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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牵着女生的手往前走,女生歪歪扭扭的,总是掉下来。男生就笑,女生就生气,男生认了错,他们笑到了一起。
余徽晓望着眼前的场景微微一笑,把一只手伸向杨乐,“你要不要上去试试?类似平衡木。”
“啊?我没走过。”杨乐说着拉住余徽晓的手。真的踩了上去。由于从小到大头一回,杨乐才走了没两步,身子一歪,就掉了下来。
回头看看,杨乐觉得好奇怪,明明有一脚宽的石块,平地上走肯定没问题,怎么一旦变高就不行了呢?
杨乐问余徽晓。
余徽晓就说:“高处就是比平地要难啊。”
余徽晓松开杨乐,自己踩上去,不用拉杨乐的手,只需要双手平伸保持平衡,就顺利以直线通过终点。
“你怎么做到的?”杨乐问。
余徽晓嫌弃地看他一眼,“我高中就会了好不好。其实考试也好,工作也好,你做的越好,面临的困难肯定就越多。这个时候如果想稳住自己呢,就需要非常坚定的内心。”
“什么叫坚定的内心?”突然听到久违的“余氏教学”,杨乐还有点不适应。
“就是要清楚你想要什么。眼前想要什么,未来想要什么。”余徽晓说。
杨乐笑笑,“我想要你,都想要你。”
余徽晓从草坪边跳下来,很不安地看着杨乐,满眼的恨铁不成钢,“杨乐,人生还有很长,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在一起,但是你的青春只有一次,为你的事业努力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你不可以放弃。”
杨乐低下头,完全笑不出来。
附近的教学楼打响了一声上课铃,迟到的学生们一个个争抢着冲进教室,本来喧闹的一条主干道,瞬间变得寂寞而安静。
杨乐不敢畅想未来的事,特别是关于余徽晓的未来,但在他绞尽脑汁去构思过的人生里,没有余徽晓的生活,就像他小时候被杨艳玲关过的小黑屋,伸手不见五指。
他将看不见光,也看不见希望,往后的每一天,他都要活在怀念和等待里。
杨乐不敢听,也不敢多想。
他看着余徽晓,再一次低下头,把微红的眼睛藏起来,才嗫嚅着说:“我怕你一离开,就再也找不到了。”
“不要怕,我等你。”余徽晓环住他的脖子,注视着他的眼睛。
杨乐贴过来抱住她,“但是我很难过,晓晓。”
“那就给你的难过制定一份protocol吧,现在是8点10分,实验在8点半开始,给你20分钟的难过时间,然后我们去做实验好不好。”余徽晓用手机定了一个闹钟,然后任由杨乐贴在她身上,像只流浪狗一样,安静地寻求安慰。
那一刻前所未有的安静,风会停,人会静止,空气里的灰尘漂浮半空,好像再也不会落下来。
闹钟响了,杨乐自己擦擦眼泪,从余徽晓身上直起身,重新一脸欢乐地面对她,“走吧,帮你做实验。”
“你能帮什么?”余徽晓苦笑。
他能不哭,就已经是最大的帮忙了。
“不知道,试试看呢。”杨乐笑着牵过余徽晓的手。
他们一起走向阳光照耀下的医学楼,和之前许多次“并肩作战”一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就像眼前所有的困难都不存在一样。
今天的实验从PCR开始,杨乐没告诉余徽晓,这其实是他小时候最熟练的部分。
余徽晓拿出一摞点样板放在旁边,按照今天的protocol开始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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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样。
她在忙,杨乐就穿着她的实验服,趴在旁边静静地看。
今早实验室的人不算多,余徽晓的实验台又再最靠里的位置,所以很少有人发现杨乐。即便发现,余徽晓也是以“我家属”简单做了介绍。
医学院日常很繁忙,也没有人顾上多问杨乐这几天的热搜。
和余徽晓说的一样,待在这里,像是把杨乐藏了起来,两个人的时光,静谧而惬意。
余徽晓今天要跑的样品很多,杨乐看她来回忙碌的样子觉得心疼,主动提出帮她送样品到PCR仪。
余徽晓起初还不敢让他动手,直到只看自己操作了一遍的杨乐准确无误地完成了新一轮程序设置,余徽晓惊讶之余,才把剩下的点样板交给杨乐。
几轮实验下来,杨乐都做得很好。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天赋啊,杨乐同学。”余徽晓一边写着今天的实验记录,一边说。
杨乐内心窃喜,看破不说破。
想着也许很快就不能明目张胆过来帮她了,杨乐有点沮丧地问:“还有我能做的吗?”
余徽晓微笑,“帮我把头发绑上吧,我懒得摘手套了。”
“那皮筋呢?”杨乐问。
“没有皮筋,用口罩吧。”
做实验的时候头发散下来很麻烦,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医学院的女孩子们中间流行随手用口罩带子挽头发。
杨乐把余徽晓的头发绑好,远远看去,蓝色的口罩就像在她发尾系了一只蝴蝶结,梦幻得像一场童话。
只不过这场童话里的公主之所以吸引他,不是因为出身的高贵,而是因为她一直在向着自己的梦想坚定地前行着。
杨乐趁着她专注实验,悄悄拿出手机,对着余徽晓的侧脸,拍了一张照。
余徽晓全然不知,继续沉浸在实验里。
中午他们一起去学校的咖啡厅,找了个人少的角落,简单吃了点东西。
下午的工作过后,伴着月亮,又要一起回家。
生活很简单,却让人很不舍。
秋梨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家,车上肖珊也在。
杨乐才知道肖珊看过盛漾年华的几项决策后,第一时间从广州赶了回来,主要目的是保护余徽晓。
肖珊让余徽晓安心地打开手机,之后应该接不到什么骚扰电话了。
余徽晓半信半疑地开手机,顺便去微博看了一眼。
杨乐已婚的热搜词条已经没有了。
取而代之的新热搜上,有一条“艺焕大小姐余徽晓”。
余徽晓把手机伸到副驾驶的肖珊面前,“这怎么回事?”
肖珊很淡定地反问:“你说呢?”
余徽晓当然知道这是肖珊的安排,只是她很诧异,从小到大,肖珊从来不会在外公开她的家庭,包括余徽晓。
但是为了他们的事情,肖珊做了自己这些年最抵触的事。
余徽晓有些愧疚,但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杨乐说:“麻烦小姨了。”
余徽晓好像应该跟一句谢谢,但是也没说出口。
肖珊从后视镜看着杨乐,“别紧张,官宣已婚这件事你做得对。市场每天都在变,今天跟这个人合作,是这个身份,明天可能又变了。跟着市场走,你就要永远不停地改变自己,但谎言总有一天会露馅的。所以说,大大方方做自己,其实更重要。”
肖珊的教导断断续续说了很久,但杨乐和余徽晓都没怎么听进去。
等到肖珊说完,俩人异口同声地关心道:“那我们还用分开吗?”
“有我在,分什么?”肖珊说。
“那叶总为什么给我们那些方案啊?”杨乐完全不理解。
肖珊笑了一下,从手机里找出一段视频,递到后排。
余徽晓接过手机,和杨乐一起看。
看到后续的俩人越来越惊讶,这不就是今天早上他们在医学楼外相拥而泣的场景吗?
“这谁偷拍的?”余徽晓直接暴躁。
“我。”肖珊说完回了个头,“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俩人都不敢生气了。
“小姨拍这个干嘛呀?”杨乐从中间探出一只脑袋,他倒没觉得拍这个视频的举动有什么问题,问题是他哭得很伤心啊,好丢人。
“叶总昨天找到我,说找到了能说服我让你俩上恋综的绝好理由。”肖珊解释道。
这个理由就是,叶敏生专门给杨乐下了个套,制造了这么一出“生离死别”的大戏,然后看杨乐和余徽晓自由发挥。
那些方案根本就是叶敏生随口一编,天知地知他知肖珊知。
于是信以为真的杨乐和余徽晓还真把这场“生离死别”演得像模像样。
连叶敏生都称赞,余徽晓一个整天泡在实验室的人,居然能有这么好的演技。
肖珊就反驳他,这是她小姨见多识广,带她开眼界的好处。
但余徽晓听完只想说:“这是演的吗?这是真的!”
杨乐听出肖珊的意思,这是已经答应了叶敏生。
既然这个任务推不掉,杨乐就开始替余徽晓考虑,“小姨,叶总说什么时候录制吗?晓晓最近实验很忙。”
肖珊举着手机到后排,杨乐的这个问题肖珊早就问过了叶敏生。
而叶敏生的回复是:“看两位大明星的时间了。”?
65、过时的生日
◎没说出口的话◎
几天后,关于杨乐和余徽晓的热搜词条全部消失。
杨乐可以继续跑活动,中途再一次见到何佳妈妈,俩人礼貌地握了个手。何佳妈妈不能拿杨乐怎么办,有气也没处撒。
杨乐没觉得现在的生活和以前有什么不同,还有粉丝追着他跑,虽然好像换了一拨人,还有记者追着他跑,虽然好像换了不同的问题。
之前他们喜欢问杨乐的生活,现在他们喜欢问余徽晓。
余徽晓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们什么时候结的婚,近期会不会要小孩……
每次听到这些问题,杨乐就按照叶敏生说的,统一回复:“大家很快会知道的。”
余徽晓在实验室,继续努力工作,春节前夕,还评上了一等奖学金。
余徽晓拿了五千元奖金回到家,家里身价过亿的肖总和大明星杨乐同学,专门为了这新入账的五千元,给余徽晓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这顿饭的原材料,外加肖珊给余徽晓买的几件新衣服,加起来都超过五千了。
但钱是小事,鼓励最重要。
只要余徽晓开心就好。
姥姥吃不了他们的饭,肖珊就另外做了一点流食,让护工喂着一点点吃。
余徽晓举着自己的奖学金证书,跟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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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拿了奖状似的跑到姥姥面前炫耀。
姥姥躺在床上,一个劲地说好。
但比起奖学金,姥姥更关心余徽晓这个寒假能放几天。
余徽晓不太确定,年后有一个出国交流的机会,可以进行为期半年的交换学习,国外的导师名单里碰巧有她很心仪的一位。
余徽晓很想去,所以想利用这个寒假好好准备一下材料。
姥姥拉着余徽晓的手叹了口气,“别太累着自己了。”
“但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一点都不累。”余徽晓说。
姥姥就笑,说她跟她妈妈年轻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先前余徽晓总是很怕在人前提起爸爸妈妈,但是跟杨乐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感觉心里的屏障在慢慢融化。
她第一次顺着姥姥的话问了下去,“我妈妈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啊?”
“你的妈妈是一位大学老师,她学文,你爸爸学工,但都在一个学校里面工作。她读书早,认识你爸的时候已经工作了,而你爸还是个大学生呢。你爸毕业的时候,想追她,你妈起初还不答应呢。你妈妈是个很有才学,很有思想的女人,一天到晚,就闷在图书馆看书。那时候你妈说出去约会,回来我问她,去哪儿约会,她就说图书馆,永远只有图书馆。就是生你的时候,也是从图书馆门口叫的救护车。”姥姥说着笑起来,又叹了口气,“你妈妈要是还活着的话,现在应该教了不少学生了吧。”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小事情。人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想办法活下去,不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知道了姥姥。”余徽晓听到鼻尖微酸,还是没忍住打断了她。
走出姥姥的卧室,余徽晓把奖学金证书收到自己上锁的小盒子里。
那个盒子里有她很多很多的秘密。
有之前跟爸爸妈妈的合照,她周岁时的生日礼物,还有他们一家在她生日时去海边旅游,爸爸给她买的小海螺。后来爸妈去世,家里人不愿意带她去殡仪馆,就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她闷闷地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吹海螺听。
她记得那个声音,大海的声音。她记得爸爸抱着她,让她许个愿,但那时她许的愿没有成真。
她的爸妈背叛了她,老天爷也背叛了她,从那以后她就下定决心,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愿望,也没有过过任何一个生日。
想到生日,余徽晓看了一眼手机日历。
今天,其实,就是她的生日,是她已经忘记很久的那个日子。
家里没有过生日的习惯,饭桌上,一家人开心聚在一起,讨论最多的还是学业和工作,谁也没有突兀地提生日的事。
晚饭结束,余徽晓回到卧室的书桌前整理数据。
杨乐悄悄地进屋,蹲在她身边,抬头看她,“晚上要不要出去?”
余徽晓当机立断拒绝了他,她才不要跟着一个随时可能被粉丝“追杀”的“在逃犯”出去搞“潜伏”。
“就一会。”杨乐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余徽晓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好说话,不许夹子音。”
“好吧,就一会。”杨乐恢复了正常的语气,不再逗她。
余徽晓唇角微勾,快速保存了数据,合上电脑,看杨乐:“去哪儿?”
“不告诉你。”杨乐故弄玄虚。
杨乐找了一只全黑的眼罩,把余徽晓的眼睛蒙上。
眼前一片漆黑之后,余徽晓只能像个小瞎子一样张着胳膊,到处摸摸。
直到摸进杨乐怀里,拉住杨乐一只手。
“杨乐你现在胆肥了,居然敢给我蒙眼睛,你要干嘛,你要绑架吗?”余徽晓朝着他胳膊上狠狠拍了一下。
“没错,绑架你。”杨乐大言不惭地说,说话之间直接把她横抱起来。
双脚离地的余徽晓逐渐暴躁,朝着杨乐的脸,轻拍了一巴掌,“给我放下来。”
“不要。”杨乐很坚定地说,就这样抱着她出了门。
好丢人啊好无语!余徽晓单手捂着自己的脸,心想要是一叶障目能成真就好了。
余徽晓凑到杨乐耳朵边小声警告:“绑架艺焕大小姐很危险的。”
“但是利润很诱人呀。”杨乐说。
余徽晓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这家伙真是鬼迷心窍,随便他吧,只要自己在他怀里不难受,就都无所谓。反正现在的时间也学不了习,那就用来逗狗子玩好了。
余徽晓深呼吸了一口气,逐渐放松地勾住杨乐的肩膀。
被抱着下楼梯,被抱着上了一辆不知名的车,听声音,开车的好像是迟右。
余徽晓内心实打实心疼了迟右一下。
作为杨乐经纪人,不仅要帮杨乐安排行程,保护他的安全,汇报他的工作,现在还要帮杨乐做惊喜吗?
什么十年前的狗血言情剧剧情啊!
余徽晓插着手,想着一会会面对的种种情况。
大概就是,杨乐把她带到一个什么游乐场,玩旋转木马牵牵手,哈哈镜前面笑一笑,然后带她到一个没人的天台,天台上有个蛋糕,杨乐突然蹦出来,怀里抱束玫瑰花,然后说:生日快乐。
简直无聊至极。
但余徽晓本着良心逗狗的原则,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反正一会杨乐怎么演,她就怎么配合呗。
车终于停了,余徽晓被杨乐一只手请下了车。
周围很安静,冷风嗖嗖的。
余徽晓跺跺脚取个暖,闻了闻周围空气的味道,深山老林的味道。
这怎么也不像是在游乐场啊。
余徽晓快速把之前看过的所有场景素材过了一遍,感觉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时候,最适合干的事,就是谋杀。
余徽晓吓到手一抖,松开杨乐,先把眼罩摘下来。
他们站在一处山顶,周围有护栏,护栏外是大片的松柏,即便深冬也郁郁葱葱。
杨乐从后备箱把蛋糕拿出来,有些失望地看着已经摘下眼罩的余徽晓。
俩人一对视,都愣在原地。
余徽晓想了一下,还是选择主动过去安慰他,“没事啊没事,我知道生日快乐了,挺好的,蛋糕也挺好的,咱们回去吃吧,这太冷了。”余徽晓呼噜着杨乐的头发说。
“什么叫知道生日快乐了,你本来就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吗?”杨乐问。
“啊?”余徽晓傻眼,“今天是你生日,今天不是我生日吗?”
这下杨乐也傻眼了,他记得他查过,不是今天啊。
俩人互相一对日期,这才明白过来。
杨乐老家一直过阴历生日,而余徽晓喜欢按阳历算。
他们同一年出生,余徽晓比杨乐小一点。但碰巧在这一年,按照不同的算法,他们的生日落在了同一天。
杨乐搞得神神秘秘的,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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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是怕余徽晓不愿意出来陪他过生日。
余徽晓才明白,合着刚才杨乐说的绑架,是真绑架啊!
现在两个人一起很尴尬地捧着蛋糕,都有点不知所措。
“那就一起过呗。”迟右下车解围道,“反正咱们带的蜡烛够用。”
天寒地冻,风又大,打火机日常失灵。
迟右蹲在地上,往蛋糕上插好了蜡烛,但迟迟点不上火。
迟右有点不好意思,叫余徽晓和杨乐先别看。
余徽晓只好拉着杨乐站到护栏边,俩人一起,背对迟右。
“过生日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余徽晓问。
“你不记得这里了吗?”杨乐问。
“这哪儿啊?”余徽晓确实不记得。
杨乐不怪她,耐心地跟她解释:“你还记不记得,高中有一次来北京参加冬令营,老师带咱们爬山?”
被他这么一提醒,余徽晓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就是这座山?”
杨乐点点头,“那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在护栏边吵了一架,给我吵哭了?”
余徽晓笑笑,“你哭了那么多回,我知道是哪次?”
杨乐笑着继续:“那次不一样。之前咱们每次吵架,后来都能说清楚。但是那次没有。”
余徽晓看出来了,他就是故意过来翻旧账的,于是问:“好吧,你当时为什么哭?”
杨乐偏过头,在一片冷风里,温柔地看着余徽晓的眼睛说:“因为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今天还是双更嗷?
66、杨乐同学的小秘密
◎一不小心暴露了◎
余徽晓很谨慎地看着他,已经做好了听到什么不得了肉麻话的准备。
但是已经完全适应余徽晓相处模式的杨乐只说:“我那时候想说,你能不能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那天是你生日吗?”余徽晓才反应过来。
杨乐点点头,“其实我书包里装着小蛋糕,准备给你的。只要你说一句生日快乐,我就给你。但不管我怎么暗示,你就是不说。”
“因为我听不懂你的暗示吧。”余徽晓说,“这事不能怪我,怪你自己太怂。”
“那我现在告诉你,来得及吗?”杨乐搂住她的腰,低下头,朝她眨眨眼。
“生日快乐。”余徽晓回头看看迟右,趁迟右不注意,摘下杨乐的口罩,偷偷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生日快乐,晓晓。”杨乐回应她一个吻,同样回头看看迟右。
还好,迟右什么都不知道。
杨乐转过头,看着面前的一片小树林,忽然动了一个歪心思,“不过呢,现在的杨乐同学已经不想说这句话了。”
“那现在想说什么?”余徽晓问。
“现在我想说……”
杨乐摘下自己的口罩和帽子,和之前陪在余徽晓身边的那个小男孩一样。
只不过那时害羞的小男孩,现在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勇气。
他双手合成一个小喇叭,放在嘴边,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似的拼尽全力,对着面前的一片树林呐喊:“杨乐喜欢余徽晓!”
余徽晓震惊!
迟右震惊!
迟右手上最粗的那根蜡烛也仿佛“因为震惊”霎时间亮了起来。
周围的黑暗被点点微光驱散,他们的眼睛里,从此只剩下明亮。
明亮的未来,明亮的过去,明亮的两颗心慢慢依偎在一起。
余徽晓的眼睛里噙满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有些想哭。
她又没有杨乐的演技可以将眼泪控制得很好,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滴下来,笑着低下头,不想让杨乐看见。
“眼罩呢杨乐?”余徽晓问。
“没有眼罩了,余徽晓同学。”杨乐抱过她,拿纸巾按按她的眼角,“其实你哭起来也挺好看的。”
“滚蛋!”余徽晓背过去,不想看他。
杨乐靠在护栏上,贴心地不去看她,但嘴上还是继续:“杨乐喜欢余徽晓,不是喜欢现在的余徽晓,而是喜欢过去的,现在的和未来的每一个余徽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是坚强做实验的余徽晓,还是会哭的余徽晓。就算有一天,你觉得实验太难,扑到我怀里撒个娇,杨乐同学也会很喜欢。”杨乐说着,低头凑近她,“所以有生之年,我能看到您撒娇吗?”
“你做梦!”余徽晓咆哮而出。
迟右以为他俩吵架了,赶紧过来看看,“那个,蛋糕好了,先吃吧。”
“先许愿吧。”杨乐说。
“我不会许愿,你许吧。”余徽晓说。
杨乐微笑,“你要是不用这次机会的话,可就默认给我了。我许两个一样的愿望,实现的几率更大。”
“什么愿望,这么执着?”余徽晓问。
“不告诉你。”杨乐坏笑。
只有迟右没眼力见地喊了一嗓子:“对了杨乐,你上次不是说之后许愿,都许生女儿吗?”
杨乐:!
余徽晓:!
余徽晓高举着手,一巴掌还没落下来,杨乐机灵,先抱着蛋糕钻进车里。
余徽晓拉开车门,直接抬腿踹了杨乐一脚,“什么生女儿?”
杨乐缩在车里大气不敢出,“我生,我生,我给你生。”
余徽晓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然后才上车。
“话说你们结婚这么久了,真不考虑要个小孩吗?”迟右一脸吃瓜样。他自己有个女儿,长得跟他老婆就很像,之前给杨乐看过,杨乐说不出地羡慕。
“再说吧,我现在先考虑课题。”余徽晓匆忙地一带而过,转头看着窗外,用手在脸颊边上扇扇风。
杨乐看出她的不自在,乖巧说:“你放心,我都听你的。愿望呢,就是个愿望,对吧?很遥远的愿望。”
余徽晓嫌弃地笑笑,不想理他。
俩人在小姨家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一会,请迟右吃了一半的蛋糕,然后才拎着余下不多的蛋糕回了家。
半夜俩人躺在床上背对背,各怀鬼胎。
本来挺惊喜的一天,因为杨乐“秘密”的暴露变得有一丝尴尬。
余徽晓朝自己那边拉了拉被子。
杨乐转过身,主动把她身后的被子盖好,“你冷吗?”
“还行。”余徽晓从小体质偏寒,经常睡觉手脚冰凉,这些也是杨乐走进她的生活以后,才慢慢发现的。
杨乐拍拍余徽晓的后背,朝她伸出一只手,“手给我。”
“睡你的吧,我真不冷,一会就好了。”余徽晓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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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你帮我暖一会好不好?”杨乐可怜兮兮地问她。
这招很管用,余徽晓很快转过身,握住杨乐的手。
杨乐的手很温暖,一点都不冷。
“骗子!”余徽晓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为时已晚。
杨乐已经握住她的手不松开,凑近她,抱住她。
“你学坏了,杨乐。”余徽晓闭着眼睛说。
“你学乖了,余徽晓。”杨乐看着她说。
余徽晓冷哼一声,“是懒得理你。”
杨乐微笑,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温柔地揽进怀里更深的地方,小心翼翼吻她颈窝,“现在呢,可以理我了吗?”
余徽晓就笑,不说话。
直到杨乐第二次吻住她的唇,余徽晓才主动迎了上去。
……
“杨乐同学,下次再有什么非分之想,麻烦不要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好吗?”余徽晓说。
“这手段很低劣吗?”杨乐问。
“很低劣啊。”余徽晓说。
“低劣你还上当?”杨乐不甘示弱。
“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余徽晓说。
“那就是说我可以屡试屡胜了?”杨乐说。
“你这叫图谋不轨,胜之不武!”余徽晓渐渐不耐烦搭理他。
“那你知不知道图谋不轨分很多种呢,余徽晓同学,其中一种就是……我爱你。”杨乐气息急促地说,“永远爱你。”
……
第二天早上,杨乐和余徽晓,听着闹钟,谁也没起来。
肖珊早早把早饭准备好,已经出门去公司了,临走前来余徽晓卧室敲敲门,跟催命符一样。
余徽晓这才催着杨乐一起,艰难地爬起来,把床上床下一片狼藉收拾干净。
23岁的第一天,就是这么狼狈的开始啊。余徽晓心里有点小烦躁,于是拿出记录本,跟杨乐约定好,以后睡前的一切搂搂抱抱亲亲等活动都要按计划进行,以免过度劳损,影响工作。
此计划从今晚开始生效。
余徽晓刚做完计划,就被杨乐从背后搂住,亲了一口。
“没看到计划啊!”余徽晓皱眉。
“可现在不是白天吗?”杨乐问。
余徽晓瞪了他一眼,赶紧把生效时间改成“即刻”,以免某只小坏狗钻空子。
寒假即将到来,为了赶实验进度,实验室每个人都很繁忙,熬夜加班是常态。
余徽晓和徐若若为了收年前最后一批老鼠免疫的结果,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休息。
这事余徽晓跟家里打了招呼,特别是嘱咐杨乐千万别来。这批实验,需要非常专心,稍有不慎前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为了防止她分心,最好谁都不要来打扰。
杨乐乖乖听话,一条消息没有发,一个电话也没有打,就在家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着余徽晓回来。
直到第四天,杨乐的第二部剧要播出的时候,他需要去外地参加一个路演宣传,走之前,才跟余徽晓发消息报备了一下,以免她回来看不到自己会担心。
就在杨乐出发的当口,杨艳玲带着杨心来北京复查。
复查结束,本来想去看看杨乐,但听说杨乐不在北京,就想着去A大看看余徽晓。
杨艳玲这辈子还没进过A大,杨心也是。
母女俩站在A大校外,对着学校大门兴高采烈地照了好几张相。
可等到要进去的时候,杨艳玲才知道,访客需要提前预约。
她们从外地赶来,今晚就要坐车回去,临时再预约也来不及了,杨艳玲没办法,才给余徽晓打了个电话,问能不能以她亲友的身份进去。
余徽晓看了一眼手头停不下来的实验,实在不想见杨艳玲。但想想杨心身体刚恢复,在外面站着也不太好,就叫崔博去门口接一下。
崔博听到能见到漂亮姐夫的妹妹,跟小兔子似的一溜烟蹦出去了。
徐若若看见他这样,撇了撇嘴,问余徽晓:“姐,你说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啊,满脑子都是漂亮女生?”
“也不一定吧。”余徽晓很理智地说,手上的实验也没停。
徐若若杵着笔努了努嘴,看余徽晓没心情想这个问题,自己也不问了。
崔博出去接人,接了好久才回来,回来时拎着大包小包各种干果水果,都是杨艳玲买来的。
余徽晓抽空去了趟休息室,看到这些东西,有点懵,“阿姨,你这是干嘛?”
“不是快过年了吗?给你们实验室,大家一起分一分。”
“真不用,阿姨。”余徽晓一点不觉得亲切,只觉得特尴尬。
杨心看她不自在,主动上前扒住余徽晓的胳膊,小声说:“妈说给你,你就拿着吧。”
余徽晓不吃这一套,松开杨心的手,还想跟杨艳玲拒绝几句。
杨艳玲就怕她拒绝,故意避开她,拎着一箱水果,直接问崔博:“你们导师在吗?给他也送点水果。”?
67、老冤家见面
◎小天使生气了◎
崔博也是好心,就在楼道里跟杨艳玲指了个路。
杨艳玲朝着乔必行办公室一路狂奔,余徽晓差一点,没追上。
杨艳玲到乔必行办公室门口敲敲门,乔必行正好出来接杯水,门一开,俩人碰面,大眼瞪小眼。
好熟悉的一张脸。
但又好像有点陌生。
杨艳玲以为自己认错了,赶紧从办公室退出来,看看写着教授姓名的名牌,确定是“乔必行”没有错。
“你怎么在这儿啊?”杨艳玲问。
“徽晓的导师,就是我。”乔必行说。
看着这俩人在面前“一见如故”,余徽晓彻底蒙圈。
“不好意思,乔老师,这是我婆婆。”余徽晓赶紧解释。
“没啥不好意思的,这是我前妻。”乔必行半开玩笑地说。
余徽晓愣在原地,很久都没有缓过神来,看看杨艳玲,再看看乔必行,伸着手,都不敢认,“所以,老师,您的意思是,您是杨乐的……”
“杨乐他之前还有个名字,叫乔一乐。他就是我儿子。”乔必行承认道。
余徽晓感觉一瞬间脑子要炸了。
信息量好大啊!
门口还围着一群吃瓜的实验室群众。
余徽晓真是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都不行。
杨艳玲和杨心看到余徽晓这个反应,反而还问她:“杨乐没跟你说吗?”
没有啊,从来没有。
余徽晓什么也不知道。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每次她在实验室遇到困难,就算是和乔必行有关的困难,杨乐都能轻松化解。
余徽晓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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