!
这个畜牲怎么敢的?!
心中暴戾陡升,宁渊再为谢云璟添上一笔厚重死债。
到底他还是小瞧了谢云璟的恶,这个人,不对,谢云璟已经完全不配称之为人。
贪婪,无耻,阴毒,下贱……所有一切最恶心的欲望在谢云璟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在谢云璟眼里,这不是一把一把扶持着他从一个冷宫皇子走到皇帝的救命恩人;也不是传授给了他无数经验知识的恩师;更不是救他们国家于水生火热中,为无数百姓带来荣华富贵,本该敬重善待的国师。
云曜于谢云璟而言,只是一个能助他得到无上威力的神兽白虎!
是得到天道偏爱,让他不仅可以站在俗世巅峰,更是称霸整个修真界,有着逆天之能的绝世宝物!
一滴心头血,百年取一碗的兽血,生生拔走的虎牙。
这怎么能够?!
谢云璟这样贪婪无耻的人,怎么可能会知足?!
要知道神兽身上随便的一截骨头,也是万人所求,用来炼制极品法器的至宝啊!
向来稳重的宁渊已经忘了这是第几次因为云曜而动杀怒,他强行稳住心绪,再次闭眼探入神魂。
即便心中不忍,不欲再看,但他只能顺着梵文轨迹再次经过胸腹。
这一次,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即便过去了至少万年,是陈年旧伤。即便本源相同,他的神魂和灵气根本不会伤到云曜。可他还是生怕自己稍微动作大点,就会再次让云曜痛苦。
神魂带着灵气轻轻缠绕这根梵文,小心避开胸腹前,就在这里,弯如新月的稚嫩肋骨凭空少了一对。
早已多年的断口凹凸不平,分明是生生掰断的!
————————
感觉断更不太好,所以硬着头皮发了一章两千多的ORZ
明天再细修一下
第26章 兽尊
宁渊简直不敢想,当时才几百岁,先在界外界有大妖们宠着,后又有远山寺老和尚照料着,即便在修真界一百多年,但也嫌少吃过苦头的云曜,到底是怎样独自在潮湿阴暗的洞穴里生生熬过来的。
压下呼吸,宁渊的神魂再次驱使灵气继续缠绕。
从肋骨回来,最后落在丹海。
在神魂来到丹海,漫天的暗红占据整个视线,密密麻麻的梵文交叉穿过,将整个丹海包裹得滴水不漏,完全看不真切。
这才是封印的真正样子。
让云曜真正极难用出灵气的罪魁祸首。
宁渊沉息,灵气缠住最开始那条梵文的底端,一鼓作气拔出这缕梵文。
梵文一经抽出,当即消散在空中。
“唔!”熟睡中的云曜爪子微动,闷哼了声。
宁渊赶紧安抚地揉着云曜。
好在宁渊动作快,云曜只是不舒服了一下。感受到熟悉的触感,脑袋顺着供到宁渊掌心,无意识蹭了好几下,又睡沉过去。
一丝梵文消散,根本无济于事。
不难猜出每一条梵文全代表了一个堼国百姓,想这样一缕一缕抽出来只怕得抽到天荒地老。
若有天材地宝给云曜提供充足的灵气,或许还能凭借自身击散这些梵文。
想着,宁渊看向桌上凌乱摆放的符箓。在一堆二品符箓上面,最后几张已然变成了三品符箓。
三日,从毫无经验晋升到三阶符修。
这个速度简直闻所未闻,但宁渊还是觉得太慢了。
一夜无梦。
第二日,还在梦中的云曜闻见了一阵浓郁的香味。
香!
香!
好香好香!
嫩粉的鼻尖抽动,抓着近在咫尺的香味不停地往前凑。
突然一声轻笑,迷迷糊糊的云曜醒了!瞪圆了双琥珀色的眸子。
向来撩完虎须还能全身而退的宁渊,不紧不缓往云曜爪子里塞了块龙须酥。?!
云曜被戏弄的气还没生起来,就被怀里新鲜出炉还冒着热气的龙须酥吸引了全部注意。
色泽乳白,细丝万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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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就知道味道极好!
一口咬下去,更是入口即化,甘甜酥脆。
眸子刷的亮了。
好吃好吃!
吃完了一块,云曜抬头看向宁渊,意味不言而喻:还要!
宁渊抱起云曜,给人擦干净爪子,随后放在肩上,储物袋挂在看不出来的猫脖子上: “储物袋里还有许多新买的糕点,曜大人,我们该启程去远山寺了。”
“现在?”还沉浸在美食中,刚要往储物袋里摸糕点的云曜迷茫地看了眼窗外,若不是东边朝阳初升,他险些以为自己又睡了好几天。
“是的,现在。”
“你不拿符箓换灵石了吗?”
宁渊又递给云曜一个储物袋,云曜奇怪地打开一看,当即被浓郁的灵气冲个正脸。
粗略算算,至少大几千,这还不算宁渊已经用来换了储物袋的灵石。
“怎么一下多出这么多灵石?你晚上画了多久的符啊?”云曜吃惊。
“没多久,只是后面正式来到三品,成了不少符。”
云曜对于昨天还说自己只能绘二品符的宁渊一下子绘出三品符毫不惊讶: “你这一晚上画了多少三品符?”
“大概二十多张吧。”
二十多张?!
行吧。
刚正式进入三阶符修,就能一晚上绘成二十多张三品符箓。
云曜对于宁渊这个逆天的速度,早已经接受。
不过他还记得褒奖同行,不然很会打击人的自信,毕竟这可是他一手带入修真界的小耗子!
“不错,你真厉害!”
宁渊双眼一弯: “多谢曜大人的夸奖。”
云曜美滋滋,不过转念,他就发现好他像也没正儿八经教过宁渊。
宁渊接收修真界的一切,接收得太快。明明是只凡鼠,偏生好像没什么难得倒他的。
不像那个谢云璟,接收得慢,还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都要来找他。眼神还黏黏糊糊的,说不出来的恶心。
要不是看堼国百姓太可怜,下定决心留在堼国,依云曜的性子,早甩手走人了。
这样一对比,云曜更喜欢宁渊了!
于是他贴心地主动问道: “你有什么不懂的吗?或者符箓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宁渊略有些愁苦: “还是有的。”
云曜道: “什么?”
宁渊脸不红心不跳: “说不上来,但总觉得在勉强会了三品符箓后,再往后有些困难。”
云曜很是认真: “一到三品是低阶,这个阶段考验天赋和领悟力的地方不多。只要勤学苦练,晋升到三阶并不难。但之后往上的四阶,确实需要些领悟。”
云曜拍着宁渊肩膀,给足人底气: “没关系,不用担心!下次你再绘符时,告诉我一声,我在旁边看着。”
宁渊笑道: “好,下次一定要曜师父指导。”
云曜被这声曜师父喊得尾尖儿晃动。
“远山寺在哪儿?”云曜只记得远山寺周围有很多山,寺内有庙,有莲花池,山后有清泉瀑布。
寺庙不大,弟子们也不多,他们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念经诵佛。
“北林,群华山。”
宁渊绘完符后,掐着云曜醒来的前一个时辰特意去了城中是千音阁,拿到他刚到这里买来的消息。
谢云璟的他不便买,只买来了远山寺的。
宁渊看了眼肩上的云曜,让人先做好准备: “远山寺的情况不太好。”
原来五万多年前的远山寺实力确实不错,可也只是五万多年前。
自明净大师——也就是保下云曜的大师,没过几年坐化飞升后,远山寺便有走下坡路的趋势。
远山寺本为大寺,其中佛门顶级功法心得数不胜数,是修真界中佛修最向往的佛门圣地。
可惜远山寺收弟子只求缘,不看天资,不广招。若是无缘,纵然天纵奇才,也只会拒之门外。
如此,远山寺的弟子天资不一,修为不定,加之门徒过少。为了保云曜更是得罪了无数势力,明净大师方飞升时,因新任主持依旧深不可测,故而这些大势力尚且不敢做什么。
但修为高深的弟子到了境界之后,总会飞升。镇守寺中的长老,因卡了境界,寿命也总有限。
长此以往,远山寺青黄不接。
终于,等到两万多年前,修真界不少势力联合起来。扯着大义旗号,说两万多年前远山寺袒护魔修,要找远山寺算账。实则不过贪图远山寺中的功法。
远山寺为求自保启动护寺大阵,整个远山寺陷入北林深处不见其迹。
后有人不放弃寻找,但只能在远山寺遗址寻到了些九品裂空阵和九品传送阵的痕迹。
他们推测,远山寺利用九品裂空阵撕裂了空间,再用传送阵对接了另一处地界,估计远山寺早不在了北林。渐渐的,这些势力才放弃寻找。
听完宁渊的话,正在理毛的云曜停住。其实对于远山寺的现状,他也猜到了一点,但真当亲耳听见还是不同的。
宁渊抱过肩上的白毛团子: “远山寺知道不敌,所以并未苦战,在他们抵达北林时就已退去,所以并未有伤亡。”
他抚着云曜脊背: “今早来回有些忙,街上许多摊贩还未出街,只怕各类小吃零嘴没买齐。正好要出城,曜大人看看还有没有想买的?”
云曜拍拍宁渊的手: “直接走吧,从这儿到远山寺需要多久?”
“我租了妖兽,一个半月能到北林,从北林再到群华山大概七日。”
“好。”
饶是有宁渊在旁边,在得知远山寺情况后,云曜的兴致始终提不起来,连储物袋里的甜食都没心思吃。
一人一虎来到驿站,北林地大物博,每日前往的修士数不胜数。
承接蛮荒时期鲲鹏巨兽一丝血脉的鹤头鲲小山似的立在一边,长长鸟喙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羽毛。
在云曜和宁渊登上鹤头鲲时,鹤头鲲往这边看来,巨大的鸟瞳疑惑地看了眼宁渊,感应了片刻,它嗅了嗅。
哦,是个老鼠。
轻蔑当即自眼底浮现,鹤头鲲这才收回视线。
鸟身上仅有百间屋舍,其中单人间更是只有二十处,每一间都开出三百下品灵石的天价。要知道在这小城中,只要二十下品灵石就能在最好的客栈开一间上房。
宁渊气质出众,唇角始终含着几分笑意。分明穿着一身再素朴不过的墨青法袍,连个最简单的净灵阵都没有,穷酸到了极点,还带着只没大没小居然窝在主人衣襟里,灵气少得可怜,再普通不过的猫崽子。
偏生一眼看去,就如隐世家族中身份尊贵的少爷。不少爱看人下菜碟的修士,在宁渊经过身边时不禁提气直背,生怕露出半点不尊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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