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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另一只手朝他比划:我在惋惜凤姬的命运。你没梦到那段儿就不知道……
他一边牵着我走,一边说:“稍后你告诉我。”
我点点头。
我要告诉他的多了去了,除了凤姬这段儿,还有其他的很多很多。
其实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跟他说了,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事儿一件赶着一件,行程很紧,大多数时候都和其他人在一起,不便说。
我们离开冯家,追上王璇玑和霁宁雪,发现后者也很能憋。
明明心里肯定要急死了想知道当年凤姬带虹纤私奔的真相,但刚才问过一次,王璇玑不说,霁宁雪就愣是不问第二遍。
她跟没事儿似的,以这一世的身份淡淡道:“自然门愿意网开一面不追究,我便没有向师门禀告。你好自为之。”
我来翻译一下哈:这事儿我帮你瞒下啦,我还爱(猫猫含泪.jpg)
你爱你倒是说啊!可急死我了。
这种事儿总不能我来说。
我感觉我一个哑巴都比她们会表达。
她仨就不管爱情还是亲情,反正就是主打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含蓄得我无言以对。
王璇玑也很淡淡,问:“你们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吗?”
我翻译一下:妹妹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很关
心你,其实我也爱你,但我就是不说,你见过锯嘴葫芦吗,就长我这样[玫瑰]
霁宁雪:“拿到了,这就启程前往泰山。唯恐你再度迷失心智如当时给凤族蒙羞一般连累天乩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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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来一看。如今冯倩倩已死……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哑巴牌翻译机:姐姐我要担心死你了,所以中断行程也要过来看你,好怕你再次行差踏错,还好没有我就放心了呜呜,虽然我讨厌虹纤,但她死了我怕你难过,你还好吗?难过你就说哦。
王璇玑:“我云游太久,该回天乩门闭关了。”
翻译:对象死了我确实很难过,但我就是不说就是能憋,看见那边那个哑巴了吗,我打算憋死他。
霁宁雪:“如此也好。”
翻译:呜呜呜你为什么还要为了那个不值得的魔头难过,你们的感情我是一点不能懂也不想懂,你可真是个大笨蛋,大笨蛋!但无论如何你要好好的啊。
无论如何……就这样,我们和王璇玑在仙女湖镇辞别,这件事到此算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就是去泰山取石敢当……
“我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就在我们要踏上新行程的时候,沉寂多时的麒铃铃如此说道。
我们齐刷刷看向她。
“你要回家了吗?”白枭垢问。
麒铃铃点了点头,平静道:“我出来很长时间了,该回去了。”
她这么说,主角团就没有多说什么,让她走了。
白枭垢估计没多想,至于楼起笙和霁宁雪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总之我觉得肯定跟她前世有关系。只是不知她前世是怎么个情况。
这太明显了。她自被本之镜照过之后就一直自闭,现在突然说要离队……
等等。
主角团成员离队……这在游戏里一般都会有个新地图吧。
我瞅了瞅楼起笙和霁宁雪……
喂!
这俩在低头研究去泰山的地图!
你俩就不能多关心一下自己的队友吗?!
我不由得叹了声气。
这引来了楼起笙的注意,他转头看我。
我比划着跟他说我的猜想。
他看
完,主动地给旁边的霁宁雪翻译了一下。
霁宁雪怔了怔,眉眼间流露出“我是真的没想到”的神色。
这我信她。
她估计一直在默默消化前世给她带来的震撼以及对她情感的影响,一时之间没能顾上麒铃铃这很正常。
除去各种光环来说,她这一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啊,搁现代还在读高中呢。
她此刻反应过来,越想越神情凝重,看着楼起笙,带着歉意道:“我有点担心铃铃……”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不怎么相干的感慨:她可以这么直接地说她担心麒铃铃,却在王璇玑面前怎么都说不出来自己的关切……
唉,感觉这种情况挺常见的。
楼起笙私下里偶尔会对着我吐槽麒铃铃,还表现出一副对这个便宜表妹充满不信任怀疑她是麒麟城派来的卧底之类的嫌弃模样,可我早就知道这家伙口硬心软。
果不其然,他此刻没有和霁宁雪绕圈子,闻言直接道:“是我疏忽。她自吾老洞出来后便一直举止反常,或许与她前世相关,如今忽然离开,不知是何计划,不妨我们跟上一看。”
霁宁雪道:“我也是如此作想。”
于是临时改行程,追麒铃铃去了。
还不能直接追上去,因为麒铃铃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万一知道我们跟来了,搞不好多了一层戒备心,故意诓我们。
我们就偷偷地跟。
麒铃铃果然有心事。
她离开仙女湖镇后,沿着官道来到了不远处的蒿城,进去后无视城中繁华,径直找了间客栈入住,然后叫了好几壶酒送进房间里。
我们坐在楼下大厅的角落里,听到了店小二在低声议论这个模样姣好、孑然一身叫酒的女子。
言语间带着恶意。
“哪有良家女子如此,我看是烟花之地的放浪货。”
“一会儿你送酒时试探一下嘿嘿。”
“我正这么打算。但若她装样儿、装正经怎么办?”
“那就等她喝得差不多了,咱一块儿去试探嘿嘿嘿。”
“嘿嘿嘿。”
我默默地按住铁青着脸就要起身发作的白枭垢的胳膊。
楼起笙火
速用锐利的目光鞭打我的手。
我假装没看见。
他就瞪白枭垢。
白枭垢后知后觉,赶紧挣脱我的手。
我朝他打手势,劝他别一时冲动,麒铃铃可是麒麟,那两个凡人就算色胆包天也动不到麒铃铃,哪怕麒铃铃喝醉了。
白枭垢现在能看懂简单的手语,长一点儿就不懂了,朝我露出不解的神色,很快目光求助地投向楼起笙。
楼起笙提起茶壶,一边往我杯子里倒一边翻译:“他让你别轻举妄动,麒铃铃是麒麟,不会有事。”
“可他们这……太猥琐了!”白枭垢嫌弃地说完,看向霁宁雪,寻求女神的赞同,“霁姑娘你说是吧?”
霁宁雪微微皱着眉头点头。
白枭垢嘀咕道:“就他们这样儿,指不定以前真欺负过女子……麒铃铃他们是欺负不了,其他凡人女子就说不一定了……楼兄列兄你俩都别拦我,待入夜后,我必定要去会一会他们,给他们个教训……放心,我不会暴露身份的,我用狗身去咬他们,咬完就跑。”
列兄不拦你,估计你楼兄也不打算拦你。
唯一可能拦你的是你霁姐,但看你霁姐如今的状态,她不跟你一起去就不错了。
我们仨都装没听见。
但白枭垢还是不放心,原先还嚷嚷着肚子饿了,这会儿顾不上等上菜,起身找地儿变小狗去麒铃铃房外当护花使者了。
他走后,我比划着跟楼起笙八卦,问他有没有觉得白枭垢和麒铃铃挺配的。
他高冷道:“与我何干。”
我来翻译他言外之意哈:我和你更配。
他绝对是这么想的。
我是金牌翻译,我肯定。!
第105章
麒铃铃在客栈里从白天宅到入夜,进去了就再没出门。
心怀不轨的那俩猥琐店小二时不时上楼敲敲门献献殷勤,麒铃铃就顺势每回都要了些吃的喝的。
除此之外,没别的动静。
因为有白枭垢一直警觉盯着,店小二只是普通人,麒铃铃又是麒麟,我们就没太担心。
至少不担心麒铃铃会被店小二下手成功。
至于她会不会吃撑了喝高了……这是另外的问题了。
看在老乡的份儿上,我还是向楼起笙咨询了一下。
他不假思索轻描淡写道:“没听说过哪只麒麟是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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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放心,一寻思不对,比划道:你也并不认识几只麒麟啊,能听说什么?
他瞅着我幽幽道:“不错,我自幼被放逐……”
我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一巴掌按他脸上,示意他可以闭嘴了。
有的嘴虽然长了,但长得不是地方。
话说回来,楼起笙认识的麒麟不多,我多啊。不,应该说,槐玉认识的多。
根据槐玉的回忆,确实没听说过被撑死的麒麟。
岂止不会被撑死,麒麟那胃可不是盖的,啥乱七八糟都张嘴就吃,都不闹肚子的,说是铁打的都属于给它降级了。
想到这里,我彻底放心了,洗去一身尘土后就盘膝坐在床上开始今日份的修炼。
没炼几下,我就感觉床微微一沉。
我没理,继续炼。
楼起笙倒没捣乱,没碰我,也没出声,甚至没动来动去,只是一直坐在我旁边。
虽然我闭着眼睛,也没有打开外界直播功能,但就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定定地黏在我的脸上。
我有点儿道心不稳……翻译一下就是不太能集中注意力。
我叹了声气,睁开眼睛,对上了他的目光。
他确实一直在看着我,漆黑发亮的眼眸里满是柔情蜜意,还掺杂着自豪。
见我睁眼看他,他用一种极其肉麻的语气声情并茂道:“阿宝真棒。”
“……”阿宝要起鸡皮疙瘩。
谁懂啊。
至少你说清楚阿宝哪
儿棒。
我比划着问他,他说是在夸我修炼进度飞快、实战成绩也厉害,属实是天才了。
噢噢,这件事儿啊。
嗐,别说啦别说啦,说得我都害臊啦。
我忙摆摆手,示意他低调低调。
这两天我们尾随麒铃铃来蒿城,一路上虽是走官道,偶尔还是会有偏僻之处,遇到了零散的野怪。
我一再要求替补麒铃铃的空缺,而且楼起笙谨慎判断过,这些野怪危险系数小,最终他就同意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自吾老洞出来后,我产生了一些不大不小的变化,身体好像轻盈许多,体内灵力充沛,好像被打通了奇经八脉似的,升级速度都加快了。
我向系统小康咨询这事儿,可它又给我玩儿下线失踪,这回借口是网出问题了。
我:“……”
谁家系统会网出问题啊!
爱咋咋吧,我就当养了个电子逆子。保持好心态。
此刻我看了面前的楼起笙一阵,投入他怀里抱住他,暗暗吸一口。
他一只手搂着我,另一只手摸我的头发,低声问:“怎么了?还以为你要嫌弃我干扰了你修炼。”
我摇摇头。
却不知何故,我摆出这么乖顺的态度,他反倒不乐意了,手收了回去,不摸我的头了。
我等了一阵,从他怀里起来看他。
他满脸的欲言又止,眼睛看看我,看看旁边,移回来再看看我,再看看一旁,眉眼间染着几分忧郁。
我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脸逗他。
他眼波流转,瞳仁缓慢地走下方滑了半圈然后抬起来看着我。
该怎么形容呢,莫名的有股楚楚动人的风姿。
我八成是疯了。恋爱脑没几个不疯的。
或者说在一般人看来恋爱脑本身就是发疯吧。
楼起笙再度张了张嘴,然后闭上,无声地叹了好长一口气,没出啥声音,可胸口的起伏却颇有些大。
顺便一提,他这一世的身材虽然没有麒御那么逆天魁梧,穿着衣服显瘦,可一旦脱掉,那保守估计高低能一夜吸粉十万。这还是不露脸的情况。
露脸就当晚直接断
层出道。
直接点说,他胸围尺寸挺大的。
我正暗自见色起意,楼起笙收回目光和搂着我的手,起身去八仙桌前背对着我倒水喝。
他喝水的时候侧对着我。
古代的客栈屋内再如何点着灯也有些暗,他仰头时就形成了一个剪影,喉结上下滑动,特性感。
我正疑心他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他喝完了水,没看我一眼,走去窗边看外面的夜景。
这个客栈临着内城河。
这条内城河挺宽的,我们入住的这套昂贵河景房的视野很不错,夜里能看到岸边街上星光灯火,还有水面上一艘艘的花船和一盏盏的河灯。
尤其是我们赶得巧,蒿城善产焰火,明日是此地一年一次的焰火节。
民众对于此事很重视,早半个多月就在准备了,今天已有迫不及待的小孩儿们在河边、街头玩起了小焰火。
跟现代时小孩儿们玩的差不多,这时候这边的种类就已经挺多样了。
我白日穿过街道时看着路边摆卖焰火的摊子,暗自心动,但碍于麒铃铃那事儿肯定比这个要紧,就没好耽误大家的时间说我想买想玩。
槐玉那会儿就不说了,自然没有这个,我身为于彦的时候,幼时在老家山村里,因条件艰苦,也就过年玩一玩,还只能玩两三根。
后来去了钟家,哦豁,彻底没得玩了。
钟旋倒是有过假惺惺叫我去玩,但这会儿我和他闹翻脸了,甚至不是面子和尊严的问题,而是我怀疑他会故意利用焰火来炸我烧我,属于生命安全隐患的重大问题。那我自然不可能过去玩。
再后来……我出狱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哪怕后来渐渐精神面貌有所好转,也一直没再玩过了。
现在想来,可能那精神面貌只是表面上转了转,内心深处一直都是要死不活。
最后得那病,反正医生说长期以来的抑郁情绪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如今我竟难得又起了兴头想要玩焰火。
白天没逮着空说,此刻有空闲,或许我可以叫上楼起笙陪我下楼去买一些玩……
可他此刻挺不对劲的,这令我顿时没了心思去想别的,下地过去他身侧,抱住他的腰,脸轻
轻贴着他的肩头靠着。
“……阿宝。”他转头看我,轻声唤道。
我微微仰起脸看他,然后松手比划: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他一怔,随即赶紧否认:“我没生气!”
我茶茶地比划:可是看起来很吓人呢。
他:“……”
我比划完,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一贴,并在内心配嘤咛音。
有点恶心,但怪好玩儿的。
我被我自己搞笑到了,却还得憋住,继续演。
谁让他老是茶我,我也茶茶他。
但这家伙一时没接住我的戏。
不排除是我演技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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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排除是他太紧张我了,总之就没识破我要肉麻晕他的歹毒目的,一个劲儿地解释他没生气。
我勉为其难地表示相信他,然后问他那怎么忽然不理我了。
“……没不理你。”
他心虚地连着眨了三下眼睛,还扭头继续看窗外不看我。
我抬手按住他另一面的下颌骨处,把他脸扳过来正对着我。
他比我高大概一个头,这么看我的时候眼皮微微下耷,比起平日越发显得多情。
我情不自禁地探长脖子亲他下巴一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我的腰,与其说是宣示占有的意味,不如说是出自本能地保护我。
这回轮到我emo了。
我没了逗他的心思,再度抱住他、靠着他,垂眸望着窗外楼下的繁华夜景。
他急起来,一个劲儿地哄我,又是道歉又是发誓,说他刚刚真不是生气,只是……只是……
他只是了老半天,见我没反应,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你忽然那般温柔,是对我,还是……他?”
哪个他?麒御的名字烫嘴是吗?据说这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哈。
我还是没动也没回应,他等了等,继续说下去:“虽然相生真人说我就是他……但我完全没想起来。我所见到的前世自己也并不叫那个名字。”
废话,你前世那爹妈想龙崽想疯了,给你取名字叫麒招龙,你对此恨得牙痒痒,百年后都还耿耿于怀,根本不许人提。
这是龙飞去麒麟城旅游观光时说的。
龙飞心大,说的时候倒确实没恶意,大概以为事儿过去那么多年了,麒御又是个爽快的,他就跟槐玉拿这说说笑没啥。
不料他刚说完这个就被破防翻脸的麒御给赶走了,槐玉没机会听到太多。
我离开楼起笙,站直了身子。
可他的手却没离开我的腰,手掌依旧搭在上面,只是稍微松了松,留出了一点点距离给我活动。
这会儿倒是充满占有欲那意思了。
我想了想,比划道:难道我以前对你很凶、很不温柔吗?
他为难道:“倒也不是,只是……以前你对我着实也温柔,但自嫁给我之后,就不知为何逐渐凶悍……咳!”
咳你个麒麟角!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他见我脸色不对,急忙表忠心:“我却都喜欢。”
谁管你喜不喜欢啊!
既如此,我就坐实这指控了,抬手给他胳膊上凶悍地来了一巴掌。
他嘴角隐约抽动,绷住了没笑出来,又轻咳了两声,过了数秒,整理好花言巧语的思路,嘴甜道:“着实是都喜欢。而且都是我不好才叫你如此,我若好,你原本那么温柔的性子,又怎么会被我逼急了对我发火?若你我起争执,必定是我哪里做错了还笨得不知道。”
“……”
你这样还让我怎么继续捶你!
我找了半天挑刺儿角度,然后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地接连写下两个大字:油、腻。
他细品了品,忽的笑起来,笑脸洋溢着清爽,很灿烂。
我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麒御笑起来的模样。
两张笑脸重叠在一起,好像哪里都不一样,却又好像是一样的。
当我回过神来时,楼起笙已经不笑了,甚至神色中染上了几分阴郁,绷着嘴角不满地看我。
“……”
我猛地意识到,却已经晚了。
他闷声道:“你刚刚看的是我还是他?”
“……”啊啊啊啊啊这事儿是过不去了吗?
第106章
是这样的。
我曾经说过,我们男同和女同不一样,我们男同是很直接很省事儿的,有什么纠纷睡一觉大多数时候都能解决。
现在我决定将理论付诸实践。
解释起来实在是太烦了!
我只是一个哑巴!由于每天每天这事儿那事儿的比划,我胳膊上都有薄薄一层肌肉了!
虽然有肌肉是好事儿,但凡事要懂得适可而止。
我觉得维持现在这状态就很好了,再壮大下去就不符合我对自我的审美观了,也不符合我的CP观。
两个肌肉猛男击剑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不嗑。
没错,我就要嗑自己的CP,应该没人反对吧?
不过在睡楼起笙之前,我得先做一点点铺垫,省得突兀,目的性太强。
于是我勉为其难地配演,文艺比划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说真的,胳膊好特喵的累。
心也累。
前世今生这种桥段,两个都曾梦回完整的前生的话,这就是浪漫的一段佳话。
而若只有一个记起来了,另一个没记起来,就容易形成诡异的、根本没有发生的必要的、极其多余的修罗场。
我甚至不知好歹地埋怨起林浚昊来。
你说他要是晚点儿弄醒楼起笙,这会儿不就没这糟心事儿了吗?
太无理了。还好我只是在心里小小取闹一下。
楼起笙已经沉浸在他的苦情戏中不可自拔了,恹恹道:“我怎么看你?你怎么看我?”
我看你傻。
唉,自个儿搞回来的对象,傻也没办法,总不能嫌傻就扔掉。
毕竟还是个幼崽。
我不能拿幼稚的他跟成熟的麒御比。
一则没这个必要,麒御甚至不属于我前男友这概念,跟麒御配对的是槐玉,不是我,若要搁一起比较,就像非要比较苹果和梨子哪个更好吃一样莫名其妙且毫无意义;
二则,一定要比的话,是很不公平的,麒御认识槐玉的时候就已经两百来岁了,楼起笙连他零头都不到,这不欺负麒吗。
我比划道:我看你就是你。只是前世毕竟存在,
我总不能否认。但那都已经过去了。你若非过不去、非要跟我计较前世,那你别后悔。
他顿时眼中写满警惕,小心地问:“什么意思?”
我犹豫了下,缓慢地比划:前世的你……
我简单地把前世后来各族联盟大战魔军的事儿讲述了一遍。
主要是讲最后麒御骗走槐玉然后自我壮烈牺牲、槐玉为此撕心裂肺痛苦的事儿。
听的过程中,楼起笙一愣一愣的,听完之后他良久不语。
我问他:还要跟我掰扯这个吗?
“……我……”他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看起来有点儿想甩锅。
但其实不必他甩。这锅本来就不用这一世的他来背。
我摆摆手,比划道:你不用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你我是麒御和槐玉,却也不是。如今你是楼起笙,我是列新雁,就这样。我承认我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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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想起了麒御,因为我在不久前才梦回前世,短短数日期间以槐玉的身份回顾亲历了数百年时光,喜怒哀乐的冲击太密集、太重击,一时反应不过来,醒后一不留心恍神就沉浸回了那么强烈的情绪里是正常的。反正我觉得是正常的,你若不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比划完,我转身走去床边坐下,默默地看着他。
他转头看了我一会儿,看模样是在沉思。
但具体是在沉思我的这番话,还是沉思我刚刚告诉他的前世的那些事儿,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小孩子们激动欢快的叫嚷声,以及比较急促的、响亮的焰火燃烧的声音。
我本就惦记着焰火,这下子忍不住好奇心,再度起身朝窗边走去,然后扶着窗框,探出小半个身子去张望。
“小心!”楼起笙紧张地说着。
我刚刚耳朵听到这道声音,他已经一个健步走到我身后,探手从我后腰绕到前腹,牢牢圈住我,护着我,唯恐我从窗口掉下去。
我扭头瞅他一眼,飞快转回去,继续找焰火。
找到了。
一群小孩儿围着一个半人高的迷你版火树银花在拍掌蹦跳,过年似的高兴。
不怪他们,我看了都觉得喜欢。
这焰火是真漂亮啊,如同局部在下流光
溢彩的小小星雨,刺啦刺啦的。
淡淡的火药味被凉爽的夜风捎送上来,令我闻着有股说不上来的舒服。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喜欢?”楼起笙轻声问我。
在桃源村时,大家过年也就大人放放鞭炮,小孩子们是从地上捡没炸开的小爆竹炸着玩儿,也就听个响儿,花儿是看不到的。
楼起笙倒是从县里带过一点儿焰火给我,但春源县的焰火也就那样儿,单一,式样老旧,远没有蒿城的精巧。
我过了几秒才点了点头回应他。
“下去玩。”楼起笙说。
我再度扭头瞅他。
他拉住我的手,笑着说:“走。”
跟你和好了吗就“走”。
而且我的原本计划是那啥……
算了,刚说完麒御的壮烈结局,一时半刻倒也没心情和你那啥。
于是我就顺势跟他走了。
我俩走出客房,下楼时撞见了狗狗祟祟躲在角落里盯守二楼对面走廊麒铃铃房间门的白枭垢。
他见我俩出来,没出声,假装不认识。
那我们也假装不认识他。
我和楼起笙下楼去河边,向一旁摆摊儿的老妪买了几样焰火,寻了个僻静没人的地儿自个儿玩了起来。
他也玩儿,陪我玩儿。
看不太出他是喜欢玩焰火还是不喜欢。
他没有表现出很喜欢,也没有表现出敷衍和不喜欢,可能就是都行,有得玩就玩,没得玩就不玩,没啥差别。
但他喜欢我这事儿就特别明显了。
他手上拿着刺啦刺啦的漂亮焰火,眼神不往焰火上走,一直往我脸上瞟。
我都被他瞟得有点儿不自在了,朝他比划着让他玩焰火就好好玩专心玩,老看我干嘛。
“你比焰火更好看。”他整个人散发着恋爱的齁甜如此说道。
我:“……”
行吧。
公麒,我承认你把我逗笑了,算你有点本事。
我真的绷不住了,有些难为情地笑了起来。他好肉麻啊,说这么土的情话。
但是我怎么就听着心里这么熨帖呢。
“笑起来更好看了。”他再接再厉地说。
我抬眼瞥他。
他火速顺杆子往上爬,拉住我的手,拇指指腹在我手背上来回亲昵地摩挲,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气氛到这里就算是成功缓和了,先前有什么纠纷也得悄然地融解掉了。
——我是这么觉得的。
玩完买来的焰火后,我俩确实表面上又有说有笑起来,还在不远处的宵夜摊儿上亲亲热热地分着吃了一碗馄饨。太晚了,就少吃点儿。
然后我们回客栈房间去,蜡烛一灭,继续完成出门前原定的计划……
幺蛾子开始来了。
我正大汗淋漓紧要关头,楼起笙粗声粗气地来了一句:“我和他谁厉害?”
我:“……”
我:“……”
我:“……………………………………”
谁!懂!啊啊啊啊啊
我深深呼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集合此刻全身所有的力气,使劲儿把他掀翻开了。
但不超过一秒的时间,他就动作极快地马上翻身意图压回来。
可我不是吃素的,早预判到他的动作,比他更快地坐起身,在他翻身的时候一脚把他蹬下床,蹬得我自个儿差点儿腿抽筋。
“……阿宝!”
他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喊我,大概是知道我这回是真生气了。
“我——”
闭嘴吧。
我拎起枕头朝他砸过去,指着罗汉床示意他去那儿睡。
他杵在床边不肯走,满脸的欲语还休。
我用力地凭空点了几下罗汉床的方位,这回手差点儿抽筋。
特喵的抽死我算了,反正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他放软声音,说:“我错了,阿宝,我……我再不问了。”
你根本就没有“再”的机会了!
我坚持地再度狠点罗汉床,然后使劲比划:你不去那儿睡,就我去!不是跟你开玩笑!
他沉默数秒,有点儿恼羞成怒破罐子破摔那意思,闷声闷气地说:“我只是问问,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但凡你换个时间点问我都没这么大反应啊!你还在这儿委屈上了?
我还没问你发什么癫呢!
我不想再看他了,倒回去背对着他躺着。
他飞速过来碰我:“阿——”
“啊啊啊啊!”我发出哑巴的愤怒呐喊。
他手刚碰了我一下,顿时不敢碰第二下,只敢讪讪地继续叫阿宝。
叫叫叫,别叫叫什么叫!阿宝是给麒御叫的,轮得到你来叫?!
我越想越气,腾的坐起身,冲他一顿比划:他厉害!满意了吧!
他顿时拉下脸,又恼怒又委屈,和我僵持了片刻,嗓音微颤道:“我不问了……”
我长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比划的胳膊不再那么用力,努力让自己维持着相对的平静:都冷静一下吧。
他马上说:“我想跟你睡。”
我摇头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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