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逃亡(中间加字2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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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遇一愣。
不愧是主角攻受,任何场合都能发展感情线。
萧离眸色微震,下意识蹙了眉。
他看了少顷,沉思一般半敛下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才抬眼看身边的沈时遇。
察觉到他笔直探究的目光,沈时遇视线撇去。
萧离歪了一下脑袋,“兄长不是说,男子同男子不能在一起?”
他言语中似有淡淡的疑惑,说话时漆黑的眸子短暂在沈时遇唇上落了一瞬。
沈时遇心底一咯噔,哑然无言,保持缄默。
为了缓解尴尬,索性趁此机会朝萧离一招手悄声离去。
萧离静静看着他的背影须臾,不动声色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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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时遇陪柳明坤在东宫庭院的亭台下棋。
沈时遇摆下最后一颗棋子,嘴角含笑,“柳相承让。”
“哎。”柳明坤摆手一笑,“技不如人,不必给我面子。江山代有才人出,这是好事。”
柳明坤说着瞥一眼沈时遇,有意试探,笑着道,“待太子日后登基,还得靠你辅佐他了。”
沈时遇淡淡一笑,没正面回答,“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可否请教柳相。”
柳明坤大手一挥,豪迈道,“你问。”
“三皇子文才武略,是个不错的储君人选,为何柳相从未考虑过?”
柳明坤打量他一眼,才道,“太子尚在,老臣自当一心扶持太子即位。”
沈时遇本就是随口一问,见柳明坤回答得模棱两可便笑了笑不再多言。
不多时一个侍从匆匆赶来,“柳相出大事了!”
柳明坤横眉冷对,没好气道,“出什么大事,我还好好站这呢!”
“柳相,真出大事了!”侍从手脚都在哆嗦,警惕地看一眼沈时遇,才附到柳明坤耳边。
“什么!”柳明坤听完大惊失色,不知意味地瞥一眼沈时遇,便随侍从离去。
辛夷一脸莫名,“少爷,您说有什么事能让柳相急成这样?”
沈时遇闪过昨日看到的一幕,猜测,“想必与圣上有关。”
“圣上能有什么事,除了夜夜抱着美人……”
正在这时锦衣卫将东宫几扇大门团团守住,他们也没进来,只是兀自守在门口。
沈时遇愈发觉得自己猜测的没错,想出去试探一番,刚走几步便被拦截,“沈大人,例行排查,这两日东宫之人不得外出。”
沈时遇故作不知,“例行排查?为何以前从未听过?”
锦衣卫一言不发,只是尽职尽责将剑拦在沈时遇跟前。
正在这时一枚石子打到他手腕,锦衣卫倏地一痛,剑从手中掉落。紧跟着萧离便提着轻功跃来,重重一脚踹在了他胸口。
对方承受不住力连连后退了几步,最终没站稳,跌倒在地。
锋利的剑便直直对向他跟前。
锦衣卫捂着胸口爬起来,颔首一板一眼道,“太子殿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别让我们为难。”
沈时遇见状喊走萧离,冲他们客气颔首,“那便不打扰各位了,有什么需要道一声。”
说着向萧离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去。
待走入庭院,宋卫也匆匆朝这边赶来。
看他脸色凝重,沈时遇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宋卫瞥一眼垂眸沉着脸的萧离,压着声道,“皇帝昨夜被一个舞姬刺伤了。”
果然。
沈时遇眸中丝毫不起波澜。
“昨日宴会皇帝高兴便多喝了几杯,离开时非要带走一个舞姬,任柳相怎么拦都拦不住。那女子刺伤圣上被抓自刎前说是受东宫指使……”
沈时遇了然。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是贤安帝一生迈不过去的坎。
沈时遇不禁轻蔑一笑,“这种栽赃嫁祸的伎俩他们也信?”
“偏偏不巧,今日一早赶上三皇子和六皇子食物中毒,宫里不知从何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太子要谋反。”宋卫脸色不太好,“您是知道的,圣上一向对东宫和殿下诸多顾忌……”
自古以来皇帝对太子本就诸多猜忌。
沈时遇甚至觉得哪怕这件事查出来与萧离无关,贤安帝这回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合理废除太子的借口。
连着被关两日,萧离这几日连书都不读了,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在沈时遇寝殿外的庭院练剑。
沈时遇洗漱完打开门便能看到他的身影。
见沈时遇衣衫单薄,辛夷匆匆拿了件披风替沈时遇披上,“少爷,夜里凉。”
沈时遇裹上披风,道,“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
说着便朝萧离走去。
辛夷看着他家少爷瘦弱的背影,无声叹口气,抹了抹眼泪。
他家少爷和太子这么多年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刀光剑影在漆黑的夜色里,速度之快如无形般闪过。
看到沈时遇走来,萧离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他满脸是汗,粗喘着气,一瞬不瞬定定看着沈时遇走近。
沈时遇在月色下,仿佛坠落的仙人,周身笼罩着一层清冷的月光。
他道,“练了这么久,早点去休息吧。”
萧离摇了摇头,“不累。”
沈时遇知道他体力不比常人,于是问,“这两日皇宫可有什么动静?”
萧离练了许久的剑,喉咙干涩微哑,“太医说脱离了危险,接下来只需静养即可。”
沈时遇浅浅勾唇,眸中却无动于衷,洇着如水月光的双眸看向萧离,“依你看,皇帝这次会怎么处置东宫?”
“他本就顾忌东宫许久,之前柳相多加阻拦,这次机会是他废掉我太子之位的最佳时机。”
沈时遇明了便不再多言,与他闲聊了几句。
夜色已深,屋外凉,沈时遇叮嘱萧离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再做打算,便先回了房。
萧离站在寂寥的月色下,静静目送他背影离去。
沈时遇身上每一寸都极为好看,及腰的青丝散在绯色的披风,被夜风拂起几缕,萧离看着不禁喉咙一滚。
紧跟着一股莫名的火从腹部窜起,他面上一耻,立刻提剑跃起,长剑在空中翻涌,斩落仅剩不多的梨花。
萧离自空中落地,非但未灭体内的火,反而越烧越旺。漆黑的夜色中,他片刻愣神,耳根一片绯红。
第二日一早,沈时遇坐在凉亭饮茶,萧离惯常在他一旁练剑。
一名锦衣卫提着剑走进来,递给沈时遇一枚棋子,大声道,“沈大人,柳相说您那日丢失的棋子不小心被他踹在衣袖里带回家了,特意让我来交换于您,望来日有机会再同您一道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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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沈时遇对视一眼便颔首放下棋子转身离去。
沈时遇虽与柳明坤下过数次棋,却从未有过丢棋的乌龙。
他拿来棋子看。
是一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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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一辆马车离开皇宫,士兵例行检查,驾车之人掏出腰牌,“奉圣上之名出宫办事,若耽误了小心你狗命。。”
士兵一看腰牌立刻点头哈腰地让开,“大人您请。”
马车“驾”一声匆匆驶出,待离开皇城之后,马不停蹄地驶出京城一路往南赶。待到晨光熹微才停下。
驾车人还要回去复命,在此与沈时遇和萧离告别。
“殿下,柳相让我转告一句,出门在外,务必收敛锋芒。皇室血脉本就不多,还望万万珍重。”
言罢便离去。
前几日还安安稳稳不愁吃喝,形势骤变,又要面临分别,辛夷在一旁呜呜哭。
宋卫被他哭得烦,安抚了他两句。紧跟着掏出干粮分发,随意对付几口后继续赶路
他们一路往南,第一站便是辛夷出生的小镇,辛夷对此已全然陌生,下了马车还依依不舍地抱着沈时遇的腿不放,想同他们一起走。
沈时遇抚了抚他的肩,安慰道,“此去风险未知,你没必要陪着我们冒险。你年岁也不小了,拿着那些钱去做点小买卖,遇到心仪的姑娘便早点成家,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辛夷闻言抱着沈时遇的膝盖一阵哭嚎,“少爷呜呜呜……”
直到一柄长剑拦到他身前,硬生生将他与沈时遇隔开。
离开东宫后没了那么多顾忌,辛夷一边哭喘着气,一边终于忍不住问,“殿……小少爷,我一直想问你,您为何总看不惯我和我家少爷关系好啊?”
萧离冷着脸目视前方,没搭理他,却从怀里掏出什么,往他身上一丢。
辛夷捡起才看清,是一锭金元宝。
金灿灿的,在太阳底下发着光。
辛夷震惊,“殿……”
然而回应他的是滚滚车轮碾过地,马车扬长离去。
在连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后,萧离和宋卫的体力尚可,马却吃不消了,说什么也不肯再走。
于是他们停在郊野的路边休息。
宋卫自觉走去另一边,萧离喊住他,丢给他一只叫花鸡,随后拿着另一只与沈时遇坐到别处。
拆开包裹的油纸,萧离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沈时遇。
沈时遇接过咬一口,真诚评价,“味道不错。”
这一路都是荒野不一定还能买到吃的,萧离将另一只鸡腿也留给沈时遇,自己吃鸡架子,吃完得出结论,“不如兄长烤的好吃。”
沈时遇正想问他什么时候吃过自己烤的鸡,倏然想起十年前刚穿来的那几天,他试着想用烤鸡跟这个小反派套近乎。
想到如今,沈时遇忍不住笑,没想到一只鸡腿就套住了萧离。不知该不该说他好骗。
离开东宫,沈时遇心情舒畅,连带着身体都好了不少,“若你喜欢,过几日我再烤一次。”
萧离看着他侧颜噙着笑意的晶莹眸光,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好。”
吃完叫花鸡,又休息了半个时辰,他们继续起身赶路。
萧离刚抚沈时遇上马车,眉梢倏地一皱,警惕道,“有人来了。”
沈时遇和宋卫同时看向他。
萧离皱着眉一动不动,仔细辨认方向,“有几十匹马,正在往我们这边赶。”
“走。”萧离抚沈时遇进入马车,宋卫一跳上马车立刻驾车离去。
然而经过了两夜的奔波,马已经十分疲劳,后面的马蹄声逐渐在靠近。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兵分两路,萧离带着沈时遇挑了一条茂密的丛林,宋卫则独自驾着马车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