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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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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李慕云被长发娘盯上了

王三脸色凝重坐在座位上, 沉默片刻开口道:“事情出了,我实话实说不瞒你们。”

“这两天我家确实出了点事,前两天我嫂子死了,今天我哥死了, 紧接着这住在我家的学生娃又出了问题, 我估计是撞邪了。”

苏甜忍不住了, 当即问出声来:“长发娘是怎么死的?”

王三一愣,苦笑着摇头:“你们都知道了啊?”

他长叹一口气,抖着手使唤哑巴娘:“给我拿根烟。”

哑巴娘瞥了他一眼, 面无表情,甩袖子转身走进卧室, 再没回来。

王三脸上更苦了, 咂巴两声嘴, 也不要烟了:“我嫂子她……是让人害了!”

长发娘不是本村人, 因着听说女贵村对女人极好, 便托了媒人前来探听。好巧王二正当年,父母早亡, 剩下了一个大宅子, 大哥早早离家再不回来,只跟王三兄弟扶持。

长发娘家里一寻思, 王二年轻体壮,有房有地,哥哥既然不在,全家的钱财必然由他掌控。

更何况上面没了父母, 长发娘嫁来绝不怕受公婆磋磨, 怎么谈都是一桩好事, 便就此定了。

两人成婚后也正如预料, 夫妻恩爱,日子越过越红火,等王三娶亲后分了家,两家才将大院用一堵墙隔开。

“我嫂子那是没话说,嫁过来不娇气,一手将家里打点得井井有条,也不仰仗着自己是女人就欺负我哥。村里人都羡慕他们两口子,都说待他俩再生个大胖闺女,以后就全是享福了。”

王三说到这儿,脸皱了起来,气得浑身颤抖:“我嫂子几年都没怀孕,好不容易怀了娃,我们王家第一胎!我哥、我跟我媳妇,都拼了命护着。”

“就我媳妇那脾气,去照顾嫂子的时候都轻手轻脚,连根头发丝儿都怕伤到!”

“可偏有那恶心人的,嚼舌根嚼到我嫂子面前去了!说我嫂子看肚子怀的不是女娃,是个男娃!又说我嫂子身量大,这一胎生下来,怕是没二胎了!”

他气得浑身哆嗦,猛地一拍桌子,怒喝:“放他娘的狗臭屁!那群嚼舌头的把我嫂子逼得魂不守舍,茶饭不思,最后生生逼疯了!”

“还有两天就临产了,我嫂子趁人不注意,一把剪刀剖开了肚子,活活把娃娃取出来了!”

他想起了那个场面,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声音也带了哭腔:“是个女娃娃!”

“等我哥回家发现嫂子的时候,尸体已经凉了。我嫂子她抱着孩子躺在床上,血流了一地,但她不是失血过多死的。”

“她是用自己的长头发,把自己活活勒死的!”

尧七七和苏甜倒吸一口凉气。

剖开肚子的女人抱着孩子,用自己的长发将本就濒死的自己活活勒死……她们一时间不知是长发娘太疯了,还是太痛苦了。

王三呼哧呼哧喘着气,半晌才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红着眼睛对两人道:“娃娃,叔不是想吓唬你们,这事儿吓人,村长不叫说,怕吓到游客。”

“但叔不得不说了。”

他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可干燥的口腔里并没有唾液,于是喉咙僵硬地碰撞了一下,极其一片疼痛:

“传说穿着红裙子吊死的女人会化作厉鬼,而我嫂子死的那天,穿了一条白裙子。”

“只是等我们去收尸的时候,那条白裙子,已经被她和我那未出世的小侄女的血,染成深红了。”

他眼睛眨也不眨,一字一顿:“而且我哥死的时候,就是我小侄女的预产期!”

见尧七七和苏甜脸色白了几分,他痛苦地揉了揉脑袋,咬紧牙关继续说下去:“我嫂子肯定是气我哥,当天回来晚了!”

“要是我哥早点回来,我嫂子、我小侄女就都能活!”

“我哥是惨,但也算是有因有果,让他们一家三口在那边也能团聚。但你们这……纯粹是撞上了。”

他指了指李慕云睡觉的房间,声音嘶哑:“那小姑娘,怕是瞧见我嫂子了,被惊了魂儿了。”

“这事儿不算难办,你们去村西头找卦娘,她能解决这事儿。”

尧七七没有说去还是不去,只是问:“那村里有大夫吗?她那头皮,得找大夫处理一下吧。”

“不用!”王三摆摆手,“卦娘就是我们村的大夫,我们村老人都说她是阴阳两界的船夫,和死沾边的事情找她准没错。”

“你们去,把我家事儿跟她讲一讲,再把小姑娘的生辰八字给她,别说伤了,就是邪也一块儿解决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从柜子里翻出一块木牌,上面雕刻的花纹已经被磨平了,只剩下光滑的表面,看不清字迹:

“这是她给我们王家的,说有需要拿这个去,能救命。你们没钱,事情又是因我王家起,这块牌子就该给你们。”

说着,他不由分说将牌子塞给尧七七,摆摆手,往卧房去了。

堂屋只剩下尧七七和苏甜两人,入夜的寂静如一只大手,将一切生息按灭。

“我们要去找那个卦娘吗?”苏甜颤声问,“这里……真的有鬼吗?”

尧七七不知道。

她已经不知道应该接受考场可能有超自然现象,还是应该考虑有可能导致局面如此变化的现实因素。

就像她现在真的攥紧了木牌,在思考去找一个以算卦为生的“神婆”治愈李慕云的可能性。

“去看看吧。”尧七七咬紧牙关,“至少,给她包扎一下伤口。”

两人不敢耽搁,尧七七前往铁头叔家借了驴车来。

尧七七不会赶车,铁头便让女儿淑娟前去。钱组长听说李慕云生病了,也说要帮忙,便一起回来了。

见到躺在床上的李慕云,钱组长吓得魂不附体,凝固了半晌才想起呼吸来:“这!这是咋了?!”

尧七七和苏甜匆匆解释了两句,三人合力将李慕云抬上驴车,淑娟一鞭子下去,驴就噔噔跑起来。

“都怪我,我怎么这么多嘴!”钱组长看着李慕云,心里怪不是滋味儿,要不是她多嘴,李慕云就不会气得离开,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她坐在车沿上,懊恼地抓自己的脑袋,声音憋闷:“李慕云你要是能好,我就再也不说什么男的比女的好了,我憋死我都不说!”

尧七七没有看她,只是道:“你的生活,你的三观,你的思想,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无权干涉。”

“但我希望你自己思考一下,你一直挂在嘴上的那些话,究竟是你心里真的那么想的……”

“还是在你父母长辈的影响下,不断说出来给自己洗脑的!”

赶车的淑娟听见这句话,手下的鞭子微微顿了顿,还是抽在了驴身上。

她并不说话,只是静静赶着车,一双平静没有波澜的眼睛直视着前面的路,好像身后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闷热的晚风吹过她的长袖,袖口被掀起几寸,她便用鞭子的末端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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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将袖口掩回去。

钱组长垂下头,手指交错着打转转,和她的思绪一样慌乱。

怎么能说是洗脑呢……怎么会是洗脑呢……

这不是大家都这么认为么?爸妈都这么说,亲戚们都这么说,所有人都这么说……会是假的吗?

“到了。”淑娟轻柔的嗓音响起,驴车停在了一座土屋前。

土屋简陋,连院子也没有围。如果说王三家已经算是穷困,那这里只能说是家徒四壁。

纸糊的窗户里透出盈盈烛火,尧七七皱眉,这年头还用烛火照明吗?

淑娟跳下车,敲了敲陈旧的木门:“卦娘,有客。”

里面传出两声咳嗽,苍老的女声如撕扯开来的破旧布料,毛毛剌剌的:“进。”

尧七七三人用被子裹着李慕云,将她抬进屋内。

昏暗的小屋里,一张火炕占据了半个房间。一个老女人穿着背心,砸吧着没点着的旱烟,眯缝着眼儿瞧来。

“哟。”她笑了,“是淑娟啊。稀客。”

淑娟低垂着眉眼,匆匆转身:“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淑娟啊,大热天穿长袖,你不热吗?”卦娘笑眯眯地说。

“不关你的事!”

门被离开的淑娟重重关上,发出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吆喝驴的声音,不一会儿,驴蹄子颠簸声也都消失了。

直到这时候,卦娘才收起笑容,看向抱着李慕云的尧七七和苏甜:“愣着?还不把人抬上炕?”

“俩瓷锤。”

尧七七和苏甜连忙将李慕云放上炕,钱组长也忙不迭将压在她身上的厚被子取下来,搭在胳膊上站到一边,战战兢兢看向卦娘。

幽暗的烛火下,卦娘脸上的深壑被映出深深浅浅的光斑。她丢掉烟杆,举着油灯来到李慕云身边,细细打量着她残破的头皮。

“怎么弄的?”她问。

“生扯的。”尧七七抿了抿嘴,将李慕云的状态、王三的故事全都讲了出来。

科学也好,鬼怪也罢,她只希望能有一个解决方法。

“哦——”卦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沉闷的“哦”声回荡在屋内,半晌没有停下。

三人不敢催促,虽然面前这个老婆婆又瘦又皱,瞧上去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不知为什么,她们总有一种奇异的尊敬,在心里隐隐发酵。

这种尊敬像极了东方人特有的对鬼神的尊敬,就好似最坚定的唯物主义论者,也不会在庙宇道观做出不敬之事。

“我这儿有药,一会儿给她敷上,在我这儿睡一夜就好了。”卦娘伸出大拇指,紧紧摁在李慕云的眉心,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了两句,才道,“不过她这个情况,要想好,还得赶紧离开村子。”

她神色诡谲,说出来的话带着嘶嘶响动,活像是蛇吐信子:“要是再不走,可就未必能走得了了。”

苏甜吓得魂飞魄散:“什、什么意思?!”

“喏。”卦娘将大拇指从李慕云的眉心拿开,攥着拳头的手举到几人面前,缓缓张开。

只见她的掌心,赫然躺着一根乌黑的长发。

“长发娘盯上她了,你们再不走,她就要被带走了!”

尧七七紧紧盯着卦娘手中那根头发,试图分辨那究竟是李慕云的头发,还是长发娘的头发,一无所获。

阴森的小屋中,几人的影子随着烛火左右摇晃,将阴森的气氛推至高潮,连她也不禁后脊梁一颤,脑子里无端蹦出些看过的鬼故事来。

如果这个考场真是灵异事件,她们该怎么办?

“好了,你们留一个人,剩下的都回吧。”卦娘又嘬了一口烟斗,哑着嗓子道,“你们人太多,我这儿庙小,容不下。”

“等明早你们来接她,然后听我的,赶紧走,离开村子。”

“不然,谁也救不了她!”

三人闻言,下意识望向李慕云,对上她那张墙灰般发白的脸,又默默收回视线来。

商量片刻,还是决定苏甜留下来照顾李慕云。尧七七和钱组长叮嘱几句,便准备告辞。

临走之际,坐在墙根的卦娘突然开口:“你们几个娃娃,到底来这儿做啥的?”

“我们……拍视频的。”尧七七想起任务,道,“我们想拍女贵娘娘祭典的视频。”

“哈哈!”卦娘干笑了起来,一双眼睛射出精明的光,像是把她们三个看透了一般,“拍视频的!”

“既然是来拍视频的,那就还是要拍一拍。”

说完,卦娘挥了挥手,示意送客。

圆月高挂,漆黑的村路上,尧七七和钱组长只能打开手机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向前。

“你说卦娘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钱组长被周围令人打怵的寂静吓到,没话找话,“什么叫还是要拍一拍?她不是让我们赶紧走吗?”

尧七七顿住了脚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说让我们拍的,也许不是女贵娘娘祭典。”

她迅速低头,将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将摄像头对准村庄,点击录制。

就在红色按钮按下去的一瞬间,两人瞳孔骤缩,喉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一般,喘不过气。

“这……”

钱组长腿一软,跪倒在地。

“这……怎么可能!”

第102章 一个人影站在废墟中

手机屏幕上, 被手电筒的光芒照亮的方寸土地,赫然是一片废墟。

烧焦的土地上,滚滚浓烟蒸腾着升空,夜幕中, 远处隐约还有点点星火。

她们将镜头对准面前的乡村小道, 黄土地上覆盖着一层灰黑色的焦褐, 混乱的脚印和匍匐的痕迹层层相叠,勾勒出一部逃难史。

两人对视一眼,鼓足勇气, 一步步向前走去。

四处都是断壁残垣,土房子被炙烤得墙体龟裂, 扑朔朔往下掉着土块。草门早已经灰飞烟灭, 村道两旁无处不在的刺刺草, 也化为灰烬, 被风吹拂着散开。

两人走了一路, 摄像头对准了她们目之所及的每一个角落,所有现在祥和的农村小院, 都在手机屏幕里变成了大火过后的废墟。

“这到底是……”钱组长声音艰涩, 不敢提高音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是王二死了, 后来李慕云精神失常,现在连这个村子都生死难辨!

她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卦娘的话,逃离的愿望在心里逐渐生根:“我们离开吧,这里太邪门了, 我们……”

她话没说完, 自己先清醒了过来, 狠狠咬住了舌尖。

她们不是来旅游的。她们是来考试的!

在录下女贵娘娘祭典前, 她们根本不可能离开!

“嘘!你看这!”尧七七突然摁住钱组长,伸手指向屏幕中的一个跃动的光斑,“你看这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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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个人?”

钱组长连忙看去,只见远处的废墟之中赫然有着一团黑影。

距离太远,手电筒的光芒照不过去,两人只能勉强辨认出这是个活物,具体是不是人,还得犹豫几分。

尧七七挪开手机看向远方,黑影所在的地方倒也不陌生,正是刘叔和胖婶家。镜头里的刘叔家已经沦为废土,那团黑影在瓦砾中游走,倒下的朱红色大门被当作垫板,踩在脚下。

也许是刘叔家的牛?

两人小心翼翼向刘叔家靠近,蹑手蹑脚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可农村的夜晚就像是吞噬声音的黑洞,静得叫人发寒,稍有一点儿动静都格外突出。

剧烈的呼吸中,两人盯着手机屏幕,那团黑影一点点显现形状。

果然是一个人!

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无声嚎啕着,跪在被烧毁的房屋中,用双手搬动垮塌下来的砖瓦。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稚嫩的双手也已经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但他浑然未觉,仍然嘶吼着,将地上的土块搬开。

画面没有声音,可尧七七和钱组长都仿佛听到了那少年的声嘶力竭。

“他停下来了?”钱组长眯着眼看,“他挖出什么东西了?”

两人看不真切,连忙又往前走了几步,急切地看去。

只见少年怔忪着脸,失声痛苦,颤抖的双手从焦土中扯出什么来。

再往前几步。

少年将扯出的东西紧紧抱在怀中,再一次爆发出痛苦的嘶吼。而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令人心碎。

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两人终于看清,少年手中抱着的,赫然是一只手臂。

一只被烧得焦黑,已经分不清属于谁、是男是女、高矮胖瘦的,干枯的手臂。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越发急促,尧七七猛然想起,刘叔家里还有个小儿子,这两天去镇上采购设备,一直不在家。

难道说……镜头里的这一切,就是不久后要发生的未来?!

呼吸声杂乱,尧七七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考场的真正测试,其实就是让她们找到火灾的源头,或者阻止火灾?

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与之俱来的是一股凉意,顺着脊梁爬上头皮。

她已经屏住呼吸了……

那为什么……

还有两个不同频率的呼吸声?!

她猛地将手机放下,却见面前不足三步的距离,正有一个男人死死盯着她们俩!

两人一个激灵,迅速向后退去,尧七七攥紧拳头,将钱组长挡在身后,厉声呵斥:“谁!”

钱组长将手电筒对准男人,只见他披散着的头发如同擀了毡,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黑得反光,连原本的颜色也看不出了。

他脸上胡子拉碴,黑黢黢脏兮兮,只有藏在头发下的一双眼睛还算明亮,却也闪烁着诡异的光:

“死啦——”

他拖着长音,神秘兮兮地对尧七七和钱组长道:“全都——死啦——”

“哈哈哈哈!全!都!死!光!啦!”

还不等尧七七两人反应,他就手舞足蹈地向村外跑去,疯疯癫癫又哭又笑,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了。

正在尧七七准备追去时,刘叔家的大门打开,胖婶手里提着一根擀面杖冲出来:“谁!”

“是你俩呀!这么晚还不睡?快进来!”

钱组长好容易看见一个正常人,忙不迭就往里走。可尧七七却顿住了脚步,看了看手机,缓缓举起。

镜头对准撑着门的胖婶,点击录制键。

废墟里,缺了一条胳膊的焦黑尸体被压在朱红色大门下,一双空洞的黑色眼窝,正正面向尧七七。

杨晓婉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薄毯踹到一边,啧了一声,又长长叹气。

郑好闭着眼仰躺在她身边,淡然开口:“你就算把床睡塌,也不可能和尧七七住了。”

杨晓婉身子一顿,火气越发上来了。

原本郑好都已经自告奋勇和李慕云换了,谁料李慕云就跟个精神病一样,神神叨叨非要和尧七七换。

要不是因为这,她才不愿意和郑好住呢。

她背对着郑好,脊背高高拱起,闭上眼睛努力想要进入梦乡。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房间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可每当她认真去寻找响动的源头时,又什么也听不到。

烦躁让她心神不宁,眼睛不由自主又睁开来,视线在黑暗中来回打转。

郑好被她折腾得有点不耐烦,眉头皱了皱,压低声音:“你要是不睡就出去!”

“神气什么!”杨晓婉一骨碌翻起身来,“B班了不起是吧?你这么牛,怎么没得第一?”

郑好笑了,也不睁眼,仍平躺着道:“第一怎么了?尧七七是第一,F班也是第一,可你抱得上她们的大腿么?”

“人家三个才是好朋友,当然要抱团了。不像你,明明有自己的同学,却跟我一样,落了个单。”

杨晓婉脸色一变,嘴上支支吾吾半晌:“切……有她那个同学,跟没有有啥两样!”

“哈。”郑好又干笑起来,嘲讽十足,“你可没人家脑子好使。人家和F班的关系,恐怕比跟你还强呢。”

杨晓婉坐直的身子僵了僵,想起这两天尧七七她们确实和钱组长说话较多,心里也升起几分慌乱来。

她前几个考场都是靠抱大腿一路过来的,本想着这次跟着尧七七她们能稳过,但要是尧七七她们不管自己怎么办?

万一她们和钱组长关系好,觉得自己欺负钱组长,怎么办?

一大堆问题涌入脑中,杨晓婉的头有些疼,眼前的黑暗中也隐隐冒出些白的灰的雪花来。

她有点想吐,弯着腰喘了会儿气,脑子越发混乱起来。

正是这时,门外传来响动,她猛地抬眼,就见大门口的电灯亮起。

“谁来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慧也被吵醒,揉着眼睛爬到窗边去看,“七七姐姐?”

尧七七?

杨晓婉下意识直起身子,脖子伸得老长,拽着薄毯的手紧了又紧,在没意识到的时候轻轻抖着。

她瞪大双眼,果然看到了被胖婶迎进来的尧七七。

等等!

为什么钱组长也在?!

“七七姐姐!”小慧已经打开门跑出去迎接了,大院的灯开得亮堂,连带着她们房间也被照亮。

杨晓婉心里的慌乱越发浓厚,连散乱的头发也没整理,便慌忙跳下床,往院子里去了。

尧七七和钱组长关系怎么样了?

她们为什么这么晚还在一起?

钱组长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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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七七看向她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杨晓婉只觉得脑子像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混乱中摔了一个踉跄。

“你没事吧?”尧七七下意识扶起她,对上她那双充血通红的双眼,“你怎么了?”

杨晓婉喘着粗气,脚踝的疼痛让她意识回笼。

“没事,没事。”她摸着心口,狂乱的心跳让她害怕,刚才自己的思绪好似被丢进洗衣机翻搅,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行啦,那你们聊,我去烧个水给你们泡点茶。”胖婶见杨晓婉没事,便点点头,使唤小慧去取糖罐。

“郑好呢?”钱组长问,“有些事我们得一起商量。”

房间内的郑好闻言,“哎”了一声:“就来。”

只是她神情古怪,并没有看向窗外,而是死死盯着自己的胳膊。

胳膊有一些刺痛,微乎其微,不仔细感受的话很难发现。

她撩起袖子,伸手摸向疼痛的地方,眼皮一跳。

那里有一根头发。

她捏住头发,慢慢往外拉,这才发现头发已经扎进了皮肤里。

发丝在皮下缓慢抽离,如蚊子叮咬一般的疼痛细细密密,伴随着发丝的每一寸移动。

就着屋外的光,她能清晰地看见皮肤下面的细微隆起,正如同一条细长的虫子一样,慢慢爬行。

头发一点点被扯出,皮肤下的疼痛也随之缓解。可当头发被完全扯出的一瞬间,袭来的滔天恐惧却远比那疼痛叫人胆寒。

那绝对,绝对,是长发娘的头发。

第103章 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尧七七和钱组长还是住在了刘家。刘叔和胖婶两口子去了小慧房间睡, 将堂屋的大炕留给她们四个。

只是先前还说火炕硌人的小慧,这会儿却又巴巴儿挤着和尧七七她们睡一起,任凭胖婶和刘叔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劝动几分。

五个女孩子并排躺在床上, 夜晚的热浪一阵阵涌来, 就像是有谁点燃了火炕一般, 叫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小慧,小慧?”尧七七撩起薄毯,看向一旁的小慧, “你不热吗?怎么穿长袖?要不要换件衣服?”

小慧面向她蜷缩着身体,迷迷糊糊睁开眼, 却将袖口又往下扯了扯, 摇摇头:“不了, 七七姐姐。”

可她身上的汗水已经将长袖打湿, 整件衣服都黏在了身上, 隐约透着女孩已经发育的身体,连里面的小背心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定然是热的, 脑门上的汗珠比黄豆还大, 滚落枕巾上,濡湿一片。

“好吧。”尧七七见小慧快睡着了, 便不再多说。

一旁呼哧呼哧扇风的钱组长嘀嘀咕咕:“这小姑娘们都不怕热似的,今天那淑娟不也穿的长袖?”

尧七七一愣,盯着小慧的衣服看了半晌,总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 却始终摸不着线索。

“行了, 别说话了, 快睡吧。”杨晓婉翻了个白眼, 背对着钱组长,“就你话多。”

夜晚重新陷入沉静。

闷热让人昏昏欲睡,杨晓婉听着身边逐渐均匀的呼吸声,眼皮也开始打架,身体也逐渐轻盈起来,像躺在随波逐流的小船上,顺水漂向远方。

半梦半醒之际,她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有人坐了起来,又好像有脚步声。

她想睁眼,但眼皮沉得像是坠了两块秤砣,怎么也睁不开。身体也跟漂浮在水面上似的,使不上劲儿。

她竖起耳朵,努力去听身边的声音。

声音不大,像是谁一边来回踱步,一边焦急地喃喃自语。

她听不真切,但能感觉到那是个男人,好像是在找什么,语气焦灼,几乎带了哭腔。

“我的……呢?”

怎么会有男人?是刘叔吗?

这大半夜的,找什么东西呢?

杨晓婉身体酸软,好像有什么牢牢压在自己身上一般。

不会是鬼压床吧?

她心里默念“建国之后不允许成精”,又仔细去听那模模糊糊的声音。

“我的……呢?我的……呢?”

到底丢了什么东西,非要大半夜找啊?

她心底里激起一阵烦躁,可任凭她如何努力,身体还是没办法动弹。

来回踱步的声音往火炕这边来了,大约是男人没找到东西,便来她们这儿瞧瞧,声音也随之变大了一些。

“我的头呢?我的头呢?”

“我的头去哪了?”

“我找不见我的头了。”

杨晓婉浑身冰冷,如瀑的汗水瞬间打湿她的衣服,三伏天的晚上,她却冷得打哆嗦。

“我的头呢?”男人走了过来,脚步声踉跄,声音越来越靠近火炕。

“我的头去哪了啊?”声音停在了杨晓婉身边,飘进她耳朵里。

“你见我的头了吗?”

杨晓婉整个人都凝固住了,那声音赫然已经在她的耳边,她不用睁眼也能想到,此时正有一个无头男人,正凑在她面前,一遍一遍询问自己的头在哪。

而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她猛然想起,自己是脚对着炕沿,头冲墙睡的。

也就是说……那男人已经爬上了炕,就伏在自己身上!

“我的头不见了。”低沉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耳边响起,她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热浪吹在耳廓,潮湿的铁锈味钻进鼻腔。

“你的头,能借给我吗?”

“啊——!”

杨晓婉猛地坐起来,胡乱挥舞着手臂:“别过来!别过来!别拿我的头!”

“杨晓婉?你怎么了?”

“杨晓婉?”

“醒醒!”

混乱中,不知谁狠狠打了杨晓婉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睁开双眼。

堂屋亮堂堂的,灯火通明,尧七七几人围在她身边,满脸焦急:“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杨晓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头扎进尧七七怀里,如抱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将她抓住:“他没有头!他要我的头!他要我的头!”

“头?谁要你的头?你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尧七七立刻攥着她的手腕,目光在房间四处打量。

她急促中的问话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杨晓晚吓懵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直愣愣盯着她流眼泪,双目呆滞又无神。

看她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尧七七这才松开桎梏她的手,轻描淡写地安慰两句:“好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折腾了大半个钟头,杨晓婉才勉强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可还不等松口气,却听见钱组长道:

“咦?”

“郑好呢?”

三人看着郑好睡过的地方,那里的压痕已经几乎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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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地上也不见了郑好的鞋。

刚刚松缓下来的心又一次悬起,濒临崩溃的三人忙不迭下床,打着手电筒在村里找郑好。

眼见着天蒙蒙亮,村里的鸡也接二连三地鸣叫起来,三人这才远远瞧见郑好的背影。

可谁也没能松一口气。

因为郑好正静静站在王二家门前。而王二家草门上的黄纸断裂,红绳也被解下来丢到了一边。

门虚掩着,里面的恶臭叫人呼吸不畅,就着微弱的日光,隐约能看见里面尸体上盖着的白布,微微褶皱。

“郑好?”

郑好没有回答,仍然怔怔站在原地,像是在往王二家里看一样。

三人谁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靠近,顶着能熏死人的尸臭艰难前行。

“郑好?你要是能听见,就转过来,行吗?”

还是没有回应。

三人没有办法,只能强忍着恐惧和恶心,来到郑好身后。

尧七七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郑好的肩膀:“郑好?”

郑好这次动了,她猛地转过身来,惨白的脸上一对泛白的瞳孔,正死死盯着尧七七三人!

她的手里,赫然抱着一颗已经腐烂的头!

杨晓婉死死捂住嘴,才没让尖叫声倾泻出来,钱组长更是干呕两声,整个人头晕目眩,跌倒在一旁。

尧七七登时瞳孔紧缩,紧拧着眉头保持镇定,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吸了一口冷气。

那颗头的皮肉已经糜烂,黏在郑好的手上,从她的指缝中往外溢。两颗眼球已经融化,挂在眼眶,尸水顺着肉块往下滴答。

蛆虫爬满了头,在发烂的皮肤下蠕动着,一鼓一鼓,活像人正在做表情,正在笑。

尧七七的视线难以从这颗头颅上挪开,她顺着头颅的脖颈看去,一根根长而坚韧的头发,正横着嵌在烂肉里,嵌得极深,极深。

她耳畔嗡嗡作响,只能听到昨天王三口中描述的长发娘的死状:

“她是用自己的长头发,把自己活活勒死的!”

她脖颈微动,看向敞开的草门,看向里面的王二。

那没了头的王二身上盖着的白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消失了。

他腹部被剖开,里面的五脏六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大量的蛆虫享受着温暖舒适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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