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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卿卿
“你觉得我对你有所图谋?”祁韫低声问她, 潋滟的紫眸情绪莫测,直勾勾地盯着牧晏。
牧晏被他盯得慎得慌,正欲起?手再给?他一鞭子,祁韫却突然爆发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呢?”牧晏又抬头?望了一眼悬在树上的绳子, 见麻绳将?祁韫的手捆的很牢固, 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韫又变成了那个满脸笑容的邪气道士, 似乎刚才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冰凉只是?幻觉, 他笑容放肆地对她说:“晏晏,你可真有趣,我很久没有遇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
牧晏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哼道:“别废话,我有趣这件事我知道, 不用你告诉我,你快点说你故意接近我究竟想做什么?”
“你先把我放开,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乖晏晏,我浑身上下都是?伤真的好痛……”祁韫满脸潮红, 额头?上鼻尖上却布满了冷汗, 没有血色的唇一张一合微微喘气,分外勾人。
牧晏羞辱他的心思还没有消失,想知道的真相还没有问出来,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祁韫。
她满是?恶意地抬手捏住祁韫的下颔,手指轻轻滑过男人脸上的伤痕,还未干涸的血液沾满了指尖。
“放是?绝不可能把你给?放了,你既然不肯说出来, 反正现在还是?早晨时间长着呢,我就慢慢问你好了。”牧晏坏心思地将?指尖碰上他柔软的唇瓣, 祁韫下意识想躲开,可牧晏却根本不许他动。
她指尖的鲜血慢慢染红了他苍白的唇瓣,牧晏的指腹几乎粗暴地将?鲜血涂满了他的唇,近乎亵玩的姿态。
空山之?中,一切如此静谧,两人之?间扑通扑通的心跳,一时竟分不清是?谁的。
牧晏觉得自己这般轻慢他,正常人定然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将?她置之?死地。
这下总能撕开他一直以来伪装的假面了。
祁韫幽深眼眸里的情潮愈加汹涌,像是?无?边的深海随时要将?牧晏淹没,他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沉重:“小娘子,明明再过几日成亲后你便可以光明正亵玩我了,不必如此着急……“
他说这话时牙齿轻轻咬了咬牧晏的手指,没有用力,像是?情人间的调情。
牧晏顿时如触电般缩回手,无?论是?他说的话还是?他刚才的动作,都让牧晏心生怒意。
她几乎是?恼羞成怒,想也未想,再次把马鞭挥向祁韫,比之?前的每一次下手都要重。
祁韫痛苦地闷哼一声,眼眸里像破碎的星光,瘦削的身体裹着单薄的白色衣袍,衣袍上被剑划开好几处,如今又添了几道鞭伤,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看起?来分外刺眼,
可牧晏却没有一点怜惜之?情,刚才她骂他时将?他眼中的冷意看得分明,不过转眼之?间祁韫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无?论她如何羞辱他都面不改色。
这难道不正说明祁韫此人不简单,城府颇深。
牧晏这样?想着却笑了,她对他说道:“祁韫,你是?不是?觉得你装的特别好,你现在装的这副可怜模样?是?给?我看的嘛?可惜了越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只会更想欺负你呀。”
牧晏从袖子里拿出瓷瓶,倒出好几颗药丸,强行塞进了祁韫的口中。
刚才他昏迷时她给?祁韫喂了两颗,虽然现在起?了药效,但祁韫尚且清醒能够克制得住,现在她又给?他喂了好几颗,只怕大罗金仙来都抵抗不住。
“小娘子,做人要留有一线,可别太过分。”祁韫终于?收起?了一成不变的假笑,一双桃花眸即便是?冷冰冰地盯着牧晏,也像是?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什么样?叫太过分?我这样?吗?那你当初用镇魂符将?我囚在躯壳里你对我留有一线了吗?你准备活埋那些孩子的时候你对那些孩子留有一线吗?”牧晏始终记得这件事情无?法遗忘,更不会因为他这几日在她身边故意讨好,就将?这些抛之?脑后。
“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牧晏最后冷艳总结一句。
祁韫却答:“小娘子好生偏心,明明这些都是?你的好郎君做的,为何全怪在了我身上,我对你不够好吗?”
“沈照寒他得到了应有的代价,剜心头?血几乎要了他的命,更何况他再疯魔也没有害我之?心,而你可就不一定了。”牧晏虽然不知道祁韫具体目的是?什么,但她有预感总之?不可能是?什么好事情。
祁韫本还想再为自己辩解几句,但越来越凶猛的药效正在蚕食他仅剩不多的理智,某种渴望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身体中所有的疼痛慢慢集中在了那一处。
他说不出话来了。
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就如同?最原始的野兽,一切行动全被欲望所控制。
祁韫不想成为这样?的人,也从来不是?会被欲望裹挟的人,他死死咬住舌尖,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小娘子,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快放开我,这个世界本就与你无?关不是?吗?别人是?死是?活你又管这么多做什么。”
牧晏离他更近一些,附在他耳畔轻声道:“不巧,我这人好奇心重,别人越不想我知道什么,我就越想知道。”
祁韫几乎听不到牧晏在说什么了,她吐出的热气流进耳蜗,耳朵酥酥麻麻的,一呼一吸间全是?少女身上浓烈甜蜜的香气,每一刻都在攥取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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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最好快点告诉我,不然我就再抽你几鞭子好不呀。”她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小猫爪子轻挠心口……
祁韫脑海里一直绷着的弦这一刻断了。他彻底失控了。
阳光热烈,水波温柔,树影摇曳,万物生长。
祁韫手还被绑着,身体却如一滩春水,他躺在草地上,不住地喘息,那张极美的脸布满了红潮,紫色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牧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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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晏站在一旁冷眼瞧着他,不动声色看他在无?边的欲海中沉沦挣扎,用尽力气也无?法解脱出来。
灿烂的日光晃花了眼,祁韫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徒劳地伸出手想要将?她抓住。
可惜怎么碰也碰不到。
牧晏大发慈悲地往前一步,绣鞋上绣的是?春日的金丝海棠,妖艳漂亮的不像话,她欣赏着绣鞋,毫不留情踩上了祁韫伸出的手,甚至故意碾了几下。
他白玉般的手几下就被碾出了红印,祁韫却感觉不到疼一般。
他真的像一只发情的狗,一味地想要贴近主?人,以获取主?人的奖励和垂怜。
牧晏暗叹这药药效颇强,即便刚才还是?一副贞洁烈男的样?子,不过转眼间就成了这种□□荡夫。
放在旁人身上牧晏倒真的会担心出人命,放在祁韫身上怎么着都没有事情,反正他不会死。
牧晏叹了一口气,在祁韫身边蹲下,拍了拍祁韫的脸,诱惑道:“祁韫,你很难受是?不是??你求我就让你解脱好不好,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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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韫却没有给?出她想要的答案,他好像已经忘记了如何说话,只一味地拽住她的裙角。
牧晏想了想,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糖丸塞他嘴里,薄荷味的,提神醒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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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韫服下后,确实好了许多,眼眶微红,语气哀怜地一个劲唤她“晏晏”。
这副模样?与平日的吊儿?郎当大相近庭,看起?来怪可怜人的。
但牧晏心情平淡如水,就是?不准备给?他一个痛快,她执着于?他一个答案。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走了。”
“晏晏别走,我告诉你……”谢韫一听这话连忙拽着她不撒手,过了好半晌,才小声道:“我看中了你的灵魂……”
牧晏想继续问他,他却死活都不肯说了,但她猜测祁韫口中的看中绝对不是?喜欢,而可能是?别的什么。
道士不都会一些歪门邪术,比如拿别人的灵魂炼丹药。
所以祁韫这些日子以来跟在她身边果?然没安好心。
牧晏这般想着,再看祁韫更没了好脸,敢情她今日要不废了那么大功夫去?审问祁韫,只怕她还没完成任务就被他给?弄死了。
牧晏又想把他吊起?来再抽几鞭子,刚才那几鞭子根本难解她心头?之?恨。
但如今祁韫浑身如在□□中淬炼,脊骨里喷涌而出的都是?极度的渴望,他顾不上了什么都顾不上了。
什么恨啊爱啊,家啊国啊全都顾不上了。
他只想解脱,从牧晏手中解脱。
祁韫几百年受伤过很多次,也中过各种稀奇古怪的剧毒,很多人都想他死但没有一个人能够杀死他,屈折他。
也有很多人用牧晏这种手段对付过他,恶劣下作上不得台面,但他们往往都不得善终,被他千刀万剐而死。
但面对牧晏,他就这样?屈服了。
“晏晏,求你……” 他像条流浪很多年无?家可归的野狗,一个劲求着愿意收留他的主?人。
牧晏却不想让他轻易解脱,她只想羞辱他,玩弄他,嘲笑他。
“你跪下来,像狗一样?爬到我身边,我就让你解脱。”牧晏坐在草地上,冲他勾了勾手,像是?在唤一条狗。
祁韫已经彻底红了眼,他不假思索就跪了下来,帝王傲骨通通没有,他只想拜他的卿卿,求他的菩萨将?他从苦海中渡出来。
“你先帮帮我,我就救你好不好。”牧晏轻轻抚摸祁韫绝世的容颜,心里的邪念按耐不住。
她想让他做更过分的事情,彻底折辱他一身的傲骨。
祁韫懂了。
他会好好拜他的菩萨的。
……
宋成玉穿过丛林,在一棵粗壮的松树后陡然停下,脸色不太好看。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悄然握起?,不远处的声音越发肆无?忌惮,不堪入耳。
宋成玉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转身往回走。
今日红酥匆忙找到叶生,对叶生说宋晏言行有异,可能出事。
宋成玉偶然听到,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决定亲自来寻宋晏。
宋成玉自觉对宋晏仁至义尽。
她如今所作所为,后果?自负。
白月光
牧晏的婚事定在盛夏时节, 一年中阳光最盛的时候,也就是夏至。
起初宋夫人还有些不情愿牧晏嫁给祁韫,但?宋成玉居然难得出面?劝阻了?宋夫人,于是这婚事才顺利定下。
最近不知道为何, 宋成玉对她突然冷淡下来, 虽然以?前也不是很?热情, 但好歹表面功夫还是在维持着的。
这几天牧晏几次三番去图南院去见宋成玉, 但?无一例外?全部?被叶生阻挡在门外?。
牧晏每天是肉眼可见的急躁,看着宋成玉毫无进步的感情进度条,一时间觉得压力?巨大。
为什么每次她都?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之前跟沈照寒在一起时他的感情进度条也长得很?慢,如?今到了?宋成玉这块直接不长反降。
她把男配剧情都?准备好了?, 男主那边毫无动静,反而当?了?男二?的助攻。
系统让她稍安勿躁,慢慢等待。
牧晏又跑了?几次吃了?闭门羹后, 也对宋成玉有了?脾气。
既然宋成玉不愿意见她,她就不再巴巴上赶着自找没趣。
祁韫自从上次被她狠狠欺负一顿后, 这些日子安分了?许多, 也没有来找她。
牧晏陡然就这样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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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偶尔谢瑜会来找她玩,她几乎成日无所事事躺在莲香院中看话本子。
很?快市面?上新出的话本子几乎都?被她看完了?,每天只能躺在躺椅上听着青蛙叫声睡大觉,她真的好怀念以?前的现代生活。
谢瑜照常踏着傍晚的晚霞走进了?莲香院,金灿灿的霞光染亮他孤寂的身影,他看着躺在躺椅上没个正形的牧晏,清冷的眼眸多了?些暖意和温柔。
“晏晏, 你?不是觉得这几日甚至无趣嘛,今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懒倦的少女躺在躺椅上, 睁开圆而媚的眼眸,望向眼前的绝色佳人,嗓音也是懒懒的,拖着绵长的调子:“小鱼来了?呀,是哪里呀?”
“九重宫。”谢瑜回道。
他莫名笃定牧晏会感兴趣。
牧晏闻言瞬间坐来起来,眼眸亮晶晶地看着谢瑜:“小鱼,真的能进九重宫吗?不是说寻常人不能进去吗?”
“今日是皇上的生辰,九重宫里按照惯例举办晚宴,大臣可以?携带家眷进宫赴宴,我家中兄长在荆州驻扎,父亲最近在陇西无法及时赶回来,就由我代替父兄参加宴席,我可以?带你?进宫。”谢瑜耐心地替她解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牧晏仔细回想了?一下,虽然具体日期她不记得,但?沈照寒的生辰好像是在夏日,以?往他的生辰宫里确实有在举办宴席,很?是热闹。
但?牧晏犹豫了?一下,有些别扭地问道:“那你?二?哥谢幸川呢?他也不参加宴席吗?”
如?果谢幸川也参加宴席,也就意味着牧晏和谢瑜要跟着谢幸川进宫。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个人有过多交集,上次他让她吃的亏她可还记得呢。
谢瑜听到牧晏提谢幸川,脸上笑容淡了?一些,不动声色问道:“晏晏提我二?哥做什么,他有公务在身也参加不了?宴席。”
牧晏肉眼可见地变得开心了?,眼睛弯成了?勾人的月亮,“好耶!我这就去换身衣服跟你?去九重宫,我提你?二?哥就是比较怕他,我听人家说你?二?哥很?凶很?不好惹,我还挺害怕的。”
谢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郁闷,他下意识想要辩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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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他就是谢幸川,如?若牧晏害怕谢幸川也就是在害怕他。
以?后牧晏若是和他在一块,定然是也是要和谢幸川在一块的。
谢瑜既不希望牧晏喜欢谢幸川,但?也不希望牧晏对谢幸川有太多偏见。
至于现在牧晏名义上的未婚夫祁韫,谢瑜并不认为他能活到和牧晏成亲那日。
“晏晏,你?不要相信外?界的流言蜚语,我二?哥他人其实挺好的,虽然确实常常流连烟花之地,但?从未有女子近过他的身,你?不要误会他。”谢瑜几乎是迫切地向牧晏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
牧晏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忍不住嘀咕道:“你?们兄妹感情这么好的吗?你?二?哥居然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能告诉你?,更何况你?二?哥都?去那种地方了?怎么可能还是干净的。”
谢瑜一时语塞,无法立刻回答牧晏。
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晏晏,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换衣服吧,不然错过进宫的时间就不能进去了?。”
牧晏果然就不问了?,而是开心开心地去屋内选件漂亮衣服换上。
谢瑜就这样站在原处,风吹动他云鬓上的步遥,他低头望着莲塘里自己的倒影,眼底慢慢闪过深深的厌恶。
月色初上,九重宫燃起了?华灯,偌大的九重宫顿时亮如?白昼。
马车并不能进入九重宫,牧晏和谢瑜一同下车,随着其他进宫的臣子往举办宴席的地方慢慢步行?。
牧晏换了?一身水绿绣月季蝴蝶藕丝裙,水绿的裙装广绣上绣满了?大片的金蝶,栩栩如?生,好像随时就要翻飞而出,谢瑜后来居上又替她重新梳了?少女的发?髻,上面?簪了?几根金灿灿的簪子,眉心的朱砂痣又带了?一点艳,称得她灵动又贵气。
谢瑜是一身宽大白色纱衣,云鬓高挽,发?髻上简单斜插着一根碧玉簪子,腰间玉佩璎珞,清脆悦耳,整个人如?同无暇的白玉,从内到外?雅到极致。
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瞬间夺去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今日能进宫的大部?分都?是朝廷的重官,即便是不知道谢瑜的真实身份,但?一看她与谢幸川一般无二?的容颜,也就知晓她是谢家唯一的嫡女,全都?又默契地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就在此时,众人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大臣们早就习以?为常纷纷避开让道。
下一刻,一身穿锦袍的英俊少年郎君打马穿过了?长街,从大臣们身旁疾驰过,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牧晏只顾着和谢瑜说话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躲开了?,还好身旁的谢瑜及时把她拉到身侧,才让她幸免于难。
牧晏半倒在谢瑜怀中,不停地大喘气,脸色有些发?白。
谁能想到还有人这般肆无忌惮在宫里策马飞奔。
谢瑜夹杂着薄怒的声音响起,顺便告诉了?她答案:“周予知,现在下马道歉。”
牧晏听到周予知这个名字瞬间回想起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原来罪魁祸首就是那个态度傲慢,甚至当?时她是贵妃都?不把她放眼里的少年将军。
真是冤家路窄。
牧晏心想谢瑜大概率是叫不动周予知的,毕竟周予知的目中无人她可是历历在目。
但?没有想到的是,十七岁的少年郎君拽着缰绳把马停下,利落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她面?前,态度诚恳:“抱歉这位姑娘,我没注意到前面?有人,你?受伤了?吗?我带你?去太医院去请个太医给你?看看?”
牧晏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俊美的少年郎耳根通红地看着谢瑜,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谢姐姐,在皇宫里骑马是陛下允许的,我真的没有看到你?们走在前面?,下次我肯定不骑了?,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吓到你?朋友的。”
谢瑜神情依旧冷淡,他没有理?会周予知,反而问牧晏:“晏晏,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事的你?别担心,我没有受伤,你?和这位周将军认识吗?”牧晏看了?看周予知,又看了?看谢瑜,瞬间想到了?那个当?初周予知很?是宝贵的桃花络子。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只有几面?之缘,并不是很?熟,你?要是无事我就放心了?。”谢瑜替牧晏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目光温柔,眼底都?是她,三言两语撇清了?和周予知的关系。
牧晏瞬间了?然,之前她还真的猜对了?,周予知果然是单相思。
不过喜欢上小鱼也不是很?奇怪,毕竟小鱼这种绝代风华的女子很?难不让人喜欢。
“小鱼你?对我可真好。”牧晏抱着谢瑜的胳膊,蹭了?蹭谢瑜,语气亲昵。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把周予知忽视个彻底。
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种冷待,周予知有些不满地看着牧晏,牧晏欣然回之以?挑衅的笑容。
在场的大臣们看到的却是另一回事,周予知之所以?在宫里横行?无非还是仗着母亲恒容公主。
恒容公主可是皇上唯一的姑姑,要知道当?今皇室基本在圣上登基时基本被屠了?干净,如?今皇族也是剩下恒容公主和当?今圣上。
但?圣上至今膝下没有子嗣,这些日子那位去了?后心甘情愿为那位守活寡。
更何况近来圣上常常出宫,有时在庙中一呆就是几日,有风声传出圣上有意退位,余生在皇觉寺修行?…那下一任继承人极可能是恒容公主的独子,也就是这位小周大人。
但?京城里可还有着一位异性王,也就是谢王爷,只怕这位权势滔天的主也不乐意周氏上位。
朝中绝大部?分臣子簇拥的对象是宋丞相,宋丞相支持哪一位,哪一位的皇位才能坐的稳当?。
如?今这三家的小辈聚在了?一块,本以?为会剑拔弩张,没想到却意外?和谐。
当?然这些和谐都?是短暂的。
至少眼下周予知看牧晏的眼神,已经带着赤/裸/裸的敌意了?。
呕血
灯影绰绰, 月色朦胧。
宴席就设在一处荷塘畔,凉风习习,吹得人?心神舒畅,将白日积攒的躁郁一吹而散。
牧晏到了九重宫简直是如鱼得水, 这儿她?其?实也挺熟悉, 这儿距离紫宸殿不太远, 以前她?常常一个人?在这里夜钓。
大臣们各自找了位置坐下, 相互寒暄,讨论政事。
牧晏和谢瑜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来,在场的也有不少身着诰命服的女眷,但这些女子都围着一个年轻妇人?。
那妇人?容貌倾城,一身鹅黄色纱裙, 裙裾迤逦,高耸的发髻上簪着一根红翡滴珠风头钗,挂在脖间的璎珞项圈华贵逼人?。
周予知对?着那妇人?行了个礼, 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妇人?笑了起来, 目光状似随意投向谢瑜和牧晏这边, 冲她?们和善一笑。
这大概就是周予知的母亲,恒荣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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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晏对?这位恒荣公主倒没什么?印象,她?在九重宫里呆了那么?久,恒荣公主从未进宫与她?打?过交道。
谢瑜见她?时不时望向恒荣公主,想了想还是对?她?说道:“恒荣公主一直以来低调避世,跟着谢侯住在封地,从不参与党派之争, 如今那位皇后娘娘刚一薨逝,她?这般张扬高调回归,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晏晏莫要与这种人?有过多来往。”
牧晏忍不住问道:“这与皇后有什么?关系?为何皇后一死,恒荣公主就回来了。”
谢瑜回道:“谁人?不知当今圣上是个痴情人?,不然这么?多年身边怎会?只有一个宫女出?身的女子作伴,刚一登基就不顾众多臣子反对?立那女子作贵妃,人?人?都道太子会?是由贵妃诞下,可惜红颜命薄,自那以后陛下身体便不太好了,又常常流连青灯古佛,这些日子朝堂中更是纷争不断,都在传言陛下要退位出?家?……这皇位自然有很多人?都在盯着。”
谢瑜轻叹帝后的动人?爱情,他也很是羡慕这样?矢志不渝的爱,他渴切的目光落向身旁的女子,黑漆漆的眼眸里多了一些温柔。
当事人?牧晏却心里五味杂陈,原来在旁人?眼中她?和沈照寒的感情是这样?的。
“你是说皇上要退位?”牧晏拧了拧眉,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有些不情愿。
在东宫五六年,她?也算是沈照寒夺位的见证者?,知道这一切的来之不易。更何况在她?的概念里这皇位也是有她?一份功劳在的,当初她?挡刀可不是白挡的,如今怎么?能拱手让人?呢!
她?第一个不同意!
可惜她?现在有任务在身,要不然让给她?当当这皇帝也行啊。
周予知这时走?过来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无边灯火下,分外夺目。
周予知五官不同于恒荣公主的艳丽,但也继承了他母亲的绝大部分优点。
他玄衣墨发,反倒是剑眉斜飞,目若朗星,瞳如点漆,五官精致立体,整个人?张扬肆意。
“我能坐在这里吗?”周予知问谢瑜。
谢瑜还未说话,牧晏率先?出?声?,笑盈盈地望着少年:“可以啊,你就坐我旁边吧。”
谢瑜听见牧晏的话,捏着酒杯的手颤了颤,长长的睫毛很好地掩饰住眼底的寒凉,强行忍着对?周予知的敌意。
周予知看了看谢瑜,但谢瑜根本没有看他,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有些不情愿地坐在了牧晏身旁。
牧晏托着脑袋,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心里颇为愉悦。
再般配的cp在她?这里也得拆开。
牧晏拿起酒壶,给周予知倒了一盏酒,满脸羡慕道:“小周将军,听说陛下有意传位给你,那你将来就是未来的皇帝咯?”
与牧晏预想中的不同,周予知听了这满脸不豫,轻嗤道:“你可莫要胡言乱语,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再说了我对?皇位根本不感兴趣,你别挑拨我和表哥的关系。”
“那你母亲为何从封地回来?难道不是因为皇位吗?”
牧晏不太相信他,但以她?对?周予知的了解,周予知演技应该没有好。
“我母亲说在封地住烦了,有些思念家?乡……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你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宋成玉让你来探我口风。”周予知冷哼道。
牧晏白了他一眼,完全不想理他。
他这人?怎么?比她?还傻白甜啊。
牧晏不知道的是,周予知自小身体不好,被送到寺庙当小和尚当到了十一岁才被接回京城,在寺庙里每天?学的是挑水劈柴做饭,而带他的老师父是土匪头子出?家?的,把当初金尊玉贵的小童子教成了如今这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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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那些京城的阴谋诡谲,风起云涌一概与他无关的。
谢瑜对?着这两个直肠子也无话可说,一个毫不掩饰地询问,一个甚至连什么?情况都没有搞清楚。
牧晏在他看来便是可爱率真,而周予知在他这里……蠢货一个。
至于皇位谢家?根本无意要争,外界传的风言风语,但他那位远在荆州的兄长根本不愿谢家?参与此?事,父亲一贯听从兄长的话,更是借此?躲到了陇西等?纷争结束再回来。
谢幸川倒有心要争,可惜有心无力。谢瑜无心权势,一心情爱,根本不愿配合他。
在场的喧闹声?瞬间寂静下来,太监主管宋福子领着一群宫人?走?来,朗声?道:“陛下身体抱恙无法参与宴席,烦请诸位大人?自便,吃好喝好!”
诸位臣子一并跪了下来,齐声?道:“恭贺陛下寿与天?齐,福寿安康,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牧晏抬头时正好与宋福子对?视,她?心里一慌,生怕宋福子将她?认出?来,好在宋福子只是多看了她?几眼,随后又移开了目光。
“烦问公公,宋丞相在何处,今日为何迟迟没有出?现。”有老臣出?声?问道。
“陛下正与宋丞相在一起商讨事情,诸位不必再等?宋丞相了。”太监总管冲着大臣微微颔首,又领着一群小太监急匆匆离开了。
“那坐在角落的绿衣女子是谁?”宋福子问其?他小太监。
“大概是宋丞相的庶妹,前些日子刚认回来的,公公怎么?这样?问?需要奴才去找那位宋小姐吗?”小太监战战兢兢道。
“不必了。”
宋福子叹了口气,否决了内心萌发的念头。
虽然那为宋姑娘和先?皇后很是想象,但到底不是真人?,只怕让她?到陛下身边也只会?白白勾起陛下的伤心事。
再者?说了,若是那位地下得知他主动给陛下找替身,只怕得上来找他索命,日日夜夜咒骂他。
宋福子想着又叹了口气,眨了眨闪烁着泪光的眼睛,在心里道:“娘娘啊,没有你,陛下真的快撑不住了,你哪怕托给梦给他也好啊,让他活着有个念想。”
牧晏怔怔地望着宋福子消失的背影,蓦然脑海里回荡这些年在九重宫的点点滴滴,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她?彻底沉默下来,再也没有心思去赏着初夏夜景。
不远处飘来阵阵琴声?,那琴声?缥缈若有若无,如秋雨绵绵,凄切哀婉,好像在诉说无尽的思念。
牧晏失了魂般打?翻了酒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晏晏,你这是怎么?了?”谢瑜有些担忧地看着牧晏,捏起帕子轻柔地为牧晏擦拭眼泪。
“莫不是酒喝多了开始耍酒疯。”周予知皱眉看着失魂落魄的少女,出?声?讥讽道。
谢瑜脸色不好地瞪了他一眼,低斥道:“你能不能闭嘴。”
周予知不说话了。
“小鱼,你有没有听到琴声??那琴声?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掉眼泪了……我好难过啊……”牧晏不受控制地流泪,她?神情恍惚地站起来,四?处张望,试图找到琴声?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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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琴声?,我这么?没有听到。”谢瑜担忧地握着牧晏的手。
牧晏有些仓皇地望着远方,她?推开了谢瑜的手,哑声?道:“我去去就来,小鱼你在这里等?着我。”
谢瑜重新拽住她?的手,满脸忧虑:“晏晏,你初来乍到皇宫,不要乱跑,你去哪里我跟着你好不好。”
“不用了小鱼,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别跟着我,我会?生气的。”牧晏再次推开了她?的手,神情怏怏的,耳畔的琴声?却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悲伤。
牧晏顺着琴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穿过长长的走?廊,踩着清浅的月色走?向琴声?来源的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牧晏终于停下了脚步,后知后觉她?不该来的。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暗恼自己何时这般矫情,竟然能被一段琴声?给吸引。
牧晏想也不想,转身就要回头往回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下一刻她?被人?从身后抱住,他死死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之中。
“晏晏,是你吗?你来梦里看我了是不是……”
牧晏闻到了浓重的酒气,抱着他的人?身体在不断地颤抖,好像害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她?慢慢转过身子,看向抱着她?的男人?。
他消瘦了许多,瘦削的身体裹着的衣袍随风飘荡,猎猎作响,被风一吹,好像就要随风而逝。
牧晏忍不住抚摸他苍白带着病态的脸,还有眼角的那点泪痣。
“沈照寒我不是让你好好活下去吗?你就是这样?活的吗?”
他琉璃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听着她?说的话,露出?有些傻气的笑容:“没有晏晏,活着有什么?意思。”
牧晏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可能是喝醉的缘故。
她?有些赌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却看到男人?瞬间脸色惨白,痛得闷哼一声?。
牧晏瞬间想起他剜心头血的事,这还是系统告诉她?的,她?瞬间又气又莫名的难过。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养好。”牧晏轻轻咬了咬唇,眼泪控制不住又落下。
沈照寒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将她?放到琴前的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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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前胡乱地堆着四?五个酒壶,看起来他喝了不少酒。
“晏晏,我好想你,这么?久以来你还是第一次入我的梦,我以为……你回到家?乡已经把郎君忘了。”
沈照寒虚虚地抱着她?,目光痴迷,但却不敢再触碰她?,好像她?只是一场无法触碰的幻梦,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不见。
长久的病痛与思念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他也完全没有求生的心愿,以往妖冶的容颜像是蒙上了一层尘埃,竟然隐隐有油尽灯枯之感。
牧晏心中哀恸,再也控制不住,她?仰头轻轻覆上了他冰凉的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照寒啊,我给你一场美梦,你好好活下去吧。”
在最后的一刻,牧晏仰望着天?上的月亮,身体里爆炸出?烟花,眼泪却夺眶而出?。
他虔诚地吻干净她?的眼泪,低声?呢喃:“晏晏,谢谢你赐我一场美梦。”
而廊檐的昏暗处,有一个人?正在经历此?生最漫长的一场噩梦。
他扶着栏杆却怎么?也站不稳,几乎自虐般得看着两人?耳鬓厮磨,互诉情意。
“晏晏,晏晏……”
他几乎是恨得两眼通红,想到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想到那日的丛林中,想到今日的月色下,想到了他们初见时的那一晚。
原来在她?那里,他原是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
仅仅是喝醉了抱了他一下,说了一些漂亮话。
……他竟记了那么?久,爱了那么?久。
都是笑话。
宋成玉蓦然捂住胸口,竟然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她与他
牧晏走回去的时候, 只觉得自己魂都是飘着的。
宴席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月色如练,水面金光浮跃,四周万籁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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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晏, 你要是再不回来, 我就只能去找你兄长了。”谢瑜从昏暗里走出来, 不由分?说将她揽入怀中, 声音低落。
牧晏闻着谢瑜身上的冷香味,狂跳的心脏平静了不少,她嗓音微哑:“小鱼,你等了我很久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谢瑜捏了捏牧晏的鼻子, 有些没有好气道:”也没多久,不过一个时辰。”
“那我们快回去吧。”牧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一轮圆月悬在空中, 四周布满了薄薄的云雾,今日竟是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