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 / 2）
千:"寻"!?免'费;!'".小,!''说,:".裙,"!:2!:,':5:'5;,?5"?9;;5:3,;0'0 “确实如此。”恩希欧迪斯先生请两人在办公室高档的真皮沙发上就坐，然后为两人沏上热腾腾的酥油茶，他自己则坐到了茶几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如果您愿意听我这个冒失又保守的小老板抱怨两句的话。”
“恩希欧迪斯先生大可不必如此自谦，您的企业正在切实的改变一个国家的面貌，追赶世界的步伐，这是值得称道的成绩。所以，有什么愿意说给我听的烦恼，尽管讲便是，说不定我能为你提供一些合理的帮助。”
“都是谢拉格内部的事情，我随便说说，您且随便听听就好。”
紧接着银老板讲起了最近在谢拉格发生的事情，对诺希斯的贬黜，三族会议的交锋，以及他亲自提出的，还政于圣女的倡议，等等。银老板在谢拉格，站在独一档的高度，他能够俯瞰这整个国家。从他的话里话外，阿尔法听得清楚，银老板所站的角度，并非一个常见的，逐利的企业家，他近乎是站在谢拉格的掌权者的位置上，对这些事情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和想法。
结合银老板的自述，之前从恩雅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以及正在开展调查的众人传回的消息，阿尔法从多个方面互相佐证，对谢拉格的现状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了解。
“埃德怀斯被贬黜这件事，”聊完了大体上的现状，阿尔法抿了一口杯中热气腾腾的酥油茶，她想聊一些更加具体的事情，“在我调查到的情报中，诺希斯先生和您自留学时代，就是亲密无间的好友，你们决心一齐为谢拉格带来改变，一起推动谢拉格走向现代化，而且在建立喀兰贸易之后，你们也一直是这样合作的。”
“您说的没错，诺希斯一直是我的好友，也是我最信任的帮手。”看着阿尔法放松的神情，银老板突然意识到，她确实是想要谈论些比较敏感的事情了。
“他在谷地区工厂造成的矛盾本身，相较于他的身份，就显得有些突兀，您是一位手腕高超的掌舵者，我相信你最信任的，最可靠的帮手，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大多数人都只能看到表象，因为那件事情对于不择手段的食利者来说司空见惯。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猜测，这是你们的计划，将拥有足够能力影响大局的诺希斯先生，从希瓦艾什家的阵营中‘排除’出去，从而推动整体局势的变动的计划。”
听到这，银老板无奈的笑了笑，“不愧是您，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如此的调查和判断。”但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这件事情。
“刚才的轰鸣声，来自几十公里外的山谷。”阿尔法眉眼低垂，将依旧烫手的瓷杯盛在手心，另一只手转动杯沿，直到将喀兰贸易的logo转到自己的面前，“我的无人机，在爆炸发生之后，已经对那座山谷进行了扫描，并且和以前采集到的影像进行了对比。嗯，作为未经许可就使用无人机扫描贵国领土的道歉，我可以将得到的数据免费的分享给您。”
“这是独属于您的自由，谢拉格需要您的友谊，在这时局中难得且重要的友谊。”
阿尔法看着银老板的表情，从他脸上的微笑之中，阿尔法能看出一些无奈，无人机飞的太高，耶拉冈德都很难够得到，对此他一定是有些无奈的。“说话算话，这个给你。”阿尔法将一个泰拉标准转接规格的数据硬盘从怀中拿出，里面储存着谢拉格以及周边广袤荒原的详细地形扫描数据，这是几次途径谢拉格，她有意记录下来的重要资料。
“说回刚刚的话题，那座山谷以前并没有被我重视，但是在对比了碳痕迹和红外数据之后，我的副官狄瑟尔得到了一个有趣的结果，那座看似被积雪覆盖的峡谷，其中其实隐藏着一条能够通往外界的通道。”
说话间，阿尔法又拿出了几张照片和纸片，“这是我借助特殊渠道搞到的信息，他们显示您的喀兰贸易，近年来一直在秘密的按照世界先进水平，培养一支武装作战力量，而那座秘密铁路，我猜就是您用来将他们转运进入谢拉格，并且维持后勤补给的秘密通道。毕竟越是现代化的军队，对于后勤补给的依赖程度越高。”
面对阿尔法给出的准确且有佐证的判断，银老板并没有否认，“您说的没有错，或者说，您的总结十分到位……对于后勤补给的依赖，这是我们一直没有想到的形容方式。”
“刚才发生的爆炸，从无人机传回的影像来看，有人精准的摧毁了那座铁路上处于控制地位的一座大桥，但是您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或者其他的意外情绪。这件事情才是我之前所有猜测的最重要佐证，我想，您手下的人中，有能力、有地位也有理由，能够找到并且炸掉那座桥梁的人，只有诺希斯先生了。而您早就为这件事情做好了准备。”
“兴许吧。如果我说，我已经在谢拉格准备了足以正面对抗另外两大家族全部力量的武装部队，您会对此如何评价呢。毕竟来自您的生命之星号的队伍，展现出的实力超出了我的想象，即使你们自己不愿意，您们实际上也已经成为了谢拉格内部的一股，全新的，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且这股力量还有两个高明的领袖，您和博士。如果您们愿意，您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哈哈哈哈，说得好，可我们打算做什么呢，我说我和博士真的是分别应邀来度假的，你信不信，毕竟博士手里的请柬是您发出的。”阿尔法突然坏笑了起来，“至于说我各人对您做出的提前部署的评价……我的评价是，请加大力度！”
“？”阿尔法突然冒出的怪话让银老板一脸懵逼，这位大佬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要干啥？片刻之后，银老板突然意识到，他印象中的阿尔法，好像确实是这个样子的，至于说她所图为何，了解过汐斯塔经历的那一系列变动之后，银老板很清楚，她所图的东西，至少不会危害到谢拉格的利益。
“好了，可能会惹得你想要把我灭口的话题到此结束，恩希欧迪斯先生您大可以放心，刚才我们的闲聊只不过是一些无意义的键盘政治，我是不会把这种阴谋论的想法到处乱说的。你说是吧，絮雨。”
看着阿尔法古怪的样子，絮雨噗嗤一笑，“你说是就是吧。”
26.银灰的愿景
阿尔法和絮雨两人的互动，缓和了一下办公室中有些紧张的气氛，银老板叹了口气，到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确实都是他很早前就和诺希斯一起计划好的事情。
用阿尔法那奇怪的听起来来自炎国古代故事的谚语来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大概是这样。
恩希欧迪斯先生意识到，自己目前确实只能相信阿尔法她不会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因为很多部署还没有完全落实，在布朗陶家族彻底被诺希斯绑死在战车上之前，他甚至还需要担心一下他的人身安全。不过阿尔法这位神秘的存在，似乎对自己的计划颇有兴趣的样子。
“如果是我坐在你这个位置上的话，我大概都不会顾及什么情面和传统，想尽办法，穷尽手段，把佩尔罗契和布朗陶全部干掉才是更好的选择。”阿尔法将喝完酥油茶的杯子放回桌上，她挥了挥手，旁边火炉上正在咕嘟着热气的茶壶飘了起来，飞过来给所有人满上了新的饮品。
“在一套新的体系之中，为旧的秩序留下位置，就意味着隐患……”但是阿尔法停下了讲述，有些事情，还是得结合实际情况来看的。“不过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和片面的经验之谈，仅供参考。”
恩希欧迪斯点了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
于是，双方关于恩希欧迪斯设想和计划之中的，这一次对谢拉格政权结构的改革的讨论，到此就画上了句号，双方很默契的一起喝了一口新沏的热酥油茶，开启了下一段话题。
“阿尔法女士，关于您在汐斯塔建立的诺曼工业，这段时间我略有耳闻，听说那里的火山附近，最近已经开始建设大量的无人机工厂，还有各种工业设施，您是真的打算像那个宣传计划中的那样，将那座还在活动的火山，改造成一座巨型建筑吗？”
银老板得到的答复是阿尔法微笑着的点头，“你所见所听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实话。我对汐斯塔的投资，是实打实的。”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银老板沉思了片刻，他似乎是在考量什么东西。“阿尔法女士，我有一个疑问想要咨询。”
“但说无妨。”
“诺曼工业是否有计划在汐斯塔之外的地方展开工业建设投资？”
“情况合适，何乐而不为呢。”阿尔法早知道银老板会这样问，用心调查过的人都会意识到，和现在的诺曼工业合作，就是接触最先进的制造业体系的宝贵机会。而谢拉格境内的喀兰贸易工厂群，使用的实际上还是各大国淘汰下来的上一代技术。如果有引进诺曼工业技术的可能性，恩希欧迪斯先生肯定不会放过。
双方就这个工业投资的问题进行了简短的讨论，阿尔法就自己一路上对谷地区希瓦艾什家族控制的企业，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即使没有做专门的调查，也可以看出那些工厂所使用的技术的陈旧，哪怕恩希欧迪斯和诺希斯已经尽力改进它们，一些工艺流程上的不足，依旧是决定性的。
银老板想要的很多，原本的谢拉格，是一个世外桃源，不仅远离天灾，而且远离那让大地上的无数人痛彻心扉的矿石病。原因也很简单，现代矿石病的大规模爆发和蔓延，正是因为现代源石工业的兴起和发展。只有大规模工业应用场景，才能制造出范围如此大的活性源石环境。
银老板想要的是谢拉格的未来，对于谢拉格这样一个人口赶不上通辽，面积可能也赶不上通辽的弹丸小国来说，人力是一种极为宝贵的资源，他不可能真的坐视随着引进现代工业技术而蔓延的矿石病，蚀穿谢拉格原本就处在一种原始经济脆弱平衡上的社会稳定性。
因此在调查中听说汐斯塔市目前正在建立一套不会产生源石污染的能源和工业生产体系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期待和纠结，阿尔法可以想见。
“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要什么，谢拉格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但是人力资源的匮乏是不可回避的话题，还有其他各种问题，在挑战着你的计划。”阿尔法拿出了一个全息投影仪放在了桌子上，随着光影闪动，在银老板惊奇的目光之中，一副立体的影像被投射在了空中。
“谢拉格的天气情况不太适合建造太阳能发电站，但是这里的山脉之中有充沛的风力资源，未来汐斯塔的建设工厂稳定投产之后，我们这边可以为您提供风力发电的技术，以及能够承受谢拉格冬季严酷环境的地下管廊和国家级电网工程技术。只不过，后者会是更加巨大的一笔投资，必须要在新的建设规划的初期，就开始投入资金和精力。”
阿尔法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恩希欧迪斯的表情又一次的严肃了起来，只是这次她又没想到的是，引起银老板注意的，是“电网”这个潜意识中习以为常的词语。
国家级电网系统，在当代的泰拉大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概念，移动的自给自足的城邦和频发的破坏性天灾，直接否定了这个概念出现的先决条件。
别说国家级电网，泰拉的城市内部电网尚且少见，大多数规模一般的移动城市，甚至都不会做能源统筹，每个移动模块各自为政。城市能源网络这个概念，甚至是伴随着诸如龙门和卡瓦莱里亚基大骑士领这种现代大都市的兴起，才出现的概念。
“电网、公路、铁路和通信……”银老板看着全息投影上一一流转而过的那些设施和施工装备，陷入了沉思，这些基础设施对于谢拉格的子民们来说，能够带去翻天覆地的改变，但是这也意味着天文数字的投入和漫长的产出周期，而且这些改进，还不会直接反映在增强谢拉格的国际竞争力上……
但是……
“我一直认为，建设完整且负责任的基础设施建设，是一个有意奋发图强的主权国家，所应该且必须做好的工作，哪怕这些投入难以得到对应的回报。”阿尔法的语气很淡，“但是与此同时，这种大规模的，需要宏大决心的长期战略，也需要结合国情和世界局势实际情况，特别是对于谢拉格这种……”这种各方面规模不到1T的小国，更是需要艰苦努力不懈奋斗的同时，顺应时局谨慎对待的话题。
“你说的对……”银老板皱起了眉头，“但是，我想我不能放弃这些东西，这些是我一直想要为谢拉格带来的东西。”
“有想法，我看好你。”阿尔法站起来，拍了拍银老板的肩膀，然后走到了办公室的窗边，向外眺望这座雪山环抱下的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