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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六年的苦痛

在盗取医疗档案的那个夜晚，贞德坐在一架旅馆的阳台上，眺望这窗外的霓虹城市。

“当下最好的方法便是与赫尔墨斯科技的总裁见一面，但现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我的行为恐怕会让双方都有所怀疑。”

“主啊，希望您能给予我指引……”

事到如今，就连平时坚定的贞德也感到有些迷茫。

上面的议会下达的命令是要让她查清楚赫尔墨斯科技能研发出真正灵能科技的真相和调查赫尔墨斯科技的总裁阿尔贝的情报。

但为何贞德亲自接下这个本不应该由她来执行的任务，恐怕理由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为贞德就有一些疑问需要得到解答。

……

时间回到阿尔贝第二次遇袭的那天，也就是山田凉与波奇前往艾迪老人家的时间。

“我觉得你不会想要错过这个机会的，希望你也能过来和我们一起听。”

山田凉阻止了想要播放录音的妮可，将在楼上和静静独处的波奇酱也一起拉上。

所以受得打击有点大，但波奇还是顺从的跟了上来，毕竟她也想要多了解一些真相，不想要做两人的小跟班。

“好吧，既然都来了，那我们就一起吧，做好心理准备。”

三人围绕在小电脑的面前，就像是家长不在家时偷偷欣赏一些“正经”影片的小青年。

“嘟……”

“咳咳咳，开始录音……”

艾迪老人熟悉的声音传来，山田凉和波奇脸上都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悲伤。

“已经过去六年了，尽管时光飞逝，但内疚的折磨就像我的影子一样，永远的跟在我的身后。”

“六年前，我曾经被要求参与一个保密度前所未有的项目，现在已经有理由确认，就是它造成了当时4号开发公园的音乐节惨剧，作为参与者的我，就无法忍受上千名死者冤魂的哀嚎，所以我在今天要留下这些声音，至少能让已经逃避了多时的我，有一个自我欺骗的机会，宽慰自己的灵魂……”

“我并不知道整个项目的全貌，尼采总裁也从未向我们这样的研究员透露。”

“准确来说，我所在的小组是在制造某一件物品的其中一个零件，但我能明白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核心部件，而是一个类似于外壳的东西。”

“外壳使用了一种极为特殊，我从未见过的材料，有人曾经向我透露，那些材料似乎是从某些远古遗迹中挖掘出来的，可以传导某种特殊能量，当时我并不知道那能量指的是什么，但现在我很确定，那就是灵能，是可以从虚幻影响现实的恐怖力量。”

“当外壳的研发完成之后，我们便被调离岗位，只有真正的核心成员才有资格参与最后的研发，也就是在4号开发公园的地下研究所进行的项目。”

“同时我们也收到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并且再次签署了保密协议，但事到如今，我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缄默，必须有人将真相，至少是部分的真相保留下来才行……”

“在音乐节举办的当天，我也收到了公司发来的邀请函门票，但我就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胆怯使我无法踏出家门半步。”

“果然，意外发生了，实验以音乐节惨剧，上千人的死亡为结尾，而我现在清楚，那时的我，就是一个懦夫，我本该死在那里的……但我却活了下来，直到今天，现在，我才有所参悟，这该死命运之所以没有让我失去生命，给予我六年的不安与痛苦，就是要让我做这件事的见证者……”

录音到这里，传来了艾迪老人的喃喃低语，伴随着淡淡的抽泣声音，正在倾听的三人，很难想象一个坚强的老人在黑暗中独自哭泣的样子。

“艾迪先生……”

内心敏感的波奇低下头，作为音乐节惨剧当事人的她对于这些自然感同身受。

“这大概就是良知带来的痛苦吧，他一个人已经承受太多，死亡对他而言就已经是一种解脱了。”

妮可叹息道。

在这里时代，尽管无法反抗，老人的良知就是一种少见的东西，但这对于当事人而言有何尝不是一种悲哀呢？

说会现实，艾迪老人的哭泣很快结束，不过接下来他的声音就带上了挥之不去的颤抖。

“无论是谁，当你得到这段录音，如果你需要找到和进入4号开发公园地下的实验室，就去纽兰城边上的圣米迦勒教堂吧，那里就埋葬着当时参与核心制造的一位研究员，他的名字是：鲍尔默……”

“鲍尔默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临终之前，他就将自己的那一把验证密钥代入了棺材之中，只要拿到那个，你就可以进入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那里就有着音乐节惨剧的真相……”

“嘟……”

录音到此结束，三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怎么样，你们打算去盗墓吗？”

片刻之后，妮可率先打破地下室中的寂静。

“我…………”

生性善良的波奇有些犹豫，她不想去干挖盗人家坟墓这种缺德勾当。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波奇，艾迪先生已经死了，这是我们最后知道真相的机会，难道我们要让他六年来的痛苦与牺牲毫无意义吗？”

山田凉抓住波奇的肩膀，轻轻摇晃对方，她的话不仅是在说服粉发女孩，也是在说服自己的内心。

“凉，我我我我……我明白了。”

短暂的犹疑之后，波奇还是同意了。

……

“老大，就是这里了，看那辆车的牌照，和那人说的一样。”

三人不知道的是，此时公寓的外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不速之客，正是当时杀死艾迪老人的那群黑帮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