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2）
到时候，现世这边的基地，恐怕大概率要暴露了，试图在现世“占山为王”的顾实，恐怕也会立刻登上讨伐名单，要是来个副队长、队长，被当场击毙也不是没有可能。
浦原喜助毕竟是聪明人，当然不会因为一时任性，就把朋友置于险地，赶紧解释道。
“放心吧，我今天一早就已经用地狱蝶拜托夜一，请她帮我申请延长假期了，就算回去晚点也没问题的。”
原来已经打过招呼了啊，那就没问题了，不过……
“你一个学生，哪来的地狱蝶？”
地狱蝶的驯养技术就算再怎么成熟，这东西严格来说也是军需用品，只供正规死神使用才对，浦原喜助一个学生，手里竟然也有？
“地狱蝶也是会淘汰的嘛，我问夜一要了几只隐密机动淘汰的地狱蝶，自己改造了一下，用来日常通信还是没问题的。”
浦原喜助摆了摆手，并不打算继续这个可能涉及贵族特权的问题，低头继续研究起了手中的透明结晶。
结晶之中，暗红色的雾状灵力扭曲翻腾，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果然来找顾实是正确的亍选择，顾实这里，总有能让他感到新奇惊喜的东西，没想到，因果之锁转化为灵力再释放出来，竟然能形成咎人之锁，引出地狱之门，他以前从未看到过这方面的记载。
这几天，浦原喜助用了多种手段，试图检验出这股灵力的特性，然而曾经屡试不爽的技术，这一次却纷纷折戟，没能取得任何成果。
这种灵力的灵子排列结构如何？灵力属性偏向哪边？灵子惰性值是多大？灵子可塑性是几级？这些东西，一样都检测不出来，除了肉眼观测颜色、宏观运动轨迹之外，任何手段都无法捕捉这股灵力的信息。
这种完全未知的特点，反而让浦原喜助越发的感到兴奋。
浦原喜助从顾实这里收获了兴奋，顾实其实也不差，他手里捏着一沓厚厚的研究资料，这几天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却还是忍不住反复翻阅。
没想到，浦原喜助竟然这么早就开始研究死神和虚的互相转化了，而且切入角度，竟然和崩玉体系完全不同，崩玉讲究的是以暴力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强行让一方获得另一方的力量。
而浦原喜助的研究方向，却类似于制造缝合怪，通过把虚的面具移植给即将虚化的灵魂，使虚化进程在最后一步“凝结面具”时，因为“已经存在面具”而被打断，从而使灵魂达成一种“偏向于虚，具备虚类特征，但并不是虚”的状态。
浦原喜助因为道德水准的自我约束，没有用人的灵魂进行实验，但他没少从现世抓捕动物灵魂回去做研究。
根据顾实手里的资料来看，浦原喜助的实验室，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变成动物园了，鸟类、猴子、猫狗、兔子、野猪、鹿、狼、熊、蛇，各种半虚化的动物灵魂，可谓应有尽有。
这些动物灵魂，因为进行到一半的虚化，知性都有了明显的提升，哪怕是最蠢得蛇和鸟，如今都能听懂人话了。
鉴于此，浦原喜助这个动物园园长，在被迫入学真央之前，一天里大半的时间，其实都是在当老师，天天拿着教科书教这些动物灵魂学习死神的修炼方法，试图让这些具备虚类特征的灵魂，掌握死神的力量。
只不过，和灵魂本就强大，天赋在同类中顶尖，虚化之后知性水准直逼成年人的二郎不同，这些动物的灵魂，即使获得了知性，也都幼稚的很，最聪明的那头熊，智慧程度也不过是普通人七八岁的水平，动不动就大哭、打架、吵闹，学习进度一直不怎么好。
浦原喜助要是足够残忍也就罢了，只要上鞭子狠狠地抽，再杀上几个作为警告，怎么都能让这些动物老实下来，可偏偏浦原喜助本质上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再加上一些作为研究者的浪漫情怀，在面对这群因为自己而获得知性的小动物时，他竟然有种老父亲的心态，至今为止最严厉的惩罚，也不过是打手板罢了。
你跟一头熊谈打手板？你板子有他的熊掌硬吗？
总之，如今（小学）一年级的浦原喜助同学，已经是二十多个孩子的“爸爸”了，每天都被这群熊孩子折磨的无比憔悴，以至于夜一还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染上了什么坏习惯，突击检查的他的住所，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书籍、纸张才勉强放下心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二次破面与地球之意
顾实无法理解那种“我创造了他，我就是他爸爸/妈妈”的想法，即使浦原喜助绘声绘色的给他描述了那些小动物有多么可爱，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把一条蛇、一只鸟当做自己的孩子，不过他也无意干涉浦原喜助的个人喜好。
顾实真正感兴趣的，只是浦原喜助的技术本身。
在此之前，顾实时常考虑一个问题，破面，就是虚类的终点吗？到了这个阶段，就无法继续优化了吗？
浦原喜助的研究，给了他很大的灵感。
常规灵魂和死神，虚化的标志是出现虚的面具，因此，在面具即将成型时，移植一块虚的面具，可以打断虚化的进程，令灵魂获得介于虚和常规灵魂之间的状态。
那么，破面的标志是什么？是面具破碎？还是获得斩魄刀？
顾实认为，在这个过程里，面具破碎虽然重要，但真正的标志，应该是斩魄刀才对，这是在破面过程中新出现的、以前从未有过的亍特征。
并且在原定的剧情里，在破面技术彻底成熟前，蓝染也制造过一些半成品破面，那些半成品的面具并未破碎，甚至没有出现标准的人形，但这些半成品，无一例外都获得了斩魄刀。
那么，如果在破面化的过程中，在骨茧上开个小洞，在即将形成斩魄刀的瞬间，放进去一把死神的斩魄刀，或者一把没有成型刀魂的浅打，会发生什么？
破面斩魄刀还会成型吗？还是说，这把斩魄刀会就此和破面绑定，成为破面的一部分？
破面本身就具备死神特征，如果再获得死神的斩魄刀，他的生命形态是不是会进一步向死神的方向偏移？
如果放进去的，是灭却师的弓矢呢？或者完现术者的寄托物？甚至于，放进去地狱咎人的锁链？
各种各样的设想，在顾实的脑子里不断碰撞，一些疯狂的构想，甚至让他自己都感到恐惧。
比如，破面化的时候，虚的身体在骨茧中会先溶解再重新塑形，那如果将一头虚的四肢全部斩去，然后再为其执行破面流程，在其溶解后，将另一头虚已经溶解的四肢放进去，他们会不会因为破面流程而融合？
灵魂承载意识，灵魂融合之后，诞生出来的破面，意识又归属于谁？
放进去的如果是死神的肢体呢？
如果替换的身体部件进一步增加呢？
如果把骨茧中溶解的虚全部掏出来，放进去一个新的灵魂，破面进程还会继续吗？如果放进去的是已经成熟的破面，会发生二次破面吗？这个过程可以继续叠加吗？
如果放进去的，是完全没有意识，纯粹的液化灵力呢？还会有破面诞生吗？会凭空生成新的意识吗？还是会出来一具行尸走肉？
或者，掏空骨茧之后，放进去一把斩魄刀呢？斩魄刀的刀魂会因此获得自由活动的身体吗？
浦原喜助的研究方向，给了顾实太多太多的灵感，顾实看似依旧平静、理智，还有闲心关注浦原喜助请假时间长度不合理，实际上，他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浦原喜助送走，然后验证自己的猜想了。
破面的存在和技术，足以招来灭顶之灾，现在还不能暴露给浦原喜助。
可惜，顾实希望浦原喜助赶紧走，浦原喜助却希望尽可能多在这里留几天，并且非常享受和他一起的感觉。
“说起来，顾实你真的觉得只要制造出重灵地，就能塑造出类似尸魂界的空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