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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梦靥,带走跑路
再被白时念抱起来的时候, 鹤景霜没有半点反应,她的身体和心也无力再做出更多的反应,她恹恹地抬眼看着刚才还在低吼, 却忽然间平静下来的女人, 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喜怒哀乐, 都没有了。
连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她的系统都已经走了,以后她也只能依赖这个抱着她的女人。
从白时念和她接吻开始, 鹤景霜就再也没有得到它的回应, 如果系统真的是系统,或许是因为任务已经完成,所以它不需要再留在这个世界,如果“系统”并非系统,那也大概是因为利用她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不再需要她了。
到底有怎样的任务,究竟是什么目的, 都和已经彻底心碎的鹤景霜没有关系了, 她什么都不想管,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
可是如果睡着的话, 一定会做噩梦吧,她还能在白时念怀里安心入睡吗?可是好痛啊, 身上,心里,都好痛啊。
“阿霜, 来,张口。”
刚才被弄得太厉害, 现在不管白时念想做什么,鹤景霜都会下意识服从,她微微张开口,女人便用嘴给她喂了一颗灵丹,瞬息间就在口腔中化成一股清甜的液体,在鹤景霜体内化开,柔和地为她去除了身体上的所有疼痛和酸胀,只是被抱着穿好衣服的片刻时间,鹤景霜身上就再也看不出半点情|爱过后的痕迹。
身体上的痕迹和痛苦能消失,可心上的伤痛能被抹平吗?
鹤景霜不想做出任何动作了,身体的疼痛还残留在她心上,女人的白发落在鹤景霜脸上痒痒的,鹤景霜只是闭上眼睛,不去管它们,可那些调皮的发丝还是被女人温柔地捻起拨到一旁。
“阿霜,你可以安心睡了,不会再有事的。”
睡?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现在真的好怕她啊,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体温,全都是恐惧的根源,是噩梦的源头。
鹤景霜闭着眼睛默默地想,如果在白时念怀里睡着,她才会真的做噩梦。
“你们俩在温泉里干什么呢,要花一天时间,还是说有什么悄悄话要背着我……”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天一夜,景容的耐心明显到了极限,刚听到有人走出来的动静,她就一脸不满地走过去,可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鹤景霜被白时念抱在怀里。
“你终于愿意和霜姐姐坦白,卸掉自己的伪装了?”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景容没有多想,只是叉着腰哼道,“我都说了,你们伴侣之间有什么好吵架的,就算失忆忘了过去又怎样,再创造更多美好的回忆不就好了,反正你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谁也分不开谁,霜姐姐又不在乎你是不是入魔。”
果然,景容也早就知道一切,她只是什么都不说,都在瞒着她一个人。鹤景霜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在心里冷笑,伴侣?吵架?分不开?不在乎?
根本没有人关心过她的想法。
“咦,难道说你们这是在温泉里做了一天吗,你也太饥|渴了,怎么能让霜姐姐累到昏睡过去呢。”
“与你无关,自己玩去。”鹤景霜忽然发现,白时念的说话语气好像和过去不太一样了,是因为她已经彻底走火入魔吗?
算了,跟她这个要被养起来的金丝雀有什么关系,也无所谓了。
“哦,对了,再给我一块血之灵,给阿霜用。”
“不是已经有一块嘛,那块给霜姐姐用已经足够了,干嘛还要啦。”景容非常不满,但因为是给鹤景霜修复识海用的,所以她还是碎碎念着又凝出一块,鹤景霜能感觉到,景容身上的气息猛地弱了一截。
因为白时念不知道她有啊,鹤景霜在心里默默回答景容的问题。
“那块我原本是想留作别的用途,虽然现在用不上了,不过还是留着以防万一。”
景容又开始小声抱怨:“真过分,每次都这样过河拆桥,要不是霜姐姐喜欢你,我才不管你的事呢。”
鹤景霜眼皮动了动,白时念知道?在她昏迷的那次,两人已经互通过情报了吗,可是别的用途……为什么白时念会知道?
“嘘,不准在她面前多说半句话。”担心吵醒累极了的鹤景霜,女人低声威胁,景容不满地哼哼唧唧,鹤景霜将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女孩的碎碎念声音虽然小,却也清清楚楚地传到鹤景霜耳中:“哼,你这个变态跟踪狂,我知道了啦。”
鹤景霜不声不响地在心中咀嚼这个形容词的意义,事情走到现在这步,她已经切身地体会到“走火入魔”究竟是怎样一种可怕的感觉,她曾经以为的最无所不能,最敬爱的师尊,是真的已经疯了。
疯到把没有记忆的她当成挚爱,想把她永远困在身边,想让她浑身上下都透着她的印记,这份浓厚到让人窒息的爱曾经被“师徒”关系限制着,被尚还有理智的白时念伪装成了师尊对徒弟的宠爱。
可实际上,有很大概率,白时念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藏着她的神魂印记或者追踪手段,为的到底是保护还是时刻掌握她的行踪,对现在的鹤景霜来说已经没有区别了。
不过,景容的话却让鹤景霜隐隐有感觉,白时念对她的保护欲和掌控欲原来比她想象中还要重得多,很可能一直隐藏身形尾随在她身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否则,比起白时念更喜欢“霜姐姐”的景容怎么会帮着白时念隐瞒她呢?不过是被威胁罢了。
被白时念放在柔软的床上,鹤景霜脱离她的怀抱,下意识动了动身体,可是又被女人整个圈在怀里,鹤景霜被舒舒服服地抱着,心里却无悲无喜,只想着自己以后会变成怎样。
她已经不再是玄剑门的弟子了,白时念也真的疯了,以她表现出的独占欲来看,未来恐怕不会轻易让她出门,就算要,大概率也会贴身跟着她,更不可能让她去什么秘境探索。
唔,反正她想去秘境是为了找材料,出门本来也是白时念的要求,不用出门反倒是好事,免得有人发现堂堂闻霜剑尊竟然把爱徒当成禁|脔和泄欲工具,至少能保住白时念过去的好名声。
白时念应该不会把她带回玄剑门了吧,否则总会有人发现的,但是也难说,正常人哪里能猜到疯子是什么想法。
鹤景霜真的很累了,她没有考虑任何事情的精力,可是她不想在白时念怀里入睡,她太害怕了。这种恐惧和害怕被扔掉的怯意不同,是猎物在猎食者面前本能产生的畏惧,被强行占有的初体验对她来说太糟糕了,曾经让她最安心的味道和气息现在只能让鹤景霜回忆起被一寸一寸玩弄侵犯的恐惧。
她泪都哭干了,却得不到半点怜悯,她曾经对白时念的恋心已经碎成粉末,已经疯了的白时念不是她喜欢的温柔又体贴,偶尔还会坏心眼调戏她的师尊,可其实她早就知道那个师尊原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鹤景霜又非常安心,白时念彻底疯了,她再也不会被扔掉了,被当做禁脔和金丝雀囚禁在白时念身边也好过失去一切,虽然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未来,但至少能抓住白时念这个已经入魔的疯子。
为什么白时念会真的疯魔,鹤景霜已经不关心这个问题了,如果她修为再高一点,说不定她也会一样,但她只是个小小的金丹期修士,还没有资格生出心魔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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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景霜一直闭着眼睛,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和胸口的起伏,简直和死了没有区别,同样一直没睡的女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她惊恐又恼火地把鹤景霜弄醒,强迫她睁开眼睛。
可是等鹤景霜睁开眼睛,女人又温柔地问她:“阿霜,还疼吗?”
鹤景霜眨了眨眼睛,她看不出那双赤色的眸子里翻涌的情绪到底都是什么,但这不妨碍她害怕,鹤景霜摇摇头往女人怀里挤过去,软着声说:“姐姐,不疼的,都已经治好了。”
“我只是有些累了,你抱抱我吧,再像以前那样。”
鹤景霜强迫自己在最害怕的怀抱里睡着了,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像没有修为的凡人一样在噩梦中流了满身冷汗,她被噩梦里的黑影吓得发抖,只能依偎着让她最恐惧最害怕的那个人,她本能地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好像只要这样就不会再被掠夺走更多的东西。
绝望的噩梦里有人在哀嚎,有人在痛苦地流泪,有人后悔得想杀了自己,这些并不属于鹤景霜的情绪让她被困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但她已经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拼命挣脱出来了。
因为她要面对的现实比这里更让她窒息。
“快想办法让她醒过来!”
鹤景霜甚至还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听到白时念的怒吼,还有景容不知所措的埋怨。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找我有什么用,”鹤景霜几乎能想象出景容的表情,她能听到景容气虚然后突然变得理直气壮的声音,“霜姐姐身体没问题,神魂也没有问题,我给你的修补方法是有用的,肯定是你的问题!”
“那为什么她的魂体变得如此虚弱!”
“她的神魂和你是连在一起的,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的问题。”
“是我的错?都是白时念那个懦夫的错!是她对阿霜犯下大错,是她自己要封闭自我,我没有……阿霜也被困进去了?!”
鹤景霜忽然明白了,系统的真面目究竟是什么,所谓剧情都是骗她的,那些语焉不详的话大概全部都是谎言。
原来是白时念的心魔一直在她身上引导她,想利用她让白时念彻底失控,好让自己占据身体,好独占她。
鹤景霜在绝望的世界里笑出声来,原来她的直觉一直都是错的,她以为的真正关心她的“系统”,才是最大的骗子,原来不是所有关心她的人都会为她好,真正的骗子会利用她的信任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师尊,你曾叫我做事随心而为,可你没有教过我,我该如何面对信任之人的伤害,该如何挽回自己做下的错事,该如何……挣脱自责的绝望。
可是鹤景霜听着梦境中痛苦凄惨的哀嚎,心里却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原来无所不能的师尊也和她一样,被困在伤害了重要之人的绝望噩梦里。
哈哈,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她在这里不会是孤单一个人。
已经彻底封闭自我的鹤景霜再也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有什么办法叫醒她,白时念那个混蛋到这种时候还要把阿霜带走,她怎么配!”
“你、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产生心魔。”景容缩在鹤景霜躺着的床上,她看着还在发疯的白时念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这房间已经被四散的剑意彻底毁了,要不是她聪明,知道躲在霜姐姐的身边,怕不是刚才就没命了。
这女人已经彻底疯了,不对,她好像被心魔占了身体,本来就是疯子,得想个办法把霜姐姐带走跑路,她肯定是被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否则也不会陷进白时念的梦靥里。
就算她们两个神魂相连,可如果没有相同的绝望,是不会产生共鸣的。
“你要不去找白时念的分神,说不定她能进去唤醒她们,至少霜姐姐肯定没问题,毕竟她那么喜欢正常的白时念。”
那双赤红的眸子眯了起来,白时念从鹤景霜的储物耳坠中取出闻时给的传讯玉书,以鹤景霜的名义约闻时在安阳城见面。
她沉着脸等待对方的回应,不知道过了多久,却只等到“景霜勿怪,我正追杀一仇敌,她曾伤我挚爱,夺她神魂,我实在无法抽身,有缘下次再相见。”
白时念扫过对方传来的讯息,忽然大笑出来,好一个仇敌,那混蛋居然还没死,她要亲手复仇,把被抢走的那部分神魂夺回来,然后阿霜就能想起所有事,她不会再误会自己的身份,到那时她一定能醒过来!
她看着缩在床上,隐隐还想护着鹤景霜的景容,以呼唤情人似的语气说:“好景容,好好在白霜峰看着你师姐可好?等我把人抓回来,她便能醒过来了。”
景容像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点头,还待在白霜峰,想得美,她要连夜带着霜姐姐跑路!
只花了半刻时间,白时念便带着两人飞回到白霜峰上,她心念一动,便将竹屋恢复成过去的样子,鹤景霜和景容被转移到完好的房间,至于被损坏的区域,等以后再来修补。
“景容乖乖听话,在家里守着师姐,等我回来,会记得给你带奖励。”
等白发赤瞳的女人离开,满屋子的杀气和躁动的剑意终于消失,景容这才勉强缓过气来,她身体发软地靠在鹤景霜身上,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差点被迁怒没了命。
“切,什么嘛,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你自己,不然干嘛要逃走,还不是担心自己被霜姐姐痛恨。”景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感知到白时念的确没有留下东西监视她,庆幸地拍拍胸口,心里腹诽,她又不是傻的,正常的白时念也就算了,随时随地可能发疯的心魔还想和她家霜姐姐在一起,略,门都没有。
景容眼睛一转,手脚飞快地把鹤景霜身上的衣服、首饰、法宝全都扒了下来,这上面全都带着白时念的气息,她才不会傻到留线索给白时念找人。
变成本体之后,景容给鹤景霜披上衣袍,便将她吞入体内,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哼声,然后她便幻化成鹤景霜的样子,正大光明地走出正门,目不斜视地踩着飞剑离开玄剑门,中途遇上几个同门,还和他们攀谈几句,说自己即将去安阳河秘境,然后便去游历,归期不定。
他们还问道,怎么不带景容师妹,小心回来后她哭嚎着要师姐哄。
景容笑笑,就说她已经和多宝楼的宿瞳约好一起出游,孩子长大了不用师姐看顾,走得比自己还早。
没有让任何人起疑心,景容带着昏迷不醒的鹤景霜又跑回血生境,虽然血生境受损严重,已经彻底封闭,但景容和鹤景霜却能自由出入。她们都是由血生境精华所化,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当初鹤景霜也正是因此才能靠土遁符带着隗雪嘉轻松进入血生境。
如果不是因为鹤景霜是和外人一起进去的,血生境的幻境又怎会影响她。
此刻的血生境已经回归混沌,可以隔绝任何神魂联系的血雾弥漫其中,在这个阶段,只有血生境内的生物才可能自由出入,若当年白时念来得再早些,别说进入到血生境核心和景容交流,她连进都进不去。
至于为什么有着人类之躯的鹤景霜现在能被景容带着进来,原因很简单,她根本不是人类,虽然鹤景霜能和普通人类一样成长,一样修炼,但本质却是白时念以无数珍贵材料炼制出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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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躯壳,其中最重要的核心便是来自血生境的精华结晶——血之灵。
所以景容才会在第一时间便认出鹤景霜,其实当年的她根本没见过“闻霜剑剑灵”的面容,景容只是和她用意识交流,毕竟那时候白时念还远远不到能让剑灵化形现身的修为。
尽管后来白时念又数次进入血生境,还留下一个分神守着景容化形,但被困在这里的景容从来没有真正见过鹤景霜。
不过景容称呼鹤景霜“姐姐”,又对她非常亲近的原因并不只是如此。
进入到血生境之后,在景容的感应中,鹤景霜的状态好了许多,她心道果然没错,霜姐姐和白时念的神魂联系加强了,所以白时念的精神状态会极大程度地影响她,尤其在她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堪忧的情况下,太容易和她产生共鸣,现在霜姐姐和白时念的修为差距悬殊,稍微不小心就会被拉进白时念的梦靥。
现在暂时隔绝了她们的联系,鹤景霜会被强行拉出来,可是单单如此,她还是很难清醒,还需要外力拉她一把。
到了血生境的核心之处,景容将鹤景霜放到身前,她分外不舍地从身体中拿出鹤景霜在很多很多年前留给她的法宝,一个存储着过去影像的留影球,神念探入之后还能与记录它的主人做较为简单的沟通。
被困在这里的许多年间,分外孤独的景容便是用它和留影球中的“闻霜剑剑灵”沟通,被同样孤独,只有意识的“闻霜剑剑灵”教了太多东西。
只是,让鹤景霜用的话,她就会化作剑灵重新体会曾经她记录下的那些时光,而景容竭尽全力留到现在的留影球中的魂力会被用完,她再也无法进去和她喜欢的霜姐姐沟通交流了。
景容咬咬牙,还是将留影球放在鹤景霜手上,并激发它的功能,感觉到她的意识被纳入其中后,分外担忧地守在一旁护法,为了防止白时念突然找来,她还谨慎小心地驱使着已经化作混沌状态的血生境在地底深处缓慢移动。
只要她不出去,白时念就算掘地三尺也别想找到她们。
她和她根本不一样!
鹤景霜觉得自己好像又穿越了一样, 但这次她没有手脚,没有身体,只能隐约感觉到外界。
是风吗?快速流过的空气唤回了鹤景霜混沌的思绪, 唯一的感知让她有了一种畅快的感觉, 就像第一次以自己的力量飞上天空,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她, 任何障碍都被抛在身后,潇洒自在, 不受任何拘束。
可是风渐渐慢了下来, 鹤景霜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抚摸自己,是人的手?不要这样仔细地抚摸她啊,好奇怪,可是好舒服……
“时念,第一次御剑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很畅快。”是鹤景霜最熟悉不过的声音,但听起来要年轻许多, 也冷淡许多。
可是说话声音如此冷淡的人, 却把她牢牢抱在怀里,那么仔细地抚摸她的身体。
鹤景霜恍然,原来她竟然真的是白时念的剑, 但为什么现在她会突然想起这些记忆,这应该是过去的回忆吧?
她不想再和白时念有交集了, 好痛苦,不要,走开, 离她远一点!
“嗯?闻霜,怎么又不开心了?”少女的声音在这时候显得很温柔, 可是这样的温柔只让鹤景霜更加心碎,可她连像白时念那样在噩梦里哀嚎流泪都做不到,她只能无助地被这个人用手,用灵力,从头到尾,细致到了极点地安抚着。
鹤景霜明明应该感觉害怕的,之前白时念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那个时候她一点也不温柔,那么用力,完全不顾她的意愿,无情地将她推上顶峰。可是现在,白时念安抚她的动作却那么轻柔,好像她真的是她的珍宝,明明就不是,明明她只是被使用的东西,白时念只爱她的剑,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哦,现在她是白时念的剑了,所以白时念对她才会如此温柔?
这里应该是过去的回忆吧,所以她不是什么转世,她原本就是白时念的剑?所以白时念在清醒过来之后,看到她被玩得破破烂烂的样子才会那么后悔,那么绝望,封闭自我被心魔趁虚而入?
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她听到自己要被断绝师徒关系就应激,表现出抵触的态度,又刺激到白时念,一切就都不会发生?那些让她痛苦的事,伤害师尊的事,全都不会发生?
不要,不要让她知道这些事,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她要为施暴者的痛苦感到内疚自责,为什么她要这么痛苦,干脆让她也被困在梦靥里啊,跟懊悔得想杀了自己的白时念一起为自己的错绝望哭嚎啊。
不要用灵力这么温柔地安抚她,走开,离她远一点,滚啊!
或许是因为鹤景霜强烈的逃避心理,被一寸寸安抚的感觉消失了,她松了一口气,却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更痛了。
明明被白时念抚摸是那么舒服,那么让人安心,可是为什么她得到的却只有野蛮的侵|犯,明明她没有反抗,白时念想让她做出的姿势她都做了,白时念在她身上掠夺的动作她都顺从了,难道连流泪都不被允许吗,难道连难过都是错误吗。
“闻霜,我们要和同门比剑了,不用紧张,有师叔师伯们在一旁掠阵呢。”
“不会的,我知道你不喜战斗,这是同门间的切磋,失手也只是受点小伤,不必担心。”
可是鹤景霜感觉到了,白时念正握着她和人交战,她挑开敌人的武器,刺穿敌人的防御,柔软的身体被她整个贯穿,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身体流下。
好恶心,血好恶心,为什么要战斗,为什么她会变成杀人的凶器。
不属于鹤景霜的情绪冲刷着她的思绪,刚才占据她内心的痛苦被伤人的反感取代,可明明鹤景霜第一次杀人时没有任何感觉,好像敌人在成为敌人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死亡,注定成为她的剑下亡灵,她又怎会对该死的敌人心生怜悯,她早就习惯了……
是啊,原来她早就习惯杀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鹤景霜的思绪变得空白一片,刚才的恶心、痛苦、后悔,全都消失了。
忽然间,她感觉到自己从白时念手里飞出去了,她好像真的杀了一个人,这个人的生机顺着他的血全部从身体中流出来,顺着她的身体蔓延,流了一地。
她又感觉到白时念在安抚她,这一次不是抚摸她的身体,而是一种更深入的感觉,是一种直接触摸到灵魂的抚摸,好舒服啊,冰冰凉凉的,但又很温暖。为什么会如此让人安心,白时念的灵魂原来是这种感觉吗?好想一直被她拥在怀里,好想和她有更深入的交流,她们是世上最亲密的半身,她们本来就可以随心沟通。
然后,鹤景霜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但和白时念沟通的“闻霜剑剑灵”并不是她。
“别摸了,像变态一样,好恶心呀。”
“阿霜,你能和我沟通了?”白时念的声音听上去那么惊喜,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悦也涌上鹤景霜的内心,她有些茫然,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用娇纵的语气对白时念撒娇。
“哼,快点把我清理干净,别抱得那么紧,好脏的,还有,你也要把自己清理干净,不能再流血,否则别想抱我。”
原来以前的她会用这么亲昵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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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师尊撒娇,甚至还会抱怨她,完全就是被宠坏的小公主,可是师尊竟然还那么开心,好羡慕,她从来不敢,因为她只是徒弟,师尊再宠她,她都是不敢的。
因为鹤景霜很久之前就察觉到了,白时念是很喜欢她,是很宠着她,可她的师尊在她面前从来没有真正地笑过,那些温柔的笑容全部都是装出来的,所以鹤景霜一直都那么小心翼翼,一直都那么努力地想做到最好,她一直都害怕自己会被扔掉。
好羡慕,她也想像这样对师尊撒娇,想被师尊毫无保留地疼爱,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师尊也不会再那样温柔地对她了。
白时念让她好难过啊,她亲的那么用力,做得那么用力,一点都不温柔,她已经在顺从了,她已经在哭了,明明她没有反抗啊,为什么不肯停下,不要,好讨厌,别做了!
“她居然对‘我’也那么强硬,啧啧,‘我’为什么不把她踢下床,让她跪搓衣板道歉,难道‘我’真的被她训成只会听主人话的狗了?别吧,气得我都想咬她了。”
突然间,鹤景霜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是谁在说话,为什么能说得那么直接,因为她才是被白时念爱着的剑灵?
鹤景霜不想和她说话,可是她感觉自己忽然被抱住了,被白时念惯坏的小公主用她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满地抱怨着。
“白时念真是混蛋,怎么能对‘我’这么粗暴,‘我’还是第一次呢,哇哦,居然还是在温泉池子里做的,不喜欢的时候‘我’就该直接喊停啊,反正她又不会真的强迫‘我’,要是她敢,那‘我’立刻跑路,让她哭着求‘我’回去。”
“哎呀,原来是失忆了,我就说呢,‘我’怎么会那么听她的话,被做得产生心理阴影了还顺着她,什么,这狗东西居然敢当‘我’师尊,平白大了一个辈分,我淦,居然还抱着‘我’一起洗澡,七八岁的小孩也下得了手,呸,真是个炼铜变态。”
“噫,白时念连自己的剑灵都守不住,神魂被人夺走大半,活该抱着‘我’痛哭流涕,头发都急白了,怎么还穿一身白衣,跟守丧似的,都说过不喜欢看她穿白衣服了,本来就冷冰冰一个人,这下谁还敢接近她,‘我’怕她也是应该的。”
“干脆我们一起跑路吧,你逃,她追,等她找到你,你就狠狠甩她一巴掌,让她跪下来哭着道歉求你原谅她,哈哈我早就想和她玩这种Play了,让假高岭之花真偏执狂追妻火葬场,多有意思啊。”
“住口!”鹤景霜终于忍不住了,她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愤怒的时候。
有意思?她居然说有意思?她的痛苦,师尊的痛苦,在她眼里竟然是乐趣?!
“你懂什么!我……”“我不就是你吗?”
鹤景霜的怒吼被打断,她愕然地听着对方用轻松的语气说:“当我触碰到你的时候,你的痛苦你的悔恨你的厌恶你的恐惧,还有你对白时念的喜欢,全都满满地充斥在我心里了。”
“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我的心情吧,我在想白时念的时候,在想我的主人时,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在我穿越后变成他人的所属物品,被迫地成为白时念的本命灵剑的时候,我多反感啊,甚至想弑主逃跑。”
“可惜那个时候我还太弱小,用尽全力也只能让剑身动几下,然后白时念这个天才就发现了,她刚刚锻好的闻霜剑竟然刚出生就拥有灵智,她那么兴奋那么开心,每天动不动就用灵力裹着我,用手抚摸我,打坐修炼时握住我,就连睡觉的时候也要抱着我不放。”
“这种整个身体都被看光摸光的感觉真的好恶心,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人,可是好高兴啊,她怎么这么喜欢我,她对我真的太好了,所以后来我也慢慢接受她,她开始能感觉到我的想法了。”
“再后来她出门历练,她要战斗了,幺五二二七五二八一要用我杀人了,只要想想杀人这个字眼,我都不想再当什么剑,她感觉到我的抵触和反感,所以最开始她不杀人,可是后来她遇到的敌人越来越强,她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最后被一个她已经打败却留下一条命的人偷袭,是我主动杀了那个敌人。”
鹤景霜不想再听下去了,这是被人秀恩爱?她一点也不想听别人用她自己的声音说这些只有被爱着的人才能说出来的炫耀。
她已经很用力想要挣扎了,可是根本没用,束缚她的不是别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她明明已经失忆了,她什么都不该记得,不然为什么会轻易被白时念的心魔利用,被骗得那么惨,还伤害了最重要的人。
话音不受鹤景霜的控制,继续在她耳边响起:“杀人的感觉真的好糟糕,可是一想到是为了保护她,我就接受了,那是全天下最爱我的傻子,如果她死了,我要怎么办呢,被扔到断剑崖下面和那些死了主人的剑一样守寡一样沉睡一样消亡吗?”
“就像现在,你明明很反感她的触碰,可是又贪恋她对我们的温柔,你发现她在伤害你之后痛苦万分甚至想杀了自己,你是开心的对不对,可你又那么后悔那么自责,所以你想逃避现实,你不想再见到她。”
“可是,如果她真的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像她那样爱我们了,如果你封闭自我逃避下去,等到白时念,等到我的主人找到我们,她会做什么傻事呢,她会抱着你一起在绝望的梦魇中等死。”
“你想让她死吗?她是玄剑门最年轻最厉害的天才,她是这世上最有可能飞升的修士,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前途,但她为了你,为了我们,把自己困在梦魇之中,断绝未来的修行之路。”
“好阿霜,你告诉我,你真的愿意吗?”
鹤景霜说不出半个字,她没法反驳对方的话,因为那就是她自己的想法,她痛恨又后悔,高兴又难过,不想面对现实,更不想再看到白时念,所以只能逃跑,只能躲在噩梦里,好像听着同样悔恨的白时念的痛苦哀嚎会让她稍微好过一点。
可是为什么她从噩梦里出来了,为什么她想起了过去的事,为什么这个被白时念宠得如此骄傲自信的闻霜剑剑灵会出现,然后用这些话责怪她,她又不是被白时念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她被白时念隐瞒一切,她没法像她那样轻巧地说出要白时念跪下来哭着求她原谅的话。
她和她根本不一样!
“可我们是一样的,至少在保护她的这点上,我们都是一样的,不是么?”
“别说了,别说了。”鹤景霜痛苦得想要哭,可是她现在连身体都没有,怎么可能哭得出来。
“我又能做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我那么弱小,那么没用,被心魔利用,被师尊侵|犯,我连自己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
“是你被她溺爱,你什么都没做错,你想保护她,你想叫醒她,那你去啊,不要把责任都扔给我,我又不是她的剑。”
“我现在连她的徒弟都不是了……”
她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她不想再和她有任何关系。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唔,那就去找她复仇吧,把你被欺骗的怨气,被强|暴的仇恨,把骗得你那么苦的心魔杀掉,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只要杀了她,白时念就不会再爱你了,她不会再对你强求,你也可以彻底和她断绝关系。”
“然后,你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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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这个词让鹤景霜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可是那道声音没有再说话,无论她怎么呼喊,都再没有反应,她被扔在这个漆黑一片的地方,没有手脚,听不到声音,感知不到外界。
不要啊,不要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对了,她要去找白时念,要找心魔复仇,要让白时念道歉,要让养了她那么多年的师尊飞升,要她……忘了她。
没错,只要让白时念也忘记她就好了,什么痛苦,什么后悔,只要忘记她,白时念就再也不会被心魔折磨,她可以继续修炼,可以飞升离开这个世界,她们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而她,也能安静地休息了。
鹤景霜睁开了眼睛,她看到血色的浓雾笼罩着周围的一切,可是又有股别样的安心感觉,好像回到了母亲的怀里一样。
“霜姐姐,你醒啦!”鹤景霜循声看去,是景容,她现在是本体的姿态,一个完全的非人怪物,但就是这样才让鹤景霜安心。
“景容,这里是哪里?”
“血生境,因为它之前被白时念攻击受损太严重,现在回归了混沌的状态,只有我和你能留在这里,霜姐姐你放心,白时念绝对找不到我们,嘿嘿,血生境已经离开原本的地方了。”
鹤景霜点点头,她又问:“你在白时念的威胁下,都隐瞒了我什么,都告诉我。”
“咳咳,霜姐姐,对不起,我也不想的,但是你身上藏着她的分神,我找不到机会告诉你。”景容很惭愧地变回了人类的样子,刚想说什么,却被鹤景霜打断。
“变回去,”鹤景霜面无表情地盯着疑惑的景容,“我不想看到那张脸,变回去。”
“哦,那我缩小一点,姐姐你抱着我,好不好?”景容眨巴眨巴眼睛,马上变成了一个刚好能捧起来的淡粉色团子,她很努力的保持着身体表面的平整。
鹤景霜没有拒绝,她盘坐起来,景容在她身上很开心地蹭着,鹤景霜忍着把她扔下去的冲动,用手捏了捏,冷淡地说:“快点说。”
景容好像没有发现鹤景霜对亲密接触的反感和抵触,她甚至觉得被鹤景霜捏着很开心,语气轻飘飘地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很多年前白时念误入血生境,那时鹤景霜还是不能化形的剑灵,被血生境幻境勾出心中欲念的白时念纯粹靠着对剑灵的强烈欲|望突破幻境,她被幻境激怒,冲进核心区域杀了很多血怪,差点把刚产生意识的景容也砍杀。
但是剑灵发现了它只是新生的意识,其实被困在血肉之中,和自己的处境很类似,便阻止白时念,开始和它沟通,要白时念给它取名,最后给它留了一个可以偶尔说说话的礼物,这便是一切的开始。
后来白时念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血之灵的存在和用法,便孤身一人又来到这里数次,她和景容做了交易,景容给她血之灵,等到剑灵有了躯壳,白时念便帮助它离开这里。为此,白时念分出一个可以自由活动的分神在血生境守护它,或者也可以说是看守,倘若景容给的方法失败,便要毫不留情地杀了它。
“白时念都这样威胁你了,你还叫她‘念姐姐’?”鹤景霜忍不住揉了揉景容的身体,手感挺好,“你是被斯德哥尔摩了吗?怎么还喜欢上加害者了。”
“因为霜姐姐很喜欢她啊,你留给我的那个留影球里存了好多你对她的回忆,我和里面的魂力交流的时候,虽然她傲娇不肯承认,但是对白时念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淡粉色的团子又往鹤景霜怀里凑凑,非常不满地说:“姐姐你失忆了都还那么喜欢她,我能怎么办,而且也是你要我加入玄剑门的,我才不想当她的徒弟呢,略略,她把我带回去之后,竟然把我扔在断剑崖下面,就那么抛下我不管了。”
“之后还是因为你离开玄剑门,又没有告诉她去向,那女人的分神才抓着我去找你,还用假身份接近你,就是那个闻时。”