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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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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得疯病的额娘,谁知道儿子是不是正常的。

四阿哥弘历同样焦急地等着外面的回话。

太后单方面做主,给他定了乌雅桢宁做他的侧福晋。凭心而论,桢宁的容貌出众,家世却一般。

乌雅氏现在看着煊赫,不过是借了太后的光,等将来太后薨逝,乌雅氏就会重新跌到与家族实力相匹配的位置。

而自己真正的外家钮祜禄氏式微,却帮衬不了自己多少。皇阿玛经历过如此腥风血雨的夺嫡之路,再不愿让朝臣那么早的接触到皇子们。

如今自己想和外界取得联系,只能通过太后。

桢宁和她背后的乌雅氏,对自己现在有利,将来却无益。

四阿哥心绪正乱的时候,小太监进来说,皇上召见几位阿哥。

苏州织造李煦亏空银两三十八万,皇上本欲将其抄家,来填补这个巨额亏空,没曾想李煦仗着自己额娘文氏是照顾过康熙爷的奶嬷嬷,想借着先帝爷的脸面求情。

这些都是他去慈宁宫请安时,太后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听的。

皇阿玛这个时候召见他们,难道是地方上查清亏空的事?

四阿哥灌了几口凉茶压下心底的烦躁,这才起身整理好衣袍前去养心殿——

养心殿,三阿哥领头,带着四阿哥、五阿哥和六阿哥给皇上行了礼。

“都起来吧。”皇上看着几个儿子,语气颇为平静地把最近朝堂上的事情说了。

这是皇上第一次和几个儿子一起讨论政事,除了三阿哥外,其他几位阿哥眼里隐隐浮现出兴奋之意。

“地方清查追索赃款的事情,你们怎么看?”话一说出口,皇上率先看向了三阿哥。

弘时是诸阿哥里最年长的,理应他先开头。

三阿哥身在朝堂,皇上说的那些他都知道,想起董鄂氏每天耳提面命告诫自己的话,三阿哥捋了捋思路,谨慎开口道:“儿臣以为,应该照着现在的法子继续推行下去。”

至于为什么继续,三阿哥想当然认为,天子一言九鼎,还能临时反悔不成?

况且,敦郡王允誐是康熙爷第十子,他补上的银两不够,皇上都按照定下的规矩查抄了他部分家产,皇亲国戚面前都不手软,他李煦是个什么东西,本来就有错在先的人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让皇上饶过他这次,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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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提到了先帝爷。

要是先帝爷的面子在皇阿玛面前有用,敦郡王这种先帝的亲儿子还会被查抄家产?

此时,四阿哥却站出来,反驳了三阿哥的观点,“儿臣以为,那些世代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应当适当地以功劳抵消一部分欠款,以此来安抚老臣的心。”

可以严政,但是也要为那些亲信大臣开一点口子,通融通融。这些人,自然包括了曾经伺候过康熙爷的奶嬷嬷们的子孙后代。

康熙爷晚年施行仁政,对那些老臣旧部多有宽容,皇上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弘历,很快又垂眸掩盖住方才的诧异。

“皇阿玛,儿臣认为以雷霆手段清除弊窦,才能扭转国库空虚的局面。”六阿哥的声音略带稚气,却异常坚定。

“六弟的意思是政令应该继续这样严猛下去?”四阿哥眼睛一眯,被小了自己六岁的弟弟这样反驳,他心里颇为不悦。

六阿哥神色坦然,“当宽则宽,当严则严,要根据当下的实际情况来决定。”

四阿哥和六阿哥又辩论了几个回合,根本轮不到五阿哥插嘴,他努力半天才凑出来的几句见解,就这样重新憋回肚子里。

皇上坐在上首,把几个儿子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到最后,他也没说谁的见解更好。

等阿哥们从养心殿退下后,皇上把案上写了富察氏名字的那张纸,压在了最下面。

第94章

雍正四年,选秀特地定在了七月初。

皇上早就表明了意思,今年的选秀是给两位阿哥和宗室里的未婚子弟准备的,所以好些人家送女儿过来只是走个过场,只待选秀结束就放回家成婚。

那种家世门第皆够得上皇室的秀女,牟足了劲儿准备这次的选秀。

选秀时,秀女们五人一排,除了她们自身携带的标明身份的牌子,皇上和皇后面前的御案上也有一块更为详细的牌子,上面记载了秀女的出身,以及祖上三代的姓名和官职,若是有一门显赫的亲戚,那也要写上去。

至于结果是留牌子还是撂牌子,就看秀女们见到帝后时的谈吐表现,以及家世的加成。秀女们的容貌不是最重要的,德行和门第才是。

半天下来,已经有三位秀女被指婚给宗室,四阿哥和五阿哥的嫡福晋还没定下来——

裕嫔一大早就穿戴工整,在自己宫里等着消息。

皇后这些年和自己相处的不错,想必也是愿意在选秀结束后告诉她们今年这些秀女的模样和才情。

外面太阳正烈,裕嫔等的越发心焦,起身准备去翊坤宫贵妃那儿坐坐,贵妃爱说笑,有这样的人陪着解闷,自己心里也能畅快一点。

这边裕嫔还没出咸福宫的大门,就遇见了皇后身边的采薇。

“奴才见过裕嫔娘娘。”

裕嫔眼前一亮。

采薇道:“皇后娘娘知道裕嫔娘娘等得急,让奴才先回来传个话,皇上给五阿哥指了镶红旗副都统五什图的女儿吴扎库氏做嫡福晋。”

“皇后娘娘还说,见到吴扎库氏的第一眼,感觉像是看到了三福晋的影子。”

裕嫔听闻,连连称好。知道皇后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裕嫔笑着让采薇代为转达自己对皇后娘娘的谢意。

“皇上给四阿哥指婚了瓜尔佳氏做嫡福晋,太后娘娘母家的乌雅格格赐给四阿哥做侧福晋了,听说比嫡福晋晚三天进门。”

下午,再去翊坤宫串门的时候,裕嫔抓着一把瓜子就和年若瑶聊了起来自己得到的消息。

吴扎库氏的出身裕嫔十分满意,放在众位阿哥福晋里不算特别出挑,但是中规中矩也不会给弘昼丢份儿,符合他们母子俩这些年的一贯作风。

了却了一桩心事后的裕嫔,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看着爽利又精神。

“皇上这么快就给四阿哥定了侧福晋,我还以为会和弘昼一样晚上一两年呢。”裕嫔道。

“大约是太后娘娘那边催得紧吧。”年若瑶笑了笑。

乌雅氏的几个格格在宫里待了几个月,要是没什么说法就被放出宫去,保不齐会被人笑话一辈子。皇上大约也不愿在这件事上让乌雅氏难堪,才给了太后这个面子。

说到太后,裕嫔便皱起了眉头,“前几日我在御花园里见到了太后她老人家,气色看着不太好。”

这话,年若瑶没有接,知道裕嫔今日为了弘昼的婚事高兴,兴奋劲儿还没过,肯定不会那么快走,转头问裕嫔晚膳想吃什么,这样自然而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七月刚过,太后就病了。她老人家快七十的年纪,有些小病小痛很正常,一开始都没当回事,没想到后面病情却愈发凶猛。

幸好太医院院正带着庄太医等人及时把昏迷的太后给抢救过来了,不然今年宫里又得办一回丧礼。

太后每日药不离口,原本圆润的面庞瘦成了尖下巴,凹眼眶,整个人看着沧桑了不少。

“把皇上叫来,哀家要见他。”

皇上匆匆赶到慈宁宫,太后靠在软枕上,掀起眼皮看了眼额间渗出汗珠的皇上。

年纪大的人最怕冷,如今屋子里唯一的凉气儿都在太后身边的嬷嬷那儿,她不紧不慢地给太后扇着扇子,见到皇上福了身后继续伺候在太后身边,木着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自己幼时见过这个嬷嬷笑容和蔼地哄着允禵用膳,亦或是别的弟弟妹妹,唯独面对自己时,客气又疏离。

皇上静了静神,大步走到太后床榻前,“皇额娘近日身子可好?”

太后咳了一声,“哀家一把老骨头了,如今病了想来也没有多久的日子可活,便和皇上直说了吧。”

“皇室宗亲里的喜事尽量在今年办了吧,再拖下去难免会撞上白事。”太后道。

天底下只有帝后和太后的丧礼才会耽误皇亲国戚婚嫁,太后说的是她自己的身后事。皇上眼神一黯,默不作声。

太医已经告诉过他,太后的身子估计很难撑过今年冬天。

皇上一言不发。

自从皇上登基后,母子两人很少这样心平气和的相处过,太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儿子,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一般,语气也轻了几分,“老八老九已经被你发落了,十四再没机会与他们为伍,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十四是皇上亲弟弟,等哀家死后,皇上把他的爵位升一升吧。”

十四到现在还是个郡王,其他和皇上亲近的弟弟已经是亲王爵位了,甚至一开始的老八也是亲王爵位。

皇上对十四,竟然连虚假的面子都不愿给。想到这儿,太后的胸口便堵得难受。

“大清的爵位向来是能者居之,若是将来十四为朝廷效力立了功,朕自然会优待他。”皇上道。

太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面前正值鼎盛的帝王,允禵脾气倔强,若是知道升爵的条件是心甘情愿俯首称臣,那他一定不会答应。与其苦口婆心地劝小儿子,不如用几句温情的话来说动皇上。

“皇上,允禵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等哀家走了后,他能依靠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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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长兄,就是对他宽厚几分,前朝和后宫也无人敢说什么。”

是长兄,不是四哥,太后特意强调了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太后眼神称得上是温和,让一贯被冷漠对待的皇上有几分恍惚。

“还有平郡王府过继的事情,平郡王是和硕礼烈亲王一脉的直系,又是大清的铁帽子王之一。贵妃膝下有三子,七阿哥和八阿哥又是双生,不如过继他们其中一个,也好给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一个交代。”太后年纪大了,脾气也上来了。这几年养尊处优不用担心帝王恩宠和后宫算计的日子,让她更加说一不二。

很快,皇上就缓过神来,天子气势尽显,“后宫不得干涉朝政,皇额娘也是从先帝时期熬过来的老人了,当初的规矩都忘了吗!”

“你!”

太后气得发抖,身边的嬷嬷颇为幽怨地看了眼皇上。太医虽然没有明说,但太后的身子骨罕见地时日无多了。皇上不仅不顺从,还这般气太后娘娘。

“他是你亲弟弟!比允祥还亲的弟弟!”太后面上的温婉消失不见,又怒又怨地看着皇上,“允祥是怡亲王,你亲弟弟却还是个郡王爷,难道哀家的要求很过分吗?”

“还有贵妃,她膝下有三子,其中两个幼子还是双生,熹嫔和裕嫔可只有一个儿子,平郡王府过继的事情,只有贵妃的儿子才是最合适的。”太后冷笑道:“皇上,就算哀家不提,宗人府会不提吗?”

他们母子二人只要碰到一起,从未心平气和过,永远要逼着一方红了脸。

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翊坤宫。

张荣昌是翊坤宫的大太监,宫里各处的消息就算他不主动打听,也有的是想巴结的人往他耳朵里送。

太医每日进进出出慈宁宫那么多次,众人心里都清楚对太后而言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如今太后娘娘的身子骨,恐怕没两年福气可享了,只是这还不够。

年若瑶听着他们从各处搜集来的消息,略微思索片刻,皇上和皇后在太后病了后已经探望过了,自己身居高位,总要去一趟才是。

“都去准备一下,咱们去慈宁宫。”

张荣昌和红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之意。

慈宁宫,太医正准备给太后请平安脉。

年若瑶看了眼在门口候着的太医,是刘院正手下姓张的太医,今年三十多岁,才入太医院没几年。

如今给太后请平安脉的事情落到他头上,张太医难免有些紧张。对着年若瑶行了一礼后,跟在她身后进去了。

太后看到贵妃来了,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侍立在太后身边的董嬷嬷料想是外面的宫人玩忽职守,眯着眼看守在门口的小太监,却发现那个太监并没有抬起头,整个人都埋在阴影里,让有些老眼昏花的董嬷嬷看不清他的神色。

张太医给太后把完脉后就退下了,年若瑶目送着他离开,才转身对太后道:“太后娘娘病了这些时日,臣妾担心您日日躺在榻上无趣,想着来慈宁宫陪您说说话。还有这些药材,都是臣妾孝敬您的。”

年若瑶笑意盈盈地指着身后太监抬进来的小箱子。

二人明明已经撕破脸了,年氏每回上门都能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太后哼笑一声,“皇帝不在这儿,你矫揉做作给谁看?”

年若瑶根本不理会太后的讽刺,“噢,对了,太后娘娘还不知道吧,半个月前,宜太妃已经被恒亲王接去府上荣养了。听说宜太妃到了恒亲王府,含饴弄孙,侍弄花草,日子过得极为舒心。”

“臣妾想着太后娘娘和宜太妃几十年的交情,知道宜太妃有恒亲王这样孝顺的儿子,一定很为宜太妃高兴。”年若瑶自顾自说着,太后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自己病了的这些时日,竟然有人把郭络罗氏给放出去了!

自己和宜妃斗了几十年,原本想拘着宜妃在宫里过一辈子,看着她慢慢熬死在宫里,没想到先病倒的是自己,享了子孙福的却是宜妃。

“年氏,你今日来慈宁宫到底有何目的?”

“目的?”年若瑶冷眼看着她道:“非要说什么目的,大概是落井下石吧。”

“能看到乌雅氏前朝后宫唯一的骄傲,当今太后晚景这般凄凉,臣妾心里十分痛快。”

自从皇上那日和太后不欢而散后,再也没有踏足过慈宁宫一步,就算太后再派人去请,话也传不到养心殿里面。

皇上,是拒绝再见太后了。

“哀家晚景凄凉?”太后冷笑,“即便是如此,那哀家也是太后。年氏,将来你老了后会是什么,第二个被太后囚禁在寿康宫的宜妃吗?”

太后唇枪舌剑,丝毫不肯让步,“除却三阿哥,四阿哥是诸皇子里最年长的那个,自幼聪明有才干,朝臣们是会支持一个母家式微的阿哥,还是会选择一个母家手握兵权且强势的阿哥?”

“那些老滑头,想站队都要掂量几分,有年家在,他们跟着六阿哥能捞到什么好处?恐怕大头都要被年家的亲朋党羽给占了,小头又不够他们分。先帝时期被诸位阿哥们养大的胃口,一时半会儿缩不回来的。”

“年氏,你敢笃定下一个住在慈宁宫的一定是你吗?”说完这句话,太后心里是说不出的畅意。

不论如何,先帝朝的后宫赢家是自己,而年氏的将来还没下文呢。

“日后若是乌雅氏支持的四阿哥登基,我们母子四人还有年家就没有活路了。这些太后娘娘能想到,臣妾能想到,皇上就想不到吗?”年若瑶反问。

年若瑶转身从药材箱子里拿出来那副画,在太后面前徐徐展开,“这是皇上赠予我的,四阿哥一条人命,和我们母子四人的命,皇上更想保住谁?”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画上熟悉又陌生的落款字迹,心里震惊胤禛竟然对年氏情深至此!

大清不是没出过情深的帝王,她只是没想到,自己生出来的儿子也会如此。有前几位痴情皇帝的先例在,皇上过分宠爱年氏的原因便站得住脚了。

年若瑶小心地把画收起来,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都是皇上的亲骨肉,怎么舍得看着他们兄弟自相残杀,有一个法子倒是避免了两败俱伤,说起来这还是太后娘娘指出来的明路呢。”

年若瑶含笑道:“过继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非要让皇上选,是过继一个儿子,还是要过继三个儿子?

答案不言而喻。

“你在哀家的慈宁宫插了人。”太后极其肯定道。

“年氏,哀家与你,好像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臣妾两个没有足月出生的孩子,种痘风险比其他孩子都高。只因这一桩事,你我之间就结下了死仇。”

年若瑶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平静的腔调却让人愈发窒息,“我不会放过任何想要我孩子命的人,等过了这个冬天,太后娘娘就安心上路吧。”

“害哀家大病一场的人是你?”太后望着年若瑶,似乎不敢相信一个后妃敢对当朝太后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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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地喃喃道。

早两年自己虽然时不时也会生病,但决计不会像现在这般症状严重。

“哀家是太后,纵然和皇上关系不好,我们也是亲母子。你敢杀当朝太后,就不怕年家受到牵连,被诛九族吗!”太后的声音猛然拔高,虽然她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但是面对死亡,内心的恐惧却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减少一分一毫。

她想正常的老去,而不是被人暗害用病痛折磨致死。

年若瑶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嘲讽道:“太后娘娘高看臣妾的本事了,给太后娘娘看病的是您自己的亲信,臣妾怎么调遣的动他们。”

太后猛然惊觉,今日给自己诊脉的是和贵妃一同前来的张太医。

刘院正呢?

若刘院正都是贵妃的人,那自己耗费了几十年在后宫筑成的铜墙铁壁,早已被翊坤宫渗透成筛子了。

不,就像年氏说的那样,她没有那么大本事调动太医院,那是谁?

皇上么……

如果没有皇上给年氏撑腰,区区一个贵妃怎么敢对自己下手。

太后胸腔里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的痛苦,她伸手捂住胸口,头眼昏花,强撑着自己不在年氏面前倒下去。

见太后脸上隐隐露出痛苦之意,董嬷嬷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厉声对年若瑶道:“太后娘娘身体不适,贵妃请回吧。”

“等等!”太后突然叫住年若瑶。

“你今日和哀家说了那么多话,太医的事情就罢了,方才长篇大论议论的储君之位呢?慈宁宫上下那么多宫人,你就不怕哀家把这些话传出去吗?”

今日张太医的到来是人为的偶然,被庄太医临时叫住研究太后病情药方的刘院正无法前来,自然换成了自己信得过的徒弟张太医。

刘院正信得过庄太医,太后被自己一番话误导,可不一定信得过。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人就会自动猜想许多以往从未在意过的细节。

来之前年若瑶询问过庄太医了,如今太后的身体,最忌讳思虑过度。

“九月是臣妾的生辰,到时候您自然会明白,臣妾今时今日的底气是什么。”年若瑶说完,甚至没对太后行礼便退下了。

人内心的阴暗不能试探,不然倾泻出来的恶意足以把人侵蚀成白骨。太后死死盯着年氏的背影,心脏一紧,她突然有些后悔几次三番地对翊坤宫出手了。

第95章

八月,四阿哥和五阿哥陆续成婚,裕嫔赶在儿子大婚前晋封为妃,钮祜禄贵人晋封为嫔,可谓是双喜临门。

宫里成婚的第二天,新进门的福晋要来宫里各处拜见长辈,除了嫡母和生母那儿,她们这些晚辈也要拜见宫里的高位嫔妃。

年若瑶在半个月前就见过了四福晋瓜尔佳氏和五福晋吴扎库氏。

四福晋瓜尔佳氏的容貌秀丽,虽说姿容比不过四阿哥后院的侧福晋乌雅氏,但是举手投足间的端庄贵气是稳稳压了乌雅氏一头。

宫里的瓜尔佳贵人是她的姑姑,眼见着瓜尔佳贵人是没有得宠的可能了,她是家里精心培养出来与皇家联姻的嫡长女,承载了安图瓜尔佳氏一族的希望。

五福晋吴扎库氏是个面容娇俏的姑娘,看着和五阿哥很是般配,经常去咸福宫陪着裕妃。

有了这样一个活泼机灵的儿媳相伴,裕妃倒是很少再来翊坤宫。

三福晋董鄂氏对这两个弟媳很是照顾,妯娌三个经常小聚。

如今宫里的几位阿哥爷,三阿哥事事听从三福晋的话,后院也是出了名的和谐。新抬举上来的庶福晋是在潜邸就跟着三福晋一条心的,平日里见着三阿哥就躲。

再加上嫡子和嫡长女都立住了,在子嗣方面,三福晋董鄂氏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平日最大的心思就是管好三阿哥说话不过脑子的臭毛病。

五阿哥和五福晋新婚燕尔,举案齐眉,两口子干什么都有商有量的来,五福晋吴扎库氏嘴甜会说话来事儿,又碰上裕妃明事理脾气又好的婆婆,日子过得极为称心。

想到四阿哥,瓜尔佳氏在心里叹了口气。四阿哥刚入朝堂不久,一心扑在前朝政事上。

满腔热血与抱负想要施展,对儿女之情看得浅淡。

自己与他朝夕相处了半个月,不管是院内的事务还是外面的人情往来,都是尽了心的,可四阿哥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是很平淡,与自己最多称得上相敬如宾。

当一个男人太恪守夫妻之间的情分时,说明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只是想平衡后院妻妾的关系。

几位阿哥里,只有四阿哥的后院有侧福晋,三阿哥那里只有两个格格充数,算不上正儿八经的主子。

还有宫里,熹妃是生母,乌雅贵人算养母,两位长辈再加上乌雅氏出身的太后,四福晋瓜尔佳氏夹在中间十分难做。

侧福晋乌雅氏经常半道把四阿哥截走,上头顶着两位乌雅氏的长辈,瓜尔佳氏也不敢说什么,她自小接受的教育是如何做好正妻,嫡母,这个身份框着她不能像妾室一样争宠,只盼着四阿哥能瞧见她这个嫡福晋行的端做得正的份上多抬举自己一些。

进宫前,阿玛和额娘就把几位皇子的情况和自己分析过了,她家阿哥爷是奔着储君之位去的,自己和侧福晋乌雅氏都要全力以赴相助他。

在外面的事情没有定论前,自己和乌雅氏是不能因为那几分宠爱闹起来的,相反,她们得像三福晋和他们院里的庶福晋那般和睦——

九月,贵妃的生辰。

今年依旧按照以往的习惯,年若瑶和皇上还有几个孩子们一起,热闹又温馨地用了午膳,福嘉、弘曜还有福惠、福沛各自给额娘准备了生辰礼。

“皇阿玛,您今年要送额娘什么?”福嘉歪着头往皇上身后看,看没有东西又开始瞥苏培盛。

苏培盛对着二公主笑得实诚,“二公主,奴才手里什么都没有。”

说着,还把手拿出来摊开给众人看。

福惠和福沛兄弟俩跳下椅子,围着苏培盛转了一圈才肯作罢。

皇上故作高深地摇摇头,“这是朕与你们额娘之间的秘密。”

几个孩子的目光瞬间望向年若瑶,尤其是福嘉,两眼直放光。

之前皇阿玛给额娘准备的生辰礼,要么是西洋那边送来的从没见过的稀罕东西,要么是亲手绘制让造办处做出来的东西。

今儿额娘戴的这套头面,就是去年皇阿玛设计的,上面镶嵌了十八颗蓝宝石,还有乳白色的珠花做陪衬,福嘉眼馋了很久。

后来,皇上又特意让人按照额娘头面的配色,给她打造了一副项圈。只要额娘戴那套头面,她都会戴上同色的项圈。

这次,饶是福嘉和弘曜姐弟二人都开口询问了,皇上和年若瑶都没松口说出来一个字。

本来贵妃生辰是个开心的日子,结果下午的时候宫外传来消息,年大将军操练兵马的时候不慎摔伤大腿,躺在床上十来天了还不见好,这才把消息传到京城。

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贵妃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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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见皇上打开那封从西北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眉心拧出个川字,暗道大事不妙。

原本下午皇上还要在养心殿召见户部官员,继续讨论各地追缴欠款的进度,现在因为这封信全给推了,并命太医院最擅跌打损伤的两位太医即刻赶去西北,并单独给年羹尧带了封密信。

晚上,皇上照例在翊坤宫歇下。

两人躺在床榻上,皇上也没有了白天的顾虑,“这些年你二哥劳苦功高,朕都看在眼里。等太医从西北回来,无论如何朕都会给你兄妹二人一个交代。”

年若瑶动了动身子往皇上身边靠近,“二哥镇守边疆为大清效力,是他为人臣子的本分,皇上言重了。再者说,张太医和钟太医这两位都被皇上送去西北了,二哥的腿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黑暗中,皇上半晌没说话,看来窈窈是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他认为,年羹尧摔断的那条腿可能另有隐情。

皇子生母里,她的位份最高,家里的兄长又是朝中权臣。弘曜过了年就十岁了,福嘉也十四了。

若是在六阿哥还未成年之际,年羹尧因腿伤被迫从抚远大将军的位子上退下来,这将是几方得利的好消息。

对不是翊坤宫所出的几位阿哥有利,对明里暗里惦记着西北军权的朝臣更有利。

罢了,给她说明白反而让她担忧。

皇上把年若瑶搂在怀里,嗅着她头发里的淡淡又好闻的香气,想起来这是她前一段时间带着福嘉和淑慎几个小姑娘捣鼓出来的东西。

“这是桃子味的发油?”

年若瑶猛地抬起头,惊喜道:“皇上也喜欢?”

尽管寝殿一片漆黑,皇上也能感受到贵妃现在提到喜欢的东西时,亮晶晶的眼眸。

“朕很喜欢,你身上的所有味道,朕都喜欢。”皇上把年若瑶紧紧搂在怀里,白天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只是介于几个孩子都在,没法开口。

这些话只能两个人私底下说。

比如现在,年若瑶因为皇上这句单纯又不单纯的话,瞬间涨红了脸。

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对那事的热情一丝都没有减少,即便不‘舞枪弄棍’,皇上也能手口并用地让她得到极致的欢愉——

雍正四年十一月,皇上授封年羹尧嫡次子一等男世职,第三子年斌授封一子爵,而年羹尧本人的一等公爵位,由和发妻所出的嫡长子年熙承袭。

一等公是大清异姓功臣的最高爵位,年家有贵妃阿玛和二哥这两个一等公就罢了,如今年家这些后辈也冒出头了。

对六阿哥来说,简直是如虎添翼。

除却这一个令朝野震惊的消息,还有一个更是在前朝和后宫都激起了千层浪。

皇上降恂郡王允禵为固山贝子,令其留守景陵,不得返回京师,并命总兵范时绎监视允禵的一切行动。

慈宁宫,太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立刻晕厥了过去。

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身边只有自己的亲信宫人。

“哀家晕倒的这些时候,皇上没来过吗?”太后不死心的问。

董嬷嬷大气儿都不敢喘,对着太后摇了摇头。

“从前没看清她的本事,是哀家眼拙。”太后的声音渐低,一字一句透露出对年若瑶的无限怨恨。

如果皇上的心都是向着她的,自己有何胜算能在皇上面前用孝道替允禵讨一个说法?

“把镜子拿来。”太欧突然道。

“不要铜镜,拿西洋镜。”

太后不太喜欢西洋的东西,慈宁宫大殿里的座钟一直是个摆设,上到主子下到宫人平日都不会多看它一眼。

董嬷嬷心底诧异,还是听话拿来。

太后接过那面精致小巧的西洋镜,举于自己面前。镜子里的老夫人面露灰白之色,只有一双眼睛还带着一丝活气儿,能看出来她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喝再多补药也于事无补。

这,大概就是命吧。

皇上和年氏安排给自己的命运。

太后颓然闭上双眼,伸手把镜子递给董嬷嬷,“把它拿出去砸了。”

董嬷嬷只当是西洋的镜子太清晰,能清楚地照见太后脸上的每一条皱纹沟壑,才令她这般不喜。

等她从外面回来后,煎了几个时辰的汤药孩砸原地,太后一滴都没碰。

董嬷嬷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太后娘娘的身体不好,时常召乌雅贵人和四阿哥的侧福晋乌雅氏来慈宁宫陪自己说话。

乌雅贵人见到太后形容枯槁,面色蜡黄,就知道太后时日无多了。侧福晋乌雅氏跟在乌雅贵人身后,心中惶恐更甚。

自己能和四福晋瓜尔佳氏平分秋色,无非是仗着四阿哥对皇玛嬷很是敬重,自己有太后撑腰。

乌雅氏的男儿不争气,自己的阿玛和兄弟们都指望着自己将来能有一番作为。可现如今自己在四阿哥后院还没站稳脚跟,最大的靠山太后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将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她和乌雅贵人四目相对,深深地感受到了唇亡齿寒的悲凉。

雍正四年,十二月,太后病重垂危,和硕淑慎公主同月嫁给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观音保。

年底,仁寿皇太后乌雅氏崩逝于慈宁宫,次年五月,随先帝附葬景陵。

第96章

按照大清律例,年满十五岁即可授封爵位。四阿哥等了又等,皇太后的孝期过了,也不见皇阿玛有封自己和弘昼的意思。

皇上对朝事看得紧,自然对三个已经入朝参与政事的儿子要求极高,若是明日早朝,露出疲态,难免会被人非议。

“爷,夜深了,早些歇下吧。”瓜尔佳氏劝道。

四阿哥坐在书桌前,不为所动。

他回想皇阿玛在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是贝勒爷了,如今自己还是个光杆阿哥。皇阿玛的心思,他这些年也猜出来了几分。

这样拖着自己和弘昼的爵位,无非是要等着六阿哥成年,弘曜今年十四了,明年的选秀就是为他挑选嫡福晋准备的。

“呵!”

四阿哥这声冷笑让瓜尔佳氏噤口不言,再也没有勇气说出让四阿哥早些歇息的话。

上个月,侧福晋乌雅氏诊出了喜脉,这是四阿哥成婚几年来后院传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瓜尔佳氏的心情自然是复杂的,她知道爷的心思,极想要一个子嗣来稳住现如今的地位,不光是宫里熹嫔明里暗里的提醒,她的娘家也在催促她早些为四阿哥开枝散叶。

这是她不想吗?

两人成婚没多久就遇上了太后驾崩,孝期内后院所有人的肚子都不能有动静,她也乖乖喝着避子汤。

没想到,太后孝期刚过,乌雅氏便怀上了。

原本四阿哥对后院雨露均沾,谁知太后她老人家撒手人寰后,乌雅氏就变了路数,曾经还端着几分骄傲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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