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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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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献妻》30-40

第 31 章

屋内暗香浮动, 四角摆放的暖炉散发出腾腾热意。

深冬时节,屋内温度却如同初夏,即使身穿中衣, 动作间却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青纱帐内两人相拥, 肌肤相贴间,热意更甚。

裴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下了动作, 一只手臂圈着身下女?子细腰,埋首在她颈侧汲取香气。

宋初姀身上中衣微微敞开,露出大片雪白肌肤,肌肤之?上带着点点红痕,似是刚刚绽放的雪中红梅。

他终究还是停了手,只是浅尝辄止便将人拥在怀里。

四周寂静, 彼此呼吸可闻,裴戍将思绪从过去抽回, 从她颈边抬头, 垂眸看着怀中人。

女?子满头青丝杂乱无章散开在床上, 额头鼻尖皆冒了汗,眼尾微微泛红,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刺激中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会儿, 吻又重新落在她红唇上,辗转反侧。

之?前那股浅淡的酒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沁香完全掩盖, 两人气息交缠, 几乎融为一体。

裴戍分神去打量身下人的神情,微微眯眼。

今日她有些不对劲, 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只觉得这样的她无端让他想起当年建康城内的小菩萨。

越是这样想,他动作越发深入, 让宋初姀本就?一团浆糊的脑子更反应不过来,只能双目迷离地?看着屋顶,不知?今昔是何?夕,任由?他动作。

直到唇上传来轻微疼痛,她眼珠转了转,似落在近在咫尺的面具上。

察觉到她的目光,裴戍停下动作,道:“今日为何?不去?”

刚刚的亲密微微安抚了男人的情绪,他语气依旧说不上好?,却比刚刚温和了许多?。

宋初姀看着眼前男人,耳畔是阵阵嗡鸣声,她听?不清眼前人在说什么。

长时间的高烧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影响,刚刚的深吻让她呼吸困难,只能抓着身前人的衣襟急促呼吸。

眼前人一开一合的唇在她眼前轻晃,吐出来的字她却一点都听?不清。

头痛欲裂,宋初姀抬头,病急乱投医般将薄唇印在男人唇角。

还未出口的话?戛然而止,裴戍眸子深深,猛地?扣着她肩膀加深这个吻。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裴戍将人松开。

他强行?将微扬的唇角往下压了压,冷声道:“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就?来利诱,宋初姀,你真是越来越会打主意了。”

还是听?不清。

甚至觉得很烦。

宋初姀晕乎乎地?抬头,效仿刚刚的做法又重新亲了上去。

她一贯如此,喜欢凭借着经?验做事,之?前有用的方法会被她记住,并且不断重复。

似是怕他还要说话?,宋初姀这次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贴了很久。

裴戍一动不动地?任由?她贴着,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扶着她后腰,给她节省些力气,以便她能维持更久一些。

见他似是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宋初姀神色一松,重新退回去。

粗粝的指腹在她腰间软肉上按了按,裴戍冷哼一声,语气却变得很是温和,还是道:“你说个理?由?,本君就?不责怪你。”

看在她今日这般,他只问个缘由?就?好?。

哪怕她用今日外?面寒冷,她睡过了头这种理?由?都可以。

宋初姀蹙眉,有些生气。

这人怎么还在说,她听?不清呐!

“闭嘴”

她开口,声音沙哑,语气格外?不耐烦。

裴戍神色一沉,圈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

宋初姀被弄得闷哼一声,拿起一旁的软枕去砸他。

只是软枕还没碰到男人发丝,就?被他一只手按了下来。

裴戍扯了扯嘴角,强行?将人贴上胸膛,在她耳侧冷笑?:“高兴了就?主动贴上来,不高兴了就?要打人,谁惯你的臭脾气?”

话?音刚落,肩膀就?传来一阵疼痛。

裴戍闷哼一声,手臂泛起青筋,却没有松开,依旧将人紧紧锁在怀里。

肩膀上的痛渐渐变得麻木,他掌心放在她青丝上,侧脸与她相贴。

他受过的大大小小伤不知?多?少,被咬一口罢了,不是大事。

他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确实够贱,打都打不走。

宋初姀脑子不清醒,这一咬也没有收着力道,直到唇齿之?间蔓延出血腥气,她才微微松口。

血液味道不好?闻,她微微蹙眉,用男人肩头将嘴角的血擦掉,便脱力的靠在他肩头。

身边人没有再?说话?,周遭寂静下来,宋初姀眉眼间的烦躁稍稍散去,缓缓闭上眸子。

肩膀处传来密密麻麻的余痛,裴戍喉结滚动,手臂上的肌肉微微鼓起。

疼是疼,却也爽。

温香软玉在怀,只能看不能吃,裴戍将人搂进胸膛,静静等那股冲动下去。

宋初姀浑身上下都很疼,先是推了推他,见推不动,索性就?不推了。

眼前人虽然烦了些身上却很是温暖,她觉得很冷,索性就?维持着这样的动作不动了。

裴戍纹丝不动,眉头逐渐皱起。

身上那股冲动终于下去,他也意识到眼前人似乎不太对。

放在她腰间的手臂轻轻抬起,怀中女?子便依赖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宋翘翘。”他出声,这次音量很轻。

宋初姀不抬头,仿佛已经?睡着了一样。

但是裴戍知?道她没有睡着,她指尖还放在他肩膀处不安地?来回滑动。

他安抚地?顺着她的青丝,低声道:“怎么了?”

少有的温柔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凶。

宋初姀耳朵动了动,没有睁眼,也没有像之?前那么生气。

还是听?不清,但是却不如之?前聒噪了。

见她没反应,裴戍将人从怀中拽出,目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

“宋翘翘。”他音量提高了些。

这次宋初姀睁开了眼,眸子却有些迷茫。

“宋翘翘!”他这次声音很大。

宋初姀先是迷茫的偏头,随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就?用鼻音嗯了一声。

心下一沉,裴戍视线向四周一扫,目光落在床边那已经?凉透了的药汁上,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之?前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竟没有发现这里放着一碗药汁。

风寒不是早就?已经?好?了吗,这碗药又是治什么的?

他松开手要离开,却被宋初姀抓住了袖子。

听?力不好?之?后周围的一切都让宋初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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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全感,她现在想不起自己是谁眼前人又是谁,只想要抓住那仅剩的一点安全感。

“别走”

她声音沙哑的可怜,抓着他袖口的指尖微微泛白。

“不走。”

裴戍回答,却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宋初姀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却不知?他在说什么。

直到手中一空,她缓缓垂头。

床幔散下,她一人抱着软枕发呆,不安地?用指尖去扣被褥上的绣线。

被褥上是绣得极为精致的花好?月圆图,她尖长的指甲不知?扣了多?久,生生将牡丹花花瓣上的绣线给扣断了。

上好?的锦缎被面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显然已经?不能要了。

宋初姀却不停手,转而去扣牡丹花的花枝。

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微微分散注意力,才能让额头不那么疼。

直到一只手攥住她手腕,她抬头,发现是去而复返之?人。

“你烧了三?天?”

裴戍说这句话?时声线不稳,让他本就?沙哑的声音显得异常难听?。

他刚刚寻了她院中那个老夫人,询问之?下才得知?她没有来竟然是病了,还病了几日,今日上午才刚刚退烧。

怪不得!怪不得她今日这般黏人,原来竟是病了。

宋初姀侧耳,最终还是放弃了。

眼前人靠不住,她已经?提前下好?了定义?,于是重新低头去折腾绣线,以此来缓解自己的头痛。

“宋翘翘。”

裴戍意识到什么,目光一沉,声音放轻了些。

可眼前人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头也未抬。

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猛地?用力,宋初姀吃痛抬头,对他怒目而视。

“宋翘翘!”

他这次提高声音,薄唇发抖:“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明明是问句,可他却语气尤为笃定。

宋初姀皱眉,下一秒,便被男人打横抱起。

如今正是深夜,外?面寒风呼啸。

裴戍脚步一顿,用一旁的斗篷将人裹紧,确保不会让她再?次受寒。

做好?这一切,裴戍抱紧人往外?走。

明知?道她听?不到,他却还是安抚道:“这只是暂时听?不到,我?带翘翘去看找大夫,很快就?会好?。”

他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慌乱,抱着她的手臂都在微微发抖。

哪怕是在战场上被千军万马围困,哪怕是南阳一战时的拼死一搏,他都没有像今日这般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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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姀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不安到了极点。

突然的悬空令她失去依仗,浑身上下酸痛到极限,她回头看向铺着被褥的床,很想回去睡一觉。

但是裴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将她抱紧,大步往门外?走。

越是接近门口便越是冷,宋初姀将脸埋进他胸口,喃喃道:“回去”

她声音太小,裴戍有些听?不清,附耳过去。

但宋初姀却没明白他的意图,将脸往他怀中又埋深了些。

连日的高烧将她烧的记忆错乱,隐约间,她好?像又成了十六岁的宋初姀。

明日要去施粥,她想,希望下一场雪,她早日收摊,然后去寻裴戍,让他给自己堆个雪人儿。

裴戍不知?她在想什么,他大步迈出房门,往院门走。

走到门口时,立在一旁的荣妪却突然跪下挡住了去路。

“滚开!”

裴戍对旁人向来没什么耐心,念及她是宋初姀身边人,才没有直接动手。

荣妪抖了又抖,不停在地?上磕头:“您这样出去,会被人看到的。”

即使众人对夫人与君上的事情心知?肚明,但对外?声称的一直都是入宫研墨。若是今日这般明晃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岂不是直接将将这件事情坐实。

男女?之?事,本就?是女?子吃亏。如今有这位贵人镇着,旁人不敢多?放肆。若是有一日贵人厌弃,夫人又该如何?自处?

裴戍表情阴骘,冷声道:“你以为本君是如何?进来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崔府上下这么多?人,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本君进来了多?久,可曾有一人来?”

他嘲讽道:“一群贪生怕死的东西,只知?道躲在女?人身后。崔忱若真的对她上心,便不会放任她烧到神志不清,让她如今连声音都听?不到!”

裴戍彻底失去了耐心,抱着怀中女?子大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皇城下。

巨大的鸣冤鼓被敲得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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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瘦弱的女?子一边敲鼓一边喊道:“民女?李蓉蓉,得知?陛下登基,特来击鼓鸣冤。”

“民女?要状告九华巷卢家,纵容不肖子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害我?阿姐一尸两命,玉殒香消!”

第 32 章

正如裴戍所说, 宋初姀的小院与崔府大门相距很远,他抱着人光明正大走出来,路上却不见一人。

哪里是真的没人, 只是一个都不敢出来罢了。

裴戍越发?觉得?可笑, 这么多年来这些世家当真是过?得?太好了,以至于贪生怕死到这个地步。

夜深露重, 即使披着斗篷,寒风还是不断往身上钻,宋初姀只能不断往抱着自己的人身上钻,以此来汲取温暖。

裴戍垂眸看向?怀中人,却见她正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冷”

宋初姀开口,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再?忍一忍。”裴戍说着, 步伐越发?快。

听不到他说什么却能感觉出更?冷的宋初姀微微一怔,有些不高兴了。

这人根本就不管她冷不冷, 只知道自己赶路。

她偏头, 目光落在崔府的灯笼上, 微微出神。

出了九华巷就是建康长?街,路上没什么人,偶有几?人与他们擦肩而过?时, 总是会侧目看上一眼。

毕竟这个时辰,一个男人抱着小娘子在街上走, 光是这个场景就已经让人无限遐。

裴戍周身气?压很低, 将偏头观察四周的少女?转过?来,让她面向?自己胸膛, 以此来隔绝那些偶尔投来的视线。

宋初姀被弄得?有些不舒服, 想要挣脱出来,却又被强硬地按了回去。

裴戍衣衫单薄, 但他是习武之人,即使是在寒冬时节身上也不见到冷,只要贴着就会很舒服。

宋初姀额头蹭了蹭,没有再?犟,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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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再?乱动,裴戍眉头微松。

走了两条街,裴戍来到一扇其貌不扬的木门前,轻轻扣门。

木门前的灯笼已经残破不堪,不知多久没有人换,更?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还有人居住。

门内许久没有动静,裴戍眸光一沉,刚要抱着人转身,却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谁啊?”

出来的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年?纪看起来已经很大了,却精神矍铄,只是那双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是个瞎子。

裴戍立即上前,道:“李翁,深夜来访多有打扰。只是家中妻子一连发?了几?日高烧,如今神志不清,耳朵也听不见,特来求医。”

那位被称作李翁的人神色不变,只是语气?带了些冷漠道:“你?们认错人了,老朽不会治病。”

怎么不会治病,这人三十年?前是宫里的御医,很是擅长?治疗风寒引起的发?热,就连如今宫中御医都不及他。

裴戍目光一沉,还未说话,便听怀中宋初姀突然道:“好冷啊。”

他刚刚没有注意,盖在她身上的斗篷不知什么时候竟往下滑了。

裴戍连忙将人重新裹进斗篷里,再?次看向?李翁。

他目光沉沉,威胁的话到嘴边,只是还没开口,那老翁却迟疑问?道:“你?们是不是之前住在巷子深处的那对小夫妻?”

他所说的巷子深处就是宋初姀那处私宅,裴戍曾在那里住了许久。

裴戍立即道:“是我们。”

老翁神情一松,将门打开了些,缓缓道:“原来是你?们,那就先进来吧。”

裴戍抱紧宋初姀,跟随老翁进了屋。

“之前郎君说话没有认出来,如今听到你?家娘子说话,觉得?很是熟悉,这才想起你?们是谁。”

那老翁不疾不徐地带着他们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你?们之前住的地方?空了太久,老朽还以为郎君死在了三年?前的那场□□里。”

裴戍抱在宋初姀腰上的手微微用力,道:“没有。”

他不只没有死在□□里,还好好地回来了。

“中间发?生了一些变故,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回建康。”

老翁听出他似是有难言之隐,没有多问?,只是道:“故人相逢,也算喜事。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这世道乱,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大幸,也不贪图更?多。

宋初姀听着他们说话,只觉得?无数只蜂虫在自己耳畔嗡鸣,头更?疼了。

裴戍将她发?烧的事情简单说了,老翁伸出手要为她把脉,宋初姀皱眉,飞快躲到了裴戍身后。

再?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惯着她,裴戍强行将她拽出来,攥着她胳膊递过?去。

宋初姀不高兴,想要挣扎,却被男人按得?死死的。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听到他们声音也能猜到几?分,老翁没有出声,等裴戍说可以了,这才将手搭上去。

宋初姀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白痕,那是常年?戴镯子才会留下的印记,裴戍想到那断成两截的木镯,微微抿唇。

不知过?了多久,老翁开口道:“娘子可听得?到老朽说话?”

宋初姀低着头发?呆,丝毫没有反应。

裴戍哑声道:“她听不清。”

“听不清?”老翁皱眉,又提高声音喊道:“娘子可听的到?”

裴戍目光落在宋初姀脸上,见她依旧不动,心下一沉,正要开口,却见她慢悠悠地抬头,有些疑惑看向?老翁。

裴戍:“她有些反应了。”

老翁眉头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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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就是还没有彻底烧坏,只是暂时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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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套银针,放在桌案上摊开。

银针在烛火下闪出熠熠光辉,宋初姀表情一滞,飞快将自己的手缩回来。

她缓缓转身,背对着那一包银针,将耳朵贴到裴戍怀中。

老翁道:“老朽看不见,还望郎君按着娘子一些。”

裴戍扫过?那些银针,垂眸看向?怀中人,却见她毫无知觉,显然不知道那些银针是要往自己身上扎的。

“李翁动作轻些,她怕疼。”裴戍道。

他说完,掌心覆在宋初姀脑后,将人按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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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得?高大,一只手臂就能将人完全圈在怀里,如今只需要微微用力,怀中人就一点都动弹不得?。

宋初姀有些难受,推了推他,却推不动。

她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将他扣得?这么紧,正想要出声问?,却感觉到鬓角处一阵刺痛。

猛地睁大眸子,宋初姀余光看到扎在自己身上的银针,脸色一白。

“别怕。”

裴戍脸色也不好看,目光死死地看着那一根根银针扎在她耳朵四周。

被人禁锢着四肢,宋初姀本就没有安全感到了极点,如今又被针扎,密密麻麻的疼痛让她彻底崩溃。

泪水如同决堤一般一股脑冒出来,顷刻间便打湿了裴戍胸前的衣襟。

裴戍纹丝不动,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些银针。

老翁虽然看不见,但是下手快准狠,待将十几?根银针扎好时,也不过?才过?了一刻钟时间。

“只需要两刻钟就可以拔下。”

老翁道:“这段时间还是不要让娘子乱动才好。”

裴戍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翁将银针收好便去了院子里,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宋初姀早就已经哭累了,如今将脸埋在他胸前无声无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睡着了。

但是胸膛前源源不断的湿意却告诉裴戍没有,她根本就没有睡着,她只是悄无声息地哭。

针已经扎好,裴戍松开她的腰,掌心在她青丝上拍了拍。

“好了。”

针已经扎好了,就别哭了。

宋初姀感觉自己耳畔清明了些,知道他在说话,虽然听不大清,但是也没有之前那么烦躁了。

她抬头,伸手去揉眼睛,只是手刚抬起来,就被男人攥住了。

“别乱动。”

她两侧扎着数十根银针,若是不小心碰到一个,真把她给扎聋了怎么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伸手小心在她眼周按了按,让她舒服一些。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砰的一声。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外?面骤然炸出烟花。

这是庆祝新君登基的烟花,如今已经是子时了。

今日之后,大梁便正式取代南夏,成为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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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长?河中的一篇新章。

老翁走进来,道:“马上就是大梁元年?了。”

他发?出一声感慨,便凭着声音走到宋初姀身边,道:“老朽要为娘子取针,娘子不要乱动。”

宋初姀只觉得?耳畔更?加清明,眼前人说话听起来虽然依旧有些模糊,但是反应一会儿还是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知道他要为自己取针,宋初姀眨了眨眼,乖巧没有动。

老翁将她脸上的针一个挨一个的摘下,笑道:“针已经摘下了,娘子也不必哭了。”

他指着桌案上的药汁道:“一会儿还需要郎君将这药给娘子喂下去,娘子烧得?时间太久,要休养几?日才能恢复神智。”

说完,老翁便为他们将门合上。

又要喝药,宋初姀下意识皱起眉,却听身后人说了声好。

宋初姀疑惑转头,看着面前陌生的面具,怎么都想不起这人是谁。

裴戍将药拿过?来,送到她嘴边,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

老翁这里没有蜜饯更?没有糖果,药再?苦,都要硬着头皮喝。

宋初姀躲开递过?来的药,仰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亲,小声道:“可以不喝吗?”

她记得?清楚,之前她只要这么做,眼前人就好说话许多。

“不可以。”

裴戍知道她现在脑子不清醒,不无所动。

宋初姀就变本加厉又亲了好几?口,直到被男人推开。

裴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她,问?:“宋翘翘,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面前人目光带着审视,宋初姀不太高兴。

她怎么知道眼前人是谁?

她越是不说话,裴戍就越是进了死胡同,问?:“我是谁?”

被问?急了,宋初姀就乱说一通:“你?是我兄长?。”

裴戍表情一僵,咬牙道:“你?就是这么对你?兄长?的?”

知道她在说胡话,裴戍将药汁往前一推,道:“喝药,脑子清醒清醒。”

宋初姀抿唇,拿起药汁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等到药汁见了底,她被呛得?险些干呕出来。

赌气?抬头,那人却已经转身,出了房间。

第 33 章

已是深夜, 周遭寂静,老翁在院子里打水。

从深井里挖出来的清水,冰凉刺骨, 他却直接泼在身上, 将自己浇了透心凉。

裴戍立在台阶上,没有出?声。

老?翁将水桶放回原处, 闲聊开口道:“娘子还是这么爱哭,记得老?朽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哭成了泪人儿。”

听到他提起宋初姀,裴戍总算是回神,反驳道:“她以?前不爱哭。”

老?翁笑吟吟没有反驳,似是回忆起什么, 道:“记得第一次见到郎君与娘子?的时候,是娘子?哭着?叩开老?朽家门, 想让老?朽帮她将你拖去医馆治伤。”

裴戍记得这件事, 那时建康城内进?了一批流匪, 他轮值的那日,正?赶上流匪作乱逃出?城。

流匪人数众多,他在搏斗中一时不慎被砍了一刀。

这种刀伤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伤, 他一开始并?未在意,只?简单地处理伤口之后便回家睡觉。

不想这一睡就睡了将近两日, 再次醒来的时候, 看到的是哭成泪人儿的小?菩萨。

当时小?菩萨跪坐在床边,哭得声音都哑了。

那时候他才知道, 原来流匪刀上有毒, 他又被她救了一次。

“当时老?朽刚搬来不久,就碰上个?娘子?求救, 一时还有些忐忑。”

老?翁说完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裴戍却道:“若不是您,裴戍也不会好好站在这里?。”

“是你家娘子?哭得太可怜了,年纪那样小?,若是早早成了寡妇,未免太可惜。”

他一直都将他们当成了夫妻,他们从未反驳。

裴戍抿唇,想到她也曾为他哭过的。

或许对于当时的她来说,裴戍也格外重要,与如今的谢琼一样重要。

心中那股郁气微微散了些,裴戍想到那碗黑漆漆的药汁,道:“李翁这里?可有蜜饯?”

那药太苦,想来她应该还没喝。

“蜜饯没有,倒是有糖。”

老?翁摸上晒着?豆子?的窗台,摸出?一粒包着?糖纸的糖向裴戍丢了过去。

裴戍接过,转身进?屋。

他以?为自己进?去之后会看到小?菩萨背对着?他赌气,黑漆漆的药汁分毫未动?地摆在桌上。

可事与愿违,他推门而入,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屋子?以?及盛过药汁的空碗。

人不见了。

屋子?内窗户大开,呼呼冷风灌进?来,正?好能容一人跳出?去。

裴戍脸色难看,目光向屋内一扫,见斗篷也没了,彻底被气笑了。

离家出?走还知道穿厚点,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笨。

裴戍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明知道她现在脑子?不清醒,还将她一个?人放在这里?。

在桌上留下一袋银子?,裴戍立即追了出?去。

建康城内大街小?巷四通八达,但宋初姀最熟悉的路莫过于回九华巷的路。

她凭着?记忆往回走,冷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

她觉得那人实在是莫名其妙,一见到他就对她动?手动?脚不说,稍不称意就要生气。

他凭什么对她生气,明明是他将她从被窝里?带出?来的。

这般想着?,她越走越快,却在转角处猝不及防撞上一人胸膛。

额头传来一阵疼痛,宋初姀忍不住蹲下身子?。

“卿卿?”

略带迟疑的声音自上方响起,崔忱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攥紧。

宋初姀抬头,看着?眼前的白面郎君觉得有些眼熟。

崔忱将她拉起,冰凉的指尖揉了揉她的额头,道:“卿卿有没有事?”

他目光掠过她的唇,果然红得有些不正?常。

“这个?时辰,卿卿是刚从宫里?出?来吗?”

崔忱几日未归家,还不知道眼前人刚刚生过一场大病。

宋初姀听不懂他的话,略微迟疑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知道自己应当是认得眼前人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他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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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说话,崔忱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回家吧。”

宋初姀只?觉得这个?人的手比她自己的还要冰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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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于是想将手抽出?来,却没有抽动?。

身边萦绕着?刺鼻的胭脂水粉味儿,宋初姀对眼前人的印象越发不好。

她正?想要说话,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初—姀!”

她转头,刚刚还与她争执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追了上来,正?阴恻恻地看着?她。

宋初姀面色一冷,直接躲到崔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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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戍看到她的动?作,脸色更加难看,目光也落在了崔忱身上。

“过来。”裴戍出?声:“不是觉得药苦,本君给你带了糖。”

宋初姀心中一动?,想要从崔忱身后出?来,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君上这个?时辰找臣的妻子?可是有事?”崔忱出?声,行?了一礼垂眸道:“若是有事,臣可代劳。”

裴戍微微眯眼,这是他三?年后第一次正?眼看这位崔七郎。

这个?弱不禁风的世家子?、废物、贪生怕死之徒,如今竟在他身前站得笔直,说什么代劳,他也配?

“崔忱。”裴戍嘲讽道:“你连自己都护不了,还想要护别人吗?”

崔忱脸色一变,抓在宋初姀手腕处的手渐渐松了。

还是这么废物。

裴戍看向宋初姀。

“过来。”他再次开口。

宋初姀对上他慑人的目光,下意识后退两步。

他现在与之前很不一样,宋初姀突然就有些害怕。

注意到她的动?作,裴戍眸子?一沉。

“我不过去。”宋初姀摇头。

裴戍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尽量温和道:“宋翘翘,你先过来。”

想到刚刚这人凶自己,宋初姀更加不愿意过去了。

“我要回去!”

她说完,转身要走,却被崔忱拉住了手。

“卿卿,不可对君上这般无礼。”

宋初姀皱眉,对上裴戍的目光,微微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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