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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乱想起来。
想到周予知单枪匹马去救她,牧晏该不会?因为此事接受了周予知。
不可以,绝对不行!
他想也不想攥紧她的手:“不要去找别人,我帮你就好了。”
自救
谢瑜将热水准备好, 望着浴桶里氤氲的雾气,他闭了闭眼,轻声道:“晏晏,都?准备好?了。”
牧晏连忙站起来, 却因为看不见东西, 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好在被谢瑜及时扶住。
她有些不开心地抱怨:“原来当瞎子这么难受, 连走?路都?看不见,小鱼,我以后可该怎么办呀。”
谢瑜打量着她漆黑无神的眼瞳,慢慢的,心中除了心疼之外浮起了某种骇人的念头, 他呼吸有些急促:“我可以照顾晏晏一辈子的。”
“一辈子”三个字让谢瑜的心颤抖起来,他不受控制地去想若是牧晏一直看不见,他或许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牢牢占据着她, 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余生只能依附他而活, 再也离不开他。
这样多好?。
谢瑜这般想着, 秋水般的眼眸柔柔地看着她,伸手缓缓解开牧晏棉袄上的纽扣:“晏晏希望小鱼一直照顾着晏晏吗?永远不分开。”
牧晏不知道谢瑜的想法,听了他说的话不由得心生感?动:“小鱼,你对我可真?好?。”
这个世上能遇到这样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可真?难得。
她吸了吸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瑜将她沾血的棉袄放在?了木盆里,想要帮她再把中衣解开,牧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我自己来就好?, 小鱼,你能不能转过去……我有点?害羞。”
从前她作宋晏时还曾邀过谢瑜一起共浴, 现在?想想牧晏忍不住自我检讨,那时的她对谢瑜的态度太轻浮了。随着相处的时间久了,她对谢瑜的感?情?愈发郑重,以至于现在?要在?他面前脱光光,饶是牧晏这种自认为脸皮厚的人?,都?觉得浑身不自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瑜不明白她的扭捏,只以为她待他比从前生分,哀怨地看着她:“晏晏是嫌弃我吗?”
牧晏完全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从何而来的她嫌弃他,连忙解释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嫌弃你,我真?的只是害羞罢了,你千万别乱想。”
“晏晏,那就让我帮你好?吗?”
热水冒出腾腾的雾气,谢瑜的云鬓微湿,几缕头发粘在?脸颊,美到几乎不真?实?的容颜也好?像模糊了一层雾气。
牧晏听着他几乎哀求的声音,又媚又哑,听得心口乱糟糟的,胡乱地点?了点?头。
在?谢瑜这里,他能伺候牧晏沐浴,那便是她对他的恩赐。
他尽力摒弃杂念,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可等到水红色的小衣飘落在?潮湿的地面,谢瑜的心还是乱了。
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他才堪堪找回了一些理智。
这几日担忧牧晏的安危,谢瑜无心梳妆,平时不描眉抹唇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牧晏面前,但现在?褪去艳丽的妆容,清水芙蓉的面容即便是美得雌雄莫辨,可依旧能分辨出一些雄性?的欲/渴。
他小心翼翼地揽起她的墨发,轻轻地用水盆中干净的水打湿,她的发丝流连在?指缝中,携带着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丝陌生的桃花香。
谢瑜敏感?地察觉到不属于她的味道,像是用气味占据地盘的野兽嗅到了外来者的气息,瞬间拱起脊背,发出攻击,驱逐外来者。
可谢瑜没有正当的身份去抢夺地盘,甚至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将她的长发用清水一遍又一遍洗干净,试图彻底抹除这让他几欲发疯的味道。
“晏晏。”
牧晏并?没有理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木桶边缘。
谢瑜又唤了她一声:“晏晏。”
牧晏还是没有理他。
谢瑜这才看到牧晏半个身体靠在?木桶边缘,呼吸均匀,不知何时竟已经睡着了。
牧晏疲惫得厉害,先是被人?迷晕带到了蛮族地盘,又和祁韫周旋许久,吓得根本不敢入睡,再来就是带着周予知一路赶回军营,一天的路程她几乎没合过眼。
现在?身体被熨帖的温水包裹着,暖洋洋的,浑身暖和又干净,她不知不觉就困了,外加有谢瑜在?身边,她安心得很,就随着心意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谢瑜伸手欲碰她的肌肤,可手将要触及她时,又好?像想起什?么,猛然缩了回来。
蒙蒙雾气中,那朵垂丝海棠分外潋滟,花蕊灼灼堆在?雪中绽放,谢瑜神情?晦暗地看着,莫名就有些渴了。
心随意动。
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垂丝海棠上,他尝到了花香,却愈发渴求起来,既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感?到羞耻,又无端地浑身开始发烧,烧得他发疼。
“晏晏,救救我……”
他又开始哀求起来。
可是她怎会救他,她连看都?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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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她不救他。
他自救好?了。
谢瑜的发髻全乱了,青丝散落于肩膀,步摇坠着粉色的玉坠,颤啊颤啊,月白的长裙那么美,裙摆的梨花都?沾染了水雾,他照着他早已熟稔的方式,手紧紧握住,盛开的梨花皱起,碾出了汁液。
艳鬼连呻/吟都?是媚的,眼角挂着泪珠,目光却死死锁着还在?沉睡着的人?。
可这哪里够呢。
不够啊。
他忍了太久了,积得太多了。
在?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壑中,他行?了太久太久,累到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
他握住她的手。
轻轻放在?了那。
“我的……晏晏……是小鱼的……晏晏……”
“晏晏……”
他痴痴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好?像在?上辈子就已经唤了无数遍,刻入到了灵魂深处,牙齿一开一合,咬出“晏晏”两个字。
勾缠的,暧昧的,迷离的,惊心动魄的。
牧晏轻轻哼了哼,有些不适地缩回了手,好?在?睡得还是很香。
谢瑜不知她梦到了什?么。
她会不会在?梦中梦见他呢。
想到此,心中泛起了一些甜。
他的动作快了些。
谢瑜的神情?痛苦起来,那么美得一张脸,即便是做着这件事也是赏心悦目的。
他的喘息愈发急促起来,裙摆的梨花浸了水,耀眼的银线尽数断裂将一朵朵梨花撕扯成一瓣又一瓣,好?像他彻底崩坏的灵魂。
梨花的残骸落在?了牧晏的唇边,脸颊上,她的唇殷红又柔软,让谢瑜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他的身体软了成一摊泥,满头青丝垂在?胸前,跪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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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侧。
谢瑜想伸手将那点?痕迹擦拭干净。
可牧晏像是梦到了什?么,舌尖轻轻一勾,舔去那一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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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呼吸微窒,却无端感?到一丝寒意,回过头时,才发现营帐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隙。
互殴
谢瑜将衣衫胡乱理了理, 步摇挽着松散的发髻,脸颊还残留着未散去的媚意,走到帐帘前想将那一点缝隙给?关好?。
他刚走到门前,却有人率先将帘帐掀开, 迎面就是重重一拳挥来, 好?在周予知受了重伤力不从心, 谢瑜才?能堪堪躲避开?, 阴冷的目光瞥向周予知:“周予知,你想死吗?”
周予知满脸惨败,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瞪着谢瑜,连话都说不出, 只觉得喉管直冒血气。
他不过刚刚清醒,全身没一块好?的地方,浑身痛得床都下不了, 可周予知念着牧晏眼睛看不见,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硬生生拖着这副残破不堪的身体来寻她, 结果?却看到……
他猛得攥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难以忘却刚才?的场景,怒上心头,猛得上前攥住谢瑜的衣领,抬拳又要去揍他。
“你个?贱人是怎么?敢的?”
谢瑜神情淡漠,甚至还抬手理了一下发髻, 冷笑道:“你若是想要晏晏知道,就尽管来打我, 到时?候你看她是信你还是信我。”
周予知下颔绷紧,不受控制看向半躺在浴桶里的人,她显然这几日累得不轻,还在熟睡着,并不知道营帐内的惊涛骇浪。
“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姐姐自然是相信我的。”周予知嘴上这样?说,却拽着谢瑜走了出去,将他摔到外面的冰天雪地,毫不留情一脚踹了过去,如若不是谢瑜及时?挡住了他的攻击,只怕命根子就此报废,显然周予知是恨毒了他。
可谢瑜同?样?也恨毒了周予知。
他摔倒在雪地上,浮于表面温柔逐渐褪去,神情愈发阴骘,以至于周予知越看越觉得他像是某个?人。
周予知的心中浮现出一个?名字,他有些了然地看向倒在地上的人,说出的话带着些恶意。
“好?啊,谢幸川,原来是你啊,谢幸川。”
周予知本来并未想清为何谢瑜变成了个?男人,但他也不在乎那么?多,欺负牧晏的人不管他是谁,往死里揍就行了。
可现在这个?人竟是谢幸川……
这个?人即是牧晏最为厌恶的人,也是她说的腹中孩子的……父亲。
想到了此,周予知心中渐渐生起了杀意。
若是谢幸川就这样?死了就好?了,他男扮女装死在荒漠,谢家有心追查,只怕也查不到他头上。
“周予知,就凭你也想杀我?”谢瑜嘲讽地勾唇,毒蛇般的视线缠在他的脖颈,藏在袖中的步摇缓缓攥紧,心中同?样?想的是如何伺机而动捅死周予知。
他不禁开?始想象,若是周予知死了,他就可以真正的独占牧晏,再也不用整日活在惶惶不安中。
周予知也不是傻的,瞧着他黑漆漆的眼?睛就明白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可笑。
他越看谢瑜那张脸,越觉得他像是个?蛊惑人心的狐狸精,恨不得立刻诛杀。
可杀人前应该诛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小?在寺庙跟着土匪师父长大,十几岁在军营日日耳融目染,骂人诛心这种事情周予知手到擒来,他轻飘飘道:“我不杀你,你这么?喜欢当女人,就该留在这当一辈子女人,我的军营里从来不设军妓,但你这种下贱上赶着倒贴的烂货,我觉得挺适合留在这里慰问百军,这样?倒是不负谢二公子这张骚狐狸似的脸。”
谢瑜从未被人这样?直白地指着鼻子骂,还是这么?恶毒至极的话,怒火在眼?瞳中翻滚,他已不愿再与周予知做口舌之争。
不重要了。
与死人能有什?么?话好?说。
他不怒反笑:“周予知,你挺可怜的。”
周予知不明白他又在搞什?么?鬼,咬牙切齿道:“你又在胡呛什?么?,像你这种见不得光的可怜虫才?可怜。”
周予知每回见牧晏都要好?好?收拾一番,今日同?样?也不例外,即便?牧晏已经失明什?么?都看不见,即便?周予知浑身上下缠着纱布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他照旧穿了一身飒爽利落的黑衣,红色绸带高高束马尾,随着寒风一吹绸带摇晃,少年俊朗,美好?的像是一幅画。
这种场景正好?刺痛了谢瑜的双眸,他心中抓狂地想把周予知这张脸给?划花,可面上却愈发冷凝。
谢瑜的眸光幽深,掩饰掉刻骨的恨意,冷嗤道:“你知道晏晏都是怎么?说你的吗?”
周予知瞥了他一眼?,不由得想到那日她在高台上射过来的那一箭,不由得心神微乱,下意识道:“晏晏怎么?说我的?”
谢瑜见他上钩,暗笑周予知不过如此,看来他们的感?情也没什?么?牢不可破。
“晏晏说……你不过是个?只会摇尾乞求可怜的哈巴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微不足道的东西,对于你她可以毫不在乎,随意舍弃。”谢瑜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每个?字都让周予知发抖,即便?理智上知道谢瑜在骗他,可情感?上还是不由得一次次去想牧晏在别的男人怀中射向他的那一箭。
还有在梦中……
他吃下她亲手喂给?他的毒药,死在她面前。
从头至尾,她连眼?泪都未流一滴。
“你胡说!”周予知蓦然大呵一声,靠近谢瑜一步,毫不犹豫抽出佩剑抵住谢瑜的脖颈,死死地盯着他:“你懂什?么?,我与她是前世今生的缘分,我们本就该在一起的,她怎么?可能会舍弃我不在乎我!倒是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配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谢瑜仰着头,并没有被他拔剑的举动而吓到,他讥笑道:“你骗骗我也就行了,可别把自己也给?骗了,你说她爱你,怎么?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都不去看看你,你说她爱你,怎么?你要这么?迫不及待地杀了我。”
周予知已是脸色铁青,恨不得食其血肉,他将剑一扔,揪着谢瑜的衣领就要一拳咂下去。
谢瑜还在笑着,神情愈发疯癫,掌心的步摇在他挥拳的瞬间?锥了过去,周予知理智尚且残余几分,及时?躲了一下,本来挥向脸部的拳头最后落在了谢瑜的腹部,他瞬间?吐出一大口鲜血,而本来锥向心口的步摇也只扎在了肩膀上。两人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彼此撕咬着彼此的血肉,恨不得即刻将对方置于死地。
“小?鱼,小?鱼你去哪了?周予知是不是来了,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牧晏轻轻掀开?了帘子,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胡乱地裹着外袍,慢慢地摸索墙壁,赤着脚走出来。
周予知刚要说话,就听到谢瑜痛苦地□□起来,声音凄惨:“晏晏快救我,周予知要杀了我!”
他肩膀上的步摇几乎全陷入了血肉中,疼得他眼?睛发晕,本就强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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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弓,现在又受了伤,周予知半坐在雪中,瞧着殷红的血一点点染红积雪,没有立即抬头去看牧晏,亦或者说不敢看她。
谢瑜毫不费力就挣脱开?周予知,啜泣着奔向牧晏的方向,紧紧握住牧晏的手,颤声道:“晏晏,我好?害怕啊,周予知他要杀了我,晏晏,你救救我……”
谢瑜手上都是血,只不过不是他的,而是周予知的。
牧晏自然摸到了他满手的黏腻,嗅到了浓重的铁锈味,眉头紧紧蹙起,有些心疼谢瑜的受伤。
周予知捂着肩膀坐在那,他澄澈的目光落在牧晏身上,他心中到底还是存着一些希冀,希望她可以偏袒他,可以毫无理由地相信他。
即便?做不到这些,但至少也应该问一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至少应该过问他几句关心他的伤情,至少应该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牧晏伸手摸了摸谢瑜的脸,他的脸很冰,脸上都是湿湿的泪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连忙出声安慰:“小?鱼你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
她不免想到周予知曾喜欢过谢瑜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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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虐文男主的劣根性?看来是改不掉的,就像狗改不了吃屎。
难不成想了那么?多年的白月光,这就开?始得不到就毁掉了吗?
“周予知,给?小?鱼道歉。”牧晏想也未想开?口道,声音冷得比这风还寒,吹得周予知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顿时?抽痛起来。
周予知慢慢站了起来,想要走到牧晏身边。
谢瑜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一些,牧晏紧握住他的手,挡在了他身前,很好?地护住了谢瑜。
牧晏的动作让周予知脚步顿时?僵住,可他还存着一些妄想,不死心地说道:“姐姐,我也受伤了啊。”
牧晏冷淡回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想要伤害小?鱼的。”
“周予知,你快点道歉。”牧晏很是不耐烦地重复一遍,似乎多和周予知说一句话都难以忍受。
周予知嘴唇重重地颤了颤,被她的态度伤到了,但仍旧梗着脖子拒绝道歉。
“我没有做错什?么?,谢瑜他就是该死,你知不知道他对你都做了什?么??!你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偏袒他!”
牧晏当然是偏袒谢瑜的,她不由得想起上次两个?最后一次见面,那时?谢瑜提着剑闯入宋府也要带走她,在这个?世上对她这么?好?的也就谢瑜了。
“周予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乖乖跟谢瑜道歉,大家不要闹得这么?难看。”牧晏不由得想起原文剧情,只觉得周予知可笑得很。
牧晏的话像是重重的一巴掌,毫不留情把周予知扇醒了,他疼得厉害,分不清是伤口疼还是心里疼,只能呆呆地问她:“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陈晏你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要被你一次次这么?对待。”
谢瑜微微垂眸,善解人意道:“晏晏,小?将军不愿意道歉就算了吧,我没有什?么?事情的,别因为我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
周予知怒斥道:“你这个?贱人能不能闭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陈晏,你都不知道谢瑜是……”
“周予知,你可真恶心。”牧晏打断了周予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彻底将周予知一颗真心捏成了几瓣。
他骤然失去了力气,也失去了再去争辩的勇气。
不重要了。
原来一直以来,在她心里他周予知竟然都是个?恶心的人,就算他说的再多她也不会在乎的。
梦也只是梦而已。
他平生而出的幻想,癔症,假的都是假的。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遍体鳞伤头破血流换来的只是一句“你真恶心”。
“姐姐,你有喜欢过小?知一点吗?”周予知不死心地问她,眼?眶中渐渐布满了水雾。
这句话既是在为现在的他问,
也是在为梦中那个?等了她十年,最后甘愿为她去死的傻子而问。
牧晏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么?烂俗的问题还能落在她头上,她不由得游离了一瞬,甚至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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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旷的地面,空荡荡的天空,除了一片白色也就只有白色,到处都是未融化的雪,除了周予知脚底的一滩血。
牧晏这突兀的一笑,让周予知彻底明白过来,谢瑜的每句话说的都挺对的。
在她心里,他甚至都不是个?人,更谈不上喜欢。
他就是可有可无的物件,想丢弃随时?都可以丢弃。
“我知道了,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在你这里从头到尾我什?么?都不是。既然这样?,陈晏,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和谢瑜道歉,我告诉你我不会道歉的,从今天开?始你可要护好?他,不然我看见他一次就杀他一次。”周予知恶狠狠地抬臂擦去眼?泪,他没必要这么?不争气的难过,为了这么?个?没有心的女人。
周予知看向站在牧晏身后的谢瑜,谢瑜冲着他笑了笑,笑容温柔,但目光确实藏了尖锐刺骨的刀。
“谢瑜,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你以为今日的我难道不会是明日的你吗?你若是笑趁着现在多笑一会,只怕来日哭的时?候,你可能还不如我。”周予知毫不客气讥讽道,字字戳中了谢瑜的隐秘心思。
方才?牧晏的一笑,何尝不让谢瑜的心凉了半截,他不由得想到了沈照寒还有宋成玉,再看着眼?前的周予知,谢瑜怎么?可能没有预见他的未来。
他反握住牧晏的手,希望她掌心的温度能给?他一点力量,柔声道:“那是晏晏还没有遇见我。”
周予知一挥袖子,不再看两人转头就走,好?像真的对牧晏彻底死了心,他还不忘将方才?谢瑜的话还给?了他:“骗骗别人可以,可千万别把自己给?骗了。”
牧晏一头雾水,愣是没听明白。
反倒是谢瑜突然抱住了她,在心中默念:“飞蛾扑火又如何,我心甘情愿的。”
走丢
天越来越冷了。
要不是谢瑜告诉牧晏过几日就?是冬至, 牧晏甚至是子想不起来的。她这几日忽然就开始没了胃口,即便是勉强吃完饭也开始大吐特吐,李大夫说她这是孕吐,怀孕正常反应, 不必恐慌。
牧晏最难受的倒还不是孕吐, 而是愈发笨拙的身体?, 隆起的腹部如今即便穿着厚厚的袄也能遮挡不住, 以至于谢瑜第一次在她面前失了态,怀疑她生?了重病。
牧晏向她解释自己有了身孕,谢瑜反倒罕见?失神落魄起来,一连消失了好几天,再回来时谢瑜给她带了好几样衣服首饰, 还有……一个孩子戴的长命锁。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大晴天,战争消停了许久,荒凉许久的漠北城再度办起了灯会, 就?在冬至的夜晚。
“晏晏,过了冬至不久就?该过年了, 不如你陪我回京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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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放下手中的绣绷, 他?这样说着心中不免生?出些期待,控制不住看向身旁的牧晏。
这些日子周予知再也没来过,以至于让谢瑜忍不住期望与牧晏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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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回京城,这儿挺好的。”牧晏想也不想摇头道。
牧晏虽然也不喜欢待在这过这种苦日子,可独自在边境胜在自由, 无人?能管控她,也不必忧虑见?到沈照寒, 宋成玉,若是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更何况京城也不是她的家啊,她的家还在另一个世界,她的亲人?可能还在思念着她度过新的一年。只要想到此,牧晏完全没有想回京城过年的想法,只想赶紧把孩子生?下来赶紧开始新的任务,早日回家。
谢瑜难免失落,仍不死心劝道:“晏晏,这荒郊野岭如何待产,更何况你现在失了明?更需要被精心照料。”
牧晏内心坚决,即便是谢瑜也劝不动?她,她叹了口气:“小鱼,你有父母兄长在京,于情于理我也不该在留你在这,你不必如此担忧我的,我在这里吃好喝好什么事?都没有,你尽管放心回家过年。”
谢瑜即便比谢幸川心软,但也不是什么爱戴父亲兄长的人?,与谢端更是相看两厌。
尤其上?回谢端没有缘由折了谢幸川一条胳膊,同样连累得谢瑜大半个月不方便动?弹,他?与谢端更是一连几个月没说过话。
最后一次说话时,还是谢瑜私自前往漠北被谢端拦住,谢端警告他?自此一去就?不再是谢家人?,谢瑜当时头也没回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不,晏晏不回去,我也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陪晏晏。”谢瑜目光流连在牧晏身上?,最后停在她明?显隆起的腹部?。
起初谢瑜是真的没有发现牧晏怀了孕,她本就?瘦得可怜冬天又穿着棉袍根本发现不了,他?也是最近才知道此事?。
是周予知的孩子吗?
谢瑜在心中默问。
可算算时间也不是很对,谢瑜想起牧晏胸前的那朵垂丝海棠,即便是再不喜宋成玉,同样喜欢摆弄笔墨的谢瑜,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幅画的主人?——宋成玉。
这是不是也就?意味着。
也有可能是宋成玉的孩子?
谢瑜为着这个猜测心中忍不住冒起翻江倒海的妒意,但对着牧晏,他?也只能若无其事?地提起别的话题。
“今日漠北城中有灯会,晏晏想要去吗?你已经?许久没出门了,正好趁着这次好好出门透口气散散心。”
牧晏很想拒绝,她又是失明?又是怀孕,身体?处处不便利,真的一点?都不想出门,只想好好在军营里待着。可转念思及方才她已经?拒绝了一次谢瑜,作为好朋友这次怎么着也该陪陪他?。
“好啊,我也好久没出门了,正好出门逛逛 。”她说完狡黠一笑:“不过我现在可身无分文,只能烦请姑娘掏钱了。”
……
夜晚的漠北城街道已是熙熙攘攘,来往人?群络绎不绝,街边花灯尽数亮起,一时间街头亮如白?昼,天边时不时炸开几朵烟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牧晏看不见?这些,只能紧紧拽着谢瑜的衣袖,随他?顺着人?流往前涌去,听着谢瑜为她绘声绘色地描绘街边的景象,耳边是烟火簇簇声,人?□□谈声,小贩吆喝声,不知不觉心情也变好了起来。
“小鱼,我想买一个兔子花灯。”牧晏凑到谢瑜耳边道,声音又轻又软,那双眼?睛倒映着街边灯火的绚烂,复又破碎开,让人?心中战栗。
谢瑜的心不受控制急促跳动?起来,连忙答应:“正好前面?有一个兔子花灯,我们一起去买。”
摊位前挤满了人?,牧晏拽着谢瑜的衣角,安静地跟着他?一起排队。
周围的人?目光时不时落到谢瑜身上?,惊叹于这世上?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牧晏将这些话听在耳中,丝毫不觉得谢瑜的美貌过于耀眼?,以至于让她黯淡无光,反而诚心为谢瑜的美貌感到骄傲。
可她没有想到的是。
人?群中传来熟悉的声音。
低沉稳重。
牧晏觉得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谢瑜,你闹够了没有?还不快速与为兄归家。”谢端轻轻抬手抓住谢瑜的手臂,谢瑜瞬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谢端与谢幸川一点?都不相似,谢幸川继承了母亲的貌美华容,而谢端则继承了父亲的壮硕勇猛。
以谢瑜的偏见?,谢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莽夫,闷罐子。
他?今日只是稍稍打扮了一番,精美的发髻上?只簪了一根玉簪,长裙外披着件银狐毛领披风,但依旧美得让人?心惊。
谢端却没有任何一点?怜香惜玉之心,捏着谢瑜的手腕几乎要把他?骨头都要捏碎。
“大街上?你与女子拉拉扯扯,谢世子也不怕被参上?一本。”
谢瑜冷笑道,即便如此,还是回头想看一看牧晏确认一下她是否还在,却发现牧晏早已不再身后。
谢瑜找不到牧晏顿时慌了,连带着看向谢端的眼?神都淬了毒:“你可否看见?我身后的女子去哪了?她眼?睛看不见?,走丢了该如何?!”
谢端不是个迁怒无辜之人?,他?淡淡道:“方才你我争执时,她随着人?流走了。你就?是为了她才这么不管不顾?你知不知道母亲成日担忧你,茶饭不思,日夜难寝,快要多年了,你不认我这个兄长,难道不回去看一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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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顺着人?流就?往前挤,还不忘警告谢端:“她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不介意背上?一个弑兄的名号。”
另一边。
牧晏被人?流推着往前走,全然停不下来,眼?前一片黑暗,内心愈发惊惶。
也就?在此时。
有人?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护在了怀中。
她顿时猛然抬头,惊喜地想喊出他?的名字,却又别扭的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咽下去。
亲吻
周围人声鼎沸, 身侧的人气喘吁吁,呼吸急促,显然是匆匆忙忙间追赶上的她。
牧晏瞎了这大半个月,鼻子比狗都灵, 周予知一靠近她, 她就认出了周予知。
不得不说的是, 牧晏悬着的心瞬间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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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同样也是记得上回骂周予知的那番话, 心中?别扭,不想率先开口跟他说话,于是就等着周予知先开口。
等了半晌周予知也没说话,只是拽着她的衣袖顺着人流往前走,冷漠得很。
其实周予知劈头盖脸就想质问她一顿为何这?么不小心, 为什么不懂得保护好自己。
可他垂头一看牧晏神情懵懂,只怕还不知是他救的她。
周予知不由得想起自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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