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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奴
谢瑜浑浑噩噩地飘在谷欠海中, 外?面的风吹动着敞开的窗户,吱呀作?响,庭院里的早樱的花瓣有的被风卷进来,软软地落在他的眼皮上, 有些痒。
他已是外?袍大敞, 露出?玉色的胸膛, 皮肤上多了几道突兀鲜红的划痕, 再往下看?更是狼狈不堪。
暖阁里浓郁的香气随着这阵风淡了不少,牧晏头脑难得多?了一些清明,地面上凌乱地散落着花瓣,她此刻赤/身?/luo/体就躺在谢瑜的怀中。
她单手支撑着身体,侧过头去看?他。
谢瑜的发髻被她揪得乱了一些, 但?银丝海棠步摇还好好的簪在发髻上,绸缎般的黑发同样有落樱坠落,素日昳丽美艳的容颜此时此刻竟多?了些清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落凡间的神女。
如若不是随着她视线往下,看?到他那可观的……
果真人不可貌相。
“晏晏……”
他初尝□□, 像是做了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狂喜之余又?难免失落。
他守了二十年的贞洁就这样被她夺去,随便又?潦草,从?头至尾她待他连一点怜惜都没有,不过稍有不满就拳脚相加,到现在他浑身?都像是散了架,疼得他又?想要落泪。
牧晏却觉得心情舒畅不少,她本就不是什么拧巴的人, 气撒去了便不会再白白自?我折磨。
她盯着怨夫似的谢瑜也是难得好脾气,思及刚才她的确是有些过分。不过稍稍倾身?, 便将?他眼皮上的花瓣叼在唇齿间,随即含着那片花瓣吻上了谢瑜红肿的唇,将?花瓣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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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本想硬着心肠不去理这个?坏女人,可却在牧晏吻过来的顷刻瞬间没了脾气,乖乖地回吻,接过那片湿濡的花瓣,喉结微动,竟将?花瓣吞下。
他眼中的媚意,下唇的咬痕,无一不在撩拨着牧晏,勾引着牧晏。
牧晏别?开了眼,话锋一转,转而问他:“你?方才说小璟在周家,所?以周予知已经回了京城?”
谢瑜听她在这种时刻,还有心思提及旁人,失控的妒意再次浮上心头,可他惯是会装的,装作?若无其事道:“是啊,昨日刚回京,晏晏是想要去见他吗?”
牧晏对见不见周予知倒是无所?谓,但?是牧璟是她拼死生下的女儿,再如何她也不至于冷漠到对亲生女儿不闻不问。
谢瑜心思敏感,偷偷觑着她沉默的神情,用外?袍裹住她,继续强装大度温柔:“晏晏,你?若实在放不下小璟便将?她接过来吧,我和你?一起抚养小璟长大如何。”
牧晏深深瞥了谢瑜一眼,有些失语:“你?来养小璟?我可不敢把小璟给你?养。”
谢瑜这种疯疯癫癫的,她还真的怕谢瑜把牧璟给养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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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晏的这几个?人前任里面,一个?比一个?疯,以她来看?,正常点的也就是周予知和宋成?玉。
她在离去之前,至少得把牧璟给安顿好。
可周予知到底不是牧璟的亲生父亲,牧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小璟交给宋成?玉抚养最好。
“谢瑜你?给我记住,千万别?把小璟身?份暴露,不然可就麻烦了。我现在得想想怎么把小璟偷过来。”
牧晏想到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女儿,不由得托腮陷入哀愁,第一次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当老母亲的心。
谢瑜没敢说话,更不敢告诉牧晏,今早朝堂上小璟的身?份已经暴露。
公主府。
周予知刚下了朝,第一件事就去暖阁中看?小璟,他将?官袍脱去又?在暖炉旁烘了许久,褪去了一身?的寒气,这才走向摇篮中的女儿。
小璟刚刚满月不久,小小的一只被被褥裹着,此刻在摇篮中熟睡,金鱼吐泡泡,浑然不觉外?面即将?为?她掀起的腥风血雨。
周予知还未坐下,本来熟睡的女儿骤然开始哭嚎,他熟稔地抱起小璟抱起来,利落干脆地想要为?女儿换尿布,只可惜他抱小璟的时候小璟还没尿完,周予知衣服瞬间就湿了。
“嬷嬷,小璟醒了,快叫乳娘过来。”周予知也不恼,甚至对这种事情早已习惯,轻声对着站在一旁的嬷嬷说道。
嬷嬷连忙又?去隔壁屋子里唤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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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知怀中抱着换了干净尿布的小璟在房间里兜圈,轻轻拍着小婴儿的脊背,没一会小璟就不哭了。
此时乳娘正好也来了,将?牧璟抱去隔壁喂奶。
“小将?军,宋丞相来了。”周予知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下属又?敲响了房门。
周予知不禁咬牙,暗恼宋成?玉动作?这么快,又?恨谢幸川那个?杂碎故意给他找事。
“不见。”周予知冷声道。
下属挠了挠头,犹豫不决:“小将?军,这不太好吧,那可是宋丞相。”
等下属要去回禀的时候,周予知又?蓦然叫住他,下属回头见自?家将?军一身?煞气走出?来,手中甚至提了剑:“带我去见他。”
宋成?玉独坐在亭中,凝着不远处早已凋零的梅树,神情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抬眸见到周予知满脸防备走来,神情里蓦然多?了些许轻松,淡声道:“这便是周将?军的待客之道么,宋某可在此地吹了许久冷风。”
周予知对情敌可没这么多?好脸,完全不愿意与宋成?玉多?言,只是停在亭子外?,满眼嫌恶道:“本将?军是个?粗人自?然不懂待客之道,宋丞相来这里所?为?何事,我与宋丞相似乎没有什么交情。”
宋成?玉闻言双眸微动,清浅的目光落在周予知年轻漂亮的外?貌,笑意微敛:“宋某的妻子走丢了,不知小将?军可曾见过。”
周予知瞬间神情变了变,他来前猜过牧晏那混球可能?招惹了宋成?玉,但?他依仗着自?己孩子爹的身?份,完全不慌。
可没料到宋成?玉如此直接,他当即脸色也跟着沉下来,死死地望盯这传言中光风霁月的宋丞相,上下打量了几番,心中危机感更甚。
要知道的是,周予知可还没和牧晏拜堂成?亲过,说起来反倒是他名不正言不顺,从?来也没敢自?称过牧晏是他的妻子。
宋成?玉缓缓站了起来,走至周予知身?前停下:“不知周将?军又?可否能?将?宋某的女儿还给宋某。”
淬毒
牧晏再睡醒已经是晚上, 她想要下床找点吃的,但身侧的人的手臂却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好像生怕她离开。
她拧了拧谢瑜的手臂:“谢瑜, 快松开我。”
谢瑜头埋在她脖颈, 轻轻蹭她, 闻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半晌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松开。
牧晏刚点燃烛火,外头正好?有人敲门,她随手披上衣服,将门推开,却见柔樱就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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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今日来拿行李的吗?我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来, 也是,你如?今成了少爷的女人,身份不一样, 自然是不愿意?再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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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樱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牧晏轻飘飘一句“妹妹”打断。
牧晏受了柔樱一记眼刀, 也没放在心上, 反而?冲她讨好?一笑:“我今日头疼得?厉害,实?在没想起来这茬事?,妹妹你可千万别生气,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好?端端的,叫我妹妹作甚。”柔樱将一个包袱递给了她,脸色比方才好?了许多。
牧晏笑了笑,没说话?。
自然是因为牧晏不知道她叫什么, 外加柔樱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她唤她妹妹也挺正常的。
可柔樱的好?脸色并未持续多久, 再借着?月光她看到牧晏脖颈上的吻痕后,少女刚刚柔和下来的表情瞬间又结了一层寒霜。
“阿晏,你竟……”
柔樱难以置信往后退了一步。
牧晏硬生生从她眼神中看出了点哀怨的意?味,她没想那么多,还以为是小丫头春心萌动?喜欢谢幸川,这才从刚见面开始就一直说话?刺她。
她老神在在拍了拍柔樱的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妹妹,你还年轻,别整天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男人如?衣服,做女人就要天天穿新衣才对,为个男的伤心难过真不值得?。”
柔樱面色古怪却不接她的话?,转而?问道:“听说你绑了神医,若是被夫人知道,你也不怕她追究。”
牧晏这才想起祁韫的事?情,她吩咐人将祁韫绑了之后,顺便搜罗了他的药,之后便让人将他扔进?了柴房,没有再管。
“你放心,我这就去?将他放了。”牧晏睡了大半天,头脑浑浑噩噩的,披着?一身单衣就出来,如?今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喷嚏。
下一刻,柔樱已经解了披风,利落地披到了牧晏身上,轻声抱怨:“多大个人了,怎么还不懂怎么照顾自己。”
牧晏被比她小好?多的妹妹又嗔又怨的,心中不免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怎么感觉这姑娘不像是喜欢谢幸川,而?像是喜欢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牧晏被这想法骇住了,连忙尴尬地咳了咳,笑道:“妹妹,那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
柔樱冷淡地点了点头。
等到牧晏匆忙将门关上,少女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神情寂寥。
牧晏抱着?包袱回到里屋,本来半醒不醒的谢瑜瞬间睁开了眼,盯着?她身上多出来的披风:“不过是一会的功夫,你便背着?我沾花惹草。”
“胡说八道什么呢,正好?你醒了去?帮我办件事?。”
牧晏本来绑着?祁韫就是为了抢药,顺便给他点教训,倒也没去?想过要祁韫的命。
她随口说道:“早晨遇到个卖假药的,就让人把那道士给绑了,如?今饿了他一天想必他也得?了教训,你去?将他给放了吧。”
“道士?”谢瑜心头一动?,瞬间想到他派了那么多人都没杀死的祁韫。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快去?。”牧晏不耐烦地催促道。
谢瑜连忙找衣服穿上,不过没穿女装而?是穿了男装,看起来倒像是个温柔俊朗的小公子。
说起来也奇怪,谢瑜和谢幸川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气质却是截然不同。
谢瑜不敢耽误,出了门直奔柴房,守门的人为他开了门。
祁韫身上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挣脱,此时此刻正在柴房里打坐,听到动?静缓缓睁开了眼,见到谢瑜神情倒也平静。
谢瑜却忽然笑了起来,思及过往祁韫与牧晏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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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出的话?中几乎淬着?毒:“祁韫,你可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玩物
祁韫眉毛微微上扬, 不解地看着站在门前的谢瑜,轻笑道:“谢公子?,我记得我可?没得罪你啊,为何次次针对于我。”
谢瑜没有立刻答他?的话, 可?眼底却泛起了刻骨的妒恨和嗜血的森寒, 这份妒意扭曲了他?本身的柔和, 他?站在烛火幽微处, 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你嫉妒我?”
祁韫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惧谢瑜流露出的杀意,反而打?量了谢瑜片刻,表情认真:“也是,我生的可?比你好看, 你会老去我可?不会,迟早你容颜不在,以那个女人的性格, 只怕早将你抛在脑后。”
谢瑜被他?戳中了心事,抬眼望去, 柴房昏暗的光映着祁韫紫色的眼眸, 远远的看,眼瞳里像是四散着奇异的暗芒,竟是比烟火还灿烂。
他?便是用这双妖瞳勾引牧晏的么。
谢瑜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令人不寒而栗:“无妨,你死了便好。”
他?话音落下?,停顿了一瞬。
“你叫祁韫,前朝也有个皇帝叫此名, 莫非你身上有前朝皇族的血脉?”
祁韫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他?虽然还在笑, 但笑容里也多了一些察觉不出的冷厉。
“听说祁氏的血肉食之可?以百病全消,容颜永驻。”
谢瑜不免又想起被牧晏抛弃的那个雨夜,她抱着周予知在雨中亲吻,而他?只能远远地哭着看他?们?亲昵相拥。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抛下?她了。
他?不敢想还会有第?三次。
若是她再丢下?他?,谢瑜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疯事。
他?茫然的视线落在祁韫身上,随即飘忽不定?的心获得了一些安定?。
若是他?再美?一些,漂亮一些,说不定?她便不再去找旁的男人,说不定?她就?可?以安安心心与他?一直在一起。
一辈子?。
“你的晏晏知道你这样吗?”祁韫盯着谢瑜半晌,又别开了眼。
他?看到在这样美?艳的皮囊下?包裹着的是一个扭曲可?怖的恶鬼。
说来也是可?笑,这种人是怎么会爱上牧晏的。
“她不必知道。”谢瑜冲着守门的人使了个眼色,守门的人立刻走进来,将祁韫压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祁韫平静无波的心连一点涟漪都无,反倒觉得有些新奇好玩,从前谢瑜再疯也不至于疯到这种地步。
反正挣扎不开,反正也死不掉,他?索性放弃了挣扎。
“你也不过如此,不如我便先?剜去你这双勾引人的妖瞳,再将你剁成碎片。”谢瑜从袖口拿出匕首,缓缓抽刀,刀刃凌冽的寒光折射出他?惊世的容颜。
他?最是忌惮祁韫的外貌,以至于第?一刀就?划破了祁韫的侧脸。
血缓缓落在地面,啪嗒啪嗒,祁韫似是连疼都没察觉到,好像对这种折辱全然不在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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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忽视。
谢瑜并未获得快意,反倒愈发嫉妒,着人掐住了祁韫的脸,抬刀就?要剜去祁韫的这双紫瞳。
他?理智尚存,冷静得可?怕,思索着从哪里下?刀才能不将血溅到衣衫。
“你说她看见这样的你,还会再多看你一眼吗?”谢瑜寻好了下?刀的位置。
祁韫陡然发出了痛苦的轻喘,因着难忍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地发颤,随即血溅了一地。
谢瑜用帕子?缓慢擦拭手上不慎沾染的血迹,盯着祁韫空洞的双眼,血不停地滑下?来,像是一行血泪。
他?终于获得了一丝满足和快意。
这样的祁韫,还拿什么来勾引牧晏。
“你也别怪我,抢我的女人,你早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谢瑜闻着房间?里浓郁的血腥味,难得高兴起来,由衷的高兴,几乎想要笑出声。
如果有机会,他?会杀光每一个试图和他?抢牧晏的人。
祁韫听他?在笑,不免也跟着笑,即便眼睛还在流血,可?这笑声怎么听都粘黏着讥讽,像是牵扯不断的线头,缠绕着谢瑜。@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笑什么?”谢瑜抽出侍卫腰间?别的佩剑,准备将祁韫的心脏挖出。
祁韫躺在血泊里,道袍全部染了血,满头白发散开,往常的俊美?此刻尽数消失,血洞似的眼仍准确睨着谢瑜,看起来让人心生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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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瑜,你且回头看看。”
“妖道,你又耍什么花样,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谢瑜这样说着,但还是回过了头,表情上的阴狠还没有褪去。
牧晏几乎站不稳,堪堪扶着门框,被柴房里的血腥场面吓得呆滞住。
方才柔樱哭着敲门,告诉她谢瑜发疯要杀祁韫,牧晏被赶鸭子?上架就?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看到这么可?怖的场面。
尤其谢瑜刚才回过头那一眼,骇得牧晏连忙倒退一步。
“晏晏,你怎么来了。”谢瑜的手一抖,剑瞬间?落在了地上,心脏瞬间?被恐惧溢满,想要走近她。
“呕……”
牧晏瞬间?捂住嘴,跌跌撞撞地跑到旁边的花树下?,大吐特吐。
谢瑜无措地跟上了上去,表情焦急地关切:“乖乖,你怎么了?”
牧晏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他?的靠近,一手捂着翻涌的胸口,继续吐。
她白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几乎没什么东西能吐,不断地干呕,吐出些酸水,难受得眼泪直流。
谢瑜见她不愿意让他?靠近,又是惶恐又是害怕,却又只敢站在花下?陪在她身边,像是在罚站。
牧晏终于舒服了一些,扶住粗糙的树枝,稳住了身体。
此时此刻,她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谢瑜。
明明印象里那么美?丽漂亮的姐姐,怎么渐渐扭曲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
谢瑜看她表情平静得可?怕,心中更慌,想握住她的手。
牧晏挥开了他?的手,对他?又是害怕,又是厌恶,完全不想谢瑜碰她。
她转身就?欲走,谢瑜却亦步亦趋,他?不敢乱碰她,委屈地为自己辩解:
“晏晏,你别生气?,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狂风卷得花枝乱颤,白色的樱花簇簇地落下?,像是下?了一场雨,两?个人都被淋了个透,怪浪漫的氛围。
牧晏拳头攥紧,忍住想打?他?的冲动。
“是祁韫先?害我的……我不过是反击……晏晏……你信我……”谢瑜伸手拽住她,却又被牧晏狠狠甩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的反击就?是剜他?的眼睛,毁他?的容?”牧晏对这种疯子?根本无话可?说,只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谢瑜却掐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抱入怀中,柔软的唇在她脸颊轻蹭:“晏晏,你要信我,你怎么能不信我呢,我是你的小鱼啊,我怎么会欺骗你呢。”
牧晏只要想起刚才的场面就?想吐,尤其此时此刻他?还在抱着她蹭着他?,隐隐约约的,她甚至能闻到血腥气?。
她在他?怀中转过了身,冷冰地打?量着他?,可?谢瑜抱着她的力气?越来越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牧晏明显得感知到腰腹上抵着的东西。
没有人性的畜生,这种时刻都能在发/情。
她内心里的小鱼,就?在此夜已经彻底死了。
牧晏没有保留任何力气?,一巴掌瞬间?将谢瑜扇倒在地。
他?的脸颊迅速红肿,嘴角也冒出了血迹,茫然地捂着脸,眼眸里迅速蓄满了泪水,抬头看她:“晏晏,你怎么又打?我,明明白天时我们?还……”
“还什么?你是说上/床吗?跟我上过/床的男人多的是,你以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无聊时用来消遣的玩意。”
牧晏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漫不经心地吐露残酷的事实,或许他?哭得太伤心了太委屈了,牧晏连起初的那点害怕都消失不见。
谢瑜听到她说的话,连哭声都变得微弱了许多,怔怔地抬头:“晏晏,你要生气?打?我骂我都好,但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你不是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吗?你都忘记了吗?忘记了当初在宋府你对我说的话了吗?我怎么会是你消遣的玩意呢,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
“这话是对小鱼说的,不是对你说的。”牧晏转过身折断一根花枝,枝叶繁茂上面的花朵暗香幽幽。
“小鱼已经死了。”牧晏握着花枝挥向?了谢瑜,结结实实地打?在皮肉上,花叶摇摇欲坠,裹挟着谢瑜小声的呜咽。
“晏晏……小鱼错了……你别打?小鱼了……小鱼好痛……”谢瑜又挨了几下?,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跪爬到牧晏脚边,抱着她的腿不松手。
“畜生。”
牧晏将快要断掉了花枝砸到了谢瑜身上,摇摇欲坠的花朵几乎被碾烂了,叶子?破碎了,如同谢瑜稀巴烂的心脏一同被她踩在了脚底。
“把祁韫放了,我与他?一同离开。”牧晏怕她继续待在这里,迟早有一天被这疯子?也给剜了眼睛。
谢瑜一听她要离开,哽咽瞬间?停下?,眼泪晕在眼眶:“晏晏,你要去哪啊,明明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还能去哪里……”
“我去哪不需要你管。”牧晏踢开了他?,转身就?要走,结果又被谢瑜抱住了腿。
“谢瑜,你找抽是不是?”牧晏回过头看他?。
夜色模糊了谢瑜的面容,牧晏只能听到他?低低的哭声:“晏晏,你继续打?我好不好,我给你当一辈子?狗,只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牧晏又踢开了他?,这一脚踢在了谢瑜心口,他?瞬间?脸色惨白,失去了力气?。
她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看,转而去柴房想去查看祁韫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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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晏,你是真的要他?不要我是吗?”谢瑜哀怨的声音随着夜风散开。
牧晏脚步一滞,依旧没有回头。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死在这。”谢瑜将簪子?抵在了心口处,那是方才她打?他?时掉落的,他?爱惜她的一切东西,即便被她打?的时候,还是悄悄地将簪子?藏了起来。
“那你去死吧。”牧晏心烦意乱,推开了门,走进了柴房。
初见
牧晏听到轰然倒下的声音, 她本不?想回头?,如果不是该死的系统发出一遍遍的警告,她真的不?会回头?。
锋利的簪子已经完全没入他的胸膛,衣袍上的花瓣由白色成了血色。
谢瑜凤眸含着血泪, 狼狈地倒在青石板地面, 死死地?盯着她, 痛和欲, 爱与恨交织在一起,他猛得呕出一口血,“牧晏,别再丢下我。”
牧晏眉心?微微动了动,转头对着呆滞在柴房里的护卫道:“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快去救你们公子,你们?公子快死了。”
两个男人不?敢多看她一眼,听了她说的话, 跌跌撞撞地?跑到外面,瘦的甚至跑得过快被凹凸不?平的板砖扳倒摔了个底朝天, 但?又连忙连滚带爬地?去看谢瑜的状况, 发出哀嚎:“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世子知道会扒了小的皮的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牧晏把柴房门关上,也挡住了谢瑜绝望惨淡的目光,她连忙蹲下来去查看状况更惨烈的祁韫。
祁韫眼睛紧紧阖上,只剩下眼角滑落的血迹, 脸颊上那道深深的刀伤此刻竟然凝成了血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渐渐愈合。
“你这个道士还?真有几番神通。”牧晏小声嘀咕, 但?还?是?悄悄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情况还?不?算糟糕。
她拍了拍祁韫的脸:“喂,你死了没啊。”
祁韫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几声,吓了牧晏一跳,她差点没稳住身?体坐到了血淋淋的地?面,他声音恹恹:“你再打我,我就真死了。”
“你这伤口愈合的速度这么快,所以眼睛是?不?是?也会逐渐恢复?”牧晏连忙缩回了手,生怕真把他打死。
祁韫这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小娘子,我若是?真瞎了该如何?你的情郎为了你将我弄成这样,怎么着你也该养我一辈子吧。”
牧晏难得滋生一些愧疚,她随心?所欲惯了并不?是?什么顾及他人感受的人,但?牧晏的原则始终坚定,那就是?绝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祁韫这死道士固然可气,但?不?至于遭受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
牧晏光是?想想剜眼这件事都觉得疼,不?由得硬着头?皮捡起血泊中的匕首,说出的话都在打着颤:“那种疯子才不?是?我的情郎,你是?不?是?特别痛苦,实?在不?行的话……不?如我送你一程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韫疼得龇牙咧嘴,听到她这番体贴的话,表情凝滞了一瞬,半晌憋出一句:“不?用了,谢谢你啊,你人还?怪好的。”
牧晏本来惨白着脸,已经在继续呕吐边缘的跃跃欲试,可听到他无?意间的这句话,脑海里的一根弦突然绷住,心?中忍不?住翻起惊涛骇浪。
这会自?动愈合的身?体,不?是?与她差不?多,每回她又是?跳楼又是?得疫病,每一次身?体都搞得破碎不?堪,但?又被系统慢慢修复损伤,再而重生,改变样貌,继续进行任务。
她生平第一次激动到欣喜若狂,笑?容几乎收敛不?住,手在发抖,不?停地?去想该怎么样去确认祁韫的身?份。
如若祁韫也是?自?带系统的穿越人士,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真的有朝一日可以安然无?恙回家。
牧晏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被用烂掉的烂梗,她正要?开口去问不?免又有些犹豫,万一祁韫没学过三角函数怎么办,万一她也被空口鉴抄了怎么办。
她小心?翼翼地?环顾柴房四周,确定了没有人,满怀着期待,眼睛亮晶晶的,小声对祁韫唱:“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等了半晌,柴房里一片寂静,祁韫如死人一般躺在那不?动弹。
牧晏重重推了他一下:“祁韫,你怎么不?说话啊。”
“小娘子,我这都快死了,你还?在这唱歌。”祁韫继续瘫在地?上装死,完全不?配合她。
牧晏被祁韫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一脚踹飞他,电光火石间,她身?躯一震,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唱歌?这个朝代和现代人说话的语调完全不?同,你是?怎么听懂我在唱歌的。”
牧晏又蹲了下去,这回揪住了祁韫的衣领,盯着他堆雪般的白发,紧闭的双眸,咬牙切齿:“好啊,你小子可算被我逮到了,原来不?是?什么仙人道长?,而是?跟我一样是?个穿越过来的打工狗,你还?害我这么多次,你要?点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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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韫表情都未变,即便被她揪着领子,如此狼狈,浓郁的桃花香混合着血的铁锈弥散开,让牧晏脑子也跟着一同生了锈,萌生一种想要?摧毁他的冲动。
她及时?松开了他。
祁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小娘子,我与你可不?同。”
牧晏用怀疑地?眼神看过去,不?太高兴地?问他:“你这便是?承认了,咱们?俩有何不?同。”
“自?然你尚且还?在被命运玩/弄,而我……”祁韫停住了话茬,不?再去答。
他惯常招猫逗狗贱兮兮的表情此刻消失不?见,整个人冷凝又沉默,恍惚间牧晏觉得他有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我们?是?不?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见过?”牧晏忽视心?头?的一丝悸动,不?太高兴地?说道。
“不?知道呢,也许吧。”祁韫缓缓站了起来,长?发及腰,银白的发丝沾着血,双眸闭着,皮肤白得透明,看起来又诡异又美丽。
他对着牧晏告别,通情达理的模样:“小娘子,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你的情郎伤的还?挺重的,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祁韫告完别转身?就欲走,没想到迎来的是?头?皮一痛,硬生生将他钉在了原处。
牧晏拽着他的银发不?松手,闻着他身?上浓郁的桃花香,她低声轻笑?:“祁韫,你这么急着要?离开做什么。我们?好歹来自?同一个地?方,怎么着也是?老乡,于情于理,我也该好好招待你呀。”
祁韫实?在是?怕疼,就这样硬生生又被牧晏给拽回了柴房。
牧晏推了他一下,祁韫本就没什么力气,瞬间摔在了柔软的稻草堆,无?力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咳嗽牵扯着全身?的伤痕,疼得他昏昏沉沉:“小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小娘子,我有得罪你吗?”
“我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完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牧晏是?真的百感交集,情绪复杂,短短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大起大伏,大惊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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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奉告。”祁韫只给她四个字答复,轻描淡写四个字,丝毫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同理心?。
牧晏平静地?看向他双颊上的血痕,缓缓启唇:“祁韫,你疼吗?”
祁韫不?明所以,但?却?点了点头?。
“哦,你让我给谢瑜吃的药我还?收着呢,要?不?给你也试试,说不?定等会会更疼。”牧晏盯着他紧闭的双眼,暗思这祁韫如今不?过是?个瞎子,无?论如何他都是?逃不?掉的,只能任由她摆弄。
牧晏的话成功让祁韫沉默了一瞬,不?由得想到悬崖底,深林中的那场隐秘的情/事,她将他浑身?抽得没有一处好地?方,给他喂了虎狼之药,逼着他……
祁韫不?想再想下去,但?呼吸却?渐渐变得沉重。
“祁韫,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说我尚且还?再被命运玩/弄,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还?有你未说出口的话又是?什么?你说给我听,我就放过你,如若不?然……”
牧晏剩余的话没有说出口,但?祁韫却?已了然,忍不?住嗤笑?:“小娘子,你的手段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谢谢夸奖。”
牧晏找了个小板凳坐在祁韫面前,大有他不?说实?话她就一直跟他耗下去的意思。
“小娘子,你真的不?去看看你的小情郎吗?万一他真的死了你该怎么办?万一……他死了你任务失败又该怎么办?”祁韫说出的话专门往牧晏肺管子戳。
牧晏“唰”得站起来,恨不?得扇祁韫这个乌鸦嘴几巴掌,她问一句话他能回八句,每一句都明显不?怀好意。
她准备寻个绳子将这厮吊起来,再用鞭子抽个几百下,看他还?跟不?跟她东扯西扯。
他这话说完没过多久,外面果真有人敲了门,声音急促夹杂着恐慌:“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公子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吧,夫人已经哭晕过去了。”
牧晏头?痛欲裂,对外面一直哐哐敲门的人吼道:“死了就死了,叫我过去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难道我能医他的病吗?”
祁韫在草堆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还?有闲情建议她:“小娘子,你就去吧,在我这里你问到明天也问不?出什么的,还?不?如去见见你的小情郎最后一面。”
牧晏不?为所动,声音平静:“他是?男主?,他不?会死的,我也没有必要?去看他。”
祁韫唇角微勾,带着些嘲讽:“是?啊,谢幸川不?会死,但?你的小鱼可会死啊。”
牧晏似是?没听懂,幽幽地?看向祁韫,猛得咬住下唇,没注意咬破了下皮,她神情有些迷惘。
“他就是?个疯子,本就该死不?是?吗?”她轻声问道。
祁韫没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天地?间一片的寂静,还?有冷风卷过花枝的窸窣声。
谢瑜的确是?个疯子。
但?这个疯子,爱她。
“再不?去就迟了。”祁韫悠哉地?将稻草缠在手指再把稻草折断,翻来覆去,毫不?厌烦。
牧晏几乎是?被风卷着往前跑,踩过满是?寒露的青石板,踏进高高的门槛,推开了房门,终是?看到满屋子里站满着的人。
她闻到苦涩的药味,浓郁的血腥气,还?有谢瑜身?上惯有馥郁的花香。
房间里的人自?动让了一条路,牧晏推开珠帘,无?视了奢华的卧房,直勾勾地?盯着靠在床边闭目养神的男人。
“小鱼……”牧晏嗫喏着他的名字,同时?又重重松了口气,暗恼祁韫的多嘴,明明谢瑜没有什么事情好好的呆在这,怎么就成了命不?久矣了。
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眼神是?熟悉的阴郁,浓墨般的黑,让牧晏瞬间觉得喉管都被无?形的手卡住,让她难以呼吸,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牧晏,我该怎么感激你才好,谢谢你……帮我杀死了一直缠着我不?散的……贱人。”
谢幸川脖颈的锁链已经被解开,散了架的金链子随意地?丢弃在脚下,明明昨晚的时?候谢瑜还?宝贝地?蹭着她,在她怀里撒娇,说他要?戴着这条链子一辈子,做她一辈子的小狗。
“谢瑜呢?”牧晏似是?听不?懂他说的话,无?知无?觉地?问他。
谢幸川难得的好脾气,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谢瑜已经死掉了,你亲手杀的,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
牧晏呼吸都停住了,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哭,只是?哑着嗓音:“是?这样吗?他死了便死了,反正我本就是?要?与他一刀两断的,他做了错事还?胡搅蛮缠,确实?……该死的……”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牧晏怎么安慰自?己,可还?是?掩藏不?住心?底那一点的痛意。
分?明她是?不?爱谢瑜的,分?明她是?厌烦谢瑜的,可是?为何心?好像空落落的呢。
她想起与谢瑜初见的时?候。
多么明媚的夏天,他与她一同划着船,荡过湖面的涟漪,遥看远山的迷雾,恰好夜幕上有流星滑过,她连忙拽过他的手,紧紧握住,虔诚地?向流星许愿。
“苍天在上,牧晏与谢瑜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要?一直做最最最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